李 瑾
(鄂州职业大学人事处,湖北鄂州436000)
从《楚辞》看屈原的忠君与爱国
李 瑾
(鄂州职业大学人事处,湖北鄂州436000)
从楚辞的产生、屈原的生平和楚辞创作,分析屈原的忠君爱国思想,着重结合屈原的人生经历论述了他是如何忠君与爱国。
屈原;《楚辞》;忠君爱国
楚国,古称蛮夷、荆蛮之地,在历史上并非周天子分封的诸侯国,它是一个可以跟周王室分庭抗礼的相对独立的南方诸侯国。“楚为荆蛮,置茆蕨,设望表,与鲜卑守燎,故不与盟。”(《国语·晋语8》)“当成周者,南有荆蛮。”(《国语·郑语》)《史记·楚世家》中引楚主熊渠的话说:“我蛮夷也”。可见无人不认为楚为异族,与当时称雄中原的周王室有别。陆侃如、冯沅君两位学者在《中国诗史》里分别从风俗制度的衣服、语言、音乐、官制等多方面详尽地阐明了楚的独立性,旨在说明历史上楚是个相对独立的诸侯国。这两位学者接着又从甲骨文和金文中找到根据证明楚与商、周时有战争。大约在楚主熊渠统治时期,楚的版图开始扩充,几乎包括了整个长江流域,不但可以与周王室分庭抗礼,在一定程度上还有凌驾周王室之上的气势。这样一个新兴而独立的族类,自然有着自己的文化积蕴,并在此基础上形成自己的文学风格。实际上,到屈原出世时,楚已经积累了很丰富的文化遗产。所以像《楚辞》这样伟大作品的产生,一方面是因为屈原等人的文学天才,另一方面也是楚文化长期发展的必然。在楚文化中,千百年来广为人们传颂的,最能深切体现楚文化本质的是其浓烈的忠君爱国的思想,屈原的《楚辞》是其杰出的代表,本文试图对这一方面略作阐述。
《汉书》卷二十八《地理志》中说:“始楚贤臣屈原被谗放流,作离骚诸赋以自伤悼。后有宋玉唐勒之属慕而述之,皆以鲜明。……而吴有严助朱买臣贵显汉朝,文辞并发,故世传楚辞。”从这段引文里,我们可以看出,楚辞除有楚屈原、宋玉、唐勒等人的作品外,还有其他的非楚人创作的作品。实际上“楚辞”简单地说就是指楚地的诗歌,它是继《诗经》以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种新的诗体。汉成帝时,刘向在整理古籍时,把屈原、宋玉等人的作品编辑成册,并定名为《楚辞》。从此以后,《楚辞》便成了部诗歌总集的名称。
“楚辞”的产生有其复杂的因素,决非偶然。春秋以来,楚国在长期的自主自立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楚文化,无论是宗教、艺术、风俗、习惯等都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与此同时,楚又与北方各国平凡交往接触,吸收并融化了中原文化尤其是儒家和道家文化,使自己的本地文化大大地向前发展了,这一南北合流的文化传统就是“楚辞”产生和发展的重要基础。
周初,江汉汝水间的民歌如《诗经》中的二南。尤其像《汉广》等多篇都产生在楚境内。其他诸如《子文歌》、《楚人歌》、《越人歌》、《沧浪歌》等都是古籍文献保存下来的楚国早期民间文学的代表之作。这些民间文学不单单是简单的表现形式还具有深刻丰富的内涵,都表达了楚人对美好理想的追求,对故土、祖国热恋的情怀。正是这崇高的追求,伟大的爱国情怀对“楚辞”的形成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当时楚地巫风盛行,一些“作伟大爱国歌乐舞以乐诸神”的祭祀活动,充满了原始宗教的气息,而这种祭祀往往是对祖先的敬爱所使然,其间巫辞里往往洋溢着积极的浪漫色彩和浸透着对故国热爱的主题。《楚辞》中的《九歌》,其前身就是当地沅湘一带的民间祭祀的歌曲,那些女巫装扮成神,衣着华丽、庄严,配着音乐边唱边舞,《九歌》就是他们的唱辞。这其中有的叙写了美好的爱情,有的歌颂了爱国主义的精神。这种原始宗教的唱辞,被屈原整理修饰后即成为《楚辞》里的《九歌》,甚至在屈原的其他作品中都洋溢着这种浪漫主义和爱国主义的气息。
春秋时,乐歌已经分“南风”“北风”,南风即是楚地的地方音乐,这种地方音乐对楚辞的韵律,节拍等有着一定的影响。钟仪在晋鼓琴操南音,被誉为“乐操土风,不忘旧也。”此后楚歌、楚声和楚舞就一直倍受楚人追捧长盛不衰,直至战国时期。战国时期,楚地方音乐已极为发达,如:《阳春》、《白雪》等佳作成为千古绝唱。从屈原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还保留了许多如“乱”辞这样的古老形式,这种形式原本就是楚古乐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楚古曲《涉江》悲怆伤感,其间浓烈的忠君爱国的乐章直接影响到屈原后来创作《涉江》的灵感。
总之,楚地的历史人文因素,包括民间文学、音乐、宗教、习俗等等都影响着《楚辞》的内容和风格,楚国人爱自己的家乡和故土,为自己的楚文化而自豪,甘愿为自己的祖国献身的精神,也就自然而然的显示在《楚辞》里,并成为《楚辞》里积极浪漫主义的一个重要主题。
说到《楚辞》,不得不提到屈原。《楚辞》中的绝大多数作品都与屈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唯有少数几篇是宋玉等人的作品,其他的都是来自于屈原的创作。在一定意义上说,一部《楚辞》,实际上谱写了屈原一生。
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名平,生于约公元前342年,卒于约公元前277年,具体准确的时间至今未能确定。他出生于楚国一个没落贵族家庭。年轻时“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还曾“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原力主改革图治,举贤授能,除残去秽。但是却受到楚国贵族集团不断地打击和排挤,使其伟大的理想不能付诸实施。这在他的《离骚》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著名屈原研究学者吕晴飞先生说:“《离骚》是我国伟大诗人屈原的一生寻求爱国真理并为之奋斗不息的一个缩影”。
屈原的家世,后人能明确知道的不多。他自己说其父是伯庸。《水经注》引《宜都记》云:“姊归盖楚子能绎之始国,而屈原之故里也。原田宅于今具存。”这里明确了屈原的故乡是美丽如画的昭君故里,这里奇绝的山水环境,激发和养育了屈原奇丽的想象和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
屈原所处的时代,正是七雄争霸时期。根据历史学家的考证,实际上,在当时最具有实力的只有秦、楚、齐三强,其中以秦的势力最强。三强都想争霸,都想统一天下。在这种形势下,楚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联齐抗秦--这便是屈原极力主张的。屈原极力反对投降秦国,但楚怀王昏庸无能,听信郑袖、靳尚、子兰等人的谗言,甘心接受秦的贿赂,出卖了楚国的利益。屈原被谤、被离间,最终被毫无主见的楚怀王免去了左徒的官职,并不让他参议国家大事。后来怀王被秦王骗,不断战败,连自己也被骗到秦,做了三年的俘虏,最终客死秦地。当时屈原正被流放汉北,自己好象是一只从南边飞来的孤独的大雁,北望着高山叠障,南望着楚都郢,感慨着楚国的腐败政治和危在旦夕的国家命运,写出大量的忠君爱国的诗篇,其中《招魂》篇即是借招回客死秦地的怀王魂魄,在极度的悲戚情调中把那些忠君爱国的激情流泻无遗。怀王死后,屈原可能被继位的顷襄王召回过,但没多久,顷襄王做了秦的女婿,亲秦派成为主流,屈原再次被逐放到江南,在今湖北的南部和湖南的北部的一个偏僻地方,流浪了不少岁月。在这里他走进百姓,了解了民生疾苦,这更增添了他的悲民哀国的愁思。他时常漫步江边湖畔,遥望着楚都,在忧愁和愤恨中创作了许多优秀的爱国篇章。最终诗人在忧怨中投江自沉,却留下了为千古人民传唱的悲愤之作。
屈原忠君爱国的思想是其文学创作的基石,他感召着楚国的后继者。宋玉等人继承了这种悲情式的忠君爱国思想,创作了《九辩》等篇章,一并收集在《楚辞》里,不仅因为他们的风格相近,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主题也一致。宋玉是屈原的学生,屈原的人际遭遇,人格魅力影响着感染着他。他在楚文化的熏陶中成长,楚地的独特文化色彩也同样溶进宋玉的骨子里,忠君爱国的主题同样贯彻其中,不断丰富着《楚辞》。
《楚辞》主要包括屈原的作品《离骚》、《九歌》、《九章》、《天问》、《招魂》。宋玉的作品《九辩》,另外还有两篇《卜居》、《渔父》具体作者不详,有学者提出可能是屈原以后的文人所作。《楚辞》中真正完全出自屈原之手的只有《离骚》、《九章》、《天问》和《招魂》。《九歌》是屈原整理楚国民间祭祀辞而写成。正如上文所诉,屈原也好,宋玉也好,他们都蕴含着浓厚的楚文化色彩,其忠君爱国的思想浓墨重彩地反映在他们的作品中。
(一)至死不渝,效忠君王。屈原的父亲是伯庸,《离骚》开首一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应该是事实。《楚世家》中记录“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离阳”,细考楚国历史,楚人原始信仰中的远祖是火神祝融,而更为切实的血缘祖先是周文王时的熊,因为他以熊氏传其血脉,三传至熊绎,成为周成王时被“封于楚蛮,封以子男之田”的开国始祖,春秋中期楚成王“灭夔,夔不祀祝融、熊故也”(〈史记·楚世家〉),随着楚人跟北方民族的频繁交往,他们逐渐将其祖先由祝融上推至颛顼,于是便有上面这样的说法。儒家思想文化的忠君思想跟尊祖尽孝一脉相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是明证。因此这种尊祖情结势必演化成忠君思想。一部《离骚》,屈原先叙述自己的身世,然后介绍自己的名字、德才和修养。屈原表明自己的志向就是引君正道以兴国,目的还是忠君,为楚王效忠,革新新政,兴国强民。屈原回顾历史,回顾自己走过的路,坚信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正如前文所说屈原力举联齐抗秦,为的是强楚助楚统一华夏。然而终遭奸人陷害,终被解职,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尽心忠君。据史记载,屈原多次试图上书,终因路途遥远而不达。楚怀王死后,屈原悲痛异常,他像祭祀自己的祖先一样写出了《招魂》,其目的是不让怀王的魂魄流落他乡,将这种愚忠思想演绎到极致。一直到死,他都在为君王着想,他感叹贤臣圣主,自古以来不能并生;他明告古咸,将以之为楷模,舍身就死,以身殉国。屈原心甘情愿在自己的国土上吃苦受罪,忍辱负重,而拒绝到他国寻求飞黄腾达的时机。屈原对楚国的拳拳赤子之心,对楚怀王的耿耿至诚之情,都付诸于“虽九死犹未回”的上下求索和怀石投江的壮烈行动中。
屈原的“美政”思想集中反映了他那个时代的爱国主义精神。他始终不忘作为“苗裔”所肩负的责任,他多次规劝怀王“抚壮弃秽”,修德任贤,治理美政。以人为本思想,情系楚国百姓。即使屈原被逐朝外,但他始终如一地惦念着祖国的人民,他“怨灵休之好荡兮,终不察夫民心。”想到“民生之多艰”,他就“长太息以掩涕”。从屈原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总是先讲到民生之多艰,再叹自身之不幸,将自己的痛苦与人民的痛苦结合起来,这一形式使诗篇具有强烈的震撼力。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屈原对人民的感情之深厚,真挚。屈原把自己的爱国之情从关心国君转移到同情民生疾苦上来,这正是屈原爱国思想的升华。
(二)永恒厚重的爱国主题。民歌民谣经过长期流传,往往凝聚着一个民族的生活、心理和情感的积淀,而作为楚人和屈原的共同作品《九歌》,原本作为祭神所吟唱,屈原在整理时对那些无益于表达重大主题的细枝末节均已删去,因此《九歌》中所表现的思想、情感、愿望等,就带有更多的普遍性和永久性。
《九歌》开篇迎神,场面非常热烈、欢快和隆重,即所谓“乐以迎来”,神来降福于人,人亦冀可得欢欣安宁。这种祝神,也是娱神,更是自娱。从这一朴素的生活理想出发,他们热爱并寄希望于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山水、阳光、云雨、花草、树木,钟情于自己的家园和周围的环境,在山、水、云、日等自然景物身上溶进自己的情感,并加以神灵化,赞之颂之。这就是楚国人民爱国主题的心理基石。
爱国主义的最强者在《九歌》里,集中表现在《国殇》一篇中。《国殇》祭祀战神蚩尤,蚩尤曾经打败过黄帝,“黄帝与蚩尤九战九不胜”,可见蚩尤的威武强大。祭祀战神蚩尤,召其亡灵来激励国人。文中屈原不讲蚩尤的战功只颂扬他的牺牲精神,说明他认为楚国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楚人创造了自己的家园,创造了自己的文化,却因为内政的黑暗、腐败和外敌的凶残、强大,而常年饱受战事的失利。人民的爱国思想在这种时候,不得已通过神话题材的变形与折光来得到曲折反映。“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南方的蚩尤民族与北方的黄帝民族车站于冀中大平原,双方各自请天神助阵,战斗格外激烈和残酷,结果蚩尤失败了,横尸沙场。楚人自视蚩尤为其本族的神灵,颂扬其英勇牺牲的精神,使人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激发楚国人起来进行新的战斗。“诚既勇兮有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这种无谓而不是恐惧的爱国主义精神悲壮而雄美。
屈原的作品《离骚》的主题就是表现诗人为实现祖国富强的崇高目标所做的热烈追求和不屈的斗争。由于黑暗势力的阻拦,屈原的爱国理想难以实现,他就用诗歌倾吐自己的忧愁幽思、缠绵悱恻的满腹情绪。当代学者解释《离骚》的题意为:由于屈原遭罹忧患,幽思长愁,于是袭用楚曲旧题,创作新辞,以发自己因爱国理想难以实现的悲愤、抑郁不平的情绪。《离骚》中,诗人受挫,觉得楚地不可留,就接受灵氛的劝导,想乘年轻出游,去寻找实现理想的道路。于是他转昆仑、流四方、至西极、涉流沙、遵赤水、经不周,指西海……“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轶 而并弛,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移”。在一番神游后,屈原回头一看楚故土,他就悲从中来,“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仆人悲痛,马也恋旧,屈原此刻心里爱国和出游的矛盾斗争异常激烈,其痛苦不言而喻!他终留在楚国。这种刻骨铭心的爱国悲剧,最终使得他只得以死殉国。
《九章》共包括屈原作品九篇。“《九章》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放于江南之野,思君念国,忧心图报,故复作《九章》”。可以肯定,这九篇并非同一时期作品,其前后距离的时间还比较长,朱熹说“《九章》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既放,思君念国,随事感触,辄形于声。后人辑之,得其九章,合为一卷,并非出于一时之言也”。从内容上看,每篇都应当是屈原生活经历和思想历程的一个片断或侧面。如果说《离骚》是一部诗人的心灵史,也正是他一生的一个缩影,那么《九章》则从各个局部、各个时期对《离骚》进行补充。它倾诉着屈原一个又一个斗争阶级的希望、焦虑和痛苦。《九章》的创作,专家们认为分为三个时期,即屈原年轻时写《桔颂》,楚怀王后期被贬,谪居汉北写《惜颂》、《抽思》和《思美人》,楚襄王时期屈原被流放江南后写《哀郢》等五篇。年轻时,以桔“受命不迁”、“深固难徙,”表达自己热爱故土、尽忠楚王的情怀;中期三篇,尽管诗人被贬,却心意不改,他多次想向怀王陈情,却又身在汉北,不能违命去郢,所以只有把情思吐露,希望楚怀王能够觉醒,能够体察自己的一番苦心;后期的五篇,情调更悲壮,《哀郢》中写道:“美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反?”“忽若不信兮,至今九年而不复。”“曼余目以流观兮,冀一反之何时?”屈原三次表达愿望,可见其爱国之坚贞。《涉江》中他欲走还留的原因也是其强烈爱国情绪的使然。
自《楚辞》产生之日起,它的作者屈原和其诗篇无一不高扬着忠君爱国的主题,这种忠君爱国的思想感染着一代又一代的楚人,形成了楚人自古至今的爱国传统。屈原怨世疾俗,抒发的不仅是个人的情感,而且是人民大众对未来生活的无限追求,对国家统一的美好夙愿。屈原一生,仕途坎坷,几不得志,但他却“哀民生之多艰”;秦拔楚郢,人人各顾自命,他却在《哀郢》里说“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楚王不信任他,“党人”排挤他,他依然“恐皇舆之败绩”。从屈原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觉到他往往将自己的安危、荣辱、生死于不顾,整个精神都担系着祖国的兴败衰亡、百姓的艰难生活。他这种身系百姓,忠君为国的爱国情怀,在当时及现代社会都深深的影响着世人对祖国的热爱。正是这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照耀这华夏大地,伟大的中华民族在不断前行,永远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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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7.223
A
1672-1047(2011)06-0061-04
10.3969/j.issn.1672-1047.2011.06.15
2011-11-10
李瑾,女,辽宁人,讲师。研究方向:现代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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