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萍 林晓华
(西南民族大学文新学院,四川成都 610041)
“碎片化”传播现实中的性别意识
邱艳萍 林晓华
(西南民族大学文新学院,四川成都 610041)
大众传媒上密集出现的各种女性形象,或明或暗地传达了强弱不一的性别意识。而“碎片化”是当前中国社会传播语境的重要特征。由于“碎片化”传播现实的存在,大众传媒上出现过的女性角色,常常显得变形与夸张,结果是扭曲了女性的真实情况。本文以近年来的“金庸小说”、“选美”、“超级女声”、“快女快男”等几种媒体热点事件作为分析对象,旨在考察作为男性意识的新权力网络——大众传媒是如何来制造与操控女性的社会角色的。
大众传媒;碎片化;性别角色 ;女性文化
现代传媒对于社会、文化的深刻影响是一个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甚至可以说:人们的传播方式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1]传媒构建的“拟态环境”在社会性别观念的构建上,体现得最为充分。人,是社会的人,尤其是生活在被强大男权话语笼罩的现代传媒中的女性,很难抗拒这种无处不在的力量。在这种传播环境之中长大的女孩,基本都会在内心深处的认知结构中自觉认同男权话语为她设定的女性角色。“女性”这一角色本身实际上是一个由男权观念与传媒合谋制造出来的幻像。所谓“碎片化”[2]就是描述高度发达的当前中国社会传播语境的一个形象性说法。就传播的影响力而言,以往那种依靠某一类媒介的强势覆盖而“号令天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今天,一方面是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介传播市场的份额在不断收缩,其话语权威和传播效能在不断降低;另一方面则是博客、播客、BBS等新兴媒介的勃兴与活跃,传播通路的激增、海量信息的堆积以及表达意见的“去中心化”,这便是现阶段传播力量构建所面对的社会语境。
本文用“碎片化”这样一个名词来说明现代传媒在社会性别构建中的状态:男权的媒介网络——从社会性别观念的角度而言,高度发达的现代传媒成为今日男权中心意识的一张强有力的新网络,它对原有的性别价值观念起到了“加固”与“延伸”作用。但是,社会在进步,民主自由的意识和男女平权思想在发展,过去传统的陈旧的性别观念也不再是铁板一块,它也开始出现了缝隙与松动。
大众传媒有三个基本属性:政治性,文化性,商业性。目前来看,驱动现代传媒发展最强劲的动力是商业性,或者说是逐利性,即大众传媒千方百计以吸引受众眼球为核心内容,其目的是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在这种商业逻辑的指引下,大众传媒有选择地进行传播,能够被它们所看中的热点事件,自然具有较强的可看性;同时,由于传媒具有的设置议题的强大功能,媒介热点事件所负载的性别意识会以潜移默化的方式产生影响,从而形成一种共同的社会价值观念。当然,受众的媒介素养有高下之别,部分媒介素养高的人并不完全认可媒介内容中所负载的性别意识。但是媒介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在传媒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中,大多数人受到传媒内容中性别价值观的影响与同化就几乎是必然的。
大众传媒构建的这种“拟态环境”正在呈现出“碎片化”的分化趋势。在这种特殊的传播语境下,现代传媒上密集出现的各种女性形象,或明或暗地传达了强弱不一的性别意识。本部分以近年中国大众媒介传播的几个热点事件:“金庸小说”“选美活动”“超级女声”“快女快男”作为考察对象,旨在考察作为男性意识的新权力网络——大众传媒是如何来制造与操控女性的社会角色的。
1.金庸小说
自20世纪70年代到今天,金庸小说成为中国媒体关注的热点内容,50多年来长盛不衰。金庸小说在成为报纸、电影、电视、网络、期刊、杂志等所有大众媒体的传播热点后,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成为我们的口头禅后,可以说,金庸小说已成为一种文化编码,进入了当下中国人的日常生活。金庸小说之所以风靡华人世界,就在于他所创造的江湖世界既充满刀光剑影,也缠绵悱恻:除了传统武侠小说“武”、“侠”两大元素外,最重要的贡献就在于男女两性之“情”字的发掘与深化。
由于金庸小说在华人世界中无以伦比的影响力,其作品中的性别意识自然也会对受众产生广泛影响。“一男多女”是金庸小说中两性关系的基本模式:以男性为中心,以父权为最终秩序,在性别政治上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天龙八部》中的段正淳周旋于五个女子之中,左右逢源;《鹿鼎记》中韦小宝的恋爱故事则是金庸小说中的极致,韦小宝先后与七个女子相遇,最后七个女子都嫁给了他并融洽地相处,其中除韦小宝与双儿是共同出生入死建立感情之外,其他女人则主要是因为美貌漂亮的性吸引。“一男多女”的故事结构原型,或许更多地渊源于中国古典小说,比如《红楼梦》、《金瓶梅》等。这些女性形象虽是男性作家心理投射的产物,但却反映了女性的现实生存困境。
某种意义上,这正是由男人所主宰的历史进程的江湖投影。在金氏作品中大量上演的是两类故事:一类是义薄云天的男性英雄传奇;另一类,也是给人以最深印象的,仍是以男人的“权力崇拜”、“皇帝梦”为主要内容的一幕幕悲喜剧、闹剧、有些则是惨剧。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金庸并没有跳出传统性别价值观念的窠臼。
在小说中的许多男人们蝇营狗苟、利欲熏心的比对之下,小说中的那些痴于情的女性,就显得特别的美好纯洁、光彩照人。小说的女性痴于情,确实让读者非常感动,但这也正是金庸小说值得商榷之处。男人重事业,女人重爱情,这种刻板成见正是以对女性的“弱化、矮化、低等生物化”为前提的。在无意识中,金庸创造了一个个高度契合传统文化心理的文本,从而赢得了男人与女人们的一致喝彩。归根结底,是“男权中心”的文化传统在起作用。
但是金庸小说对传统性别观念的突破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是从一而终:金庸小说的世界以现代视角重塑了江湖儿女现代意义上的恋情——从一而终、不离不弃,达成了对旧有的男权中心秩序的局部修正。其次是双剑合璧 (两性和谐)。如“夫妻刀法”,据金庸先生《鸳鸯刀》中记载:这路刀法原是古代一对恩爱夫妻所创,两人形影不离,心心相印,“以此刀法并肩行走江湖,任他敌人武功多强,都奈何不了你夫妇。但若单独一人使此刀法,却是半点也无用处。”[3]此外,金庸小说中还有《神雕侠侣》古墓派双剑合璧的“玉女素心剑法”,《笑傲江湖》中华山派令狐冲和岳灵珊情义见证的“冲灵剑法”。“双剑合璧”并不是“夫唱妇随”的武侠翻版,在这种新的状态中,男女双方不分高下、尊卑、强弱,二者是不可或缺的平等存在。
西方作家对于“两性和谐”也有深入的探讨与发展。如美国作家玛吉·皮尔西在她的小说《在时间边缘上的女人》中,将时间设定为2137年,在一个名为迈特坡伊塞特的地方,男女两性的对立不复存在,等级观念也彻底消失,男性和女性共同承担包括生育在内的各种家庭和社会角色,女性与男性一样,充分实现了自我价值,得到了社会的尊重。这实际是一个两性平等和谐的“乌托邦”,与金庸小说的“双剑合璧”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2.选美活动
女性的美似乎主要是躯体的美,早在《诗经·卫风·硕人》对姜庄夫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给出了美女的标准。不幸的是女性在漫长的时间里,传媒认可的存在价值依然还停留在四肢上,无关头脑和品质。自2000年以来直至今天,中国的选美活动异常火爆。从世界级到国家级、省级,各种级别的选美活动层出不穷。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说:“除了少数而外,在她们应该怀有一种更高尚的抱负并用她们的才能和美德争得尊敬的时候,却一心一意想激起别人的爱怜。”在女性的目光中,赏心悦目、楚楚可怜、温柔浅笑大抵是男性美的标准,至于才艺、爱心则无关风雅。
基于这样的审美文化和心理,大打“崇尚自然、天人合一”的文化招牌,进而“展示健康美丽的心灵”的媒体选美策划者,毫不掩饰地突显其商业性目的,美女何以带动经济?一场场吸引眼球的选美比赛就能改变审美观念、带动经济发展本质上是一个妄言。人们在颂扬自然美时总是毫不吝啬的,而造出的美,生命力能持续多久?女性和经济的发展模式又能有多长的生命力?
美丽经济在中国的迅速崛起,昭示着的不是中国有了新的起点和吸引力,恰恰相反,一股庸俗化、市侩的心理正在大量酝酿成熟。仪式化、程式化的商业运作背后是个性的湮没,利益支配下的美女经济,女性是经济的点缀,女性的生命活力被极大地商品化。
大众传媒在一方面以男性的标准在制造着美女形象,另一方面又暗示、诱导女性进行自觉不自觉的修饰装扮 (从服装到肉体),以成为符合男性社会需要的美女。媒体“造美”的目的是以美女形象的传播为中心,吸引受众注意力,从而达到销售、推广某种产品、服务或理念的目的。在博德里亚看来“一切都由这一(消费)逻辑决定着,这不仅在于一切功能、一切需求都被具体化、被操纵为利益的话语,而且在于一个更为深刻的方面,即一切都被戏剧化了,也就是说,被展现、被挑动、被编排为形象、符号和可消费的范型。”[4]在此意义上,充斥大众传媒的或巧笑嫣然或冷若冰霜的各种美女形象成为吸引注意力的最佳消费符号。
现代媒体、平面、网络等传媒在塑造女性形象与培育女性话语的过程中作用越来越大。传媒中表达的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后,闪动的却是一双双男性之眼,充斥着男性话语霸权。这是沉积良久的男性中心论已深植于文化之树的根部,男权观念充斥着世界的每个角落,所以,它自然而然会在其新的权力网络系统——大众传媒中流露出来。
3.超级女声
在架着摄像机向外界现场直播的一个房间里,各种各样打扮和长相的参赛选手报上自己的编号,清唱30秒;评审按铃中止,点评,选手聆听,感谢,然后离开,这就是湖南卫视娱乐频道的《超级女声》。
在2005年度的《超级女声》中,李宇春和周笔畅之所以能凭借三倍于季军张靓颖的短信数目分获冠亚军,与她们充分展示了女性形象中“中性”的那一面有很大关系。作为女性,她们制胜的武器不是漂亮、温柔而是帅气、大气。长期以来,媒介都表现了女性年轻、漂亮、性感、温柔等积极的一面,李宇春这种帅气、大气有别于媒介长期宣扬的女性的主流美(即一贯认为的漂亮、性感、清纯等),这种跨性别 (transgender)也许正契合了公众求新求变的心理需求。随后,李宇春被《时代周刊》评选为2005年25位年度亚洲英雄人物之一,成为《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 (2005年10月3日亚洲版)。据《时代周刊》评价说:李宇春对待比赛的态度及中性色彩的演出,使得她成为歌坛的新偶像。
李宇春在超女上的大获成功,表明公众的性别审美标准开始出现了明显的中性化趋势。性别角色的刻板印象 (stereotype)将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视为二元对立的两极:大男人和小女子,非强即弱,非刚则柔。以“超女”为标志,这种陈腐的传统性别观受到冲击,中性化男女形象逐渐成为部分人欣赏和追逐的对象。“超级女声”和后继的“加油!好男儿”宣告了一种新的性别观念——“中性美”的崛起。人们的性别角色选择也越来越趋于多元化,男女之间的角色界限逐渐模糊:男人可以下得厨房,女人可以上得厅堂;女人可以做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也可以做职业女性驰骋纵横,男人可以专心追求事业,也可以回家做“家庭主男”。或者说,男人可以做坚强的硬汉,也可以做温柔的小男人;女人可以做柔弱的小女子,也可以做强悍的女强人。
“男性特权也是一个陷阱,而且它的对立面是永久的压力和紧张,这种压力和紧张是男人在一切场合展示其男子气概的义务强加给每个男人的,有时甚至发展到荒谬的地步。”[5]被男权文化扭曲的,不只是女人,男人也一样被扭曲。而超女这种跨性别“中性美”的积极意义,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传统文化所建构的性别标准对男性与女性的压迫,减轻了男人和女人为展现“性别”而面临的压力。除了狠狠娱乐了观众一把之外,也许这是“超级女声”对性别观念所做出的额外贡献。
湖南卫视继超级女声极高的收视率,赚得盆满钵满并获得极大成功之后,“快乐女声”、“快乐男声”又紧锣密鼓地在全国进行海选。本想凭借已有的成功模式复制一把,然而媒体的精心策划和传媒的摇旗呐喊,似乎难以重现昔日超级女声的全民总动员的热情了。快女举办了3届,2009年第3届最有争议的郁可唯,她在舞台上不刺激、不火爆、娱乐性不强的表演,虽唱功最好却止步在前四名;而李霄云的中性打扮、磁性中音,加上一份海外求学的背景,籍此为她增添了不少支持率;而唱法单一却乖巧的黄英深得观众和评委的好感。从快女的结果来看,大众对选手的定位依然潜在地表现出了根深蒂固的文化立场:快女是具有观赏性的,被欣赏、被大众娱乐和集体狂欢的客体,至于唱功如何,可以标准多样,比如曾轶可。这才是当下传播现实中男权意识策划一系列选秀娱乐节目的标准。
尘埃落定后回望选秀节目持续了那么多年,剔除浪漫幻象的舞台,我们清楚地读解出真相:传媒对女性的认知是破碎的,耀眼灯光下的女性们如果不被狂热的歌迷的呐喊声所迷惑的话,她们在激情悲欢之后,更多的是被娱乐后的迷茫。当人们已经出现审美疲劳和听觉疲劳,除非有什么新花样,否则一成不变地置女性于物化、符号化的媒体狂欢,必然导致选秀在这一时期的终结。
在女权主义影响下,我们阅读一些性别研究论著,一股悲愤之气扑面而来,女性对男权压迫的控诉随处可见。而在1997年马尼拉亚太地区性别与传播政策区域性会议上,与会者达成共识:不做职业哭丧者,并建议各国研究者与妇女活动家要关注包括媒介与妇女权利、游说、妇女网络、媒介教育、媒介训练等十二个方面的领域并采取相应的行动,这可说是目前社会性别领域最富建设性的理念之一。
1.中国女性媒介卓有成效的行动
《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01-2010)》第六部分提出要“制定具有社会性别意识的文化和传媒政策,加大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的宣传力度。增强全社会的社会性别意识,逐步消除对妇女的偏见、歧视以及贬抑妇女的社会观念,为妇女发展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一些女性媒介在这方面开始了卓有成效的行动。
女性传媒监测网络是中国内地唯一以“性别视角看传媒”的公众媒介批评组织,主要任务是监测并批评、抵制大众传媒中贬抑妇女、否定妇女独立人格、鼓吹性别角色定型的报道,以建立一个有利于妇女争取“平等、进步、发展”的媒介环境。而中央电视台“半天边”栏目则以“把握时代潮流,展现当代女性风采;把握性别视角,讲求男女平等”为报道原则,用电视的语言帮助女性认识自己的独立品格和存在价值;特别是其中的“张越访谈”栏目,用一种尊重、平等、真诚、客观的态度来面对女性真实的生命和人生。
由全国妇联主办的《中国妇女报》,是中国最具有社会性别意识的女性出版物之一。其宗旨是向社会宣传妇女,向妇女宣传社会,倡导男女平等,促进妇女进步与发展,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同时关注现实生活中各种与妇女有关的新闻事件和社会问题,通过舆论作用促进问题的解决,报社还开展了一系列推动和影响中国农村妇女进步与发展的小型项目。近年还出现了一些女性电视频道,如长沙电视台女性频道,广西电视台女性频道,黑龙江电视台女性频道等。总体上看,女性媒介在大众传媒中所占比例较低,但是在促进女性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2.政府·媒体·女性
在论述大众传播事业的责任时,著名传播学者施拉姆说:“单单是政府、媒体或是大众,是无法完成这一项使命的。同样的,三方面之中也不能有任何一方面对之有所诿卸”[6]对大众传播事业的现状与希望今后促成变革的责任,他认为应由三方共同承担。根据施拉姆的理论构架,结合中国社会性别的发展现状,我们认为可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以改变中国女性在媒介传播中的性别劣势。
其一是政府主导,促进传媒领域社会性别意识的主流化。将“性别纳入决策主流”是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产生的《行动纲领》的核心内容,它强调从社会性别的角度来分析当前存在的妇女问题,在正确的性别观点的指导下,从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等诸多方面来研究消除障碍,促进妇女发展的途径。政府应审查现行媒体政策,制定媒体传播计划,建立传媒性别歧视的审查制度,支持女性与传媒研究,将社会性别意识纳入传媒管理的政策领域。在这一方面,建议政府对开拓女性传媒领域给予相应的政策倾斜,以政策来引导、扶持女性媒介的发展。
其二,媒体的社会责任感。20世纪40年代,美国学者率先提出了大众传媒的社会责任理论。“社会责任理论”认为媒体应有“一种社会责任,即要对社会负责”。从目前的大众传媒现状来看,在“商业利益最大化”原则的驱使下,大众传媒越发成为和广告商一样具有商业目的和经济逻辑的企业体系,在价值取向上越来越认同“惟利是图”的市场法则。但大众媒体毕竟是“社会公器”,女性的话语权不能因为她们处于社会弱势地位就被剥夺。在社会性别这个问题上,媒体应通过制订专业准则和行为守则等方式建立行业管理机制和自律机制,鼓励在媒体制作与分析中运用公正的性别描绘和使用非性别歧视主义的语言。媒体不应日复一日地“选美”、“造美”、“炒美”,更应意识到自已所负的社会责任,以冷静理性的姿态来为树立正确的社会性别观做良性的引导。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女性媒介素养的提升。媒介素养是指受众对各种媒介信息的解读、批判能力,更为重要的是这是一种使用媒介信息为个人生活、社会发展所应用的能力。在政府、媒体、女性三方博弈的框架中,女性似乎处在被动地位。而且,从性别角度而言,“由于社会经济地位高者通常能比社会地位低者更快地获得信息,因此,大众媒介传送的信息越多,这两者之间的知识鸿沟也就越有扩大的趋势。”[7]不过,社会在向前发展,我国女性的独立自主能力大大增强,她们正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各种权利,这为女性增强使用大众媒介的意识与能力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条件。
现代女性不应坐等“女士优先”的实惠,因为这个规则本来就是由男性制定的,在接过好处的同时可能也要接受岐视。随着传媒时代的蓬勃发展,现代女性应充分提高自己的媒介素养,以此为突破口来求得在社会中的全面发展,以自信、自强、自立的姿态展现女性独有的风采。
[1]王铭铭.西方人类学思潮十讲 [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2]喻国明.解读当前中国传媒发展关键词[J].新闻与写作.2006(9).
[3]金庸.鸳鸯刀 [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2.
[4]罗钢.王中忱.消费文化读本,[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3.
[5]皮埃尔.布尔迪厄.男性统治 [M].深圳:海天出版社,2002.
[6]施拉姆.大众传播事业的责任,转引自张国良主编,《20世纪传播学经典文本》[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
[7]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G20
A
1004-342(2011)02-81-04
2010-11-13
邱艳萍 (女),西南民族大学文新学院讲师;林晓华(女),西南民族大学文新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