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莲,杨劲松
(广东医学院外语教学部,广东东莞 523808)
从接受美学视角探析汉语成语翻译
陈金莲,杨劲松
(广东医学院外语教学部,广东东莞 523808)
成语是汉语语言的核心和精华之一,成语翻译对推广汉语发展至关重要,而成语翻译又是汉语翻译的难点。从接受美学中有关读者、语境、文化和思维等角度探讨汉语成语翻译,意在为汉语成语翻译提供一种新的视角和方法。
汉语成语;接受美学;读者;语境;文化;思维
接受美学自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传入中国以来,对中国学术界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对我国哲学和文学理论的研究方面,而且也体现在对我国翻译理论的研究方面。我国学者自20世纪90年代初就开始应用接受美学理论中的一些观点来研究接受美学对翻译的启示。其中有不少学者运用接受美学来研究汉语成语的翻译,但大多只是从接受美学的某个方面来探讨具体的翻译现象,却鲜有从理论上系统地探讨接受美学对汉语成语翻译启示的文章。因此本文将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探讨接受美学对汉语成语翻译的影响。下面将从四个方面详细阐述接受美学对汉语成语翻译的启示。
以读者为中心是接受美学的主要观点之一。接受美学的著名理论家姚斯认为:“文学作品从根本上注定是为接受者创作的,在由作者、作品、读者构成的三角关系中,读者不是作为一个被动的对文学做出反应的部分存在,它自身就是历史的一个能动的构成[1]。从接受美学来看,读者是作品的直接承受者,作品意象与表现形式有赖于读者完成,文学意义只等同于读者阅读中的经验和感受以及对自身身份的发现和确认,读者是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2]。与传统的文学翻译不同,从接受美学的角度看,读者在翻译中是积极的、主动的。由此可见,读者的主体意识在文学翻译中的地位得到学术界的肯定是不言而喻的。译作读者的主体性主要体现在译者的主体性和译文读者的主体性两方面。译者是翻译任务的承担者,他既是原作的读者,必须将原作读深钻透,充分理解,理会其精神要旨,完成对它的审美鉴赏。同时又是译作的创造者,通过语言的转换和再创造,将自己的理解、体会和阐释以译作的形式奉献给读者。因此,译者在整个文学翻译过程中处于创造主体的地位,没有译者就没有翻译的过程,也就没有译作的产生[2]。译文读者是最终翻译作品的阅读欣赏者和评判者,文学作品只有通过读者的阅读实践才具有意义。因此译者在翻译文学作品时,必须仔细考虑到译文读者的各种审美需求。由此可见,接受美学中有关读者的主体作用是可以肯定的,能对翻译起指导作用。因此,接受美学对译者和读者的重新定位对汉语成语的翻译具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只有译者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才能够翻译出好的能够让读者接受的作品;只有翻译的作品得到读者的认可,才能够体现译文的文学价值。穆雷认为:“习语具有强烈的文化特征,是语言的核心与精华。习语翻译要同时处理语言和文化两对矛盾。处理文化差异成为习语翻译成功与否的关键。”[3]而汉语成语作为习语的一种,它具有言简意赅、形象生动、结构稳定的特征,绝大部分以四字格出现的特点。由于汉语成语独特的形式和结构以及富含特殊的文化背景,增加了翻译和理解的难度,对译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译者要做的第一步是认真通读原著,对其充分理解。而获得对汉语成语充分理解的前提是熟悉中国文化,这是译者的一个基本技能和素质。为了翻译好译作中的汉语成语,译者必须更多地了解汉语文化,尤其是了解每一个汉语成语的来源和特点,才能充分地理解和把握成语在原作中的内涵,从而在译作中再现其文化信息。成功的汉语成语翻译既要保持在一定程度上最大限度地展现成语的文化内涵,又要让译文读者能够充分理解,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当代翻译学的研究表明,翻译活动没有固定不变的法则,也不存在绝对正确的翻译策略,翻译就是译者不断做出决定和选择取舍的过程。在此过程中,译者的选择受到各种复杂、动态、多层面因素的影响和制约[4]。对于成语翻译而言,翻译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对汉语成语的了解程度、取决于译者自身的素质、取决于译者在翻译中主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程度,取决于读者的理解接受程度。例如“日日夜夜”,译者就根据不同的情况做出了不同的翻译选择[5]。
(1)伊从此日日夜夜堆芦柴,堆得高多少,伊也就瘦多少,因为情形不比从前,——仰面是斜歪开裂的天,低头是龌龊破烂的地,丝毫没有一些可以赏心悦目的东西了(Day after day,night after night,she piled up reeds.But as the pile grew in height,Nü Wa lost weight,for things were very different now.A-bove was the sky with jagged crack,below the earth slimy and gutted—others was nothing to rejoice her eyes or her heart)(《故事新编·补天》)。
(2)不幸你的父亲那时偏偏入了选,便将铁棒捧回家里来,日日夜夜地锻炼,费了整三年的精神,炼成两把剑(As ill luck would have it,your father was chosen for the task,and in both hands he brought the iron home.He tempered it day and night for three whole years,until he had forged two swords)(《故事新编·铸剑》)。
在这两例翻译中,译者根据具体文本的需求,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采用了不同的翻译方法。第一句,译者采用直译,逐字翻译,充分体现出该成语叠音和强调的意味,放在句首又恰好强调突出女娲“日日夜夜”补天的辛苦,所以直译准确地传递了原文的文化信息;第二句,译者采用略译,只翻译出成语的基本意思“日夜”,因为这句重点是描述眉间尺的父亲三年来一直不间断铸剑这一过程,对“日日夜夜”强调的意味并不是太重,所以略译既便于读者理解,又保持了原文的流畅性。
接受美学认为,文学存在于读者大众的阅读之中,文学作品的意义是由读者的理解、阐发共同构成的。语境决定语义,没有语境就没有翻译,没有语境,理解就会存在困难。语境是理解语言的重要手段之一,是进行准确翻译的必要条件。从接受美学的角度看,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社会中,读者或读者群的审美期待视野、阅读需求是不同的。即使是在同一时代,不同的读者或读者群,甚至同一时期同读者或读者群,他们的期待视野、阅读需求也呈或显或隐的变动状态[6]。接受美学中关于“期待视野”“视野融合”的观点指出一方面不同历史时期的读者对同一作家同一作品的理解阐释会因历史文化背景不同而出现差异;另一方面同一历史时期的不同读者也会因生活阅历、性格情趣、文化修养、审美意识等诸因素的不同,而对同一作品有着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阐释差异。接受美学的这些研究都是建立在语境的基础上的,可见,语境和接受是紧密相连的。
接受美学中有关语境的观点对成语的翻译具有很好的指导作用。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文学作品的翻译必须在一定的语境下进行,才能满足不同时代,不同读者的阅读需求。奈达认为:翻译的过程包括充分理解、详尽分析和对等表达三个过程。“一个文本在不同时代,被不同民族的读者阅读,由于读者接受的客观条件各异,这个文本同脱离作者之手而问世时的文本已大不相同,它经历史上不同民族读者的阐释,已形成不同的作品。”[7]由此可见,由于语境不同,读者对文学作品的理解也不同。成语在一定的语境中产生和发展,是文化的产物,那么,成语的翻译必须在一定的语境中进行理解和翻译。语境在翻译中具有双重制约作用,一是可以帮助我们确定词句的特定意义;二是可以帮助我们判断译文是否恰当,得体。汉语成语的确切意义不能直接从它的字面意义所推导出来,汉语成语的魅力不在于其字面意思或概念意义,而在于其延伸和想象的意义。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内涵,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思维模式和特定文化视角,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在他们各自的语言中,尤其是在成语方面居多。汉语成语大多由富含深厚的民族和地域特色的四字格组成,成语中蕴含的文化差异增加了翻译的困难。成语的翻译必须在一定的语境中进行,由于语境决定其具体环境中的语意,并在语境中检验其是否翻译得当。离开一定的语境,把一个成语孤立起来分析,就难以确定这个成语的真正内涵。例如由于读者的审美期待视野和阅读需求不同,成语“得陇望蜀”的翻译,只有在具体的语境中,才能确定其内涵,从而做出恰当的翻译选择[8]。
(3)宝钗笑道:“我说你‘得陇望蜀’呢。”(“The more you get,the more you want.”Chuckled Paochai)(《红楼梦》第四十八回)。
(4)只因薛蟠天性是“得陇望蜀”的,如今得娶了金桂,又见金桂的丫鬟宝蟾有三分姿色,举止轻浮可爱,便时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他(Now Hsueh Pan was a living example of the saying“To covet the land of Shu after getting the region of Lung.”After marrying Chin-kuei,He was struck by her maid Paochan’s charms.As she seemed approachable as well as alluring,he often flirted with her when asking her to fetch him tea or water)(《红楼梦》第八十回)。
由于语境不同,读者的审美期待视野,阅读需求和接受能力不同,红楼梦里不同地方出现的同一成语“得陇望蜀”的翻译是不一样的。“得陇望蜀”本意是比喻一个人贪得无厌,贬义。第一句,由于文本及句子语境的限制,本句中的“得陇望蜀”只是表达出宝钗对香菱的嗔怪之意,并无贬义,所以杨宪益夫妇采用的是简单通俗的语言来意译,既便于读者理解和接受,又保持了语义的通顺和连贯的需要。第二句,由于该句的句子语境提供了成语理解的基础,如,“金桂”和“宝蟾”好比“陇”和“蜀”,杨宪益夫妇就顺势采用直译,既形象的突出薛蟠的贪婪个性又巧妙有效的传播汉语文化。语境不同,译法不同。只有在具体的语境中才能确定这个成语的真正内涵。
张泽乾在其《翻译经纬》中指出:“语言的翻译就是文化的翻译。”“翻译不仅要跨过语言的障碍,更要逾越文化的鸿沟。”接受美学将作品与读者的关系置于文学研究的首要地位,认为文学作品只有通过读者的阅读实践才具有意义,而读者阅读作品时往往具有一种期待视野。从文化接受的角度讲,真正忠实而成功的译作只有考虑读者的接受水平和期待视野,才能成功地传达原文的文化形象和文化差异。可见,语言的翻译的过程,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就是读者对文化的理解和接受过程。随着文化交流的加深,读者的期待视野也是随之不断变化的,读者对一种文化的理解也会经历一个不断变化,逐渐的接受和形成新的审美经验的过程。关于文化词语的翻译有异化和归化两种方法,两种方法没有绝对的优劣之分。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在翻译过程中译者要根据读者的接受水平以及知识结构,采取适当的翻译手段,既要保持原文特色,又要增强文章的可读性,对原作中造成读者理解和接受困难的文化缺省作技巧性处理,使原作者与译文读者成功地交流[9]。由此可见,接受美学的观点可以用来处理翻译中的文化因素。因此,接受美学中有关文化的观点对汉语成语翻译具有很好的指导作用。
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只有译者注重读者的接受能力和期待视野,才能有效地处理翻译中的文化障碍问题。语言是文化的产物,富含深厚文化内涵的成语是汉语文化的产物。与其他国家的成语完全不同,汉语成语在形式结构和语义内容都具有独特的特点,这正是跨文化翻译中的难点。作为汉语文化的代表之一,成语的翻译需要克服语言文化障碍冲突的同时,确保大量而有效地传递信息[10]。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两种文化的相似性,也就是两种语言中相似的成语表达很容易被翻译和被目标语的读者所接受,因为两种文化的相似之处事实上是一直储存在读者脑海的前理解和美学经验。例如:火上浇油——to add fuel to the fire,隔墙有耳——walls have ears,浑水摸鱼——to fish in troubled water等。在汉语成语的翻译中,译者可以充分利用这种潜在审美经验以到达翻译和交流的目的。对于一些文化差异比较大的成语,一方面,翻译应该满足读者的接受能力的需要以致读者能够理解和接受;另一方面,翻译应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汉语成语原有的色彩,有助于唤起读者对汉语文化的兴趣,促进文化的交流发展。例如对于富含文化内容的成语“相敬如宾”,译者巧妙的采用直译加注法,既能够让读者理解该成语,又充分的了解了该成语的文化背景[8]。
(5)凤姐在地下站着笑道:“你两个哪里像天天在一处的,倒像是客一般,有这些套话,可是人说的‘相敬如宾’了。”(His-feng standing near them smiled.“You two are behaving like guests,not likeinseparables,”she teased.“All these civilities!Well,as the saying goes,‘you show each other respect as to a guest.”(footnote:Meng Kuang and Liang Hung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25-220)were a loving couple.They were described as showing each other respect as to a guest.)(Y III-74)(《红楼梦》第八十五回))
成语“相敬如宾”源于历史故事,富含深厚的文化内容,虽然可以从字面上翻译该成语,但字面意义无法传递其文化背景。从读者的文化接受程度来说,由于读者具有一定的审美经验,对于成语“相敬如宾”的直译,读者完全可以从其字面意义理解其基本含义。直译法有效地还原了汉语成语的本色,但由于该成语蕴含的文化内容,为了让读者更好的理解该成语,译者又通过加注的方法进一步的加深读者对文化内涵的理解。这样,读者不仅理解了该成语,又充分地了解了该成语的文化内涵。
以读者为中心的接受美学强调读者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的同时,也强调了读者在文学作品理解中的主动的、积极的和创造性的思维。读者欣赏文学作品的过程事实上是审美经验的复杂的思维过程。期待视野和视野融合展现的是读者思维的不断变化的过程。接受美学认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采用的是和作家一样的意象—语符思维。所谓意象—语符思维,是指作家将进行艺术想象、酝酿和构思时不断形成的意象流转为最恰当、顺畅、精美的语言,最后诉诸文字符号的思维方式。意象的语符化是把一般、普遍的语言与具体特殊意象结合为有机整体的思维过程[11]。作家、译家的文学思维是将一般的语符通过文学化的组合,以使之具体化、特殊化,从而把具体独特的意象表现出来,以实现译象成语的目的[12]。作者和译者在创作中的这种相似的思维体现的是思维的共性,而思维的差异性制约着译者意象语符化,译者在遣词造句方面必须认真推敲,否则,是不能译出原文意境中独特的情致和韵味的。因此,无论是从读者还是从译者的角度来看,接受美学都强调了思维在理解和翻译中的重要性[13]。所以,接受美学中有关思维的观点对汉语成语具有很好的指导作用。
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译者只有把握好两种语言的思维的共性和差异,采用的是和作家一样的意象—语符思维,才能够在翻译中做到两种语言的自由转换。语言是思维的艺术。不同的思维模式产生不同的语言。思维依靠语言,语言也反映思维。尽管各民族的语言思维方式不同,但都反映的是同一客观世界。不同民族的思维既有共性,又有差异。人类思维的共性,是翻译之所以能够进行的前提和基础。这种共性使不同民族间的交流成为可能。著名翻译家傅雷认为:“东方人与西方人的思想方式有基本分歧:中人重综合、重归纳、重暗示,西人则重分析、细微、曲折、挖掘唯恐不尽,描写唯恐不周。”中西两种不同的思维模式也反映在各自的语言上。汉语成语由于其风格典雅、含蓄、生动、简练,是中国人思维模式的集中体现。可见,译者只有熟悉英汉两国文化,能够区分两种语言及其思维方式的相似性和差异性,才能找到翻译中的正确的思维方式达到在两种语言的自由转换,做出恰当的翻译。成语从一种语言转换到另一种语言,既要展示原作品的意象,又不失成语本身的意象,这需要译者对文本和成语精确的把握,通过意象—语符思维把成语转换为具体,生动的具像。例如:对于成语“添油加醋”的翻译,译者有效的展示了原作品的意象,又不失成语本身的意象[14]。
(6)家人趁着主人高兴,添油加醋地说:“他们说,论起文采来,简直是天女下凡,好教老爷执文坛牛耳。”(The servant added exaggerated details to please his master.“They said that,as for literary talent,Your Lord should rank first in the world of letters.”(P28)(《桃花扇》第五章))
成语“添油加醋”体现了中西思维方式的差异:汉语中习惯用具体词“油”、“醋”等使原句形象生动,清楚明了,而英语中则体现的是抽象思维的习惯特点。译者在翻译时,只有首先把握好该成语,在自己的脑海里形成意象,才能在翻译中采用易于译文读者理解的语言形式把它转化为具体的生动的具象呈现给译文读者。
综上所述,接受美学是可以用来指导汉语成语翻译的。从接受美学中读者、语境、文化和思维等角度探讨汉语成语翻译,为汉语成语翻译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和方法。译者在翻译中必须发挥其积极性和主动性,从读者接受的角度出发,根据不同的语境和读者群,采用灵活的翻译方法来处理成语翻译中文化和思维的差异,促进汉语成语翻译的不断发展和完善[15]。本文只是从理论的角度探讨了接受美学对汉语成语翻译的指导作用及其汉语成语翻译中译者和读者的重要性,希望能够引起更多的论者从这一角度探讨汉语成语翻译。只有从不同的视角探讨汉语成语翻译,并重视译者和译文读者在汉语成语翻译中所起的作用,才能推动汉语成语翻译研究进一步深入,推广汉语文化传播。此外,还应对汉语成语翻译中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以及影响读者的接受能力等因素进行详细的分析,这样才能更全面深入地探究汉语成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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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Chinese Idiom Translation form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
CHEN Jin-lian,YANG Jing-song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Guangdong Medical College,Dongguan 523808,China)
Chinese idioms are the core part and the essence of the language and Chinese idiom translation,which is the most difficult part of Chinese translation,is essential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language.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Chinese idiom translation from aspects of reader,context,culture and thought as well a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 so as to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and method for Chinese idiom translation.
Chinese idiom;reception aesthetics;reader;context;culture;thought
H059
A
1674-8425(2011)11-0117-05
2011-06-08
陈金莲(1976—),女,讲师,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翻译与文化。
(责任编辑 范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