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异化新变式的伦理致思

2011-08-15 00:43:00陈庆超
关键词:麦当劳伦理学现代性

陈庆超

(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厦门 361021)

社会异化新变式的伦理致思

陈庆超

(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厦门 361021)

异化是指人在劳动过程中创造出自己的对立面,并使之成为一种外在的力量反过来控制人类自身的现象。许多思想家都对社会发展中所存在的异化现象进行过深刻的批判,但这些批判却无法阻止异化在社会中继续出现,今天的异化以一种成制度性的方式控制着人们的整个生活世界。要消除异化,就要求伦理学重新认识到它作为一门实践性哲学的根本性质,并积极地介入到现实生活中,争取使一些基本的伦理价值成为社会发展政策制定的基础。同时,还要求开展多学科的共同合作,在实践中共同促进以幸福生活为目的的正义社会的发展。

社会异化;发展伦理;生活世界

“异化”表示某物X通过自己的活动而与某种曾属于它的他物Y相分离,以至于Y成为自足的,并与本来拥有它的X相对立的一种状态。在社会理论中,“异化”常常用来指人作为社会活动的主体,在发展的过程中,由于自身的活动而创造出自己的对立面,这个对立面又作为一种外在的敌对力量反过来控制主体自身,从而使主体陷困于自己造就的枷锁中的现象。“异化”所包含的这种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柏拉图,但在古代和中世纪都很少有人直接用到该词。一直到黑格尔那里“异化”才慢慢流行起来,黑格尔从存在论方面规定着异化的概念,将之定为一个“本体论事实的概念”,这时异化问题才第一次被看作是生存于世界并面对着世界的人的地位的根本问题而受到关注。[1]此后,费尔巴哈从历史意识淡薄的启蒙立场出发,以直接确定性或自然的立场来理解异化概念,从而将异化从一个本体论的概念转变为一个价值论的概念,使得异化一词开始具有了价值性色彩。

马克思从批判国民经济学的根本矛盾出发,在对以往异化思想批判吸收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劳动异化”这个概念。他认为,“劳动异化”是资本主义社会必然产生的一种消极现象。在资本主义社会,异化劳动突出表现于:劳动者的劳动同其劳动产品的异化、劳动者同其劳动活动的异化、劳动者同其类本质的异化、人与人关系的异化等四个方面。他还进一步强调指出,这些异化从根本上来说已经非常严重,迫切要求人们着手对之进行解决,以恢复人性的自由与价值尊严。而根本的解决方式则在于消除私有财产,因为“异化劳动是私有财产的直接原因。因此,随着一方衰亡,另一方也必然衰亡”[2]。马克思在这里不仅突出了异化的价值色彩,而且还从消灭私有制的角度为消除社会异化提供了一种彻底解决的科学方法。他的这种批判方式全面、深入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现象。受马克思的这一影响,后来的许多学者也都极力批判社会中的异化现象,力图通过澄清与揭露社会中的各种异己现象,恢复人存在的价值和尊严。在这些学者看来,人所固有的尊严和价值已经由于人的异化而受到了损害。我们可以把这些批判思想归纳为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存在主义者对现代性社会中工具理性的绝对化所导致的存在本真丧失的批判。海德格尔就认为,“闲言、好奇和两可标画着此在日常借以在‘此’、借以开展出在世的方式。这些特性作为生存论规定性并非现成具备在此在身上;这些特性一同构成此在的存在。在这些特性中以及在这些特性的存在上的联系中,绽露出日常存在的一种基本方式,我们称这种基本方式为此在的沉沦”,“沉沦在世是起引诱作用和安定作用的,同时也就是异化着的”[3]。尽管海德格尔特意指出,这个名称(指“此在之沉沦”)并不表示任何消极的评价,但从他对存在问题的思考以及他后期关于技术问题的反思都可以看出他对于异化问题的关注,因此,从本质上看,海德格尔的存在关系理论可以说是一种人学异化理论。

第二,法兰克福学派对科学技术和工业文明等工具理性过分强大所带来的人性的异化的批判。霍克海默、阿多诺就激烈地指出“与工具理性发展相伴随的是人性的逐渐丧失”;马尔库塞也认为现代社会是缺乏否定性和批判性的“单向度”的社会;哈贝马斯则认为现代社会的异化表现在工具理性的盛行导致了其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4]

第三,后现代诸多学者对现代性社会中诸多领域所存在的异化的批判。在对现代性的各种批判理论中,当属后现代学者的语言最为尖锐。他们以其特有的方式在多个领域控诉现代社会的“景观现象”(德波尔语)、“拟真现象”(鲍德里亚语)、“复制现象”。[5]在这些后现代学者看来,现代性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这些后果本质上是对人的一种欺骗和麻醉。

上述这些理论可以说都是对现代社会发展中所导致的各种异化现象的批判与反思。它们能够让人们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更好地思考如下问题:什么样的发展才不会危害自由与尊严等这些人类的根本价值,即,什么样的发展才是伦理意义上好的发展。因此,从这个方面来看,这些理论所具有的意义是重大的。

尽管对现代社会各种异化的批判始终伴随着现代性的进程,它们的批判力度到了后现代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从实际产生的效果来看,这种理论的批判却依然阻止不了社会发展过程中异化现象的产生。异化在今天的社会生活中仍然存在于各个领域,其典型表现在社会的麦当劳化中,即麦当劳化取得了异化的新变式。

根据美国社会学家乔治·里泽的观点,所谓的麦当劳化指的是“快餐店的准则逐渐主宰美国社会的诸多方面乃至世界其他地域的过程”[6]3。也就是说,社会的麦当劳化就是指在全球范围内,麦当劳式的生产与经营方式和准则渗透了社会的政治、经济乃至精神文化生活,成为了当今社会生活的一种重要方式。从实际情况来看,麦当劳化的影响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对于这点,里泽作出了如下精辟的论述,他认为:“麦当劳的影响不局限于餐饮业,还包括教育工作、刑事司法体系、医疗保健、旅游休闲、饮食、政治、家庭、宗教,最终将影响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各种迹象表明,麦当劳化是个残酷无情的进程,扫荡着世界上那些看似固若金汤的机构和地区。”[6]4总之,麦当劳化在今天已经影响到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成了人们生活中必须面对的一种生活方式。

那么,麦当劳化的生产、生活模式为什么具有如此大的魅力并能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呢?这其中既有着现实的社会因素起作用,也有着麦当劳化模式本身所具有的优点在起作用。从现实社会背景来看,现代性社会的一个主要特征是流动性、简洁性与轻盈性。在这样一个由工具理性所主导的“流动性的社会”所追求的是可靠的、坚固的秩序(以求最大程度降低风险)以及“时间战胜空间”的这样一种理想状态[7],而麦当劳化模式正好适应了这一特点。换言之,流动的、轻盈的现代性社会要求有一种高效并且安全的生产生活模式与之相适应;而麦当劳模式由于具有着“高效性”、“可计量性”、“可预测性”与“可控制性”[6]13这样的特征而适应了现代性社会的这些要求,于是两者不谋而合,融为一体。

麦当劳化所具有的本质特性恰恰适应了现代社会的迫切需求,因此,它也在现代社会中创造出了极大的生产效率与丰富的物质财富。在此基础上,它借助强大的物质力量创造出了自己的神话奇迹。而这种神话奇迹所产生的力量反过来又会进一步推动麦当劳式生产模式在社会生活中的普及。具体表现如下:

首先,高效性容易导致目的对手段与过程的侵占,进而异化劳动。麦当劳模式之所以能取得非凡的效率正是以流水线方式——该方式不仅仅局限于餐饮业,还包括教育甚至是医疗手术在内的诸多领域——为前提的,该生产方式使得生产者和消费者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简捷的方式完成任务,但却不去考虑完成任务过程中的任何人文因素。因此,当这种方式渗入生活的各个领域时,难免会将具有差异性的、活生生的个体之人转化为从事机械活动、能被随时取代的机器人。从这个意义上看,麦当劳模式恰恰就是劳动异化所取得的新变式。

其次,可计量性抹平事物的本真差异性于抽象的数字中,导致了事物本质差异的消解;无可否认的是,可计量性的确增加了生产生活的效率,但其操作方式却蕴涵着将具有内在本质差异的事物转为无差别的数字从而抹杀事物差异性的危险。尤其是当这一方式渗透到教育、卫生及其他公共生活领域时,这种危险性更为突出,它容易把变化万千的生活事实简化为一组组简单的数据或者一个个互相孤立的环节,从而割裂生活,造成数字的虚假与幻象,使人迷惑于抽象数字而非事实的本质,最终导致了生活的异化。

再次,可预测性虽然降低了所要面临的风险指数,但却扼杀了生活世界的丰富多样性。当今社会是个风险的社会,如何应对风险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得不考虑的事情,麦当劳化则通过强调制度化、系统化和程序化,以达到不论何时何地都可让事物保持一致的目的,从而试图控制或者最大限度地降低风险。从结果上看,这一做法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能将危险与不愉快降至最小程度。然而我们必须认识到,面对多种可能性的生活才是生活世界的真谛。而当未来的生活世界中一切都可精确预测时,世界也就变成了不再有任何奇迹出现的乏味的世界,那时活着的每一天将是按一切早已被编排好了的“剧本”进行的虚假性演出而已,人将不再期望冒险与刺激等多种可能性的出现了。

最后,可计量、可预测必然导致高度的可控制性,可控制性是前两者的结果与目标要求。麦当劳化所采取的可计量、可预测性措施的目的就在于控制生产、生活中的一切步骤,防止意外的发生,最终创造出最高的效率。然而,当可控制性延伸至生活的各个领域甚至是人的生命本身时,一切都必然归于机械化。最后,“人们也就难逃最终被机器取代的命运”[6]112。此时,社会异化达到了最顶峰——不仅仅生产与生活可以精准控制,连人的出生、死亡也可以控制,如果还要找出有什么不能控制的话,那么这个惟一也许就是大众的异化趋势了!

总而言之,尽管麦当劳模式创造了现代性社会的种种繁荣,但我们也不能忽视该社会生产与生活模式在理性系统内所蕴涵的非理性因素。这种因素不可避免地将彻底导致人类生活中最基本的行为——劳动与交往的终结,进而使得整个生活世界被彻底地异化。

正如里泽所指出的,虽然今天已经有不少人采取了积极的方式抵制麦当劳式生产与生活模式的侵蚀,但是,这些障碍的力量却不足以阻挡甚至是逆转麦当劳化的趋势。“在不久的将来,并没有什么因素可能阻挡麦当劳化的大潮,或者扭转这个趋势而导致麦当劳化的衰退”[6]225。从今天的实际情况来看,从根本上逆转麦当劳化的趋势似乎是不大可能的。这不仅仅在于麦当劳化模式已经形成了庞大的、坚固的制度性堡垒,更在于人类社会的发展之矢的单向不可逆性,换言之,人类今天不可能抛弃其所创造的文明而退回到原初的社会状态之中。为此,从异化了的荆棘丛中踩踏出一条较少异化的道路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做的。当然,这种道路的探索是艰巨的,毕竟正如前面所说的,已经成为制度性了的异化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想摆脱它,必须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人们既需要充分的时间来进行探索实践,更需要共同的协作来摆脱当前的困境。也就是说,摆脱异化的实践探索不再仅仅是少数几个感到有必要去行动的有识之士的小团体活动,相反,它需要整个人类共同的努力,即它要求整个人类社会联合起来,从多领域和多层次一起应对它。

就伦理学自身而言,如何摆脱社会异化,最基本的需要做到如下两点:

第一,要求伦理学必须确定好自己的学科性质,回归到它作为一门实践哲学的这一本质要求上来。伦理学所研究的对象在于人的行动的“善”与“应当”问题,这些对象恰恰属于实践性的领域。实际上,早在亚里士多德那里,伦理学的性质就已被明确地表达出来。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每种实践与选择都以某种善为目的,而伦理学则是对与人类相关的善的研究,是研究政治学的前提,后者则是对最高善(城邦的善)的研究。因此,在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安排中,伦理学研究之后就是对政治学的研究。这种安排充分说明了伦理学的实践性的本质。事实上,后来的绝大多数伦理学家也都延续了这一传统,如在康德那里,伦理学则放在对实践理性的研究上,是对实践的原则的研究。伦理学的实践性质决定着它应该更多地去关注具体的生活实践,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形式的逻辑推演,或者是仅仅局限于对抽离道德价值的现实性因素只作纯粹语言分析和情感分析。当然,纯形式的逻辑推演与语言分析也是伦理学研究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但是,这些研究最多只能算是一些工具性的准备,对它们的重视既不代表着它们就是伦理学研究的真正目的,更不代表着伦理学要放弃它对属于人的善的探索。

第二,要求伦理学不能回避对崇高的价值的探索,不能一味地迎合世俗观念的虚假和解,最终放弃其本应具备的反思精神和批判态度。时至今日,对自由与宽容的强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人们在强调这些目的性价值的同时,似乎容易掉入一种陷阱,即认为自由与宽容必须要以伦理价值与伦理规范的相对性来作为辩护证据,相应地,伦理相对主义也充斥于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伦理相对主义的发展最终结果就是导致人们对价值判断与价值规范诉求的放弃。“没有目的”、“一切都行”的口号开始流行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伦理学研究必须撇去这些浮动的流沙,积极、合理地论证出人们行动的一些具有普遍性的规范性准则。就社会发展出现的异化而言,要求伦理学必须积极介入社会的现实生活,以其固有的反思与批判精神度量社会发展工作者所使用工具的价值,使自身成为“手段之手段”,从而为人类的发展制定出总体性目标,并根据这一目标提出一些可行的基本原则,以求在社会中达成共识。[8]在这个过程中,伦理学必须通过合理有力的论证使人们看到,就其终极性目标而言,真正的发展不在于创造多少虚幻性的数字或者多么宏伟的虚假景观,而在于追求社会个体的人——他是具有思想、自由与尊严的活生生的生命,而非某种抽象的“某甲”或“X”——的幸福生活,并最终实现整个社会群体的幸福生活。因此,社会的发展目的最终必须要落实于每一单个个体的尊严与自由,即落实于以个体之人为最终目的。可以说,认识到这个终极性目标并且矢志不移地朝向它前进,是摆脱异化的认识论前提。

在上述对伦理学性质和使命的正确认识的前提下,伦理学还必须通过理性的论证,提出自己的一些战略原则,以求得人们的认同。这是伦理学无法回避的使命,但是,却并不是件容易完成的任务,复杂的批判与辩驳过程有时会使得这种论证令人泄气。从实践有用性的角度上看,我们或许可以尝试用一种较为谨慎的态度来进行,换句话说,我们可以采取最低限度的方式来做论证,先寻找一些大家共同认可的、普遍化的实践性原则,然后在此基础上看能否继续寻找更多的合理规范。这种方式类似于认识论上的“纽特拉隐喻”,它主张在航行的过程中不断修补人类的认识。如果我们在这里也采取类似方法的话,就具有两个方面的积极意义:一方面,它既能为实践困难的解决提供一些具有普遍化的规范准则,从而避免道德相对主义与虚无主义;另一方面,这种谨慎的态度也为后续实践中其他规范的继续探索留下了开放的空间。就社会异化这一现实问题的应对而言,无可否认的是,社会发展应该遵循如下两条基本的价值原则:

一是幸福的原则。幸福是属于人类事物的诸多善中最高的善。尽管人们对于幸福的理解存在着争议,但这并不妨碍在实践中人们对幸福的追求。幸福的复杂性在于它是人生理想实现的心理体验,即幸福不仅仅包括一些物质性需要的满足,更在于它是人的一种心理体验,即人的心理满足程度。令人遗憾的是,现代性社会往往看到了前一个因素,而忽视了后一个因素。于是,常常陷入两个恶性循环中无法自拔,其一是陷入实际所拥有财富的增长与自己欲望迅速膨胀的恶性循环;其二是陷入一方面为了生活而努力追求财富,另一方面为了追求财富却失去生活的恶性循环中。这种悖论可以说是现代性社会的通病。为此,明确幸福的构成因素至关重要。那么,幸福的构成与哪些因素相关呢?虽然关于这点迄今仍然没有达到一致的定论,但是有不少学者较为合理地提出了各自的见解,如有的学者就认为幸福与才能、命运(机会)、德性成正相关,与欲望成负相关。[9]类似这样的计算方式虽然还是比较模糊,但是它却非常有益于人们对幸福的理解。它不仅非常直观地指明了幸福受制于人的所得,而且也指出它还关乎着个人的欲望。因此,在得到适量的物质财富时,最重要的还是在于人们能否控制自己的内心欲望。也只有当人的理智能适当地驾驭自己的欲望时,人才有可能逃脱物对人的异化。

二是正义的原则。就从如何摆脱异化、实现幸福这一问题来看,正义问题关系重大。一方面,如上所述,当今社会的异化形式——麦当劳化已经渗入社会的各个领域,它与社会的制度相结合,构成了一种个体难以反抗的力量,最终侵蚀着整个生活世界。换句话说,今天的社会异化已经表现为制度性的,它通过社会的一些非正义性制度施展着自己的魔力。因此,从制度建设入手,探讨建立正义的社会基本制度,是消除异化的基本前提。另一方面,就个体幸福和社会正义的关系而言,社会正义是个体幸福实现的必要手段,而个体的幸福则是社会正义的目的。所以,要摆脱社会异化、实现个体的幸福生活,就离不开正义的社会。可以说,建立较为正义的社会基本制度,改变富有侵略性的社会发展观念,是全面摆脱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诸多异化的基本前提。

当然,如何摆脱社会的异化始终是个开放性的问题,正如我们前面所说的,我们对原则的探讨采取的是一种最低限度的方式来进行的,因此,这些探讨还有待于实践中的进一步摸索与改进。但是,从实践有用性的角度来看,首先确立发展的终极目的和发展的几个最基本原则不仅是可能的,而且也是必要的。

[1]丹尼尔·贝尔.意识形态的终结[M].张国清,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414.

[2]马克思,恩格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1.

[3]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203-206.

[4]王凤才.批判与重建——法兰克福学派文明论[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190.

[5]斯蒂芬·贝斯特,道格拉斯·科尔纳.后现代转向[M].陈刚,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101.

[6]乔治·里泽.麦当劳梦魇——社会的麦当劳化[M].容冰,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06.

[7]齐格蒙特·鲍曼.流动的现代性[M].欧阳景根,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2:176.

[8]德尼·古莱.发展伦理学[M].高铣,温平,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29.

[9]王海明.伦理学原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90.

[责任编辑:夏畅兰]

The New Transformation of Social Alienation and Its Ethica l Reflection

CHEN Q ingchao
(Schoo l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Development,Huaqiao University,Xiam en,Fujian 361021,China)

Alienation is the phenomenon of outside constraint of human-being,which is produced by hum an beings them selves during the practice.Lots of thinkers have made critiques to alienation in history,but they cannot prevent the alienation from continuing to appear as a new transformation nowadays,which controls the whole life-world systematically.Ethics should re-know that it is a bunch of practical science,so ethical study must enter the practical world and make the basic ethical values as the foundation of social development policies.A t the same time,it should carry out cooperation of other subjects of science actively,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just society which ends in happiness during hum an-beings’practice.

social alienation;development ethics;life world

B82-052

A

1673-5595(2011)02-0075-05

2010-10-25

福建省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10年度规划青年项目 (FJQE10-092)

陈庆超(1981-),男,福建泉州人,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德性伦理、发展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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