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发展中的消费驱动问题

张 国

（中国矿业大学 文法学院，北京 100083）

中国经济发展中的消费驱动问题

张 国

（中国矿业大学 文法学院，北京 100083）

在始于美国的全球性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经济为了保持可持续发展，不得不实现由出口导向为主向主要依靠扩大内需的转变。在政府大规模的固定资产投资计划实施的过程中，国民的消费需求仍需进一步地得到激发。国民的消费需求不旺，主要源于占社会人口绝大多数的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缓慢，他们在国民收入分配中所占的比例偏低，在社会保障水平总体偏低的情况下无力进行消费。现阶段，中国社会的中产阶级尚未真正形成，因而难以在当前的经济生活中发挥出重要的作用。因此，为了保持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减轻金融危机对它的负面影响，降低经济发展的对外依赖程度，就必须在国民收入的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中适当向中低收入阶层倾斜，缩小当前整个社会过大的贫富差距，以提高国民的整体购买力，真正实现生产与消费之间的良性互动。同时，必须加快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增强社会的保障能力，消除国民消费的后顾之忧。此外，做好刺激消费和扩大就业方面的工作对国民消费水平的提高也是十分重要的。

中国经济发展；消费驱动；贫富差距；社会保障体系

2008年始于美国然后蔓延至全球的金融危机对世界经济的发展产生了难以估量的破坏性影响。自然，中国经济的发展也很难幸免于难，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之一——对外出口遭到了重创，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出口导向型企业大批破产倒闭，中国经济的发展迎来了严重的困难时期。为了实现国民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中国政府在经济发展的策略上必须实现由主要依靠出口转向主要依靠内需的扩大，着力解决好国民消费水平偏低的问题。为此，政府就必须解决好社会中低收入阶层收入增长缓慢的问题，着手逐步建立起覆盖城乡比较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消除居民消费时的后顾之忧，并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来刺激国民进行消费。中国的消费需求偏低的问题也反映了经济发展中比较明显的内外失衡问题，即中国经济的发展特别依赖对外出口，而内需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则偏低。现代经济发展的理论与实践都表明，只有内外均衡地发展才可能实现持续、稳定的发展。因此，当前，中国政府致力于提升消费需求对国民经济发展的贡献率就十分有其必要性了。

一、全球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对出口的依赖程度逐渐提高，中国经济基本上是出口导向型经济，尤其是在东南沿海地区，这一特征就显得更为突出。在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中国依靠大量的对外出口保持了经济增长的高速度，国家的经济实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中国创造了世界经济史上的奇迹。而在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之后，世界各国的实体经济的发展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具体到中国，其对外出口额有了大幅度的回落，低附加值的出口导向型企业大批破产倒闭，出口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急剧下降。在对外出口形势急剧恶化的不利情况下，中国经济要想继续保持平稳较快的发展态势，就必须转变对出口过度依赖的经济发展策略，转而依靠对国民消费需求的刺激和开发来保持经济发展的较高速度。也就是说，政府必须通过多方面的政策和措施来推动消费市场的大发展。当然，同时要注意保持固定资产投资的较快增长，并注意做好能够促进国民消费水平提高的固定资产投资工作。

二、中国国民消费需求的主要问题及原因分析

实际上，中国经济发展中国民消费需求偏低的问题，在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爆发之前就已经存在，只不过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后愈发明显而已。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经济运行的显著特点之一，就是相对于投资和净出口，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不断下降。虽然我国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仍保持较强的势头，2001—2007年最终消费支出按可比价平均每年增长9.1%，最终消费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平均每年为4.1%，但由于投资和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显得更为强劲有力，同期平均每年为6.1%，这使得消费率（最终消费支出/国内生产总值）连年降低，从世纪之交的60%左右下降到2007年的48.8%。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也随之降低，从70%以上降至60%、50%，2003—2007年仅维持在不足40%的水平，这种情况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中共十七大报告明确把“居民消费率稳步提高”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一项新要求，以增强发展的协调性，说明如何进一步增强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已成为影响经济社会全局的重要问题。[1](p2)而世界平均消费率近年一直维持在79%—80%，我国与世界平均水平相比相差30多个百分点。[2](p40)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后，中国经济的发展在不能够依赖出口的情况下，国民消费水平偏低的问题则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历史关头。

在后金融危机时代，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希望在于内需的逐步扩大，即国民的消费水平得到真正的提高。而目前，令政府担忧的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内需不旺，国民的消费水平，尤其是中低收入家庭有购买能力的实际需求偏低。这不能不说是在出口大幅度下降后，中国经济发展所面临的最大难题。而要切实解决国民消费需求偏低的问题，就必须对问题产生的原因作多角度的分析，只有在全面分析的基础上，才有可能给出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对策。具体而言，造成现阶段国民消费水平偏低的主要原因基本上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社会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缓慢。美国次债危机所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逐渐向实体经济转移，国外需求大幅度下降，给中国的出口带来了巨大的困难，这无疑加剧了中小企业的困难，而中小企业又恰恰是就业的主要场所和劳动收入的主要来源。[3](p38)社会上的中低收入阶层多在这些中小企业工作，在这些企业的生存和发展都成问题的时候，其员工的收入增长缓慢乃至停滞就是必然的了。在收入增长缓慢的情况下，中国社会中低收入阶层有消费能力的需求自然处在偏低的水平。据《中国统计年鉴（2009）》，2008年城镇居民家庭平均每人全年消费性支出，全国为11242.85元；占10%的最低收入户为4532.88元，占10%的低收入户为6195.32元，占20%的中等偏下户为7993.67元，占20%的中等收入户为10344.70元；占20%的中等偏上户为13316.63元，占10%的高收入户为17888.18元，占10%的最高收入户为26982.13元。2008年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生活消费支出，全国为 3660.68元，低收入户为2144.78元，中低收入户为2652.77元，中等收入户为3286.44元，中高收入户为4191.25元，高收入户为6853.69元。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到，中等收入户及其以下的家庭均未达到平均消费水平。[4](p35)

与社会中低收入阶层收入增长缓慢同时存在的一个现象则是，社会各个阶层之间收入的差距在持续扩大。从社会公众主观评价上看，目前无论哪个阶层的主观评价，都认为工人、农民、农民工的获益很少，评价均排在后3位，而几乎同时都认为其他群体的收入很高，评价均排在前5位的依次是：国家干部、演艺人员、私营企业主、国有集体企业经营管理者、专业技术人员（其中作为专业人员的演艺人员收入获益显著）；排列后3位的群体中，工人、农民工的收入被评价为不如农民，农民拥有土地的可贵性在其中可能占优势，作为 “苦累脏险差”行业的体力劳动者——农民工——没有得到应得报酬。[5](p120)而为数众多的工人、农民和农民工基本上属于社会的中低收入阶层，他们占中国人口的大多数，在他们的收入增长缓慢的情况下，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不可能得到提高。社会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缓慢和各个阶层收入差距的扩大所反映的则是国民收入分配方面的问题，即在国民收入的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环节存在着一系列分配不公的问题需要解决。

其二，中国当前整个社会保障的水平也是偏低的。在现阶段，中国社会保障的覆盖面比较窄，社会保障的标准也是偏低的。在这种情况下，国民对未来的预期是不确定的，储蓄的意愿偏高，消费的水平就很难得到实质性的提高。目前，中国的社会保障主要依靠家庭保障来实现，国民的储蓄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预防性储蓄，以便能够应对未来出现的不确定性因素。经过多年的努力，中国虽然已经初步建立了生、老、病、残、失业等社会保障制度，但当前这种社会保障制度还难以对中低收入阶层起到有效的保障作用。这主要表现在：一是社会保障在城乡、地区甚至群体之间的制度安排不统一，越是发达地区、大城市，享受的社会保障待遇越高，越是落后地区、中小城市享受的社会保障待遇越低，而恰恰是落后地区、中小城市和农民最需要社会保障。社会保障的缺失，必然抑制这些群体居民的当期消费，迫使他们为未来储蓄。二是社会保障的覆盖面小，覆盖群体不一致。以基本养老保险和基本医疗保险为例，2008年参加城镇养老保险的人数为21891万人，只占城镇当年人口的36%，农村基本养老保险在2009年下半年才开始试点推行，预计在当年年底覆盖面只达到13%左右。2008年参加城镇医疗保险的人口为19996万人，占当年城镇人口的33%，到2008年虽然农村新型合作医疗对农民基本实现了全覆盖，但对农民的医疗保障水平依然偏低。三是政府对社会保障投入的支持力度偏低、偏弱。在西欧、北欧国家，财政的50%用于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支出，美国财政约30%用于社会保障事业，而我国2008年财政用于社会保障的比重不足11%。[6](p32)在社会保障制度不健全和社会保障水平偏低的情况下，要真正解决国民消费水平偏低的问题几乎是不现实的。因为，这涉及到国民对未来工作和生活的心态问题。不解决好国民心态方面的问题，要切实提高其消费水平就失去了牢固的心理基础。

其三，政府在刺激国民消费的政策措施方面也需要进一步完善。在现阶段，为了实现国民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政府必须通过有效的政策措施为国民营造出良好的消费社会环境。在当前的实践中，虽然经过长期的整治，整体的消费环境有所改善，但市场整体消费环境问题日渐凸显。食品污染、价格欺诈、消费陷阱等不良现象时有发生，经营者诚信意识缺失、市场竞争无序，等等，这些都增加了国民对现实消费的不良感受和认知，进而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即期消费行为和消费潜力的释放，进而影响到了国内总需求的进一步扩大。在消费环境尚未得到根本改观的情况下，国民的消费潜力就很难转化为现实的购买力。政府相关部门必须加强对社会消费市场情况的了解和掌握，以便能够出台更具针对性和实效性的政策措施来激发国民的消费潜力，以便为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作出贡献。

三、解决当前国民消费需求主要问题的对策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当前，国民的消费水平总体上偏低是由诸多的因素共同促成的。要想真正提高国民的消费水平，就应当在多方面采取有效的政策措施，而且这些政策措施在方向上应当是一致的。在此，仅从以下几个方面对此进行探讨：

（一）解决好国民收入分配方面的突出问题。

国民收入是指一个国家在一定时期（通常为一年）内物质生产部门的劳动者新创造的价值的总和，也就是社会总产品的价值扣除用于补偿消耗掉的生产资料价值的余额。创造国民收入的物质生产部门包括农业、工业、建筑业和作为生产过程在流通过程内继续的运输业、邮电业、商业等。国民收入在生产出来之后，要进行分配。而分配包括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两个过程。初次分配是在直接参与生产过程的各方当事人之间进行的，再分配是在初次分配的基础上在物质生产部门和非物质生产部门之间，在国民经济各部门之间、各部分人之间进行的。一般来说，国民收入的再分配是借助于税收、价格、保险费、国家预算等经济杠杆进行的。国民收入经过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之后，按其最终用途，分为积累基金和消费基金，分别用于积累和消费。

在现实中，国民收入分配不公的矛盾突出体现在初次分配环节。主要表现在劳动力供求失衡产生的工资收入分配不公平；企业内部资本所有者、经营管理者和劳动者之间的分配不公平；由垄断行业的特殊地位产生的分配不公平；由城乡二元管理制度对农民工的歧视而引起的不公平等方面。[7](p27)研究中发现，在这种不公平的国民收入初次分配过程中，劳动者所占的比重一直在呈下降的趋势。世界银行发表的一份报告也显示，中国工资收入占GDP的比重呈持续下降态势，已经从1998年的53%下降到2006年的41.4%，远低于美国57%的水平，这也是国内的消费比例一直下降的原因。[3](p33)同时，政府的商品税收大幅度增加了，这促使其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得到提高；企业付出的劳动报酬虽然增幅不大，但其财产性收入的净支出大大降低，所上缴的生产税比率大大上升，这就造成了企业所有者和经营管理者在初次分配中所占的比重则在不断地提高。在现阶段，在国民收入的再分配环节，也存在着不少问题亟待政府部门去解决。在这一分配过程中，收入税的提高使得政府在其中所占的比例得到提高，企业中其他转移支付净支出的减少则导致企业的最终分配比率显著提高。与此同时，再分配环节中居民的收入税净支出增加了，而其他转移支付净收入则减少了，从而引起了再分配过程中居民最终分配比率的降低。从分析中不难看出，不论是在初次分配环节，还是再分配环节，劳动者在国民收入分配中均处于弱势地位，政府和企业则处在强势地位，政府的税收和企业的利润都在侵蚀着劳动者的工资收入。这种收入分配局面同当前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是格格不入的，因此，重新协调三者之间的收入分配关系就势在必行了。为了协调好政府、企业、劳动者在国民收入分配格局中的关系，必须按照“补低、扩中、调高”的原则，调整收入分配关系。首先要规范和完善初次分配，建立健全职工工资正常增长机制，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通过完善公共财政体制、改革税制和强化再分配调整等措施，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重点提高中低收入阶层收入水平。在严格执行最低工资制度、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的同时，各级地方政府要根据经济发展和物价上涨的情况，适时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坚决打击侵害农民工利益的行为，确保农民工工资及时发放。其次，要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加大政府对社保的投入力度，不断地提高最低生活保障水平，防止低收入人群“因病返贫”。其三，要加快垄断行业改革，规范垄断部门收入分配制度，采取有效措施缩小行业间收入分配差距。[1](p155-156)这样做就能够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兼顾效率与公平，既保证经济和社会发展有比较高的速度，也能够使社会的各个阶层都能够分享到改革开放的成果。

（二）大力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

为了切实推动国民消费水平的提高，中国政府必须大力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进一步扩大社会保障的覆盖面，并提高社会保障的水平。到目前为止，中国的社会保障水平还是比较低的，尤其是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占全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民还没有被纳入到有效的社会保障体系之中去。建立和完善农村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已提到日程上，为此，应突出做好以下工作：一是要抓紧在有条件的地方建立健全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对农村弱势群体实行“低保”。二是要认真研究建立农民养老保险制度和农村医疗保障体系。三是要加强农村救济和扶贫工作。建立农村扶贫担保基金和扶贫贴息基金，提高农村救济和扶贫标准。增加扶贫投入，扩大以工代赈规模，优先解决贫困地区道路、饮水、用电等突出问题。四是加大政府对农村教育、医疗等的投入，减轻农民负担。[8](P128-129)同时，城镇中低收入家庭的社会保障能力也是比较差的，尚未得到政府的有效支助。为此，就要继续完善城镇职工的基本养老、基本医疗和失业、工伤、生育等保险制度，逐步提高基本养老保险的社会统筹层次，增强统筹调剂能力。同时，要认真解决进城务工人员社会保障问题，扩大城镇社会保障的覆盖面。只有农村和城镇的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取得了实质性进展，即实现了对城乡居民的高水平的全覆盖，整个社会的消费潜力才有可能转化为现实的消费能力。

（三）刺激国民消费的具体政策措施。

在着力提高中低收入家庭的收入水平与整个社会保障水平的同时，政府还应当采取一系列的政策措施来推动国民，尤其是其中占国民大多数的工人、农民消费水平的提高，以此推动整个社会消费水平的提高，并进而带动整个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扩大消费的政策重点要顺应消费结构升级的客观规律，在城镇，要大力发展服务消费。服务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明显增强。据国家发改委测算，服务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远高于汽车、住房等消费。但当前制约我国服务消费的因素，除了居民收入水平较低外，还有供给不足；体制的制约；城市化水平偏低；社会化、专业化、市场化程度低；发展不规范影响居民放心消费，这些都影响了服务业的发展。要通过加大财政投入、税费减免、市场培育、规范秩序等措施，扩大服务消费。改善服务设施，积极发展服务中介机构，推进服务市场多元化、规模化和产业化，重点支持社区家政服务、医疗、通信、休闲娱乐、旅游等服务消费的快速发展。在农村，则要在继续提高农民收入的同时提高农民家庭设备及服务消费的比重，引导农民享受现代文明，提高生活质量。[9](p262)以上这些都是政策方面必须解决和处理好的问题。同时，政府部门还应当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对城市居民的不同收入群体实施分层鼓励性的消费措施，并积极出台类似“家电”下乡的有效措施，大力刺激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

此外，政府部门还应当加强对国民的宣传教育工作。宣传教育的主要内容就是世界金融危机的严重危害、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现状以及国民消费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提倡国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国家经济的发展做出自己的应有贡献。通过政府部门的宣传教育工作，能够进一步提高国民的爱国意识，并进而转化为他们积极消费的实际行动。

（四）继续做好整个社会的就业方面的工作。

实践表明，国民消费水平的提高和整个社会的就业工作有着密切的联系。当前，我国就业工作所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必须对此有全面和深刻的认识，并采取多种有效措施，通过各种社会渠道来积极推动就业工作的顺利开展。其中，要特别注意做好包括大学毕业生、下岗职工、残疾人、零就业家庭等在内的社会特殊群体的就业工作，这就需要积极动员社会的各个部门积极参与到该项工作中去，切实提高这些社会特殊群体的就业率。在有劳动能力的国民基本上都能够就业的情况下，整个国家的消费水平的提高才能够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之上，这也是保持整个社会长期和谐稳定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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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20.4

A

1003-8477（2011）09-0070-04

张国（1977—），男，中国矿业大学（北京）文法学院2009级在读博士，中北大学讲师。

责任编辑 郁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