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北朝家族研究综述

2011-04-11 13:04叶会昌申瑞坤郎瑞萍
河北北方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年1期

叶会昌,申瑞坤,郎瑞萍

(1.河北北方学院文学院,河北张家口075000;2.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80)

作为中国传统社会的构建基础——家族组织是我们了解特定时代的窗口。中国人历来有重家庭、重家族的传统,绵延数千年而未改。从家庭到宗族,中国人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并结合地缘关系与利益关系,形成了一个庞大严密的社会系统。家族的发展演变对中国传统社会的影响极大,这一点已成为学界共识。作为中国家族研究中的重要一支——北朝家族研究在20世纪历经风雨沧桑,如今回眸展望,颇多启示与思考。

一、1900至1948年北朝家族研究概况乏人问津

从家族研究的历史来看,古代学者已经意识到了家族的重要性,但多侧重于对西周宗法制度的解释与考证。系统化的、现代化的家族研究则起步于20世纪20年代之后。代表当时家族研究水平的专著如吕思勉的《中国宗族制度小史》[1]、陶希盛的《婚姻与家庭》[2]、高达观的《中国家族社会之演变》[3]的研究侧重对中国宗族制度进行纵向的系统性研究。吕思勉的《中国宗族制度小史》功不可没。作为中国第一部宗族简史,作者从基本概念入手,论述了祭祀、姓氏、谱牒等问题,试图抓住宗族制度的关键来探讨其变化。陶希圣的《婚姻与家族》同样属于此类研究。在书中,作者“论述了宗法及宗法之下的婚姻、妇女及父子,大家族的形成、分解、没落,提出家族制度的分期说:西周到春秋是宗法时代,战国到五代是亲属组织的族居制度,宋以后渐变为家长制的家族制度,20世纪为夫妇制之家族制度。高达观《中国家族社会之演变》……从社会学视野研究了周、宋、清3个时期的家族,并将古今家族制度进行了比较。高著侧重家庭,对宗族着墨很少,但也提出了个别值得注意的见解”[4]。较之上述研究,郭沫若与吕振羽已经开始有意识地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研究中国家族问题的理论基础。代表他们学术水平的《中国古代社会研究》[5]与《史前期中国社会研究》[6]在研究方法上都有所创新。

分历史时期探讨宗族问题的文章在这一时期为数也不少,但将眼光关注于北朝家族的则凤毛麟角。研究殷周家族及制度的学者先后有王国维、丁山、曾謇、胡厚宣等人。研究秦汉宗族制度的既有吕思勉的《秦汉史》[7],还有杨联陞、陈啸江、曾謇、孟晖等人的论文。南北朝门阀士族研究侧重南朝者较多,北朝家族则较少提及。如“武仙卿在《南朝大族的鼎盛与衰落》(《食货》1卷10期,1935年)一文中指出:东吴至陈六朝是大族的统治时期,东晋宋齐梁四代是侨姓大族占优势、江南大族受排斥的时期,陈朝是士豪大族崛起的时期,隋时大族衰落。还有一些学者发表了有关南北朝宗族问题的论述,多是短篇,重要的有杨廷贤《南北朝之士族》(《东方杂志》36卷7期,1939年)、蒙思明《六朝士族形成的经过》(《文史杂志》1卷9期,1941年)、谷霁光《六朝门阀》(《武大文哲季刊》2期,1948年)等。著作方面,杨筠如的《九品中正与六朝门阀》(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版)一书探讨了九品中正制度与六朝门阀的关系。王伊同的《五朝门第》(金陵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1943年版)一书分总论、氏族、高门在政治上之优遇、私门政治之盛衰、高门在经济上之垄断、附属高门之奴客、高门之风范、高门之习俗八章,附论“五朝谱学”,并制有高门权门世系婚姻表,全面探讨了门阀士族,资料扎实”[4](P143)。其中只有杨廷贤《南北朝之士族》一文对北朝家族略有提及。

总之,系统化的、现代化的家族研究起步于20世纪,但1900—1948年北朝家族研究领域却乏人问津,学者们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中国家族制度及家族史的综合研究,而分期研究中的南北朝研究则重南朝,轻北朝。

二、1949至1979年北朝家族研究成果寥寥

新中国建立后的30年间,学术发展受政治环境影响而举步维艰。古代家族研究的发展受到抑制,北朝家族研究也不能幸免。从这一时期为数不多的学术论文来看,唐长孺的研究成果值得肯定。唐长孺的家族研究成果先后有收入《魏晋南北朝论丛》[8]的《孙吴建国及汉末江南的宗部与山越》及《九品中正制度度试释》,研究对象为三国魏晋时期士族。唐长儒的《魏晋南北朝史论拾遗》[9],收入的论文起草于1958至1963年,后经修改补缀而成。集中的数篇论文探析了士族的形成与发展,如《东汉末期的大姓名士》、《士族的形成和升降》、《士人荫族权和士族队伍的扩大》等,关注于自汉代至南朝的门阀士族的发展。《论北魏孝文帝定姓族》是他研究北朝家族的代表性成果。作者认为“拓跋宏按照当代官爵和魏晋士籍,定门阀为四等,按等级享受免役、荫族和入官权利,非常明确地在统治区域内普遍建立包括鲜卑等族在内的新的门阀序列和体制。它具有明确、具体的官爵标准和明确的四级区分,而这在两晋南朝至多是习惯上的而不是法律上的。这种以朝廷的权威采取法律形式来制定门阀序列,北魏孝文帝定士族是第一次”[9](P90-91)。这篇论文对孝文帝拓跋宏的分定族姓持论公允,论证翔实。

总之,这一时期的北朝家族研究在特殊时期政治环境的影响下,成果寥寥,乏善可陈。但以唐长孺为代表的学术成果为后人的研究奠定了基础,一俟外在环境的好转,北朝家族研究就进入了一个飞速发展期。

三、新时期北朝家族研究的新面貌

在文革结束,政治社会环境大大改善之后,北朝家族研究进入新的阶段。突出表现为成果数量的明显增多,研究视角的多维拓展。

(一)学术论文

从1980年之后,北朝家族研究受海外学者影响,个案研究渐成主流。作为一种社会学的研究方法,海外学者多以此来研究中国古代家族制度。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学者伊佩霞的专著《博陵崔氏个案研究》就以其崭新的研究模式为大陆学术界所叹服。之后,个案研究的学术文章大量涌现。

这些论文关注点各有不同。有的学者关注于家族的婚媾。刘驰发表于《中国史研究》1987年第2期的《从崔、卢二氏婚姻的缔结看北方士族地位的变化》就是典型。作者认为,“北魏时期,婚姻上的士庶之别同样相当严格;到东魏、北齐时期,一些出身寒微的胡汉统治者凭借政治上的权势进入到汉族高门士族的婚姻圈内,从而与北魏时期形成明显的对照”[10]。

除婚姻关系外,仕宦的演变最能反映士族地位的升降和家族的兴衰。刘静夫的《颍川荀氏研究》[11]和《京兆杜氏研究》[12],深入分析了两大家族的仕宦之路。作者在《京兆杜氏研究》中对两大家族进行了比较。刘静夫认为“族大人众,累世为官,是它们的共同点。荀氏见于记载的约百人,而杜氏则近一百二十人。荀氏主要仕于汉魏晋南朝,仕北朝者极少;而杜氏则遍及南北胡汉王朝”[12](P24)。

卜宪群在《琅琊王氏政治地位研究》[13]同样对其仕宦进行了深入探究。两晋时期,王氏不仅掌握军队,且在中央官职中多居精简贵要之职,成为显赫的第一大家族。而到了南朝时期,琅琊王氏已明显衰落。仕于北朝的琅邪王氏有22人。他们起家皆为中央官职,且多清简贵要之职。但自王肃以后,琅琊王氏不见秉政者,多凭其文化素养而沦为点缀升平的宫廷文士。所以从总体趋势来看,琅琊王氏在政治地位上是逐渐走下坡路的。

封海清《琅邪颜氏研究——兼论文化在世族仕宦过程中的重要作用》[14]一文探讨了文化与世族仕宦的关系。作者指出,作为起于曹魏的“新出门户”,“颜氏之成为世族,显然是走以文化显名立身进入仕途的道路”[14](P106)。颜之推、颜之仪等都曾在北朝显赫一时。前者因战乱而入北齐,以其文采而受到重用。而后者也是“博涉群书,好为词赋”,颇为梁元帝所称道,入北周为麟趾学士。“高祖初建储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侍读……宣帝即位,迁上仪同大将军、御正中大夫、进爵为公,增邑一千户”(《周书》·卷四十《颜之仪传》)。可见文化对其自身乃至家族的升降荣辱关系之大。

王大良的《南阳堵阳韩氏研究》[15]提出,其家族史突出特点是“阶段性和不连贯性”[15](P106)。韩氏家族“发源于先秦,衰落于东汉,至东汉中叶重新兴起,并渐趋兴盛,以至魏晋达到顶峰。此后再度衰落,至东晋十六国时期因韩延之仕历三朝振兴,但在韩道仁之后复归沉寂”[15](P106)。与那些世系联贯不断达数十世的大家族相比,“南阳韩氏显然不能与之相比,这就决定了其地位只能是全国的中小士族之一”[15](P106)。

张金龙《陇西李氏初论——北朝时期的陇西李氏》[16]系统考察了4世纪40年代陇西李氏进入中土并在北朝100余年中的兴衰变迁。作者着重论述了北朝中后期陇西李氏政治社会地位的上升,以及在北魏与东西魏交替之际动荡政局下的衰落。该文指出,陇西李氏是一个政治家族而非文化家族。孝文时陇西李氏政治地位的迅速上升所凭借的主要是政治才干而非文化优势。直到北魏后期,由于政治形势的原因,具有较高文化素养的李氏子弟才获得了与其父辈“相当乃至更高的政治地位……北魏末、东西魏初,陇西李氏在政治上遭受沉重打击,迅速衰败下来”[16](P111-112)。这也是以政治作为家族基础的不可回避的命运。

程裕祯《河东裴氏论略》[17]一文指出,河东裴氏异军突起于汉末魏晋之际。其崛起的关键人物是正史为之立传的第一个裴氏族人——《三国志》中的裴潜。而到了南北朝时期,裴氏已成为一支相当活跃的政治势力。在北方,从政活跃的五门裴氏,皆为裴潜之后。他们从上到下,任职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为民族间的文化交融做出了应有的贡献。河东裴氏的崛起与兴盛,程裕祯认为这既得益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盛行的门阀制度和“九品中正制”,也与整个家族“博学稽古”、“通涉经史”的深厚文化底蕴分不开。

党明德的《北朝时期平棘李氏的望族之道》[18]特别分析了平棘李氏的持家之道是:拥立新主,攀龙附凤;以儒传家,以文大族;居官以能,光耀门族;聚族而居,仁孝治家。这也是他们能够成为望族的原因所在。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深入研究家庭对北朝家族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冻国栋《北朝时期的家庭规模结构及相关问题论述》[19]值得一看。作者认为,北朝时期一般民户的家庭规模上与汉晋时期大体略同,五口之家是普遍现象。在十六国时期和北朝前期聚族而居的现象也较为常见。作者梳理出的北朝时期的家庭规模与结构对我们了解北朝家族的特点非常关键。

赵建国《论魏晋南北朝的家庭结构》[20]分析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家庭结构,指出当时的封建家庭中,家庭成员关系明确,等级森严,井然有序。

唐长孺的《读〈颜氏家训·后聚篇〉论南北嫡庶身分的差异》[21]讨论了从汉到北朝时期黄河南北有关嫡庶观念的演变与差异,以此来透视南朝与北朝家族文化风习的差异。

黎虎《客家聚族而居与魏晋北朝中原大家族制度》[22]讨论了魏晋北朝中原大家族的宗族制度与客家人的居处方式之间的关系。作者认为客家人以围堡式大屋为中心的聚族而居,将生产、生活与自卫融为一体,具有独特风格的居处方式,“与汉魏北朝中原世家大族……有着明显的渊源关系”[22](P111)。

陈爽《“四姓”辨疑——北朝门阀体制的确立及其历史意义》[23]诠释了“四姓”的含义以及由此而涉及到的北魏分定汉人姓族的标准,借以探讨北魏门阀体制的确立过程及其历史意义。

张天来《魏晋南北朝儒学、家学与家族观念》[24]探讨儒学与家族兴衰之关系。他认为“儒学在魏晋南北朝并未衰落,伴随着世家大族对政治和社会发生深广的影响,儒学在这一时期的发展着上了家族观念这一底色”[24](P117)。

(二)学术专著

学术专著在这一阶段也陆续出版。其中一类为通论性的中国家族史。徐扬杰《中国家族制度史》[25]即属此类。此作时间跨度大,材料丰赡,论证充实。全书依时间为序,将古代家族区分为4种家族形态,北朝家族研究附于“魏晋至唐代的世家大族式家族”部分。冯尔康、常建华等编著的《中国宗族社会》[26]的作法与前者相近。该书从婚姻、姓氏等具体制度入手,全面分析了宗族的形态特征、社会功能、等级结构诸多问题。作者同样按照时间顺序来阐述中国传统宗族形态的演进,北朝家族研究隶属于“汉唐间世族(士族)宗族制时代”。

第二类为魏晋南北朝通史或专门史,其中涉及作者对于家族问题的思考。如朱大渭等著《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史》[27]将宗族分为3种类型,研究宗族对人们的社会生活的诸多影响。作者认为当时宗族作为一种重要的社会组织,与个人的关系十分密切。

第三类属于关注的重点,即专门研究北朝家族的论著。其中以陈爽的《世家大族与北朝政治》[28]影响最大。作者将关注点放在汉人世家大族与北朝政治关系上,并试图对北朝政治过程、权力结构和性质提出整体的解释。本书揭示了北朝门阀体制确立的历史背景,分析了北朝门阀体制的确立过程及其历史意义,偏重于对北朝汉人世家大族的个案研究。作者先后选择范阳卢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以及魏齐易代间的地方豪族作为研究重点。作者还进一步重新检讨北朝门阀体制下,汉人大族“四姓”的分类、组成和建构。全书优点颇多,不但对既有课题提出新的观察与诠释,而且运用或发展了前辈学者的工具概念。本书具有相当清楚的问题意识,并能关照整体与个案、深入思考相关课题,并且有不少令人信服的结论。但本书仍有可商榷之处,比如在个案研究对象中仅选取范阳卢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三家及部分河北地方大族进行个案研究,博陵崔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陇西李氏则少有提及,未免美中不足。

总体来看,20世纪北朝家族研究有如下几个特点:第一,关注程度从冷趋热。北朝家族研究在1980年之前的家族研究中属于冷门,虽有部分学者的一些论文,但在研究力度及研究方法上尚有很大缺憾。而在后20年,研究成果呈现井喷式的盛况。第二,家族研究的方法有所创新。研究者从最初的门阀士族制度的宏观研究逐渐转向微观的个案研究,成果丰硕。第三,研究领域不断拓展。学者们从最初关注一等士族开始向二等士族甚至三等士族延伸,为北朝家族研究园地之丰富作出了贡献。第四,研究内容与时俱进。这些学术成果尤其是个案研究多为家世源流的考订与婚宦情况的探析,而且在论述时大多能联系时代特点,阐述家族的兴衰与时代变化的关系。北朝家族研究同样存在一些缺陷与不足。从内容上看,忽视家族经济状况、家族习俗、宗教信仰等方面的研究较为突出。后期这些问题有所改观,但北朝家族研究领域仍有很大的探讨空间。从研究对象来看,还有

相当数量的影响力颇大的北方士族未有文章涉及。在个案研究占据主流的同时,对北朝家族进行宏观研究的成果亦在期待视野中。北朝家族研究有其必要性而任重道远,研究的拓展与深入将会对还原北朝政治、经济、文艺发展的真实面貌有直接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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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朱大渭.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28] 陈爽.世家大族与北朝政治[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