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佳
(清华大学 哲学系,北京 100084)
从女性主义视角解读《会饮篇》
朱晓佳
(清华大学 哲学系,北京 100084)
柏拉图的《会饮篇》体现了当时女人的社会地位—— 她们整体的社会地位都已经被定位在侍者、仆人等角色中:“爱神”是有性别的,完全变成了男性的特征;对男同性恋者采取赞美的态度;“爱”是对美的缺失和追求,是介于美和丑、善与恶之间的。
女性的职业;“爱”的性别; 同性恋;迪奥提玛的“爱”
柏拉图在《会饮篇》中描述了喜剧和悲剧,神学和哲学。很多学者认为它和《斐德罗篇》一起,是关于爱情的姊妹篇,探讨的是爱和爱情,并且对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加以阐述和赞美。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的角度,通过对文章中出场人物的身份、性别及观点来重新解读柏拉图的《会饮篇》。
《会饮篇》不仅是一个对话篇,又是一幕间接转述的戏剧。这篇对话故事生动、情节流畅、语言优美,不同的人从这场对话中,能得到不同的启示。叙述者阿波罗多诺并未参加会饮,他是从会饮的一个参与者阿里斯托德姆那里得知这一故事的。晚宴的当晚,希腊的各种最优秀的大人物都在场,专家、戏剧家、智者、政治家、哲人等,他们都发表了颂词赞颂爱神。而这些身为大人物的专家、戏剧家、智者、政治家、哲人等等,他们的身份全部是男性。在文章中,宴会上出现不多的女人的身份只是仆人和舞者。有关女性的描述,文章中这样写道:
厄律克西马裤说,这样好极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不喝,除非认为喝酒对我们有益时再喝,那我要提议把那刚进来的吹笛女也打发出去,让她去吹给自己听,或者要是她愿意的话吹给里面的妇女听,而我们可以用讨论问题来作为今晚的消遣。如果你们认为这样做可行,那么我就把讨论的题目说出来[1]211-212。
那位吹笛女和其他随从扶着他来到我宴会的大厅门口……阿伽松吩咐仆人,把阿尔及比亚德的鞋脱了,这样我们三个人可以坐得舒服一些[1]256。
第一段中,在宴会上出现的女人是为这些大人物们喝酒助兴的“吹笛女”。还有不能在宴会中出现的“妇人们”。第二段中描述的是“吹笛女”和仆人,这些职业身份,柏拉图都选择了女性。然而那些大哲学家,政治家和专家们需要“吹笛女”的时候,只是他们需要喝酒的时候和需要别人服务的时候,而当他们要讨论哲学问题的时候,就把这些女人赶出宴会的哲学讨论中了。而在本篇中对“爱”最有独到见解的迪奥提玛却未出现在宴会的现场,只是通过苏格拉底之口复述了她的思想。苏格拉底是这样描述迪奥提玛的:
因为我想说我自己得到的一些教训,是我以前从一位曼提尼亚妇女迪奥提玛那里听来的,她对爱情和其他许多问题都有真知灼见。就是她,从前劝过世人祭神避灾,因此把那场雅典的瘟疫延迟了十年;也就是她,把爱情哲学传授给我。
这里苏格拉底试图讲述他很赞同迪奥提玛对“爱”的理解,但是又怕这个女人的话语没有说服力,就把她的种种伟大的事迹讲述了出来,以增加她的话语的权威性和可信度。但是这个有智慧又对爱有着独到见解的妇女迪奥提玛,还是被柏拉图安排的未出现在宴会现场。她的思想只能是通过像苏格拉底这样的男性的大哲学家之口来转述。这样看来,妇女并不是没有思考哲学的能力,而只是没有她们表达其思想的场所而已。这些女性角色的设置,体现出妇女整体的社会地位都已经被定位在侍者、仆人等角色中。下面我们从各位发言的哲学家、智者、医生等男人们的论述中仔细寻找这些痕迹。
第一位出场的是斐德罗,他对爱神进行了大体的赞美,认为爱能够激发出其它的美德,是诸神中最光荣的神,是人类一切善行、幸福的赐予者。第二位出场的是鲍萨尼亚,在他的论述中,存在着天上之爱神和地上之爱神。地上之爱神统治着人的情欲,是一种世俗的爱,这种爱是不会长久的,他对这种爱嗤之以鼻。只有天上之爱神阿弗洛蒂忒,才是永久的,是需要敬仰的。在这里他还提到对智慧美德的追求。例如:他认为青年接受爱情之前,必须把两条法律结合起来。一是涉及爱男童,二是涉及追求智慧和其他美德。鲍萨尼亚的观点是只要是一方把他的智慧和美德与另一方分享,另一方能从中得到免费的教育,他们的爱情就走上了正道。他并不鄙视同性恋者,只要是一方追随的是另一方的智慧和美德。在他看来,同性恋的由来是由于对美德的追求和敬仰,就是可理解的、可行的。但是,这里却存在着严重的性别问题。他在描述地上的和天上的爱神时这样写道:
好吧,先生们,属地的阿佛洛狄忒的爱确实是一种非常世俗的爱,这种爱起作用的方式是随意的。这种爱统治着下等人的情欲。首先,这些人既受女人的吸引,也受男童的吸引;其次,不管他们爱的是什么人,他们关注的是肉体而非灵魂;最后,他们向那些最愚蠢的人求爱,因为他们追求肉体享爱,根本不在乎这种享受是高尚的还是卑鄙的。因此,这些人只要能找到作乐的对象,都会与之苟合,不管好坏。这就是年纪较轻的那位阿佛洛狄忒的爱,男人和女人都分有这种性质。
但是属于天的爱源于一位其出身与女性无关的女神,她的性质也完全是男性的,在两位阿佛洛狄忒中间,这位女神较为年长,没有沾染任何荒淫和放荡。她的爱激励人们把爱情放到男性身上,在这种爱的激励下,人们会更喜欢强壮和聪明的人。我们总能看到,完全受这位比较年长的爱神支配的人一般说来要到长第一撮胡子时才会引人注目,甚至在那些爱男童的人中间,理智尚未成熟的少年不会引起他们的爱慕。在我看来,爱上这般年纪的人实际上准备把自己的全部时间花在他身上,要与他共度一生;他也不会利用那少年的年幼无知来欺骗他,诱惑他,继而又喜新厌旧[1]217-218。
这是一段特别明显的带有性别角色的描述,天上的崇高的爱神阿佛洛狄忒就是与女性无关的女神,她的性质完全是男性的。在谈到美德和对永久性的美德的追求的时候,女性的爱神的女性特征都没有了,变成了男性的特征。女性的特征只能是地上女神的特征,是男人受女人和男童的吸引而引起的肉体的欲望。这里表现出强烈的二元论形式的论述。爱神要分为天上/地上,精神/肉欲,男人/女人,公共/私有,理性/激情等等。这种分析问题的思维方式是女性主义一直以来所批判的一种。在大量的著作和论文中都有所批判。例如:如果我们按传统所赋予女人的方式来评价人类生活,把二元论右边的部分赋予女人,我们就是在冒险重复甚至是加强了传统对女人的认同,只是把她们限制在这些生活的方面。但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只要是我们认同我们的文化是偏爱每一对的左边的,我们仍然在冒险贬低女人[2]。 还有比如一种论述为,女性和自然在价值二元论统治下的存有概念性的偏见。例如,不连续的、排除性的和价值分层,经常会引用这些价值二元论的例子:理性/情感、心灵/身体、文化/自然、人/自然、男人/女人,这些理论都会认为:女人是和情感、身体、自然相关的,男人是和理性、心灵、文化相关的。女性主义和环境伦理的角色,就是要拆除这些二元论,重新思考和审视这些哲学概念。(理性、知识、客观、自身、道德主体)[3]等等。在《会饮篇》中还找到类似这样的二元论的划分方法。例如,第三个出场的厄律克西马裤,他对爱神的赞美中这样说道:
为了尊重我自己从事的职业,我想从医学方面说起。我想让你们知道,身体的各种性质就蕴含着这种爱的两分法,因为我们全都同意身体的健康和疾病各有自己不同的特点,而异者相吸。
先生们,医生必须能够调和身体中不和谐的元素,迫使这些元素相亲相爱。我们知道敌对的元素就是那些对立的元素——冷与热、甜与酸、湿与干,等等。如果大家都能像我一样相信我们这些诗人的话,那么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所以能创建医学,就在于他能把爱与和谐注入这些对立的元素[1]233。
在看起来是性别中立的、依靠科学的医生角色的厄律克西马裤的发言中,依然存在着这种传统思维方式的二元论思想,存在着非此即彼的对立的两个方面。在崇尚科学的现代社会,依然存在着这种貌似价值、性别中立的科学性的解说,依然摆脱不了这种古老的二元论的思维模式。正如麦金泰尔所述:每一个个体的人都是一个历史性的叙事性的统一体[4]。人们就是在这种统一体中不断继承和沿袭着这种男性的二元论的思维模式。
第四个发言的是阿里斯托芬,他讲述了一个希腊神话。 阿里斯托芬企图从人性的最初起源来说明各种有关不同性别的爱以及美德。他讲道:首先,我必须解释一下人的真正本性以及人的变化,因为最初的人和我们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本来分为三种,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人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第三种性别的人存在,他们的名称为“阴阳人”[1]227。
在古希腊神话里出现了第三种性质的人,并不存在传统思想中二元对立的方法,是承认有中间部分存在的。阿里斯托芬还解释说“阴阳人”是具有太阳和大地两种性质的月亮生的。当宙斯把人一分为二的时候,阿里斯托芬这样说道:
男人作为切开的阴阳人的一半当然就会受到女人的吸引,比如那些诱奸者;而作为切开的阴阳人的一半的女人也一样,也会追求男人,比如那些与他人通奸的妻子。凡是由原始女人切开来的女人对男人则没有多大兴趣,只眷恋和自己同性的女人,这就是所谓女同性恋者。凡是由原始男人切开而来的男人是男人的追随者,从少年时代起就爱和男人交朋友,借此表现出男子气来,他们喜欢睡在一起,乃至于相互拥抱。这种人是国家最有希望的少年,因为他们最富有男子气质。
引导他们追求这种快乐的并不是纵欲,而是勇敢、坚强、男子气概,他们欢迎并在情人身上看到了这些美德[1]229。
在这里句子的前半句(分号以前)的主语是男人,但却是个被动语态,男人是受了女人的勾引;句子后半句的主语是女人,但她是追求男人的通奸者。所以不管是不是女人主动,都会是事情的发生的罪魁祸首,一切麻烦的制造者。不过,这个希腊神话到是从人性的角度解释了同性恋的问题。女性主义的运动中,也存在着有关这些酷儿理论。比如《性别麻烦》[5]她从主体性出发,构造了她的表演论:身体的建构过程和重建的可能,身体是重重社会规范依赖社会强制反复书写引用自己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理论没有神话这种叙事讲的更加深入,更加让人回味。不禁让我感叹希腊神话的魅力所在。简单的故事中蕴含着深刻的哲理,甚至有些问题现当代都讨论不清楚。从人性本源出发,来讨论对异性和同性的追求。人性中某一些个体本来就含有同性恋的性倾向,对同性的追求,是他们/她们本性的自然体现而已。没有必要在异性恋的框架下审视同性恋问题。当然,从整个人类的繁衍和发展来看,同性恋是不能起到促进作用,不值得提倡。但某部分人群的本性如此,也不能不尊重物种的多样性对其歧视。在《会饮篇》的上述文字里,甚至还有对男同性恋者的赞美之意。他把这种追求称为是对“男子气概”的追求,认为这些人是国家中最有希望的少年。还把这种对“男子气概”的追求看作是对勇敢、坚强等美德的追求。认为只有男人身上才能体现出这种美德,只有男人对男人的追求才是真正的对美德的追求,男人对女人的追求只是出于受到女人美色的勾引。这种解释就陷入了完全的男权统治的社会中的思想和语言,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看待和评价女人。
第五个出场的是阿伽松,他的演讲气势磅礴、一泻千里。主要讲述了爱神性质的年轻、娇嫩与柔韧,爱神本质的正义、节制与勇敢,爱情能力的创造性。他的演讲得到了一致的好评。但是受到了接下来第六位出场的苏格拉底的质问。并由此苏格拉底开始了和阿伽松的对话。在苏格拉底最擅长的对话方法中,他们得出的结论是:
爱是有对象的。爱是对某事物的爱。爱神对他所爱的对象是有欲求的。一切事物渴求的东西都是它缺乏的东西,没有任何事物会去谋求它不缺乏的东西。想要把某些东西弄到手可以说是爱某些东西。他的爱或他的欲望的对象就是他还没弄到手的东西,也就是说,是他缺乏的东西。爱总是对某物的爱,某人所爱的对象是他所缺乏的。爱是对美的爱,不是对丑的爱。缺乏美、不拥有美本身不是美的。如果爱是缺乏美的东西,而善和美是一回事,那么爱也缺乏善[1]242。
一系列这样的问答之后,得到了爱神是缺乏美的、丑陋的东西。先不说在对爱的追求的过程中,所有的主体的主语都是“他”而没有一处出现“她”。这是近现代女性主义运动中,语言分析的哲学讨论中讨论最热烈的问题。这种只有男性的“他”来代表整个人类(包括男人和女人)的做法,是带有着极强的性别偏见的。如果“他”代表的不是整个人类(男人和女人)而仅仅是男人的话,那就是男人看作是爱的追随的主体,把女人和男童看作是美的,有诱惑力的,是被追随的客体。“爱”就是对这种美的女人和男童的追求。这完全是一种男人的立场讨论的“爱”,他的主体是男人。女人和男童是被追求的对象,是被客体化了的对象。这种对女人客体化的观点,更是近代女性主义要极力反对的。女人和男人是具有同样地位的思考的主体,而不是男人对象化的客体。这种客体化体现的正如人类对自然客体化一样的,客体化的对待,男人对女人/自然的客体化的统治和滥用。但是这样的论述,却得到了一种有悖于阿伽松刚才论述的爱神是善的、美的结论。那么,到底论证的问题出在哪里呢,苏格拉底给出了答案。但苏格拉底给出的答案,却是从一位没有出席宴会的曼提尼亚妇女迪奥提玛那里听来的。
柏拉图的思想多半是通过苏格拉底之口说出的。有人认为苏格拉底习惯于对事物进行正反、对立的区分,缺少对第三种现象存在的足够认识。比如,在美与丑、善与恶、正与邪等这些对立的现象之间,还有既非此也非彼的第三种现象。那就是既不美也不丑、既不善也不恶、既不正也不邪的现象在现实中是存在的。这个问题在最初的对话篇《吕西斯篇》中已经开始被提起。但是,这不能被看作是苏格拉底的思想,而应该属于柏拉图阐释的结果[6]。这种倾向在《会饮篇》中也有体现,主要体现在迪奥提玛出现以前的苏格拉底的思想当中。他对爱的看法,也是认为爱是美的而不是丑的,是善的而不是恶的。在经过和迪奥提玛的谈话后,他才意识到“爱”是介于美和丑、善与恶之间。
通过和迪奥提玛的谈话,苏格拉底明白了“爱”是介于美和丑、善与恶之间。“爱”不是神也不是凡人,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精灵,凡是精灵都介于神和人之间,是一种第三种现象的存在。爱情的性质是一位精灵,爱情的行为是对美的追求。这里突破了传统的二元论的思维方式,提出了第三种性质事物的存在。在说到爱情的原因时,她自信的告诉苏格拉底爱情是源于对永恒的追求。这种永恒可以概括为三个由低到高的层次:通过生育的方式,人们追求生命的不朽。对名誉的追求,以及对精神不朽的追求。前两个层次是必要的,但又是低级的。只有第三种层次,对精神永恒的追求才是最高级的。
爱的行为就是孕育美,既在身体中,又再灵魂中。爱不是对美本身的期盼,而是在爱的影响下期盼生育。因为只有通过生育,凡人的生命才能延续和不朽。从中可以推论,我们一定会像企盼善一样企盼不朽,也就是说,爱就是对不朽的企盼。这是论证人们对通过生育而达到的生命的永恒。这是第一层次的永恒,这种永恒的追求使那些在身体方面有生育能力的人把他们爱的对象转向女人,生儿育女,建立家庭,以这种方式使自己的名字永远常青。因此从生育的角度讲,女人被对象化了,成了男人为了达到生命永恒而追逐的对象。但这种永恒只是身体上的,还有一种永恒是名誉的永恒:
苏格拉底,要不是追求这种名声,他们就决不会这样做。我们中的每个人,无论他在干什么,都在追求无限的名声,要想获得不朽的荣誉。他们的品格愈高尚,雄心壮志也就愈大,因为他们爱的是永恒。
这是第二层次的永恒,追逐这种永恒的人对名誉的热爱胜过其他一切事物,他们爱名声胜过爱子女,为了出人头地,他们不怕千难万险,不惜倾家荡产,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1]251。
达到“不朽的英明”。这只是追求永恒的另一种方式,但是迪奥提玛说,那些心灵的美,才是最永恒的:
是智慧以及其他各种美德,每个诗人都以生育它们为职司各种我们可以称之为创造性的技艺都在起这种作用。迄今为止,最重要的智慧是统治社会的智慧,也就是所谓的正义和中庸。凭借对美的广大领域的了解,他不会再像一个卑微的奴隶,把爱情专注于某一个别的美的对象,爱一个少年,爱一个男人,爱一种体制[1]252-254。
这是第三层次的对永恒的追求,在这里迪奥提玛对的“爱”的解释,是对美的领域的扩大,不仅是生命、荣誉,还有对美德和沉思中哲学的丰收等等。这种对智慧的追求是没有性别的,是永恒的。在她的论述中,句子的主语是女人,行为的主体也是女人。从女人的角度来论述,女人不再受到个体美的限制(一个少年、一个男人、一种体制)。这样的思考和论述方式,虽然是迪奥提玛的论述,但是依然反映的是柏拉图的思想。这就说明,柏拉图并没有不给女人在哲学界留出地位。还是想方设法需要女人来表达她们的哲学思想的。尤其是在讨论“爱神”这种需要男人和女人共同参与的事情当中。
但是这种伟大女性思想的表达并不能通过参与宴会来表达,而是通过哲学家苏格拉底之口来复述。迪奥提玛对“爱”的解释,超越了性别的局限性,站在女性的立场上更有助于摆脱男权统治下的传统思想的控制,从全新的角度思考哲学问题。对“精神永恒的追求”是全人类达到永恒的最高层次的永恒。
[1]柏拉图.会饮篇[M]//柏拉图全集.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2).
[2]NANCY J, HOLLAND. Is woman’s philosophy possible?[M].Rowman amp; Littlefield Publishers, 1990:63.
[3]ROBYN L, ROSEN. Women’s Studies in the Academy[M].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4:360.
[4]ALASDAIR M. After Virtue[M].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Press , Notre Dame, Indiana, 1981:204.
[5]JUDITH B. Gender Trouble Feminism and the Subversion of Identity[M].New York: Routledge, 1999:73.
[6]宋希人.西方伦理思想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35.
(责任编校:文君)
ExplanationonSymposiumfromFeminismAnglesofView
ZHUXiao-jia
(Philosophy Department, Q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Plato’sSymposiumexpressed women’s social status at that time-their whole social status were located in the roles of servants and so on: “love deity” had sex, changed completely into man features; praising man homosex; ”love”lacked beauty, was between beauty and ugliness, kindness and evil
female profession; the sex of ”love”; homosex; Dior Tima’s “love”
2010-11-12.
朱晓佳,女,清华大学哲学系硕士研究生。
C913.68
A
1673-0712(2011)01-00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