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
生态翻译学之“生态环境”探析
刘爱华
生态翻译学将生态学理论引入翻译研究,提出了“翻译适应选择论”、“译者中心论”及“翻译生态环境”等概念,是一个全新的翻译研究视角。生态翻译学是一个由中国学者首倡的翻译研究视角,是近年来翻译研究领域进行理论构建的又一新颖尝试。这一理论的出现并非一蹴而就,它是生态学不断渗透、译学研究视域扩展及译者研究纵深化发展和译者主体地位的确立等各种趋势的交叉点,是译学研究适应各层次生态环境的成果。
生态翻译学;生态环境;生态学的渗透;译学理论的发展;译者地位蝉变;交叉点
生态翻译学是一个由中国学者首倡的翻译研究的学问,是近年来在翻译研究领域进行理论构建的又一新颖尝试。2001年以来,胡庚申教授通过其专著《翻译适应选择论》及数十篇论文的深入论证,已基本确立起一套以生态学视角进行翻译研究的话语表述方式、评估语言、评估方式和评估标准。
生态翻译学的确立,以2008年胡庚申教授在《中国翻译》上发表的“生态翻译学解读”一文为标志;2010年11月,在澳门举行的“首届国际生态翻译学研讨会”,更是让学者们看到生态翻译学研究队伍在不断壮大,生态翻译学在不断充实和完善。然而这一理论的出现和发展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顺应各种趋向、适应翻译研究各层次生态环境的成果。
随着环境污染与能源危机的日益严重,人们不断审视和思考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更加关注自身赖以生存的环境,逐渐从不同角度进行探索和研究。生态学理论因此迅猛发展,植物生态学、动物生态学、海洋生态学、土壤生态学、地理生态学、生态气象学等生态学分支学科迅速建立和发展起来。不仅如此,迅猛发展的生态学思想还逐步走出生物学的范围,渗透到其它领域,生态的思考和生态的理解成为普遍采纳的思维方式,从生态的角度探讨问题,成为人文和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趋势。数学、计算机等自然学科,社会学、文化学、美学、文学、语言学等与翻译研究关系密切的人文学科也逐渐浸染了浓重的生态学色彩。
生态学与文学创作的结合可以追溯到150年前的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这位有“生态学之前的生态学家(an ecologist before ecology existed)”[1](221)之称的美国超验主义作家,他在整个社会沉浸在享受工业革命带来的便利生活的时代,以其代表作《瓦尔登湖》(1854)开创了美国自然主义创作的先河。卡森(Rachel Carson)的《寂静的春天》(1962)则以事实和科学知识为依据,揭示了滥用化学药物“对自然环境造成破坏和严重的生态危机”[2](67),引发了公众对环境问题的注意和环境保护运动的蓬勃发展,生态文学的创作自此繁荣起来。在文艺理论界,环境恶化的影响及生态学的渗透则催生出了文学生态批评这种文学批评视角。肇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欧美文学生态批评(literary ecocriticism)“是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之关系的批评”[3](48),它将文学批评的视野延伸至自然生态,进而“创建一种生态诗学理论”[4](138)。生态批评的核心思想是“生态整体主义“(ecological holism),推行以整个生态系统为中心而非“人类中心主义”(anthropocentrism),强调生态整体利益,以及整体中的各个部分的相互关联和相互依赖[5](25)。90年代中期以来,一批生态文学批评的专著相继出版,文学生态批评现已成为文艺理论中极具生命力的流派之一,显示出强劲的发展势头。
20世纪70年代,生态思维进入语言学研究领域并形成了生态语言学(ecolinguistics)。1971年,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豪根(E.Haugen)“将语言环境与生物生态环境作隐喻类比”,提出“语言生态学”,研究语言与所处环境的相互作用关系[6](110)。20世纪80年代,德国学者进一步拓展了语言学研究的生态视角,将生态学原理和方法引入语言研究,建立了“生态语言学”[6](110),认为语言系统是生态系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语言系统是对自然生态系统的映射,语言与自然环境相互依存,相互作用,语言与生态的结合不仅仅是新范式的建立,而且是一个双赢的互动过程[7](89)。近年来,中外学者不断拓展和深化生态语言学理论,论证了“语言物种属性、语言全息态、语言生态系、语言进化律”等新理念,提出了“‘零排放’语用伦理、语言公平、RL S工程”等生态语言学应用理论[8](68),使生态语言学日臻成熟,向“成为一门独立语言学科”迈进[9](123)。
文学与语言学是翻译学的近邻,关系极为密切。文学作品历来是众多翻译家青睐的实践对象,是检验译者素养、发挥译者主体性和创造性的最佳试金石。两个学科的研究方法及研究成果均是译者翻译实践的必备参考材料,它们既能指导人们制定宏观的翻译原则、翻译策略,也可以调控微观操作层面的句法、词汇转换。这两个邻近学科与生态学的结合带动了生态视角翻译研究的发展。
翻译是跨语言、跨文化的转换活动,必然涉及文本及文本之外各因素的研究。以翻译活动为研究核心的翻译学,“与许多学科与艺术的门类息息相通”[10],借助许多人文学科,甚至自然学科的最新研究成果,从不同的角度来探讨翻译问题,在本质上是综合的、跨学科和多学科的。
无论是有“西方翻译理论奠基人”之称的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公元前106-43)从修辞学角度研究翻译问题,还是撰写了中国“佛经译论开篇”之作的支谦(约3世纪)讨论哲学视角翻译方法,都是站在跨学科视角展开研究的[11](6)。上世纪中期,以美国翻译家奈达(EugeneA.N ida)为先导,西方翻译学界出现了一次“语言学转向”,“轰轰烈烈地把跨学科的方法论系统地引入翻译研究”[11](6)领域,并主要借鉴语言学的方法和成果研究翻译问题。20世纪80、90年代,以美国学者勒菲弗尔(A ndré L efevere)和英国学者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为先锋的“文化转向”,倡导以制约翻译的文化因素,如权力关系、赞助者、意识形态、读者、主流诗学等方面为研究重点,“社会学与翻译研究的关系得到持续的关注”[12](9),从而推动了翻译学跨学科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翻译学在上个世纪90年代取得了独立学科身份之后,不断从其它学科借用理论模式和研究方法,“以跨学科探索为研究特色,注重多元文化互补、不同学科彼此交融,逐步形成了开放性、多角度、多层次的特点”[12](5)。借鉴其它学科的研究方法,利用其它学科的成果扩展新的思路,成为翻译学研究寻求理论突破的基本模式,跨学科性成了翻译研究的突出特点之一,并成为“翻译研究的关键词”[13](58)。“跨学科转向(interdisciplinary turn)”[14](13)无论是在理论还是在实践层面,都是推动翻译研究自身发展的必经之路。从某种意义上说,“跨学科特性是翻译学的活力所在”[12](8),翻译研究的发展趋势“必然是语言分析与文化/社会批判的结合”,“翻译研究方法必定是跨学科的综合性研究”[11](9)。“人文学科各分支,甚至某些自然科学的分支,如模糊数学、人工智能、生态学等等,都可以是研究翻译的一个途径”[11](7)。
译者是翻译活动的直接参与者与翻译过程的具体操作者,翻译界对译者的关注由来已久。翻译史上出现的各种翻译观对译者研究的重视程度不尽相同,对译者有不同的定位。概括说来,译者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研究视角越来越多元化,译者逐渐由“边缘”走向“中心”,这也是翻译史中另一个不容忽视的发展趋势。
“翻译研究史表明,自有翻译活动以来,中外译论家关于译者的作用、要求、主体性和主导性等的论述就持续不断”[15](47)。在整个翻译史上,译者研究不断向纵深化发展的同时,译者由“隐身”到“在场”,在翻译中享有的权力不断增强,地位不断上升。
20世纪之前的传统译论阶段,翻译理论以早期的宗教文本翻译、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翻译以及中国明清时期的科技翻译为研究对象,原作和作者具有绝对的权威,“忠实”标准把译者束缚在以原文为依托的作者身边。这段时间的译者研究大多局限于感想式、比喻式的论断,译论多关注译者的功能和作用[15](45),且对译者褒贬不一,如译文“主宰”、艺术“天才”或“仆人”、“奴隶”、“传声筒”、“媒婆”等,或者是译者总结自身翻译实践经验,提出各种翻译原则、方法、素质要求等规范译者的翻译活动,如奥古斯丁的译者必备条件、颜琮的“八备”以及后来泰特勒的“三原则”和严复的“信达雅”等[16](20、28)。
20世纪初到80年代的学者们逐渐开始用“现代语言学的、科学的、系统的新视角审视翻译问题”[16](8),发展较为成熟的语言学理论成果和研究方法进入翻译研究中,翻译的语言学派发展起来并成为这个时期的主流翻译视角。奈达、卡特福德、威尔斯等学者的研究卓有成效。奈达是翻译的语言学派的领军人物,其翻译理论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基本显示出这个时期译者研究的发展趋势。奈达的早期翻译研究主要受结构主义和转换生成语法的影响,探讨词法、句法语言翻译的基本问题,以及形式对等;20世纪五六十年代,奈达转向以话语语言学和信息理论为依据的交际功能模式,提出动态对等翻译观,从译文读者的角度评断译文文本;70年代,奈达创建了翻译的社会符号学模式,结合社会文化环境解释翻译活动,以功能对等取代动态对等,扩展了翻译研究的视野,最终将文化问题包容在内。
翻译语言学派在关注文本微观层面的同时,将视野扩展到了宏观的社会文化因素,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主导性得到一定的释放。但是,这种释放是以忠实于原著思想为前提的。以“文本中心论”为基础的翻译“等值论”仍旧捍卫着原作的中心地位,同时,译文读者因素逐渐受到重视而形成另一个中心,译者陷入“一仆二主”的尴尬境地,被要求在文化价值观上保持中立性而做“隐形人”,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仍旧受到限制。
20世纪80、90年代,翻译研究视角更加多元化,对翻译问题的探索更加科学化、理论化。翻译的“文化转向”重视译者与目标语文化,译者的主体性成为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在消解文本意义确定性的同时,也瓦解了原作的绝对话语权,“从理论上充分肯定了译者的重要地位,阐明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的必要性,从而为创译正了名”[17](83),译者摆脱了“仆人”的从属地位;解释学翻译理论主张意义在对话中生成,“为译者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提供了理据”[18](57~59),译者获得了发挥主体性、对原文进行补偿的权力[17](219);在功能翻译中,译者是翻译拥有极大自由性的专家,在达到一定交际目的前提下掌握着对信息的取舍权[19](48)。
这个时期,对译者研究有突出贡献的是美国翻译理论家道格拉斯·罗宾逊(Douglas Robinson)和中国文学翻译理论家杨武能。罗宾逊的一系列著作开启了西方译学界重视译者因素的研究潮流,关注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所受的影响和制约,使译者的主体性逐渐得到重视。杨武能等学者的数十篇文章探讨了翻译主体与翻译的主体性、主体间性的界定等问题,论证了译者主体性的本质和限制。从韦努蒂“译者在译文中必须有形可见”的主张,到赫曼斯认为“文本由译者操控”和罗宾逊“轮到译者‘主事’”的译者中心论”[15](6),译者的主体地位得到充分肯定,译者的主体地位确立起来。
20世纪中期以来,世界进入“翻译时代(age of translation)”,翻译理论研究有了质的飞跃,研究的领域日益广泛,“有影响的翻译理论家层出不穷”[20](4~5)。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深入,日益频繁的国际交往对译者的需求越来越大,翻译教学普遍展开,译者队伍日益壮大,许多国家建立起翻译协会,创办各种翻译刊物[15](162)。
随之,译者已不满足于只处于从属地位,通过各种渠道争取话语权。许多翻译组织强调“通过立法手段明确译者的法律地位”,“采取有效措施以保障译者的合法权利(尤指译者所应享有的版权)”,“提高译者的社会地位,增加译者的经济收入”,“改善译者的学习和工作条件”[20](162),为译者争取实际利益和权利,表达了译者对社会话语权的诉求。同时,这一时期的翻译理论家把译者由幕后推到台前,由原作的“仆人”推向翻译过程“操控者”的地位,从各种角度论证译者的能动性和主体性,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译者争取理论话语权的表现。
翻译学的跨学科本质和趋向以及生态学思想的渗透既为翻译学与生态学的融合提供了可能,又成为促进两者结合的有力因素。在学科内部环境和学科外部环境的作用下,译学界也开始了以生态视角进行翻译研究的尝试。国外首先进行生态学理论与翻译研究结合尝试的是英国翻译理论家米歇尔·克罗尼恩。他在《翻译与全球化》中提及“翻译生态学(T ranslation Ecology)”这一研究宏观的研究视角,强调一元化和地方化同等重要,呼吁译者关注翻译的生态(ecology of translation),保持不同语种的翻译之间的平衡[21](165~172)。中国学者祖利军论及的“生态翻译(eco-translation/translation ecology)”对克罗尼恩的“翻译生态学(translation ecology)”进行了扩充,认为除了以“保持语言地位的平衡,文化交流的平衡”为目的翻译活动外,生态翻译还包括力图“将他种语言中的‘不洁’拒之门外、保持自我本族语的洁净”,“重视语言的生态性,即绿色性、清洁性和伦理性”的翻译活动[7](90)。
进行生态学与翻译学融合尝试的还有中国学者许建忠。受克罗尼恩启发,许建忠教授2009年撰写出版的专著《翻译生态学》一书,“将生态学的研究成果引入翻译研究,将翻译及其生态环境相联系,并以其相互关系及其机理为研究对象进行探究,进而从生态学角度审视翻译、翻译研究,力求对翻译中的多种现象进行剖析和阐释”[22](3)。这种以生态视角研究翻译现象的观点“强调整体论”、“把多维、多参数的系统观、翻译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观,看作翻译生态学的最基本观点”,认为“翻译是译者同其翻译生态环境相互作用的活动”,把翻译的生态系统和生态平衡看作其中心课题[22](5~8)。
克罗尼恩、祖利军和许建忠的研究很具创见性,三位学者都是借鉴生态学思想、采用非常宏观的视角去研究与翻译有关的整个生态环境。但是,这些研究都是指向翻译本体之外的,并未涉及翻译过程、翻译策略、翻译原则与标准等翻译研究的核心问题,是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态视角翻译研究。
把生态学思想与翻译研究加以融合、以生态视角进行翻译本体研究的是清华大学的胡庚申教授。胡庚申教授借鉴达尔文“进化论”中“自然选择”、“适者生存”等核心理论,于2004年提出“翻译适应选择论”,并于2008年发展成为“生态翻译学(eco-translatology)”。这一理论站在译者角度对翻译的本质、过程、标准、原则和方法以及翻译现象等做出新的描述和解读,翻译被描述为译者适应和译者选择的交替循环过程。
生态翻译学侧重于从生态学的宏观角度研究翻译活动本体[15](6~7),是关于译者与翻译生态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整体性研究,它强调翻译涉及各因素之间的有序关联、多维转换和整体互动。它“将翻译研究与生物进化的选择适应理论相联系,正契合了人文科学与自然生态协调发展的研究趋势”[23](105),对“变化”的突出强调是这一理论的特征之一[24](59)。胡庚申教授“以达尔文生物进化学说中的‘适应与选择’为主线,构建了一个极富解释力的翻译理论框架,提出了一个新的综观翻译活动的宏观理论视角”[23](105)。
同时,生态翻译学从“三元”关系、诸“者”关系、译者功能、译品差异、意义构建、适应选择、翻
译实践等视角论证了译者的中心地位[15](83~100),明确提出了“译者中心论”,顺应了译者研究的发展趋势。而且,以“译者中心论”为核心理论突出了译者的地位和能动性,再附以“汰弱留强”、“适者生存”机制制约译者的翻译行为,既表明了译者主体性是受一定限制的主体性这一点,又避免了“主体性”这一概念引起的诸多争论[15](97~98)。
生态翻译学是生态主义逐渐向其它学科渗透、译学理论和译者研究向纵深发展的产物,更是翻译活动重要性日益凸显、译者地位不断提高继而探寻话语权的心理诉求在翻译研究领域的理论呈现。作为一个全新的翻译理论,生态翻译学的诞生也是适应“生态学思想的渗透”这一学科外部环境、“翻译学的跨学科本质和趋向”这一学科内部环境、“译者主体地位的确立与译者的话语权诉求”这一译者研究纵深化发展趋势等因素多层次交叉与互动形成的特定“生态环境”的要求,是翻译研究者在这种特定“生态环境”条件下的必然选择。近年来,一批译界学者和研究生感受到生态取向翻译研究的魅力,逐渐以生态学的眼光研究和处理翻译问题,以近百篇学术论文和数部学术专著作为前期成果,有53篇参会论文出现在2010年11月9-10日(于澳门举行)的“首届国际生态翻译学研讨会”上,展示了近年来生态翻译学研究进展的同时,也预示着生态翻译研究视角的生机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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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59
A
1002-2007(2011)04-0104-05
2010-09-20
国家社科基金课题《生态翻译学:译学的生态视角研究》,项目批号:08BYY007。
刘爱华,女,曲阜师范大学翻译学院讲师,山东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翻译学、生态翻译学、文学翻译。(曲阜273165)
[责任编辑 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