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峰,龙 玲
(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渊源探析
方高峰,龙 玲
(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渊源主要有三:中国传统消费思想、马克思主义消费经济理论、苏联消费政策的经验教训,研究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渊源,有助于更好地把握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内涵。
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渊源
关于毛泽东思想的来源有一源说、二源说,甚至异端说、空想说等多种见解,我们认为,作为毛泽东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是毛泽东在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和探索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运用辩证思维,批判地继承和发展中国传统消费思想精华,将马克思主义消费理论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时吸取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建设中的经验教训而逐渐形成、发展起来的。深入研究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的理论和实践渊源,有利于全面理解和把握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的具体内涵,进而为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消费理论体系提供借鉴。
对中国传统思想,毛泽东具有明显的二重性态度:一方面,他提倡批判和解放传统思想,另一方面又对其中合理部分不断吸收和发展。而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正是对我国传统消费思想的扬弃和发展。
黜奢崇俭是我国传统消费思想的核心,这是由落后的社会生产力和人口放任等现实条件决定的。摒弃奢靡、提倡节俭,可以弥补因生产不足而造成的消费资料短缺,缓解积累与消费之间的矛盾,确保积蓄和备战备荒。
黜奢崇俭的传统思想深深影响着毛泽东。青年时期,毛泽东对简居陋巷亦不改其乐的颜回推崇备至,受其影响,他身无分文,却心忧天下,甚至想“学颜子之箪瓢与范公之画粥”,[1]87因此在生活上,毛泽东主张节俭,反对奢侈,甚至不屑与追求生活享受的人交往。他还深受墨家文化浸淫,从其个人生活到对中国社会发展的设计,无不体现出墨家“节用”、“非乐”色彩:毛泽东出身农家,秉承节俭、勤苦的价值理念,一生过着墨子式的简朴生活;他认为“墨子是一个劳动者,他不做官,但他是比孔子高明的圣人”;[2]108在《讲堂录》中,毛泽东说过这样的话:“惟安贫者能成事,故曰咬得菜根,百事可做。”正是凭着这种“咬得菜根”的精神,他带领中国人民在艰苦的岁月里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新中国成立以后,为在一穷二白的废墟上建设新中国,毛泽东也一再提倡发扬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光荣传统,反对贪污浪费,并始终率先垂范,以身作则;他要求一切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和合作社,保持克勤克俭的优良作风,最大限度的发挥现有人力、物力、财力的效用。这些政策主张,为工业化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人们的生活。
作为消费的基础,民富能保消费,进而促消费,因此“藏富于民”历来被推崇。但我国传统富民思想具有二重性:一方面,其目的并非使人民真正富裕,而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维持社会的长治久安;另一方面,富民思想客观上具有积极效果,人民因此获得一定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社会矛盾得以缓和,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
毛泽东在建立无产阶级政权的过程中,撷取了先辈们富民思想的精华,将消费经济思想的核心确定为“使全体人民共同富裕”,[3]437并耗其毕生精力来实践。毛泽东主张放开人民致富的手脚,为民众致富创造条件,进而改善人民生活;他深化了墨子“固本财足”的观点,提倡固本开源,严厉批评那些不帮助群众发展生产只注意向人民索取钱财的错误作风;他继承《管子》“取于民有度”的思想,主张调整税收,减轻民负,反对竭泽而渔。同时,他领导中国共产党坚定地践行“巩固工农联盟,实现共同富裕”的发展道路,[4]197始终以满足人民物质文化需求,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为经济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与古代封建统治者压榨民众、搜刮民脂民膏的做法大相径庭。毛泽东将传统消费思想中的富民思想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平均主义是中国传统消费思想中重要的一环。从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政治远见到康有为“至公至平”的“大同”理想,从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喊到太平天国“均田地、等富贵”的口号,历史上无数次打着“均贫富”旗帜的农民起义或政治变革,让“平均主义”在国民脑海中印上了深深的烙记,成为底层民众最热切的追求。这与我国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以及严重的分配不公密不可分。
革命初期,毛泽东也提出了自己的平均主义,但他对古人要求完全平均的理想并非赞同,所以他的理念被称之为“相对平均主义”。[5]36-39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毛泽东肯定了“大同”思想的合理性,同时也意识到作为其根基的平均主义将给革命发展和经济建设带来许多不利的影响。因此,他虽提倡在革命队伍内实行供给制的平均消费,在分配上却主张按劳分配,反对绝对平均。他指出,绝对平均主义“只是农民小资产者的一种幻想;就是在社会主义时期,物质的分配也要按照‘各尽所能,按劳取酬’的原则和工作的需要,决无所谓绝对的平均”。[6]91解放战争时期,他针对土改中出现的平均主义思潮,明确表示绝对的平均主义是“反动的、落后的、倒退的”。[7]1314
可惜,建国后他的这一认知发生了变化。因平均主义在现实中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以及“绝对平均”和“相对平均”间的模糊界限,毛泽东对平均主义有了既改造、又迁就,既批判、又憧憬的矛盾,平均思想逐渐滋长蔓延,最终在“人民公社化”运动中达到高潮。期间,他曾对历史上的张鲁政权产生过浓厚的兴趣,认为其许多做法与人民公社十分相似,因此得出了“人民公社运动是有历史渊源的”结论,希冀以此来推动运动的开展。毛泽东晚年的集体化运动和在农民问题上的严重失误,体现了他对平均主义的执着追求,只是此时这种以“一大二公”为目标的平均主义已经转变为传统的贫民思潮与空想社会主义以及战时平均主义相结合的产物,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民生思想亘古有之,然而将之与革命联系在一起的当推伟大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的过程中,对中山先生的该项主张也极为推崇。孙中山指出,民生即社会的生存、国民的生计和群众的生命;故民生主义就是“使大多数人享大幸福”。[8]441毛泽东对此予以继承和发展:他通过领导土地革命实现了中山先生“耕者有其田”的梦想,[9]399并致力于“人人有衣穿,有饭吃,有书读,有事做”的目标;[10]190孙中山提出要从物质生活出发改善人民的生存条件,毛泽东也高度关注民生,把“发展经济,保障供给”作为战时经济工作的总方针,使关心群众生活与组织革命战争处于同等重要的高度。
建国后我党的工作重心转移,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逐渐成为社会的主要矛盾,经济建设是我党改善民生的主要动力。可是受各种因素制约,我国的民生问题并未得到真正解决,计划经济体制下,“高积累、低消费”的赶超型工业化战略,大大影响了人民生活的改善;理论上崇尚国家和集体利益,过于注重长期利益,忽略即期消费等,实际上否定了个人争取自身利益的正当性,不利于人民群众生产积极性的提高。尽管如此,毛泽东民生思想中维护人民群众根本利益、改善生产生活的美好愿景和取得的成绩仍是无可否认的,对今天正在进行的以人为本、保障民生的社会经济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生观的重要理论基础和思想来源。
毛泽东经济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和经济建设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我党极为宝贵的理论财富,其中不乏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原理的创造性应用。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的许多内容也正是对马克思主义消费经济理论的发展和创新。
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四个环节构成了社会生产的总过程。马克思指出,生产是整个经济活动的起点和居于支配地位的要素,它决定消费;而消费又是产生新的社会需求、开拓市场、促进生产更大发展的推动力,即消费会反作用于生产;同时为实现社会扩大再生产,必须保持生产资料与消费资料按比例协调发展。马克思的这一原理,适用于一切社会经济形态。
毛泽东有关生产和消费关系的认识早期主要体现在他对生产和生活问题的思考上。革命战争年代,他提出共产党是“群众生活领导者、组织者”的观点,指出:“在有根据地的条件下,不提倡发展生产并在发展生产的条件下为改善物质生活而斗争,只是片面地提倡艰苦奋斗的观点,是错误的。”[11]912经济建设时期,毛泽东对生产与消费的辩证关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1958年3月,他在成都会议上深刻地论述了生产和消费的关系:“生产转化为消费,消费转化为生产。生产就是为了消费,生产不仅是为其他劳动者,生产者自己也是消费者”。[12]373后来他又指出:“人的生活需要,是不断增长的。需要刺激生产的不断发展,生产也不断创造新的需要”。[13]137认为人的生活需要“不断增长”,就会“刺激生产的不断增长”,生产的不断增长,反转来又会“不断创造新的需要”,这样就会实现“需要”与“生产”之间的良性循环,出现两个“不断增长”。[14]99-103毛泽东多次强调生产是基础,消费是目的。毛泽东提出:“我们发展商品生产,不是为了利润,而是为了满足社会需要。”[15]39因此,生产与消费关系的处理原则,毛泽东的基本观点是兼顾两头,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使人们群众的消费水平逐年提高,也就是他所提倡的“生产、生活同时抓,两条腿走路,不要片面性”。[16]289这些论述体现了毛泽东对马克思生产与消费关系理论的正确认识。然而在实践中,受我国人口多、底子薄的国情制约以及优先发展重工业战略的影响,毛泽东又提出“我们的重点必须放在发展生产上”,[17]988“人民的生活虽然要改善,但一时又不能改善很多”等理念,[4]105结果逐渐发展成片面强调生产决定消费,而忽视消费反作用的思想,从而导致我国长期依靠压缩消费来支持工业发展,造成国民经济比例失调,社会再生产条件被破坏,可持续增长难以为继的局面。这也是后来人们对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一直持怀疑态度的原因所在。尽管如此,毛泽东还是对马克思生产与消费关系原理进行了发展和创新,在理论上也力求做到两者兼顾,可惜事与愿违,其失误为我国后来消费指导思想的转变与经济体制转轨提供了前车之鉴。
人们往往把对消费资料的占有叫做物质利益,它是从事各种活动的根本动力。马克思曾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相关。”[18]682毛泽东对这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运用和发展主要体现在其“提倡给人民一切看得见的物质福利”的论述中。[19]4671933年8月毛泽东在“必须注意经济工作”的报告中提出:“我们要使人民经济一天一天发展起来,大大改良群众生活……这是一个伟大的任务”。“只有坚决地实行劳动法,才能改善工人群众的生活,使工人群众积极地迅速地参加经济建设事业”。[6]122-1251934年1月,在第二次工农兵代表大会上毛泽东又提出:“我们对于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问题,群众的生活问题,这一点也不能疏忽,一点也不能看轻”。“解决群众的穿衣问题,吃饭问题,住房问题,柴米油盐问题,疾病卫生问题,婚姻问题。总之,一切群众的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我郑重地向大会提出,我们应该深切地注意群众的生活问题”。[6]136-138抗战全面打响之际,毛泽东就意识到,在持久战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只有给人民群众看得见的物质利益,才能支持抗战直至胜利。因此,他要求党和政府必须把帮助群众解决生产问题与向群众要公粮、公草结合起来,领导、组织和帮助人民发展生产,增加人民的物质福利;后来他又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我党的唯一宗旨,把重视群众的根本利益提升到了党章的高度。毛泽东对物质利益原则的重视是其作为一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具体体现,充实了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并最终取得了良好成效——使中国共产党得到了最广泛的支持和拥护。建国后,毛泽东依然秉持着“党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价值观,但他要求不能单讲个人、暂时和局部利益,还应当讲集体、长远以及全局利益,而且个人利益应该服从集体利益,暂时利益应该服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应该服从全局利益。到“大跃进”时期,他有关物质利益原则的思想已经偏离了既定方向,开始不切实际地强调群众热情、发扬共产主义风格,并夸大了物质利益原则在实际工作中运用不当而产生的消极影响,基本否定了物质利益原则对提高劳动生产率、促进经济发展的积极作用,造成我国长期忽视人民的物质利益,尤其是群众的个人利益,极大地挫伤了人民的生产积极性,消费水平也一直在低水平徘徊。
毛泽东历来注重借鉴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经验教训。新中国成立之初,他曾提出“向苏联学习”;而随着苏联经济建设中系列问题的暴露,毛泽东开始认识到苏联经济政策并不完全适合我国国情,于是又提出“以苏为鉴”,其中也包括消费政策的借鉴和思考。
毛泽东对积累和消费关系的认识并非都来自于马克思,苏联的经验教训使他更加重视这一关系。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确立了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战略目标,并且仅用两个“五年计划”,就实现了由农业国向工业国的转变。苏联成功的示范效应以及国家政治独立和国防安全方面的考虑,使得新中国成立之初也选择了同样的发展战略,并奠定了通过高积累、低消费确保工业化的发展基调。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联模式的问题日益突显,由于过分强调重工业,轻忽轻工业、农业以及其它行业,苏联的国民经济结构开始失调;抑制消费的政策,使得广大劳动人民根本无法分享到社会主义发展的成果,生活条件也长久得不到改善。中国对苏联模式的模仿,使中国也陷入相同境地,人民资金的积累负担日益加重,政府提高生产力、改善民生的发展初衷亦显得苍白无力。
中共“八大”以前,毛泽东已经认识到了这一问题,他开始重视消费的作用,主张兼顾积累与消费,合理安排农、轻、重在国民经济中的比例关系,以求得生产和消费的平衡。“八大”上,毛泽东又确立了“一方面提倡长期艰苦奋斗,增加国家积累;另一方面关心群众痛痒,在发展生产基础上逐渐改善民生”的发展目标。毛泽东处理积累和消费关系的原则被定义为“一要吃饭,二要建设”,即一方面在生产发展的基础上人民生活应有所改善,另一方面在经济落后的条件下,还得通过抑制消费来增加积累、保障投资。毛泽东这一原则结合了中国国情和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吸取了苏联的教训,更是对苏联经验的一个突破。
商品流通是联结生产与消费的中间环节,商品经济条件下,生产与消费的相互转化只有通过商品流通才能得以实现。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史上,发展商品经济、促进商品流通从而保证消费的理论有一个从否定到部分肯定、再到全面肯定的过程。马克思认为社会主义没有商品经济;列宁领导下的苏俄也曾一度取消商品货币关系,直到1921年爆发严重饥荒,为缓解消费难题而推行鼓励产品交换,重视商品自由流通的“新经济政策”;斯大林论证了国民经济体系中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存在的必然性,但他认为只有消费资料才是商品,而生产资料不应该成为商品。这些认知尤其是苏联的实践经验为毛泽东对流通和消费关系的思考提供了基础和借鉴。毛泽东指出,商品流通的必要性是共产主义者要考虑的;商业是联系生产和消费、工业和农业的纽带,担负着满足居民生活需要、为国家积累资金以及促进工农业发展等重任,因此在多种所有制并存、社会产品不是很丰富的情况下,必须重视商品交换、保持流通顺畅,市场才能活跃,居民消费才能保证;他不认同斯大林关于商品生产和流通只限于个人消费品的看法,认为有些生产资料也属于商品;赞同农民自发建立的消费、贩卖和信用合作社;鼓励政府经济部门正确运用价值规律,掌握物价政策,对最主要的几种生活必需品实行统购统销等。毛泽东重视商品流通,认识到商品流通对生产尤其是消费的积极影响,为促进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而推动了新中国消费品市场的建立,并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居民消费需求,促进了人民生活的改善。但这些内容也有不足之处,如粮食等的统购统销不但不能促进流通,反而可能导致群众生产积极性受到打击、影响产品流通、造成供求矛盾突出等问题,并加速城乡二元体制的形成。这对我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的新探索提出了考验,同时也具有开拓性的启示。
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扎根于中国,成长于中国,同时也在中国得以实践,他博采了我国传统消费思想与马列主义消费理论中的众多精华,但对前人的思想、经验并非简单的因袭或照搬照抄,而是以一个文化继承者的视角,站在马列主义的立场,结合中国实际,独立思考,不断吸纳、发展以及超越,从而形成了半个多世纪以来对中国民众生产、生活影响最大的消费指导思想。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作为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许多方面同样闪耀着思想光芒,她突破了中国传统消费思想上的一些误区,丰富和发展了政治经济学中的消费理论,代表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部分成就。了解毛泽东消费经济思想的深厚渊源,是把握毛泽东消费思想内涵的最佳途径,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消费理论体系的发展和创新也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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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A], 毛泽东文集:第8 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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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毛泽东文集: 第2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3.
Theoretical Origin of Mao Zedong's Ideology of Consumer Economy
FANG Gao-feng, LONG Ling
(College of Business,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Hunan 411105, China)
Mao Zedong's ideology of consumer economy derives from Chinese traditional consumption concept, Marxist consumer economic theory and the experiences and lessons of consumption in Soviet Union and other socialist countries. Studying on the theoretical origin of Mao Zedong's ideology of consumer economy is conducive to understanding its meaning more deeply.
Mao Zedong; ideology of consumer economy; theoretical origin
B82-053
A
1672–1942(2011)02–0019–05
(责任编校:易永卿)
2010-12-11
方高峰(1965-),男,湖南益阳人,副教授,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国经济史与毛泽东经济思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