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通
(吉林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 130012)
张学良一直都主张要发展教育,以此来富强国家、振兴家乡。而办好教育,尤其是大学教育,师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张学良数次谈及对人才的看法,并多方努力付诸实践。其重视吸引人才,为东北大学礼聘到一大批名师教授,并给予各种优厚的待遇,更重要的是,张学良还重用人才,大胆放权,让内行人管内行事,使名师们更好地施展才华,为东北大学发展成一流高校准备了充分的条件。本文在此分析张学良的人才观念,意能更深入地体会他力图以教育振兴东北的爱国爱乡的情怀,希望能对当今的大学教育发展有所启发。
东北大学于1923年成立,作为东北地方的最高学府,其也是东北地方文化形象的代表。1928年张学良成为东北地方最高长官后,深感“对东大一方面是职责问题,一方面是良心问题”,认为要把东北大学办好,情愿牺牲一切,去请“有名望、有学问的人来办学,甚至给人家磕头”[1]。张深知,一个大学教学效果的好坏与教授的水平息息相关,因此要发展好东北大学,关键要吸引优秀的师资人才。
张作霖治理东北时就十分重视吸纳好的教师,像奉天两级师范就拥有很多从关内来的优等教员。而张学良自幼接受中国的传统教育,沿袭了父亲对知识分子的敬仰,特别推崇精英人才,并用于东北大学的师资筹集上,使东大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大师云集,颇具名校风范。
张学良尊重名师,善于吸引人才,是东大贤达荟萃的重要因素之一。他以自身的谦恭和礼貌,赢得许多人才对东大奉献才智。其中为人称道的是张学良与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的互助情谊。张学良因对张伯苓办学精神和作风的钦佩曾给南开大学捐助20万元,并多次会晤张伯苓,邀请其担任校务委员。张伯苓甚为喜悦,欣然允诺,同时南开的许多优秀人才如宁恩承等也一同赴东北大学担任部分管理工作,自此“南开的办学成功经验得以在东大推广”,“南开精神由白河之津而展之辽河之滨”[2],对东大的发展助益不少。终其一生,张学良都以私淑弟子自居,用师礼对待张伯苓,张伯苓也尽其所力协助东大的成长。同时,张学良也很尊信名贤的举荐,尽最大努力吸引各类人才为大学添砖加瓦。当时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的毕业生杨廷宝因不能赴东大任教而推荐梁思成,东大校方在征得梁启超的同意后便第一时间给还在旅途中的梁思成夫妇发送聘书,诚挚邀请他们前来任教。此外,张学良还非常积极和热情地广罗各个领域的名家来东大指导和演讲。其为邀请到胡适先生来东北演讲,亲函至胡适,希望他能“光临东省,对于文化之讲演,将赐惠学子不少,匆匆着笔,词不达意”[3],其谦逊、诚恳之态度着实令名贤们感动。又为唤起学子们的体育热情,他特敦请全国网坛怪杰林宝华先生前来东大参加表演赛,不少学子受益良多。
张学良是1928年7月开始担任东大校长的,东大的师资力量也因此发生显著的变化。1926年时东大只有59名教授,至1929年时全校教授已达94名,“占教师总数的78%”,“从学位上看,博士12名,硕士26名,学士24名,有各种学位的62名”,“在全校125名院长、教师中,留美的48名,留英的4名,留法的3名,留德的3名,留日的6名”[4]。“文法学院有著名的国学家章士钊,文字学家唐兰,史学家傅岳,还有罗文干、李孝同、梁漱溟、张忠黻,肖公权、曹国卿”等;“理工学院有建筑学家梁思成,还有林徽因、孙荣华、赵进义”等;“教育学院有留学美英十年的心理学家陈雪屏,留美归国的体育专家郝更生”[5]等,东大可谓人才济济,名师荟萃。同时,也陆续有中华职业教育社知名教育家黄炎培、江向渔,英国首相之子(麦克唐纳公子)、英国青年领袖等名家名人来东大参观和作演讲报告。
张学良这种吸纳贤达、敬重名师的理念不仅让东大有了良好的师资储备,还使大学内部形成尊师好学、师生融洽的良好氛围。章士钊讲授儒家思想等课程时,听课者挤满了教室的内外,人数达百人之多。张学良也常常宴请东大师生聚餐,组织师生们的联欢活动;学生们在课堂内外也很积极向教授们请教、学习,还组成师生联合的各种学术社团、娱乐团体。一时风气所及,师友竞论,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学术气氛从此活跃起来。
张学良不但主张要吸引人才,亦十分厚待人才。他深知只有优厚的待遇才能防止人才流失,最大限度地留住教师,进而持续地发展大学教育事业。1928年张学良任东大校长后鉴于“东北开发较晚以及军阀割据等原因,东北文教事业的发展,远远落后于东南沿海和中原,高级知识分子十分短缺,为招募关内的学者名流到东北大学任教,保证应聘教授的月薪在500元现大洋以上,几乎占全国之首”[6]。此外张学良还特别关心教授们的生活起居、娱乐休闲等,体现了他珍惜人才、厚待贤达的思想观念。
张学良厚待教师人才的一个重要表现是给予其丰厚的薪金。为保证教授薪水的发放,张学良首先不断增加对东大教育经费的投入,并数次捐出私产。1927年东大经费为79.1万元,1928年、1929年就分别增至121万元和133万元[7],可见增幅之大。其次,张对东大教师的薪俸实行不拖欠、不挪用、不缩减的原则,一年按12个月发放,使教授的辛勤付出有了稳定的回报。东北大学在成立之初,制定了东大教授薪水发放的相关条文:本科教授月薪最高额300元,最低额180元;预科教授月薪最高额260元,最低额150元[8]38。张任校长后任用了一大批知名的学者和教授,并赋予他(她)们非常优厚的待遇,早已突破了建校初的规定。因而形成了从外地或外国聘来的名师与本地普通教师的薪俸不一样的情形,前者学校发给的是现大洋即银元,而后者发给的是奉票(奉票价值常起伏不定,现大洋相对稳定)。东大后来迁至北平复校后,张学良仍尽其努力多方筹集资金开展校务,发放教授们的薪金。笔者在1936年的《东北大学一览》*辽宁省档案馆藏,由东北大学主编,内含组织大纲、章程制度、教职员名录等。里发现一则《职员待遇章程》,里面显示教职员薪金共分8级,主任教授薪金占1~2级,1级400元,2级350元;教授薪金占3~8级,分别为300元、280元、260元、240元、220元、200元。由此可知,即使东大处于不太稳定、经费比较紧张的状态,张学良仍竭力维持教授们的正常收入。而对于一些特别有名的教授,张氏所发给的薪俸是非常之高的。张学良聘章士钊任文法学院教授,月薪800元;任德国短跑运动员Bocher为东大体育教授,月薪也达800元;梁思成任东大建筑系主任月薪800元,林徽因月薪400元……。丰裕的薪水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教授们的生活质量,使他(她)们可以更好地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对大学的发展大有裨益。九一八事变之后,东大的许多教授内迁北平,张学良仍然心系这些教师人才,于当年的11月给每人补发200元现大洋调节生活用度。
张学良还额外注意教授们的生活起居,不但建设专门的教师宿舍群,对一些特别的名师还配以独栋楼房和专用的交通工具,体现着张拳拳的爱才、惜才之情。张在东大欢迎其担任校长的大会上强调,“此后对教授生活方面,务求适意”[8]61,其为改善教授们的居住条件,特授意在东大学生宿舍东边新建20处教授住宅,并持续斥资建设居住楼,至1928年5月,东大已建成38栋教师住宅,屋内设计宽敞透亮、家具别致有趣;周围柳树成荫、环境优美、景色宜人,被称为教师住宅东西新村;他还给体育教授Bocher专配一辆小轿车、两匹跑马作为交通工具。此外,张为丰富教授们的课外生活,建立了教授俱乐部,设有各式餐厅、书报亭、体育训练场所等,使教授们在紧张繁忙的教学和研究外还获得调遣心情的好去处。可见张氏对东大教授们的生活、娱乐关怀至微。
因为东北地处关外,气候比较寒冷,原先很多外地的教师人才担心环境不适应而不太愿意赴东北任教,但张学良珍惜、厚待人才的理念感染和吸引着许多优秀教师不顾严寒纷至沓来,使东大在1928年增设学院、添加系科后仍能拥有充足的师资储备,为东大更大的进步准备了坚实的后备力量。
张学良出任东北大学校长时就谦逊地表示:“敝人在名义上虽然是大学校长,然而我的学问方面,非常的幼稚,尚未受过大学教育”,“对于大学校长的位置,很有抱愧的地方”,他认为专门的事情应该让该专业的人去管理,外行的人应少干预内行的事,即“学的是工,就要作工,学的是农,就要作农”[9],而要使东北大学获得真正的发展,必须依靠专门的人才。张学良明确提出东北大学的办学目标是“研究高深学术,培养专门人才,应社会之需要,谋文化之发展”,因此,他让各专业的教授们自主负责和管理相关的教学和研究,使得各院系的教授们对于本院系的事务拥有很大的自治权;同时张学良也主张学术自由,不用行政指标和手段去限制和干预学术研究的方向和内容,为大学学术的自由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氛围。
张学良这种内行人管内行事、倡导学术自由的理念不仅使东北大学内部营造起自由民主的良好风气,还为教授们建立起学术探索的宽松环境。张任校长以来,先后实行副校长制和秘书长制,在其任命下曾担任副校长和秘书长的刘凤竹、宁恩承、王卓然,都是曾留学欧美、富于教学和管理经验的教育名流。1929年东大将“科”改为“院”,各院成立了由教授们组成的教务会议,包括全体教授会议、主任教授会议、各系教授会议。各系教授会议由该系各主任教授、专业教授、讲师等构成,负责编订本系课程、安置教授之设备等事宜;主任教授会议由院长、各系主任教授构成,负责执行全体教授会议的决议、审议各系教授会议请议事项,制定本院预算等事项;全体教授会议由院长和各系主任教授、教授、讲师等组成,讨论和决议本院学风、本院预算、学生毕业各事项,“审议校长或校务会议交议及主任教授会议与各系教授会议提议及请求审议事项”[10]。据记载,一次理工学院的全体教授会议,共有58名教授参加,讨论并决议了该院月考及学生纪律的事宜,这便是实践教授共同治理学院的例子。此外东大各院还设立了以院长为首并吸纳各系主任、知名教授参加的考试委员会,“凡入学、升级、毕业考试均由考试委员会负责,考完这个组织就取消”[11]。由此可见,东大各院的确是由教授们真正掌握主导权和自治权,负责本院的各项事宜,真正体现了内行人管内行事。1931年东大还成立了东北大学校务委员会,张学良为委员长,宁恩承、王树翰、金毓黻、臧式毅、张伯苓、章士钊、罗文干、汤尔和,王卓然、萧纯锦为委员,被世人称为“知识和权力的配合”。而笔者细加分析便可看出其中70%的人士为当时教育界的名流和东大的资深教授,他们组成的委员会负责学校发展的大方向,为大学的管理献计献策,并很注意接收各科教授们的建议。即便后来东大内迁北平,辗转流离,大学的许多教授亦自发组织起教授会,为恢复校务做了大量的工作。这亦是东大教授自主治校精神的延伸。
此外,东大的教授们可以根据自己认为合理的准则和方法,在个人所擅长的范围和领域,自由而不受任何限制地对知识和事物进行钻研和探索。这是东大受惠于张学良而获得的极为宝贵的学术自由的环境,从而也带来了东大学术研究领域的不菲成绩。在任教于东大期间,化学系教授余泽兰发现了一种迅速而准确地区分铝、镍、铜、镉的方法;法学院萧纯锦教授完成了专著《经济学》;理工学院赵明高教授撰写了《英汉政治法律商业教育词典》;文学院吴贯因教授写成了《经济学史》;建筑系教授梁思成、张锐也合著了《城市设计实用手册》,地理学教授王华隆亦著成《战后世界新形势纪略》、《人文地理学》、《东三省铁路全图》等。这些璀璨的学术成果,无疑印证了自由宽松的大学环境能够有利地促进学术研究这一事实,而这些则完全得益于张学良重用人才、专任不疑的精神。
张学良在青年时期就深深懂得“中国唯一的希望在青年,青年之根本,在教育”[12],他执政东北后就特别注重发展教育,尤其是大学教育,并积极地将“发展教育与国家命运紧密地联系起来,力图兴教与兴国的有机统一”[13],目的是为“培养实用人才,建设新东北,以促成国家现代化,而消弭邻邦的野心”[14],这与张学良自幼的爱乡、爱国的情怀一脉相承。而张学良将军教育思想中的师资人才观念,也对我们今天高等教育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
首先,一所好的大学离不开雄厚的师资力量的支撑,因此吸引专业人才成为了办好一所大学的首要任务之一。作为文化土壤相对贫瘠、科学教育相对落后的东北地区,如果要在一个不长的历史时期内在当地进行高等教育的开拓性事业,使之形成自生的教育文化传统,从而产生一整套培养高素质人才的机制,那么当政者的全部工作就应该从组建起一支优秀的教师队伍开始。遥望彼岸,现今美国有授予博士学位资格的高等学府不过253所,甚至比中国还要少100所左右[15],然而这区区253所大学却吸引了全世界最为高端的精英,成为名副其实的人才收割机;他们所汇集的人才也使这些大学在学术各领域创造出世人瞩目的成果。反观自身,整体而言,我国许多学校的“优质教师资源极度短缺”,“表现在教师队伍的总体素质不高”[16]110,要解决这一问题,就要多方吸引各类优秀的知识人才。我们在张学良身上所看到的,便是求贤若渴的精神以及尊崇和爱惜人才的理念,正是这种精神和理念成就了东北大学在20世纪30年代初的辉煌。
其次,要办好一所大学,使之能够持续地发展成长,进而形成特有的优势学科,乃至自成体系的学派,除吸引人才外最重要的莫过于厚待人才以留住人才,使他们根植于这片土地。而丰裕的薪水以及良好的生活条件乃是留住人才的关键因素。现代的大学教授们集体记忆中最刻骨铭心的,往往是20世纪40年代同行们微薄的收入和家用的拮据,不得不年复一年地在恶劣的环境下进行教学科研,因此许多知识分子念及龚自珍之名句“著书都为稻粱谋”,往往心有戚戚焉。近看今天“全美全职的大学教授一年9个月的平均薪水是10.8749万美元”[17],生活水平和质量都很高。时下我国的高等教育,则在不断地“扩招”与“重组”中消耗,学生数量急剧增多,“普通教师的工作量基本是满的,甚至是超负荷工作”[18],而整体高校教师的收入水平却难以得到增长,教师们逐渐成为新兴知识型的廉价劳动力。而从清末到20世纪30年代初的这段时间里,中国的教授们却过着相对优裕的生活,其中以张学良主政的东北地区为最(东大教授们每年平均工资约相当于现今28万元人民币),其收入之高,尤在当时其他许多大学之上。
最后,应当注意的是,高等教育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领域,这就要求必须重用专业人才。以钱钟书先生的话来说高等学术乃“一二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只有让内行人管内行事,事情才会真正办好。尤其是在大学的教学研究方面,行政力量没有必要,而且也没有资格置喙其中。远观欧洲中世纪的大学,其核心价值观为“自治权与学术自由”,“大学从来就没被政府或教会直接控制过,也没有直接成为一种为上层统治阶级培养接班人的训练工具”[19]。近现代欧美大学继承了这一传统,一切以教学和科研为中心,行政方面则保持着最大程度的谦逊,知所戒惧,不越权不生事,专心一意为师生提供保障和服务。张学良将军的治校思路与此较为接近,一方面固然因为出身草莽英雄的张氏政权对知识分子的天然的、固有的敬畏感,一方面则是民国时期教育思想流风所及,以及张学良将军个人敬贤下士的优秀品格。所以,我们看到,20世纪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的中国东北知识界,不仅有不菲的收入,还有着更为可贵的思想创造的自由环境,完全开放的学术研讨空间,不受行政力量干预的教学科研权利。如果不是1931年9月的那场悲剧到来的话,则东北高等教育的繁荣昌盛,甚至成为全国高等教育的翘楚都是完全可以预卜的。而我国现在仍有许多高校“从招生计划和毕业生分配计划,到专业设置乃至课程安排,还没摆脱计划经济体制下政府对学校的限制”,“导致专业陈旧,学校教育与社会经济发展严重脱节”[16]113,以及知识传输模式的僵化和学术土壤的贫瘠。
众所周知,如今中国高等院校管理体制的官僚化、机关化已经成为制约中国高校发展的一大痼疾,而面对这一严重问题,笔者认为,在高等教育思想的本土资源当中,张学良将军的师资人才观念实际上就是一笔很可观的精神遗产,值得每一个教育者去好好继承。诚然,现今大学的师生数量、院系规模都比民国时代扩增数倍乃至数十倍,行政管理成本的增加已是难以逆转的趋势,大学的管理者亦不可能像民国时的校长们那样有问题直接与一线教师沟通,因此我们并不主张对张学良时期的具体的教育管理方法照搬套用。然而,张将军吸纳人才、礼敬贤能的远见卓识,厚待人才、不惜千金的宽大气魄,重用人才、大胆放权的先进理念,永远值得我辈后人仰望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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