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棠主粤时期广州人力车夫研究

2011-03-19 16:58
关键词:人力车流民车夫

赵 宝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安徽芜湖 241000)

陈济棠主粤时期广州人力车夫研究

赵 宝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安徽芜湖 241000)

陈济棠主粤时期广州市人力车夫群体的成因是:鸦片战争之后,被辟为通商口岸的广州市发展迅速。人力车夫来源为大量破产的农民。人力车夫的无奈的生存状态表现为:他们要遭受严重的剥削,生活无比艰辛。人力车夫这一阶层的存在带动了广州市人力车制造业的发展,但许多人力车夫染有一些不良的社会习惯,而且,有些人力车夫也从事一些非法的勾当。面对这种形势,陈济棠主粤时期政府对这一庞大的群体作了一定的整顿和救济。

陈济棠主粤;广州;人力车夫

人力车,也称黄包车,是 19、20世纪之交我国城市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利普斯在《事物起源》一书中说:西方人到中国,看到满街的人力车,以为它是中国的又一发明[1]。实际上人力车是由日本人高山幸助发明,随后被法国人米拉在 1874年带入上海租界,才开始传入中国的,故人力车又称“东洋车”或“洋车”。这种“东洋车”到了中国后很快就被中国人加以改造,成为中国的人力车,“东洋车”也易名为人力车。自人力车被引进广州后,这种靠人力挽拉、供人乘坐的单座车辆就风靡于广州市的大街小巷,随之形成了城市的一个下层社会群体——人力车夫。这一职业也成为流民进入广州后的一种谋生选择。

对民国广州人力车夫,历史资料、历史文献和报刊等都略有记载,如《广州市政府市政公报》第451期、广州《民国日报》(1924年9月至1934年9月)以及《广州文史资料》等都有所记载。对民国人力车夫这个特殊的群体进行研究的著名学者有很多,但把民国广东人力车夫作为研究对象进行系统研究的目前只有零散的论文和调查报告,至于论著还没有。目前国内的学者对民国广州人力车夫进行研究的文章有:伍锐麟的《广州市六百人力车夫生活状况之调查》[2]356-364,文中对民国广州市的人力车夫生活状况进行了调查,并列出了详实的数据,对陈济棠主粤时期①陈济棠主粤时期建立的陈济棠政府, 主要是指陈济棠掌握广东政权之后自己组建的政权, 该政权存在的时限为1929–1936年, 相对于当时的南京国民政府来说, 该政权是非法的地方军阀政权.的人力车夫的状况也有提及但不够详细;黄文铎的《广州市人力车夫失业的调查》[3],文中详细列举了民国时期广州市人力车夫的各个方面的状况,但对陈济棠主粤时期的人力车夫的状况也只是略有提及;唐满富的《20世纪20、30年代广州的人力车夫及其政府救济》[4],文中对广州市的人力车夫各个方面描述很详细,但对陈济棠政府对广州市人力车夫的救济没有提及;王印焕的《民国人力车夫分析》[5],文中对陈济棠主粤时期的人力车夫也只是略有阐述。鉴于以上状况,本文从陈济棠主粤时期的广州市作为切入点来详细阐述民国广州人力车夫这一社会下层群体,以期从这一侧面加深对陈济棠主粤时期的广州社会的认识。

一、广州人力车夫群体的成因、来源

流民现象的出现是社会发展中的一种常态,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但近代流民现象却是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出现的。鸦片战争后,广东自然灾害频发,再加上清末政府的盘剥及1929–1933年经济危机的影响,使“粤农村、都市经济,均日趋崩溃,现在不特居农村者,已十之六七达到不能生活之境地,即居都市者,亦大半失业旁途难以自给。”[6]大量流民开始在广东出现,而广州是清末最早开辟的通商口岸之一,民殷物阜、客商云集,于是便成为这些流民首选的寻求温饱之地。据统计:1931年流民进入广州市有98 261人,1932年增至180 887人,1933年更增至187 337人[7]。为什么在陈济棠主粤时期,广州市人力车夫的数量增加会如此迅速?这些车夫都来自哪里?受教育程度如何?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一职业?

鸦片战争之后,被辟为通商口岸的广州发展迅速,无论在人口和市区面积上都较以前有所增加。陈济棠主粤之后,在广东的公路建设上加大投入,广东的公路建设有了很大的发展。“从1929年到1937年,广东省修建的公路里程达10 000多公里,建成了以广州为中心的贯通全省的公路干线。”[8]324当然修路成绩最大的要数广州以及其周边地区,其中以广州为中心的四大公路干线是:东路干线,共3条,西路干线,共4条,南路干线,共3条,北路干线,共3条,加上海南岛环岛公路干线,合计全省公路干线总长度为4 579.4公里[8]6。人口的增加、城市道路的拓展带动了人力车这一便捷的交通工具的发展。1932年广州市的人力车还只有5 100辆,后因海珠桥的贯通,到1934年广州市的人力车已经增至6 000辆,人力车夫数量亦多达13 000人[8]16。陈济棠自己也说过:1932年广东已经建成的公路达150 000多公里,经三年建设,省、县、乡、道几达四万余公里[9]。另外广州特殊的经济地位和政治格局以及高度的繁荣使它对破产的农民亦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一般情况下,广大的农民在衣食无着落的情况下外出谋生时,大多是选择离自己居住地较近的城市作为谋生的首选。广州市的流民也不例外,广州市社会局曾在1933年11月对该市的5 253名人力车夫的籍贯做过调查,当时来自广东省周边县市的流民高达5 220人,主要来自惠阳县、潮安县、南海县、新会县、三水县、增城县、番禹县、花县和恩平县等县[10]357-358。

这些流民若在近处可以寻到谋生机会,他们是不会走远的。人力车夫最多的是惠阳县,因为此地灾荒不断,且在陈济棠主粤时期,惠阳至广州的公路、铁路已经修建完工,交通便利,从此地来广州谋生的人数也最多。

这些涌入广州的流民大多是破产的农民,他们身无分文,在农村无法维持生活,又因未受过教育而没有文化和其它谋生之技能,为养家糊口解决温饱问题,而不得不如牛马般拉车以维持生计。如上文所述,在被调查的5 253名人力车夫中,受教育程度也参差不齐:不识字的3 154人、读书1 - 3年的1 735人、读书4 - 6年的311人、读书7 - 9年的40人、读书10 - 12年的9人、读书13 - 15年的4人[10]352。

从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在被调查的5 253名人力车夫中,一字不识的占到了总人数的60℅,即使在剩下的40℅的受过教育的人中,大多也都是只读过几年书,文化水平十分低下。

天灾人祸,导致这些流民开始涌入城市,受教育程度的低下、技能的缺失致使他们只有选择以拉车为职业。人力车夫这一职业人数的剧增使得这一行当也竞争激烈,他们究竟是如何才能够谋到这一职业的?谋到这一职业之后的他们生活又如何呢?

二、广州人力车夫的生存状态

流民进入广州之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拉上车,因为置办一辆人力车费用在100元以上。手中有些资本的流民可以买一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有去租车公司租车。不同种类的人力车,租价也不同。由于人力车租车公司车辆有限,在公司租不到车的情况下,那些流民只有先给中介人和车行老板送礼,通过中间人转租,并缴纳转租费用,且先付半年押金才可以租到车子。也就是说,还没有开始拉车,这些车夫早已欠了一笔债务。这些车夫除了受出租公司、转租人剥削之外,还要受“巡捕房”的欺压、殴打。广州市当时的人力车租车公司和租车费用是这样的:安乐公司、普达公司、广利公司和顺利公司出租的都是胶轮车,大益公司、荣发公司出租的是汽轮车。当时几家租车公司加起来的车辆总数只有5 000多辆,大益公司和荣发公司所拥有的车辆在当时的租车公司中是最少的,各拥有350辆和250辆,后来,各租车公司的车辆数目都有增加,如大益公司以及荣发公司的车辆数目各增至500辆,但车辆总数仍然满足不了当时人力车市场对租用车辆的需求[11]。

“僧多粥少”局面导致了车租价格的提升,人力车夫要遭受严重的剥削。通常一辆车由1 - 2人来拉,有时达到4人,也就是说,4个车夫的生活全部建立在一辆车之上,人歇车不停。如果车辆受损,还要另外赔偿。平均每一车夫每月只能拉车15–18天左右,闲暇时他们只得谋求其它的生计,但第二职业带来的收入是寥寥无几的。那些车夫家庭妻室也从事一些辅助性的工作贴补家用,但收支相抵后仍然欠债累累。单身车夫由于没有家庭,开支略微宽裕一些,但也只能维持温饱。

广州的人力车夫主要分为两种:拉包月的和拉散车的。前者是专门为私人拉车,为那些有钱人家服务;后者主要是在街道、码头和车站等地方兜揽活计。拉包月的跑路少,收入比较固定,但能够拉上包月的不多见,绝大多数都是拉散车的。由于人力车车辆的限制,能够租到车的通常都是要换班的,每天两班:第一班从上午六时到下午三时,第二班从下午三时到第二天六时。不同的时间段,所揽的生意是不一样的。就第二班而言,那时正是生意稀少的时候,夜里是没有多少人坐车的。为了能够多揽上几笔生意,人力车夫大都出没在广州市内较为繁荣的地方。当时的广州市的人力车夫兜揽生意的地点主要在东堤路、惠福路、光孝路、永汉路、太平路、大东路、前监路和荷溪路等。这些人力车夫的收入究竟如何呢?人类学家伍锐麟调查了广州市600个人力车夫,他们的收入是:每天拉车收入最少的0.4元,最高的2.3元,但大多是在1元左右。每月入不敷出的共366人,占被调查车夫全数的61℅[2]360。其实人力车夫一天的收入是很难说清的,因为车夫有辛勤和懒惰之分、身体素质有强弱之分、租车时间有两班之分、天气也有阴晴圆缺之分,偶遇地痞流氓坐车,不但不给车钱,还会被打。故车夫每天的实际收入是有差别的,但总体来看,车夫的收入除去缴纳的费用,实际所得的在6–7毫左右。整日的辛苦劳作,所得的收入是如此之少。为了节省每一分钱,有妻室的车夫通常在荒地或没有人烟的地方搭建窝棚作为栖身之所,单身的车夫就住在条件极差的“车夫馆”里。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常常导致车夫染病,因无钱医治而死亡的不在少数。这样的收入,如果是拿来养那些没有家庭的单身汉,尚可维持温饱,但若对那些携家庭来广州市的车夫来说便很难维持下去了。这也是当时广州市的许多人力车夫没有妻室的原因,自己都处在温饱线上,谈何去养活其他人呢?故当时广州市的许多女子也都不愿与人力车夫成婚。在被调查的5 253名人力车夫中,婚姻状况是不容乐观的,其中未婚的共有2 576人,所占比例为49.04%[10]351。众多的车夫因为经济状况恶劣而错过结婚的年龄成为老光棍。

人力车夫的生活是艰辛的,外国人马札亚尔称中国的人力车夫的生活状况是“牲畜式的劳动无穷地在践踏着人类”①参见: 蔡斌咸. 从农村破产所挤出来的人力车夫问题[J]. 东方杂志, 1935, (32): 36-41.是一点都不为过的,但正是这种牲畜式的劳动却成为城市流民的一种职业流向,一种谋生无门下的无奈选择。不过这一职业也养活着广州市的一个庞大的下层的群体。春秋天气是车夫们最向往的,冬夏是最难捱的日子,这也是人力车夫之所以向客人要价没有标准的原因之一。虽然广州市财政局对人力车取价做过规定,但具体到车夫们就各行其是了。那些居住在“车夫馆”里的车夫,通常是10人住在一间,每间放置10张上下两层的床,屋内到处是臭虫,但劳累了一天的他们已经感觉不到臭虫的叮咬了。在食物上,他们吃米的是最廉价的掺杂石砂的米,菜是每天菜市卖剩下的最便宜的菜。他们几乎没有肉吃,但酒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喝酒可以消除一天的疲劳。如遇没有生意,他们只有吃咸菜萝卜和稀饭,有时候就是这两样食物也会缺失。

三、广州人力车夫群体存在的利弊

人力车夫这一群体在广州的出现可以说是利弊皆有。

就利的一面来说,由于广东省各县市的农民大量涌入人力车夫这一行业,车夫人数的剧增增加了对车辆的需求,这无疑带动了广州人力车制造业的发展。在短短几年之间,广州市的人力车制造厂遍布广州市,而且车辆的种类也开始增多。人力车制造厂的增多,反过来为涌入广州的流民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

就弊的一面来说,首先,由于人力车夫主要来自破产农民,处于社会的底层,必然会沾染一些不良的社会习惯。人力车夫的出身背景使我们自然会把他们与社会的不良现象联系起来。特别是那些单身的车夫,除了正常的衣食住行的消费外,他们的收入还有一部分消费在不正当的场合,如赌博、抽大烟和嫖娼等。据对以人力车夫为主的苦力工人聚居的客栈和寄宿所的调查,其中各种恶习,如赌博、酗酒和吸鸦片红丸等事,俱极盛行[12]。其实,人力车夫身上这些不良的社会习惯在陈济棠主政之前就已经十分明显,如《新青年》杂志曾报道说:苦力工人中,赌博、喝酒和嫖妓是最常见的娱乐[13]。特别在嫖娼消费上,单身车夫身强力壮,但因地位和生活状态的低下娶不起妻子,长期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正当途径的满足,“所以劳动者要满足他们的性欲,不得不去宿嫖”,“在广州市畸形繁荣的城市里,针对不同层次市民的不同需求的各等娼妓,最为发达”[14]。到陈济棠主政时期,为了扩大财源,对这些社会不良现象更是表面上禁止、暗地里支持,这就进一步助长了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的盛行,赌博、娼妓和烟馆的兴盛为陈济棠带来了滚滚财源。陈济棠在实施《广东三年施政计划》②《广州市政府三年施政计划》是陈济棠政府为了振兴广东的经济, 与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抗衡所制定的经济发展计划, 该计划于1933年被批准实施.中所需的建设资金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于对赌博、娼妓和烟馆所征的税款,由此可见赌博、娼妓、烟馆当时之兴盛与下层的人力车夫不良的社会习惯不无关系!

其次,当车夫衣食无着时,他们就会从事一些非法的勾当;当他们受到欺压时,他们就会大批地加入帮会去寻求保护。当时广州市的许多人力车夫成为广州市一些帮会争取的对象,这些车夫无形中充当了黑帮势力的工具和打手,成为土匪和强盗。土匪、强盗的存在严重地影响了《广东三年施政计划》的实施,给本来就鱼龙混杂的广州社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这也是陈济棠主粤初期社会治安恶劣的一个重要原因,陈济棠为了实施《广东三年施政计划》,在整治广州市的社会治安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四、陈济棠政府对广州人力车夫群体的整顿和救济

人力车夫这个工作繁重、生活困苦的阶层引起了陈济棠政府的极大关注。陈济棠《广东三年施政计划》实施后,在市政建设方面成就显著,新增了许多市内的公交线路和公交车辆。因公交乘车方便且价格低廉,故广州市市民多改乘公交车(即电车),致使人力车夫的收入锐减,车夫怨声载道。为缓和公交车与人力车的的矛盾,陈济棠政府规定:“市内车辆入夜后禁止行驶,使人力车夫于夜间多作一些营业,以维持生计。”①参见: 佚名. 本市车夫生活状况[N]. 广州民国日报, 1929-12-11.陈济棠令广州市社会局对本市人力车夫进行调查,并逐一登记造册。在1934年夏第109次市政会议上,针对调查所出现的状况,陈济棠制定了以下四项条例来改善人力车夫的生活:一、严禁车夫头目额外收费,市社会局随时调查此事,使车夫免受剥削;财政局亦将此通知申令布告及通告各车夫知照。二、令饬车主制备车夫帽及雨衣各一件,并编印号码与车同,俾车夫免日晒雨淋。三、令广州市财政局在车捐收入中拨出20℅建造车夫公寓,车夫入住后减免各项杂费。四、大力救助人力车夫。陈济棠说:对人力车夫的救济要“直接使鳏寡孤独各有所养,间接即消弭奸慝于无形,于保持地方安宁,所关至巨。”[8]392-399此外,陈济棠政府着手改善车夫的文化生活,为丰富那些识字的人力车夫的精神生活,使之不再沉迷于烟、赌和毒,危害一方,陈济棠政府设立了善书图籍阅览室,方便识字车夫闲暇时前来看书阅报。最后,陈济棠政府在1935年4月颁布了《请改良人力车夫公司制组织及车夫公司之组织及车夫之生活以恤苦力案》,准备从控制车夫数量、改善车夫居住条件、规定车夫工作时间、限制车夫年龄以及兴办工厂等几个方面来救助人力车夫[15]。

但无论陈济棠政府如何努力,人力车与公交车的矛盾还是无法避免,毕竟飞奔的双腿赶不上疾驰的车轮,大量的人力车夫再一次沦为无业游民,于是经常出现人力车夫与公交车的抗争,这种矛盾最终在陈济棠下台后不久激化,出现了 1948年广州三轮车夫、三轮车商抗议事件。但机械取代人力是交通现代化过程中的必然趋势。陈济棠政府及以后的广州市政府并没有做好大量失业人力车夫的安置工作,致使许多车夫后来大批走向革命。

五、结 语

从陈济棠主粤时期广州市的人力车夫群体的总体状况不难看出:在陈济棠主粤之初,人力车夫这一职业在广州市的交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既为城市交通所必需,又是流民维持生计的重要手段,奔跑在广州市大街小巷的人力车因此成为当时城市的一道独特的风景。人力车夫的职业虽然卑微、低贱,收入也只能维持温饱,但流民因没有文化,没有其它技能,为了生计,也只能无奈选择这一行业。随着陈济棠《广东三年施政计划》的实施、市政建设的开展、公路里程的增加、公交线路与公交车辆的增多,机械力与人力的矛盾于是开始出现。

从陈济棠主粤之初人力车夫这一职业的繁荣到后期的衰败,我们既可以看到人力车夫这一职业对当时涌入广州市的广大流民的普遍适应性,同时也可以看到陈济棠政府对这一职业的适当调控。这种调控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陈济棠政府对社会下层群体的关注和抚慰。也许从长远来看,这种关注和抚慰微不足道,但它也确在某种程度上缓和了陈济棠政府与人力车夫这一社会下层群体的矛盾,为陈济棠三年施政计划的顺利实施提供了安定的政治保障。

[1] 文茵, 姚平. 人力车发明史[J]. 寻根. 1998, (12): 98-100.

[2] 伍锐麟. 广州市六百人力车夫生活状况之调查[C] // 何国强. 粤海虞衡卌一秋: 伍锐麟调查报告集. 香港: 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 2005.

[3] 黄文铎. 广州市人力车夫失业的调查[J]. 南大经济, 1932, (22): 21-25.

[4] 唐满富. 20世纪20、30年代广州的人力车夫及其政府救济[J]. 中山大学研究生学刊: 社会科学版, 2005, 26(3):27-34.

[5] 王印焕. 民国人力车夫分析[J]. 近代史研究, 2000, (3): 193-217.

[6] 朱其华. 中国农村经济的透视[M]. 上海: 中国研究书店, 1937: 107.

[7] 郭凡, 陈伟民. 分化与整合: 广州市百年社会变迁聚集[M]. 广州: 广州出版社, 2001: 17.

[8] 广东省调查统计局. 广东省公路概况[C] // 原国民政府国务院统计局. 统计月刊: 交通专号. 香港: 明石馆,1936.

[9] 陈济棠. 陈济棠自传稿[M]. 台北: 传记文学出版社, 1974: 24-26.

[10] 广州市政府. 广州市政府三年来施政报告[R]. 广州: 广东省档案馆, 1936.

[11] 黄文铎. 广州市人力车夫失业的调查[J]. 南大经济, 1932, 2(2): 21-25.

[12] 朱懋澄. 劳工新村运动[J]. 东方杂志, 1935, (1): 24-25.

[13] 李次山. 上海劳动状况[J]. 新青年, 1920, (7): 19-23.

[14] 唐海. 中国劳动问题[M]. 上海: 光华书局, 1927: 11-12.

[15] 肖自力. 陈济棠[M]. 广州: 广东人民出版社, 2002: 324-326.

Research on Rickshaw Pullers of Guangzhou during Chen Jitang’s Ruling in Guangdong

ZHAO Bao

(Social College,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China 241000)

The cause of formation of Guangzhou’s rickshaw pullers during Chen Jitang`s ruling in Guangdong could be contributed to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Guangzhou as treaty port after the Opium War.These great many rickshaw pullers were those bankrupted farmers. These rickshaw pullers’ helpless state of survival was that they suffered serious exploitation and lived in extreme difficulties. Though the existence of rickshaw pullers’ class accelerated the development of Guangzhou’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of rickshaw,there were still some rickshaw pullers tainted from some bad social habits, and even some rickshaw pullers engaging in many illegal activities. Confronting this condition, Guangzhou local government under Chen Jitang’s ruling rectified and relieved this large numbers of rickshaw pullers to some certain extent.

Chen Jitang’s Ruling in Guangdong; Guangzhou; Rickshaw Puller

(编辑:朱青海)

C912.2

A

1674-3555(2011)02-0103-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1.02.018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2010-07-01

赵宝(1980– ),男,安徽灵璧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经济史、社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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