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以洋,于庆生,刘举达,彭秀山
1.安徽中医学院外科研究生(合肥230031)
2.安徽中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普外科(合肥230031)
患者男,42岁。因反复呕血、黑便2个月余,急性呕血800 mL于2010年10月16日入院。查体:精神差,轻度贫血貌;脾脏肋下4 cm,无压痛。移动性浊音可疑阳性。血常规:WBC 1.08×109/L,RBC 3.24×1012/L,Hgb 91 g/L,Plt 55×109/L,Hct 27.3%。肝功能Child分级:A级。肝纤四项:HA 686.54 ng/mL,HBSAG 196.6 ng,HBV-DNA 1.17×104/mL。骨髓穿刺:骨髓呈造血细胞增生象。彩色超声:肝脏内部回声增粗增强,肝内血管显示模糊;门静脉内径16 mm;脾脏增大(158 mm×61 mm);脾静脉内径13 mm;腹腔内探及液性暗区回声,最大液深29 mm。电子胃镜:食管静脉中重度曲张。入院诊断:慢性乙肝肝硬化,门脉高压,上消化道出血,脾大、脾功能亢进。完善术前准备,于2010年11月11日在气管插管静脉复合麻醉下行脾切除、胃贲门周围血管离断术。术后病理:慢性瘀血性脾肿大。术后PLT逐渐升高。第7 d超声:门静脉内径15 mm,其主干管腔内可见长度约5 cm的范围内透声性差,并见絮团状实性回声,胰腺后方的脾静脉管腔内探及26 mm×9 mm大小的实性低回声;腹腔内探及液性暗区回声,最大液深80 mm。多普勒超声:门静脉主干血流可见明显充盈缺损。提示门静脉、脾静脉血栓形成,大量腹水。
中药治疗:党参15 g,黄芪20 g,生白术20 g,山药20 g,丹参15 g,桃仁15 g,赤芍15 g,茯苓15 g,1剂/d,煎汤300 mL,早晚2次口服。基本治疗以袪聚抗凝溶栓为原则。双嘧达莫25 mg,口服,2次/d。血栓消失后巩固治疗3个月。阿司匹林0.1 g,口服,2次/d。血栓消失后巩固治疗3个月。低分子肝素4 000 IU,皮下注射,2次/d。血栓消失后停药。尿激酶10万U,静滴,1次/d,持续3 d。术后第24 d Plt下降至402×109/L。第24 d超声:胰腺后方脾静脉内径不宽,管腔内未探及明显异常。
脾切除及贲门周围血管离断术是治疗肝硬化门脉高压症继发脾大、脾功能亢进、食道胃底曲张静脉破裂出血的主要术式之一,而术后门静脉系统血栓发生率为16.7~37.1%[1]。门静脉血栓形成会再次引发门静脉压力升高,导致肝功能衰竭、食管胃底静脉破裂、上消化道出血、难以控制的腹水[2],有些患者可以发展为肠系膜上静脉血栓形成、小肠坏死,严重威胁着病人的术后康复和生命。我们不仅较早地注意了脾脏切除术后门静脉血栓形成的发生[3-4],而且对其危险因素进行了临床观察和研究[5]。我们的经验是:认识到病人的病机特点是气血亏虚、血瘀,腑实,虚实夹杂,从而确定健脾益气、活血、通里的治疗原则。组方上我们采用李东垣《脾胃论》补中益气汤组方思想,选择黄芪、党参、白术、茯苓等药物以健脾益气;活血药物我们采用徐彦纯《玉机微义》桃红四物汤组方思想,选择桃仁、红花、川芎、丹参等药物以养血活血;通里药物我们采用张仲景《伤寒论》承气汤组方思想,选择大黄、枳实、厚朴等药物以泄下通里。本患者采用了该辨证思路和组方思想,并随证加减,取得较满意疗效。
[1]王茂春,李 澍,朱继业,等.门静高压症外科手术后门静脉系统血栓形成的原因及防治[J].中华外科杂志,2004,42(5):269.
[2]冷希圣.加强对肝硬化门静脉高压症的外科治疗研究[J].中华普通外科杂志,2002,17(3):133.
[3]潘晋方,于庆生.Wilson病脾切除主要并发症及其对策[J].肝胆外科杂志,2008,16(2):106.
[4]张琦,于庆生.同胞兄弟特发性门静脉高压症报告[J].中国中西医结合外科杂志,2007,13(1):85.
[5]李华刚,易维真,于庆生.肝豆状核变性合并脾功能亢进行脾切除后血小板变化研究[J].临床和实验医学杂志,2008,7(1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