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 乐,曹秋娥
云南大学化学科学与工程学院教育部自然资源药物化学重点实验室,云南 昆明 650091
药用植物学是以具有医疗保健作用的植物为对象,利用植物学知识和方法研究它们的形态、组织、生理功能、分类鉴定、资源开发和合理利用的一门学科[1],包括形态解剖和分类学两大部分。生药学则是应用本草学、植物学、动物学、化学(包括植物化学、药物分析化学、生物化学等)、药理学、中医学、临床医学和分子生物学等学科的理论知识和现代科学技术来研究生药的基源、鉴定、有效成分、生产、采制、品质评价及资源可持续性开发利用等的一门学科[2]。药用植物学是生药学的专业基础课程,所以这两门课程相辅相成,联系非常紧密。在各大药学院,药用植物学多在二年级下学期开设,一般是2个学分36个学时;生药学则在三年级上学期开设,一般是2~3个学分,36~54个学时。这种课程设置对于药学专业是非常合理的,让学生首先掌握药用植物学的基础,再进行生药学的教学,学生能承接之前所学,更好地理解和掌握生药学的内容。但是对于制药工程专业(以云南大学为例),这样的课程设置就显得重复和难以实现了。下面笔者从制药工程专业的课程设置(以云南大学为例)、药用植物学和生药学两门课程的发展沿革和对两门课程整合教学的建议和看法三个方面谈一谈自己的看法。
以云南大学化学科学与工程学院为例,其制药工程专业于2005年创办,迄今历史不长,本科教学中学生不仅要学习化学专业的课程(所在学院是以化学为基础,并在2011年获得国家化学一级学科博士点)和药学专业的课程,还要学习工程类专业的课程。教学任务繁重,课程类型多样,学生负担也较重。因此,除了基础课以外,进入专业课教学以后,很多专业课程都设置成选修课程。药用植物学在我校制药工程专业并没有被设置为基础课,而是和生药学一样被设置为专业选修课。药用植物学在三年级上学期开设,2个学分36个学时,生药学在三年级下学期开设,2个学分36个学时。由于课程繁重,会出现以下三种情况:第一种,有的同学选了药用植物学而不选生药学,这样就不能很好地发挥药用植物学的基础作用来了解生药学的研究内容;第二种,有的同学不选药用植物学而在后一个学期直接选生药学,这样学习起来就比较费劲,难以很好地理解生药学课程内容;基于以上两种情况,一些学生觉得药用植物学用处不大,生药学又难以学懂、太抽象,于是出现了第三种情况,有的学生两门课程都不选,作为制药专业的学生错失了了解中药材、草药和民族药材的机会,非常可惜。
回顾药用植物学和生药学的发展历程,两门课程都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发展和改革。药用植物学多年来一直保持传统药用植物学的特色[3],以门和科作为各类药用植物分类介绍的依据,并在逐渐发展中加入了一些现代的元素,比如药用植物细胞组织培养、近年来国内外药用植物研究的新进展、药用植物生物技术、分子系统学和药用植物资源利用与保护等[4]。
相比药用植物学,生药学的发展则历经了多次改革。生药学的概念起源于西方,其研究内容又与传统中药学密切相关,所以对这门课程的定位一直都存在一些争议,其历次改版教材都有相对较大的变动。徐国钧主编的药学类卫生部规划教材《生药学》(第1版)以药用部位为分类依据对各类生药进行分类介绍;而同样是徐国钧主编的药学类卫生部规划教材《生药学》(第2版),考虑到生药学的与时俱进(当时天然药物化学发展迅猛),改用化学成分作为分类依据对各类生药进行分类介绍;到了由郑俊华主编的药学类卫生部规划教材《生药学》(第3版)时,考虑到以化学成分为分类依据介绍各类生药不太直观,也与药用植物学内容有悖,故又采用药用部位作为分类依据介绍植物类生药。到2003年,郑汉臣和蔡少青主编的药学类卫生部规划教材《药用植物学与生药学》(第4版)正式出版,在这一版中首次把生药学和药用植物学合并成为一个学科,生药学也迎来了一次重要改版,采用和药用植物学一致的编排方式,以门和科作为分类依据对各类植物类生药进行分类介绍。本版教材特别适合非中药的药学类专业使用,但是这两门学科的整合还不够完善。到2007年,药学类卫生部规划教材第5版出版时,可能是考虑到生药学和药用植物学在教学过程中的侧重点不同,前者侧重药材,后者侧重植物,全国高等学校药学专业教材委员会又把生药学和药用植物学分开单独设立学科。第5版《生药学》沿用了第4版以门和科作为分类依据对各类植物类生药进行分类介绍的整体框架,整体内容变动不大。
综合分析药学类卫生部规划教材《生药学》和《药用植物学》的发展沿革,这两门课程长期独立作为本科生课程,经历了短暂的整合又分开设置,表明这两门课程有整合的先例和基础。如果能在一些课程繁重的专业中对两门课程进行合理的整合,对于提高本科生教学质量必将具有积极意义。
笔者认为在制药工程专业(工科药学专业)中,药用植物学和生药学的整合教学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在整合教学后通过对教学内容进行更好的配置同样可以达到让学生掌握这两门课程的目的。之前已有报道提出了对这两门课程进行整合教学[5-7]的观点,下面笔者从整合的必要性、可行性和整合后的教学内容设置三个方面阐述自己的看法:
药用植物学作为生药学的专业基础课,有很多内容与生药学重复,比如绪论中两个学科的发展和起源有较大相似,另外生药学中介绍每一种生药前都要介绍该生药所属科的特征及植物的特征,与药用植物学重复较大。如果两门课程合并将可以省去很多重复的讲授,有利于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
以云南大学为例,两门课程合并后把学分设置为3个,54学时,比分开设置两门课程减少1个学分,减轻了学生的负担,同时由于部分内容不用重复讲授,学生获知的知识并不会比以前学习两门课程时少。另外,这两门课程整合后仅需要1次考试就可让学生得到3个学分,增加了学生选课的积极性,有利于这两门课程的推广。
药用植物学的教学内容应该与生药学一致,以便更好的为生药学教学服务,而不应该类似普通植物学,其重点应放在有重要生药的科属上。《生药学》(以第5版为例)收载生药224种,包括重点生药56种,内容非常多,如果要所有内容都兼顾的话,会有平铺直叙的感觉,不能抓住重点,也不能吸引学生。所以笔者认为,在课程设置上,依托《药用植物学与生药学》(第4版),先对药用植物学基础知识进行仔细讲解,再对生药学基础进行介绍。大概需用30个学时,为学生打下比较扎实的基础,从而让学生对于具体生药的学习比较期待,在具体生药教学方面留下24个学时,对重要的生药及相关科属进行介绍,笔者认为该部分介绍的生药不宜太多,对于非种子植物、动物和矿物类生药利用4个学时做些简单介绍即可,而对于种子植物类生药则选择20味左右的生药涉及大约15个科进行系统介绍,大概每一味生药用1个学时,这样讲授比较详细具体,让学生印象比较深刻,并且能学到药用植物学和生药学的研究方法,对于没有讲授的生药,在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也能自己去涉猎。课堂的时间毕竟有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样的教学方法比将所有生药都进行简单介绍更有效。以大黄的讲授为例:①对蓼科植物的基本特征(药用植物学内容)进行介绍;②介绍掌叶大黄和药用大黄的植物特征(原植物鉴定,更多属于药用植物学的内容),最好能在课件中附上比较详细的植物照片,包括大黄的原植物、叶、花和瘦果的照片,这样学生能有比较直观的印象;③介绍大黄药材的性状特征(性状鉴定,生药学内容)和大黄药材的显微特征(显微鉴定,包括大黄根茎横切面显微特征和粉末显微特征,多属于生药学内容),由于所讲授的生药品种并不多,所以每一味要重点讲授的生药都应该有实物,让学生自己观察,并学会描述,再由教师纠正,对于显微特征可以在课件中多附显微彩图(可以在一些生药学专著里面查找并扫描,因为我校暂时没有开设生药学和药用植物学实验课,所以笔者认为这些显微图对于学生学习非常重要),并在讲授中注意结合之前介绍的基础知识,让学生对显微鉴定有比较感性的认识;④对化学成分和理化鉴定进行简单的介绍,这部分不宜讲得太复杂,只需抓住其成分以二蒽酮为主即可,并介绍以此为依据的理化检测反应;⑤介绍大黄的质量标准和药用价值,紧扣生药学注重生药质量标准研究的特征;⑥对混淆品和伪品进行简单介绍和图示,让学生有学以致用的感觉。以上就完成了对大黄生药和蓼科植物的介绍,这样同时把生药和植物都介绍清楚,而且把二者有机结合,效果会非常好。
在选择生药时,笔者认为除了选择公认的重要生药比如当归、人参等外,还应该选择一些当地比较重要的和有特色的生药,让学生感觉到课程的实用性,从而能够主动积极地学习。比如我校位于云南省昆明市,昆明比较特色的生药包括毛茛科的草乌、豆科的葛根以及五加科的三七都可以选做重要生药进行讲授。
综上所述,药用植物学和生药学整合的目的在于提高教学质量,更好地培养药学专业的创新型人才,我校将在实践中不断改革和完善,采取多样的教学方法和手段,去尝试在制药工程专业中实现药用植物学和生药学的整合教学。
[1]郑汉臣.药用植物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1.
[2]蔡少青.生药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2.
[3]苏秀红,纪宝玉,董诚明.药用植物学实验教学改革之刍探[J].中国医药导报,2010,7(12):167-168.
[4]苏秀红,娄玉霞,董诚明.提高《药用植物学》中显微结构部分教学质量的探讨[J].中国医药导报,2011,8(7):107-108.
[5]陈乃东,王庆红.药用植物学与生药学整合教学的思考[J].皖西学院学报,2010,26(5):80-82.
[6]赵惠茹,陈蓁,魏彩霞,等.整合教学内容实施药用植物学与生药学教学改革[J].卫生职业教育,2005,23(16):62-63.
[7]李静,朱元元,郭远强,等.开放式教学在药用植物学与生药学实验教学中的应用[J].药学教育,2009,25(5):48-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