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人口红利 应对“未富先老”

2011-01-28 08:30吴贵明钟洪亮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退休年龄劳动力人口

吴贵明 钟洪亮

(福建商业高等专科学校,福建 福州 350012)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些经济学家的实证研究发现,劳动年龄人口持续增长的生产性人口结构,为产业发展提供充足的劳动力供给,同时伴随较高的储蓄率,将“为经济增长提供一个额外的源泉,即人口红利(或人口机会窗口)”①。Bloom等(1997)、Willianson(1997)通过对东亚国家和地区实证研究发现,人口年龄结构与经济增长绩效呈正相关,且占比超出稳态增长部分的25%-100%不等②。王美艳(2007)③对1978-1998年间中国经济增长因素分析显示,年平均9.5%的GDP中,劳动力数量增长贡献额为24%,人力资本因素贡献额24%。美国学者安德鲁·梅森、王丰(2006)对中国经济转型过程中的人口因素亦得出类似结论。当前中国人口年龄结构在经历了三十余年的计划生育政策已实现从“高出生率、高死亡率和高自然增长率”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长率”转变,与此同时,中国老年人口比例迅速提高。1999年中国已进入人口老龄化国家行列,国家统计局统计公报显示2008年末60岁以上15989万人,占比12.0%,其中65岁以上的10956万人,占比8.3%④,未来十年每年新增老龄人口将达到800-900万,到2020年老年人口将达到2.48亿,到2050年65岁以上老年人占比将上升至 23%。⑤从各年龄组绝对数量看,劳动年龄人口在2015年左右达到10亿峰值,然后逐渐下降,这意味着劳动力供给短缺,刘易斯拐点即将到来,助推经济增长的人口红利将消失⑥。

作为缺乏人力资本和物资资本的发展中国家,“只有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业在开放、竞争的市场中才有比较优势”⑦。“先老”导致的劳动力供给下降与“未富”带来的大量劳动力需求,将可能形成比较优势的真空⑧。正确判断和认识经济发展阶段的变化特征,推进制度创新和政策调整,适时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延迟退休年龄、加强人力资本积累和完善社会保障体制等,在诱致性的制度变迁过程⑨中延长人口红利期,升级禀赋结构⑩,为经济增长方式转变赢得时间,解决经济发展过程中长期积累的问题,以避免“先老”对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冲击。

一、渐进延迟退休年龄,扩充人口红利存量

1951年由政务院颁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保险条例》和1955年国务院颁发的《关于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退休处理暂行办法》规定:男职工60岁可退职养老、女职工为50周岁、女干部55周岁,一直沿用至今。随着人口老龄化导致养老金财务危机和“刘易斯转折点”到来,学者们纷纷就是否应该延迟退休年龄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可谓百家争鸣。支持者主要是出于养老金支付压力、健康水平的提高、国际接轨以及性别平等等,而持审慎立场者则主要出于对就业挤压的忧虑,或挤占新进入劳动力市场青年就业岗位,或老年劳动力比较优势不明显。

从就业弹性看,要中国继续保持较高的经济增长速度,就需要劳动力供给作为支撑。独生子女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已使中国人口步入“早熟”国家之列,短期内调整计划生育以收获人口红利显然难度较大。2007年中国人口平均期望寿命已从建国之初的35.0岁提高到73.0岁,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在底部无法拓展的情况下,拉高顶部稳定人口黄金年龄结构,拓宽劳动力供给渠道,满足经济可持续发展所需要的劳动力需求,是一个有益的思路。从世界各国退休年龄来看,延迟退休年龄已成为一种潮流(见表1)。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延迟退休年龄,至少是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经济发展所依归的劳动力需求,二是财政负担系数日渐上涨的养老金压力倒逼所致。实际上中国亦存在两类因素倒逼压力,劳动力需求自不用累述,养老金压力亦令人担扰。2004年我国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空账已达7400亿元,原劳动和社会保障部的2006年预测报告指出认为今后每年还会以1000多亿元的速度增加,即使到2020年也无力填平,由此可判断中国养老能力将长期入不敷出。贾康等(2007)对2007-2042年养老保险隐性债务总量进行模拟计算,结果显示调整退休年龄对各年养老金支出具有显著影响,“如果从2015年开始将职工的退休年龄延长五年,大多数年份的养老金支出都会有所降低,累计减少的债务支出额约有287.3亿元,2015年当期应支付的债务额即减少了38亿元,比调整之前下降了13.5%”,因此,延迟退休年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散和减轻养老保险债务的偿还压力,提高制度可持续供给的能力,并为改革与中国现代化转型赢得充足的时间。

表1 部分国家生育率和老龄化水平以及推迟或计划推迟法定退休年龄的方案

延迟退休年龄虽已在眉睫,但采取什么样的方案进行调整,依然悬而未决。事实上这不仅涉及劳动者退休意愿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退休年龄延迟后能否如预期那样老年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上能较迅速搜寻到工作,具有比较竞争优势,同时不会对年轻一代就业造成挤压。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市场转型过程中,体制外劳动力参与率呈现走低趋势,1995-2002年城镇劳动力参与率大幅度下降9%-10%,从35-44岁的85.9%降低到45-54岁的69.3%,进而下降到55岁及以上的23.1%;而农村的劳动参与率则从35-44岁的94.8%降低到45-54岁的90.7%,进而下降到55岁及以上的51.9%。这些属于非自愿性劳动力市场退出,具备典型的“沮丧工人效应”特质。中国老年劳动力中出现“沮丧工人效应”的根本原因在于受教育程度明显低于年轻一代,人力资本积累有限,比较竞争优势无法发挥,这也是持审慎观学者们所担忧的。因此,制定延迟退休方案的步骤时,要充分考虑接近退休年龄劳动者受教育程度,渐进提高退休年龄,防止“一刀切”,实现老年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上具有比较竞争优势,解除在劳动力市场受就业挤压的威胁。

二、加大人力资本积累,提高人口红利利润

从长远看人力资本的积累和改善,需要改善全民教育水平和健康人力资本。2007年中国财政教育投资占GDP比重是3.32%,世界平均水平为4.9%,因此詹姆斯·海克曼指出:“中国在人力资本投资方面应该警醒......中国必须重视人力资本投资,否则,将会为以后中国的发展埋下犯错误的导火索”。从总体上看,教育每提高1年,劳动生产率就会上升17%,尤其是在专科及以下教育阶段投资收益曲线向右上方倾斜。要加大财政教育投资比例,尤其是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让更多的农村人口接受高中或职业教育,将更多资源分配给人力资本存量较低的普通劳动者。同时还应该整合其一切可能利用是资源投入到教育人力资本投资中,拓宽受教育领域和受教育时间,建立终身学习型社会,把有限的资源加以更有效率的利用。通过教育投资改善劳动者尤其是女性和大龄职工等弱势群体的知识技能,实现人力资本的均衡性增长,无论是数量、质量还是结构都与劳动力市场需求相匹配,延长人口红利期限,促进稳定、可持续经济增长。

2006年雷奇(Leitch)报告指出,“英国21世纪的资源就是英国国民。技能,尤其就业技能培养可以最大限度地挖掘人的潜力,而这对英国的回报是巨大的——产量提高、财富增长和社会公正将得以实现”。有关资料显示“世界上已经有17个国家把提高国民可就业能力放在国家政策关注点的首位,将可就业技能作为国家战略来重视,甚至是国际综合竞争力最重要的指标”。从 1950年代开始的人力资本积累与经济增长关系实证研究看,二者存在正相关关系已达成共识。张超(2007)的研究还指出,人力资本积累必须与经济体制市场化程度相结合才能很好促进经济增长,即与市场需求吻合是将是技能培训与就业能力提升的着力点。当前中国劳动力市场上“人找事”与“事找人”并存,求职者若能在技术水平上有所提高,结构性失业问题即可缓解。从长远来看,人口红利的劳动力数量优势终究是要消失的,提升劳动力人力资本存量素质才是根本,用质量替代数量,全面提升产业竞争力。

国民的健康人力资本水平高低是衡量一国经济发展是否成功的重要标志,这已是多数经济学家的共识。王弟海、龚六堂、李宏毅(2008)运用中国28个省份1979-2003年的面板数据研究健康人力资本、健康投资和经济增长时发现,在短期内,经济增长率同健康投资增长率存在正相关关系,健康投资增长率的提高通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促进经济增长。罗凯(2006)发现预期寿命每延长1岁,GDP增长率相应提高1.06%-1.22%,健康指数对经济增长的弹性约为0.08。同时Zon和Muysken(2001,2003)指出健康人力资本直接影响教育人力资本的生产,蒋萍、田成诗、尚红云(2008)还发现“平均受教育年限对经济增长率的贡献率明显低于健康水平对经济增长率的贡献率”。因此,要加强农村和贫困地区劳动者健康人力资本投资,提高人力资本形成的质量和效率,真正强化劳动力供给蓄水池功能。

老年人的潜力是巨大的。社会依靠老年人的技能、经验和智慧,不但能首先改善老年人自己的条件,而且还能积极改善全社会条件。但研究表明 55-64岁老年组劳动力人力资本存量较低尤其在中西部地区,限制了其人力资本外溢作用的发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较小。实施积极劳动力市场政策强化老年劳动力的公共就业服务,促进职位空缺与老年求职者之间匹配优于“自然”匹配过程。对于数量大且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中国老年人力资源,通过技能培训与就业能力提升——扩大原有价值或获得社会所需要的新价值,使其在劳动力市场获得比较竞争优势成为稀缺的劳动力资源,凭借技能胜任得到职位,实现收获报酬递增,成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新增长点。根据老年人力资源特质,积极倡导健康老龄化,充分挖掘第二次人口红利,继续为社会创造财富。

三、深化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扩大人口红利空间

Gosta Esping-Andersen(2003)对保守主义福利国家(如德国)、自由主义福利国家(如美国)、民主社会主义福利国家(如瑞典)三种类型实证分析表明,劳动力社会保护制度的“非商品化”程度与充分就业、就业路径、职业结构以及产业发展密切相关,对国家经济社会竞争力具有深远的影响。梁玉成(2007)对欧洲7个转型国家和18个成熟市场国家的实证分析表明,“非商品化”福利供给越多,劳动力退出劳动力市场时的年龄越大,即劳动寿命越长。同时还观察到由于体制内外福利供给的巨大差异中国体制内劳动力寿命比体制外长7年-9年,并警告说“如果不加强体制外劳动力的福利供给和提高体制外劳动力的工资给付水平,中国的劳动力平均寿命下降趋势将可能会继续加重”。纵观世界社会保障发展史,不难发现社会保障制度已成为劳动力保护的代名词,不仅仅只是社会安全网,还是劳动力质量提升关键战略,更是国民通往成功之路的“跳板”。

表2 2006年城乡社会保障覆盖率和待遇比较

建国六十年来,中国的社会保障制度建设与发展不仅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做了重要的贡献,大大延长和保护了劳动力寿命,如“两个确保”和“三条保障线”为下岗职工再就业提供了有力的保障,但中国社会保障制度设计缺陷和问题依然突出,如城乡分割、地区发展失衡、制度体系残缺与碎片化、有效性不高、覆盖面狭窄等(见表2),具有明显的“身份歧视”、“制度歧视”和“待遇歧视”特质,实践也证明其是不健全和缺乏效率的,也大大削弱了个人进入和退出劳动力市场的机会,导致劳动力过早折损。2003年在国际劳工组织发布的《全球就业日程》(GEA)列出的10个核心要素中,第8个是“社会保障作为一个生产要素”。社会保障作为一个生产要素发挥作用,通过社会保险、教育、培训、医疗服务、家庭社会服务等人力资本投资手段实现劳动者能力建构,以提高劳动力再生产能力,增加劳动者收入和就业机会,鼓励、刺激劳动者高质量就业。

随着非全日制、临时性、季节性、钟点工、弹性工作等非正规就业的迅速兴起,社会保障制度在劳动力保护与劳动力寿命延长的作用更加突出。未来一个时期“就业导向型”和“就业友好型”的积极劳动力政策要成为社会保障制度的核心目标,如将变“失业保险”为“就业保险”,从被动的收入保障转变为帮助失业者尽快获得“体面的工作”,加强职业培训补贴、职业介绍补贴、社会保险补贴、工资补贴。因此,应强化政府为国民提供充足和高质量社会保障公共服务的责任,拓展社会保障制度功能,培育和完善劳动力市场机制,建立统一的人力资源市场,对保障劳动力充足供给与延缓人口红利消失进行积极的生产性投资。如,针对弱势群体要加大财政投入力度,拓展就业领域并进行职业咨询和就业指导、积极开发就业岗位、提供专业化的职业培训等就业的长效机制。同时还要认真贯彻和执行《劳动合同法》和《就业促进法》,保护劳动力公平、公正的就业环境,保障劳动者的合法权益,防止劳动力过度折损,提高人力资源配置效率,提升劳动就业能力,不仅为保证企业竞争力服务,更能满足经济持续增长所需的劳动力需求。比如轰动全球的奥巴马医改方案、新近实施的新农保试点、新医改方案、4万亿经济刺激一揽子计划等等都是典型的案例。

四、调整计划生育政策,确保人口红利持续

计划生育作为一项基本国策实行三十多年来,总和生育率大幅下降,计划经济年代平均达2.0%高率的人口快速增长得到有效控制,全国总和生育率从1971年的5.4%,下降到2000年的1.23%(五普数据),现已低于人口学世纪更替水平2.1%。从1998年开始,中国人口自然增长率一直低于10%,到2008年进一步下降到5.08%。可以说,中国用了不到三十年的时间,成就了人口转变“早熟”国家,完成了西方发达国家需要上百年才能实现的人口再生产类型转变,人口过快增长势头得到有力的控制,“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的“压缩性”计划生育政策初衷已基本完成。蔡昉(2004)、钟晓青(2009)等研究表明,2015年以后将面临劳动力供给萎缩、少子化渐强与人口老龄化迅速膨胀三者并存,中国经济转型过程依赖的人口因素比较优势行将消失,转入人口负债阶段。

于是近年来,对于是否应适时对计划生育政策进行调整,却出现“一胎”新政派和适度调整派争议。“一胎”新政派提出要“先控后减的新人口政策”(总人口先控制在15亿左右,后逐渐减至5亿左右),在人口尚未收缩到适度规模(5亿左右)以前,坚持不懈地推行“一胎化”新政,即“城乡一胎、特殊二胎、严禁三胎、奖励无胎”。在笔者看来,其立论依据与马尔萨斯的人口贫困陷阱有异曲同工之妙,认为“不断增加的人口总量,正在逼近生态安全所能承载的限度”,“正在逼近国土资源所能承载的极限”等等。孰不知,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已运用新陈代谢原理系统阐述了人口与自然和社会的生态系统观,批判了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指出“科学发展的速度至少也是和人口增长的速度一样的;人口的增长同前一代人的人数成比例,而科学的发展则同前一代人遗留下的知识量成比例,因此在最普遍的情况下,科学也是按集合级数发展”。现时代科学技术进步所起的作用已经远远超过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的想象力,创造极其丰富的物质财富,科学技术的发展可以使自然资源与人口增长保持动态的平衡。美国经济学家朱利安·西蒙和盖尔·约翰逊也认为,伴随技术进步的经济发展能够消弭人口增长对资源、环境的负面影响。坚持科学发展观,人口、自然与社会完全有可能通过生态系统自身的新陈代谢实现动态和谐。

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A·汉森早在《经济进步与人口衰减》(1936)和《外延的扩张与人口增长》(1940)等研究中已证明人口增长的长期停滞会导致经济增长的长期停滞。R·哈德罗经济增长模型亦把劳动人口增长率看成是决定经济“自然增长率”的重要因素。三十年来计划生育政策作为一项制度安排,已从单一的为计划生育抓计划生育向综合治理人口问题的发展战略转变,同时也塑造了经济社会中的其他制度和激励结构,并影响着它们的质量(如生育文化),呈强制性制度变迁特质。纵观西方发达国家人口发展经验,妇女的生育意愿随着经济发展水平提高而逐渐减低。事实上,西方各国早已开始调整人口战略,制定了一系列旨在提高生育率的人口激励政策。《2009中国不孕不育现状调研报告》的数据显示,我国不孕不育患者目前已经占到育龄人口的12.5%,接近五千万,且还呈现出快速增长的趋势。生育率持续走低和不孕不育比例不断攀升两者叠加后,总和生育率将惯性走低甚至负增长。因此,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应汲取西方国家的发展教训,防止过低生育率之后的人口惯性负增长,避免重蹈发达国家人口负增长之痛。实际上早在《中共中央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1980年)中已明确“到30年以后,目前特别紧张的人口增长问题可以缓和,也就可以采取不同的人口政策了。”特殊时期“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特殊政策,只是着眼于一代人的政策,有调整可能和空间。基于中国人口、资源、环境和社会的现实,为经济增长提供所需的劳动力,必须适时进行计划生育政策调整“,生二限三”应是未来计划生育政策调整的方向。

综而言之,“未富先老”已是中国人口转变后普遍的共识,劳动供给短缺将阻滞经济可持续发展,基于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现实开发人口红利是应对“未富先老”的一项重要战略。但人口红利的可持续开发,并不是单一的制度创新或政策调整所能完成,而是需要一系列兼顾短期目标与长远目标的制度和政策组成价值链条,才有可能实现。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延迟退休年龄、加大人力资本积累和健全社会保障制度,四个策略形成完整的闭合循环的价值链条才能确保人口老龄化的未来中国,具备更加稳健的经济增长,社会财富迅速积累、人力资本和技术水平不断攀升。

注释:

②Bloom,David and Jeffrey Willianson(1997),Demographic Transitions and Econom ic M iracles in Emerging Asia,NBER Working Paper Series,Working Paper6268;Williamson,Jeffrey(1997),Grow th,Distribution and Demography:Some Lessons from History,NBERWorking Paper Series,Working Paper,No.6244.

③王美艳:《靠教育深化保持经济增长源泉》,载蔡昉主编《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NO.8》,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版,第243-263页。

④参见国家统计局“200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⑤王国辰:《我国老龄化速度远超预期》,《经济参考报》,2009年10月27日。

⑥蔡昉、刘易斯:《转折点——中国经济发展新阶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3-22页。

⑦林毅夫:《经济发展与转型——思潮、战略与自生能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3页。

⑧城镇就业弹性从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并且于90年代后期向早期的水平接近,2000年达到0.31,只是在本世纪又有所降低,2002年为0.19,此后一直保持0.25以上。张江雪认为东部地区已达0.35。详见,都阳,王智勇,王美艳:《如何认识劳动力市场需求》,载蔡昉主编《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NO.9》,2008年版第205页;张江雪:《我国三大经济地带就业弹性的比较——基于面板数据模型 (Panel-datamodel)的实证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5年第10期,第100-110页。

⑨林毅夫:《关于制度变迁的经济学理论:诱致性变迁与强制性变迁》,载《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1994年版。

⑩即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劳动力和自然资源的相对丰裕程度,该结构会内生决定一定时期内该国某一时点最具竞争力的技术和产业。详见,林毅夫:《经济发展与转型——思潮、战略与自生能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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