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日语授受动词的含义与文法

冒耀祺

（南通农业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系 江苏南通 226007）

谈日语授受动词的含义与文法

冒耀祺

（南通农业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系 江苏南通 226007）

在日语中表示不同人称和不同对象之间的授受关系，要用不同的授受动词，常用的授受动词有「さしあげる·あげる·やる·くださる·くれる·いただく·もらう」这七个，它们可以接在动词连用形+接续助词「て」下面构成授受补助动词「～てさしあげる·～てあげる·～てやる·～てくださる·～てくれる·～ていただく·～てもらう」来表示动作的授受关系。这种表达是比较复杂的，对日语学习者来说是个难点。为了在学习和日常生活中熟练并准确无误地使用授受动词，必须首先正确掌握其含义与文法。

授受动词；授受补助动词；敬语；中文；比较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每天都要频繁地使用授受动词。我们都知道，“授”即代表给予，也就是英文里的“give”，“受”则代表接受，即英文里的“receive”。现代汉语中不管谁“给”谁都用动词“给”表达，而在日语中表示不同人称和不同对象之间的授受关系，要用不同的授受动词，常用授受动词有「さしあげる·あげる·やる·くださる·くれる·いただく·もらう」这七个，它们可以接在动词连用形+接续助词「て」下面构成授受补助动词「～てさしあげる·～てあげる·～てやる·～てくださる·～てくれる·～ていただく·～てもらう」来表示动作的授受关系。这种表达是比较复杂的，即使是日语掌握的很好的外国人也会常常出现类似于「先生は私の手紙をいただきましたか」（老师收到我的信了么？）、「先生は私たちに日本語を教えてあげました」（老师教我们日语。）等等这样的错误。所以，这对日语学习者来说是个难点。为了能在学习和日常生活中熟练并准确无误地使用授受动词，必须首先正确掌握其含义与文法。

1.授受动词

1.1 关于授受动词。在日语中表示“给予”和“接受”关系的动词，称授受动词。现代汉语中不管谁“给”谁都用动词“给”表达，而日语中表示不同人称和不同对象之间的授受关系，要用不同的授受动词。

授受动词通常都可以做辅助动词。它们在使用上有“尊卑”的区分。常见的授受动词有：やる，あげる，さしあげる，くれる，くださる，もらう，いただく。

1.2 やる」或「くれる」与「もらう」的区别。授受动词常用的有7个，但是基本关系只有3种，这三种授受关系分别可以用三个授受动词来表示「やる」、「くれる」、「もらう」。日本语法学家把这种表示授受关系的动词称做「受給動詞」或者「やりもらい動詞」。

作为一个单词来看，「やる」和「くれる」都是表示给予的意思，「もらう」是取得的意思。它们都是他动词，以他们构成谓语时前面要有宾语。例如：

（1）AがBにリンゴをやった.

（2）AがBにリンゴをくれった.

（3）BがAに（或から）リンゴをもらった.

这三句话的含义实际上是一样的，都是说“A把苹果给了B”。只是因为「やる」和「くれる」是给予者的动作，所以（1）和（2）以给予者A做主语，而「もらう」是接受者的动作，所以（3）以接受者B做主语。（3）按字面意思上直译就是“B从A取得了苹果”。

显而易见，三种基本关系中比较容易区分的是「やる」、「くれる」与「もらう」的含义。因为「やる」、「くれる」的动作主体与「もらう」的动作主体不同，「やる」、「くれる」都表示“给予”，而只有「もらう」表示“接受”。即：用「やる」或「くれる」做谓语时，要以给予者做主语，接受者做补语；用「もらう」做谓语时应以接受者为主语，给予者为补语。我们可以将这样的关系用下面的图来表示：

（图1）

使用「もらう」的时候，表示给予者的补语的格助词可以用「に」，也可以用「から」。用「に」的时候，表示给予者单方面主动给予语气较强烈，而用「から」的时候也可以表示接受者向给予者主动索取的语境。例如：

（4）両親からお小遣いをもらった.（向父母要零花钱）

这句话从字面意思上来解释是：得到了父母给的零花钱。但是句中给予者「両親」的补语的格助词是「から」，所以我们在翻译的时候要注意语境中含有句中被省略的接受者「私」主动向给予者「両親」索取的意思。

（图1）是所有的语言授受含义构成的通用关系图。但是我们一定要注意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日语的授受动词在使用上是有“尊卑”之分的。例如：

（5）先生が 私/弟に リンゴを くださった.

这句话中的动作主体是给予者「先生」，他相对于接受者「私」或者「弟」是「目上」，也就是长辈。所以在这里说话人「私」为了表示对「先生」的尊重，要将「先生」的动作敬体化，将「くれる」改用其尊他敬语动词「くださる」。反之例如：

（6）私/弟が 先生に リンゴを いただいた.

句中动作主体是「私」或者「弟」，相对于给予者「先生」是「目下」，即晚辈。同样为了表示对「先生」的尊重，将「私」或者「弟」的动作谦体化，将「もらう」换成其自谦敬语动词「いただく」。

1.3 「やる」与「くれる」的区别。

在了解了「やる」、「くれる」与「もらう」的区别之后，我们的重点难点就在与对「やる」和「くれる」的区分。因为他们都是给予者的动作，而且有很大的区别。这种区别就在于说话人说话时所处的立场或观点，而这种立场和观点还牵涉到说话人与给予者或接受者的远近关系。所以我们只有从说话者的立场或观点出发才能分析清楚「やる」的「くれる」在用法上的差别。例如：

（7）私が彼にリンゴをあげた.我给他苹果了。

（8）私が彼にリンゴをくれた.×

（9）彼が私にリンゴをくれた.他给我苹果了。

（10）彼が私にリンゴをあげた.×

如果说「やる」和「くれる」的意思都是“给”，那么以上四句话是都成立的，但实际上（8）和（10）的说法是错误的，这是因为「やる」和「くれる」这两个动词本身是含有方向的，这种方向与说话者的立场是紧密相连的。两者的意思站在说话者的角度来看，「くれる」是“向里给”，「あげる」是向外给，所以“别人给‘我’”时要用「くれる」，“‘我’给别人”时要用「やる」。因此，（7）和（9）成立，（8）和（10）不能成立。

我们可以将给予者、接受者和说话者三者之间的关系用三幅图直观地表达出来：

我们把给予者和说话者之间的远近关系用这三幅图中的直线 a表示，把接受者和说话者之间的远近关系用三幅图中的直线b表示。也就是说，如果说话者站在靠近接受者的方面时（即 a＞b），含有“向里给”的色彩，所以用「くれる」；说话者站在靠近给予者的方面时（即a＜b），含有“向外给”的色彩，所以用「やる」。当说话者所处立场与给予者和接受者等距离时（即a=b）也用「やる」。因为「やる」这个词本身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向外给”；一种是纯客观的“给”，等于「与える」，不含方向或立场的问题。所以在说话者的立场不偏向于接受者的立场时（即a≤b）一般都可以用「やる」。[1]230-232

2.授受补助动词

2.1 关于授受补助动词。授受动词可以接在动词连用形+接续助动词「て」下面，构成授受补助动词用法。其中构成授受补助动词用法的「～てやる」和「～てくれる」主要表示前面所接的谓语动词的动作是“给谁做的”，「～てもらう」主要表示谓语动词的动作是“谁给做的”或“求谁做的”。比较下面的句子：

（11）警察はすぐ来てくれた.警察立刻（给我）来了。

（12）警察はすぐ来た.警察立刻来了。

（13）会社に車を出してもらう.求公司出辆车子。

（14）会社に車を出させる.让公司出辆车子。

（12）句只是一般的客观叙述不含有为谁「来る」的意思。而（11）句则带有说话者站在受益者的立场上受到某种动作的利益的含义。在这个句子里作为受益者的补语已经省略，他可能是说话人本人，也可能是说话人的亲戚、朋友或其他关系较亲密的人。另外（13）句表示说话人站在主语的立场上受到某种动作的利益。而这种以「もらう」构成谓语的句子的含义实际上相当于使役句形式。（14）句的含义与（13）的内在含义实际上是一样的，只是（14）句中没有利益的授受关系。

以授受补助动词构成谓语的句子，前面是否要求宾语取决于它前面所接的动词是自动词还是他动词。如（11）句的「来る」是自动词，就不需要有宾语。但是所谓授受动词的「やる」、「くれる」和「もらう」本身都是他动词，前面一定要求宾语（尽管有时会省略）。另外授受补助动词所表示的是动作的授受，或者详细一点说是由于动作产生的利益的授受，而授受动词所表示的只是东西的授受，这一点两者也是不同的。

日本语法学家金田一春彦认为：①「～てくれる」表示他人施恩惠于说话人；②「～てやる」表示说话者或他人施恩惠于他人；③「～てもらう」表示句子的主语受到他人的恩惠。

根据以上阐述，可以把授受补助动词构成谓语的句子的基本关系归纳如下：

说话者C的立场 授益者A的动作 受益者B的动作站在授益者A方面AがBにしてやる（あげる）站在受益者B方面AがBにしてくれる（下さる）BがAにしてもらう（いただく）

也就是说，以授受补助动词构成谓语的句子基本形式有三种：

（15）AがBに読んでやる.A给B读。

（16）AがBに読んでくれる.A给B读。

（17）BがAに読んでもらう.B求A读。

这三种形式，从授受关系上来看，和作为授受动词的用法是一样的。但是(29)句中「読んでもらう」的「読む者」和「もらう者」显然不是一致的，即受益者者与动作者是不一致的。因此，在这种类型的句子里，除了动作的授益者 A、动作的受益者 B和说话者 C之外，又出现了动作者D这一构成因素。这样就是授受关系的立场变得复杂起来。

2.2 「～てやる」或「～てくれる」与「～てもらう」的区别。以「～てやる」和「～てくれる」构成谓语的句子和以「～てもらう」构成谓语的句子，在构造上的区别，基本和以「やる」或「くれる」构成谓语的句子与以「もらう」构成谓语的句子的区别是一样的。这主要在于两种句子的主语不同。例如：

(18)AがBに日本語を教えてやった（或くれた）.

(19)BがAに日本語を教えてもらった.

两个句子的内在含义实际上是一样的，但是(18)句中以授益者为主语，(19)句中以受益者为主语，两者的主语不同。主语不同主要产生于谓语部分中授受补助动词所表示的授受关系不同。而两个句子中「教える」这个动词的动作主体并没有变化。在(18)句中「教える」的动作者就是授益者，即D=A。在(19)句中也是D=A，只是A由主语变成补语罢了。

这里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作为原主语中的授益者转换为补语时，该补语的格助词要用「に」来表示。这种在以「～てもらう」构成谓语的句子中作为授益者的补语的格助词很容易弄错，尤其是在使用敬语形式授受补助动词的句子里更容易出错。例如：

（20）×家に弟を帰ってもらった.让弟弟回家了。

（21）×張さんを貸してもらいました.请老张借给我。

（22）×先生がもう一度説明していただきました.我请老师又说明了一遍。

（20）（21）句的「弟を」和「張さんを」的「を」，(22)句的「先生が」的「が」，都应该改成「に」。为什么容易产生这样的错误呢?在（20）（21）句中可能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受了补助动词的影响，因为「もらう」作为独立动词时它是他动词，总是要求宾语.但是在（21）里「～てもらう」前面接的是自动词，「帰ってもらう」并不能做他动词看待.而「弟」在这里应该是「帰る」的动作者，又是授益者，如果主补互换改成「てくれる」的句型的话，这句话应该是「弟が家に帰ってくれた」。因此在这里用「を」是错误的；另一个产生错误的原因是可能由于句中已有用「に」构成的补语「家に」，在修辞上避免的重复而使用了「を」。但这种助词的滥用还是不妥当的。如果为了避免的重复，不妨把「家に」改成「家へ」，问题就解决了。不管怎样这种表示授益者补语的助词一定要用才是稳妥的。(21)句的情况也是一样的。(22)句中的「先生が」是「考える」的动作者又是授益者，所以应当用「に」。

2.3 「～てやる」与「～てくれる」的区别。在区别作为独立动词的「やる」和「くれる」时所用的方法，是否也可以应用到「～てやる」和「～てくれる」的用法上来呢?我们先看下面的例句。

(23)AがBにチャハンを作ってくれた.

(24)AがBにチャハンを作ってやった.

两句话的意思都是“A给 B买做了蛋炒饭”。（23）句是作为偏向受益者的立场的说法（说话者与B近），（24）句是作为偏向授益者的立场的说法（说话者同B关系远），这两句话都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23）句是a＞b，（24）句是a＜b，所以前述方法是可以证明它们的用法是正确的。

不过「作ってやる」的「てやる」和作为独立动词的「やる」所表示的立场似乎略有不同。作为独立动词的「やる」，除了表示偏向授益者的立场外，还可以表示纯客观的给予者和接受者等距离的立场。即「やる」可用于a≤b。但是「作ってやる」这种带有「てやる」的形式，总是含有倾向性的。它本身的含义就是“做给谁”或“为谁做”，而没有纯客观的“做”的意思。应该说，在「作ってやる」和「作ってくれる」中间，表示纯客观立场的动词是「作る」。所以也可以说「作る」才是表示a=b的。

下面举例说明「～てやる」和「～てくれる」的区别：

（25）王さんが（王さん）妹に自転車を買ってやった.

（26）×王さん（王さん）妹に自転車を買ってくれた.

（27）王さんが私に自転車を買ってくれた.

（28）×王さんが私に自転車が買ってやった.

（29）王さんが私の妹に自転車を買ってくれた.

（30）？王さんが私の妹に自転車を買ってやった.

在这些句子里，主语「王さん」既是授益者也是动作者，（25）句中 a＜b，所以用「てやる」，（27）（29）句中都是a＞b，所以用「てくれる」。（26）句不能成立，是因为a＜b，不能用「てくれる」。（28）句不能成立是因为a＞b不能用「てやる」。而（30）句只能在说话者故意站在偏向授益者的特殊情况下才能成立。这些道理和授受动词「やる」和「くれる」的使用原理是一样的。

不过在实际语言生活中，以授受补助动词构成谓语的句子里，常常省略掉主语或者补语。而且在使用敬语形式时情况又更加复杂化。所以在分析这类句子时应该先找出“授益者”“受益者”“说话人”“动作者”这几种成分，然后才能搞清楚句子的真正含义。例如：

(31)寿司も買ってくれた.还给我买了寿司。

(32)よく教えてください.请为我详细说明。

(33)借りてきてやる.我给你借来。

(34)持ってあげます.我给你拿。

(31)句中省略了主语和补语，即授益者和受益者都省略掉。但是由「てくれる」形式可以判断出在这个句子里面一定是a＞b，因此授益者当然不可能是说话人自己，受益者可以是说话人也可以是与说话人关系较近的人。（32）是个命令句，授益人当然是说话者对方，省略掉，作为受益人的补语也省略掉，在这里当然指说话人自己。「てくださる」是「てくれる」的敬语形式，用以表达对授益者的尊敬，由此可知本句的授益者不可能是说话者的晚辈。（33）句中主语、补语、宾语都省略掉，宾语要从上文中去找。主语指说话者，补语是受益方，指对方。（34）句中主语和补语也省略掉了。「てあげる」是「てやる」的敬语形式，表示对受益者的尊敬，也可以说是表示对授益者的谦让，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一般的客气说法。

另外，「てやる」形式作为补助动词除了表示动作的授受关系以外，还有时表示说话者的积极动作决心，具有「して見せる」即“做给别人看”的意思。例如：

（35）一等賞をとってやる.我要夺得一等奖（给你看）。

（36）死んでやるから.我要死给你看。

这种用法也可能是由授受补助动词的含义转变形成的。但已经不能算是授受补助动词了。

3.「尊大使役」和「謙譲使役」

从字面意思来看，「～てもらう」的含义本应该与「～てくれる」相同，都表示受益者因为授益者的行为而受到了利益。但语法书和辞典上对「～てもらう」往往解释为：要求他人为自己(或别人)做某事。而实际上，「～てもらう」这个句型原本是不含有“要求”这层意思的。例如：

（37）中学の時 僕たちは 小野先生に 英語を 教えていただきました.

这句话翻译成中文：中学时期我们要求小野老师教我们英语。“要求”这层意思是根据文章前后的逻辑关系应运而生的，「～てもらう」本身是不包含这层意思的。

（38） a.僕は 吉田君を 辞めさせた.b.僕は 吉田君を 辞めてもらった.（39） a.僕は 生徒に 宿題を 書かせた.b.僕は 生徒に 宿題を 書いてもらった.

假设例句(38)a主语「僕」是公司经理，吉田君是公司职员，这句话的用法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妥，表示对一个客观事实的阐述：我让吉田辞职了。可实际上现实生活中常用的句型却是（38）b。同样都是表示使役，「～させる」给人一种自大傲慢的感觉，而「～てもらう」让人听上去感觉却舒服许多，因为它含有谦让的意思。同样在例句（39）中，「僕」虽然是老师，但通常也不使用使役句型「～させる」，而是更多地使用用「～てもらう」这个句型。我们把前者称作「尊大使役」，后者称作「謙譲使役」。[2]

4.自己行为的谦让表达方式

日语中自谦的表达方式有：「お～する」、「お～致す」。不过现在又出现了一中常用的表示自谦的用法：「～させてもらう」和「～させていただく」，这种用法是“使役+取得补助动词”的自谦表达方式。[3]例如：

（40） a.先生の 荷物を お持ち致します.b.先生の 荷物を 持たせていただきます.（41） a.本日は 休業いたします.b.本日は 休業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

有些场合是不可以用「お～する」和「お～致す」的，但是可以用「～させてもらう」和「～させていただく」来表达。例如：

a.これから 写真展を 始めます.（42）b.×これから 写真展を お初め致します.c.これから 写真展を 初め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a. 昨日の試合では 先輩に 勝ちました.（43）b.×昨日の試合では 先輩に お勝ちしました.c.昨日の試合では 先輩に 勝ちせていただきました.

以上例句是对事实的一个客观叙述，虽然（42）a和（43）a的说法也可以，但是经常使用的还是（42）c和（43）c这样的谦让语表达方式。

[1]战宪斌.现代日语语法大全·关于授受动词[M].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0.

[2]奥津敬一郎.日本語の授受動詞構文――英語・朝鮮語と比較して――[J].人文学報（132号），東京都立大学，1979.

[3]奥津敬一郎，徐昌华.“てもらう”とそれに対応する中国表現[J].日本語教育（46号），1982.

冒耀祺（1984-），女，南通农业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系教师。

2009-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