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教育改革回顾与启示
——以川渝地区为例

2010-10-21 05:47苟安经西北农业林科技大学杨凌712100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0年4期
关键词:城乡改革农村

□苟安经 [西北农业林科技大学 杨凌 712100]

农村教育改革回顾与启示
——以川渝地区为例

□苟安经 [西北农业林科技大学 杨凌 712100]

农村教育改革是农村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30年来,川渝地区的农村教育改革经历了先行探索、大力推进、曲折探索和重点突破四个阶段。作为一个典型样本,川渝地区的实践生动地反映了我国农村教育改革的大致历程和行动逻辑,也为下一步农村教育改革发展和解决好“三农问题”提供了一些重要启示。

农村教育; 教育公平; 城乡一体化; 三农问题

农村教育在我国整个教育工作中居于重中之重的战略地位。30余年来,农村教育改革发展取得了显著成就,梳理其历程,剖析其脉络,可以获得对农村教育下一步改革发展有益的启示。探寻农村教育改革轨迹,一个简单办法是将官方颁发的若干文件逐一罗列出来,但这样的回顾远不及一个典型样本对事理的分析与阐释能力。川渝地区30年来农村教育改革实践恰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样本。

一、农村教育改革的历史起点与基础

从整体上讲,我国的改革发端于农村改革。不过,教育领域率先实现了拨乱反正。1977年夏,邓小平同志恢复工作后,主持召开“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推翻了1971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纪要》里提出的“两个估计”,作出了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决定——恢复高考。不管是从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角度看,还是从为国家经济建设提供合格的人才角度看,恢复高考(包括了中专学校)都是一项极其重要的改革,充当了我国改革开放的先行军,也使教育的先导性全局性意义在此得到了充分体现。直到现在,通过统一考试为上级学校输送生源的制度仍是我国教育改革发展的一个有效指挥棒和政策底线。

统一考试入学的制度缩小了个别社会阶层享有的教育特权,但要逐步弥合城乡之间巨大的教育鸿沟,此举必须作为农村教育进一步改革发展的基本考量。1982年,四川全省(含现在的重庆市)人口中,初中文化程度的占15.5%,小学文化程度的是主体,占41.4%,12岁以上不识字或识字很少的高达23.4%[1]。四川又是一个农业大省,同期农村人口超过9000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九成以上,城乡二元结构在教育中的表现十分突出,这从农村生源所占比重情况中可见一斑。见下表1:

表1 1981年四川省基础教育城乡生源比重一览表

尽管未能获得高等教育阶段城乡生源的准确情况,但清华大学孙立平教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参照的信息:在80年代,高校中农村生源仅占30%左右[2]。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和农村生源占高校学生总数的比重正好倒置。由此可以清晰看到,城乡之间存在巨大的教育鸿沟,并且存在一个明显的规律:教育阶段越高,农村人口接收教育的机会越少。毫无疑问,教育改革发展任务的重点与难点都在农村。

在我国,教育是一条重要的社会阶层流动途径,契合了处于社会底层的农村人口普遍的价值观念,农民通俗地称之为“脱农皮”、“跳农门”,尊师重教的风尚也与通过读书实现向上阶层流动的实用主义考虑直接相关。所以,农村教育改革发展要达到两个目标:一是通过改革做大教育的存量,促进农村整个教育事业的发展;二是缩小城乡教育鸿沟,促进城乡教育公平。在改革开放初期,第一个目标受到高度关注,随着改革的深入,第二目标逐步凸显出来。

二、农村教育改革的历史阶段与重点内容

川渝地区农村教育改革大致可划分为四个阶段[3]60,每个阶段的价值目标和工作重点基本清晰,体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和方向性。

1982年~1987年,为先行探索阶段。改革的重点内容是办学管理体制和职业技术教育布局。四川的乐山地区作为第一个吃螃蟹者,在1982年就提出了“三级办学、两级管理”的思路和农村教育为“三农”服务的方针,以及“实际、实用、实效”的原则。农村教育实现了从文化到技术、从正规系统专业培训到短期实用技术培训的转移,并创造了“短、平、快”成人教育模式。从1984年起,乐山全面推行“县为主体、乡为基础、分级办学、分级管理”的体制,完善了县域教育的行政管理体制。1985年5月,中共中央颁布《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后,四川根据具体省情,在县域内形成多种办学和管理模式,具体有四种:一是县、乡两级办学;二是县、乡、村三级办学;三是县、区(县的派出机构)、乡、村四级办学;四是县、乡两级办学,多级管理,以一级为主。此阶段形成的农村办学和管理体制维持了较长时期,直至在新世纪初中央确定县级政府为农村义务教育责任主体。

1988年~1992年是大力推进阶段。此阶段以搞好农科教的统筹结合,和搞好基础教育、职业技术教育和成人教育的“三教”统筹为改革重点。1987年底,原国家教委在全国启动农村教育整体改革试点,四川积极探索实验,大力推进改革。大竹县(系首批全国试点县)的做法反映了当时农村教育改革的基本思路与主要内容。一是从管理体制变革上推进农村教育发展,建立由教育部门、科委、计经委、劳动、人事、财政等部门负责人参加的县教育委员会。作为县政府的综合职能部门,负责对“三教”实行统筹规划、宏观指导和科学管理。此项改革措施的实质是用强硬的行政力量尽可能地调动一个县的资源来办教育;二是大力度进行农村教育的结构体系改革,将县域内原有5所中学改办为职高并另新办一所职高,如此,加上原有的两所职高,全县职高在1990年时达到了8所,与普通高中数量相等,全县职高学生和普通高中学生比大致达到1:1。并在初中阶段适度发展职业初中,职业初中学生约占初中在校生的30%。教育部门还与县科协合作,在应届初中毕业生离校前开展10天生产技术短训。仁寿县在改革中形成了“五马模式”(创建琵琶生产基地)、“禾加模式”(种植、养殖和加工一条龙)等教育与经济相结合的运行模式,温江县(现成都市温江区)探索出以家庭专业户为载体的农村技术推广和继续教育模式,均有力地推动了当地农村经济发展。

1993年~1999年是曲折发展阶段。1990年,第二次全国农村教育综合改革和实施“燎原计划”工作会议在四川召开后,四川的农村教育综合改革高潮持续了一段时间,全国实验县发展到35个,乐山市和德阳市两个地级市作为全国实验区。但高潮很快就消退,在总体发展上出现了曲折[3]75。不仅各级地方政府的实验县(市、区)和乡(镇)推进农村教育综合改革和实施“燎原计划”的工作明显趋于低潮,而且一些国家级的实验县(市、区)和示范乡(镇)的工作也消沉下去了。

在曲折之中,仍涌现出温江县和江北县(现重庆市渝北区)这两个深化改革的典型,得到中央有关领导的充分肯定。这里仅介绍江北的做法。江北改革的重点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构建三种新型农村教育模式。一是综合型的基础教育模式,突破基础教育以升学为主要目标的传统框架,面向农村现代化、工业化、城市化的需要,采取同步式、分流式、后加式等方式,积极渗透职业技术教育因素;二是联合型的职业教育模式,打破受行政区域分割的状态,城乡联合和区域联合,实行地区联合办学或对口协作办学;三是适应型的成人教育模式,完善各种成人文化技术学校的建设,兴建区域性、示范性的成人教育中心,以适应三峡库区开发性移民、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和劳动力转移的迫切需要,对成人进行短期技术培训。另一方面,在四个层面促成农科教结合。一是在深化经济、科技、教育三大体制改革中实现结合;二是在制定服务乡镇企业、第三产业和“三高”农业这三大规划中实现农科教结合;三是在实施“燎原”、“星火”、“丰收”三大计划中实现结合;四是在建设“教书育人”队伍、“科技兴企”队伍和“科技兴农”队伍中实现结合。此阶段改革可以概括为“一是通过10多年的综合改革的实践,对于县域(农村)教育的本质和规律性有了逐步深入的认识和把握;二是明确了农村教育综合改革的深化,关键在于不断推进教育体制改革,逐步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政治体制和科技体制相适应的教育体制。”[3]86

1999年迄今是重点突破阶段。此阶段以四川成都市为代表。成都市在1999年便开始进行推进城乡教育一体化的实践探索,2003年8月正式开始实施城乡一体化战略,把城乡教育一体化作为城乡一体化战略的一个重要部分,打破了农村教育农村管的思维局限,贯彻以城带乡、以乡促城、城乡联动、共同发展的方针,缩小城乡教育差距,消除二元结构。具体由八大教育工程支撑:一是实施农村中小学标准化建设工程。打破乡镇、村的行政区划界限,在合理调整农村中小学布局的基础上,完成410所农村中小学的标准化建设,标准化包括了学校规模、建筑面积、配套功能、建筑风格等内容;二是实施农村中小学远程教育工程,实现了全市的“校校通”,让城乡学生共享优质教育资源;三是实施农民教育与培训工程,促进农民变市民;四是实施教育强镇工程,实现镇域内教育和经济社会良性互动;五是实施帮困助学工程,建立覆盖各个阶段教育的“帮困助学”体系,确保弱势群体的受教育权益;六是实施农村教师素质提升工程,完善城乡教师互动机制,促进农村学校办学水平提高;七是组织“城乡学校结对子,百万学生手拉手”活动,增强城市教育互动融合;八是实施免费义务教育工程[6]。可以看出,成都市的城乡教育一体化战略是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的全新教育理念。2006年6月,国家教育部在成都召开了全国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经验交流会,教育部领导认为,“从全国范围来说,成都更具有代表性,因为它在西部;另外,成都在城乡一体化的发展中,把教育作为其中一个部分,做得非常好;成都的经验确确实实值得借鉴。”[7]2007年7月,成渝两市被批准为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后,在教育方面的深化改革基本上是成都原来一体化战略的继续。

三、农村改革发展大背景下农村教育改革的行动逻辑

我国农村改革从1978年以来的30年来,其历程也可以分为四个阶段[8]。从各阶段的起止时间上看,农村教育改革的四个阶段并不与农村改革四个阶段完全重合,或滞后,或先行,从中折射出农村教育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复杂关系。

1978年至1984年,是农村改革的起步阶段,改革的重点内容是废除人民公社,推行家庭承包经营责任制,初步形成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农村基本经营体制。体制的重大变革和农村人口整体上的低文化科技水平对发展农村教育和改革农村教育管理体制提出急迫的要求。在全社会秉持高度关注升学率的教育观念背景下,四川探索出农村成人教育的“短、平、快”模式和“三级办学、两级管理”的县域教育管理体制,产生出了深远的社会影响,体现出改革的前瞻性。

1985年至1991年,是农村改革的深入阶段,重点改革农产品流通体制,乡镇企业异军突起,打破了“城市搞工业、农村搞农业”的二元经济格局。这个阶段是农村教育和农村社会经济发展比较吻合的时期。中央颁布了《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先试点后全面推行农村基础教育、成人教育、职业技术教育“三教统筹”和“农科教”结合的方针。各地对农村教育的重视达到了一个高潮,高规格配置的“县教育委员会”为“教育立县、科技兴农”战略提供着组织保障。

1992年至2002年是农村改革突破阶段,重点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推动了农业市场化,加快了农业工业化。但是,这个时期农村教育改革处于曲折发展中,滞后于农村改革的步伐。这种不合拍的原因在于:一是市场取向的经济改革给推进农村教育改革提出了巨大挑战。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农科教的利益主体不在一个系统了,很难完全以行政权力为根本手段来统筹配置资源;二是关于教育产业化的争论严重干扰了农村教育的改革发展;三是1994年开始实施的分税制导致了财权上移而事权下移,对基层发展教育产生了重大制约。温江和渝北两个典型均属特大城市的近郊县,除了领导的重视外,县域经济相对较好是其能进行深入改革探索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整个川渝地区来说,普及九年义务教育还是该时期教育的重中之重,人才、物资的支撑乏力,无暇也无力对农村教育改革发展作通盘的深入思考。

党的十六大以来,农村改革发展进入战略机遇期,改革以调整国民收入分配关系为核心,重点推进税费改革和综合改革,推进城乡经济社会统筹发展。在教育领域,国家相继出台了支持农村教育发展的重大政策,比如决定建立农村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进一步明确各级政府举办义务教育的责任,实施西部地区“两基”攻坚计划、全面推进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两免一补”;实施“农村实用技术培训工程”、“农村转移劳动力培训工程”等等[9]。这些惠民政策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具体体现。从系统构建上来说,四川成都市从1999年开始进行城乡教育一体化探索,在理念上和方向上都较为准确地切合了科学发展与社会和谐的原则,为新一轮的农村教育改革提供了可以借鉴的做法。

四、几点启示

第一,发展农村教育是解决“三农”问题的突破口。“三农”问题的核心是农民问题,又主要表现在农村人口的绝对数量多和相对文化素质差两个方面。农民的出路在于农民的非农化,即一方面努力促使农民向非农领域转移,另一方面,努力培育新型农民,把农村经济社会发展转移到依靠农村劳动者文化素质提高的轨道上来。这两个方面的根本支撑与实现路径都是发展教育。“强国必先强教”,同理,强农村也必先强农村教育。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普九”作为一个有力的指挥棒,促使了各级各地大办教育。近年来,在新农村建设中,各地高度关注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对教育的重视和热情处于一个低谷时期。统筹城乡发展,建立城乡一体化发展新格局是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党和国家的大战略,农村教育既是其中的一个难点与重点,又是一个能加入楔子的突破口。在2010年3月的十届人大三次会议上,中央把教育经费预算提高到GDP的4%,《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也即将出台。这是一个重大契机,各级政府应当把农村教育改革发展作为新农村建设的重要抓手,大幅增加对农村教育的投资,配合以各级对发展农村教育的整体联动,真正有效遏制城乡二元结构中“三农”弱化的“马太效应”。

第二,农村教育改革必须确立并贯彻以人为本的价值取向。2002年以前,在农村教育改革中教育的政治教化功能和经济发展功能被置于突出地位,没有树立起以人为本的理念,即使是1999年提出了加强素质教育的命题,其理念也并不十分清晰,在实际操作(尤其是在农村教育)中更是困难重重。教育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促进农村人的层面的发展,必须切实树立和落实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一是促进教育公平。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教育不公平,就是发展机会的不公平。今后农村教育改革发展要坚定不移地落实“农村人人享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的政策精神;二是在尊重农民主体地位的基础上构建学习型农村。教育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不能把农民看作改造的落后对象,也不能仅仅停留在识字和懂点技术的层次。农村生产发展、村容整洁、乡风文明、管理民主等要求都是对人全面发展的要求。因此,农村教育改革需要统筹农民对教育的需求和政府对农民的要求,统筹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与社会教育,统筹农村生产和生活,统筹农村人文传统与现代社会知识元素,统筹典型带动与全员学习,促进农村社会和谐和个人能力逐步提高。

第三,农村教育改革要紧扣构建城乡一体化新格局进行体制创新。当前农村广泛存在着优秀师资缺乏、学前教育入园率低、留守学生监护和教育困境、农民工子女在城市接受义务教育体制障碍、农村继续教育对象急剧萎缩等热点和难点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都要求突破就农村教育谈农村教育的思维方式,在城乡一体化新格局中进行谋划。山东平原模式(农村初中进县城)和浙江衢州柯城模式(城区名校接管村小学)富有创意[10],但系统性不强。成都市城乡教育一体化模式系统性强,但投入巨大,仅农村学校标准化工程,市财政就投入10亿元。对大多数县来说,尤其是中西部的农业县,教育资源并不富足,在一县之内统筹城乡资源,仍形不成以城带乡的格局。需要在更高层次统筹城乡教育资源,在更大地域共享优质教育资源。经济基础较好的地区,可以以县或地级市为统筹层面。欠发达地区,可以以地级市或省为统筹层面,然后在此框架内配合以户籍制度改革、农村教育管理体制改革、农村科技推广体制机制改革,促使教育资源在区域内均衡配置。在改革的战术上,仍需要由高规格配置的综合协调部门牵头实施。

第四,农村教育改革必须深入开展理论探索。川渝地区在农村教育改革中取得成绩,并多次形成全国标杆,与当地教育界深入的理论研究同步跟进有直接关系,比如产生了农村教育结构的“三环论”、农村成人教育的“短平快”理论、农村职业教育的“宽实活”理论、城乡教育一体化理论,在全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体现出对教育本质与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入。党的十七大把教育归入社会建设领域,作为一个重大的民生问题,这是教育理念的重大突破。据此,我们应该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四位一体”建设中来谋划教育。经济方面,着眼于提高农村人口适应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变迁的就业能力,培育合格的劳动者;政治方面,通过教育帮助农村人口树立民主、法制、合作观念,提高自我管理及参政议政能力;文化方面,通过多样式的教育塑造农村人口健康向上的精神世界;社会建设方面,切实保障农村人口在教育方面的发展的机会和起点公平。所以,教育要优先发展,要优先于前瞻性改革理念的构建。教育改革必须要顺应社会变革大势,不满足于对具体问题的被动应对。

[1] 中共四川省委研究室.四川省情[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31

[2] 孙立平.博弈[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296.

[3] 赵家骥,谢家训.城乡教育一体化[M].成都:天地出版社,2008

[4] 中共四川省委教育工委,四川省教育厅.改革开放30年四川教育回顾与展望[C].四川:四川大学出版社,2009:70-71.

[5] 中共成都市委政策研究室.科学发展观指导下的成都实践——成都市推进城乡一体化的实践探索[M].四川: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168.

[6] 李景田.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辅导读本)[C].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4.

[7] 周济.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辅导读本)[C].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326-328.

[8] 胡俊生,司晓宏.农村教育城镇化的路径选择——“平原模式”和“柯城模式”浅析[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9,(3):180-187.

Review and Enlightenments on the Rural Education Reform in Sichuan-Chongqing Area

GOU An-jing
(Northwest A&F University Yangling 712100 China)

The rural education reform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rural reform. For 30 years, the rural education reform in the Sichuan-Chongqing area has experienced four stages that include advance exploration,pushing on, winding development and key break. As a typical sample, the practise in the Sichuan-Chongqing area reflects the approximate course and motion logic of rural education reform in our country, and also provides some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for the next step of rural education reform and solving “three-rural problems”.

rural education; education fair; integration of city and countryside; three-rural problems

G521.9

A

1008-8105(2010)04-0089-05

编辑 刘波

2010 − 04 − 09

苟安经(1974 −)男,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中共乐山市委宣传部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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