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初创历程

2010-08-15 00:49沈玉梅
中共南昌市委党校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对象性费尔巴哈唯物史观

沈玉梅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上海200433)

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初创历程

沈玉梅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上海200433)

马克思是在经济学与哲学的结合中走向历史的深处的。在马克思初创唯物史观的历程中,尽管费尔巴哈哲学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但真正起本质重要作用的则是马克思自己开展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批判。在这一历程中,《莱茵报》时期物质利益的难事是最初动因,而后在费尔巴哈哲学的启发下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是开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则是唯物史观形成的重要基地。正是在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批判的过程中,唯物史观才得以诞生。

政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唯物史观;对象性活动

我们知道,马克思是在经济学与哲学的结合中走向历史的深处的,这一思想发展的逻辑同样贯穿在初创唯物史观的历程中。但是,当前国内外学者的研究视域却大多驻足于费尔巴哈哲学和马克思哲学的关系,于是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批判在这一历程的重要作用就有意无意地被遮蔽了。毋庸置疑,在马克思初创唯物史观的历程中,费尔巴哈哲学的确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但是我们认为真正起本质重要作用的则是马克思自己开展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批判,正是在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和批判过程中,唯物史观才得以诞生。本文即是对这一过程的简要阐述。

我们知道,马克思成长于一种浓厚的启蒙精神氛围之中,对启蒙理性的弘扬无疑构成了博士论文时期和《莱茵报》时期马克思思想的轴心。完成于1841年的博士论文,马克思秉承的乃是鲍威尔的“自我意识”哲学的立场,“自我意识”的“主体性”就是启蒙运动的理性精神和人本精神的表达。因此,列宁的如下判断是正确的:“马克思就其当时的观点来说,还是一个黑格尔唯心主义者。”[1]《莱茵报》时期,马克思以启蒙精神的理性、自由、人权的名义批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制度和等级代表制,捍卫人民的言论自由和民主权利。但是,书报评论工作中哲学和政治的明确结合,使这一时期成为马克思思想转变过程中具有决定意义的时期。正是在这一时期,马克思“回到人间”,开始关注现实问题,从而“第一次遇到要对所谓物质利益发表意见的难事”。[2]这些“难事”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莱茵省议会关于林木盗窃和地产分析的讨论,二是当时的莱茵省总督冯·沙培尔先生就摩塞尔农民状况同《莱茵报》展开的官方论战,三是关于自由贸易和保护关税的辩论。马克思之所以将这些事称为“难事”,是因为他无法用他当时所持有的黑格尔哲学合理地解释当前的社会现实——物质利益问题,从而产生了让马克思“苦恼的疑问”。为了解决这令人“苦恼的疑问”,马克思从社会舞台退回书房,开始研究经济学。也正是从此开始,马克思拉开了对黑格尔哲学批判的序幕,并初步发现了黑格尔“将一切头足倒置”的思辨哲学本质。因此,正是马克思遭遇到的“要对所谓物质利益发表意见的难事”成为促使马克思步入初创唯物史观思想行程的最初动因。

面对物质利益的困惑,当马克思发现黑格尔哲学不能合理解释当下的经济现实时,对黑格尔哲学的怀疑以及由此开始的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就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也就是在这一时期,费尔巴哈哲学开始正式进入马克思的理论视野。

1841年,《基督教的本质》一书的出版“炸开”了黑格尔哲学的思想体系,“解放”了当时德国的青年黑格尔派并使他们“一时都成为费尔巴哈派了”。[3]尽管马克思似乎并没有如恩格斯所言成为费尔巴哈派中的一员,或者说当时这种“使人们的耳目为之一新”的新观点并没有惊动注意力并不在此的马克思。但当马克思在1842年给卢格的信中表达了“同费尔巴哈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冲突”[4](P27)时,这意味着当时的马克思应该读过费尔巴哈的这本书,只是由于马克思的理论旨趣并不在此,从而致使马克思对这种新观点难以产生“很兴奋”的感觉。然而,当马克思用已有的哲学原则无法叩开面对现实的物质利益问题而产生的“苦恼的疑问”的大门时,马克思意识到黑格尔哲学这把钥匙有问题,于是他不得不另辟蹊径,寻找打开令他“苦恼的疑问”这一问题大门的新钥匙。正是此时,马克思开始对费尔巴哈哲学另眼相看。

在《基督教的本质》一书中,费尔巴哈鲜明地指出:“神学之秘密是人本学”,[5](P5)从而将神学下降到人本学。在1843年第二版序言中,费尔巴哈说:“我的不平常的著作,给平庸的专业哲学家以意想不到的打击。”[5](P8)“这个哲学,并不将斯宾诺莎的实体、康德和费希特的‘自我’、谢林的绝对同一性、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等抽象的、仅仅被思想的或被想像的本质当作自己的原则,而是将现实的或者毋宁说最现实的本质,真正最实在的存在(Ens realissimum):人,即最积极的现实原则当作自己的原则。这种哲学,是从思想之对立物,即从物质、实质、感觉中产生出思想,并且,在通过思维过程来规定对象以前,先就与对象发生感性的、也即受动的、领受的关系。……它是思辨的直接反对物,它是思辨的结束。”[5](P13-14)

可见,费尔巴哈宗教批判的矛头所指就是黑格尔的思辨哲学。费尔巴哈指出,哲学的真正原则不是上帝,也不是绝对理念,而是实在的存在即人和自然界。这直接指向黑格尔思辨哲学根基之处的思想之光给正处于困惑而彷徨中的马克思照亮了一条走出迷茫的路,从而给茫然的马克思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启示,或者说让马克思找到了一个思考问题的重要切入点——现实的人和自然界。当然,尽管这时费尔巴哈哲学对马克思的影响十分重要,但其间的差别也是显而易见的。1843年3月13日,马克思致信卢格:“费尔巴哈的警句(见《关于哲学改造的临时纲要》)只有一点不能使我满意,这就是:他强调自然过多而强调政治太少。”[4](P53)因此,费尔巴哈哲学对马克思的重要影响,并不意味着他给马克思提供了现成的哲学立场和哲学观点,而只是给马克思提示了思考的线索和主要的问题。

循着这样的思考逻辑与线索,在写于1843年夏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深入思考了黑格尔国家、法律的理性主义立场与现实物质利益关系的冲突根源,揭示了黑格尔法哲学的“逻辑的泛神论的神秘主义”本质。正如马克思指出的那样:“逻辑的泛神论的神秘主义在这里已经很清楚地显露出来”,“观念变成了主体,而家庭和市民社会对国家的现实的关系被理解为观念的内在想像活动”。在马克思看来,“实际上,家庭和市民社会都是国家的前提,它们才是真正活动着的;而在思辨的思维中这一切却是颠倒的。”“政治国家没有家庭的自然基础和市民社会的人为基础就不可能存在。它们对国家来说是必要条件。”[6](P10-12)基于此,马克思认识到:法的关系正像国家的形式一样,既不能从它们本身来理解,也不能从所谓人类精神的一般发展来理解,相反,它们根源于物质的生活关系,即“市民社会”。正是这一基本创见,标志着马克思开辟了通向唯物史观的道路,成为马克思初创唯物史观的开端。

既然法的观念和国家的形式植根于物质的生活关系,即植根于“市民社会”之中,那么对政治国家的研究也就应当深入到市民社会之中,而“对市民社会的解剖应该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求”。[2](P412)1843年10月,马克思来到巴黎,开始对政治经济学进行系统研究,写下了第一批关于政治经济学的笔记,即9本巴黎笔记。而恩格斯在《德法年鉴》上发表的《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又给予了马克思很大的启发,这促使马克思通过政治经济学解剖市民社会不仅成为可能,而且成为必需。马克思在巴黎研究政治经济学的重大成果就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正是这部《手稿》构成了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秘密和诞生地。

从《手稿》的框架结构和展开逻辑来看,它直接呈现出来的是经济批判,此批判是围绕着国民经济学本身存在的悖谬现象而展开的。这些悖谬本质上彰显了这样一个事实,即悖谬现象发生的根源在于他们以之作为前提的“劳动”上,只是国民经济学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所以,问题的解决必然是首先揭开遮蔽在这个“劳动”之上的神秘面纱,而后才能说明这个理论上应该是财富源泉的劳动何以摇身一变而成为“有害的、招致灾难的”?因此,对国民经济学之“劳动”的批判当是经济批判之首要任务,此任务是以著名的“异化劳动理论”呈现出来的。在此理论中,马克思通过对国民经济学以之作为前提的劳动的“现象学还原”得出了如下结论:“我们从国民经济学得到作为私有财产运动之结果的外化劳动(外化的生命)这一概念。但是对这一概念的分析表明,尽管私有财产表现为外化劳动的根据和原因,但确切地说,它是外化劳动的后果,……后来这种关系就变成相互作用的关系。”[6](P277)

至此,问题便豁然开朗了。国民经济学以之作为前提的劳动不是本真劳动,而是异化劳动,以劳动为前提的国民经济学的矛盾就是异化劳动与本真劳动的矛盾;而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本质上是同一的,以私有财产为前提的国民经济学产生的矛盾就是对象化的私有财产和真正的人的财产之间的分裂而产生的矛盾。国民经济学家之所以意识不到这一点,是因为它“把私有财产在现实中所经历的物质过程,放进一般的、抽象的公式,然后把这些公式当作规律。”可是,“它不理解这些规律,就是说,它没有指明这些规律是怎样从私有财产的本质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国民经济学虽然从劳动是生产的真正灵魂这一点出发,但是它没有给劳动提供任何东西,而是给私有财产提供了一切。……这个表面的矛盾是异化劳动同自身的矛盾,而国民经济学只不过表述了异化劳动的规律罢了。”[6](P277-278)

所以马克思如是说:“这些论述使至今没有解决的各种矛盾立刻得到阐明”。[6](P277)然而,这种阐明还只是宏观思路的梳理。正如马克思当时就意识到的那样,如下两个问题是进而必须要解决的:“(1)从私有财产对真正人的和社会的财产的关系来规定作为异化劳动的结果的私有财产的普遍本质。(2)我们已经承认劳动的异化、劳动的外化这个事实,并对这一事实进行了分析。现在要问,人怎么使他的劳动外化、异化?这种异化又怎么以人的发展的本质为根据?”[6](P279)众所周知,第二个问题,即异化劳动发生的根据是直到《德意志意识形态》才真正解决的;而第一个问题的思考则在《手稿》中就已经开始了,这就是由经济批判之后达成的哲学批判——“对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批判”。

通过“对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批判”,马克思有了如下重大发现:“黑格尔的《现象学》及其最后成果——辩证法,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伟大之处首先在于,黑格尔把人的自我产生看作一个过程,把对象化看作非对象化,看作外化和这种外化的扬弃”,“他抓住了劳动的本质,把对象性的人、现实的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为他自己的劳动的结果。”[6](P319-320)同时,也正如作为国民经济学理论基点的劳动不过是异化劳动一样,黑格尔所抓住的、作为其否定性辩证法之精髓的劳动同样也是异化劳动。对此,马克思从如下两个方面给予了说明:其一,“黑格尔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6](P320)故而,黑格尔“只是为历史的运动找到抽象的、逻辑的、思辨的表达,这种历史还不是作为一个当作前提的主体的人的现实历史,而只是人的产生的活动,人的形成的历史。”[6](P316)其二,在黑格尔那里,“对象性本身被认为是人的异化了的、同人的本质即自我意识不相适应的关系。因此,重新占有在异化规定内作为异己的东西产生的人的对象性本质,不仅具有扬弃异化的意义,而且具有扬弃对象性的意义,就是说,因此,人被看成非对象性的、唯灵论的存在物。”[6](P321)

在经济批判部分,马克思已经通过对异化劳动的经济事实的现象学还原揭示了劳动的本质就是劳动的对象化;而当马克思通过哲学批判剔除笼罩在劳动之上的“抽象的、逻辑的、思辨的”异化外观,呈现劳动的本质时,把劳动作为哲学的根本原则,就成为马克思建构全新哲学基础的关键之所在。也正是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马克思对劳动,即“对象性活动”之本质的全新界定:“当现实的、肉体的、站在坚实的呈圆形的地球上呼出和呼入一切自然力的人通过自己的外化把自己现实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设定为异己的对象时,设定并不是主体;它是对象性的本质力量的主体性,因此这些本质力量的活动也必须是对象性的活动。……因此,并不是它在设定这一行动中从自己的‘纯粹的活动’转而创造对象,而是它的对象性的产物仅仅证实了它的对象性活动,证实了它的活动是对象性的自然存在物的活动。”[6](P324)

由此,我们可以得到如下两点至关重要的判断:第一,对黑格尔辩证法的批判所达成的“对象性活动”的理论境域,使得马克思在关乎本质的哲学基础上说出了费尔巴哈所不理解的东西,也使得马克思重新规定并表述了辩证法的存在论根基。“对象性活动”已经使马克思超越了费尔巴哈并把费尔巴哈甩在了一旁:当费尔巴哈仅仅看到感性、对象性存在的时候,马克思已经给感性、对象性注入了能动原则,也就是说,当费尔巴哈不满意抽象的思维而诉诸于感性直观时,马克思却看到了实践的人的感性活动,尽管马克思这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并给予了费尔巴哈以很高的评价。也因此,“对象性活动”整个地决定着马克思哲学变革的基本取向以及新世界观的哲学境域。第二,尽管逻辑地看来,马克思在《手稿》中是从经济学批判达成哲学批判的,但深入其中我们就会发现,《手稿》的经济学批判整个地是在哲学境域中,即在“对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批判”中生成的“对象性活动”的哲学境域中进行的;换言之,只有从“对象性活动”的理论境域出发,我们才能更深刻地领会以“异化劳动”理论为主体的经济批判所达到的理论高度及其所作出的理论发现。正是从“对象性活动”的哲学境域出发,我们在异化劳动部分所看到的乃是马克思全新历史哲学维度的初步开启以及一系列唯物史观伟大创见的生成:

(1)劳动是人的本质:“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这种生产活动本身对人来说不过是满足一种需要即维持肉体生存的需要的一种手段。而生产生活就是类生活。这是产生生命的活动。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6](P273)

(2)劳动创造了世界历史:“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6](P310)

(3)劳动创生了社会关系:“通过异化劳动,人不仅生产出他对作为异己的敌对的力量的生产对象和生产行为的关系,而且还生产出他人对他的生产和他的产品的关系,以及他对这些他人的关系。”[6](P276)“正像社会本身生产作为人的人一样,社会本身也是由人生产的。”[6](P301)

(4)个体是社会存在物,社会性是人的特性:“社会性质是整个运动的普遍性质;……活动和享受,无论就其内容或就其存在方式来说,都是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来说才是存在的;……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来说才是自己的人的存在,并且自然界对他来说才成为人。”[6](P301)“应当避免重新把‘社会’当作抽象的东西同个体对立起来。个体是社会存在物。”[6](P302)

正是由于奠基于经济批判之上的对劳动的“现象学还原”,才有哲学批判及其在哲学批判基础上生成的“对象性活动”的哲学境域;正是在“对象性活动”的本质基点上,才有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发动,才有马克思全新历史哲学之维度的开启以及一系列唯物史观伟大创见的生成。故而,我们说《手稿》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秘密和诞生地。

更为重要的是,在哲学批判的境域中马克思继续反观经济学,在解决了国民经济学之所以产生悖谬的根源后,马克思又追问了异化劳动产生的根据以及私有财产关系的本质及其历史演进:“人怎么使他的劳动外化、异化?这种异化又怎么以人的发展的本质为根据?”而对这一问题的真正回答则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展开的。在那里,马克思以“现实的个人及其活动”作为人类历史的本质前提,通过“自发的分工”,揭示了“异化劳动”的根据,从而初步回答了“作为异化劳动的结果的私有财产的普遍本质”即“资本关系”的本质来历,勾画出了“现实的个人及其活动”——“分工”——“异化劳动”——“私有制”——“资本关系”——“消灭分工”、“消灭劳动”——“共产主义”的唯物史观的基本框架。而这一过程正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初创。

可见,在马克思初创唯物史观的心路历程中,费尔巴哈哲学的促进作用是不可否认的,但是真正起本质重要作用的则是马克思自己开展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批判。

[1]列宁专题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411.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22.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5]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责任编辑:李睿]

book=5,ebook=44

A81

]A

1672-4445(2010)10-0006-04

2010-08-24

沈玉梅(1969-),女,江苏新沂人,复旦大学哲学学院2008级博士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经济哲学研究。

猜你喜欢
对象性费尔巴哈唯物史观
唯物史观视域下的资本主义发展史教学
他者的批判与实践思维方式的创立——《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一条的重新解读
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哲学理论价值
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到《共产党宣言》看马克思创立唯物史观的初心
从《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看马克思认识论的变革
论马克思的对象性意识
费尔巴哈之火:一个现象学的分析
回到给予性与现象本身——论马里翁对对象性和成已的回应与批评
唯物史观在高中历史教学中的运用*——以岳麓版
唯物史观历史进步动力学建构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