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义文字学研究再议
——国外古文字研究带给我们的启示*

2010-08-15 00:42黄亚平
关键词:文字学瑞斯亚平

黄亚平

(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青岛 266071)

广义文字学研究再议
——国外古文字研究带给我们的启示*

黄亚平

(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青岛 266071)

编者按:所谓广义文字研究是与狭义文字研究相对应的、以文字为核心的多学科综合研究。广义文字研究是对作为人类社会基本符号系统的文字的重新思考,它注重研究文字形成方式、文字传播与文学范本的经典化、文字与书写文化、文字比较与应用、文字系统与其他符号系统的关系等广义上的有关文字研究的基本问题。本刊特邀我校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黄亚平教授为“广义文字研究”专栏主持人,诚邀国内外专家学者惠赐大作,共同办好这一新栏目。

文章从文字理论、文字起源、言文关系、文字功能地位、文字载体与书体等五个方面概了述近年来国外古文字研究的成果,并将其纳入广义文字学的研究范畴。广义文字研究对我们深入讨论汉字起源、文字功能地位等文字学的重大问题提供了可靠的参照系,值得我们去重视。

国外古文字研究;启示;广义文字学

所谓“广义文字学”是指与隶属于语言学范畴之下的文字学研究即狭义的文字学研究相对应的概念。拙作《广义文字学刍议》(2004)曾指出:“广义文字学是与狭义的文字研究相对的文字学研究,也是发生学意义上的以文字为核心的综合性研究。广义文字学遵循比较的原则,主张关系型的研究方法,它注重文字的功能研究而相对忽略成熟期的文字形体的演变研究。”作者近年来接触国外古文字研究的一些成果,很受启发,结合自己的理解和体会,特撰文介绍如下。

一、文字研究的理论探索

西方人的文字研究传统一直是在语言学的框架内进行的,或者说只有与自然语言存在直接联系的符号系统才会被认为是文字,这可以看成是较典型的狭义文字观。无庸讳言,狭义文字观至今依然是西方文字研究的主流。[1]每一种狭义文字观指导下的文字理论都是语言学理论的一部分。在狭义的文字研究中,文字从来都只是语言的一种属性,一个元素。但是,在西方人了解了近东、北非、南美的几种古文字并对此投入了大量的研究之后,也就是说在西方学者有了比较的眼光之后,虽然在理论范畴方面,他们还是比较愿意接受西方固有的传统,将文字纳入语言学范畴之中加以研究,但其文字研究事实上已经突破了狭义文字的局限而进入更加广阔的范畴。

法国哲学家德里达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提出了他的文字哲学。德里达对文字的看法体现了他从哲学高度对“言语中心主义”的解构,这种解构实际上是其哲学解构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文字研究领域,德里达所要做的是解构言语的中心地位,以便还原文字的本原地位并试图建构一种不同于现代主义阅读方式的新方式。[2]德里达的研究从理论上为文字学研究的独立地位廓清了道路。

英国学者罗伊·哈里斯(Roy Harris)的符号学研究(1990)为西方的文字研究开辟了崭新的视角。他首次明确了在符号学框架之下文字研究领域集中讨论的几个问题:即文字符号的元符号性,文字对语言的表现以及文字的线性主张。他把可以用来解释其他符号的符号叫做元符号,而文字符号的本质正是这样一种符号;文字与语言是并行的两个符号系统,文字可以直接、独立地表达思想;口语的线性序列和文字的空间排列是不能划等号的。哈里斯的观点为我们探讨文字的符号本质和文字与语言的关系提供了有益的思路。[3]

德国学者扬·阿斯曼(Jan Assmann,1992)从人类记忆及其发展的角度区分了无文字社会和有文字社会的根本性质,指出无文字社会的人们得益于实物的、礼仪的和传统的方式保存了记忆的本真状态,相反,有文字的社会却常常处于迅即变化之中;书写并不能给社会带来持久和稳定,书写越多,变化和遗忘也越快;文字最根本的功能是保存和交流,前者与记忆相连,后者与声音相关;文字和史前时代的一切符号一样是作为储存媒介而不是记录声音的交流媒介而发明的;如果说无文字文化的传播须依靠实际参与、记忆和仪式的复述或复现,书写文化的传播则依赖交流情境的制度化,也就是说,文字成为交流媒介首先必须依赖阅读文化制度的发展及其对文学范本的不断学习。阿斯曼之后,“文字与记忆文化”、“有文字和无文字社会”的区分、“文化记忆”等成为当今西方学术界讨论的基本命题。[4]阿斯曼的研究让我们意识到文字及文本在保存民族文化记忆中的局限以及文字文化传播对交流情境即文学范本学习的依赖性。

二、文字起源研究

文字起源问题是中、外普遍关注的基本问题,这方面的文章和论述很多。周有光先生将国外文字起源问题的研究归纳成两个流派:文字进化论和文字自发论。

韦恩·森纳(Wayne M.Senner)专门编撰了《文字的起源》(1990)文集,收录了外国文字学家撰写的12篇论文。如果按照周先生的分析,《文字的起源》的编者和大部分作者都是文字进化论者。文字进化论者所持的观点大部分都建立在考古事实之上,所以能言之成理,但有理想化的成分。

美国学者沃尔特A.费尔斯沃斯,吉尔(Walter A.Fairservis jr)研究了来源于印度河谷哈拉帕文明约4000个印章上的“文字”和图像,认为印章上的图案表明持有者所在的部落或宗族,而“文字符号”则表明个人的姓名、职业、住所、等级、头衔等信息。通过哈拉帕印章上的文字和图案以及两者关系的研究,可以确定印章持有者的身份以及该文字的性质和功能。[5]这种以文字与图像互证来研究史前时代文字的方法,对我们探讨以记名为主的前文字以及最初的文字体系提供了有益的思路。

近年来,西方人的文字起源研究越来越多地重视考古案例,从具体材料中发掘文字材料,就发掘材料对某种文字的起源加以探讨,其研究体现出重视个别案例甚于重视共同起源的特征。这一新的研究路数逐渐弥合了文字进化论和文字自发论的界线,而比较强调文字起源阶段的文化背景及其文化交流的作用和影响。亨利·乔治·弗斯科尔(Henry George Fischer)(1990)主要从时间和美索不达米亚影响两方面讨论古埃及文字的起源。他认为古埃及文字的产生肯定受到了苏美尔和埃兰的影响,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接触既有货物的输入,又有思想理念的输入,最明显的借鉴是“滚印”。[6]实际上,照我们的理解,本文潜在表达的思想是:古埃及文字起源于与异文化的交流,这可以看成是对“文字进化论”的一种新补充。

美国学者丹尼斯·斯曼德-贝茜瑞特(Denise Schmandt-Besserat)经过对近东地区各大博物馆考古出土的“陶筹”长达30余年的潜心研究,提出了一种观点:认为世界上最早的文字可能起源于近东地区的“陶筹”。她为此撰写了一系列的论著加以论述。丹尼斯无疑是文字进化论的拥护者,但她的陶筹变文字的观点却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进化论的演变程式。[7]拱玉书认为:“陶筹”变文字的说法,对通常意义上关于文字起源发展,比如文字是从具体到抽象的发展过程,文字的最初阶段是图画字的理论都构成了严峻的挑战。[8]

还有学者通过对自源文字以外的自创文字系统——即文字本族创制问题的讨论企图间接回溯文字创制的过程。美国学者威廉·A·斯曼里(William A.Smalley)提出本族自创文字是一个激发扩散的过程,即受可能性启发然后创制的过程。他举出了班玛姆文字(Bamum)、切罗基文字(Cherokee Script)和孟语字母(Pahawh Hmong)的例子。指出在本族自创文字的过程中,最根本的是社会阶层或者及其代表人物的书写意识及其扩散;其次文字系统创制之后的推广和应用必须依赖来自官方的或某种权威力量的支持和保障。[9]这一研究给我们的启发是:应该把文字的创制和文字系统的激发扩散看成是文字体系演变发展的两个不同阶段:文字或者文字系统可以由一些人在一段时间内创制完成,但是这种文字或文字体系的推行和传播却不是一人之功可以做到的;在文字激发扩散的过程中,官方的推介尤为重要。

每一种文字体系都是相对独立的系统。有的文字出现的时间较早,有些较晚,甲文字和乙文字可能存在继承关系,也可能没有这种关系;有些文字的创制直接受到其他文字的影响,甚至其他文字系统的专家亲自参与,借用已有的文字创制新文字,比如许多汉字型的民族文字;有些文字创制之前,创制人深入研究了其他文字的结构原理,结合自己的理解创新出一种文字,如班玛姆文字;有些文字的创制只是受了其他民族使用文字的启发,创制者本身并不识字,也没有文化,仅凭自己的宗教徒般的信仰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就能在几十年内创制出一种文字系统,如孟语字母。因此,文字创制的模式是多样化的,不能一概而论,只能具体讨论。

三、语言与文字的关系

语言和文字的关系是语言学和文字学必然面临的重大问题,中外的语言学、文字学都有非常多的讨论。主流的观点是文字记录语言。迄今为止,语言学家讨论文字和语言的关系,一般都认为文字是用来记录语言的,对文字的研究只有纳入语言学范畴才有意义;但是也有许多语言学家指出:语言和文字的对应关系并不均衡。也就是说文字对语言的记录和文字在记录语言中的功能并不完全对等。实际上,如果我们回到人类历史早期,言、文、像、音乐、舞蹈、表演共生共存于仪式中的现象比比皆是。在这个阶段,言、文本来就是平行共生的,他们都是原始人综合表达的一部分而已。原生态的文化往往体现了言、文共生的状态。墨西哥学者帕特里克·约翰逊(Patrick Johansson,2005)指出:在西班牙统治之前,拉美纳尔瓦特文化中,口语、图画性书写和仪式是表达、保存以及传递传统和文化的基本方式。歌曲被图画性地写在书中,一些口说的语言行为也保存在“对书中图画的吟唱”中。无论什么内容都能用口头的话语文本和图画的文本在一定的仪式中表达,口语文本、图画文本和仪式往往共存互补,但其联系又非常松散。[10]帕特里克的这一研究对文字符号研究及其记录语言的文字体系形成研究具有一定的启迪作用。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图画是怎样被说出来,口语又是怎样被画出来的这样一些有趣的现象。这对我们正确理解史前阶段文字和口说的关系很有启发。实际上,最近公布的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坡芽歌书”,用81个符号代表81首歌曲,与纳尔瓦特文化的情况类似。

四、文字功能和地位

在原初文化中,文本具有仪式对象的功能和地位。德国学者白瑞斯(Berthold Riese)(2001)指出:在中美洲的书籍文化中,书本不仅仅是用于祭祀的道具,它本身就是礼仪活动的内容,针对书本的祭祀是祭祀礼仪活动的不可分割的部分。在前殖民时代的中美洲文化区,一些民族如玛雅、米须特克和阿兹特克等都有自己的书本文化。它们在形式上比较单一,但内容上却异常丰富。这些文本采用图文并茂的形式存在,在公开祭典和印地安人的人生礼仪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在中美洲所有文化中,圣书似乎都是作为祭司手册被使用的。书籍不仅因为其记载的内容而受到尊敬,它本身也可能成为礼仪祭祀的对象。[11]实际上,中国云南的纳西东巴文字在祭祀仪式中也具有类似的功能和地位。[12]

英国学者杰克 ·古迪 、伊安 ·沃特(Jack Goody,Ian Watt,1977)指出:在无文字的口语社会,文化传递必须依靠面对面的交流。如果交流活动中某些内容或部分不再需要或没有多大的意义,遗忘和自我调节机制就会使这些内容发生改变;而在有文字的文本社会中,它们的成员必然永远面对着记录过去的文本和观点。因为过去与现在完全分割开,是历史研究的前提。文字的产生改变了文化传统的整个结构,文字使文化传递形式有了选择余地,它意识到了一种不一致性。首先它意识到了变化和文化滞后;其次文化传承作为一个整体是由两个完全不同的部分组成的:一方面是虚构、偏离和超自然,另一方面是对神、人类的过去和物质世界更可信、更有条理的解释。[13]

英国学者佛罗利安·库尔马斯(Florian Coulmas,2001)特别强调文字在东亚文化中占有的支配地位。他从导致文字产生的诸多社会力量,诸如行政管理、帝国、圣事、科学、现代标准、支配的等多方面探讨书面语与不同语言社团的关系,力图从这个角度证明书面语言的功能和支配地位。与其它西方学者相比,他已经能充分关注东亚书面语言的特殊地位,这是西方学者主动变换研究角度,立足全球语言事实之上的研究,因此,他的研究是对西方学者70年代以来大量同类研究的进一步发展。[14]

五、文字载体与文字书体

德国学者阿莱达·阿斯曼(Aleida Assmann,2001)指出:不同的文字载体使用体态不同的文字体系,有着不同的书写技术,并且被用来表现不同的内容:古埃及的石碑刻字(圣书体)使得人物及其事迹永恒化,而莎草纸(僧侣体)的写本却把文献挡案化。文字在前者那里是公开的记忆媒体,在后者那里则只是被一部分专家所掌握的储存工具。文字载体的不同甚至导致了文体上的区别:一种是公民演说、历史记录、自述、表白和祈祷;另一种则是往来公文、管理资料、方案和记录。古希腊的羊皮纸随着基督教教会的确立而发展成为最重要的文字载体。文字载体表面的持久性和书写的便利性的统一,使羊皮纸不仅可以用来书写开头字母带有华丽装饰的宏伟的文字作品,而且可以为珍贵的插图和连篇的文字提供空间。书籍形式在传媒技术上的每一个变化,都导致了新的阅读文化的产生:自十四世纪起,纸张制造技术成了书籍印刷的前提。书籍的印刷和装订形式的改变造成了阅读形式的变化。随着新的书籍形式的出现,对文献和知识的掌握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知识通过书本印刷而成为一种消费品,任何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选择。在计算机的电子书写形态引入之后,在电子阅读中出现了新的交流和信息传播的方式。新的阅读能力包括寻找和互联的技术能力,只有具备在电子世界的地形里找到一定的路径,也就是所谓的英特网的基础知识才有可能。阅读和写作被最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如果不事先写点什么,就不能阅读。[15]王霄冰进一步指出(2006):文字文化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书写技术的进步程度,纸的发明使整个人类文化史发生了历史性的转变,文字只有得益于印刷技术才能摆脱在古代社会中为少数文化精英所掌握的状态,成为真正的大众传播媒介。[16]

综上所述,自上个世纪末以来,国外的古文字研究在对文字的认识、文字起源、文字和语言的关系、文字的功能以及书写载体对文字书体的影响等方面,都出现了一些新观点和新看法,这将对我们进一步讨论汉字起源等汉字研究的重大问题提供有益的思路和参照系统。

[1]白瑞斯(Berthold Riese)著,王霄冰译.当代西方文字学研究[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3.

[2]德里达著,汪家堂译.论文字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3]哈里斯著,刘晓宁译.符号学视野的文字研究[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21-34.

[4]阿斯曼著,王霄冰译.有文字的和无文字的社会[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21-34.

[5]沃尔特A.费尔斯沃斯,吉尔著,廉珍译.印度河文明的古文字[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133-152.

[6]亨利·乔治·弗斯科尔著,陈永生译.埃及文字的起源[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117-132.

[7]丹尼斯·斯曼德-贝茜瑞特著,王乐洋译.最早的文字[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97-116.

[8]拱玉书.楔形文字起源新论[J].世界历史,1997,(4):59-66.

[9]威廉·A·斯曼里著,陈永生译.文字系统的本族创制[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221-245.

[10]帕特里克·约翰逊著,侯霞译.西班牙征服之前拉美纳尔瓦特文化中的口语和书写[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441-459.

[11]白瑞斯(Berthold Riese).中美洲的书籍文化[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412-437.

[12]和志武.祭风仪式及木牌画谱[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

[13]杰克·古迪 ,伊安·沃特著,张晓雯译.文字的社会功能[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329-380.

[14]佛罗利安·库尔马斯.东亚书面语的功能和地位[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381-411.

[15]阿莱达·阿斯曼著,王霄冰译.文字与书写材料[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481-499.

[16]王霄冰.文字的物质载体及其社会功能[A].黄亚平,白瑞斯,王霄冰.广义文字研究[C〗.济南:齐鲁书社,2009.515-533.

Abstract: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recent advances in the abroad studies of ancient writings from five aspects which are classified into“the study of broad-sense writing”by the author:theory of writing,origin of writing,relation between writing and language,function of writing,and vehicle of writing.The study of broad-sense writing has provided us with a reliable reference frame for the further study of the major questions of origin and function of Chinese writing.It is worth of attention.

Key words:Abroad studies of ancient writings;Implications;The study of broad-sense writing

责任编辑:周延云

Further Comments on the Study of Broad-sense Writing:Inspirations from the Abroad Studies of Ancient Writings

Huang Yaping
(College of Liberal Arts,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 266071,Shandong,China)

H02

A

1672-335X(2010)01-0077-04

2009-09-24

黄亚平(1958- ),甘肃天水人,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中文系教授,主要从事文字学理论、汉语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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