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国学导读目录的初兴及其社会文化功用

2010-03-22 22:03李立民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书目国学学者

李立民

(中国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北京 100732)

学界对于晚清国学导读目录的研究已有所涉及,然多集中于《经籍举要》、《书目答问》这类著名书目的个案研究上①。尽管这类研究不乏深度,但难免给人碎金之憾。近些年来,有学者尝试对此加以总结,但又缺乏整体性的规律认识。笔者试图在阐述晚清国学导读目录兴起的原因,分析其编纂特色的基础上,总结出其发挥的社会文化功用。

一、晚清国学导读目录兴起的原因

中国古典目录类型中导读目录起源甚早,然以介绍国学为主要内容的导读目录则兴起于晚清②。究其原因,概有如下大端。

首先,晚清传统学术的持续发展是国学导读目录产生的文化基础。“乾嘉以后,名儒硕彦接踵而起,于四部之学各有著述。”[1]经学方面,庄存与开今文经学之端,刘逢禄、龚自珍、魏源继其后。古文经学方面也有俞樾、孙诒让、章炳麟等大家成就卓越;史学方面,对史学著作的补正考辨,对当代史事的编纂研究等著作颇丰。晚清诸子之学的研究也异军突起。俞樾校评诸子达十种,章炳麟在校勘训诂之外,又以义理贯通诸子之学。对此,严复论曰:“吾国自发捻荡平之后,尔时诸公,实以窥旧学之不足独恃惟然。故恭亲王、文文忠立同文馆于京师;左文襄、沈文肃开前后学堂于马江;曾文正亲选百余幼童以留学美国;李文忠先后为水师、武备、医学堂于天津。凡此皆成于最早而亦各著成效者也。然除此数公外,士大夫尚笃守旧学。”[2,p366]晚清国学导读目录依旧以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收录了大量国学图书,其产生的文化基础是传统学术在晚清的持续发展。

其次,晚清“西学东渐”与“新学”的兴起催化了国学导读目录的产生。西方一些近代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知识渐渐进入国人视野,并产生了深刻影响:“国家欲自强以多译西书为本,学子欲自立,以多读西书为功。”[3]这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中国传统学术的独尊地位。在此背景下产生的国学导读目录,从某种程度上说具有了维护传统学术地位的意义。因此,这些国学导读目录常常强调传统的“国学”才是立身行事的“根柢之学”,这就使它们肩负起了教导诸生学习圣贤、保持国粹的历史使命。龙启瑞将中国传统的十三部经书看作“学问文章之根柢”之学,要对之精熟贯通,才能“立身行事,读书作文,处处方有把握”[4]裕德也认为学子“必先通经,经术既明,出可应世,处可修身。”[5]江人度则说:“有志之士欲砺于学,必以中学为经,西学为纬,则立身行己不至堕入歧趋。倘中学之于不立而从事西学,势必流宕忘返,国粹全失,其中流弊不可能穷。”[6]

最后,晚清科举制度的残存是国学导读目录产生的社会基础。19世纪60年代以后,晚清政府虽然在教育制度上进行了一些改革,但其特点是“只作枝节性的局部改革,而不触动封建制度本身”[7,p161]。直至戊戌变法以前的晚清社会中,科举考试依然是普通学子步入仕途的唯一途径。为了能够让参加应试的诸生有所获益,一些人士便编纂出国学导读目录,为诸生指示门径,提供应试方便。龙启瑞在《经籍举要》中所举各书“皆于诸生有益。所益置之案头,以备观览。其为目多而不繁,简而不漏。由此扩而充之,可进于博通淹雅之城,即守此勿失,亦不至为乡曲固陋之士”[4]。张之洞也认为:“此编为告语生童而设,非是著述,海内通人见者,幸补正之。”[8]“诸生好学者来问应读何书,书以何本为善。偏举既嫌挂漏,志趣学业亦各不同,因录此以告初学。”[8]而杨希闵的《读书举要》则是因其“每见今之学者,务求速化,不事根本,经未读完,已出应试。于是甚为慨叹,编成此书,以期为应试者‘息黥补劓之方’”[9]。

二、晚清国学导读目录的编纂特点

晚清共产生了七部主要的国学导读目录,即1847年龙启瑞的《经籍举要》、1860年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另有江人度的《书目答问笺补》)、1869年杨希闵的《读书举要》、1888年裕德的《经籍要略》、1894年康有为的《桂学答问》(附梁启超的《学要十五则》)、1902年王大章的《学教录商要》、1903年张承燮的《蒙养函书三编总目》。纵观这些国学导读目录,形成了如下编纂特色。

一是取便索阅。江人度的《书目答问笺补》一书,在编纂体例上就一改以前注释书多是与原书单行的惯例。江氏自云:“古人作注与原书别行,不相杂厕,或另作校勘于后,盖其慎也。今所笺者,用胡身之注《通鉴》例,散附各条下,取便披阅。”[6]江氏从胡三省注《资治通鉴》例,是为了读者在读书时便于参阅。而裕德的《经籍要略》则是在龙启瑞的《经籍举要》基础上编纂而成,“所录除各直省书局官书外,凡注通行本者,今京都及江浙各书坊均易购求,并非难得之本”[5]。可见其之所以择一些易购的版本,也是出于方便读者阅览的需要。为了进一步取便读者阅览,该书还明确了读者对象,“是编专为寒士未见《四库书目》,并无力购书者。举其大要,凡宋、元、明旧椠及国初精刻本皆不著录,间有注殿本者,皆外间无翻刻,又不能径略,故特为著明。”[5]

二是汉宋合流。该时期国学导读目录在编纂中提倡汉学、宋学合流的读书治学思想。汉宋兼采的读书治学传统在清初便有体现。以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为代表的清初学者,继承了前代考据学传统,反对学问的空疏,同时又主张“经世致用”,不存门户之见。乾嘉年间,汉学渐渐兴起,以惠栋和戴震为代表的吴派和皖派占据学术,许多汉学家“虽然在学术上与宋学对垒,而在修身行事上仍宗奉理学”[10,p450]。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面临民族存亡的危机,儒学内部的汉宋调和趋势更加明显。张之洞曾说:“近世学者,多生门户之弊。奈何曰学术有门径,学人无党援。汉学,学也;宋学,学也。经济词章以下,皆学也,不必嗜甘而忌辛也。”[11,p24]该时期的导读目录也受此影响,表现出了汉宋合流的趋势。这从龙启瑞的《经籍举要》在图书分类上便可略见一斑。该书将“约束身心之书”与“文字音韵之书”并列而置于传统的经、史、子、集书后,“欲合汉宋为一,故于经、史、子、集外特标约束身心、扩充学识之目”[5]。再如杨希闵也说:“大概后汉学者有三类:一义理,一考证,一经世,苦不能和同,其实义理明体也,经世达用也,考证介乎二者间以为经纬。不能体,亦不便达用;径离之,亦不得三者正,互为资,胡相病乎?”[9]裕德也认为:“夫圣门立教,学分四科,今世所谓义理、词章、经济、考证。其源流已具于此,而欲收温故知新之益,则多见多闻,二者尤不容偏废。”[5]“于经学不偏主汉宋,史学不专尚文章,子书必期有用,集部必取正轨。学者由博返约,庶几可以类求”[5]。这些都充分表明了此时期国学导读书目不存在学术上的门户之见。

三是中西兼顾。19世纪中叶,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变化。在文化领域,西方文化渐渐进入国人视野,与中国传统文化发生了剧烈冲突,引起了中西文化之争。“其守旧者,谓新法概宜屏绝;其开新者,谓旧习概宜扫除。小则见诸论说,大则形诸奏牍,互相水火,有如仇雠。”[7]到19世纪60年代,中西间文化的对抗逐渐转化为文化间的调和,表现在“西学中源说”、“中体西用论”的出现。两家学派主张“取西人器数之学,以卫吾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12],因此“就社会作用而言,二者都旨在沟通中西,是一种文化上的调和论”[7]。晚清国学导读目录也同样受此影响,在推荐传统书目同时又能关注西学书籍。如江人度在编纂《书目答问笺补》时便补充了一些西学书目:“近来西书华人多译刻者,颇足辟精理,而扩闻见,故续录之。但立专门,非笺注之体,兹并附地理类外纪中。”[6]康有为在《桂学答问》中开列了《谈天》、《格致鉴原》等西学之书,《中西纪事》、《中西关系略论》等交涉类书。他认为:“凡此旬月可毕,而天下万国烛照数计,不至暝若擿途矣。若将制造局书全购尤佳。学至此,则圣道王制,中外古今,天文地理,皆已通矣。”[13]而梁启超则在《学要十五则》后,除列有读经学、史学、子学、理学之书外,还专门设立了一些西学书目。

三、几部晚清国学导读目录举要

1. 杨希闵:《读书举要》,同治八年刻本(所见版本为国图藏,索书号为:XD8596,另有津河广仁堂光绪八年刊本,国图藏,索书号为:XD8597)

是书编于同治八年(1869),凡一册,两卷。上卷又分“先哲教人读书法上:课程之法”、“先哲教人读书法中:体认之法”、“先哲教人读书法下:记诵及作文之法”。下卷为“家塾课读书籍论略”可见,其重点是向读者介绍读书之法。

是书编纂特色有以下几方面:(1)重经史而略文集的编纂原则。杨氏在“家塾课读书籍论略”中云:“人于经史不乐深求,以其难也。诗文则喜博览,以其易也。一孔子之学则溷风雅,噫其滥矣,不可不戒也。故诗文之书,汗牛充栋而所举甚简。”(2)在图书分类上多有己见。杨氏曰:“古分书目,以经、史、子、集为大纲,如政书、方志之属,旧皆入史部。窃谓史以记事,政事、地理虽史家所有,然关一代,与裒成专书不同。凡裒辑各家为一专书均宜入集部总集类。”故其将政书、地理诸书皆入集部,特设“集部总集类撰集政书之属”、“集部总集类撰集舆地之属”。另外,其把小学之书列于经部之首,其下又分“蒙训之道”、“文字、音韵、训诂之学”体现了其注重基础知识的治学思想。在编纂体例上十分严谨。该书目注重体例编纂的格式,在上卷“先哲教人读书法上:课程之法”、“先哲教人读书法中:体认之法”、“先哲教人读书法下:记诵及作文之法”中,凡辑录先人之言则顶格书写,凡是自己的观点皆通过“闵案”标明,并低一格书写,条理分明。

2. 裕德:《经籍要略》,光绪十六年山东书局刊本(所见版本为国图藏,索书号为:XD8598)

是目编于光绪十四年(1888),裕德曾奉命刊行过龙启瑞的《经籍举要》,后又得到阮元督学时所刊刻书目“因参阅龙氏书目,稍为增删,名曰《经籍要略》”[5]。此书目前有自序一篇,后接编书凡例九则,书后编有“劝学八则”。该书目分为经、史、子、集四部,并参用了《书目答问》的分类原则,“务归简要,故所分门类与《四库书目》间有出入”[5]。

该书目有以下编纂特色:(1)打破了龙启瑞《经籍举要》在书下写有导读性按语的范例。龙氏在书目下常写有“最便初学”、“此书最简括”等导读性按语,这些按语乃为应试诸生所写,可以为他们提供读书的便利。而《经籍要略》则不然:“阮、龙两书目皆兼举场屋应试诸书,是编欲为寒士稍示读书门径,故于揣摩之术不复及。”[5]该书目下的按语皆是以如何指导读书方法为宗旨,因此不从龙氏著书之例。(2)著录了钦定、御纂书目。裕德以为“《举要》不载御纂、钦定诸书,殊使言六艺者无所折衷。”[5]因此,在四部之中编入钦定、御纂书目。其中,经部编入10部,史部编入13部,子部编入10部,集部编入6部。其著录格式皆比众书提前两格写起。一书之下列众多版本。裕德云:“所录除各直省书局官书外,凡注通行本者,今京都及江浙各书坊均易购求,并非难得之本。”[5]如在《大学衍义》下著录了“金陵局本”、“浙江局本”、“通行本”等常见版本。编纂体例上多“从”而少“创”。在图书分类方面,其子目的类属常从先例。如:儒家类议论、经济之学下曰:“近日张孝达尚书《书目答问》于儒家类,分列以上诸书为议论、经济之属,兹从其议。”四书类下曰:“朱彝尊《经义考》于四书之前仍立论语、孟子二类,略存古义,兹从其例。”此外,在书目下常转录龙启瑞《经籍举要》的相关按语,但有些也有所发明。如:在《十三经注疏》下便全录龙氏的按语,后又申明了张之洞等学者对读经的观点。

3. 康有为:《桂学答问》,清光绪年间刻本(所见版本为国图藏,索书号为:目231926)

该书书前有康有为自序一篇,称其于光绪二十年秋(1894),游于桂林,居风洞月余,时有来问学者,应接不暇,故作此目,“窃意多士盖昧于读书门径,故仍裹足不前,殊失马公暨诸公盛意。若为疏通证明以诱之,既有书册,又识途径,学者当亦未尝无志于书也。”[13]可见是书为指导学子如何读书、读何书而编。

康有为指给了学子读经的方法。他认为,孔子之学在六经,而“经学之书汗牛充栋,有穷老涉学而不得其门者。”故要学孔子,先要读《春秋》,《春秋》微言又多在《公羊》。孔子后学有孟子、荀子,《孟子》与《公羊》合,《荀子》与《谷梁》合。此外,孔学之聚讼在礼制,《白虎通》为十四博士荟萃之说。由此,他为读者开列了最先需要读的五部经书,认为“以上五部书,通其旨义,则已通大孔律例,一切案情皆可断矣。”在此基础上,康氏为读者开列了四十五条读书凡例,每条凡例之下列出了该读之书。

是目虽多体现了康氏注重今文经学的义理思想,但其于考证之学也并不排斥,如“当读考订之书”条曰:“考订之书甚多,不胜读。可先读《困学纪闻》、《日知录》、《十驾斋养新录》、《读书杂志》、《经义述闻》、《癸巳类稿》、《癸巳存稿》。若议论之书,如《颜氏家训》、《黄氏日抄》、《明夷待访录》、《文史通义》、《校邠庐抗议》,并可考涉,旬日可一、二部也。”可贵的是还为读者开列了律法、政俗、西学、交涉等有关时务之书。

四、晚清国学导读目录的社会文化功用

这些书目倡导一种优良的读书治学风气。杨希闵便在《读书举要》中提倡一种求实的读书风气:“每见今之学者务求速化,不事根本,经未读完,已出应试……甚可慨也,暇日因汇先哲教人之法,合以闻于庭训者为一编,曰《读书举要》。”[9]他还引用司马光、朱熹的观点,指出了读书治学要专心致志。司马光曰:“学者读书少能自一卷读至卷末,随意读起,又不能终篇,光性最专,犹常患如此。”[9]因此,司马光主张读书应“案上惟置一书,读之自首至尾,正校错字未终卷,誓不读他书,此学者所难也。”[9]又如朱熹曰:“今日学者不长进,只是心不在焉。尝记少年时,在同安夜闻钟声,听其一声未绝而此心已自走作,因此警惧乃知,为学须是专心致志。”[9]除了要专心致志外,还要注重对基础知识的学习。如在“家塾课读书籍论略”中所开列的书籍经部首列小学类,次四书,然后才是《易》、《书》、《诗》等书目。其中,小学类又分文字之学,声韵之学,训诂之学。可见这体现了其读书注重从基础入手的治学思想。另外,学者在读书治学时还要制定严格的学习计划,杨希闵便制定了一个每月读书学习的表格计划。

龙启瑞在《经籍举要》中也提倡读书。他引用了陈文恭在豫章书院时的学约和程子有关的读书语录后,认为:“此数语诚为切要,又读书原所以明理,使我之身心受其约束,我之立身行事胥有范围……诸生于此处尤当加意用功,学问所以变化气质。”[4]可见读书是可以提高人的修养与气质的。

晚清国学导读目录还通过指导学子一些读书的方法和治学的门径,发挥了积极的社会文化功用。

江人度在《书目答问笺补》中指出了目录学是读书治学的必要门径:“世皆鄙夷目录为不足道,抑知是固学人所当先者乎?自刘班《七略》以来,即有目录之学。目录者何?即读书之门径也。”[6]知道了治学门径之后,还应该进一步懂得怎样读书。对此,江氏认为:“读书有三要:有应诵读者,有止浏览者,有备考者,非于目录之学有得,不能了然于胸中也。所谓应诵读者,凡圣经贤传及一切诗古文辞是也;所谓止浏览者,凡诸子、诸史及一切有用之书是也。至若野史稗官,金石碑版,以及类纂、丛钞之属,读之既力有不逮,览之亦惟日不足,则姑以备吾之考证焉,借非明于目录,乌能审其轻重之宜,而不乖,循其先后之序而不紊乎!”[6]

杨希闵的《读书举要》在上卷中辑录了许多先人读书的方法,又开列了应读书目。梁启超在《读书分月课程》中用大量篇幅指明了读经、读史、读子等书目的方法,并列有“学要十五则”,又编有《读书次第表》“今将各门之书,庐列其次第,略仿朝经暮史,昼子夜集之法,按月而为之表”[13]。将所列之书按六个月划分,列表以标明每月应读之书。

这些国学导读目录还发挥了对大众传统国学教育的社会功用。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分经、史、子、集、丛五类收录中国传统图书近2000余种,该书目“翻印重雕不下数十余次,承学之士视为津筏,几于家置一编。”[14]有学者赞曰:“公之书目出,四方学者闻风兴起,得所依归,数十年来成就学者不知凡几。”[15]可见其在编成当时就产生了巨大影响。近代许多国学大师也都从这部书中获益匪浅。梁启超云:“启超本乡人,瞢不知学。年十一,游坊间,得张南皮师之《砐轩语》、《书目答问》,归而读之,始知天地间有所谓学问者。”[16,p19]刘乃和在忆其师陈垣先生时也说:“他并未得到什么大师指引,只是由《书目答问》入手,自《书目答问》而《四库提要》,以此为阶梯而去读他所要读的书。”[17,p134]顾颉刚在研究目录学时,“《四库总目》、《汇刻书目》、《书目答问》一类书那时都翻得熟极了。”[15]鲁迅告诉青年学子:“姑且靠着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去摸门径去。”[18]而张舜徽先生则从小就常常翻阅《书目答问》:“《书目答问》末附清代学者《姓名略》,开首便说:‘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由经学入史学者,其史学可信……’我对这段话深信不疑。认为做学问应循序渐进,不可蹋等,不可急躁。”[15]

[注释]

① 《经籍举要》的研究以徐有富先生的《谈谈经籍举要》(《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2年第6期)为代表;《书目答问》的研究以袁行云先生的《书目答问和范希曾的补正》(《社会科学战线》1979年第1期)和谭华军先生的《论书目答问的学术文化影响》(《图书情报知识》1997年第4期)为代表。

② 关于导读目录的起源,参见王心裁:《文化冲突与交融中的导读目录》,《图书情报知识》,199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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