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
(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北京100081)
以多元系统理论看《喜福会》中拼音词语的使用和回译
付博
(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北京100081)
以色列学者伊万-佐哈尔建立的多元系统理论为解释文学翻译提供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运用这一理论可以解释华裔作家谭恩美的《喜福会》小说中个别中文词语的音译策略。这些拼音词语在拼写、词性和断句方面在强势文化影响下的改变以及小说在回译拼音词语时所采取的翻译策略都体现了翻译文学的次要地位。
多元系统理论;《喜福会》;文学地位
美国著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处女作The Joy Luck Club《喜福会》(1989)一经问世即引起轰动,获得了美国普通读者和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现在有三个中译本(于人瑞,1990;田青,1994;程乃珊、严映薇,1999)。书中出现了大量的承载中国文化内涵的词汇,而这些词汇在译语中没有对应语。众所周知,翻译活动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活动,独特的词汇在翻译活动中往往具有一定程度的不可译性。针对这一不可译性,作者采取了她独创的更易于西方读者阅读的罗马化音标拼写的音译方法,而不是采用规范的汉语拼音。这表现出作者长期生活在国外,受西方文化影响的程度。如果完全按照汉语拼音来书写,由于绝大多数外国人不熟悉汉语拼音的发音系统,他们无法读出类似ci、qi、zhi、xu之类的拼音。在《喜福会》中,音译符号是给那些对汉语知之甚少的外国人读的。这种情况下,标准的汉语拼音缺少可读性。正如国内在汉语拼音方案实行之前使用的也是威妥玛拼音。比如北京大学原来拼做“Peking University”,而星海钢琴写做“Hsing Hai”。这样的翻译方法更利于外国人朗读,但这也是文学地位不平衡的一种表现。
《喜福会》的作者是处于文化冲突风口浪尖位置的特殊角色。在原文中把很多带有浓重中国意味的词语用罗马化的拼音加以音译,又配以英文解释,同时又发生了词性和断句等方面的增加和改动。这些改动体现了汉译英翻译中所占的次要地位,以及所受到的主流文化的影响。在拼音词语回译的时候,译者巧妙地将中国文化还原,并对那些原作者由于概念模糊而造成的错误进行纠正,给中文读者耳熟能详的亲切感。但是如果译文也一定程度上受到英语文化的制约,就会在回译中出现意义的缺失或繁冗。
伊万-佐哈尔(Even Zohar)20世纪70年代初用一个新术语“多元系统”来描述所有文学翻译中各系统之间的关系。马克·沙特尔沃斯(Mark Shttleworth)和莫拉·考伊(Mora Cowie)将多元系统理论定义为一个多种类、多层次的系统集合体(或系统)。在该集合体中,和系统相互作用,造成多元系统内整体上不停发生的演变过程。也就是说“动态演变过程”中这种动态,造成翻译文学在多元系统中地位的不固定。它既可以占主要地位,也可能处于次要地位。
伊万-佐哈尔认为翻译策略取决于翻译文学在多元系统中所占的地位。如果翻译文学占据了主要地位,译者则不会受限于目标语的文学模式,而更愿意突破常规的束缚。另一方面,如果翻译文学处于次要的地位的话,译者则会倾向于在译文中使用现有的目标文化模式。(芒迪,2007:155)
作为一个美籍华裔作家,谭恩美的上一代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而她自己却是在美国文化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她的生活中处处充斥着文化的冲突。因为处在美国的文化环境中,在学校和社交活动中,美国文化必然是主流文化,而在她的家庭中,中国文化却也毫不逊色。她的母亲就会经常对她说着带有浓重方言的中文和蹩脚的英语。那么,当这本小说写成的时候她就要把她所听到的中文通过某种形式转化成英语读者能够理解的语言形式。而当这本书被翻译成中文,在中国大陆出版的时候,译者还要把已经译入目标语的英语,但是本属于中国文化的词语回译成中文。在这两次翻译的过程中,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文学翻译的层次,看到翻译在文化中所占的地位,及其对翻译效果的影响。
正如在伊万-佐哈尔的著作中介绍的那样,有三种情况可以说明翻译文学在文化中所占地位关系:
●When a young literature is being established and looks initially to the older literatures for readymade models;
●When a literature is peripheral of weak and imports those literary types which it is lacking.This can happen when a smaller nation is dominated by the culture of a larger one.“All the sorts of peripheral literature may in such cases consist of translated literature”(Even-Zohar,1978/2000:193-194)This happens at various levels.
●When there is a critical turning point in literary history at which established models are no longer considered sufficient,or when there is a vacuum in the literature of the country.Where no type holds sway,it is easier for foreign models to assume primacy.(Munday,2001:110)
用中文对多元系统理论几种情况进行阐述,即:
●当“年轻的”文学处于起步阶段时,一开始会向“成熟的”文学学习现成的模式。
●当某一个文学作品处于“边缘”或“弱势”时,会引进本身所欠缺的文学形式。这种情况一般会出现在一个被大国文化所主宰的小国家里。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类型的边缘文学作品都是由翻译文学组成的。
●当一个国家的文学史上出现重要的转折点,公认的文学形式已无法满足需求,或出现文学真空,没有处于主导地位的文学类型时,外来模式就很容易取得主导地位。(芒迪2007:114)
(一)《喜福会》拼音词语使用中文学地位的体现
根据上面三种情况的描述分析20世纪末期的美国文坛可知,华裔美国文学是处于次要地位的,这一点亦可通过《喜福会》中拼音词语的使用可知。
1.地名音译
例一:Chungking(重庆)、Kweilin(桂林)、Nanking(南京)。通过对汉语进行罗马化处理而试图在英语读者的耳中再现书中的中国人物所说汉语的语音,从而强调突出了相关经验本质的口语性。(桑德鲁普1999:295)这些地名在外国人读来是朗朗上口的,这样就使得这本小说面向受众,可读性大大增强。作者这种有意的做法体现了“当‘年轻的’文学处于起步阶段时,一开始会向‘成熟的’文学学习现成的模式。”以及当某一个文学作品处于“边缘”或“弱势”时,会引进本身所欠缺的文学形式。这种情况一般会出现在一个被大国文化所主宰的小国家里。所以这里的翻译文学就严重地受到了强势文化的制约,处于次要地位。
2.文化词语的音译
例二:My auntie,who had a very bad temper with children,told him he had no shou,no respect for ancestors or family,just like our mother.(Tan 1989:35)在这句话中,“no shou”这个短语,也是用作者独创的拼音方式拼出的汉语。鉴于“孝”这个文化意象在儒家思想体系中的重要地位,其丰富的文化内涵是这个浅显的英语解释所远远不能传达的,因此谭恩美才采取音译以求保留整个概念的内涵。但是基于西方读者无法正确读出“xiao”这个拼音。而“shou”这个读音在西方的读音系统中是经常出现的。这个音译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伊万-佐哈尔所谈到的翻译文学占次要地位。在主流的美国文化中,不得不把中国的汉语拼音罗马化处理,作为一种文化上的妥协。伊万-佐哈尔所举出的三种情况中的前两种刚好解释了这个现象。华裔美国文学在美国文学中获得一席之地是近30年的事,它与华裔美国人运动的崛起息息相关。所以在处理一些新兴文化元素时,就会自然而然地向当时当地成熟的文学形式靠拢。西方的拼音文字已经发展了上千年,达到了相当成熟的阶段,相对而言,刚刚在美国本土萌生的华裔文学是一个非常年轻的文化和文学形式。同样的,在当时当地的情形下,也可以把生活在美国的中国人和伊万-佐哈尔所提到的小国家的居民的地位等同来看,中国文化和语言在一个主体文化的边缘处于弱势地位,而美国的地位则可以等同看作是主宰文化的大国,西方文化起着主导作用。
翻译文学在主流环境中有时表现出更大的妥协,不仅拼写出现变化,连词语的词性也发生改变。
例三:And although my father was not a fisherman but a pharmacist’s assistant who had once been a doctor in China,he believed in his nengkan,his ability to do anything he put his mind to.My mother believed she had nengkan to cook anything my fatherhad a mind to catch.It was this belief in their nengkan that had brought my parents to America.(Tan 1989:128–129)这一例子中,“nengkan”也是不标准的汉语拼音,后面给出的解释是“his ability to do anything he put his mind to”,也就是“能干”的意思。能干在中文中的词性是形容词,而在作者的使用中,变成了一个名词,可以等同于“能力”来理解。这个从形容词到名词的词性的改变,一方面体现出作者在文化冲突的大环境下对中文理解和把握的不到位,另一方面也体现了翻译文学作为一种边缘弱势文化被主流文化影响所改变的过程。可以看到,在这个例子中,汉语音译词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标记,只是作为一个中国文化的承载体,作为表达一种文化冲突的形式,其真正的含义和用法已经渐渐被忽略。
3.句子的音译
以拼音形式出现的不仅有单词,有时还有完整的句子。同时,为了降低英语读者的阅读难度,一般马上就会用英语给出解释或是直译形式。
例四:I was about to get up and chase them,but my mother nodded toward my four brothers and remindedme:“Dangsyingtamendeshenti,”which means“Take care of them,”or literally,“Watch out for their bodies.”(Tan,1989:130)“Dangsying tamende shenti”整个句子都采用了罗马化拼写,但是作者保持了正确的断句方式。中文的断句对于理解有很大的帮助。因为众所周知,断句的位置不同,整个句子的意义可能就会不同。后面的“Take care of them”解释出了注意他们的身体的意思。这种拼音与解释相结合的方式,也是为了给译入语读者提供更大的可读性。通过这个例子可以进一步看出,华裔文学这种新兴的文学形式在美国文化的大环境中是怎样向主流文化和读者妥协,使得翻译文学处于次要地位的。
另外还会有断句错误的例子。
例五:So now the only Chinese words she can say are sh-sh,houche,chr fan,and gwan deng shweijyau.How can she talk to people in China with these words Pee-pee,choo-choo train,eat,close light sleep. (Tan 1989:289)“sh-sh,houche,chr fan,and gwan deng shweijyau”不仅拼写不合乎汉语拼音规则,最后一句中的“关灯睡觉”的断句也不符合汉语的语言习惯。在当时当地的情况下,华裔美国文学是一个年轻的新兴文学,也处在边缘的位置上。即使是在美国成长起来的第二代移民,也对中国文化的很多概念和标准的中文使用概念模糊。所以作者使用拼音词语组成句子的时候,也只是把这些音节作为表达中西方文化差异和冲突的一个符号,其真实的含义和用法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其语言从拼写形式到用法都严重受到西方语言影响,顺应了西方人的理解和审美要求。
由此可以看出在《喜福会》汉语拼音词语的使用中,不仅拼写受到强势文化的影响而改变,而且词性和断句也有所改变,体现出华裔文学这种新文学形式被成熟文学形式影响的印记,也可以看出翻译文学所处的次要地位。但是同时伊万-佐哈尔还指出:The secondary position is the normal one for translated literatures(Even-Zohar,1978/2000:196),所以这种出于适应读者需要的改变还是可以接受的。
(二)拼音词语回译中翻译文学次要地位的体现
1999年,程乃珊等人将《喜福会》回译成中文,因为原文作者本身的文化局限性,谭恩美对于很多中国的文化意象概念模糊,所以写文章的时候也就有一定的错误和疏漏。而在中文译本回译的时候,译者充当了一个纠错和解释的角色。把中国文化又重新还原到文章中,让了解中国文化的本土居民读来更容易理解中西方的文化冲突。但是也有个别本属于中国的文化意象,在回译的过程中有一些补充描述,特别是成语和带有鲜明中国意象的词语的翻译。在回译的时候,译者如果也受到英语文化的制约,就会在回译中出现意义的繁冗。
例一:I remember them because one lady made watery“shrrhh,shrrhh”sounds.When I was older,I came to recognize this as a Peking accent,which sounds quite strange to Taiyuan people's ears.
译文: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奇怪,讲话时就像嘴里含着一口水似的。我长大了后才明白,这是北京口音。
这句话中的“shrrhh,shrrhh”这个拼音拟声词在译文中被省略掉了。由于作者的罗马化汉语拼写使得译者很难在汉语中表达同样的拟声效果。作为一个在中文环境中生长起来的人应该对北京话有足够的了解,因为标准普通话就是以北京口音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中文读音体系。此处对于不懂中文,也无从了解中国各地方言的西方人来说,原文通过拟声词的方式把这种语音上的障碍具体化了,可以让英文读者耳边如同响起了奇怪的声响。而中文读者对于北京口音和太原口音的不同必然多少有所了解,其中的区别也就不言而喻了。“讲话时就像嘴里含着一口水似的。”也就是说使用很多卷舌音和儿化音。北京口音和其他方言的不同之处不需呈现在中文读者的面前,人们也会感同身受,耳边如同响起卷舌音、儿化音繁多的北京口音,使得读者能够体会到文中角色所经历的别扭感,达到更好的表达效果。
在这段译文中,拼音词语的省略就是出于中国大环境的背景。这是由于译文处于次要地位,译者充分考虑到了受众的知识层面和文化形态,省去了复杂难译的拼音词语,给出的表达简洁明了,非常清楚,体现了拼音词语回译时翻译文学处于的次要地位。根据伊万-佐哈尔的著作,可以看到在中国大陆的背景下,中国文化是一个成熟的现成的文学模式,有着悠久历史的儒家、道家文化深深地影响着中国乃至全亚洲,占据着主体地位。特别是翻译像《喜福会》这样本身蕴含着深刻中国文化因素的文学作品时,更是要把浓浓的中国味翻译出来,把中国文化的主要地位体现出来。
例二:“Pung!”and“Mah jong!”and then spreads her tiles out.
译文:琳达姨突的一声“碰!”然后啪啦一声,她把牌往台上一摊,“和啦!”。
麻将中国特有的牌类游戏,广受大众的喜爱。作为一种大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大部分人对于麻将的规则如数家珍。即使不会打麻将的中国人也有这样的基本常识,就是了解麻将用语中的“吃”、“碰”、“和了”的意义。在例子中,原作者写到把牌推到的意思是她已经和了,也就是赢了,在这个时侯中国人都知道应该说“和了”,而原作者却写她喊了一声“麻将”。此处如果按照原文翻译出来是非常怪异的,本来是中国人熟知的内容,却造成了中文读者理解上的困难。因而译者采用的翻译策略就体现了翻译文学所处的次要地位,也体现了译者的纠错作用。
例三:“No,Ma,”I protested.“I can't take this.”
“Nala,nala”—Take it,take it—she said,as if she were scolding me.And then she continued in Chinese.“For a long time,I wanted to give you this necklace.See,I wore this on my skin,so when you put it on your skin,then you know my meaning.This is your life's importance.”
译文:“不,妈,”我说,“我不能要。”
“拿下拿下。”她用上海话说,“我一直想把这留给你,看,我就这么贴身戴的,因此,你也要贴身戴着,这是你的护身符。”
这段对话发生在文章的叙述者吴精美和母亲吴素云之间。母亲是上海人,所以她所说的话中带有一些上海方言。原文中所用的“拿啦拿啦”应该就属于上海方言的语音。因为普通话的语音还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那么这样直接翻译可能不易于读者接受和理解,所以译者采取译为普通话,这样就使得普通大众更容易接受一些,这也是受社会文化的大环境影响的结果。
例四:“Kai gwa?”—Open the watermelon—he said,poising a large knife over the perfect fruit.
译文:“破瓜!”说着,他操起一把刀按在西瓜上。
“破瓜”一词在古代意指女子破身。此处的使用表现了映映丈夫的粗俗和对映映的挑逗。这个词放在这里,一个荒淫的男子形象就跃然纸上了,让了解中国古典文学的读者们一目了然。但是原作者对于这个典故并不了解,对这个文化意象也不清楚,只是看到映映丈夫把一个西瓜放在桌上打开,就写出“开瓜”一词。如果译者按照原音译出,则这个含义完全失去了,表达的效果也就差了很多。
为了呈现给广大读者一本忠实、通顺、优美且可读性强的译文,译者付出了辛勤劳动。但是,在原文本中,为了降低英语读者的阅读难度,一般后面马上就会用英语给出词语的解释。而在还原后的回译文本中,就不需要再受英语强势文化的影响。
例:To this day,I believe my mother has the mysterious ability to see things before they happen.She has a Chinese saying for what she knows.Chunwang chihan:If the lips are gone,the teeth will be cold.(Tan 1989:178)
译文:直到今天我还相信,妈持有那种先知先觉的功能。对此,妈总以一句中国成语来解释:“唇亡齿寒”,假如嘴唇不复存在,牙齿当然就会觉得冷了。
文中的“唇亡齿寒”是中国人常用的成语,妇孺皆知,并不生僻。而且原作者所做的解释也是给那些对中国文化缺乏了解的西方人看的,为其扫除理解障碍。当回译成中文的时候,后半句“假如嘴唇不复存在,牙齿当然就会觉得冷了”的解释不是十分必要的做法。这段解释对于译文读者理解原文没有太大帮助。鉴于翻译文学占据次要地位,应该可以找到更为合适的翻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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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林凡)
FU Bo
(Institute of Foreign Languages,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Beijing 100081,China)
A Discussion on Hanyu Pinyin Expressions of The Joy Luck Club and Its Back Translation:A Polysystem Theory Perspective
The polysystem theory,put forward by Israeli scholar Even-Zohar,brought some new ideas to literature translation.With this theory th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of some Chinese transliteration from The Joy Luck Club by the American born Chinese writer Amy Tan can be discussed.It reflects the inferior status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in these Hanyu pinyin expressions of spelling,part of speech and word grouping changed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strong culture environment and in its back translation as well.
polysystem theory;The Joy Luck Club;literary status
H315.9
A
1008—7974(2010)06—0072—05
2010—01—25
付博(1985-),女,辽宁锦州人,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