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红
语文教材处理指的是在准确理解语文教材的基础上选择教学内容、利用教学资源的教材组合过程,它解决的是“教什么”的问题。语文教材处理艺术指的是科学地、动态地、高效地从课文中提炼与组合最佳教学内容的艺术,它解决“教什么最好”的问题。教什么永远比怎么教更重要,因此说,处理好教材是上好课的前提。
每篇文章都有思路,思路体现在文章的层次之中。理清文章的层次,概括文章的层意是最传统的教法也是最有效的教法,尽管目前有人否定这种处理方法。如果一个学生学了一篇文章,不知道文章写了些什么,不知道文章前面说了什么,中间说了什么,后面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能叫读懂了文章吗?笔者认为,阅读教学就要从理思路入手。理清文章思路,不但对提高理解能力有用,对提高学生的写作能力更有用。
在理清文章思路的前提下,教师要抓住两个基点去组织教学。两个基点指的是知识点与能力点。知识点包括字词句篇、语修逻文等;能力点指的是读写听说能力,具体指朗读能力、识记能力、理解能力、分析综合能力、表达应用能力、鉴赏评价能力。基点的教学是学生阅读课文的一种导向,是训练语文能力的一种规范,是对教学目标的具体落实。教师应该选择课文中的精彩词语、关键句子、重点语段、典型层次、突出手法、难点内容、主要知识等来落实基点教学。把理思路与抓基点结合起来,教学一定会有广度,有深度,有厚度。
这种处理方法主要适合文言文教学。文言文教学的难点主要是语言隔阂,因此首先必须让学生弄懂字词句。语言没疏通,就在那里大讲“微言大义”,大讲文化底蕴,这只是隔靴抓痒,囫囵吞枣,得不偿失。文言文先学语言,不是说要大讲古汉语语法知识,而是要把学语言放在理解文意的基础上进行。学习语言一般要求学生弄懂:文言文中常出现的又较难的词;古今异义的词;典型的活用的词;突出的通假字;突出的偏义词;常用的又容易混淆的重点虚词;古今不同的句式;难句的理解;等等。在理解词句的基础上,引导学生去理解文意,把握基本内容和突出手法,把握作者的观点与情感,积累语感,积淀文化,提高对文言文的理解能力和鉴赏能力。在文言文教学中,要克服两种错误的处理方法:一是支离破碎地只在语言上纠缠,甚至一句一句地串讲,不赏析内容,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一是丢掉语言,只在内容上求深求透,开拓创新。
其实“教教材”就是“用教材教”,“用教材教”就是“教教材”,谁能说它们的含义不是相同的呢?可许多专家硬是喜欢玩文字游戏,非得将“教教材”与“用教材教”区分开,并认定“用教材教”是教师的能动之举,而“教教材”则是教师的迷信、懒惰之举。
这一对人为炒作出来的概念把许多语文教师搞糊涂了,一些教师还没来得及辨清二者的面目区别,就生吞活剥某些专家的见解,再加上自己的随意附会,就满那么回事地搞起“用教材教”的课。于是,这些教师对待教材的态度立马变了,由“奉为圭臬”的走向“动辄非议指责”。在这些课堂上,教材如同话题作文中的材料一样,只起引出话题的作用,而由材料(教材)引出什么话题,则全凭教师的直觉和个人喜好,并且多有对教材不挖出新意不罢休的魔念。这种情况下,“话题”一旦被引出并确定下来,他就敢抛开材料(教材),对文本的处理就变成“跳出文本”而非“立足文本”的纯个性之举。
笔者听过一些教学文言文的课,总要涉及人物、作品、背景。此举当属正常,但如果过分细致地讲析这些背景知识,必将弱化文言文语言教学的重点,并且只会增加这节课的历史味道而非文学味道。笔者认为,背景知识当讲,但只应讲和文章内容紧密相关的知识,其他背景知识则应当一带而过。
教师应重视在钻研教材过程中自己的学习体验与发现。钻研教材的过程,是教师先行经历和体验知识生成过程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教师的困惑和发现,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的经历,思考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的过程,所有这些对学生的学习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这意味着教师能以一个“过来人”的资格对学生的学习施加影响。教师应积极深入地经历这一体验过程,珍惜自己的学习经验,用自己的经验来引领学生的学习活动,发挥教师在教学中的组织指导作用。钱梦龙老师把教师的这一做法上升到教学策略的高度来看待,认为这是一种“反求诸已”的教学策略。怎么教?自己怎么学就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