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电影地图

2009-09-17 04:23舒秋玲
旅游 2009年9期
关键词:日喀则大昭寺布达拉宫

舒秋玲

对西藏的认识来源于那部传奇电影《农奴》,很多如我一样的人,还在少年时就看过这部电影,立志一定要到西藏去,这在当时却显得遥不可及。及至1997年我第一次踏上西藏的土地,至今已经整整十二年。十二年里十多次进藏,光阴荏苒,而我对西藏的美丽和神秘始终有一种深深的眷恋。所以当我见到《农奴》中饰演强巴的大旺堆老师时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您的电影影响了我的一生”。

拉萨,永远的圣城

拉萨是拍摄西藏题材电影和电视剧最多的地方,几乎所有的涉藏电影都会出现拉萨的镜头。无论是早年的《农奴》还是近几年拍摄的《茶马古道》和《格达活佛》,镜头中都留下拉萨寺院以及布达拉宫等地的镜头。《布达拉宫秘史》、《西藏风云》包括早年拍摄的《布达拉宫》更是把拉萨作为主要的拍摄地。

布达拉宫:天上宫殿

拉萨建城于公元七世纪,藏王松赞干布是拉萨的奠基人。它不仅是国家和世界级的历史文化名城,更是藏族人心目中的圣城。无论是西藏、甘肃、青海还是四川的藏民,都以一生中磕长头到拉萨为荣。当然,磕长头的起点是藏族人所在的村庄,而他们磕长头的终点则是拉萨大昭寺……那尊释迦牟尼的佛像。据传说这尊佛像成像于佛祖在世之时,并且由佛祖亲自加持开光,所以在全世界的佛教徒心中拉萨堪比尼泊尔的蓝毗尼,也是佛教最重要的圣地。

我第一次见到洛丹是2004年10月,当时他在布达拉宫下面拍摄电视剧《茶马古道》。

作为国家一级演员,西藏话剧团的副团长,洛丹是土生土长的拉萨人。拉萨的山,拉萨的水不仅滋润了洛丹,而且也为他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挺有意思的是他的父亲就曾经是色拉寺的管家,而他在电影、电视剧中饰演的角色也大多是管家。应该说,他饰演的管家角色在西藏可谓深入人心,尤其是在《西藏风云》中饰演的索康老爷更是入木三分,以至于经常有人在大街上喊他索康老爷,而他的真名倒很少被人提及。

77岁的大旺堆依然清晰记得40年前拍摄电影农奴的情景。因为交通条件的制约,当年的外景大多在拉萨拍摄。主要拍摄地点就是聂当大佛前面的沙地,经堂里面老爷打人的镜头在哲蚌寺拍摄,展示强巴烧寺院的镜头则来自于色拉寺的大殿;片头那法号长鸣的镜头谁看了都知道是在布达拉宫。不仅是《农奴》,我们从很多电影上都能捕捉到布达拉宫的镜头。《茶马古道》的片花是布达拉宫;贡布大人号召马帮坚决抗日还是在布达拉宫;当《八瓣格桑花》中的洛桑丹增回到祖国怀抱的时候,他身后的背景依然是雄伟的布达拉宫。布达拉宫在影视剧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德央夏广场,这个当年举办庆祝活动的地方不仅拍摄了《西藏风云》、《布达拉宫秘史》,还拍摄了《茶马古道》,当然出现最多的就是节日跳神的场面。

经常有人把布达拉宫比做圣殿,我觉得真是一个贴切的比喻。十余年中我到过6次布达拉宫,而至今我还和第一次进去一样仿佛是在梦里。布达拉宫作为藏族的第一象征巍然屹立在红山之巅,俯视着这片雪域高原。

我对于西藏的热爱就源于布达拉宫。第一次到布达拉宫的时候碰到一位老先生,他为我们讲解了布宫的建造历史和每个宫殿里发生的历史事件。在他的指点下,每一尊雕像似乎都有了灵气,每一个房间都是一部传奇的历史。有历史的民族是值得骄傲的民族,雄伟的布达拉就是藏族人可以骄傲的资本。我站在布达拉宫的殿堂里,曾经无数次想象着藏王松赞干布帅众建造布达拉宫的情景。

在藏族人心目中,松赞干布就是雪域高原的一代英主。他带领着吐蕃的臣民从甲玛明久王宫走来,在拉萨建立了一座远离过去吐蕃政治中心山南的城市。而吐蕃的繁荣和藏族的复兴更是随着这座城市“拉萨”的建立而开始,特别是文成公主和尺尊公主的出现,更是吐蕃兴旺发达的标志。即使现在去拉萨,很多寺院里面还会有很多松赞干布的雕像,其中以大昭寺中他们三人的雕像最为传神。在拉萨的很多地方,老百姓也会骄傲地给你讲述松赞干布的传说,在他们的嘴里,松赞干布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布达拉宫一共有九百多间房子,是西藏面积最大的宫殿。每次去的时候,我都会登上布达拉宫的金顶面向远方,想象着当年它的主人在这里极目远眺的模样。第一次到金顶的时候正赶上几个女工在金顶上打阿嘎,他们手中的工具随着他们的歌声上下翻飞,宛若载歌载舞的女生小合唱。我赶紧跑上去接过一个女工手中的工具,试着走了几步,没想到跟不上他们的旋律,以至于被后面的人踩了脚,引起大家一阵哄笑。特别欣赏藏族人面对劳动的态度,即使是打阿嘎、背土这样的体力劳动,他们依然十分快乐。藏族人天性乐观是因为他们把劳动作为一种享受,而我们仅仅把劳动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所以不可能,也没有快乐。

我平时最喜欢去的就是龙王潭公园(也叫宗角禄康),它就在布达拉宫的后面。相传是修建布达拉宫的时候挖土挖出了深坑,所以就直接把这些坑注水变成了林卡。西藏的很多地方似乎都是和神联系在一起的,龙王潭的寺院里祭祀的是龙女墨竹色青。据说墨竹色青是龙的化身,早年间修建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就是她布施的木材,至今桑耶寺二楼的壁画里面还有她布施木材的内容。现在的龙王潭里面不仅修建了漂亮的船坞和健身中心,还有各种各样的锻炼设施。经常看到牧区来的小孩在现代的健身器材上玩的十分开心,有时候他们的父母也要在这里荡荡秋千。应该说在草原上是不可能有这样完备的体育设施的,他们也许一生只能来一次拉萨,这些健身器材在他们的一生中也许都是一个甜蜜的回忆。

最近一次去拉萨住的是岷山饭店,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布达拉宫,真正是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每天早晨,我和布达拉宫一起迎接黎明;当拉萨宁静的夜晚,映入眼帘的是亮如白昼的布达拉宫。有时候我经常要揉揉眼睛,因为这样的景色似乎只能出现在梦里。

大昭寺:佛教圣地

拉萨的名字来源于那座古老的大昭寺,当吐蕃第三十三代赞普松赞干布迎娶他的两个王妃的时候,释迦牟尼八岁和十二岁的等身像也分别随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来到了吐蕃。经过一千多年的时光洗礼,这两尊佛像已经异地而居:文成公主带来的“觉阿释迦牟尼”从小昭寺搬到了大昭寺;而尺尊公主带来的“明久多吉”佛像却从大昭寺移到小昭寺供奉(当然后来遗失了)。因为这尊殊胜的“觉阿释迦牟尼”,大昭寺也就成为藏族人朝拜的圣地。其实,它是佛教圣地,而更是一个博物馆,这里的佛像和唐卡无不工艺精湛价值连城。

大昭寺因为是藏传佛教的圣地又是世界文化遗产,所以根据保护的需要是不允许拍摄影视剧的,尤其是殿堂里那座觉阿释迦牟尼的雕像,连照片也不允许拍摄。但对于反映西藏宗教和历史的一些影视剧,没有大昭寺的镜头似乎是无法想象的。所以近几年拍摄的电视剧里,也出现了不少大昭寺的镜头。《西藏风云》中达赖喇嘛朝拜觉阿释迦牟尼的镜头就是在这里实地拍摄的,那种神圣的地方绝不是一般的制景可以完成的。影视剧中出现最多的则是大昭寺的金顶,《红河谷》、《格达活佛》电影里都出现了那夺目的金顶。而大昭寺的转经廊也是电影、电视剧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电影《红河谷》、《茶马古道》中都曾经出现过那藏民围绕着经廊转经的镜头大昭寺据说是按照文成公主的五行说建立的宫殿,至今还保存着七世纪建成时留下的立柱。比起后来一次次修缮时换的柱子,这几根柱子古旧但上面似乎是被一层厚厚的油脂包裹的,闪着光芒。很难想象经历1400多年的洗礼,这些柱子居然可以这样长久地经历时间的考验。

曾经在大昭寺巧遇获得台湾第44届金马奖最佳短片《父亲的手》的作者杨士毅,小伙子受林怀民先生资助来内地采访剪花娘子库淑兰并到西藏观光。我问他是否看过西藏题材的电影,他告诉我看过《可可西里》,当年《可可西里》这部电影曾经在台湾引起很大轰动。他所在的国立台湾艺术大学研究院还特别放映这部片子并组织大家进行了讨论。小伙子特别喜欢藏族人的生活,这次在拉萨的半个月几乎每天都在大昭寺和八角街拍摄藏族人生活的场景。我问他是否会在藏区拍摄电影,他告诉我那是一定的。

在拉萨,主要的转经活动都是围绕大昭寺为中心进行的,他们有三条:内转经路即“囊廓”,围绕大昭寺内308个玛尼轮进行;围绕八角街的叫“八廓”;围绕布达拉宫、小昭寺和药王山等大半个拉萨的转经叫“林廓”,大约需要两个小时。每年藏历六月十五的时候转经的路最长,因为要从拉萨的林廓一直转到色拉寺、波龙卡以及娘热山沟,这样一圈即使壮年人大约也要走七、八个小时。

大昭寺是藏族人的圣殿,每天早起天刚亮,八角街在晨曦中就迎来了转经的藏民,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手摇转经桶走着,那刷刷的脚步声打破了黎明的沉静。大昭寺的门前也迎来了第一批添灯的人,他们在大门口静静地排着队,手里拿的是哈达和酥油,只等大门打开的时候,他们在佛像前去添些酥油。大昭寺大殿里面有一块石头据说在此祈祷最灵验,每天都有藏族人半夜赶来就为了第一个站在这块石头上祈祷,让佛祖保佑他的平安。觉阿释迦牟尼像前永远是大批的信徒,他们默默地伏在佛祖的腿上,眼里分明在闪着泪光。

我最喜欢和大昭寺门前的几个朋友聊天,达瓦丹增和尼玛次仁是寺院的喇嘛,多布杰则属于大昭寺接待处。他们爱大昭寺,可以用中、英、日等几种文字向大家解说大昭寺的历史和有关藏传佛教的问题,特别是作为寺管会副主任的尼玛次仁更是被大家称为“喇嘛导游”,他们用通俗的语言向大家介绍他们的寺庙,引领我们走向大昭寺的历史。

去年冬天去西藏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燃灯节,这个节日是西藏四大节日之一,主要是为了纪念宗喀巴大师圆寂。这天一早,寺院里面的人就把酥油灯碗全部擦干净,然后装满酥油。下午,他们把这些灯整齐地摆放在大昭寺正门前的二层和三层回廊上。下午5点,大昭寺的经堂里面响起喇嘛的颂经声,伴随着喇嘛颂经的声音,拉萨的各家各户在这一天都要吃面疙瘩汤。当我在朋友多布杰家吃过面疙瘩汤来到大昭寺前的时候,大昭寺墙上的2800盏酥油灯正在点燃。随着酥油灯的点燃,寺院的喇嘛和广场前的众人一起合唱纪念宗喀巴的歌曲,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人感到十分震撼。而这时,大昭寺白塔前煨桑的人业早已把香草点燃,那香草冒出的浓烟弥漫在整个广场,和八角街家家户户燃起的酥油灯相映成趣。

八角街:那人潮涌动的河

拉萨最重要的一条街道就是八角街,它的名字来源于这条名为“八廓”的转经路。我去八角街的次数不少,每次走到那里都会想起自己第一次到拉萨闹的笑话。1997年夏天我第一次到八角街的时候就住在西藏迎宾馆,当时到其他地方玩回来打车,出租车司机无一例外地问我:“回拉萨啊。”我们不过就是去了罗布林卡和博物馆,想必也没有出拉萨城,所以听到这样的话一直感觉特别奇怪。后来,跟宾馆的服务员混熟了,他们才告诉我:藏族人还是沿袭松赞干布时期的叫法只有大昭寺和八角街才算拉萨,其它的地方各有各的地名,反正不是拉萨。拉萨的街道最初就是由朝圣者组成的。开始是各地的农奴为了给庄园或者布达拉宫、噶厦政府或者是几大寺院支差,也有的人是为了朝圣,这些人成为了八角街最早的居民。当然,八角街也有点象北京的西四、东单、鼓楼前,居住的也不乏高官显贵。

在拉萨的日子,我最喜欢在八角街上闲逛。同街上的人聊天,交朋友已经成为我拉萨生活的组成部分。我感觉八角街更像一个神奇的魔方,无论你在北京多长时间没有见到的人,到这里转转恐怕都能碰上。八角街上我最喜欢的商店是夏帽嘎布,藏族人称为“白帽子”,每次到拉萨都要在这里为自己和家人选购纪念品。这家尼泊尔人的店铺已经在拉萨存在了将近一百年,创造了拉萨商业史上很多第一。他们刚开业的时候主要经营的是粮食、藏毯、酥油等生意,后来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买卖规模进一步扩大,开始经营各种包括佛像在内的手工艺品。西藏历史上的第一辆汽车就是他们的店铺从印度、尼泊尔运进来的,而使用这辆汽车的是当时的十三世法王达赖。夏帽嘎布现在的经营者是店铺开创者的孙子,他们一家也是西藏发展历史的见证人。过去的老店主在60年代曾经受到毛主席的接见;现在的店主曾经在店里接待过前总理朱容基。这些照片都挂在墙上,就在几百个佛像的旁边。

店里的伙计叫阿旺仁清,是老板娘的侄子。小伙子是日喀则人,今年刚刚26岁,却已经在店里干了6年。7年前,阿旺的父母带着阿旺从家乡日喀则磕长头来到了拉萨,后来,父母回乡了,就把阿旺托付给店里做伙计。小伙子来拉萨时一句汉语不会讲,现在不仅能讲流利的汉语而且还会说简单的英语。做买卖讲究的就是诚信,我看到阿旺的第一眼就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我看上一款绿松石的项链,阿旺告诉我这个质量不好。后来在阿旺的建议下我买了一套绿松石和珊瑚镶嵌的项链和戒指,阿旺告诉我这都是尼泊尔银匠手工制造的。近几年,几乎每年都要来拉萨,夏帽嘎布也是我的必去之地。阿旺一年一年地长大,已经长成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完全摆脱了过去稚气未脱的模样。今年再去的时候他居然还可以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当我给他照相的时候,他一边戴着帽子一边还高兴地告诉我:“帅呆了,帅呆了!”按藏族人的习惯,阿旺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阿旺最大的理想就是回到家乡日喀则开一个卖尼泊尔佛像和首饰的店铺,因为经过这六年的锻炼,他不仅可以熟练地区分各种材质的货物,而且对于产品的做工更是如数家珍。再加上这几年已经结识了不少固定的客户,如果小伙子开店生意一定错不了。

日喀则,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后藏地区因为有着珠穆郎玛等众多的山峰,所以是各类题材影视的热门拍摄地,尤其是所谓的硬汉电影更是把这里作为塑造强者的外景地。

电影《红河谷》是在江孜拍摄的,《西藏风云》更是留下了不少扎什伦布寺的镜头,而今年还在拍摄的电影《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暂定名)》则把外景选在了美丽的羊卓雍错,而最终登顶的镜头则选在了世界屋脊的屋脊:珠峰地区。

日喀则:寺院与老街

在日喀则曾经两次入住桑珠孜饭店,但对这个名字的来历一直不清楚。后来问过家在日喀则的朋友,才知道日喀则在十四世纪帕竹王朝时期曾经是13个大宗豁的最后一个宗,称为豁卡桑珠孜,简称为豁卡孜,汉语译音为日喀则。后来,噶玛王朝统治西藏的24年,曾经建都于日喀则,日喀则也就首次成为西藏的政治、经济和宗教中心。日喀则地区的首府就是日喀则,这里有着后藏最大的寺院扎什伦布寺,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由于政教合一的特殊政策,做为后藏最大的格鲁派寺院,扎什伦布寺很多年一直是后藏的政治和宗教中心。即使是在今日,提起扎什伦布寺,我们首先联想的也就是班禅大师还有那气势磅礴的金刚法舞。在日喀则拍过的电影不少,而且很多电影中都出现了扎什伦布寺的镜头。《西藏风云》曾经有三次出现扎什伦布寺的镜头;而《拉萨往事》的外景很多都是在日喀则郊外的帕拉庄园拍摄的。

第一次到扎什伦布寺就被那世界最大的强巴佛像深深地震撼,似乎走到哪里都在感觉着那佛的眼睛的凝视。寺院里面的喇嘛当然也以这尊佛像为寺院的骄傲,细心地为我讲解着这尊佛像的来历。强巴佛又称“未来佛”,是西藏寺院经常表现的主题。这尊强巴佛全部是青铜铸造,在九世班禅时代于1914年铸造完成,整个铸造历时4年。它高26.5米,如果算上底座就要超过30米,堪称世界第一。

作为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六大寺院之一,扎什伦布寺的建筑虽然没有布达拉宫那般壮观,但也颇有特色。扎什伦布寺建成于1447年,是由宗喀巴的弟子根敦主巴创建。布达拉宫引以为傲的是五世达赖和十三世达赖喇嘛灵塔,而扎什伦布寺里最漂亮的则是四世班禅和九世班禅的灵塔,因为四世和九世班禅都在扎什伦布寺历史上做出了突出贡献。十世班禅的灵塔是近几年修建的,因为目前无论是布达拉宫还是扎什伦布寺,都应该说是西藏民主改革后第一次修建的宗教领袖灵塔。这座灵塔的修建不仅尊重了千百年来藏族的生活习惯,而且充分体现了中央政府对爱国爱教的班禅大师的凭吊和纪念。

相比起人潮涌动的大昭寺和布达拉宫,扎什伦布寺是寂静的。也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所以几乎没有游客。我特别愿意享受这难得的寂静,因为没有了夏秋季节的摩肩接踵人潮,我不仅可以专心地欣赏佛像,而且可以近距离地观看壁画。这里的喇嘛也许是寂寞的缘故,特别爱和人说话。他们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我从哪里来,都去过哪些地方。我一一回答他们的提问,也不断地向他们提出问题。寺院的喇嘛知道我是北京来的,似乎感到特别亲切。也许是班禅大师经常住在北京的缘故,所以他们对于北京来的人格外客气。不仅带我观看了大殿里面的所有壁画,而且特别恩准我到佛像前仔细观看。想起1997年第一次来到扎什伦布寺的情景,当年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寺院院子里趴着的一只只大狗。大约有上百只的狗悠闲地趴在寺院的院子里晒太阳,伸懒腰,绝对是一个相当诗意的画面。记得当年跟我一起去日喀则的英国朋友保罗天天催我去扎什伦布寺看狗。他告诉我,日喀则的狗都比我们幸福。也许当时我还没有真正领会他话里的含义,但当十年的光阴逝去,我越来越感到他这句话的精辟。

扎什伦布寺外面就是日喀则文化广场,在这里每年都举办珠峰文化节,今年已经是第八届。去年,CCTV中国魅力名城日喀则的庆典活动就在这里举行,影星多布杰作为特邀嘉宾为家乡的庆典活动助兴。站在这个广场,就能看见远处连绵的雪山,我想这也许就是当初把广场建在这里的初衷吧。特别有意思的是广场的雕塑,有四、五尊,都是以运动为主题,材质都是青铜的,有的是藏族的装束,也有现代派的汉族女孩,我想他们想表现的主题也许就是民族的交融和时代的进步吧。其实不只是我们内地,藏族地区也在与时俱进,而且速度惊人!

早就听朋友说日喀则有一条老街,销售的都是尼泊尔或是手工艺之乡扎西尼彩的首饰和佛像。不仅质量很好,而且价格也比拉萨便宜一大截。可是我问了几个当地人,居然都不知道老街在哪里。特别意外的是打了三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老街,只知道扎什伦布寺前面的喜珠孜步行街。后来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在移动公司工作的男孩,才告诉我老街应该怎样走。

把这里叫做老街可谓名副其实。原来以为所谓的老街一定是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样会有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和固定的摊位,到了这里才知道所谓的老街就是两排铁皮屋顶的房子,所有的摊子虽然有房顶遮风挡雨,但却是露天的,跟N年前的北京秀水街有点相象。因为近年来八角街的藏饰和佛像大多来自内地的批发市场,而我的一个朋友又经营着全国最大的印度、尼泊尔饰品店,所以近几年到拉萨基本上不买藏饰和佛像了。如果实在想买,就到夏帽嘎布去选购两样。而在老街上的产品虽然也有伪劣的货色,但真正手工的精品藏饰不少。虽然从北京出发前已经决定坚决不买藏饰,但还是忍不住买了三个。

萨迦寺:彩绘之城

虽然不懂美术,但却狂热地喜欢上了壁画。近几年,每年都要去甘肃敦煌和山西芮城的永乐宫去欣赏壁画,虽然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金钱,但却一直乐此不彼。其实,壁画绘制和保存都属首位的尚属萨迦寺,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没有太多的游客,所以当之无愧地享有着第二敦煌的美誉。

萨迦县的建立来源于古老的萨迦王朝。1200多年前,这里古老的昆氏家族的后代子孙昆·巴乌杰做了吐蕃王朝的大臣。而他的儿子昆·鲁益望波又是西藏历史上第一批被派到桑耶寺出家的七觉士之一,所以昆氏家族的声望和学识在全西藏都颇为闻名。后来昆氏家族的后人贡嘎宁布又创立了萨迦教派,萨迦五祖的八思巴不仅曾经做过元朝的国师,而且兴建了萨迦南寺,创立了辉煌一时的萨迦王朝,掌握了西藏的政治宗教大权。

萨迦北寺也叫做“古绒寺”,别看现在山上的建筑不少已经是残垣断壁,但在萨迦派的历史上却是一个里程碑。这里珍藏着萨迦法王的金脚印,所有的萨迦派喇嘛如果想做萨迦派的僧人必须到这里取得路引,回去才能正式到寺院里面谋得一席之地,否则根本就不算是萨迦派的僧人。我的朋友德格印经院的堪布益西洛仁提起萨迦就十分激动,他告诉我:古绒寺是萨迦派的圣地。

萨迦派的寺院和藏传佛教其它教派的寺院外观有很大的差别,其它寺院大多是红色的或者是白色的院墙和华丽的金顶。唯有萨迦派的寺院外表是灰色、红色和黑色三种颜色,据说红色代表的是文殊,白色象征观音,而黑色则象征的是金刚手菩萨。电影《可可西里》开头那些镜头就是在青海玉树的结古寺拍摄的,那里也是康巴地区最大的萨迦派寺院。

与萨迦北寺的陈旧和简陋相比,萨迦南寺的壮观和堂皇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萨迦南寺是八思巴时代的产物,因为元太祖忽必烈首次把西藏划进中国的版图,八思巴也就成为元朝的国师。在元朝的支持下八思巴建立了萨迦王朝,征集全国13万户劳力参与建设萨迦南寺。萨迦南寺不仅作为寺院,而且也曾经作为萨迦王朝的统治中心,所以它的建筑高大恢弘,佛像更是金碧辉煌。

我特别喜欢萨迦寺里面的壁画,无论是萨迦五祖还是八思巴觐见元朝皇帝的壁画都是十分精彩,而这些壁画的绘制时间竟会在元朝。佛像后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一摞摞的经书,听说都是《大藏经》和《贝叶经》,堪称无价之宝。走过藏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交通方便而游人众多的地方虽然也有很多宝物,但像壁画、唐卡以及宗教典籍还是交通不便的地方保存的最好。尤其是壁画因为是矿物质绘制,所以拉萨等地区的壁画都因为游客比较多的缘故颜色黯淡而且人为的损坏也多,萨迦寺无论是壁画和唐卡虽然已经历经四百多年依然是绚烂夺目,即使是现在绘制也不见得能够达到这样鲜艳的颜色。也许这就是历史的轮回吧:金沙江畔的德格因为地方的偏僻,保存了十分完整的雕版印刷技艺,成为藏区最大的印经院;而萨迦寺因为交通不便,壁画和典籍依然保存完好,被专家喻为“第二敦煌”,我想这美誉是当之无愧的,至少在藏区已经很难找到这样品质的壁画和精美的佛像了。

萨迦县交通不便,而这里的4200米的海拔似乎也制约了旅游者行进的脚步。我曾经三次来到萨迦,街道上、寺院里的游客均人影渺渺。这次我在县城狭窄的街道上行走,居然没有看到一个旅游者。在这里吃饭也使我感到十分茫然:在西藏号称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的各个县城里都有不少的川菜馆,而这里依旧是藏餐当道,以至于吃不惯藏餐的我只好买包饼干果腹。后来听说县城里还是可以吃到川菜的,只不过离我住的宾馆比较远。当然萨迦也绝对不是一年中都这样沉寂,每年的冬季法会和夏季法会吸引着从藏区各地赶来的人,有时参加法会的要达到几万人。人们不远千里而来,主要就是为了观赏萨迦法舞。虽然随着萨迦王朝的破灭萨迦寺已经不能作为政教合一的统治而存在,但在旧西藏,萨迦法王依然拥有着相当大的权力。每年捉萨迦活鬼的仪式更使拉萨的妇女个个谈虎色变,人人心惊。因为无论是大户人家的贵妇到贫苦的妇女,只要是成了萨迦活鬼作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现在早已没有了这个习俗,萨迦寺只是做为一个建筑和寺院而存在。当我跨进萨迦寺大门的时候,不禁还是左右多看了几眼。朋友开玩笑说是怕当活鬼拿了去,我伸了伸舌头笑笑,毕竟咱是女人呐!

江孜:英雄之城

在西藏反抗外来侵略的历史上,江孜绝对是一个不能忘却的地名。1904年为了反抗英国侵略者的进攻,江孜曾经经历过西藏历史上最顽强的抵抗,并且重创了侵略军。20世纪90年代冯小宁执导的电影《红河谷》就是以这个真实事件为题材创作的。2005年普布泽仁和洛桑群培主演的《江孜1904》更是把镜头对准了江孜反抗外来侵略的事件。

江孜城最突出的建筑就是江孜城堡,当地人也称为江孜炮台。宗山城堡建成于六、七百年前。当年萨迦王朝的帕巴白首次在这里兴建宫殿。因为这座宫殿所在的山如水晶般明亮,所以被称为“杰卡尔孜”,这就是后来古城江孜的来历。这个城堡曾经是旧西藏江孜宗的宗政府,里面不仅包括军事设施如炮台,而且也包括压迫农奴的一些工具,比如地牢等等。拍摄《红河谷》时这里还是残垣断壁,影片上映以后开发旅游,这两年又进行了大规模的修缮和粉刷。不过,以我的看法,似乎这种粉刷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使这古老的城堡完全丧失了苍凉和古朴的风貌。江孜古堡是拍摄《红河谷》外景最多的地方,从近景到远景,从片头到片尾不下十几次反复出现江孜城堡的镜头。抗击侵略军双方血战的画面镜头,很多都是在这里拍摄的。

在江孜至今还流传着一首当年的民歌:

江孜金盆玉壁,住满大鼻黄鸭!岂容践踏抢劫,誓死驱敌保家!

电影《红河谷》真实地再现了“曲眉仙角和古鲁之战”的场景。当时英国的荣赫鹏等人与拉丁色、朗赛林见面后声称:“既然要议和,为表示诚意,我们先将子弹退出枪膛,也要求你们下令将火枪的点火绳熄灭!”当藏军不知有诈将点火绳熄灭后,英军用枪炮开始了疯狂的屠杀,鲜血染红了草原河谷。我想这也许就是电影《红河谷》名字的由来吧。1904年7月7日,英军的火炮将宗山东边的山墙炸毁了,英军就利用这个缺口开始进攻。后来,藏军的火药库意外爆炸,藏军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和敌人展开了肉搏,最后,他们宁死不降,500壮士全部跳崖牺牲。

现在的江孜城堡已经被命名为国家级的爱国主义基地,虽然破败,但依然保留着过去的建筑风格。比如过去关押奴隶的地牢,比如宗山抗英时候的炮台。我曾经问过宗山城堡的管理员,为何炮台有两组,一组是铁制的,而另外一组却是木头的。管理员告诉我:当年的宗山抗英十分惨烈,所有藏族军民都投入了战斗。因为藏军的装备不足,所以老百姓就想出各种办法拿起武器打击敌人。铁制的炮是正规军的装备,而这木制的则是“游击队”使用的,是老百姓用日常使用的酥油茶桶改装的。用这个装进火药,同样可以射杀来犯的英军。

在勇士跳崖处矗立的是一面灰色的石碑,上面只写着“1904 江孜,勇士跳崖处”的字样。我到旁边看了看跳崖的地方,底下果真是万丈深渊。藏军从这里跳下,那就是视死如归地选择了死亡,宁死也不会向侵略者投降。

江孜另一个标志性建筑就是白居寺,寺院与江孜城堡相隔不远,如果从山梁上走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江孜人习惯地把白居寺旁边的十万佛塔叫做八角塔。在《红河谷》数次出现白居塔前喇嘛辩经的镜头。那身穿酱色袈裟的喇嘛一个拍手一个或者几个人应和,吸引着无数观众的眼球。辩经,是寺院喇嘛的一种学习方式,细想起来有点像我们的论文答辩。有人说,汉族人的学习是学出来的,而藏族人的学问是说出来的。旧西藏,曾经很多年都举办莫郎青波大法会,在大昭寺前,每年都要举办考格西的仪式。考上格西就相当于我们的博士学位,标志着可以担任寺院宗教职务。考格西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辩经的过程,任何人都可以向被考者提出问题,而取得格西学位的人不仅要满腹经纶,而且一定是辩经的高手。

白居寺建成于明代,它是多教派融合的产物。因为江孜曾经是连接前藏和后藏的交通枢纽,所以各个教派都把触角伸到了江孜。一般来说,西藏的寺院都是一个教派的,很少有几个教派同时存在的。即使一个寺院曾经存在过几个教派,也不是同时的,大多是在十四世纪宗喀巴宗教改革后从宁玛派或者噶举派改宗到格鲁派,这一点似乎只有白居寺是个例外。白居寺是各教派分庭抗礼的产物,几乎每个教派在白居寺里都拥有六、七个“扎仓”。白居寺建于元代,它的建立历时十年。寺院里的泥塑罗汉堂是明代建造的,是不可多得的泥塑精品。我觉得这些泥塑颇有汉族的形态,寺院的喇嘛告诉我: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进藏为释迦牟尼挽车的拉噶和鲁噶后来就移居江孜一带,所以塑像是汉族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奇怪。

白居寺的旁边是白居塔,这个塔在藏区的出名甚至超过了白居寺。白居塔共有九层,高达32米多。我曾经多次走上白居寺去观赏这里的佛像,与其它的寺院不同,这里的77间佛殿都是依塔而建,每个佛殿都包含塑像和壁画两个方面的内容。我很喜欢一个人在塔上静静地欣赏这些佛像和壁画,感觉喜欢这里的壁画更多一些。这里的塑像不知道是何时修建的,不少塑像好像刚刚经过整修,刷的金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白居寺塔最高层上的三尊佛像特别精致,而且在整个寺院的塑像中也是最大的。按最保守的估计,每尊也要至少上千斤重。我问寺院的师傅这样沉的塑像是怎样运到这30多米高的塔顶来的,师傅告诉我:是先把原料运上来,在塔顶建造的佛像。

白居塔共有77个佛殿,每个佛殿内的佛教内容不同。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度母,无论是白度母还是绿度母都是一派娴静圣洁的模样,神态堪比经典的蒙娜丽莎。曾经在这里拍照过数十个度母的壁画,朋友们见了都说漂亮。也许是喜欢壁画的缘故。每次到白居塔我都要给自己留出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当然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这77个佛殿的壁画根本就看不完。现在看管白居塔的只有两个喇嘛,他们特别和善,而且采用的是无为而治的方法。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淡淡地告诉我:如果拍照就要交十元钱,否则可以把照相机存在他们手里。在藏族地区的很多寺院都是禁止拍照的,即使允许拍照也要交几百块钱,好像是所谓的文物保护费用吧。我到很多寺院里面拍过照,但从来没有交过钱。这次我是心甘情愿地交了十块钱,从容地把佛殿里面的壁画边看边拍照。

因为有了拉萨到日喀则的高等级公路,所以江孜已经逐渐退出了交通枢纽的舞台;但江孜作为后藏的粮仓,对于西藏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对比起日喀则的商业,我还是喜欢江孜的古老和沉静,也许这就是江孜独特的风骨吧!

珠穆朗玛:世界屋脊的屋脊

珠穆朗玛是世界最高峰,虽然它的高寒高海拔给旅游者带来缺氧以至高原反应等问题,但到高原的人都想忍受着身体的不适,亲眼目睹这世界第一高峰。

在2008年奥运会上中国人创造了奇迹,奥运火炬首次传到了珠峰峰顶。这样的壮举只有在中国才能实现,因为不仅珠峰的北坡在中国境内,最重要的是在于我们有西藏登山队等一大批热爱山峰的人。西藏登山队已经创下攀登14座八千米以上高峰的殊荣,就连吉吉等四名女队员也继潘多1975年登顶珠峰后多次成功登顶。

有人说珠穆朗玛峰是女神,慈祥、温柔,静静地俯瞰着大地,它在电影MTV中也是频繁表现的主题。电影《江孜1904》、《冈拉梅朵》还有《青藏高原》的MTV也多次出现珠峰的峰顶,多布杰拍摄的登山题材电影《离太阳最近的人》更是把登顶的镜头全部放到珠峰脚下拍摄。著名登山家马洛里的名言:“因为山在那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登山家攀登世界最高峰,也使中国的电影、电视剧增添了一个最精彩的内容。

第一次到珠峰是1997年,当时是第一次到高原,虽然高原反应不重,但因为是夏季所以始终没有见到珠峰的身影。就连旁边的干章嘉措等几座山峰也隐没在云雾当中,不能一睹芳容。听朋友们说着珠峰的美丽和壮观,我们只能无功而返。在回程的汽车上我还比较正常,而一起来的朋友保罗却是眼泪湿了眼眶。几乎是哽咽着,他几分钟一回头地回望着珠峰的方向,一直在盼望着奇迹的出现。奇迹没有出现,因为我们选择的时间是珠峰云雾最多的季节,所以看不到珠峰也是十分正常的。当时我还不理解保罗的心情,后来才知道保罗从英国到西藏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布达拉宫,另外一个就是珠峰。而他的高原反应很厉害,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此行会是唯一的一次看珠峰的机会。2007年,我们一起进藏10年的日子,保罗又从英国来到了西藏,我们一起又去了珠峰。这次命运眷顾了我们,珠穆朗玛向我我们露出了笑脸。没想到保罗看到漂亮的旗云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天气太适合登顶了”。

2008年我和两个朋友又来到珠峰脚下,因为是9月底的时间,所以珠峰大本营的人还是挺多的。因为火炬传递搭的帐篷没撤除,建起了一片帐篷旅馆。所以现在的大本营比起过去绒布寺的住宿条件好了很多:有电动机发电,也有漂亮的卡垫和温暖的火炉。当我们费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爬到山脚下的时候,才听驻守在这里的武警战士说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珠峰了。问他们是否今天可以看到珠峰,他们都笑着摇头告诉我们:估计够戗。别人说我们可以不信,这些武警战士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因为他们一年有半年多的时间都在珠峰脚下,即使每年11月以后在扎西宗的休整,也都是跟珠峰有关的内容。武警部队的教导员是陕西人,从地方院校毕业毅然从军。从繁华的亚东调到寸草不生的雪山脚下,他也没有一句怨言。边防战士的生活是枯燥的,旅游旺季白天看到的是匆匆而过的游客;晚上和旅游淡季则面对的是静静的雪峰。不仅要忍受孤寂的痛苦,而且还要忍受高原反应的折磨。四川籍的一个小战士探亲后在日喀则患上了感冒,在珠峰就并发了肺水肿,幸亏军队的汽车连夜给送到了日喀则的医院抢救,要不然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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