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成人教育专业化发展的历史轨迹

刘奉越　闫树涛

摘要：德国是世界上成人教育较为发达的国家之一，致力于成人教育的专业化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文章主要从法律保障制度、理论体系、专业权威、专业组织、教学机构等五个方面阐述德国成人教育专业化发展的历程。

关键词：德国；成人教育；专业化；历史

作者简介：刘奉越（1972-），男，山东济宁人，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讲师，成人教育学硕士，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与比较成人教育。闫树涛（１９７２－），男，河北沧州人，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党总支书记，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7518（2009）13-0057-04

“在从边际迈向主流的过程中，成人教育的专业化无疑成为一项重要的关键。唯有成人教育发展成专业化体系，才可能成为一项教育的主流”。{1}随着成人教育实践的不断推进，学界对成人教育专业化的必要性逐步达成共识。但何谓成人教育专业化？至今尚无定论。有研究者认为，成人教育专业化是成人教育向着理想的专业化、职业化水平发展的状态，具体说来，它包括成人教育管理专业化、成人教育教学专业化和成人教育理论研究专业化；{2}还有研究者认为，成人教育专业化应是成人教育工作人员“经过长期的职前训练，培养专门知识、技术与能力，以获得基本的专业资格，且在工作生涯期间，必须能随着社会变迁与时代的进步，不断在职进修与研究，提升专业能力，以获得专业自主的能力”，等等。{3}

笔者认为，所谓成人教育专业化，就是在一定的法律保障制度下，成人教育理论体系不断形成和完善，专业权威逐步确立，专业组织成立并开展活动，由专门的机构实施教学的过程。因此，本文主要从法律保障制度、理论体系、专业权威、专业组织、教学机构等五个方面阐述德国成人教育专业化发展的历程。

一、成人教育法律保障制度

成人教育立法具有以下功能：确认成人教育的地位和作用，确认公民享有继续教育的权利和义务，保证成人教育财政拨款，规定政府对成人教育应承担的义务与职责等。同时，“任何重要政策理念的推动，均必须通过立法的途径成为行动合法化的主要依据”。{4}鉴于此，德国尤为重视成人教育方面的立法，其成人教育专业化的发展建立在一整套完善的法律保障制度之上。

1869年，德国颁布《工业法典》，规定企业进行徒工培训，既要达到雇主的要求，又要让徒工到地方举办的职业学校学习技术理论和文化知识，满师要经考核。

1918年，《魏玛宪法》首次肯定成人教育是国家和地方的公共事业。该法第145条规定：“普通义务教育学校为8年制国民学校，毕业后进入补习学校继续学习至18岁为止。国民学校和补习学校的教学和教材一律免费。”并提出国家和地方应促进成人教育事业的发展，对之给予财政资助。1953年联邦政府颁布《手工艺制度法》，规定了手工艺培训条例。同年，北莱茵——威斯特伐利亚州专门为成人教育经费补贴问题进行立法。

20世纪60年代，各州相继通过了成人教育法，明确各州政府和社区均有义务资助和兴办继续教育，并对资金和各教育机构的协作做了规定；提出大力开展农村继续教育，以适应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迅速变革的要求。1969年，联邦政府相继通过《职业教育法》、《劳动促进法案》、《教育假法》及其他相关法令，使成人教育的发展跨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如《职业教育法》规定，企业的职业培训必须以双元制形式进行。徒工80％的时间在企业由持有师傅证书的人培训，20％的时间在职业学校学习理论课和文化课。企业职业培训必须在国家承认的450种职业中进行，每种职业都有培训规章和考试要求。《劳动促进法案》规定，联邦劳动局每年要向企业和职工提供成人教育经费，因失业或受失业威胁的职工可向劳动局申请补贴，接受成人职业教育。同年，下萨克森州进行有关处理成人教育组织形式和教育内容方面的立法。

1970年，联邦宪法作了修改，增加了第91B条款，该条款规定成人教育应当是整个规划政策的一部分。同年成立了联邦政府、各州政府教育规划和研究促进教育联合委员会。成人教育作为一个组成部分被纳入该委员会的全面教育规划中。同样，成人教育也被纳入许多州的社会发展规划。1971年，《联邦教育训练促进法》规定通过发放奖学金对个人实施继续教育援助的方法以促进成人教育的发展。1974年又颁布《企业法案》，从时间上保证成人教育的实施。1976年，《高校常规法》规定，高等教育机构应尽可能地发展与提供扩充教育（包括成人教育），扩充教育的实施在于让大学毕业生能为自己的需要而参与。这种需求是为职业的或其他能力的获得而提出。教学的提供视阶段性职业的实际而定，以满足参与者的需要。该法强调各邦的大学院校应负起成人教育的责任。同年又颁布《函授教育保护法》，以保护函授教育学员的权益。

1996年颁布《晋升进修教育促进法》，其目的旨在激励在职人员的终身学习。另外，德国联邦新的《就业促进法》开始生效，其中包括通过培训措施增加长期失业者重新就业机会等。2005年，颁布并实施新的《联邦职业教育法》，该法将职业教育的基本法《联邦职业教育法》（1969）与职业教育的配套法《联邦职业教育促进法》（1981）合并并加以修订，成为德国应对新世纪挑战、进一步大力发展成人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基本纲领。

二、成人教育理论体系

德国学界致力于成人教育理论的研究，构建成人教育专业化理论体系已有百余年的历史。1833年，德国文法中学教师亚历山大·凯普（Alexander Kapp）首次提出“成人教育学”（Androgogy）这一名词。19世纪中期，迪斯特威格（A.W.Diesterweg）提出了“社会儿童教育学”（Social Pedagogy）的概念，用来涵盖所有学校外的教育活动，包括成人教育在内。

1921年，社会科学家罗森斯托克（Rosenstock）重提“成人教育学”一词，指出成人教育需要特殊的教师、特殊的方法和特殊的哲学，把儿童教育的见解和方法移植到成人教育中的做法不足为取，同时，成人教育教师与儿童教育教师有所不同，他们应该必须拥有教导成人的专业知识，才能有效帮助成人学习。1924年，社学教育学家诺尔（Nohl）发表了《社会教育人员应由大学养成》一文，主张要办好社会教育的工作，就应该提升社会教育人员的素养。他并于1926年指出过去的成人教育之所以失败，主要在于不注重专业化，因此“成人教育要从失败中作完整的分析，找出最有效的教育方法”。此外，他还著有《为成人教育而奋斗》一书。1929年，成人教育家史坦梅兹“从学术的观点”解释当时的成人教育运动，认为要融会成人教育，所要迈向的一条道路是：仅有的可能是每天超越自己，关心政治的波动，关心强大的生存裂痕。同时他也运用此观点研究德国的民众高等学校运动。

普格勒（F.Poggeler）是德国二战后第一位奠定成人教育学科基础的学者，他认为成人教育学的主要任务，是要研究成人教育与学习中所有系统的知识。他力图创立一个完整的成人教育学系统，并完成了一系列的理论研究工作。他还于1957年出版《成人教育学概论：成人教育的基本问题》一书。1954年，波林斯基出版了专著《公民之路——德国自由成人教育的政治课题》，该书对20世纪50—60年代德国成人教育的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

1984年，梯特金斯在《成人教育专业性》一文中，提出了成人教育的基础与问题。他认为，经过分析的概念可以用来作为“奋斗的概念”，在理论上，“专业性即是有着落的职能”，即在固定的情境中有可衡量的和可应用的多方面的抽象知识；从事成人教育工作的人员应该专业化，应该具有科学的理论与职业的经验。1988年，吉赛克出版专著《专业性与专业化》，对成人教育的专业化问题进行全面和深入的探讨。同年，德威、弗兰克、乌格联合出版《成人教育理论》一书，提出成人教育理论不能只局限于简单的知识、古典的教育、典范的理论的呈现，或者认为成人教育就是一门学科就已满足，而应该把它当成其理论是经过选择的，且是结构的，经由那些过程所形成的“新理论”。故而，成人教育的理论应在生活实际与科学之间产生，所产生的理论是系统的理论与行为的理论，可以作为成人教育的文化理论与社会化理论的命题。

1997年，德国“成人教育之父”Joachim H.Knoll教授发表论著《成人教育与少数族群：国际概况与展望》，认为少数族群的问题只有透过“整合与维护”的形式，才能获得有效解决。对此，成人教育应担负起一种责任，对少数族群的文化与传统加以维护。此外他还著有《国际成人及继续教育：概念、机构与方法》一书。柏林自由大学Josef Olbrich教授认为，系统论“对于整体的成人教育学术发展具有决定性的促进作用”，因此，他运用系统论建构成人教育理论，并著有《成人教育史》一书，探讨德国的成人教育与政策发展阶段及其与文化发展的联系。

纵观德国成人教育理论体系的发展，呈现出“一种跨学科整合导向”的趋势。在其形成和完善过程中，大量吸收和借鉴了其他社会科学的研究成果，例如社会学、管理学、心理学、哲学、比较学、历史学、人力资源开发理论等。尤其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法兰克福批判学派、八九十年代的系统理论，以及当前的建构主义理论等均对德国成人教育理论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与影响。时至今日，德国成人教育理论已形成较为系统和完善的体系，成人教育学科从“原始”走向“成熟”。

三、成人教育专业权威

随着德国成人教育的蓬勃发展，兼职的、缺乏专业知识能力的从事成人教育的人员已远远不能满足需求，因此，确立成人教育专业权威，注重成人教育工作者的专业培育，使其“拥有受到认可的专业资格”，就成为重要议题。

1953年，德国建立成人教育学院，专门培训成人教育的师资和从事研究工作人员。自1958年起，政府规定教育院校的毕业生可获得成人教育职业资格，但要求他们在高等学校完成学业后，还要继续接受1年的与成人教育有关的特殊训练。20世纪80年代，德国就基本实现了成人教育教师与普通教育教师的培养都由综合性学院或者大学承担的目标。1990年，联邦政府规定各州（成人）教师见习阶段期限统一为2年，而且不分学校类型。此外，德国政府规定，（成人）教师每5年都要在本地区进修一定时间，并到州立师资培训中心学习1次。

为进一步提升成人教育工作者专业训练内容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德国还致力于培训教材的开发与建设。1984年，德国、英国、荷兰、丹麦等欧洲国家的专家联合，编写了一套多样化的成人教育工作者培训教材，并配有培训手册和学员手册。

自20世纪70年代初德国宣布成人教育为独立的第四教育领域以来，许多高校纷纷设置“成人教育/继续教育”专业，承担起培养成人教育工作者的任务。开设专业的内容如下：成人教育的理论；校外青年教育的理论；机构和组织；法律基础；教学法和方法论等。学员期满毕业后可获得DP（成人教育硕士专业（理））、MA（成人教育硕士专业（文））、FV（教育学领域成人教育专业方向）和WS（成人教育专业的继续教育课程）等文凭或学位。截止到1995年，已有45所大学开设上述专业，如柏林自由大学、法兰克福大学、汉诺威大学、科隆大学等。

1997年，下萨克森州民众高校联合会对民众高校的教师实施“系统学习施教”培训项目，其目标是对他们实施成人教育学方面的基本培训。培训项目被分为5个模块，学员可根据个人需要从中自由选择。在属于同一个模块的研讨班中，学员可以随意确定其顺序，既可学习整个模块，也可学习单科。

近年来，德国与欧洲成人教育协会、波兰的哥白尼大学、英国的终身大学联合会等合作，通过“模块教学”的方式对大学成人教师实施TEACH项目培训，提升其专业素养。

四、成人教育专业组织

专业组织作为专业化的主要标准之一，在维持专业知识、保护专业人员声誉、保障客户和大众利益、孕育专业服务意识形态等方面都扮演着关键角色。{5}伴随着德国成人教育专业化的发展，出现了种类繁多、性质功能不尽相同的成人教育专业组织。

早在18世纪，德国就出现了一些具有成人教育专业组织性质的学会、团体，如“博物馆学会”、艺人工匠和农民建立的俱乐部和团体。这些组织开设阅览室，举办有关科学知识的讲座和讨论会；为组织成员提供职业培训，创立星期日学校，为那些未上过学的成人提供受教育的机会，向他们传授职业所需要的知识。

19世纪30年代，德国第一批工人教育协会成立，协会组织各类职业培训，开展各种活动，以求在会员之间建立兄弟般的情谊，增强团结意识，争取应有的社会地位及政治权利等。协会既是对工人实施普通教育的成人教育组织，也是向工人进行思想教育的政治组织。1848年以后，协会遭到普鲁士政府的禁止，直到1859年，工人教育协会等社会团体才被允许重新活动。后来工人教育协会联合起来，组成了“德国工人联合会”，开设读写、贸易等课程，组织各类教育活动，到1865年已发展到106个分会，会员达到23，000人。1863年，德意志工人协会联合会成立。1871年，首相俾斯麦创设“民众教育普及协会”，它很快就成为当时德国一切成人教育措施的总的组织机构。在这个组织里，包括许多大众书院和通俗科学讲演团体。1890年，教会成人教育组织“基督教德国民众协会”和“自由大众舞台”成立。随着工业化的进展，其他各种联合会、协会、小组等成人教育组织也普遍发展起来，在“知识就是力量”的口号下，通过讲演、读书小组、学习班、旅行学习等活动，对社会地位低下的民众实施普通文化教育，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使市民阶级了解最新科学知识。

1948年，下萨克森州的“德国工会联合会”与民众高等学校的工作共同体成立，这是工会的成人教育专业组织机构。教会也纷纷成立成人教育专业组织，开展各种学习活动，“引导成人作进一步的学习”。如1957年天主教教会成立“天主教成人教育工作会”（1973年更名为“成人教育天主教工作会”），该协会所属教育机构多达3，000个，遍布全国各地；1961年新教教会成立“新教成人教育工作协会”，该协会有43个分会。

目前，德国共有35个成人教育专业组织。其中最为典型和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是德国成人教育协会(DVV)。德国成人教育协会于1953年成立，它是由各州约900所民众高等学校联合组成的学术团体，其主要任务是代表和维护各州成人教育机构和900所民众高等学校的共同利益，促进德国成人教育及其组织的发展。协会共有4，000余个分会，总部设在波恩。协会工作由行政委员会和会员代表大会负全部职责，会员代表大会每年举行一次，行政委员会由会员代表大会选举产生。该会于1957年成立成人教育研究所，目的在于“把科学研究与成人教育的实际相联系”，向民众高等学校、综合性大学和其他成人教育组织提供教学、科研辅助资料和专家指导。该会于1969年成立国际合作部，经费由联邦经济合作部提供，其目的在于向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国家提供成人教育方面的援助。

五、成人教育教学机构

在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德国既注重成人教育教学机构的专业性，又采取“国家辅助、多元化办学”的措施，充分发挥各种社会力量办学的积极性，形成了办学主体和教学机构多元化的格局，以满足不同层次成人的学习需求。

民众高等学校对于德国的成人教育，尤其是终身教育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它已成为构建德国终身教育体系的社会基础和实际载体。民众高等学校历史悠久，1876年柏林就建立了都市夜间民众大学和工人民众大学。民众高等学校在魏玛共和国时期蓬勃发展，至1932年，已达到200多所。二战后，民众高等学校得以稳步发展。1976年，寄宿制民众高等学校成立乡村寄宿民众高等学校联盟，使之成为乡村民众教育的中心。据德国成人教育研究所《2004年民众高等学校统计报告》所述，2004年全德有984所民众高等学校，有3，013个分支教学点，其范围覆盖着德国的每一个角落。每年有670万人在民众高等学校接受继续教育，开办56万个课程，合计1，460万小时，学习者以35岁至50岁的人居多。换言之，约有8%的德国人参加了民众高等学校提供的课程。

大学拥有丰富的教育资源，一向被认为是专业性很强的成人教学机构。1893年至1899年，慕尼黑、莱比锡和柏林等大学通过开设通俗的课程，参与成人教育活动。二战后，许多大学开始为成人开设课程。1956年，哥廷根大学首创继续教育部，柏林大学、法兰克福大学等相继建立了继续教育部，开设成人教育课程。尤其是1976年《高校常规法》颁布以后，高校视开展成人教育为己任，相继成立了“校外讲座中心”及“继续教育中心”，通过这些机构来实施成人教育计划。目前德国有50多所高等学校和专业高等学校设置继续教育中心，只是结构、任务和特征上各不相同。大学实施“科学性质的成人教育”，专业化程度较为显著，由大学教授承担教学任务，开设多种课程，“让有兴趣、有能力的成人选修”。许多学术性的大学和专门院校，为成人教育研究人员开设成人教育方面的课程，也有的与成人教育专业组织合作，开设专业组织性质的课程，并为专业组织代训专业人员，这种课程称为“接触性的课程”。

20世纪30年代起，企业采取校企合作的培训模式，对其职工进行培训。20世纪80年代以来，许多企业，特别是大型企业，纷纷建立企业内部培训机构，其中不少在规模上甚至超过像民众高等学校这样的教育机构。当前，绝大多数大型企业都有自己的职业培训中心，有近三分之一的职工参加进修或听讲座。此外，为弥补内部培训的不足，企业之间还进行联合，建立跨企业培训中心。1998年，这样的培训中心就多达77，100个。

德国教会开办成人教育有近二百年的历史。19世纪初期，基督教就创办了读书俱乐部和图书馆，参与成人教育活动。20世纪，特别是80年代以来，教会热衷于社会的自由教育运动。天主教和新教两大教会各拥有一个由寄宿教育机构、学院、寄宿国民高校以及其它教育机构组成的全国性网络，讲授宗教、哲学、历史、文学、家庭教育等内容，其规模仅次于国民高等学校。教会举办的各类讲座每年多达二三十万次，近千万人次参加。

注释：

{1}胡梦鲸．成人教育专业化与师资培育的展望[J]．南京经济区域广播电视大学学报，1996,（2）:14-19．

{2}都荣胜，娄立志．关于成人教育专业化问题的思考[J]．成人教育，2006,（2）:5-8．

{3}台湾成人教育学会.成人教育专业化[M].台北：正中书局，1995.205.

{4}胡梦鲸．终身教育典范发展与实践[M].台北：师大书苑有限公司，1997.138.

{5}张景美．我国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化建设探析[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05.12.

参考文献：

[1]庞学铨，克劳斯·迈泽尔．中德成人教育比较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2]黄富顺．比较终身教育[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3．

[3]刘奉越．我国成人教育管理者专业训练策略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07.

[4] Contribution of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 to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f UNESCD on Adult Education Paris. Adult Education in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M]．Berlin: Berlin Press.1995.

责任编辑韩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