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视野中的经济危机及其应对

2009-01-06 04:55包振宇
唯实 2009年10期
关键词:经济危机社会主义市场

摘 要:由于将市场和资本主义混为一谈,传统危机理论没有很好的解释经济危机。从政治经济学的视野出发,重新审视市场与资本主义的关系,提出市场和资本主义是不同层面的两个范畴,自由主义者对普遍市场机制的辩护与社会主义者对资本主义的历史性批判同样有力,造成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市场失灵,而是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构造整体存在的弊端,国家干预从来不是也不应局限于经济领域的市场,而是针对资本主义社会政经结构的缺陷。

关键词:市场;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经济危机

中图分类号:F0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605(2009)10-0051-05

作者简介:A包振宇(1979- ),男,江苏扬州人,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生、扬州大学法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法、经济法。

一、问题的提出:经济危机背后的理论危机

发源于美国的次债危机已经演变为一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这次据称严重程度不亚于1929年大萧条的危机再次引发了知识界对资本主义自由市场体制的争论。这些争论似乎承袭了19世纪以来有关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论战的传统:其关键性的论题依旧涉及如何处理国家与市场的关系,如何处理福利国家与市场竞争的关系,如何处理国家调控手段与自由放任的关系,如何处理贸易保护与自由贸易的关系等一系列问题;自由市场、国家干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等概念仍然以较高的频率出现在论战各方的语言中。

从危机中各国政府的应对措施来看,论争各阵营之间的分歧在政策层面的表现已经模糊化了:虽然仍有零星的反对声音,但面对危机,已经没有一个国家选择听任市场进行自我调节。各国政府,包括一直以来最为标榜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的美国政府在内,在利用国家干预甚至是国有化的手段刺激经济发展的问题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犹豫。与此同时,也没有一个国家因为危机转而彻底疏离市场,改变发展市场经济的政策。

理论界对这场危机的反应却依旧壁垒分明:凯恩斯主义者在欢呼国家干预的利剑重新出鞘再次拯救资本主义;而自由至上的拥趸则将其视为复活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和彻底埋葬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机会;[1]与此同时,危机的爆发,以及危机发生后《资本论》等被西方社会长期冷落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骤然畅销的事实表明,马克思在百余年前对资本主义的深刻批判至今仍具有鲜活的理论生命。

可见,政策层面的调和并不意味着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论战的根源在理论层面已经彻底消除,却彰显出经济危机背后的理论危机。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无法解释为什么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在此次危机中被西方各国视为资本主义世界市场最大的施救者;而自由主义者也决不会理解为什么美国作为世界上最信仰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的国家却再次率先展开了规模巨大的政府救市计划。理论上分歧会导致政策上的不同选择,最终将决定未来走向什么样的社会经济体制。因此,在各国政治家们全力应对经济危机的时候,学者们也必须直面理论层面发生的危机,对传统理论进行反思。

本文将从政治经济学的视野出发,在考察传统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理论对危机解释的基础上,重新思考市场与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进而对危机的发生做出新的解释。

二、政治经济学的视野:

历史资本主义与非历史的市场

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将市场等同于资本主义加以彻底批判,主张用计划完全代替市场。认为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亦即市场本身固有的矛盾的体现。简言之,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市场机制与生产的社会化产生矛盾,市场机制的滞后性导致经济各生产部门之间产生严重失衡;另一方面,资本对剩余价值的榨取以及通过垄断获得超额利润的本性使得通过市场进行的社会财富分配严重失衡,导致“群众的贫困和他们的消费受到限制”,构成“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后原因”。[2]

依据对市场和政府干预的态度,西方主流经济学对经济危机的主要理论大体上分为三个流派:(1)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也就是主张政府干预主义的经济学,对市场持怀疑态度,承认市场机制自身存在致命的缺陷,认为市场失灵是导致经济危机周期性爆发的根源,但坚持市场机制的不可替代性,认为国家能够并且应当进行干预以矫正市场失灵。[3](2)以弗里德曼为代表的芝加哥学派,认为市场机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自行顺利运作,但承认在极端状态下市场机制也会陷入难以自我拯救的危机,政府可以但只应在必要时有限介入。(3)以米塞斯和哈耶克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即主张自由放任政策的经济学,坚定不移地信仰市场力量,几乎将市场奉为万能,抵制一切形式的政府干预,在他们看来在很大程度上市场失灵是一个伪命题,他们认为即使市场出现周期性波动,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市场在做一种强制性的调整,是市场规律的特殊呈现,而经济危机则是政府干预市场自酿的苦果。[4]

暂且抛开马克思主义和西方主流经济学在观点上的不同,两大理论传统首先在方法论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是19世纪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分支,由于其对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在一定意义上马克思主义就是后古典时代的政治经济学。而同样脱胎于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西方现代经济学作为一个学科则诞生于19世纪末,它的理论体系是在批判政治经济学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是现代社会学术分工的产物。政治经济学实际所指的是一种普遍的囊括现代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人类学乃至伦理学、文化学等众多学科的知识形态。而现代经济学的领域则要狭窄很多,主要对物品的生产和分配以及服务进行严格的研究,并以计算或统计数据的方法表述其研究结果,[5]至于经济活动发生的政治、社会、文化环境并不在其学科研究领域之内。

因而,西方经济学学术视野内的市场是独立于社会政治体系的形式化的经济过程,而在马克思主义,即政治经济学的学术视野中,市场则深深地嵌入在历史场景的社会结构之中的,是内在于制度环境的存在,正如马克思所言“经济范畴只是这些现实关系的抽象,它们仅仅在这些关系存在的时候才是真实的”[6]。而作为与“市场”紧密相连的另一概念:资本主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具有历史性的范畴,它所指称的是人类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资本主义社会)特定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条件下形成的具体社会结构。这就决定了只有政治经济学的视野能够完整地容纳资本主义这一观察对象,现代经济学的视野只能管中窥豹,这正是《布莱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将资本主义界定为“主要由自由市场中竞争的私有企业所构成的一种经济制度”的原因。[7]而通过这种有选择地观察,现代经济学将资本主义社会现实中存在的大量社会问题排除在其视阈之外,使得众多西方经济学学者“倾向于通过一个维护现状的要求理性维护资本主义现实的棱镜去观察世界”[8]

通过这一“棱镜”,现代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经济危机,或曰经济周期理论已经发展为一个庞大的体系,其间充斥着大量富于技巧的数理分析和极为精致的“科学模型”。但正如自由市场理论的旗手哈耶克所指出的,这些分析遗漏了个人行为赖以发生的制度环境,最终只能沦为专业经济学家的智力游戏,在哈耶克看来这些所谓科学模型恰恰是科学主义的谬误,是人类理性自负的产物。然而,尽管哈耶克明确与西方主流经济学划清界限,但其理论体系中的市场仍然具有强烈的非历史性或形式主义的特征。他将市场看作是一种自生自发的秩序,作为一种并非人类理性设计产物的存在,市场是历史的;然而作为一种不局限于任何历史现实关系而普遍发生作用的秩序,市场又必须是非历史的。晚年的哈耶克也曾经使用了“资本主义”来指称市场秩序赖以成立的制度传统,但他只是简单地将资本主义等同于私有产权。[9]显然私有产权绝非资本主义这一人类发展特定阶段所独有。因此,哈耶克的自由市场仍然是非历史的。虽然哈耶克对自由市场经济合理性的辩护在其理论的逻辑框架内是非常充分的,足以让人信服在完全理性无法企及的前提下,市场机制是人类配置资源最为有效的手段,但历史性的缺乏使得哈耶克对市场机制的辩护即使再有力,也无法证明历史资本主义的合理性:非历史的市场与作为人类历史一阶段的资本主义之间的关联已经被割断,市场机制再完美,也不能成为资本主义脱罪的理由。

从对市场的形式主义定义出发,自由市场理论也不可能认识到市场机制本身是特定历史条件下政府行为的产物,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危机发生时需要政府的干预;凯恩斯主义虽然认识到政府干预的重要性,但其关注点仍然集中在经济领域,不可能对隐藏在资本主义社会政经结构深处的危机根源做出回应;而芝加哥学派的众多学者虽然将学术兴趣广泛地拓展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却在市场万能的口号下,试图简单地将市场规则的适用范围扩大到所有的社会范畴,实践中市场规则不受限制地扩张又带来了新的危机。

由此可见,对经济危机的理解需要我们跳出现代西方经济学的狭隘视野,重新回到政治经济学的视野。但这是否意味着对马克思本人理论的简单回归?回答是否定的,因为马克思的理论同样具有历史性,《资本论》所叙述的只是19世纪的历史关系。马克思的理论为我们提供了理解经济危机的历史视野,但并没有也不可能给我们理解和解决现实问题的现成答案。更何况马克思本人也没有将政治经济学的视野贯彻到底。

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的核心是商品劳动价值论,即用抽象人类劳动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来衡量商品的价值,通过这一分析工具马克思发现了资本的秘密——剩余价值,成功实现了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但是,由于商品价值论必须预设一个普遍的典型的市场关系,因此在计算商品价值时必须将战争、殖民、干预、人身依附、习俗、礼仪等对现实中市场关系影响巨大的历史因素排除在外。如此一来,马克思就在资本主义这一历史范畴与形式主义的市场关系间建立起独一无二的关联。虽然马克思本人对其研究的历史性有着明确的认识,但对于其追随者而言,政治经济学似乎蜕化为一种经济学。[10]

自由主义理论试图用非历史的市场将历史资本主义非历史化,甚至提出资本主义是“历史的终结”;而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则将资本主义这一历史性的范畴灌注到市场的躯壳中,忽略了市场机制在非资本主义社会中发挥作用的可能性。两者共同的理论假设是:(1)存在着非历史的典型的自我调节的市场关系;(2)市场与资本主义之间具有独一无二的联系,或者说资本主义与市场是合一的。从政治经济学的视野来看,这两个假设的现实性值得怀疑。对它们的重新认识势必将改变我们对经济危机的理解。

三、市场对资本主义国家的依赖与反市场的资本主义

在尝试重新通过政治经济学视野研究资本主义的学者中,博兰尼和布罗代尔是两位具有代表性人物,他们的经济史研究成果让人们重新通过政治经济学的视野来反思资本主义、市场等概念。

博兰尼对于市集,即市场这一抽象范畴在现实的社会历史场景中的具体表现进行了研究。他得出的结论是经济生活仅仅只是社会生活的一个构成部分,只是社会生活网络和框架的一个分支。[11]博兰尼的追随者们对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经济史的研究从不同方向证明了“自我调节”的市场本身是一个神话,因为它从来没有离开过国家或者其他垄断权力的保护,资本主义民族国家作为现代资本主义的政治形式并不是外在于市场的存在,而是市场的内在要素,即便在自由市场神话的黄金时代,市场竞争在经济生活也没有占据主导地位。

那么在市场之外,还存在哪些经济生活的组织形式?博兰尼将社会经济活动的方式分为:互惠、再分配和交换。所谓再分配是由一个中央分配者,将从人民手中收集的物资,再分发给人民;互惠是指非以获取利润为目的的平等交换关系;交换即以获利为目的的市场关系。虽然博兰尼对再分配和互惠关系的归纳主要源自对资本主义兴起前的经济体的考察,但在现代经济体中互惠和再分配仍然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特别是再分配制度,无论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其政府无一例外承担着再分配的职能。通过税收和各种公共开支与福利政策进行的再分配,即便在最为信仰自由市场的国家也占据着较大的经济份额。在目前经济危机中,各国纷纷推出的数以万亿美元计的救市计划也属于典型再分配政策。而互惠与纯粹的市场交换间也不存在明确的界限。

布罗代尔的研究区分了三个密切联系同时相互区分的层域:最底层的非经济、市场经济层域和反市场的资本主义层域。其中最底层的非经济领域是指人们日常生活中自给自足的部分,例如家务劳动。后两个层域则分别代表以自由竞争为特征的市场系统以及以垄断为特征的资本主义。按照布氏本人的说法,他对后两个层域的划分是受到加尔布雷斯和列宁的启发。前者将经济分为:市场系统即中小市场竞争者的世界,工业系统即大型垄断组织的世界;相比之下,列宁关于自由竞争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划分在社会主义国家更为著名。不过与加氏与列宁不同的是,在布氏看来“反市场的资本主义”并不是“市场经济”发展的新阶段,两者自中世纪以来便一直长期共存并互有消长。

不难发现,我们所熟悉的、哈耶克等自由主义者为之辩护的自由市场实际是布罗代尔所说的第二层域的市场经济,列宁也曾认可其作用并在新经济计划中加以利用。这一层域的特点是:(1)建立在分工的基础上;(2)带有浓厚的竞争性;(3)由于竞争使得利润维持在较低的合理水平;(4)市场公开,交易透明;(5)交易行为易于监管、相对规范。

而布氏心目中真正的资本主义位于市场经济之上的最高层域。这里才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心脏,是金融寡头、跨国公司进行活动的领地,其活动主要包括房地产交易、证券交易、银行业务、国际间大宗商品的买卖等。由于资本有追逐利润的本性,而市场竞争却存在降低利润水平的趋向,因此资本具有反市场的天性。与市场经济层相反,这一层域的特点是:(1)反分工,大金融资本往往经营投资业务,随着各部门利润的变化,改变自己的投资领域,甚至一些大工业资本也会偏离主业,投资利润较高的部门或从事投机活动;(2)垄断程度高;(3)由于垄断以及高杠杆率使得利润维持在偏高的不合理水平;(4)市场不够公开,交易不透明;(5)交易行为不易监管、具有非规范化的倾向。可以说,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巨头是这一层域较为典型的代表。

在布氏的分类中,上述三层域间并不是各自独立的。首先,日常生活的丰富多样性和市场经济的竞争机制,使得它们往往成为创新的源泉。许多企业得以上升到上一层域,如微软、苹果等新科技企业。然而在更多场合下这些创新的收益最终却为资本主义层域的大资本通过风险投资、并购或收买专利等形式所攫取;其次,资本主义层域的活动往往集中于金融等虚拟经济,并不直接创造财富,需要其他两个层域,特别是市场经济层域从事实体经济活动;再次,资本主义层域积聚的资本往往来源于其他两个层域,通过吸纳银行存款,发行股票、债券等方式取得资本,并尽可能利用信用杠杆提高利润率;此外,资本主义层域生产的产品有赖其他层域进行消费。因此,如果资本主义层域不受限制地扩张,必然会压缩其他两个层域的领地,使其萎缩,最终将危及自己的生存基础,从而引发危机。[12]

博兰尼对19世纪“自我调节的市场”神话的剖析,告诉我们市场对国家的依赖,历史上市场本身就是国家干预的产物,面对危机需不需要国家的干预根本是一个伪命题。而布罗代尔则通过将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区分开来,启示我们重要的不是国家是否干预,而是国家为了谁的利益干预,是为了帮助最底层区域的人民日常生活,是为了维护市场竞争的活力,还是为垄断资本追求的最大利润?同样重要的问题,是需要干预的是哪一个层域,各个层域需要怎样的干预。如果不能明确病灶,明明是资本主义生病,却硬逼市场吃药,结果可能将适得其反。

四、结论:经济危机的社会化应对

分析至此,本文的结论是:(1)市场和资本主义是两个不同层面的范畴。市场的竞争机制可以创造出巨大的生产力,创造出经济奇迹。但资本的贪婪本性却可以在物质资料产出极为丰富的同时,以分配上的绝对不公平造就相对的贫困。从而导致一方面社会大众的需求因缺乏支付能力无法得到满足,另一方面大量宝贵的生产资源却因为消费不足而沦为过剩产能。(2)造成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市场失灵,而是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构造整体存在的弊端,国家干预从来不是也不应局限于经济领域的市场,而是针对资本主义社会政经结构整体性的缺陷。(3)在应对经济危机的过程中应首先注重社会保障机制的完善,以维持并改善“最底层区域”的人民日常生活。(4)应注重采取措施帮助中小企业维持和提升竞争能力,维护市场自由和公平的竞争秩序,从而保持市场经济的活力并激励创新。(5)应强化对垄断资本,特别是金融资本的监管,遏制其对市场及日常生活层域的侵害。□

参考文献:

[1]张维迎危机中的选择[N]经济观察报,2009-2-17

[2]马克思资本论(第2版),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3]凯恩斯认为消费倾向、资本边际效率、流动偏好三大基本心理因素以及货币数量决定了有效需求的大小,有效需求不足,导致了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和失业,市场无法通过价格机制调节自行摆脱危机

[4]持这一理论的学者认为,上世纪20年代美联储实行的持续扩张性货币政策,使利率偏低,扭曲了资源配置信号,导致信贷规模膨胀,是1929年危机发生的主要原因,而胡佛政府的干预措施(包括扩大公共投资、限制工资下调、实施贸易保护主义等)延长了市场自发调整的过程,而危机的终结也并不是罗斯福新政的功劳。面对当前的危机,也有很多学者归咎于格林斯潘领导下的美联储的经济干预政策

[5]许宝强,渠敬东反市场的资本主义[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戴维•米勒,韦农•波格丹诺布莱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

[8]保罗•斯威齐资本主义发展论第三篇[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9]王生升自由市场经济的乌托邦——哈耶克经济自由主义理论批判[J]北京:高校理论战线,2007(11)

[10]汪晖是经济史,还是政治经济学[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11]卡尔•博兰尼市场模式的演化[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12]费尔南•布罗代尔15至18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第2卷[M]上海:三联书店,1992

责任编辑:浩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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