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勺
我一直对乌鸦保持着警醒的态度
它时不时地出现在田野、村庄、树林
我会把它与礼帽、话筒、教堂清晰地区分开
这很有必要。乌鸦一辈子只活一次
构建物和植物,枯了可以再绿。我知道
自己,這些年在温州,虚胖了许多
有时也莫名其妙。看养狗、养猫、养鸟
养人的。我养一只非形式主义的乌鸦
我用绳子把它栓起来,而不是
放在笼子里。白天陪我练习
哇——哇——哇。安静时,把它揣在衣兜
让它默默地看着绳子,看着我的手势
一只有个性的,非形式主义的乌鸦
怎么看,都不像乌鸦,像黑色的胎记。即使
在死后
与肉体也无法分割开。我想,有必要。
【原载2008年第4期《文学港》】
题图 /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