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书阳
我是一个贫农的儿子。两岁时,父亲被地主逼租害死了。家里剩下祖母、母亲,带着我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解放后,我们家分到了土地,彻底地翻了身,我也背起书包上了学。一九六○年,我高小毕业了,考入柏坊附中。妈妈含着热泪对我说:“阳子,我们家几代人没有一个识字的,今天你能上中学读书,是托了毛主席的福啊!”我望着妈妈心里感到无比的幸福。
一九六一年,我响应了党的号召,回到农村参加生产。当时,我干劲很大,白天和大伙儿一起劳动,晚上还坚持学习。过了一个时期,我把从学校带回来的书一遍又一遍地复习过了,渐渐觉得学习的东西太单调。这时,一个旧官吏的儿子对我说:“你干嘛天天看这些学过的书?我们村里的ya运凡会讲戏、讲故事,我们去听听不好吗?”ya运凡解放前是个唱木偶戏的,现在不唱了,却经常给人们讲戏。在那个旧官吏的儿子的怂恿下,我便跟着他到了ya运凡家。
ya运凡讲的是“姜子牙封神”。当晚没有讲完,第二天晚上又接着讲,仍然没有了结,听了一晚又一晚,每晚都有一个“且听下回分解”。我越想听个水落石出,他越讲得神秘。于是我渐渐入迷了。
我想,听讲不过瘾,不如自己找这一类戏书和旧小说来看。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那个旧官吏的儿子,他便把家里保存的解放前出版的《施公案》、《七剑十三侠》等书给我送来。我拿到这些书,便没日没夜地看起来,越看越起劲。后来,主动送书、借书给我看的人更多了。甚至连村子里唱“夜歌”的人(过去专门为别人办丧事吹打的人),把他的“夜歌”本也送来了。从一九六二年以来,我陆续看完了《七剑十三侠》、《施公案》、《传位图》、《剑侠奇中奇》等几十本坏书。我被那些神奇的故事弄得神魂颠倒,把工分也记错了。社员对我的意见很多,我不但没有感到难过,心里还这样想:“当不当记工员没有什么了不起,要能成为一个侠客就好了。”
去年春天,我们村里开展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开始时,我什么活动也不参加,坐在家里看书。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一本书中有个制“仙丹”的药方,竟乐得手舞足蹈起来。连夜找同村的青年ya诗治,商量凑钱买制“仙丹”的药物。当我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这事被大队贫农下中农协会主任ya后法知道了。他要我好好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并严肃地对我说:“书阳,可不能忘本啊!你应当读革命书才对,不要受那些坏书的影响。”经过一段学习,特别是学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对照自己的情况,想想过去,看看现在,震动很大。旧官吏的儿子、说旧书的人、唱“夜歌”的人,那么“热心”地劝我读坏书、给我讲坏书,还主动给我送坏书上门,是为什么?不就是想用那些书腐蚀我,磨灭我的革命意志吗?这就是阶级斗争呵!我决心再不看这些坏书了,我要积极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提高阶级觉悟。
现在,我们村办起了俱乐部、图书室,业余时间青年们在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还看革命的文艺书籍。读革命书,特别是毛主席的书,使我懂得了许多革命道理,使我更加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热爱社会主义。
每当俱乐部开展活动时,我还主动地给社员讲革命故事。我已经讲了《冀中地道战》、《毛主席少年时代的故事》、《江姐》等革命故事,受到了社员的欢迎。我们生产队贫农ya诗柱说:“你以前要是能这样讲革命故事,就没有人去听ya运凡讲那些邪门歪道了。”许多贫农、下中农出身的青年也热情地支持我给大家讲故事,有时还帮我补充故事情节。通过这些活动,我也受到很大的教育。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我光荣地参加了共青团,群众又选我担任生产队保管员,我决心把工作和生产搞得更好,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和广大贫农、下中农对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