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文明倡议的海外认知及增进策略

2025-02-20 00:00:00佘双好张誉千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25年1期

摘"要:

全球文明倡议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继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后发出的全球倡议,倡议引起世界各国政党和媒体高度关注。据笔者对不同国家、地区和语种的媒体报道及学术论文情况进行分析,发现不同国家、地区和媒体对全球文明倡议的认知存在着显著差异,友好国家、文明发展受到抑制的地区以及非英语国家媒体评价相对积极、正面和表示欢迎,而存在价值观念对立、文化差异特别是持“文明优越论”的国家地区负面、歪曲和抵制的评价比较普遍,非英语媒体相对中立和正确评价较多。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识,促进文明相互交流共鉴,最关键的是提升我国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在国际社会做带头践行全球文明倡议典范,推进“一带一路”进程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在这个根本条件下,加大全球文明倡议传播,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针对不同国家地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提升全球文明倡议在国际媒体的影响力也至关重要;要充分发挥各方面力量在全球文明倡议对外宣传传播中的作用,不断丰富全球文明倡议的新内涵,打造文明传播新产品;要对“文明冲突论”进行有力批判,扼制冷战思维和极端民族主义等错误思潮的回潮。

关键词: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增进策略

DOI:10.15938/j.cnki.iper.2025.01.007

中图分类号: D820;D8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5)01-0043-06

2023年3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发出的“全球文明倡议”,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和报道,国际舆论反响热烈。全球文明倡议以中国共产党新时代文明观为核心理念,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重要基础,以文明传承和创新为着力点,通过国际人文交流合作这一重要途径,构建全球文明对话合作网络。当前,国内学者对于全球文明倡议的研究主要基于“主体”视角,从文明倡议生成逻辑、理论内涵与价值意蕴等方面进行宣传阐释[1],对海外宣传传播策略进行探讨[2],而以“他者”为视角,分析海外媒体对全球文明倡议的认知较为缺乏。从海外认知的视角分析全球文明倡议,有助于进一步把握文明倡议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反映、传播和演化,更加有针对性地开展宣传传播。

一、海外主流媒体对全球文明倡议报道的基本情况

笔者以“全球文明倡议(Global Civilization Initiative)”(GCI)为搜索关键词,以2023年3月15日至2024年9月30日为时间范围,在Google.com和Google.UK海外网站进行基础新闻搜索,选取海外国家主流媒体报道,补充美国ABC新闻网、英国BBC新闻网、巴基斯坦《观察家报》、阿拉伯国家《阿拉伯新闻》、法国《法国世界报》五家新闻媒体官方网站新闻搜索结果,获得高相关新闻报道共计86篇。其中英美两国新闻报道共计29篇,巴基斯坦国家新闻报道32篇,法国新闻报道19篇,沙特阿拉伯国家新闻报道6篇。

从发布时间上看,倡议提出后海外主流媒体对倡议的关注程度持续不断,各个主要媒体基本上每个月都出现了相关报道,其中有两个时间点报道内容较为集中:一是2023年3月—6月,共计报道26篇,这反映出全球文明倡议提出后各方面媒体的关注程度;二是2024年9月—10月,共计报道23篇,这与该时间段国际重大事件涉及全球文明倡议内容密不可分。

从发布新闻报道的舆论导向看,不同国家的报道倾向性不同。巴基斯坦《观察家报》对于全球文明倡议相关内容的报道没有负面评价,正面报道多于中立报道达到了21篇,中立报道11篇。英美国家主流媒体报道中,正面报道、中立报道和负面报道的数量分别为10篇,10篇和9篇。法国新闻报道也呈现出较多的正面评价和中立报道,正面报道数量达到了11篇,中立报道8篇。阿拉伯新闻报对于全球文明倡议相关内容的报道有3篇正面报道,1篇中立报道,2篇负面报道。

二、全球文明倡议海外媒体的积极观点

从报道的内容看,不同国家的主流媒体关注的方面也不尽相同。英美媒体更关注中国本身,包含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以及在其中的影响力,主要侧重于“中国智慧与方案”“中国力量”“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治理的‘连续性’”“促进全球南方的共同发展和繁荣”“文明对话与合作”等;巴基斯坦等国媒体除关注中国本身之外,更关注倡议内涵以及中国的具体措施,如《观察家报》的正面报道主要侧重在“中国智慧”“人类的共同价值观”“合作与发展”“尊重多样性”“开放与包容”“与全球南方合作”“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等方面;法国媒体则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角度对全球文明倡议进行关联和进一步解析;阿拉伯国家媒体则更强调外交方面的策略和原则以及在战争视角下全球文明倡议的意义,主要侧重于“公平和平”“加强民主”“中国影响力”“国际合作与关系”。

1.全球文明倡议是推进文明互鉴的有力举措,为人类文明发展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巴中知识走廊总裁、CSAIS执行董事、区域专家指出:“‘全球文明倡议’作为中国的智慧促进了共同繁荣、社区发展、消除贫困和创造就业机会,为全球进步奠定了新的基准。”[3]美通社2024年6月13日刊登的《全球文明倡议符合潮流,满足时代需求》一文指出:“全球文明倡议提供了一些重要问题的答案,比如不同的文明应该如何相处,以及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它为促进文明相互学习、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了中国的智慧和解决方案。”[4]法国前总理让—皮埃尔·拉法兰指出:“习主席还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三大全球倡议,这体现了新时代中国的全球治理观。”“中国不断为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提供中国方案。”[5]

2.全球文明倡议突破“文明冲突论”“文明优越论”,是促进不同文明之间和谐共生的新范式

伊斯兰堡战略研究所中巴研究中心研究员在《观察家报》报道中表示:“中国一直在描绘一种日益成熟的全球前景。全球文明倡议为人类提供了一个拥有共同未来的社区的愿景,概括了中国智慧在避免文明冲突、冷战思维和将人类限制为理论家边界的传统方面。”[6]2024年10月6日在《观察家报》刊登的《习总书记的国庆演讲的亮点》报道中写道:“ 在全球合作领域,习主席呼吁尊重多样性,避免对抗,培养一种新的发展范式。”[7]英国国际传播专家大卫·威廉·弗格森表示:“这一倡议是对支持文明的疏远、冲突或优越性的概念的有力回应。”[8]英美国家媒体报道的《全球文明倡议继续向全人类贡献中国的智慧》中布什美中关系基金会的创始人和主席尼尔·布什写道:“中国的国际参与是基于双赢的方式,全球文明倡议代表了一种不同形式的国际参与,旨在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意味着所有国家都将有发言权,并将得到倾听和尊重。”[9]全球化智库高级研究员安迪·莫克在2023年6月6日的《实现“中国梦”:北京的世界新秩序》的报道中指出:“北京的世界秩序将由多极性来定义,中国没有成为主导力量的计划。这样的秩序将部分取代或重塑国际秩序,并使之成为一套更符合中国世界观的新结构。”[10]

3.全球文明倡议是加强国际关系,促进全球南方合作,实现互利共赢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际合作新方式

社会科学家和全球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所的首席执行官在《观察家报》报道中表示:“全球文明可持续发展倡议的概念近年来得到了广泛的关注,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这些举措旨在促进和谐共存、互利和多元文化和遗产的融合,成为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要素。”“在过去的75年里,中国的现代化推动了其显著的成就,包括金砖四国(‘一带一路’倡议)等全球倡议,这不仅有助于中国的发展,也有助于其他国家的进步,促进了全球合作和相互增长。”[11]2024年9月6日刊登的《聚焦中国与非洲》的报道写道:“这种日益增强的信心反映了中国的外交政策目标,其重点是深化与全球南方的合作,促进南北对话,以及协调不同地区的发展战略。”[12]阿拉伯联盟助理秘书长阿里·本·易卜拉欣·马利基也表示:“包含全球文明倡议的这些全球倡议(三大倡议)反映了中国对世界的愿景和外交政策,以实现全球的发展、繁荣、安全和稳定,并确定了中国与其他国家打交道的道路。”[13]

4.全球文明倡议是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路径

巴基斯坦前民族遗产和文化部长赛义德·贾马尔沙阿指出:“全球文明倡议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推广想法,这是世界和平的唯一途径。”[14]联合国常务副秘书长阿米娜·穆罕默德认为:“对于实现我们为人民和我们的星球设定的共同目标至关重要。”“全球文明倡议主张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重视文明传承创新,加强国际人文交流合作,促进不同文明包容共存、交流互鉴。”[15]伊朗政坛资深人士阿萨杜拉·巴达姆奇安表示:“中国提出的全球文明倡议旨在在多样性的基础上促进团结。”[16]《观察家报》在2024年8月20日刊登的《三中全会的价值及对中巴关系的影响》写道:“三中全会公报指出珍视人类的共同价值观,中国将追求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并呼吁一个平等和有序的多极世界和普遍有益和包容的经济全球化,以建立一个更好的社区与人类共同的未来。”[17]

三、全球文明倡议海外媒体的消极观点

在部分海外主流媒体对全球文明倡议的报道中,也存在着一些消极观点,如将全球文明倡议报道为中国话术、宣传策略以及争夺话语权的表现。其阐释的消极观点更偏重从“矛盾”“自身(中国)利益”对全球文明倡议进行负面宣传,主要使用了“重新定义”“国际秩序”“破坏”“竞争”等词汇对倡议内容、倡议结果与中国行动进行消极评价。

2023年6月6日刊登的《中国的全球文明倡议所造成的问题》的报道写道:“全球文明倡议的吸引力在于其模糊性”“作为一种修辞工具,这种表述可以说引起了世界上许多地区的怨恨,因为西方在宣扬其民主和普遍人权的概念方面经常很专横,它的经济模式和信仰体系也是如此。”“尽管语言听起来很合理,但GCI最潜在的影响从根本上说,这是解除‘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自私努力。”“GCI作为一种战略话语工具的效果将取决于精英们,他们认为这符合自己的利益,他们不关注GCI逻辑中的矛盾,也不关注中国自己的行为。”[18]在《北京最新的全球举措是如何寻求重塑更古老的世界的》报道中写道:“全球文明倡议的成败与中国以支持自身利益和全球实力发展的方式重塑全球治理的巨大努力的成败密切相关。这两个举措构成了中国世界新秩序的意识形态框架;如果没有其他政府的充分支持,它们仍将仅仅是外交话题。”“即使在全球南方,对这两个计划的支持也远非自动实现。在一个分裂的世界里,全球南方的许多成员对于疏远美国和欧洲,就像疏远中国一样警惕。日益多极的地缘政治地图意味着,中国可能无法在发展中国家的所有问题上获得足够的影响力。”[19]“‘全球文明倡议’是中国新的全球举措掩盖了一个入侵性的议程。”[20]并对华盛顿提出的建议:“认真对待中国的三大倡议:我们很容易认为中国的倡议含糊、漫无目的、往往相互矛盾,这些文件将北京作为谈话点,但没有更大的目的,那将是一个错误。北京打算用其广泛的宣传机器的不懈力量来推广这些倡议中的想法,并得到了来自该国日益重要的经济的援助、贸易和金融的支持。华盛顿不应低估北京的说服力,也不应低估这些想法在世界某些地区扎根的潜力。”[21]

四、全球文明倡议的海外认知特点

从海外主流媒体报道的内容可以看出,全球文明倡议的海外认知既受全球力量对比、国际政治关系、全球合作与发展、外交政策等关键因素影响,受报道媒体自身价值观念和本国立场的影响,同时也与在国际关系和文明发展的一些根深蒂固观念存在着很密切关系,主要的认知特点可分为以下四个方面。

1.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与我国外交关系密切相关

一是友好国家、文明发展受到抑制的地区以及非英语国家的认知相对积极、正确和欢迎,多从倡议对于自身的影响、合作与发展以及外交政策的角度出发。例如,身为“一带一路”坚定支持者的巴基斯坦,相关新闻报道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势态,即正面评价更多,巴基斯坦《观察家报》对于全球文明倡议相关内容的报道没有负面评价,正面报道多于中立报道,达到了21篇,超过了统计数量的一半。法国作为第一个同中国正式建交的西方大国,2024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新闻报道也呈现出较多的正面评价和中立报道,正面报道数量较中立报道数量还多3篇。阿拉伯国家因其独有的文化影响及国家局势变化,对于全球文明倡议的关注度相对来说较少,总体检索6篇高相关度新闻报道,相关新闻报道也呈现一种较为平衡的状态。二是存在价值观念对立、文化差异特别是持“文明优越论”的国家地区负面、歪曲和抵制的认知较多,对待倡议的内容和发展传播的情况持消极的态度。例如,作为英美国家主流媒体报道过程中虽然会有一定数量的中立信息传递,但是基于政治立场、意识形态等客观存在,对于全球文明倡议的抨击也不在少数,英美国家主流媒体报道中负面报道的数量占到了总数量的三分之一。

2.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与国内国际重大事件内在关联

倡议一经提出,海外主流媒体对于倡议的关注程度是持续不断的。一是反应出倡议的提出引起了国际社会的热烈关注,其中报道内容多属于对倡议提出这一新闻消息的传递,具有一定的新闻特征即客观中立,并且在报道中传播主体多以官方为主,正面评价以政要高层、对外政策研究者为多数,但也存在部分负面报道的新闻。二是倡议的海外认知与国内国际重大事件有很大关联。例如,有2篇正面报道是基于2024年9月5日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主旨讲话提出“中非命运共同体”,进一步凝聚起中非人民团结合作的力量,助力全球南方现代化。以及有2篇正面报道是基于2024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75周年的契机,阐释中国式现代化推动了中国的发展,取得显著成就,并对包括全球文明倡议等全球合作战略和倡议进行正面评价。还有4篇新闻报道运用了中西对比的方式,举出不同的事件,包含“新冠疫情”“脱贫攻坚”“国家发展建设”等例子,在给予全球文明倡议正面评价的同时,也对“霸权主义”等西方国家进行了负面评价;有6篇正面报道涉及了国际关系层面的外交政策、全球南方合作等热点话题;有2篇负面报道的内容还涉及到国际冲突。

3.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与“西方中心”“文明冲突论”等观念明显对应

海外负面认知多集中在英美国家,11篇负面报道中,有9篇来自于英美国家的主流媒体。在负面报道的内容中基本上都涉及到了“文明冲突论”“国际秩序”“竞争”等消极话题,从意识形态和社会阶级属性层面出发形成对立。不仅不认可倡议的观念,不理解倡议的内容,不看好倡议对全人类发展的贡献,还对倡议内容产生了恶意曲解,牵扯到战争问题和国际形势。个别报道还列举中国自身发展过程中的现象进行恶意的解读。例如,把中国内政与倡议内容联系起来进行曲意解构,从而达到对倡议内容抨击的目的,在动机和行动上恶意揣测倡议的理念。再比如,将原本作为同一文明内部的摩擦与冲突,意识形态化为民主和专制的对立,并将全球文明倡议与之相关联,意图在海外传播过程中产生对立和负面的价值导向。负面认知中英美国家多将中国看作对手,并将倡议视为抬高中国、削弱美西方的一种手段,视为帮助中国实现全球主导地位的工具,从而产生中西方对立的舆论导向。

4.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与我国对外传播工作有直接影响

我国在传播全球文明倡议方面做了非常多的努力。例如,在中国—中亚峰会、中非领导人对话会等多个重要国际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深刻阐释全球文明倡议;通过发起并举办亚洲文明对话大会、文明交流互鉴对话会等一系列会议,搭建起文明互学互鉴的桥梁;通过开展中国—东盟人文交流年、中俄体育交流年等丰富的文体活动推进交流。还有“一带一路”倡议、中非合作论坛等,都在不断向世界传递中国和平发展、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理念,不断扩大全球文明倡议的影响力。在“一带一路”国家的正面评价占据压倒性优势,在西方国家也存在相当数量的正面报道,英美国家主流媒体正面报道10篇,法国主流媒体正面报道11篇,均多于该地区负面报道数量。但友好国家中也存在负面报道,例如在《沙特阿拉伯新闻》中有2篇负面报道,这其中不仅有民族文化的差异,也涵盖了宗教文化带来的影响。正视民族文化差异是一直以来客观存在的事实,尤其是涉及宗教文化,使得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加大,在理解与接受全球文明倡议的动力存在不足,在文化交流过程中存在一定阻碍。

五、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的增进策略

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促进文明相互交流共鉴,最关键的是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在国际社会做带头践行全球文明倡议典范,推进“一带一路”进程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在这个根本条件下,加大全球文明倡议的传播,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针对不同国家地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提升全球文明倡议在国际媒体的影响力也至关重要。要形成与全球文明倡议相适应的中华文化产品,通过各种形式和载体进行宣介;要不断推进文明发展的新理念,提升全球文明倡导的辨识度;要对“文明冲突论”进行有力批判,扼制冷战思维和极端民族主义等错误思潮的回潮。

1.提升国家综合实力和文化软实力,是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的根本

文明传播作为一种思想观念的传播,归根结底受传播国的经济实力、政治影响力、舆论影响力等综合实力影响。在对外传播领域,实力不是唯一的,但国家综合实力不强对外宣传传播绝对会受到影响。综合实力既包括政治、经济、军事等“硬实力”,也包含文化、价值观、舆论和社会制度等“软实力”。政治影响力赋予了传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话语权与公信力;经济实力为文明传播提供充足的物质资源保障;文化、价值观、社会制度等力量,为文明传播提供思想内核;舆论影响力体现在信息传播的话语权等等。因此,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传播,最根本的是提升国家综合实力,把做好自己的事放在首位。唯有国内政治稳定、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文化繁荣昌盛且富有活力、军事力量坚实可靠,对外传播才更有说服力和示范力。全球文明倡议的海外传播也必然会伴随着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提升而日益广泛。

2.针对不同国家地区特点进行对外传播,是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的主要策略

从海外媒体对全球文明倡议的认知来看,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不同语种由于各自独特的历史文化脉络、政治体制架构、经济发展模式、社会价值取向以及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等因素影响,在宣传报道全球文明倡议的态度和观点各不相同,与我国外交关系友好的国家和地区基于双方长期以来在政治互信、经济合作、人文交流等多方面所构建起的坚实桥梁,在宣传报道上能够以积极、开放且包容的视角来看待全球文明倡议。而与我国外交关系相对竞争性较多的国家,其媒体报道相对负面,会片面解读全球文明倡议,甚至故意歪曲其中的内涵。这背后涉及复杂的国际政治博弈、经济利益冲突以及意识形态差异等因素。要全面认识和评估世界上各个国家、地区在全球文明倡议的认识,针对不同国家、地区,不同语种人们采取不同的宣传传播策略。例如,组建专业的研究团队,借助大数据分析、国际舆情监测等先进技术手段,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媒体报道内容、民众舆论反馈、社会各界反应等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收集、整理与分析,从而精准把握其态度倾向与认知特点,制定并实施具有高度针对性与适应性的宣传传播策略。

3.充分发挥各方面力量形成合力,是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的保障

对外宣传传播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发挥各个方面的力量。要发挥党和政府在对外宣传中的主导作用,从宏观层面制定科学合理的对外宣传传播战略与政策框架,通过构建全方位的外交关系网络,将其纳入双边与多边外交议程之中,从而为全球文明倡议的海外传播奠定坚实的政治基础与国际合作框架。同时整合各类官方文化交流资源,以权威性与专业性的形象展示全球文明倡议的丰富内涵与深远意义。发挥宣传媒介在对外宣传传播中的主阵地作用,传统媒体凭借其长期积累的专业采编团队、广泛的受众基础以及成熟的传播渠道,能够对全球文明倡议进行全面、深入且系统的解读与传播;社交媒体平台以其即时性、互动性与广泛性的特点,能够根据用户的地域、兴趣等个性化特征,精准推送全球文明倡议相关的新闻资讯,提高信息传播的针对性与有效性。发挥企业和民间组织在对外宣传传播中的主体作用,要发挥每一个公民在对外宣传传播中的主体作用,不同主体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式对全球文明倡议进行传播与阐释,能够满足不同受众群体的多样化需求与接受习惯,从而使全球文明倡议在海外的传播更加深入、持久且富有成效。要充分发挥各方力量,形成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综合合力,避免单向宣传传播。

4.不断丰富全球文明倡议内涵,是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持续发展的有效手段

全球文明倡议的对外宣传传播并不是一次宣传传播就能够完成的,它是一个持续不断地发展过程。要不断推出全球文明倡议新内涵和标识,紧密贴合时代脉搏与国际社会的多样需求,使其具备影响力与深刻的象征意义;打造全球文明倡议的新产物,在思想成果构建方面,积极搭建国际学术交流合作平台,共同开展关于全球文明发展战略、跨文明交流机制创新等重大课题的研究攻关;推出全球文明倡议的新活动,着力举办高规格、大规模的全球文明创新论坛,大力开展具有广泛参与性与互动性的全球文明创意交流活动。通过深入阐释全球文明倡议核心内容,利用新媒体平台广泛传播、举办多样化文化活动,加强国际组织合作、推动民间交流合作以及开展区域合作,设计标志和口号、打造品牌活动等,使全球文明倡议的海外认知不断深化,推动全球文明倡议在全球范围内得到更广泛的理解、认同与实践,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奠定坚实的文明基础。

5.加强对“文明冲突”“西方中心”等观点的批判,是增进全球文明倡议海外认知不能回避的问题

全球文明倡议对外传播不可避免会遇到各种阻力,除了客观上会遇到不同国家、地区和文化的不同理解以外,也必然会受到深受“文明冲突论”“文明优越论”“西方中心论”等错误观念影响的国家和地区人们的曲解,甚至会出现有意挑起的对抗和冲突。要坚决批判“文明冲突”“西方中心”等错误思潮,扼制全球文明倡议传播过程中的错误观点和非理性情绪。通过严谨的学术研究与深刻的理论剖析,揭示“文明冲突论”的荒谬性、“文明优越论”的虚伪性以及“西方中心论”的狭隘性。在国际舆论场中,积极组织专家学者、文化名人等各界力量,撰写有深度、有影响力的文章与评论,参与国际学术研讨与文化交流活动,以理性的声音反驳这些错误观点;同时,利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平台,制作高质量的文化节目、纪录片、短视频等,以生动形象的方式向全球观众展示不同文明之间和谐共生、相互促进的真实案例,打破“文明冲突”等错误观念所营造的虚假舆论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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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邢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