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科学把握“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内在依据,对于推进党的理论创新具有重大意义。从理论依据来说,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鲜明人民性、直接现实性和开放发展性,为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提供科学理论前提;从理论发展来说,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作为经由“两个结合”形成的创新理论成果,呈现出更新、更行的理论特质;从现实依据来说,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直接指引下所创造的一系列重大成就是“行”的生动例证。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理论创新;“两个结合”
DOI:10.15938/j.cnki.iper.2025.01.005
中图分类号:D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5)01-0029-06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马克思主义行,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1]这一重大论断是在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实践的基础上所得出的规律性结论,其中“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创新性表述标志着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提升至更新层次和更高水平。基于此,面对不断发展变化的实践要求,科学把握“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内在依据和深层次逻辑,探索出中国共产党走在时代前列和推进理论创新的核心密码,能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提供更为坚实的理论支撑和更为主动的精神力量。
一、在深刻把握马克思主义本质特性的基础上理解“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科学认识、清醒态度和深度思考,源于马克思主义所表现出的科学性、鲜明的人民性及其在实践中所彰显出的现实指向性、开放发展性。马克思主义表现出的理论本性和时代内涵,并非只是解释特定社会历史形态中特殊问题的理论,而是正确反映客观事实及其规律,在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中发挥重要指导作用,并根据时代的发展不断赋予自身新的时代内涵的科学理论体系。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所涉及到的方向、动力、立场和途径等问题都是对马克思主义思想精髓的继承和发展。
首先,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创造性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指明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前进方向。马克思恩格斯完成自身革命世界观转变后,不再从神学、道德和纯粹思辨的视角考察世界,而是从现实的人及其物质生产活动出发解释现实,分析其中内在的固有的本质和包含的稳定联系。即是在批判地吸收资本主义时代人类社会思想精华的基础上,摆脱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中诸如“自我意识”“绝对精神”等思想理论的弊端,创造性地将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结合起来考察人类社会历史,探究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正如习近平指出:“马克思创建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揭示了资本主义运行的特殊规律,为人类指明了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的途径,为人民指明了实现自由和解放的道路。”[2]“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的发现赋予马克思主义坚实的科学基础。唯物史观作为辩证唯物主义在社会历史中的具体运用,推动马克思恩格斯从繁芜的社会现象中辩证地把握人类社会由低级到高级演变的一般规律,得出社会基本矛盾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等正确认识,促使社会主义由空想变为科学。此外,剩余价值学说揭露资本主义剥削的本质和根源。马克思恩格斯立足市民社会,在用现实的批判的眼光看待资本主义社会、充分考察资本主义发展变化的基础上,科学论证资本主义社会不可调和的矛盾,并分析现存社会经济状况及其爆发的周期性经济危机对生产力的巨大破坏性,得出“两个必然”结论,系统回答了人类向何处去等问题。
其次,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首次创立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思想体系,确立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目标是实现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是公开而坚决地为人民立言和发声、代表和维护人民根本利益、指导无产阶级革命的彻底理论。正如习近平强调:“马克思主义博大精深,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为人类求解放。”[3]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与资本主义社会代表少数统治阶级利益的思想理论抑或之前的一切学说有着本质区别,是至今为止唯一代表人民利益的科学理论。马克思恩格斯深谙大众疾苦、饱含人民情怀,始终站在人民立场上,结合资本主义制度下广大工人阶级实现自身解放和公正自由的强烈呼声,将自身参与生产和革命实践中的感性认识进行理性升华,肯定人民群众在实践中创造历史和社会财富及其在变革现存社会中的决定性作用,论证出实现人类解放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并致力于在摆脱旧的分工、消灭国家和阶级的束缚、消除异化劳动现象、消除社会不公正和不平等现象的基础上,建立没有剥削和压迫,人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另一方面,“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4]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的彻底的理论,只有被群众掌握才能发挥出改造世界的强大力量,这是“马克思主义行”的深层次逻辑。马克思主义同国际工人运动相结合的过程中不仅实现自身的广泛传播和发展,也在维系工人阶级整体利益和指导工人运动实践中,唤醒了无产阶级维护自身权益的自觉意识和革命精神,得到全世界无产者和劳动人民的衷心拥护。
再次,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理论,指引着无产阶级改造世界的行动,阐明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现实要求。马克思主义不是书斋里的学问和束之高阁的抽象教条,是注重坚持“解释世界”和“改造世界”相统一的,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的,具体、鲜活的理论,也是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反对剥削压迫的阶级斗争实践中不断检验、发展的理论。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具有鲜明的实践品格,不仅致力于科学‘解释世界’,而且致力于积极‘改变世界’。”[5]与以往旧唯物主义者从抽象原则和理性精神出发解释世界的理论性质不同,马克思主义是致力于实现社会变革的批判性理论。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首要的和基本的观点。他们作为“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在具体论述中突出了实践的客观性、能动性及其对认识的决定性作用,强调“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6]此外,马克思恩格斯更强调“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7]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引人民“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科学理论,更要在社会实践中发挥出指导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现实功用,应当在实践中检验证实,从而形成对客观事物及社会矛盾的正确认识。如马克思主义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实践提供理论指导,指引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创立无产阶级政党、引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及被压迫民族的独立和解放运动等,使得思维、意识变成改变实践的物质力量,充分彰显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真理性和适应性。
最后,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始终站在时代前沿,推动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发展。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与创新发展的内在张力是马克思主义永葆青春活力和发挥实践效力的内在密钥。正如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教条,而是行动指南,必须随着实践的变化而发展。”[8]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不是在解释社会现象和解决社会问题中既定的、可以直接套用于具体实践中的公式和定理,也不是封闭僵化、停滞不前的理论,而是立足具体、历史和现实的客观实践,在吸收和借鉴人类历史上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基础上不断充实和完善自身的科学理论体系,是能够合理改变现存一切不合理的方法。这一理论特性可使其更为直接和具体地廓清困扰人民的思想迷雾、理论困惑,更好回应不同时代对无产阶级谋求自身解放实践的现实要求,更好地依据时代、实践的新要求新变化新问题来找寻理论生长点。即全世界无产者在实践中能以时间、地点和条件为转移,动态地运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使其形成新的理论延续形式,符合变化发展着的实际。如马克思恩格斯结合资本主义上升时期日益激化的阶级差别和内在矛盾,充分吸收德国古典哲学、英国政治经济学、英法空想社会主义的合理成分,突破先前思想观点局限,以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解答人类发展走向和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各种问题。在此基础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并没有穷尽真理和停止发展的脚步。列宁结合帝国主义时代俄国革命和建设实际逐渐形成的列宁主义、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创立的毛泽东思想等,都得益于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和发展性。
概而言之,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格要求自身保持着动态的、发展的、前进的批判性功能,蕴涵着不断自我超越、创新发展的理论旨趣。即马克思主义没有随着时代的主题变化和实践的深入发展而泯灭在历史长河中,至今仍然占据着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独特的内在张力促使马克思主义在新的历史时空中被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以高度的理论自觉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如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持的人民主体论便是马克思主义群众观在中国的理论呈现和现实书写;坚持党的领导、推进自我革命等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的继承发展等,促使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逐渐成为解释和改变现实世界的科学指南,表现出“行”的理论底蕴。
二、在充分把握“两个结合”思想实质的基础上理解“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
习近平强调:“历史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表明,‘两个结合’是我们取得成功的最大法宝。”[9]“两个结合”以科学的方法论指引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扎根五千多年中华文明的丰厚沃壤,使其立足特定社会情境中的实践条件和思想文化,与时俱进地回应与解答时代课题,形成符合社会和人民发展需要的创新性理论成果,彰显出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更新、更行的理论品质。
首先,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有机结合,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前提和基础。中国特殊的政治环境、经济发展水平、文化背景等一系列复杂的社会环境不同于马克思主义产生与设想的资本主义社会境况,给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当前实践和谋划未来发展带来一定的不确定性。因而,在实践中必须要面对如何将诞生于西欧资本主义社会的理论应用到本国或本民族的特定时空,将其立场观点方法与本国和本民族现实时空场域中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要求相结合,进一步总结出相应的规律和方法的问题。中国共产党人经过深入的经验总结和理论反思,认识到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具有辩证统一的关系,结合具体实际运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有效解决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中的具体问题,妥善处理好马克思主义一般原理与个别国家具体实践相结合的问题。
在保持强烈的历史主动和高度的理论自信中勇于推进理论创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内在意蕴。经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才能彰显出“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叙事逻辑。如若在实践中一成不变、简单移植套用马克思主义的具体结论和词句,就割裂了科学理论与生动鲜活现实的联系,导致理论同实践相背离,不仅会削弱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和权威性,也会给中国革命造成巨大损失。譬如,在中国共产党早期革命实践中,受到历史因素和客观条件的制约,缺乏对中国革命基本规律和特点的认识,产生出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倾向、照抄照搬他国无产阶级革命的观点、将苏俄经验和共产国际的指示作为原版参照直接应用到中国革命实践等错误行为,造成了大革命失败、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等惨痛经历。面对如此境况,毛泽东努力从思想方法的高度纠正思想上和革命中存在的深层次矛盾问题。他清醒地认识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重要性,以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阶级斗争理论等审视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强调要灵活辩证而不是形而上学、具体适用而不是抽象教条地对待、应用马克思主义,要结合民族特点使其与中国革命完全地恰当地统一起来,“决不能主观地公式地应用它”[10],并创造性地提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这一科学命题,使之逐渐形成全党的统一思想,进而推动中国革命事业由被动转向主动,由失败转为胜利。总之,毛泽东用实践证明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执行共产国际决议是革命保持正确方向的需要,但是不能死板教条,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到理论与实践、思想与行动、时间与空间、历时和共时的衔接和统一,才能使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在中国的时空条件下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与叙事力。
其次,中国共产党依据本民族的文化禀赋和文化心理,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用人民熟知的文化内容和表达方式将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义有机结合到中国语境之中,“让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国的”,使之更为符合中华民族的文化习惯和精神追求,形成有机统一的新的文化生命体,深化了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底蕴,使之有了更加宏阔深远的历史纵深,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奥妙所在。
一方面,“结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习近平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主张具有高度契合性。”[11]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民族千百年在生产生活和交流碰撞中积淀的智慧结晶,蕴涵着极为丰富的思想资源,其中所体现出的道德理念和价值理念等,深刻影响着中华儿女的思维方式、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而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作为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及其价值意蕴的凝结和升华,对中国社会发展同样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引领和伦理导航作用。因而,二者在价值观上的相互融通是“行”的逻辑前提,为面向未来的理论和制度创新打开新的空间。如在宇宙观方面,“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万物并育而不相害”的思想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价值主张存在天然的耦合关联;天下观方面,“天下一家”“天下大同”“协和万邦”的信念遵循同“世界历史”“自由人的联合体”的价值主张表现出内在的契合;社会观方面,“明德新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思想同“人民主体思想”的价值主张实现了接触和会通;道德观方面,“智仁勇”“真善美”的理想人格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价值主张存在贯通之处等。
另一方面,“结合”的结果是互相成就。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二者不是形式上的东拼西凑、内容上的简单相加,而是在共通、互补的有机结合中达到互惠互利的良性循环。即是“让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国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现代的,让经由‘结合’而形成的新文化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形态。”[12]二者在现实功能上的互补之处是“行”的内在要求。通过“第二个结合”实现“又一次的思想解放”,[13]不断反思、批判、摒弃传统文化中具有特定适用范围、不合时宜的术语概念和思想观念,依据当今时代特点和经济社会的发展需要,积极主动地挖掘、甄别和传承传统文化中的合理有益成分。同时,以科学社会主义的价值理念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具有巨大张力的优秀因子,有助于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仅能够在宏观上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世界观依据和方法论指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启人心智和沁润人心,更好地适用于日常生活中对个体的涵养与教化。同样也能在提升理论自觉和文化自信中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在坚守好魂脉和根脉的基础上使其更为适配中国发展环境。
概而言之,中国共产党经由“两个结合”找到了适宜马克思主义生发的实践空间和文化土壤,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赋予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鲜亮民族底色,克服了马克思主义在他国和他民族“水土不服”的问题。如毛泽东将“实事求是”概括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精髓;邓小平借用“民亦劳止,汔可小康”的概念描绘出中国式的现代化的理想蓝图;习近平基于古代丝绸之路精神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形成必须坚持胸怀天下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发展马克思主义“世界历史”理论等,使得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具备观察社会现实和解决社会矛盾的能力,具备深入到中国具体国情和具体实践中的理论优势,呈现出更新、更强的思想穿透力和理论引领力,为我们正确把握和深入理解“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提供了思维进路。
三、在全面把握党为实现民族复兴所创造伟大成就的基础上理解“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判断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是否“行”,最终要回归到中国实践叙事中检验,从具体实践和现实效能中进行全面考察与客观判断。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探索创新、总结经验,相继取得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创新成果,向世界宣告出明确的价值主张,生动彰显出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现实解释力和实践引领力,是“行”的最真实、最鲜活的例证。
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引领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面对这一时期中国特定的历史情形和现实状况,毛泽东真正地发挥出马克思主义在革命实践中所展现出的真理力量。他在摸索如何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东方大国进行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强调马克思主义“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14]否则“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15]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认清中国国情及国际情况,尝试按照中国革命的特点和社会实际去应用马克思主义,推动中国共产党在理论创新和实践创造方面取得显著成就。在理论上,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意识到“城市中心论”在中国革命中行不通,便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开辟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提出“工农武装割据”理论,逐步探索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革命道路。此外,毛泽东客观分析中国农村实际和社会各阶级状况,经过艰辛探索后总结出这一历史时期中国革命的首要对象为帝国主义、主要动力是无产阶级和农民、无产阶级的领导力量及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性质等重大问题,确立正确的革命主要目标、任务及前进方向,形成正确的理论、路线和战略策略等;并将在革命实践中获得的宝贵历史经验在理性认识层面给予系统化总结和概括,使之上升为具备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正确理论——毛泽东思想,推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生根落地、发挥作用。在实践上,这一时期在正确理论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浴血奋战、百折不挠,以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经过28年的艰苦斗争,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彻底推翻剥削和压迫人民的“三座大山”,使得中国摆脱了几千年封建专制政治,改变了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的状态,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引领中华民族真正站起来。
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引领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创造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这一时期是衔接新中国在恢复国民经济、稳定社会和改善民生后的社会发展阶段,在马克思主义的直接指导下,我国有效解决了在人口众多且贫穷落后的东方大国,如何进行社会主义过渡、社会主义建设等重大课题,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根本的政治前提、制度基础和一定的物质条件。一是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充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过渡理论,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过渡理论。如思考中国社会主义改造中如何“以社会的名义占有生产资料”的问题。毛泽东经过实地考察和调研总结,发现中国在此阶段并没有发达的资本主义发展基础,向社会主义过渡便不能采取直接剥夺资产阶级生产资料的办法。结合社会实际境况,为了避免暴力革命影响经济社会稳定,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和平改造”的政策、“和平赎买”的方式,实行由低级到高级逐渐过渡的形式,坚持生产资料所有制变革和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重,确立以“一化三改”为核心内容的过渡时期总路线,最终形成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过渡理论。二是探索出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原则和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三大改造”完成后,我国基本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为社会主义工业化和现代化建设提供良好的开端。同时,毛泽东在综合国内国际多种因素的基础上,意识到他国社会主义建设模式并不适用于中国实际,便适时提出“第二次结合”,进一步明晰现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总体关系、现代化战略步骤等,为推进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提供较为系统的思路。基于此,我国不仅建立起独立且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显著地提升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更在“两弹一星”等尖端科学技术方面取得重大突破性成果。
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引领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创造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结合新的历史条件和历史任务,邓小平强调:“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6]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共产党人紧紧依靠人民,通过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经验教训,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理论勇气,不断解放思想,恢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实事求是和与时俱进地推进理论创新,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主要矛盾等,在理论、实践和对外交往方面取得进一步突破。从理论上看,这一时期先后创立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开创、坚持、捍卫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科学回答了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若干重大问题。从物质条件看,我国实现由生产力相对落后、不发达到经济总量世界第二的历史性突破,人民总体生活实现由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全面小康的历史性跨越,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飞跃。从国际上看,中国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并借鉴国外现代化建设经验,战胜国内外的风险挑战,实现从封闭、半封闭状态到对外开放的历史性转变,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显著增强。
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引领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创造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的历史方位,以高度的历史主动、巨大的政治勇气和强烈的责任担当,坚持“两个结合”推进理论创新,深刻、科学地回答了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所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更为完善的制度保证、更为坚实的物质基础、更为主动的精神力量。”[17]一是在系统回答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面临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的过程中创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原创性思想标注马克思主义在21世纪发展的新高度,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的飞跃。二是在以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中形成的变革性实践。如在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和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中找到跳出历史周期律的“第二个答案”;坚持以零容忍的态度惩治腐败,推动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深化;推动全面深化改革走深走实,破除思想障碍和体制机制的藩篱等。三是在赢得许多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中实现全方位的突破性进展,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在十三个方面取得历史性成就。如整体迈向更高质量,注重效率、公平、可持续和更为安全的发展道路;充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成效等。四是在有效完成许多想解决没有解决的难题和想办成没有办成的大事中取得一系列标志性成果。如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的“三件大事”是对新时代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的集中展示和高度概括。
概而言之,在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中国共产党人立足变化发展的实践来综合研判国内外形势的新变化,并在持续性回答“四个之问”的基础上切实推动思想解放、引领社会变革。如在理论上能够根据时代变革,发现过去因实践和认识的局限所遮蔽的内容,尤其是不合时宜的观念理念,与时俱进地推动理论创新;在实践中能够避免发展的盲目性,将其转化为实践效能,在不断提高人民幸福感的同时书写出经济社会快速稳定发展的伟大奇迹;在国际交往中日益表现出胸怀天下的强大自信和责任担当,在推动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中使马克思主义对人类解放事业的执着追求在中国得到充分的检验与彰显。
结"语
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上,能否正确认识“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深刻把握“行”理论基础、方法原则与现实依据,直接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原则立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创新发展程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前途命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守正创新效果。故而,面向未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针对这一艰巨任务,不能出现一蹴而就和盲目僵化的思想行为,要在实践中充分遵循历史发展规律,全面把握时代本质、现实要求与人民需要,立足中国社会经济基础与政治条件持续推进理论创新,继续解决和回答马克思主义所预想解决的人类社会发展根本问题,及其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所呈现的新形势和新内容,回应生产力发展和生产关系变革所提出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无法预测的时代课题,才能让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展现出更“行”的理论品质,从而更好地指导中国实践、造福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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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