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近日,“厕所社交”现象引起了广大家长、教师和儿童群体的共鸣,其背后所隐藏的童年异化症结值得社会深省。基于罗萨“社会加速批判理论”对“厕所社交”现象背后的童年异化进行审视,发现竞争逻辑正成为童年异化的滋生土壤,学校教育的标准化是童年异化的生产与再生产,数据主义是童年异化的助推器,三重动力机制共同导致童年时间异化、空间异化、身体异化、游戏精神异化、自我异化的五维现实样态;为复归童年本真,将童年还给儿童,提出树立科学的童年观,赋予童年尊严;构建游戏场域,重塑儿童游戏精神;回归童年的本质,消弥教育的功利主义等可能路向。
关" 键" 词 厕所社交;童年异化;数据主义;社会加速理论
引用格式 吴海龙,柳海民.加速时代儿童“厕所社交”现象观照[J].教学与管理,2025(05):6-10.
2024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李国华关于学生“厕所社交”的提案引起了社会大众的广泛共鸣。李国华提出:“不能让这一代人的童年回忆,就此停留在了厕所里。”2021年颁布的《未成年人学校保护规定》第八条明确规定:“学校不得设置侵犯学生人身自由的管理措施,不得对学生在课间及其他非教学时间的正当交流、游戏、出教室活动等言行自由设置不必要的约束。”[1]然而现实情况是很多孩子的“课间十分钟”消失了,他们只能躲在脏乱、充满异味的厕所聊天、玩耍、吃零食,“厕所社交”这一童年异化现象无疑是一代人的童年悲剧。
在社会变迁加速、科技迭代加速的今天,为何童年与幸福、教育、游戏、快乐等产生分离,甚至异化出“厕所社交”现象?这无疑与社会的加速变迁有内在联系,因此,有必要将童年异化问题嵌入社会母系统中深入研究,考量其在整个社会系统中所受到的多重影响,以及探索其在大社会背景下所发生的异化表征,从而从教育社会学中的社会建构和社会结构论等多元融合视角构建复归童年本真的路向。
“厕所社交”这种童年异化现象基于社会加速的社会驱动引擎而产生与发展。本研究将“社会加速批判理论”引入对童年异化的分析之中,从宏观社会系统去观照家庭和学校场域内微观组织单元的儿童及其“厕所社交”现象背后的童年异化问题。这不仅是有效实施‘双减“、减轻儿童学习负担、推动义务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复归儿童本真童年的内在需求。
一、生成机制:童年异化的动力机制
现代社会在“加速逻辑”推动下把一切都转化成数字,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以效率和金钱为主,以效率提升为衡量标准。社会批判理论的领军人物罗萨在社会加速的“时间极权”视域中建构出的社会批判理论体系指出社会加速有三个面向:科技的加速、社会变迁的加速、生活步调的加速[2]。科技加速本应该让儿童承受更少的学习任务和负担,获得更多的闲暇时间去追寻完整、丰富的童年。但事与愿违,科技的加速使儿童的学习负担更加繁重,闲暇时间更少,时间更加紧迫,成为“困在时间中的人”。这无疑是一种时间悖论的现实张力,速度一方面意味着社会变迁加速、科技创新加速和生活节奏加速,另一方面演化为成人和儿童在不同领域所投入的时间的复杂性在提升,人们还会面临时间压力的反复调整,进而带来时间饥荒[3]。因此,借助罗萨“社会加速批判理论”观照“厕所社交”背后的童年异化可以发现,竞争的底层逻辑正成为童年异化的土壤,学校教育的标准化是童年异化的生产与再生产,数据主义是童年异化的助推器。
1.竞争逻辑:童年异化的土壤
竞争作为现代加速社会的主要原则和底层逻辑,不只存在于经济领域,而且几乎渗透于现代生活的所有领域[4],教育领域更是如此。儿童“厕所社交”现象的出现看似是童年生活的时间问题,实则是竞争逻辑的泛化。竞争当中的判决和区分是成就,成就是每个时间单位当中的劳动或者工作,即成就等于工作或学习除以时间[5]。所以,加速或节省时间直接与竞争优势的获得直接相关。儿童课间休息时间不断被压缩,挪作他用,这无疑是竞争逻辑在作祟。首先,学校之间需要通过竞争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更优质的生源,进而在同级别学校的竞争中胜出,获得更多资源,反映在社会层面就表现为教育质量的差距逐渐拉大,发生择校问题。其次,家庭要在竞争中胜出,就需要投入越来越多的资源维持竞争力,体现在儿童身上就是要将玩耍、休息、人际交往的时间投入到知识的学习上。最后,儿童在这种竞争逻辑下不断被时间规训,成为争分夺秒的时间赛跑者,童年亦在学校超前和倒计时的时间饥荒文化中发生时间与空间的异化。
2.标准化:童年异化的再生产
制度化的学校教育是理性逻辑和工业逻辑发展的产物,本身所浸淫的工业生产的逻辑对秩序、理性、普遍性、可操作性和精准性的寻求,对最佳效益和速度的追寻,导致学校教育以标准化或结构化的模式来生产[6]。生产的对象是儿童,是符合主流价值与意识形态的标准化儿童,在生产的过程中,童年被标准化。首先,是通过权威与说教复制思想与价值。学校教育从儿童整体的意义世界中抽离出有限的内容,将知识学习和技能训练作为唯一的目标,将儿童其他的生活意义悬置起来,以学校生活挤压日常生活,以学校中的套装知识替代生活中的经验知识学习,打乱了儿童意义世界建构的次序[7]。其次,是学校时间饥荒及未来至上。学校建立了一套层层嵌套的时间规训机制,将时间圈划为具有固定循环周期的闭合时间圈。在效率至上的学校未来时间饥荒文化中,儿童被按照年龄、能力分配编班,在校时间被按照年计划、学期计划、周计划、日计划等不断细化为以学习为主的生产性时间,非生产性时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学校时间制度的失德,致使童年发生异化,出现“厕所社交”现象。在严格的规约和理性的算计下,学校时间实现了对儿童身体的规训、心灵的圈囿以及情感的抑制[8],童年被囿于高度结构化的时间中,藉由学校教育实现了标准化生产与再生产。
3.数据主义:童年异化的助推器
数智时代,随着科技的加速,以及相关技术、设备、互联网的发展,全面而泛在的数据化成为现实,数据主义思潮盛行,在此背景下,一切都可以转化为数据而被监测。儿童的身心发展亦可转化为数据,成为成人规训儿童的依据。数据主义监控下童年的秘密不复存在,童年的神秘性亦不复存在。“厕所社交”就是学校数据监控下的产物。将用于打击犯罪的监控引入教室本就意味着对教育空间的冒犯,粗暴的技术介入与规训将师生推入教育恐惧之中,孩子逐渐变成被数据统治的工具,童年的欢声笑语、嬉戏打闹不复存在,在根本上是反教育的[9]。同时,由于资本的介入,童年经由数据转换为商品。儿童通过浏览网页或者自媒体体平台短视频等生产数据,而数据又被平台收集,它们根据数据评估浏览者的喜好和需要反向推送相关信息,进而从中获利。在数据平台全景式凝视下,每个儿童的主体行为都转化为一种对生命的规训[10]。
二、异化表征:童年异化的现实样态解构
“厕所社交”现象背后反映的是童年的异化,表现为童年的时间异化、空间异化、身体异化、游戏精神异化以及自我异化。
1.时间异化
童年的时间异化主要体现为童年时间的商品化和结构化。童年时间的商品化是指将童年物化为一种以货币为媒介、以收益为目标的交换对象,体现为“投资”和 “消费”童年,其体现的是资本的逻辑和物化思维,甚至是人的主体性和意义的消解[11]。首先,童年被当作一种投资,要求儿童在有限线性和机械化的时间中取得最大收益。成人在提升逻辑的主导下,童年自由时间被单位化和计量化,迫使儿童不断“做加法”,超负荷的、未来至上的教育培训导致童年非生产性时间不断被侵占,童年生活充斥着功利主义和资本意识。其次,童年时间被当作一种消费,不断被物化和商品化。电视、网络、各种短视频平台等电子媒介侵占儿童游戏时间,儿童被置于一个远离生命、远离生活的物质世界。童年时间被物化和商品化,儿童不仅将面对缺乏情感和生命力的物质世界,其精神世界也面临走向贫瘠和异化的困境。再次,童年时间被不断结构化。自儿童进入上述物质世界,童年时间就在不断地被结构化。学校和家庭建立了层层嵌套的时间管理机制,将童年划分为生产性学习时间和非生产性时间,人们以生产力和商品的极限价值来衡量时间,非生产性时间被赋予闲散和懒惰的意义,从而被消灭,例如,课间休息时间不断被压缩和监控,使儿童出现“厕所社交”,取而代之的是时间饥荒与未来至上。
2.空间异化
童年的空间异化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儿童游戏空间不断被压缩。城市化过程使人不断远离自然,人们的居住环境虽然改善了,但儿童自由玩耍的自然场地也消失了,他们日常嬉戏打闹的空间受到很大的局限。其次,学校的公域空间对家庭私域空间的无限侵占。现代社会,时间流逝得越来越快,变成一种稀缺的商品,而空间也在一点一点地萎缩[12],致使家庭私密空间也在学校公域空间的无限扩张中逐渐萎缩,学校的学习任务与压力日益渗透到家庭,甚至有无限扩大的迹象,学生学习的空间进一步延展,家校边界更加模糊,造成家庭逐渐学校化。再次,儿童与世界有了一种脱离感和疏离感。社会各领域都在全面的加速中,加速造就了大量的流动性,儿童对事物的熟悉感渐渐淡化[13],逐渐失去与周围物质空间具身感知的熟悉感和亲密感。
3.身体的异化
在资本运作和增值的物化逻辑下,身体不仅被作为被动的复刻机器,也作为一种与技术、权力、社会有着复杂纠葛的存在,影响着人类的生活。身体在以商品的形式流通运转中,成了实质在场的被剥削的特殊存在,消费异化、审美异化、空间异化等以不同的方式改造着人类本真的身体,对人的身体本位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与损害。身体异化的背后正是资本逻辑,它以工具理性和资本的共谋为前提,贪婪地追求利润最大化和资本的增值,在需要的推动下,主宰着社会生活的生产与再生产[14]。儿童的身体也面临着同样的异化。在资本操纵的消费时代,“身体是比其他一切都更美丽、宝贵、耀眼夺目的存在”[15]。消费社会对人体的全面观照与不断提升的儿童身体情感、文化和资本价值相结合,促进了当代儿童身体消费的兴起,使童年时期的身体成为了消费文化中一个重要的资本符号[16]和有待优化展演的客体。首先,儿童身体被抽象化为一种消费符号。儿童身体超脱了实体物质形态,通过编码成为可想象、观赏、消费的符号,成为需要包装、改造以获得更高象征价值的“最为美丽、最珍贵的交换材料[17]。例如,各种面料与颜色的儿童服饰,以及各种儿童担任形象代言人的消费产品都是一种抽象化的儿童身体消费符号。其次,儿童身体被同质化展演。电子媒介时代,各种短视频平台塑造的“聪明”“多才多艺”“搞笑”“甜美”等同质化的儿童身体展演引得成人拍手称“萌”。再次,身体被抽象化评价。儿童身体被抽象化为成人世界的各种价值标准,如“淑女”“绅士”“苗条”等,成为固化的、理想的儿童身体的模板。
4.游戏精神的异化
儿童的精神就是游戏着的精神,游戏着的精神也就是儿童精神的集中表达和基本概括,即游戏性成为儿童精神的基本特质[18]。游戏是儿童最重要的存在方式,儿童游戏一直被认为是一种无目的、非生产性的、最纯粹的游戏[19]。游戏对于儿童意味着自由,意味着享受,意味着好玩,并不是生存,也不是要学习什么,更不是要为未来做什么准备。但是在社会变迁加速的时代,时间被价值量化,儿童被迫树立了一种“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的价值观,致使游戏精神逐渐被异化,甚至消逝。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知识和规范教学将游戏驱逐出了教育的领域。由于游戏在个体发展中的功能不断被强化,游戏逐渐被结构化,变为一种教学手段;其次,商业利益殖民了游戏的乐园,游戏作为儿童的一种存在方式,已被日益商业化,成为一种商品、一种消费,以至于儿童只有付费才能游戏;再次电子竞技游戏控制了儿童的身体和心灵,他们沉溺于这些电子竞技类游戏而无法自拔,致使现实与虚拟游戏无法和谐对话,且时常处于冲突对立之中。
5.自我异化
在数字资本的宰制下、在外在目的催逼下、在自我剥削的现状下、在制度化内部竞争的劳而无功下、在反抗失效的无耐中,儿童最终会主动选择自我异化。首先,儿童逐渐内化了被附加的外在教育目的,牺牲现在而成就未来。儿童自愿压榨自己的游戏休憩时间,加入课外培训大军,夜以继日地学习知识和技能,以学习生活挤压日常生活,将其他的生活意义悬置起来。其次,儿童开始以成绩、以经济背景等外在条件来衡量人际关系。日常生活中不时有儿童以成绩好坏、家庭条件好坏作为评判朋友及建立友谊的标准;亦有儿童存在穿戴奢侈品的攀比行为。再次,儿童在残酷的竞争中要么一蹶不振,要么过早加入成人社会竞争的洪流。儿童在制度化的内部竞争中屡战屡败,自信心受损,人际关系缺失,进而自我沉溺于游戏世界,他们放弃了自由打闹的嬉戏时光,最终成为带货工具、成为数字劳工。至此,成人以为自己培养了主权独立的超人,实则如尼采所述:即将大量出现的不是主权独立的超人,而是只会劳作的“末人”,他们毫无防御地陷入过度的积极性中,在无外力压迫的情况下自愿剥削自我,剥削者同时是被剥削者,施暴者同时是受害者,没有独立自主可言[20]。
三、复归路向:把童年还给儿童
童年是充满生命美、创造美、人性美、想象美的黄金阶段,作为过来人的成人本应感同身受,向童年致敬。面对“厕所社交”现象,我们应该树立科学的童年观,赋予童年尊严;构建游戏场域,重塑儿童游戏精神;回归童年的本质,消弥教育的功利主义。
1.树立科学的童年观,赋予童年尊严
我们常以人类个体早期成长阶段的生物现象去理解童年,认为儿童是不成熟的、未完成的“小大人”,被视为更接近自然,是有待驯化的、不成熟的,只有通过家庭、学校等机构规范,儿童才能成为更有文化的、道德的、社会的存在[21],忽视童年是一种社会结构、社会建构,而儿童是积极的社会行动者。在实践中往往基于“发展”“理性”“自然主义”“普遍性”等概念衡量童年,致使童年遭遇异化。为此,要树立科学的童年观。首先,在认知层面不仅要看到童年的生物属性,更要看到童年的社会属性,将儿童作为能动的社会行动者,他们的行动可以影响社会结构的变迁;将童年看成一种内在的社会结构,突破童年的时间起讫点,突破结构性与建构性、普遍性与特殊性、变迁性与一致性等二元论述,将童年看成一个多重性的整体。其次,成人在情感上要认同童年是儿童的专属权力。成人不要以过来人的视角要求儿童去过什么样的童年,将成人童年的遗憾附加于儿童。童年具有自身的独特性,无法放入实验室进行检验,也无法搬进温室精细化培养,各种缺失、不满足、遗憾是必然[22]。以成人的过去捍卫儿童的当下,赋予童年应有的尊严。再次,成人的科学童年观不能只表现在认知和情感层面,而是应在行动中践行这样的童年观,给予儿童更多的时间和空间,让儿童去建构属于自己的童年。
2.构建游戏场域,重塑儿童游戏精神
游戏是儿童重要的存在方式,游戏精神是儿童游戏着的精神,是儿童精神的集中表达和概括。因此,社会、学校、家庭要多方协同构建游戏场域,重塑儿童游戏精神。首先,社会要考虑建设“儿童友好型”城市,在城市公共设施区域配置中多考虑儿童的游戏空间。其次,学校要在制度设计、空间设计上多关照儿童的游戏时间、游戏权力,多为儿童创建一些属于儿童的角落,允许儿童的嬉戏打闹,少一些规制、监控,多一些关心和爱护,不要让“厕所社交”的悲剧上演。
3.回归童年的本质,消弥教育的功利主义
儿童到学校来应该是享受教育,而不是被动地接受套装知识的灌输与形塑。儿童只有积极主动地建构学校教育的价值与意义,才能学会与经验知识联结、与世界“真正联结”,才能使儿童更了解真实的世界。所谓“真正联结”,不是建立肤浅的人际关系,而是要把儿童积极主动建构的经验与不同时空下人们探索世界的经验相联结,但联结的方式不是不经整理的拼凑结合,而是让孩子通过生活与思维使自己原有的经验网络往外延伸[23]。学校应该打开儿童的经验世界,发展儿童的抽象思维,并为儿童的发展留白。因此,现代教育要消弥功利主义倾向,让教育回归儿童的主体性,让他们的童年复归本真。首先,学校和家庭要放弃不必要的教育内卷与焦虑,要理性客观地看待竞争;要注重儿童是教育的目的与主体,不要因被外在的利益迷惑而给儿童的童年造成缺憾。其次,要注重儿童的精神成长。儿童的精神成长过程就是人的意识(包括无意识) 对事物的参与不断加深的过程[24],即儿童意义世界的建构过程。儿童自己的生活世界就是儿童意义建构的源场地,儿童精神的成长不能脱离生活世界本身。再次,家长和学校要将属于儿童的时间归还给儿童。童年的时光是无价的,也是不可逆的,不要让无畏的竞争充斥童年的美好时光。
童年是最重要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童年留在人生这棵大树最核心处的年轮里,始终在为人生提供滋养;童年是成年的发源地。儿童是自己将要长成的成人生命的创造者;儿童身上具有先天资源,成人是这种童年资源的继承人、受益人[25]。本文依托罗萨“社会加速批判理论”的分析框架,对“厕所社交”童年异化现象背后的三重动力机制进行了阐释,对童年异化表征进行梳理,进而提出复归童年本真的现实路向。今后童年的相关研究应在介绍国外相关研究范式与理论的基础上注重挖掘本土化的童年理论,从而观照我们当下的童年问题。童年问题的出现既是时代问题,也是社会、学校、家庭的问题,在童年复归的路向上应该多方发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不再出现“厕所社交”的童年异化现象。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未成年人学校保护规定[EB/OL].(2021- 06- 01)[2021-06-15].http://www.moe.gov.cn/srcsite/A02/s5911/moe_621/202106/t20210601_534640.html
[2][12] 罗萨.新异化的诞生——社会加速批判理论大纲[M].郑作彧,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5,57.
[3][13] 李成旺,孔柳淋.哈特穆特·罗萨与马克思诊断“社会加速”的路径差异[J].宁夏社会科学,2024(03):39-47.
[4] 宋建丽.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传统中的正义与美好生活[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21(05):122-130.
[5] 柳海民,吴海龙.学生学习负担的生成机制、异化表征及行动路向——基于罗萨“社会加速及共鸣理论”的分析[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4,47(05):88-94.
[6] 王友缘,李燕.学校教育下标准化童年的生产[J].全球教育展望,2015,44(04):43-49.
[7] 苗雪红.面向儿童生命整体的儿童教育——对儿童教育问题的现象学思考[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41(06):712-716.
[8] 白倩,于伟.看不见“现在”的学校——重审时间的教育意义[J].教育学报,2021,17(03):50-60.
[9] 邹红军.走出“数字洞穴”:数字化时代的生存隐忧与教育应对[J].重庆高教研究,2023,11(01):61-75.
[10] 朱春艳,王卓伦.数字技术时代拜物教批判及扬弃[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03):12-22.
[11] 尤敏,陶志琼.论童年时间性的隐匿——基于儿童立场的反思[J].基础教育,2021,18(04):12-20+31.
[14] 闫金敏,戴雪红.资本逻辑下的身体异化现象及超越[J].理论月刊,2022(05):26-31.
[15] 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238.
[16] 赵霞.失落与复归[D].杭州:浙江大学,2013.
[17] 奚路阳.论数字传播时代身体符号的生产与消费——基于消费主义视角[J].编辑之友,2022(02):51-55
[18] 丁海东.论儿童的游戏精神[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01):78-81.
[19] 黄进.论儿童游戏中游戏精神的衰落[J].中国教育学刊,2003(09):31-34.
[20] 韩炳哲.倦怠社会[M].王一力,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9:39.
[21] 郑素华.从“旧”童年社会学到“新”童年社会学——发展与争议[J].学前教育研究,2023(11):1-17.
[22] 宗锦莲.作为文化记忆的童年:建构过程与教育学意义[J].当代教育科学,2024(01):13-20.
[23] 黄武雄.学校在窗外[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39.
[24] 苗雪红.儿童精神成长研究:意义、取向与多学科视野[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2,30(01):29-36.
[25] 朱哲.童年的意义——访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晓东[J].人民教育,2014(11):15-18.
[责任编辑:白文军]
*该文为2024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内涵、比较与建设路径研究”(24amp;ZD177)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