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届郁达夫小说奖·短篇小说 终评备选篇目及审读委成员评语

中篇小说首奖

第一轮投票

★3票

《月光草原》

《江南》2023年第3期 作者：杨方

阿 来：这部中篇从一只在生态平衡上大有作用的昆虫进入，展开了一片广阔草原，和我们习惯的表述路径全然不同的草原，人物口音浓重，个性鲜明，生活画面活色生香。这片草原的当下现实，有生态难题，有乡村振兴的种种努力。这一切，都由小及大，由窄而宽，得到生动呈现。

袁 敏：这篇小说可以说是这次入围小说中最打动我的，虽然我对这个作者很陌生，以前也没有看过她的作品。之所以一下子被这篇小说吸引，第一，这篇小说有扎实的、真正从生活土壤里长出来的故事，有生动的语言和准确的生活细节；没有在草原生活过，没见过牛粪和牧民息息相关的无法割舍的关系，写不出这样真实的内容。第二，小说写了一个重大的主题：地球的保护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人和自然的关系如何从“相爱相杀”到和谐共处，是我们每一个地球人都必须思考的问题。第三，小说探讨了东部对西部的扶助，是蜻蜓点水的形式主义，还是真正为改变边疆的面貌做出身与心的奉献。在天壤之别的对比中，小说塑造了一个真正想为边疆做贡献的年轻人的形象，这样的年轻人和这样的奉献精神当下尤为稀缺，而正因为稀缺，才需要倡导。

程永新：此篇小说的语言优美，叙事极为流畅细腻，散文化的笔法与草原自由散漫的气息相匹配，人与动物甚至牛粪，和谐相处，都成为小说中令人难忘的细节，它既可归入生态文学，又超越了生态文学。

★2票

《老宅》

《花城》2023年第1期 作者：麦家

★1票

《逍遥仙儿》

《十月》2023年第1期 作者：石一枫

陈东捷：石一枫是书写当下北京的标志性作家，他善于在宏阔的时代背景下，捕捉具体可感的人物和事件，铺陈出生动的世情画卷。《逍遥仙儿》借助人物关系，将补习班和吃播两种当代场景进行了奇妙的组合，细致刻画了当代都市生活的众生相，使作品具有了强烈的现实观照。

★1票

《棣棠之约》

《钟山》2022年第4期 作者：孙频

叶兆言：充满诗性的回忆，这是80后心中的八十年代，别样的目光。

★1票

《出山》

《钟山》2023年第2期 作者：龚万莹

第二轮投票

★4票

《月光草原》

《江南》2023年第3期 作者：杨方

艾 伟：从经验的层面来说，杨方的《月光草原》几乎是全新的，在多民族聚居的新疆生活的书写中，杨方让小说透出天真、灿烂的光芒，对新疆生活、人物以及风光的描述，有异质性，同时富有童话气质。西西弗斯神话的引入，让小说在形而上层面引人思考。西西弗斯的形象代表着人类试图征服世界的巨大雄心，但杨方认为，在人和自然的关系中，无法人定胜天，由此文本也透出某种机智的反讽。

毕飞宇：《月光草原》是从小路进入的，然后走向开阔，开阔不只是空间的大，也是小说的大。

（另外评语见前）

★4票

《老宅》

《花城》2023年第1期 作者：麦家

叶兆言：谜一样的小说，谜一样的麦家，非常独特的文学风貌，姜还是老的辣，笔力如刀。

第三轮投票

★4票

《月光草原》

《江南》2023年第3期 作者：杨方

（评语见前）

★4票

《老宅》

《花城》2023年第1期 作者：麦家

（评语见前）

第四轮投票

★6票

《月光草原》

《江南》2023年第3期 作者：杨方

陈东捷：《月光草原》以独特的视角、轻松的讲述和理想主义的态度，介入了草原生态危机这一严肃的社会问题。小说中，问题不再是坚硬的存在，而是回到了其原始的状态和过程。小说是现实的，同时有充满诗性的律动。

（另外评语见前）

★2票

《老宅》

《花城》2023年第1期 作者：麦家

（评语见前）

中篇小说奖

★7票

《出山》

《钟山》2023年第2期 作者：龚万莹

毕飞宇：龚万莹的小说通常有一个立足点，这个点是背实向虚的，这显然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有关大海和远方。事实上，龚万莹对此岸的描绘极为成功，我觉得龚万莹是可以和石一枫对照起来阅读的作家，他们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可在我这里，他们相通。

阿 来：题目是山，扑面而来的是腥咸黏滞的海的气息，海岸上人群生活的气息。小说编织故事易，写出气息却难，气息要独特鲜明则更难。而这篇小说都做到了。

陈东捷：《出山》借助一个鼓浪屿少女的经历，通过她的成长史，通过她眼中极具生活质感的人群和海岛风物，讲述了一座海岛几十年的变迁。作为一名年轻作者，龚万莹在思绪飞扬的同时，语言保持了很强的地域特色和及物性，实属难得。

程永新：主人公从鼓浪屿这座岛屿出发走向世界，其实象征内心的一次外化和回望，故乡与世界、内心与社会、成长与扭曲，小说具有丰富性和多义性，流动着一种让人反思的人类共通的情绪。

★5票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收获》2023年第3期 作者：黎紫书

孙甘露：这么工整的小说叙事令人有种重温传统小说的亲切感。作者可能也期望借由这个题目唤起人们对往昔生活的追忆，重勘世道人心在今日的价值。小说最令人感兴趣的不是那封来信所涉及的里里外外的生活，而是一个高端读者所隐含着的房东太太式的絮叨，我提醒自己注意这两个词在不同时代所隐含的身份差异。

阿 来：和经典同名，显示出作者的信心。起初是对“你”的倾慕、肯定。渐渐地，变成揣度与对对方的心理分析。再后来，写信人头角显露，傲慢、苛刻、固执。人与人的交往中，自以为有文化有信仰的人，往往显出这样的本性，同时又鲜有写作揭示出人性中这样的暗面。

程永新：小说是对裘帕和茨威格的双重致敬，显现出一种特别的异质性，是当下原创文学中非常少见的作品。不经意暗含的反讽足以让人回味。

★5票

《鱼缸与霞光》

《收获》2023年第6期 作者：韩松落

艾 伟：《鱼缸与霞光》同韩松落的其他作品一样，通常带着某种奇幻感，在经验的处理上，他融纳了一些电影甚至动画元素，也融入了现代流行文化的表达方式。他的小说在众多以描写世俗生活见长的中国小说中，体现了新的可能性。

叶兆言：感觉很遥远，很陌生，同时又仿佛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触摸到，让人印象深刻。

毕飞宇：此时此刻，中国文学的内部还有一个韩松落，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我喜欢他的叙事，还有他的小说进程。

程永新：一个人的“消失”构成了一群人的挣扎、恐惧和期望，小说既有缜密的推理，又有细腻的心理分析。小说以混沌而自洽的叙事，映射了当代社会的典型抑郁现象。

★4票

《明日派对》

《十月》2022年第1期 作者：周嘉宁

阿 来：一幅大都市青年的画像。他们大多看似有些佛系，有些甘于在边缘，他们时常聚集的空间，也是在城市的地下。其实，他们的倦怠中深藏改变的愿望，在疏离中苦寻新的可能，无论是生活还是艺术。就像小说写来貌似不经意，其实有精心经营。

陈东捷：《明日派对》记录了尚未久远的历史和已然远去的青春之歌。狂热的艺术理想，混杂着对现实的反抗和对未来的茫然，曾经先锋的姿态，成为时代记忆的一部分。小说以文字还原历史，是凭吊，也是唤醒。

★1票

《去云那边》

《收获》2023年第5期 作者：须一瓜

袁 敏：一直觉得须一瓜是一位被低估的作家，虽然她的小说一直为读者所欢迎，有改编成电影后票房和口碑双赢的作品，也总在评论家的视野内，各类评奖的入围者中也总能看到她的身影，但大奖似乎总是和她擦肩而过。其实她的小说真的很棒，《去云那边》精心地谋篇布局，讲述很好看的故事，情节生动，细节饱满，对人物情感的把握细腻而准确，对人性的挖掘深刻而不动声色。

★1票

《戏台》

《收获》2023年第2期 作者：罗伟章

袁 敏：平淡无奇中蕴藏着惊心动魄，鸡毛蒜皮中富含着人生哲理。小说写出了中国式的家庭伦理关系和人性的复杂。

★1票

《老宅》

《花城》2023年第1期 作者：麦家

袁 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亲，每个人也都有承载着童年记忆的老宅，无论你走得再远，母亲和老宅都无法从一个人的生命中抹去。麦家从写母亲引出老宅，又从写老宅怀想母亲和她的家人，家长里短中写尽世事冷暖、岁月沧桑，老宅的象征，戳中人心底的柔软，让你走遍天涯海角，都忘不了自己的根。

（另外评语见前）

中篇未获奖小说

《逍遥仙儿》

《十月》2023年第1期 作者：石一枫

（评语见前）

《远大前程》

《山花》2022年第8期 作者：王苏辛

《去云那边》

《收获》2023年第5期 作者：须一瓜

（评语见前）

《花问》

《十月》2023年第4期 作者：计文君

《棣棠之约》

《钟山》2022年第4期 作者：孙频

（评语见前）

《水落石出》

《十月》2022年第5期 作者：刘汀

《戏台》

《收获》2023年第2期 作者：罗伟章

（评语见前）

《明日派对》

《十月》2022年第1期 作者：周嘉宁

（评语见前）

《突如其来的一切》

《天涯》2022年第3期 作者：田耳

叶兆言：平淡的叙述中，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紧迫感。

《心海图》

《人民文学》2023年第9期 作者：林森

《老宅》

《花城》2023年第1期 作者：麦家

（评语见前）

（终评委成员按姓氏笔画为序）

短篇小说首奖

★5票

《白色猛虎》

《万松浦》2022年第1期 作者：金仁顺

叶兆言：一眼就觉得很好的小说，看完了十五个短篇，仍然还是这么认为。

毕飞宇：金仁顺对情感的感受和表达使她成了金仁顺，她从不让人失望。

孙甘露：小说完全写实，但是结构和细节充满寓意。长白山白色的雪景自不待言，女主人公的客栈、对人生处于中途的境遇近乎纯客观的描写，与琐碎的日常细节互为映照，迎来送往虽然是客栈的日常情景，却因为开篇接机时儿子和女友自己预订了专车、退房时女友自己结清了房钱而与前夫去世前留下的存款一同锚定了小说的结局。作品尖锐而沉痛，平静的叙述之下人物的内心波涛汹涌。

阿 来：金仁顺是小说老手了，其短篇小说令人惊艳的也早不止这一篇。叙事依然从容婉转，写人依然丝丝入扣。但也有新意，因为写出了新的生活形态与情态。形态，人物活动空间是民宿，不是驿站，也不是五星酒店，因此有家庭氛围，却又不是家庭。情态，是新型的婚姻或爱情的形态。这也见出作家一如既往的敏感。

袁 敏：小说通过描述齐野、齐芳母子和一个名叫杨枝的女人在长白山的一段旅程，写了一对姐弟恋，和一个母亲在面对这一段恋情时的纠结、隐忍和不甘。小说展开了人物面对生活变化和矛盾产生时的内心挣扎和自我发现，通过对人物心理的细腻刻画，展现了人性的复杂和多样性。同时也让一个自信、自立、自强的女性形象，很丰满立体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当下的社会，姐弟恋其实已经很普遍，但传统习俗和陈旧观念其实还是有很深的根基，文明的开放包容和社会的前进常常就在家长里短中体现，《白色猛虎》让我们看到了这种艰难和不可阻挡。

★3票

《松木的清香》

《十月》2023年第1期 作者：万玛才旦

阿 来：万玛才旦电影与小说双管齐下，电影里有小说的韵味，小说里有电影的节奏。相较而言，其短篇小说因为电影元素——视角与场景的渗透，更显得鲜活明快。上届进入终评阶段的小说是如此，本届这篇小说也是如此。写人深情却不滥情，叙事写出生活的严酷与命运的无常，笔调却轻松流转，其文字本身便带有一种松木的清香。

陈东捷：《松木的清香》在短小的篇幅里表现了复杂的意蕴，显示了作者深厚的叙事功力。多杰太短暂而传奇的一生完全在他者的讲述中完成，讲述者也在另外的故事中经营着自己的人生。小说看似平实无奇，实则意味深长。

程永新：此篇小说双线叙事结构，场景精练典型，人物关系铺陈精巧，将人生无常与如何解脱的主题，剥笋似的渐渐显现出来。万玛才旦的小说始终拥有一种洁净的气质，始终可以让我们读到他的文化背景和历史场域。

短篇小说奖

第一轮投票

★7票

《我的太太变成了鼠妇》

《青年文学》2022年第8期 作者：朱婧

叶兆言：让人想到韩国年轻一代女作家，与我们常见的中国女性小说大相径庭，十分难得，别具一格。

毕飞宇：朱婧的特征是如此清晰，知识分子，女性，她就是一个向度，这个向度不可或缺，时间也许会体现这一点。

孙甘露：作品显示出良好的教育和学养，对名物的广泛兴趣和细致的考察，对心理活动的周详分析，对日常生活的遐想和沉思，使小说人物与所处的环境若即若离。小说在叙事的同时不断定义所述之物，直至最后回到作品的题旨，凸显出作者的细腻和绵密。

阿 来：人变成了鼠妇，但不是卡夫卡式的，没有那么刻意的荒诞，而是时光对生命感的磨损，是一个人不能得到另一个人的全部——过往经历，以及当下的所有日常。静水流深，欲得深流中那真正的情感激荡而不能够，却又不能满足于这平静的表面。这不是一个人、不是一对夫妻的情感与生命感的销蚀与变异，而是人群中的大多数。

陈东捷：平静的日常生活，潜伏着难以察觉的暗流和歧路。年轻的丈夫与消弭自我、温顺贤良的妻子，貌似和谐的生活存在巨大的裂痕。在生活的背面，妻子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女人。小说在不动声色的叙述中，营造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阅读效果。

程永新：作品通过他者的口来述说女性的爱与痛失。比较耐人寻味的是，通篇在说一个人及她的过往，而我们读到的全是生活的难以言说。

★7票

《松木的清香》

《十月》2023年第1期 作者：万玛才旦

叶兆言：看完后，松木的余香袅袅，意味深长，平淡中迸出了惊艳之笔。

毕飞宇：是万玛才旦让一个人和一种植物这样相遇。我们该致敬并静默。

孙甘露：作者是个天才的小说家，这样说不是因为他早逝，而是这篇与死亡有关的小说。要说近乎完美的作品，《松木的清香》即是，仿佛浑然天成。这篇小说的对白，有种少见的紧密的力量，抓住读者的注意力，描写也非常简约、准确。每一句对话，每一个转折，都那么丝丝入扣。整篇作品几乎没有景物描写，但是天色、山色历历在目，叙述那么平静，那么意蕴悠长，那么朴实而短暂。

袁 敏：上一届郁达夫小说奖终评时，万玛才旦的短篇小说《水果硬糖》也入围了，但没能获奖。因为看过他的小说，觉得特别，但一时又说不出特别在哪里。2023年5月，我正在去青海贵南直亥雪山采访的路上，突然得知了万玛才旦在雪山拍摄地猝死的消息。我当时就蒙了，他才五十出头，才华横溢，我当即就去了他的家乡贵德一个小村庄祭奠，为他烧了一炷香。这次看到他的小说《松木的清香》，就像看到了一个隐喻：小说写了一个因意外而猝死的年轻人，死的过程不重要，写得也很平淡，但人物形象却在平淡中一点一点凸显出来。尤其是小说的结尾，像闪电雷劈一样击中了我内心的柔软处。尸体焚烧，柴油六百块，松木一千块。人死了，怎么烧不是烧呢？但文中的“我”说：“用松木吧，这个钱我出。”其实，烧完的骨灰最后也不过是撒在堆满各种垃圾的小山包上，但六百块的柴油味道和一千块的松木清香，哪个伴随死人上路，尸体是有感应的。我相信文中的“我”就是万玛才旦，人世间的美好有时候常常就是一点点小小的温暖。

（另外评语见前）

★3票

《造物须臾》

《人民文学》2022年第9期 作者：牛健哲

艾 伟：牛健哲的《造物须臾》是先锋小说某种意义上的延续。小说设置了一个怪异的起点，一个人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犹如一个梦境，小说探讨了身份、选择，甚至有某种命运感。这部小说有着自己的经验世界，陌生、锐利，却也是读者可以感同身受的。

程永新：人的一生由无数个瞬间组成，牛健哲抓住了主人公的某个瞬间展开想象和记忆，用极为简洁和干净的文字，书写丰富的个体精神世界。

★2票

《昙花现》

《钟山》2023年第1期 作者：黄咏梅

陈东捷：美丽的林姨妈无心经营自己的家庭，在漫长的妥协中潦草走完了一生。在告别世界的前夕，如隐秘的微火再次燃烧，直抵她几十年前爱的隐痛。小说拨开层层庸常现实的包裹，呈现了短暂爱情的恒久力量。

★2票

《渡渡鸟》

《收获》2023年第4期 作者：陈小手

阿 来：一篇很有巧思的精心之作，写出了相当的新意。这新意来自小说写出了一种性格的人，一种总是能轻易支配别人的人。前半部是美好的活色生香，后半部又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美好变成了侵入与冒犯，却都是那种支配性的性格使然。有时，写出新人物，就是写出一种新的性格。

★1票

《云彩剪辑师》

《天涯》2022年第5期 作者：李宏伟

★1票

《德雷克海峡的800艘沉船》

《十月》2022年第3期 作者：弋舟

袁 敏：一个短篇的容量，却讲述了三个人各不相同的人生状态，折射出现实生活中斑斓丰富的人生维度，既显示出小说家把控结构的能力，又让你体悟到作者在表象下的深沉哲思。

★1票

《不可能死去的人》

《花城》2023年第4期 作者：鲁敏

袁 敏：存疑和不确定造成的悬念，以及悬念的不同走向，带来一个人的各种不同的人生版本，让混沌变得明亮，让感伤生出欣慰，这是小说打动人的地方。

第二轮投票

★5票

《造物须臾》

《人民文学》2022年第9期 作者：牛健哲

孙甘露：谈论正在写的小说，或者所谓自反性的小说，这种卡夫卡式的叙述，并非很多人的兴趣，但是这种冲动无疑令人好奇。聚焦于物或者延伸至对人的观察，形廓、表层、悖谬，甚至不擅长从床的另一头下床，对具体生动的场景赋予如此抽象的意义，使作品独具沉思的品格，与同时获奖的朱婧的小说相映成趣。

（另外评语见前）

★2票

《昙花现》

《钟山》2023年第1期 作者：黄咏梅

（评语见前）

★1票

《渡渡鸟》

《收获》2023年第4期 作者：陈小手

陈东捷：小说写的是爱情与婚姻，没有遵循爱情小说惯常的叙事逻辑，而是通过富有想象力的奇妙构思，对世俗的情感结构进行拆解和重组，让故事的走向变得异常复杂而难以定义，也使作品具有了一定的先锋色彩。

（另外评语见前）

短篇未获奖小说

《昙花现》

《钟山》2023年第1期 作者：黄咏梅

（评语见前）

《云彩剪辑师》

《天涯》2022年第5期 作者：李宏伟

《德雷克海峡的800艘沉船》

《十月》2022年第3期 作者：弋舟

叶兆言：用心十分独到，调度有余，行文如流水。

（另外评语见前）

《春天果然短暂》

《北京文学》2023年第11期 作者：马小淘

《兰亭惠》

《人民文学》2022年第3期 作者：潘向黎

《迭奏》

《江南》2022年第4期 作者：班宇

《化鹤》

《花城》2022年第6期 作者：薛超伟

艾 伟：薛超伟的《化鹤》是难得的好小说，古雅、温润、平和。温州这地方很奇怪，出了个像从明清走出来的东君，现在又来了个薛超伟，对古典中国充满敬意，《化鹤》在小说的技术意义上也可称完美。

《不可能死去的人》

《花城》2023年第4期 作者：鲁敏

（评语见前）

《雾中河》

《作家》2022年第4期 作者：李晁

《渡渡鸟》

《收获》2023年第4期 作者：陈小手

（评语见前）

《通古斯记忆》

《钟山》2022年第4期 作者：王啸峰

（终评委成员按姓氏笔画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