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国—东盟开展职业教育国际合作是顺应国际形势和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战略选择,随着广西高职院校与东盟职业教育合作领域逐渐增多,在合作办学、产教协同、人才培养、文化交流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随着高质量发展的不断推进,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呈现科技创新驱动力不足、产教融合程度不深、人才培养的国际胜任力不强等问题,制约了合作的进一步深化。新质生产力强调以科技创新为核心,以产业升级为方向,以培育新型劳动者队伍为重要支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的特征。为高质量推进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的教育合作纵深发展、行稳致远,应以科教融汇促进科技创新发展,以产教融合推动国际产能合作,以人才培养支撑“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部署落地生根。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面向东盟;国际合作;高质量发展;广西职教;高职院校发展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50-9889(2024)30-0004-06
广西与东盟十国陆海相邻,是我国唯一拥有出海口的少数民族自治区。2004年中国—东盟博览会永久落户南宁,广西一跃成为对东盟开放最前沿[1]。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印度尼西亚国会发表重要演讲,提出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2]。历史机遇叠加,作为国际合作与交流中促进民心相通、推进合作共建的重要力量,广西高职院校应大力发展适应新技术和产业变革需要的职业教育,打造面向东盟的职业教育开放合作创新高地[3]。
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务实开展多方参与、形式多样的职业教育交流合作,在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建设中发挥了重要的纽带作用,取得了斐然的成绩:对外交流规模不断扩大;中国职教影响力不断提升;职业教育国际化模式在探索中不断完善。然而,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和中国—东盟各领域合作的扎实开展,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的国际合作承载着高质量发展的时代要求和历史任务。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硬道理,需要新的生产力理论来指导[4]。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4]。在此背景下,新质生产力的提出为推进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研究视角和行动路线。基于此,本文对当前广西高职院校与东盟各国职业教育合作的做法进行深入剖析和总结,从新质生产力的视角提出优化策略,旨在助推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进一步走深走实、见行见效。
一、面向东盟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广西路径
(一)多方联动,多元办学,合力打造适合人才成长的环境
随着《中国—东盟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行动计划(2022—2025)》的实施,中国与东盟经贸、产能合作越来越紧密,庞大的海外投资使跨国经营企业急需培养一大批懂汉语、中国企业管理文化且具有熟练技能的当地雇员队伍。在此背景下,广西高职院校加强与东盟国家的教育合作和产教融合,高质量推进境外办学。例如,柳州职业技术大学(原柳州职业技术学院)携手柳工集团与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国立理工学院、印度尼西亚万隆制造理工学院签约共建“柳工—柳职院全球客户体验中心印尼分中心”,通过“企业设备+柳职标准+海外院校场地”的合作模式合力培育工程机械技术专业本土化技能人才。广西水利电力职业技术学院与中国华电集团发电运营柬埔寨有限公司、柬埔寨波雷烈国立农业学院联合打造“中国—柬埔寨绿色能源现代工匠学院”,通过构建“精招→精教→精放→精管”的“四精”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为中国—东盟智慧水利建设发展培养国际化复合型水利人才。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携手广西南宁代顿斯贸易有限公司、深圳市博克时代科技开发有限公司,与缅甸工业部第二培训中心(曼德勒)共同建立首个“中国—缅甸纺织服装现代工匠学院”,立足东盟国家纺织产业发展需求,承接缅甸纺织工业协会“订单培训”,为中、缅两国纺织服装产业协同发展培养高素质技能型人才。
广西高职院校顺应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发展趋势和内在规律,向海图强,协同行业企业走进东盟国家,开展以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为主的实体办学,共建首批“中国—东盟现代工匠学院”特色项目14个[5]。通过现代学徒制、企业订单班、中外双学历等模式,强化“中文+职业技能”“专业+文化”等教育培训,精准对接东盟国家个性化人才培养需求,及时破解出海企业“人才荒”难题,积极服务国际产能合作。
(二)制定标准,共享资源,面向东盟提供中国方案
我国高职院校向西方发达国家学习借鉴办学理念和办学模式,与中国本土职教实践相结合,同时吸纳中华优秀传统职业文化,形成了中国职业教育的特色和模式,有效地满足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对技能人才的需求。广西高职院校通过职业教育国际化,结合东盟国家当地产业技术水平开发符合当地技术标准和教育需求的教育体系,帮助东盟国家完成职业教育适应产业需求、满足产业发展的重要任务。例如,广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实施“西鉴—中融—东输”国际化产教融合工程,积极服务东盟国家交通运输发展。首先借鉴欧盟资历框架等级标准、北美ISW教师培养标准和德国“教学工作站”模式等国际先进职教模式;其次结合学校交通类专业在专业、课程、实训基地建设的改革成果以及东盟人才需求,与东盟国家院校共同制定路桥、汽车等核心专业的教学、课程、师资、实训基地标准;最后依托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认证和推广标准,育训并举,培养东盟交通建设人才。广西金融职业技术学院凭借在金融经济技术领域的办学特色,对接金融类国际标准,与多所东盟高校共建共享金融商科教育资源。具体措施有:对金融服务与管理专业进行UK ENIC高等职业教育领域国际专业标准评估认证,完成大数据与会计、金融科技专业标准和Lazada官方跨境电商运营课程标准国际认证;制作、上线“RCEP成员国经贸概况”“金融科技”“漫步中国金融”等国际慕课,并出版相应的外语版教材;在中国—东盟技术教育合作平台发布共享对标国际的优质教育资源,为东盟国家金融职业教育贡献“金院智慧”。
广西高职院校以东盟国家产业需求为导向促进“本土化”标准出海,先后在泰国、缅甸、印尼、老挝等国家制定和使用专业标准42个、课程标准207个、岗位标准21个、技术标准99个;共建共享教育资源,与东盟国家合作开发国际化教材66本,认定共享第一、二批国际化教育资源199项[5]。以上建设成果为东盟教育治理提供了经验和模式,成功打造了职业教育对外开放的“广西名片”,从更深层次提升了中国职业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同时带动中国标准走向世界。
(三)搭建平台,凝聚共识,携手同心促合作、谋发展
搭建沟通对话平台能推动国家和地区加强互联互通,深化交流合作,促进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多年来,广西高职院校积极拓展国际合作渠道,在教育部门的规划指导下,协同国内外院校、企业和行业协会等成立特色职教联盟,通过举办丰富多样的交流活动,促成国内外院校、企业、科研机构在职业教育领域开展更加广泛的合作。例如,广西水利电力职业技术学院牵头组建中国—东盟能源职教联盟,举办中国—东盟能源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论坛和中国—东盟智慧水利教育·人才·产业融合发展论坛,有效搭建了服务中国—东盟能源类院校开放合作大平台。依托该平台,学校与泰国、马来西亚、柬埔寨等7个东盟国家开展技能培训、人才培养、文化交流等教育交流合作,同时围绕能源领域共同关注的热点和难点问题开展研讨,共享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给职业教育带来的新发展机遇。广西机电职业技术学院牵头成立中国—东盟高端装备制造职业教育集团,理事单位包括柬埔寨国家技术培训学院、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欧姆龙(中国)有限公司、广西玉柴机器股份有限公司等近40家国内外高校和企业。联盟与广西机械职业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共同举办2023中国—东盟职业教育联展暨论坛,围绕“共享新机遇、搭建新平台、制造新高地”主题,从不同角度,就智能制造发展趋势、大国工匠的培养、行业对人才的需求、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路径、职业教育发展经验等方面进行了深入交流并形成共识。
广西高职院校积极打造中国—东盟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品牌,到目前已组建了19个职业教育联盟、6个鲁班工坊、42个国际产业学院[6]。联盟成员以职业教育为媒,借助形式多样、特色鲜明的对话平台,为面向东盟职教合作、产教融合提供了思维碰撞、资源整合和经验交流的机会,进一步拓宽合作的范围和领域,提升合作的内涵和质量,在推动国际职业教育务实合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深化友谊,加强交流,文化互融扩大“国际朋友圈”
广西与东盟山水相连、人文相通,文化和教育交流由来已久。加强中外行业企业、职业院校之间的深度交往,使中国文化与在地文化相互呼应,能快速地拉近两地民众的心理距离,更好地促进文化交流互鉴。例如,广西国际商务职业技术学院建设桂海丝路文化馆、桂海丝路文化长廊,打造沉浸式体验场景,运用实物展示、多媒体影音教学、现场教学、项目体验等方式,让师生直观感受和体验式了解“桂海丝路文化”的发展史、经营策略、经商之道、成就业绩等内容,进一步了解和传承“桂海丝路文化”。南宁职业技术大学(原南宁职业技术学院)和桂港现代职业教育发展中心联合承办2023年中国—东盟职业院校学生烹饪技能大赛,来自中国和东盟国家的22所本科和高职院校的110名选手齐聚南宁,共同参与中式烹调、西式烹调等赛项的角逐。大赛通过展示、交流和鉴赏中国和东盟国家的饮食文化,加强了中国与东盟国家职业院校相关专业的交流。
广西职业教育对外交流合作持续向好,对和平发展的共同期望和对美好未来的共同憧憬,已经把中国—东盟连接成密不可分的命运共同体,职业教育领域广建“国际朋友圈”为各国深化战略合作、实现共同发展繁荣搭建了桥梁。
二、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的主要挑战
在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发展进程中,广西高职院校立足专业优势和国际化办学特色,积极推进与东盟国家的教育合作,打出一套具有广西特色的出海联动组合拳,成功提高了广西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水平,为推进广西职业教育国际化内涵式发展做出了贡献。而广西作为面向东盟的重要枢纽,随着科技革命的日新月异,从大国竞争的世界格局和建设现代化强国新征程的历史使命来看,当前广西高职院校向海图强的需求力度更大,质量要求更高。为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倡议、深化改革开放,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化合作仍然面临诸多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合作的科技创新驱动力不足
高校是科技创新的策源地,是孕育未来技术和未来产业的源头活水,高校广泛深入的跨国科技创新合作,是加强世界化交流互鉴、应对全球共同挑战的重要举措。目前,广西高职院校与东盟国家的合作领域偏向传统行业,这与东盟国家经济发展水平有一定关系,也与合作各方对经济发展新模式、新业态、新技术探索对接不足有关。合作创新驱动不足阻碍了创新资源的有效整合,创新力量松散,不利于创新成果的形成和转化,从而制约创新能力的提升和“1+1>2”的创新协同。同时,不利于国际化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很难为实现科技自立自强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撑。基于此,广西高职院校亟须探索适应新技术和产业变革需要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激发合作各方的创新活力,以科技创新赋能产业升级,推进实体经济创新发展。
(二)合作的产教融合程度不深
纵观当前广西高职院校的国际合作现状,能够实质性推进的项目主要停留在互派留学生、师生互访等体量小的合作项目,而共建生产性实训场所、技术服务中心等与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相关的产教深度融合型项目不多。这与广西属于欠发达地区、规模化的国际企业少有一定关系。然而,随着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生效实施、中国与东盟互为第一大贸易伙伴,广西正大力实施更加积极主动的对外开放战略,跨国公司正在加大对广西的投资。基于此,广西高职院校亟须形成产教深度融合的跨国合作机制,充分释放其教育、科技、人才等资源优势,满足产业国际化发展和国际产能合作的需要。
(三)人才培养的国际胜任力不强
全球化时代跨国界、跨文化合作交流频繁,国家对外开放合作战略和新时代壮美广西向海图强建设规划要求广西高职院校提升人才培养的国际胜任力,为推动中国—东盟技术革命与产业升级输送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适应多元文化环境、能对接战略新兴产业发展需求的高端技术技能人才。而当前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的人才培养呈现出国际胜任力不强的问题,主要表现在:培养的人才对东盟国家历史、地理、经济与社会方面的基础文化知识不够了解,缺乏跨文化包容与跨文化沟通能力;不会主动站在全球化视野思考问题,缺乏全局意识和跨国合作能力;不能掌握国际市场、国际贸易、国际法律规范等业务处理技能,缺乏全球市场洞察力、判断力和应对国际挑战的能力。基于此,广西高职院校亟需构建国际化人才培养体系,为构建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和共建“一带一路”提供更优质的国际人才支撑。
三、新质生产力赋能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的内在逻辑与实施路径
(一)内在逻辑
新质生产力代表先进生产力的演进方向,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产业深度转型升级、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而催生的先进生产力质态[4]。当前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的国际合作在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上需要克服在创新引擎、产业阵地和人才培养等方面凸显出来的问题。而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也需要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更广泛的劳动对象以及更高素质的劳动者等。由此,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与高校推进高质量国际合作具有内在的逻辑统一,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以技术创新变革为动力,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主战场,以培养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为支撑,这样的内涵特征和发展重点决定了以新质生产力发展指导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具有理论基础和实践意义。
(二)实施路径
1.开展科教融汇交流合作,主动融入全球创新网络
新质生产力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催生的先进生产力质态,其根本理念是以科技创新为核心,开展面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创新活动。在新质生产力视角下,发展科学技术必须具有全球视野,坚持胸怀天下,要融入全球创新体系,与世界主要创新国家开展多层次、宽领域的科技交流合作[7]。广西高职院校应坚持开放与创新协同,挖掘各方异质性资源,通过资源有效整合、衔接和共享,不断集聚协同创新合力,促进新产业领域产业链延伸、升级和培育,不断释放新产业发展的巨大潜力,为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提供强大动力。
首先,搭建国际化协同创新平台。依托优势学科,广西高职院校需加强与相关实验室、科研机构以及科技领军企业等科创力量的交流合作,加快建设一批专业水平高、服务能力强、产业支撑力大的跨国多元协同创新平台,提供一站式高效服务,有效调配现有的政策、资金、项目、人才、物资等关键资源,实现资源的优势互补、整合完善与强强联合。
其次,探索国际化科教融汇新路径。聚焦“智能科技”“绿色发展”等新领域、新赛道,广西高职院校需以新兴产业、未来产业需求为导向,协同创新型领军企业共同开展技术攻关,打造特色鲜明、质量过硬、效益显著的智库品牌,如现代工匠学院、技能大师工作室、劳模名师等,通过揭榜挂帅、项目攻关、横向服务等方式解决“卡脖子”问题,为攻克前瞻性、关键性、战略性技术难题提供支持。
最后,促进国际化科技成果转化。新质生产力强调要加速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打通科技创新成果从“研”到“产”的最后一公里。广西高职院校需打通国内外技术转移通道、构建国际技术转移平台、开展国际化项目合作与技术交流,在推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的过程中不断提升科技服务水平。同时,建立重点孵化科创项目库,通过培育重点孵化项目,强化院校科技创新创业运营专业人才培养和优化服务,提升院校研发与市场紧密挂钩、与政策导向高度契合的能力。
2.打造产教融合新范式,服务高水平开放合作
新质生产力涵盖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新技术、新领域、新赛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以科技创新为引领,统筹推进传统产业升级、新兴产业壮大、未来产业培育,加强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8]也就是说,科技创新只有与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双轮驱动,才能推动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因此,在新质生产力视角下,广西高职院校国际化产教融合要紧紧围绕产业变革的主题寻找突破口和创新点,构建职业教育国际产教融合新范式,以此提升合作的内涵,服务高水平开放合作。
一方面,遵循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使命,面向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谋划布局。一是积极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新质生产力要求以产业升级为方向,深入实施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发展工程。这就要求广西高职院校在产教融合国际化路径选择中,着重对前沿科技和产业变革领域进行交叉融合与多路径探索,主动服务代表新兴领域的优质企业拓展海外市场。同时,整合东盟国家优质院校的资源力量,协同进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技术研发,形成“三位一体”高质量创新型人才培育模式,为构建战略性新兴产业开放格局积蓄新动能。二是积极孵化未来产业。与战略性新兴产业不同,未来产业更为前沿,面对未来产业的培育和成长,广西在自身能力、发展经验、公共服务等方面均存在明显欠缺,能力亟待增强。广西高职院校需针对性地锚定未来产业走在前列、蓬勃发展的国家,积极引进国外技术标准和相应的优质职业教育资源,并结合实际情况进行本土化消化、吸收和改造,加速探索未来产业的应用场景,为孵化未来产业提供职教力量。
另一方面,推动国际产教集聚融合,构建产教融合发展新格局。产教集聚融合是产业和教育更加集中、集成的融合状态,是产教融合往更深和更高层次发展后的样态。发展新质生产力要求打造广泛参与、资源共享、精准匹配、紧密协作的产业生态圈,加速全产业链、供应链的价值协同和价值共创。从这个角度而言,基于产教集聚融合理念打造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更有利于职业教育资源要素的整合优化和校企合作的有效运行,从而推动更高水平的生产力要素协同匹配,为发展新质生产力蓄势赋能。在新质生产力视角下,广西高职院校构建主体多元的国际化产教融合共同体,需要结合重点学科,寻找具有前瞻性布局能力和国际发展视野的行业龙头企业以及掌握行业关键科学技术的国内外高水平大学作为合作伙伴,在教育、产业、技术、人力资源、职业标准等方面开展合作,以创建一个跨国知识分享与技术合作的国际网络,形成国内外要素集聚、共建共享、利益平衡的产教深度融合新生态。使产教融合共同体有效发挥集聚效应需要注意以下几点:首先是注重龙头企业的主导作用,由企业充当“出题人”和“阅卷人”,瞄准世界科技创新前沿,面向国家和区域重大战略需求,推动多元创新主体“同题共答”;其次是注重高水平大学的引领作用,利用高水平大学积累的学术专长、科技实力和研发能力,围绕行业高质量发展开展集成性、系统性、前瞻性科研攻关,为产业面临的问题提供尖端解决方案;最后要注重高职院校特色专业(群)与共同体行业领域的匹配相符,专业群建设依据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产业链分工对人才的需求,坚持走紧跟行业、携手企业、锤炼专业的特色化发展之路。
3.构建国际人才培养体系,强化高水平人才支撑
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者的知识和技能提出了更高要求,在新质生产力视角下,广西高职院校打造新型劳动者队伍需要探索构建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工程师培养体系,源源不断地培养具有国际视野和国际竞争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将人口红利转变为人才红利,推动教育、科技、人才有效贯通、融合发展。
首先,优化国际化人才培养的专业课程体系。按照人才能力框架构建三大板块——综合素质课程板块、专业技能课程板块和实践技能课程板块。其中,全面综合素质课程板块开设东盟国家文化课,对东盟国家的社会文化、节庆习俗和法律法规等元素进行展示和介绍,开阔学生的国际视野,拉近学生和东盟国家的距离。专业技能课程模块注意吸纳国际认证和评估标准,提高核心课程标准的国际认可度。同时,可以将国际通用资格证书考取、国际技能竞赛内容引入教学,为学生海外就业添加硬实力。实践技能课程板块则需要注重实践项目的针对性,与国际企业开发国际化产教融合实训项目,学生学习内容服务企业的需要,学生学习成果解决企业的实际问题。
其次,建设国际化人才培养的高水平实训基地。一方面,瞄准数字化转型、智能化升级,与国际企业、国际行业协会共同打造现代产业生产性实训基地,将企业前沿技术融入实训课程,用“真问题”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执行力;同时聘请国际行业专家到校指导,参与课堂教学、研讨讲座、实践教学、科研创新实践项目指导等培养过程。另一方面,跟随国际企业出海,联合海外院校共建集企业员工培训、学生出国实习、教师出国研修、本地学生实训、行校企科研创新等功能于一体的海外实践教学基地,进一步拓展人才培养新空间。
再次,多措并举推进师资队伍国际化能力建设。一是与东盟国家知名院校建立合作关系,输送骨干教师前往进行学历进修、技能培训和学术交流等,帮助教师及时掌握学科前沿知识,提高教师的国际化水平和学术影响力;二是与国际企业建立合作关系,派遣教师前往进行项目考察,获取商业环境、法律环境、经济环境等方面的一手资料,并基于实地调研和项目实操编写教学案例,相应开展案例教学课程,提升教学质量;三是引进国际化师资,丰富师资结构,通过外籍教师带来的不同教学理念和方法,推动中外互通、教育互鉴、文化互融等方面的提升。
最后,探索构建国际流动的“双向”贯通人才培养通道。一方面主动把握全球化带来的机遇,在横向贯通路径设计丰富的国际教育交流合作项目,建立合理、完善、具有包容性的学生国际流动支持服务体系,通过教育资源优化配置,让学生获得高质量的国际教育体验。另一方面,持续探索不同层次职业教育的纵向贯通,整合职业院校、本科高校、科研院所和行业龙头企业的优质资源,探索专科、本科、研究生衔接培养模式,逐步实现基础文化课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本科专业教育及研究生学术教育的知识、技能、科研创新的有效衔接。同时,构建完善的中外学位联授的国际化高层次技术人才培养体系,进一步畅通产业升级对高层次职业人才迫切需求的人才培养路径,让具不同禀赋和需要的学生能够多次选择、多样化成才。
在当前职业教育对外开放的背景下,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全方位探索职业教育国际化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表征、行动策略及路径,是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内涵发展、提升国际影响力的有效途径[9]。新质生产力是先进的生产力质态,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广西高职院校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高质量发展应在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指导下,实现新质生产力对广西职业教育国际化的高效赋能。要达到此目标,在推进广西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国际合作发展实践中,必须根据新质生产力的发展逻辑,以科技创新为第一动力,加快国际合作的创新成果向现代生产力转化;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主要载体,前瞻谋划国际产能合作蓝图,促进合作共赢;以培养国际胜任力强的高端人才为关键支撑,推动教育、科技、人才有效贯通、融合发展,为广西职业教育对外开放合作源源不断地提供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广西职业院校的优势,将区位优势转化为区位红利,推动中国与东盟合作提质增效,更好地服务新时代壮美广西和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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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2023年度中国—东盟职业教育研究中心立项课题“东盟职教创新高地背景下广西高职国际化产教融合研究——以广西水电职院为例”(课题批准号:ZGDMKT2023ZC028;课题主持人:邓佳富)、2022年度广西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广西财经素养教育研究专项课题“高职财会专业财经素养教育融合课程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课题批准号:2022ZJY2527;课题主持人:周燕玲)的研究成果。
(责编 秦越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