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思维在展览设计中的视觉延异

摘要：旨在通过创意思维激发设计师灵感，为展览设计探索一种新思路。文章以展览设计中的创意思维为研究出发点，结合德里达的延异理论，以“龙跃黔海——贵州三叠纪的海洋世界”展览设计为例，阐述了不同的创意思维方式如何给展览空间带来不同的视觉延异过程，并总结了创意方法、设计思路和视觉规律。创意思维的运用使空间叙事充满个性，视觉呈现别具一格。创意思维使自然类博物馆的展览设计在空间叙事上更厚重，升华了设计的美感和意义，重新诠释和延续了展览的内涵和价值，为设计师和展览设计提供了新思路。关键词：创意思维；展览设计；视觉；延异；自然博物馆

关键词：创意思维；展览设计；视觉；延异；自然博物馆

中图分类号：G2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4）13-0011-03

引言

在处理展览空间时，设计师通常会运用视觉的认知规律去完成展览大纲的信息传播和交换。视觉认知是借助人的生理现象——眼睛形成的视觉感觉，心理现象——视觉的知觉、思维、记忆和情感[1]，将对空间、文字、图形、色彩、工艺的理解展现出来。这些形式语言的呈现离不开设计师对需求的深入调研，即设计需求点的挖掘。而如何将设计需求转换为有效的视觉认知，让展览具备自身特色，不被形式所束缚、不是为了形式而形式，则离不开深层次的思维方式。

可以说创意思维是需求与形式传达间的关键枢纽，强调发现问题、突破常规、寻求新的解决方案。查阅创意思维的相关论述，大多围绕文物类、美术类博物馆展开，关于自然类博物馆的文章较少提到。那么本文的创新点是将展览抽象语义通过创意思维方法，转化为直观感性的文字、图形和图像，运用到自然类博物馆展览设计中，充分调动观众的五感，塑造出独特的空间叙事场景和个性化的展览形象。

一、概述

创意思维在展览设计中的延异方法能够打破设计师创新瓶颈，为博物馆展陈设计探索提供一种新思路和解决方案。创意思维是一个持续思维过程，是设计师有意识地在脑海中将与设计相关的资料整合在一起，再有目的地运用创意思维方法将其组织编排，最后运用到设计作品的形式表现上[2]。客观事物通过创意思维的映射产生了别具一格的信息形式，给受众带来了创新的视觉体验和多方位的感受，最终达到信息传播的目的。“延异”是由法国解构主义雅克·德里达创立的专业术语，指单一符号的释义需要借助更多其他符号，由此推延形成不断交织的符号链，符号活动因而可以被总结为“由一个能指链向另一个能指链的延异运动”[3]。“它集空间与时间的差异于一身，可作为一种延宕化和间距化”。创意思维的过程既揭示客观事物本质的、内在的联系，又让展览内容的各个部分形成新的关联，在原有感性物象的基础上创造出新的视觉形象，这一过程可以称为视觉上的延异。本文试图从“创意思维”和“视觉延异”这两个维度展开对空间叙事、视觉信息的分层梳理与传达，并结合自然博物馆的临展案例具体阐述创意思维是如何通过展览设计进行视觉延异的。

二、创意思维在策展、释展环节中的视觉延异

设计师通常是凭借以往积累的经验，“照本宣科”地套用模板，将展览内容毫无情感地设计与传达出来，丢失了本应具有的灵魂——创造性思维即创意思维。因为与其将时间消耗在研究策展思路、展览主题、内容文本、方案论证上，设计师更愿将精力放在形式设计上，毕竟“漂亮的皮囊远比有趣的灵魂”更被观众所接纳。而这些看上去与形式设计本身无关的策展、释展工作却恰恰能为接下来的设计思路汲取到灵感，形成有效素材汇入到头脑风暴当中，成为创意思维不断发展的可视化工具，让设计打破常规且充满个性。更会让叙事化空间、感知觉、情绪等其他构成空间设计的无形要素变得具体化，为接下来的视觉延异做好充足准备。展览设计是一项富有创造性的思维活动，必须在分析、研究群众心理的基础上展开[4]，“创意思维是一种实践思维”，意思是要立足于本有的实践资料创造出具体的、可感、可观和可触的实践产物[2]。而脱离群众心理、实践资料，只重视形式缺少对策展、释展工作内容了解的设计，会让创意变得空洞乏味，更会让延异成为无本之木。正如黑川雅之所说，“设计师其实是在做‘翻译’工作，第一轮设计工作是将需求翻译成设计点，第二轮翻译才是材料、技术、工艺等手段”。此环节的工作恰似第一轮的翻译工作，需求点准备的充分与否，将对后续的创意设计产生重要影响。

那么，设计师在进行展览视觉语义表达前，对其形式的创意便离不开与本次展览相互关联的“策展”和“释展”工作，以及对展览大纲的充分分析和解读。本次展览主题是围绕贵州三叠纪的海洋爬行动物展开的，在标题的确定、展览的科普性、主辅线内容的相互配合、重点和亮点化石在展览中的位置，以及展示形式等方面，进行了多轮专家论证和主题解读，目的是确保展出内容能够满足大众读展的需求、展出形式能够打破传统模式。通过专家讨论、头脑风暴、加之前期的充分调研，最终确定了本次策划方案的可行性。并针对相关科学知识提出了有效建议：大纲内容需要增加最新科研成果，用高质量科普“故事”满足用户需求；大纲中揭示鱼龙重返海洋的科学知识虽详细且展品丰富多样，但相关展示亮点较少，可着重增加等。

此环节为创意思路输出了具有参考性的专业知识和具备价值的专业意见，成功解答了不同专业之间的认知盲区。让展览在内容上更准确严谨、信息层级更丰富，使不断交织的内容符号链更完善，有助于为后续的创意设计和视觉延异提供灵感、查缺补漏。

三、创意思维在展览设计中的视觉延异

策展环节是创意思维在内容上的映射，展览设计则是创意思维在形式上的体现。形式设计是将陈列主题和内容进行艺术加工和再创作过程，一个好的博物馆临时展览形式设计贵在创意新颖独特，具有视觉冲击力和感染力，从而使陈列展览具有高雅品位和独特个性[4]。那么如何进行艺术加工、再创作，让表现形式用之不竭，让展览设计新颖独特，则需要创意思维。创意思维以问题为导向，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集合体，通过发散性思维的不断迭代来打破认知惯性，从而提出创新解决方案，让设计突破瓶颈。同时结合具体创意工具的运用，让视觉呈现形成新的关联，达到创新展览概念、延展空间布局、突出视觉效果的作用。本节将从展览形式设计的各环节出发，具体阐述创意思维发现、解决设计问题的方法，以及提出创新方案和视觉延异的过程。

（一）空间

“博物馆就是剧场”的策展理念[5]，加之科技的迅速发展，开拓了一条以设计赋能、让创意释放博物馆展厅空间的新路径。创意思维在丰富展厅空间形态的同时，能够建构起一种视觉场域的新对话，有助于打破传统的设计模式，为观众带来新的视觉体验。就像柯布对空间所做的创新尝试，在处理此展览空间时，首先要打破思维定势、进行创意预设，去发现、探索展厅空间新语境。同时结合策展理念和逻辑，对展览内容进行空间视觉编辑，重塑展览叙事化场景。

本次展览展厅面积约550 ㎡，空间形态呈现为闭合的方盒子状，可以说是标准的四面围合体。首先，运用逆向思维方式进行创意前置，预先考虑空间想要呈现的氛围基调，为整体设计奠定统一且充满个性的风格。如：展厅整体墙面用深灰蓝色涂料打底，这样能够让空间氛围基调统一、烘托展览主题。再利用情境意向思维，设定空间的初步形态。如：在展览入口处使用具有视觉冲击力的主视觉画面形成玄关墙，将原有的整体空间分割成为内外两个部分，在增加空间层次感的同时增强了视觉的导视性，既吸引了参观者进入展厅，又将观众带入读展的语境中，如图1。

最后利用互文性空间关系进行创意思维构建，需要考虑到真正吸引观众前往博物馆的往往是特定空间内以物为主角的形象传播体系[6]。于是，尝试用各单元具有代表性的精品化石去形成展览各部分的视觉亮点和内容区隔，从而完成展厅初步的空间原型和叙事规则。如：展厅第一单元的内容就是利用长8 米、宽2.3 米的梁氏关岭鱼龙化石，去形成具有视觉震撼力的展览内容区间，这种思维构建的方式让设计在重点突出化石内涵的同时，又与视觉传播相互借力，在物、人和传播之间形成了天然的循环系统。

通过逆向思维、情境意向、互文性思维构建等创意方法的运用，整体空间形成了以展厅中心区域为核心，其他支持性的展示空间从这里发散出去的个性化空间格局。同时配合凸起的梯形斜面展台，将地面展示区域抬高，突出了化石在此板块的重要性，改变了先前展厅一览无余的状态。这些思维方式的运用对展览设计可起到起、承、转、合的作用，让多层次信息群围绕内容聚集，让空间肌理变得更加丰富，最终使原本开放空旷的方盒子空间充满了视觉变化和节奏感，如图2。

（二）参观动线、平面布局

创意思维映射在此环节的合理性将体现观众路线与信息有效传播的统一、展示内容与空间布局的统一。在进行此环节设计时，采用了问题导向思维、系统性思维、色彩与视觉思维等方法。创意思维本身是基于问题导向的，目的是提出创新解决方案，探索新事物。系统性思维即整体思维方式，是从整体的角度，利用系统内各符号间相互关联的关系，来作用于创新过程的组织。色彩的创意方式则是通过重构进行创意形式的探索，从而物化视觉感知。

首先基于问题导向，预设参观动线可能存在的问题。通过结构化思维工具——同理心地图等模拟观众参观路线，发现此次展厅的出入口形式是如同口袋一样的同进同出型入口，会造成观众进入展厅时，对序言和结语的内容进行混淆，导致反向向右参观的误区。加之心理学教授斯蒂芬比特古德（Stephen Bitgood）称“前往一个没有任何方向指示的地区时，右撇子人（占成年人口的90%）倾向于往右走”。所以在经过多轮发散性思维且结合移情等创意方法后，决定在展厅入口处，除了用主视觉以平面的形式形成第一道视觉引导外，又采用了2.95 米高的展墙，以空间的形式来形成屏风隔断从而进行第二道视觉引导。并在前言和第一单元内容处设置展柜和互动展项，同时结合隔断后映入眼帘的大型化石，共同吸引观众不自觉地向左进入展厅观展。这些方法的运用让整个参观过程更符合当代人从左至右的阅读习惯。

其次运用系统性思维破解展示内容与平面布局中的空间层次问题，解决单一乏味的布局效果，让平面布局充满个性。系统性思维方式是由点带面的整合过程，强调突破和颠覆性，但同时又要兼顾创新的整个系统。本次展品亮点是以鱼龙为代表的化石为主，种类丰富且独特。不足是形制单一、骨架模型较少，大多数化石是以深黑色方块状的形制呈现。要想让布局层次丰富、视觉充满个性，则要找到对象之间的联结点进行合理组合，让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通过不断推延形成交织的符号链，因此联结的思维方式是关键。于是先从展品特点来找寻突破口，将展品信息按照类型重新编排、重组，再将其按照大纲逻辑进行展览区域划分和联结。如：在展示具体各单元标本时，采用点线面构成的思维方法进行符号之间的联结和突破，并以中间的方形环岛为面，将斜面展台、俯视柜、通柜相互结合使用形成线，同时配以多媒体、互动展项的使用形成点。加之现代科技的融入，让平面布局错落有致且带节奏感，让空间展示统一且充满动静变化，让展品自身的视觉肌理更富有张力。

最后，运用色彩的创意来重构物象的组织结构，设计出具有导向功能的空间区隔。首先对展览内容进行色彩形式分析，确定创意方向，再通过色彩的明度、纯度、色相对比等手段进行多维度色彩推延，让相互交织的色彩符号更丰富，从而抽象出视觉表达，确定各单元图版用色。如：前言和结语采用深蓝色，配以海洋抽象纹理作为背景，丰富图版的同时，突出文字内容。其他3 套颜色分别采用蓝色的同类色，在保持统一色彩饱和度的同时，从明度上稍做区分，并配以补色来形成画面的视觉反差，突出图文重点。空间区隔通过色彩创意思维的运用，既具备了导向功能，同时也给展览带来视觉上的变化，让平面布局更丰富。

（三）主视觉

主视觉要想在视觉上有冲击力且具备美感，离不开对展览主题的创意推演。展览主题是一个展览的核心思想，对展览主题的准确表达，需要建构在对相关资料的梳理之上[7]。如何才能做到有理、有据、有序地传达信息，则需要创意推演方法。“龙跃黔海”展览主题是主视觉核心图形创意设计的切入点，通过梳理展览资料、文献、视频、展品清单，首先围绕“龙跃”“黔海”“三叠纪”等关键词进行发散、收敛等非线性逻辑思维推演，在经历多次思维迭代后，通过抽象思维方法即由现象到本质地推理出图形创意原型。其次通过“移情”“暗喻”等创意方法推导出草稿阶段的最初视觉形象，其表达重点是突出展览主题思想。再经过视觉规律的创意推演得出相对完整的视觉图形，这个过程是让画面变得更丰富。最后对画面形态、构成、色彩、肌理进行不断解构和重组，关注细节和视觉层次，最终确定主视觉整体风格。加之形式美法则的运用、肌理层次的叠加，使得画面不断丰富且充满张力，增强画面设计感、群组感的同时，让观众能够更直接地读懂展览主旨，如图3。

（四）版式与展签

图形、文字、色彩通过版式设计传达展览信息，对其进行创意构思、运用设计构成、格式塔等思维方式进行创意表达，能够营造点线面的节奏感和律动性，给整个展览带来氛围上的张弛感和疏密关系上的层次感。

图形是除了文字，最具视觉表现力的部分。在排版时，运用了联想的创意思维方法将图形进行解构、重组、再现。通过联想将抽象概念和具象事物相互关联，形成虚实对比。抽象图形的设计采用与图板内容有某种意义联系上的符号，以比喻、形容等象征性的方式与内容关联起来，起到丰富版面层次、突出主要内容的作用。而具象图形则选用真实的鱼龙姿态作为素材，能够展现出自然生态的美感，让观众聚焦科普知识点。

“从某种意义上说，汉字成为中国文化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东西，是本土文化的重要符号。”[8] 因为展览的前言和结语是具有概括性语段，要重点突出文字内容，所以采用了饱和度相对较高、明度较低的蓝色进行色彩构成的创意表达，目的是用来衬托白色文字。这样能够加强符号的表意性且在短时间内吸引观众的兴趣，将信息有效传达出去。

整体排版的形式构成和色彩运用是以“鱼龙三叠纪”的颜色和肌理进行视觉转接，同时提取出“鱼龙”符号进行创意，用来表达各单元主题。每个分单元版面又延续对应的构成形式，多角度向观众展示展览内容的同时，充分体现了展览的视觉气质和感染力。在具体的色彩选择上，每个版面运用同类色、邻近色来强调版式的色调感和统一性，但又在统一中加强“亮点内容”的色彩对比，采用补色让整体排版在协调中透出视觉的重点、对比中更显生机。

从展示效果、形式美的角度考虑，展签被视为展台、通柜、展柜等色块的一部分进行设计，并与主题色彩相呼应。为了避免字体太小造成观众视觉疲劳、字体太大缺少精美感的情况，在设计展签时，运用了格式塔思维原则来增强视觉的节奏感，避免阅读疲劳。

（五）材料工艺

创意在材料工艺中的体现可以通过材料选择、加工工艺的创新和组合来实现。而整合创意思维方法的运用是解决此部分问题的关键，而非简单工艺材料的排列组合。因为整合创意思维是从问题出发，从系统的角度来厘清待解决的问题，关注目标，直至提出符合整体需求的解决方案为止。团队共创的思维模式则是打开本轮设计师视野，激发创造力，寻求更多解决方案的关键路径。本次展览涉及吨位级化石4 块，主要集中在展厅中间方形环岛区域。重量级化石对展厅楼板承重、地面保护、化石保护、展示效果等相关布展工作充满了考验。如何保证新制展台的结构稳固、局部荷载未超设计值，又满足化石的承重、美观性等要求，则需要整合思维、团队共创。

经过与结构工程师的多次讨论、头脑风暴会推导，在结构方面最终采用镀锌钢架作为展台龙骨来支撑化石的稳定性，加工工艺采用场外分组焊接制作成型的方式，保证馆内不产生明火，确保各方面安全。在保证台面强度方面，经多部门讨论、协调，整合建议后最终采用18cm+12cm 多层板增加承重。局部荷载的问题则是在斜面梯形台底部做分散加固措施的方式，通过放置钢架结构，将展台整体抬高，这样既方便观众观看又能将展台和化石重量向四周分散，确保楼板的承重。

整体造型设计采用形式创意法，从设计心理学的角度给人以稳定的暗示。用稳重的方块形态来表现化石稳固的感觉，加之深蓝色漆面的运用，能够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沉静。整合创意思维方法和团队共创的思维模式让材料工艺的运用更合理，加之稳固的表现形式，丰富了展览视觉层次、增加了空间氛围，让展览充满历史感和厚重感，如图4。

（六）媒介

“隐喻”“转喻”既是一种修饰话语的修辞现象，也是存在于人类思维中的认知方式。不同媒介的使用，通过视觉“隐喻”“转喻”等创意手法，能够让图像喻体和传达主题形成互文，延长观众的认知时间，提升思维认知、激发情感共鸣。于是在展厅特定区域使用了定向扬声系统，来形成设计缓冲区，让观众在特定地点进行有效的感官输入，补充图像和动画所不能完全表达的信息，增强展示的感染力，同时“促使观众在关联、互补和对比时，能够用转喻去发现，用引喻去理解”展览。互动展项则采用游戏的形式来介绍“鱼龙化石是怎样形成的”，为展示增添了体验性环节，使信息的传递和接收更加人性化、个性化。整个展览通过嫁接不同的媒介体验，实现了展览视觉的延异和展览体验的创新。

结论

博物馆展览的内涵需要借助观众的五感为媒介进行展览信息的转换、交流、传播。而设计则需要先利用创意思维，如逆向思维、问题导向思维、发散性思维、通感、视觉隐喻、格式塔心理学、色彩构成等方法，将展览内涵“翻译”成能够调动观众五感积极性的设计点来进行信息传达，再通过不同媒介立体地展示出来。在这个过程当中，创意思维的映射能够吸引观众的兴趣和注意力，而媒介的多样性使得展览内容的各个部分形成新的关联，为视觉阅读提供了多维的空间，也造成传播的意义差异和延展[9]。创意思维与展览内容相关的社会构成共同关联，构成了信息传达和释义上的延异，从而影响到观众的信息获取，这一过程可以看作是展览叙事空间的视觉延异。创意思维在展览设计中的视觉延异如自然生命在遗传、变异和进化中实现的延续[10]。让展览内涵从设计的方法中自然生长出来，让视觉呈现变得丰富、充满节奏，让空间的叙事变得厚重、耐人寻味，设计的美感和意义在此过程中得到了升华，展览的内涵和价值在此过程中得到了新的诠释、延续，给观众带来了更有深度的思考和探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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