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互动性公共艺术的儿童医疗空间疗愈设计策略

摘要：探讨互动性公共艺术在儿童医疗空间中的潜在价值与实际应用。利用文献分析法和案例分析法，对于互动性公共艺术融入儿童医疗空间的影响进行分析。提出了互动性公共艺术的介入策略及途径。总结出基于三方面的核心介入策略，提炼出具体的艺术介入途径，为未来儿童医疗空间的疗愈设计提供了有益的理论和实践参考。

关键词：公共艺术；互动性；儿童医疗；疗愈环境；设计策略

中图分类号：TU246.1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4）13-0148-03

引言

在儿童医疗空间设计中，塑造疗愈环境对儿童患者身心康复至关重要。随着医疗模式向“生理－心理－社会”的整体医疗模式转变，传统医疗空间艺术形式难以满足当下需求。而互动性公共艺术可借技术、创意与互动性紧密连接艺术与观众，能够为儿童提供心理慰藉、应对治疗压力，使其在乐学中成长。

一、互动性公共艺术与儿童医疗空间的关系

（一）儿童医疗空间中的疗愈环境理念

“疗愈环境”是一处可以诱发身体自体疗愈且具有正向转化能力以提升空间使用者身体、心理、精神完全健康的环境[1]。疗愈环境设计理念通过设计直接环境（空间规划、自然元素与色彩等）以及间接环境（医护与家庭关怀等）来满足患者的生理、心理和精神需求，从而分散病人疼痛注意力、缓解压力、提高舒适度，并加速康复进程[2]。在儿童医疗空间设计中，疗愈环境的创建需要充分考虑儿童的特殊需求，包括尺度、安全性、舒适性和趣味性等因素，力求为儿童创造一个亲切、友好且舒适的疗愈医疗空间[3]。

（二）互动性公共艺术的概念与分类

互动性公共艺术关注人与环境、艺术以及他人之间的互动，强调观众在艺术过程中的主体性，鼓励观众参与到艺术创作、感知、传播中去[4]。互动性公共艺术不仅是视觉的表现，还包括触觉、听觉、嗅觉等多种感官体验。其形式有互动雕塑、互动壁画、互动装置以及互动表演等。这些形式或长久存在，或暂时呈现，出现在城市广场、公园、街道，甚至交通枢纽等多种公共空间内。

（三）互动性公共艺术与儿童医疗空间的关系

公共艺术的互动性在儿童医疗空间场域内的体现主要表现在环境营造和心理关怀两个方面。在环境营造方面，互动性公共艺术能够将单调的医疗空间变得具有生命力，以此来激起儿童对周围环境的好奇心，将其对疾病和治疗的恐惧心理转移，营造出积极愉快的医疗空间氛围。在心理关怀方面，互动性公共艺术以观众（此处指儿童、家长与医务人员等）为主体，让他们参与到艺术创作和感知的过程中。这样一来，儿童不再只是被动接受治疗，而是积极参与到治疗过程中。这对儿童自我价值感和自我效能感的提升具有积极意义，同时也有利于儿童的心理康复[5]。

二、互动性公共艺术介入儿童医疗空间的功能与价值

医疗空间常常被人们认为是严肃、紧张和恐惧的地方，尤其对于生理与心理都尚未成熟的儿童来说。然而当互动性公共艺术介入后，这种传统的认知将会有所改变。由于儿童很难用准确的言语描述疾病带来的痛苦，所以欣赏、互动与创作公共艺术就成为医护人员与儿童沟通的有效工具。有研究表明，当儿童接触到艺术后，能够对于注意力缺陷与多动障碍、儿童自闭、儿童焦虑症等症状具有积极影响[6]。互动性公共艺术的介入在于其创造了一个富有创意、互动性且人性化的医疗环境，同时也能够发挥除美化环境之外的许多功能。

（一）降低儿童的焦虑和恐惧

研究表明，儿童在医疗环境中往往会感到恐惧和焦虑等负面情绪，进入医院后常表现出哭闹、拒食、反抗治疗、打骂医护人员、尿裤和睡眠障碍等现象，以至于诊疗过程不能顺利进行[7]。而互动性公共艺术可以为医疗空间提供多元化的感官体验，有助于分散病童的注意力，安抚不良情绪与行为，减少疼痛感知，从而降低他们在医疗环境中的恐惧与焦虑感[8]。

（二）提高儿童的参与度和合作意愿

互动性公共艺术可以增强儿童对医疗空间的参与度，从而提高他们在治疗过程中的合作意愿。上海儿童医学中心老门诊大楼二楼经过互动性公共艺术的介入，改造后手术室启用的5 个月内，患儿术前准备期间的舒适配合度及哭吵率明显改善。术前舒适配合度从63.2% 提高至89.5%，哭吵发生率从36.8% 降至10.2%，患者满意度从68.8% 上升到96.7%[9]。在2019 年，Rebecca McLaughlan 等人通过观察、访谈和绘画等活动来对墨尔本皇家儿童医院的患者进行分析得出，具有积极分心因素的活动或装置（如交互式游戏屏幕、音乐或雕塑等）能够积极改变患者的就诊期望，激发孩子们的想象力和重返医院的意向[10]。

（三）提升医疗空间的美学价值和舒适度

互动性公共艺术可以为儿童医疗空间增添丰富的视觉元素，提升空间的美学价值。在Varni 及其同事旨在开发儿童医院建筑环境评估指标工具的研究中，发现设施美学（如设施内部的整体外观和装饰、走廊墙壁和图片的颜色、视觉和感官刺激、窗户和日光以及房间家具）与儿童的生活质量以及家长和员工的满意度密切相关。研究表明，良好的美学环境可以为儿童创造一个舒适愉悦的治疗氛围，提高其在医疗空间中的满意度和舒适度[8]。

（四）促进儿童的康复进程

互动性公共艺术对儿童的康复进程也具有积极的影响。2014 年，Nadia J. Brown 等人在澳大利亚非营利组织“星光儿童基金会”为烧伤创面护理过程中的患儿提供互动表演游戏《船长待命》。数据表明，实验组恢复速度高于对照组，且实验组的焦虑与疼痛水平低于标准对照组[11]。英国伦敦的切尔西和威斯敏医院完成的研究也表示，42% 的医疗人员认为艺术对整个医疗过程有着正面的影响。这些影响包括：术后病人住院时间缩短、患者医治时间减少、孕妇生产顺利、病患疼痛问题减少、血压稳定以及焦虑沮丧程度明显降低[12]。

（五）为家长和医护人员提供心理支持

互动性公共艺术不仅对儿童的心理健康有益，还可以为家长和医护人员提供心理支持。不论是由参与式表演艺术活动还是绘画、互动装置等艺术形式，都可以创造出来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场域，这对于家长和医护人员来说是一种非常纾解压力与焦虑的体验[12]。在对伦敦切尔西和威斯敏特医院的研究中，研究者重点关注视觉艺术、现场表演和整体环境3 个方面。针对患者、医护人员和探视人员做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视觉艺术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现场表演能缓解焦虑，改善心情，且整体环境对压力减少及心情提升有积极作用[13]。

（六）丰富医疗空间的教育功能

互动性公共艺术可以为儿童医疗空间增添丰富的教育元素，帮助患儿在治疗过程中学习新知识和技能。在台湾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儿童医疗大楼及美国得州儿童医院西院区中，前者设有专门的儿童等候区，通过一系列艺术装置，让儿童在候诊治疗期间了解森林、动物、身体、病痛等主题相关知识[14]。后者也设置有儿童阅览室、儿童商店以及小教堂等功能区域。这类功能区的设置，跳脱出传统以医疗功能为中心的观念，满足了低龄阶段儿童的心理需求。通过观察和参与互动艺术活动，患儿可以提高自己的观察能力、想象力和创造力，从而在心理和认知方面得到成长[15]。

综上所述，互动性公共艺术在儿童医疗空间的介入具有多重功能与价值。这些功能与价值可以为儿童创造一个更加舒适、有趣的治疗环境，从而提高他们在医疗空间中的满意度和舒适度。

三、互动性公共艺术介入儿童医疗空间疗愈设计策略

（一）疗愈设计策略

在儿童医疗空间设计中，互动性公共艺术的介入策略主要聚焦于3个核心要素：营造舒适和疗愈的空间、强化人文关怀和互动体验以及实现可持续发展和多元融合。设计中融入这些元素，旨在提供一个有助于儿童康复同时也能满足长期运营和可持续发展需求的医疗空间。

1. 营造舒适与疗愈的空间：舒适与疗愈的空间是儿童医疗空间设计的核心。在儿童医院空间设计中，需建立主题性场域与疗愈性环境[16]。主题性场域作为医疗空间设计的主要构成部分，包括天空、动物、童话等不同主题类型。场域的创建也不仅仅是视觉元素的考虑，还需要将交通导视、艺术装置、公共设施等元素与场域主题相融合以形成一体化场所。

此外疗愈性环境的构建也是不可或缺的，在介入过程中应增加如阳光、空气、水、色彩、音乐、自然元素、艺术等疗愈元素。通过引入阳光、空气、水等自然元素，可以在空间中营造出轻松自然的医疗氛围。色彩和音乐的运用能够调动儿童的积极情绪。同时，艺术的介入也能够为空间增添独特的视觉和情感体验。

2. 强化人文关怀与互动体验：强化人文关怀和互动体验是儿童医疗空间设计中的关键策略。首先，人文关怀的重要性不能被忽视。设计应关注儿童生理与心理需求，包括儿童人身与材料安全、⼉童尺度与视野关怀以及儿童身心艺术陶冶等诸多方面，来创造出一个安全舒心的环境。

其次，须理解公共性参与的价值。通过引入互动性公共艺术，能够极大增强儿童在医疗空间中的参与感，这能令儿童从被动的治疗者转变为积极的参与者，使他们能够以更加主动和愉悦的方式沉浸到医疗环境中，从而达到更好的治疗效果。

最后，互动性游戏作为一个核心元素，进一步丰富了儿童医疗空间的体验。通过各种互动性游戏，儿童不仅能够享受到快乐的体验，还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进行身体和认知的锻炼。这不仅有助于减轻儿童对医疗环境的紧张感，促进儿童的社交互动和协作能力，还能够为儿童提供一种应对诊疗不适感的情绪输出途径。

3. 实现可持续发展与多元融合：实现可持续发展和多元融合是儿童医疗空间设计中的重要目标。首先，可持续发展的设计思维至关重要。设计应当着眼于儿童医疗空间的长期运营，包括空间使用的效率、设施的耐久性和可维护性等方面，同时也应当考虑艺术介入机制的可持续性，确保艺术能够在医疗环境中长期发挥作用。

其次，设计也要考虑地域性文化的元素。将当地的艺术、历史和文化元素融入设计中，不仅能够提高儿童的归属感、让空间更具亲和力，还能够展示医疗机构的社会责任，强调医疗机构与地区之间的联系。

最后，多元融合的设计理念需贯穿始终。将多种艺术形式、功能和文化元素融入儿童医院空间设计中，能够满足不同儿童的需求与喜好、促进儿童之间的互动与交流，加强社交性的康复效果。这种多元融合的设计能够为儿童提供更丰富的体验，使得医疗空间不仅仅是一个功能性的场所，更是一个充满创意和乐趣的环境。

（二）艺术介入途径

在儿童医疗空间疗愈设计的实施过程中，互动性公共艺术介入方法与实施起着关键作用。为了实现设计目标，本节将从构建多元空间场域、引入感官艺术装置、组织艺术治疗活动以及建立评估与反馈机制4 个维度进行阐述。

1. 多元空间场域构建：创建多元空间场域旨在儿童医疗空间内设计出满足儿童不同需求的多样化场所。设计师应在医院内部和外部环境中设置各种功能空间，如游戏空间、休闲空间、互动空间、教育空间、屋顶花园等，使儿童能在不同场景中体验互动性公共艺术。

西班牙马德里的12 de Octubre 医院将院区800 ㎡ 屋顶改造成一个拥有植物和装置的游戏空间，设计灵感来自孩子们的绘画，展现了他们理想的游戏空间。该空间使儿童不仅可以享受体育活动，还可以与植物、阳光与花鸟等大自然元素亲密接触，与朋友社交互动来释放出该年龄段的天性，如图1。

台北市的台湾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儿童医疗大楼在院区内构建了许多教育空间。在二楼设置有《奇幻旅行》系列装置，装置由生命隧道区（装置主题包括怀孕、生产、成长、上学、结婚、家庭生活、成熟老化与死亡）、环游世界区（用手绘来展现世界的奇特与美丽，寻找世界名胜古迹的四季风景）与认识身体区（将关于身体内部机能的常识融入游戏当中）3 个区域组成，该装置希望儿童能在这个空间借由简单的游戏，了解身体由外到内的基本架构、器官的前后顺序和消化系统等常识，进而对生命、世界和自身有基本的认知[14]，如图2。

位于医疗大楼一楼的家庭资源中心，是提供儿童阅读、影片欣赏与亲子娱乐的活动空间。该中心室内空间以海洋世界为主题设计，呈现海鸟飞翔、鲸豚跳跃的动态视觉效果。同时内部资源丰富，内有1000 多本绘本，分有图书区、多功能活动区、网络资源检索区等区域，让家长与孩子可以获得健康医疗、疾病与亲子教养等相关知识。

2. 感官艺术装置的引入：感官艺术装置的引入是通过在儿童医疗空间中设置能够刺激儿童视觉、听觉和触觉的艺术装置来实现的。通过设置视觉艺术装置，可以吸引儿童注意力并减轻焦虑感。如设置色彩明亮、形态各异的互动壁画和雕塑等视觉艺术装置。克利夫兰诊所儿童医院（Cleveland Clinic Children's Hospital）与著名的丹麦艺术家PerArnoldi 合作，在医院大厅里设置了一个沉浸式互动体验装置。装置无需身体接触即可提供极具吸引力的互动体验，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感染的潜在传播，如图3。

听觉艺术装置可以对儿童的心理健康产生积极影响。美国波士顿儿童医院曾委托克里斯托弗为主楼梯创作一个交互式装置《音乐楼梯》（Soundstair）。当人穿过楼梯时会激活一系列旋律和自然的声音。声音可以根据上升或下降的运动来改变音高。通过这种方式，音乐楼梯为所有进入医院的人带来神秘感和新奇感，如图4。

触觉艺术装置也可以为儿童提供丰富有趣的触觉体验，帮助儿童建立身体与空间联系。美国安娜堡儿童自闭症康复中心有一座以参数化设计为基础的感官游乐场，密歇根大学肖恩·阿尔奎斯特（SeanAhlquist）教授团队将建筑与材料科学、计算机科学、艺术设计和音乐领域联系起来，构建出一个能容纳多名儿童进行游戏的互动性公共艺术装置。该装置具有视频投影和背景音乐，可以随着儿童的触摸行为发生变化。游戏的设计需要儿童们相互合作，这样在锻炼儿童的触觉、视觉和听觉的同时，也能有效地发展他们的社交协同能力[9]，如图5。

3. 艺术治疗活动组织：通过组织各类艺术活动，如开展定期的艺术工作坊、举办互动表演活动或者设立艺术治疗室，可以帮助儿童提高自信心、社交能力以及缓解心理问题。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儿童医院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学医院，同时也是全美规模最大的儿童医院之一，在2015 年被评为全美最佳儿科医院。医院设置有通过医疗保健体验来指导、教育和支持儿童和家庭的儿童生活服务（child lifeservices），值得一提的是，医院设置了一项创意艺术计划，是儿童生活服务和波士顿儿童艺术计划之间的合作。通过提供引人入胜的艺术体验，为院内的患者和家庭带来了许多新奇的医院体验。该计划包括艺术馆（Art Gallery）、艺术项目（Art Program）、驻地艺术家（Artistsin Residence）、笑声联盟（Laughter League）、音乐疗法（MusicTherapy）、我们的社区伙伴（Our Community Partners）以及西克莱斯特工作室（Seacrest Studios）[17]。

在艺术馆（Art Gallery）中，艺术走廊和迷你博物馆两个不断变化的展览空间中展示各种艺术家和员工的作品。同时医院管理着大量的艺术项目（Art Program），如绘画、雕塑和多媒体作品，这些艺术品遍布走廊、等候区、检查区、手术室和病房，以及所有校区和附属区的办公区。

自 2011 年1 月以来，波士顿儿童医院聘请了一个驻地艺术家团队（Artists in Residence），团队为所有住院病房、门诊输液中心、基层护理以及家庭资源室提供艺术服务，艺术项目包括诗歌、视频艺术、数字艺术、拼贴和混合媒体艺术、雕塑以及珠宝制作等形式，来缓解孩子们的恐惧心理。自1995 年以来，波士顿儿童医院的专业医院小丑团队“笑声联盟”（The Laughter League）为患者、家属和工作人员提供了无数欢乐和安慰的时刻。笑声联盟团队由具有丰富表演背景的资深综艺艺术家组成，包括马戏艺术、戏剧、即兴创作、魔术和音乐。小丑为患者、家人及医务人员带来了许多笑声和欢乐，如图6。

波士顿儿童医院的音乐疗法（Music Therapy）通过以家庭为中心的模式为患者及其家人提供直接的住院护理。音乐疗法的目标是帮助患者最大限度地提高他们的身体、心理、认知和社会功能。音乐治疗师与患者及其护理人员合作，帮助改善因医学诊断与长期住院而导致的神经发育和心理方面的困扰，如图7。

除了医院工作人员外，创意艺术计划还欢迎志愿者和社区伙伴（Our Community Partners），当地艺术家、音乐家、博物馆和营地能定期与医院开展合作，以极具创造性的方式支持医院的患者和家人。MyMusicRx 团队将当地音乐家带入医院环境，提供环境和体验音乐活动。波士顿当代艺术学院（ICA）也能够以工作室课程的形式来为医院患者提供当代艺术体验。波士顿美术博物馆（MFA）的艺术治疗项目为波士顿儿童医院的患者及其家人提供艺术创作活动。医院还与墙洞帮营地联合开展医院外展计划（HOP），能够将露营的乐趣带给在医院环境中无法去野外的儿童和家庭。

最后，西克莱斯特工作室（Seacrest Studios）是医院最先进的多媒体工作室，Seacrest 工作室团队每年制作700 多场现场互动节目，节目范围从音乐点播到游戏节目、从“自制”挑战到名人嘉宾访问等。患者可以提出歌曲要求，参与游戏，成为嘉宾主持人或采访者。工作室通过提供各种各样的节目、嘉宾和活动来为每个人带来欢乐、联系感与参与感。除此之外，波士顿儿童医院还有动物辅助活动充实计划。Pawprints 为患者及其家人提供社交互动与心理安慰，如图8。

4. 评估与反馈机制：儿童医疗机构应建立一套定期实施的系统机制，用以收集并深度分析儿童、家长以及医护人员的反馈，从而对儿童医疗空间中的互动性公共艺术设计进行系统性评估和科学调整。通过设立一系列精确的评估指标，例如儿童满意度、认知度、接受度与心理健康状况等，医院能准确衡量互动性公共艺术对儿童康复进程的实际效益。同时医院应采取问卷调查、访谈等多元化的方式，从儿童、家长和医护人员中收集对空间设计和艺术装置的具体意见和建议，以实现更为精准的改进。最后，医院应定期对儿童医疗空间的疗愈性设计进行评估，并根据收集的反馈信息进行科学调整，确保设计始终适应儿童的需求和喜好。

结语

本文以系统化的视角，从空间设计策略和艺术介入途径两个方面探讨了基于互动性公共艺术的儿童医疗空间疗愈设计。通过实践这些策略与方法，儿童医疗空间的疗愈设计能够结合互动性公共艺术，为儿童提供一个既满足基本医疗需求，又具备疗愈、激励和教育价值的环境。设计师、医护人员以及其他相关利益者可以协同合作，打造出一个充满关爱、疗愈与启示性的儿童医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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