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行为理论视角下《理智与情感》中反讽分析

2024-12-25 00:00:00曹雨晴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4年30期

摘要:英国女作家简·奥斯汀被认为是英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女性作家之一,其作品以轻松活泼的风格和典型的反讽语言而著称。《理智与情感》作为文学宝库中的璀璨明珠,通过细腻入微的描绘,巧妙地编织了一张由反讽语言构成的精妙网络。该文旨在运用约翰·奥斯汀所倡导的言语行为理论,对《理智与情感》中的反讽艺术进行全面而深入的剖析。该研究从宏观结构布局与微观言语细节两个维度展开,不仅探索了作品中反讽元素如何贯穿始终,构建了独特的叙事张力,还细致分析了具体言语行为背后的反讽意图与效果。这一过程不仅验证了言语行为理论在文学文本分析中的强大解释力与广泛应用性,同时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简·奥斯汀作为文学大师在反讽手法运用及文学创作上的卓越才能与非凡造诣。

关键词:简·奥斯汀;《理智与情感》;反讽;言语行为理论;言语行为;宏观和微观

中图分类号:I561.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110(2024)10(c)-0001-04

Analysis of Irony in Sense and Sensibil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eech Act Theory

CAO Yuq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Nanchang Hangkong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330063, China)

Abstract: The British author Jane Austen is regarded as one of the greatest female writers in the history of English literature, and her works are known for their light-hearted and lively style and typical features of ironic language. Sense and Sensibility, as a bright jewel in literary treasury, skillfully weaves an exquisite web of ironic language through delicate and subtle depictions.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conduct a comprehensive and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art of irony in Sense and Sensibility by applying the perspective of Speech Act Theory advocated by John Austin. The research is carried out from two dimensions: macro-structural layout and micro-speech details, not only exploring how the ironic elements in the work run through the whole process and build up a unique narrative tension, but also meticulously analyzing the ironic intentions and effects behind specific speech acts. This process not only verifies the powerful explanatory power and wide applicability of speech act theory in literary text analysis, but also demonstrates Jane Austen's remarkable talent and attainments in the use of irony and literary creation as a literary master.

Key words: Jane Austen; Sense and Sensibility; Irony; Speech Act Theory; Speech Act; Macro and Micro

《理智与情感》作为简·奥斯汀的经典之作,不仅是探讨人类情感理智天平的经典范例,还通过埃丽诺与玛丽安两位主角迥异的情感轨迹,精妙地展现了理性抉择与感性冲动在人生十字路口的交织与平衡。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奥斯汀巧妙地运用了反讽这一文学手法,不仅为全篇披上了讽刺的华服,更深刻揭示了人物性格的多面性与社会现实的微妙讽刺,被认为是探讨理智与情感的典范。特里林曾评价到,当我们谈简·奥斯汀的时候,我们迟早要谈她的讽刺[1]。从语言学与哲学交叉融合的视角出发,言语行为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分析框架,它强调语言远非仅是信息的简单传递者,更是行为执行的载体、态度表达的媒介,以及社会关系构建的基石。在这一理论透镜之下,《理智与情感》中的反讽手法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阐释深度与广度。它不仅是对表面现象的戏谑嘲讽,更是对人物内心世界、社会规范及时代局限性的深刻洞察与批判。通过这一视角的拓展,我们不仅能够更细腻地捕捉到奥斯汀笔下人物的复杂情感与道德困境,还能进一步理解其作品中反讽手法如何精妙地促进了对人性、社会及爱情本质的深刻探讨。

1 理论背景

1.1 言语行为理论与文学文本

在20世纪下半叶的理论探索中,英国杰出的哲学家约翰·奥斯汀开创性地引入了言语行为理论,该理论深刻颠覆了传统观念,即语言仅作为事物描述或事实陈述的工具。奥斯汀构建了一个全新的分析框架,旨在揭示言语行为的多重维度,指出个体在言语表达之际,往往同步执行着三重行为范畴:首先是言内行为,其核心聚焦于言语的字面表述,即话语的直接内容与结构解析;其次是言外行为,这一层面关注的是说话者借由特定语句所蕴含的交际目的或社会功能,是对言内行为深层意图的挖掘;最后是言后行为,它探讨的是言语在交流中所引发的后续效应或长远影响,是言语行为在社会语境中实际效力的体现[2]。随后,美国学者约翰·塞尔在奥斯汀的基础上进行了理论的深化与拓展,于1975年提出了间接言语行为理论,这一理论进一步细化了言语行为的复杂性与多样性。塞尔的贡献不仅在于对原有理论的修正与完善,更在于他揭示了言语行为理论在面对复杂社会交际现象时的强大解释力,从而推动了语言学、哲学乃至社会学领域的深刻变革。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言语行为理论开始在社会学、认知心理学、言语交际及文学批评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3]。在文学批评领域,言语行为理论被用来分析文学作品中的对话、叙述及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交互行为。同时,言语行为理论也拓展了文学叙述的分析维度,帮助研究者理解叙述者如何通过语言构建故事世界,以及这一构建过程如何影响读者的认知与情感体验。Van Dijk曾建议将文学当作具有自己的恰当条件的一种具体言语行为,同时,他还区分了文学作品中的宏观言语行为和微观言语行为,前者决定整个语篇,后者则由语篇中的单个句子来执行[4]。宏观言语行为是指作者以文学作品为媒介,试图向读者传达主题、思想、情感观点。微观言语行为是指作品中的人物通过对话、独白等形式,相互传递信息、表情达意、建立关系等行为。

1.2 言语行为理论和反讽

文学作品,作为言语行为的一种独特形态,其本质在于通过文字这一媒介,将言语以静态形式镌刻并流传。在此框架内,文学作品中的言语行为超越了单纯的字面表达,融合了言内行为的直接性、言外行为的意图性及言后行为的影响性,共同构建了一个多层次的意义体系。具体而言,言内行为构成了作品的字面框架,而言外行为则隐含了作者深层的创作目的与主旨追求,引导读者越过文字表面,探寻作品背后的思想与情感。正如姜可立在其文章中提到的,对文学作品言语行为的分析,则可揭示作品内各具体言语行为所传达的,在作家创作做事过程中每一举动的意图及其演变组合所表现的做事考虑和步骤,成为作家创作主题和艺术的重要反映[5]。至于言后行为,则体现在作品对读者心灵的触动与影响上。值得注意的是,反讽亦是一种精妙的言语行为。它巧妙地颠覆了传统言语交流的诚信原则,通过对诚意条件的策略性违背,实现了对字面意义的颠覆与反说,从而在读者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促使他们重新审视并思考作品所传达的深层信息。Haverkate认为对诚意条件的反讽性的操作是实施任何反讽性的言语行为时所固有的。同时,反讽也是一种间接言语行为,因为它不是直接否定言语的字面意义,而是正话反说或反话正说。反讽可以说是一种“戴了面纱的”威胁面子的言语行为[6]。

2 《理智与情感》中反讽言语行为分析

在简·奥斯汀的文学创作中,其标志性的艺术手法莫过于精妙绝伦的反讽技艺,这一特色在她的作品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奥斯汀的反讽言语行为可以在她反讽性的叙述和作品的结构中找寻到。具体而言,在宏观层面上,奥斯汀巧妙地运用了对比与预期反转的策略,使得整个故事结构以及情节铺陈都洋溢着讽刺的韵味。她通过构建出人意料的情节走向,打破读者的常规期待,从而在整体上营造出一种既讽刺又引人深思的艺术效果。

2.1 《理智与情感》中宏观反讽言语行为

2.1.1 宏观上叙述的反讽

叙述上的反讽是指在描写某人某事时,作者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和字面意义相左。小说开篇,她用华丽的笔墨向读者描绘了约翰·达什伍德的形象:“这位年轻人心眼并不坏,除非你把冷漠无情和自私自利视为坏心眼。总的说来,他很受人尊敬,因为他平常办起事来,总是十分得体。”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奥斯汀似乎把约翰塑造成了一个正面形象,但这段描写中包含了反讽,违反了诚意条件从而产生了言外之意:约翰是一个很自私自利的人。这种言外之意比起直接描述约翰是一个品行不好的人更加有力度。而读者如果在接下来的篇幅中发觉约翰真的是一个虚伪自私的人,也就会理解这里反讽的意义了。

作者在介绍两姐妹和哥哥见面的场景时也运用了典型的反讽。埃丽诺和玛丽安去了伦敦之后,见到了约翰——她们名义上的哥哥。当埃丽诺和他谈到收入和花销的时候,约翰一直在她面前哭穷,认为他们家的收入可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么高,同时又不断地强调他们家的花销很大。但是在后面的章节中,奥斯汀写到达什伍德夫妇举办宴会的场景,却非常具有讽刺性:酒席办得非常丰盛,仆人多得不计其数,一切都表明女主人有心要炫耀一番,而男主人也有能力供她炫耀。这个场景只能说明一件事,即约翰夫妇非常富有,但是与约翰之前对埃丽诺哭穷的话语进行对比,我们就能发现奥斯汀的言外之意:约翰是一个非常吝啬且没有亲情观念的人。他很有钱,但讽刺的是,却对自己妹妹的不如意生活视而不见。

2.1.2 宏观上结构的反讽

结构反讽是构建具有双重意义的反讽性的结构。换句话说,作者通过戏剧地安排情节来表达反讽[7]。在简·奥斯汀的笔下,结构性反讽的运用尤为精妙,她巧妙地依据时代背景的变迁,为主角命运铺设了错综复杂、充满对比的轨迹。奥斯汀通过对埃丽诺与玛丽安两位女主角爱情故事的精心布局,展现了结构性反讽的独特魅力。两位主角性格迥异,情感历程亦各有千秋,却在作者巧妙的安排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互补。

埃丽诺是冷静且理智的,她的感情往往是克制而内敛的:埃丽诺思想敏锐,头脑冷静……她心地善良,性格温柔,感情强烈,然而她会克制自己。埃丽诺代表的是理智。所以她在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爱德华(约翰妻子范妮的弟弟)的时候,她会非常理智地分析对爱德华的感情。埃丽诺会承认自己很喜欢他。她说:“我非常看重他——我十分尊敬他,喜欢他。”同时,在别人看来她和爱德华一定会订婚,但这件事在她的心里是不确定的,“我不敢保证他一定有心于我”。很明显,埃丽诺虽然很喜欢爱德华,但她不会沉溺于感情中无法自拔,并且她会客观地分析这段感情是否能有结果。甚至当埃丽诺知道爱德华有订婚对象时,尽管非常悲伤,也能尽量克制自己,没有放纵自己大哭一场,以防母亲和妹妹们对事实真相产生怀疑。这是奥斯汀对早期的埃丽诺的描写,理智且克制。但是在小说的后部,埃丽诺却变得不再只有理智。当她听说爱德华没有和露西结婚,而且他还爱着她的时候,埃丽诺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热烈的情感。她几乎是跑出了房间,刚一关上门,便喜不自禁地哭了起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直崇尚理智的人也会变得敏感和情绪激动。读者在初读小说时会觉得埃丽诺是理智的,觉得她就是理智、克制的代表。但奥斯汀却颠倒了读者的预期,违反了诚意条件,构成了结构上的反讽,传达了她真正的目的:埃丽诺虽然是理智的代表,但也需要充沛的情感表达,过于克制是危险的。

而妹妹玛丽安则完全就是埃丽诺的对立面,她伤心也罢,高兴也罢,都没有个节制。她就像是情感的代表,性情直率却又不够谨慎。在和浪漫且英俊的威洛比的爱情中,玛丽安完全沉浸在这段恋爱中,“只要威洛比在场,玛丽安便目无他顾。”她把一颗心都给了威洛比。可以说,她是18世纪某些典型的情感浪漫主义的代表。而对于喜欢她的另一个人布兰登上校,她却持有相反的态度。玛丽安认为他既没有天资和情趣,也没有朝气,他的思想缺乏光彩,他的心灵缺乏热情,他的声音刻板单调。奥斯汀给读者展现的是感性且情感充沛的玛丽安,而且暗示了一个观点:玛丽安绝对不会喜欢布兰登上校,但事实果真如此吗?小说的结尾给了读者答案。玛丽安发现威洛比并非良人。伤心欲绝之下,她生了一场大病。但这场失败的恋爱让玛丽安有所改变,她认为自己早应该向姐姐学习,控制自己的感情。而在小说的末尾,玛丽安和布兰登上校结婚了。奥斯汀在这里运用了两次结构反讽。第一次是读者在前几章会认为玛丽安会和浪漫完美的威洛比结婚,但最后反而和得不到欣赏的布兰登上校结婚了。奥斯汀在这里似乎是讽刺18世纪传统罗曼史,浪漫不是现实[8]。第二次是玛丽安表面上追求浪漫与激情,但内心深处其实充满了对理性与现实的认知,而奥斯汀真正的言外之意是情感过于丰富也不是一件好事,玛丽安应该在理智与情感中间找到平衡才能有所收获。

2.2 《理智与情感》中微观反讽言语行为

《理智与情感》这部作品深度刻画了18世纪英国中产阶级贵族社会的风貌,细致入微地展现了他们繁复而精致的日常生活图景。在这一时代背景下,频繁的互访、精致的宴会、优雅的舞会及悠闲的散步构成了贵族们社交活动的主旋律。这些活动不仅是物质生活的展现,更是精神交流与情感互动的重要舞台,其中,对话作为核心元素贯穿始终,精妙地勾勒出人物间错综复杂的性格差异与情感纠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斯汀巧妙地运用其细腻入微的笔触与流畅自然的叙事技巧,吸引了无数后世读者与评论家。具体而言,在微观层面上,反讽主要体现在小说中人物的各种对话中,Haverkate根据Searle对于言外行为的分类,将言语行为的反讽扩展到阐述类、指令类、承诺类、表达类这4种基本言语行为,而宣告类产生不了反讽的作用所以被排除在外[9]。本文选取《理智与情感》中的对话来探讨其中两类言语行为:阐述类和承诺类反讽。

2.2.1 微观上阐述类反讽

阐述类言语行为,作为沟通的一种形式,本质上要求说话者对其所传达的命题内容承担真实性承诺的责任,这意味着说话者需对其言语的准确性持有确信态度。在深入剖析反讽这一修辞手法时,侧重于其内在的矛盾性与间接性,即利用形式上的赞美来隐含批评,或反之,通过批评的措辞传达出赞美的意图。反讽性阐述的核心交际旨趣,在于引导听者超越字面意义,领悟并接受隐藏于其中的真实命题,进而形成对这一命题真实性的认同。

在第一卷的第二十章中,帕尔默夫人想要邀请埃丽诺姐妹去克利夫兰过圣诞节,在聊天的过程中,就存在着阐述性的反讽言语行为。“你瞧,他有多滑稽。他总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他能一连半天不和我说话,然后突然蹦出几句滑稽话语来——天南海北的什么都有。”一回到客厅,夏洛特便问埃丽诺是不是极其喜欢帕尔默先生,使埃丽诺大吃一惊。“当然喜欢,”埃丽诺说,“他看上去非常谦和。”从字面意义上看,埃丽诺的回答断言帕尔默先生是谦和的,但实际上是带有反讽意味的。帕尔默先生其实认为他的妻子很愚蠢,所以对于妻子总是爱答不理的,他只是想要用妻子的愚蠢衬托自己的优越。而埃丽诺在与帕尔默夫妇交往的过程中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尽管她在帕尔默夫人面前赞扬了帕尔默先生,但她真正的意思是觉得帕尔默先生很傲慢和不尊重女性,即产生了批评的反讽效果。

2.2.2 微观上承诺类反讽

承诺性反讽涉及说话者对预期行为的预先允诺。其核心预设在于,说话者理论上应具备履行该承诺的实际能力。然而,当交流情境中的双方均隐含或明示地认为说话者并不具备实现这一承诺的能力时,原本看似真诚的允诺便转而蕴含了讽刺的意味。

同样,在第一卷的第二十章中,帕尔默夫人和她的丈夫之间有这样一段对话:“难道你不希望达什伍德小姐们去克利夫兰?”“当然希望,”丈夫冷笑着说,“我来德文都别无其他目的。”[10]这里帕尔默先生看似是在向妻子许诺说他肯定是很期待达什伍德小姐们来克利夫兰,并且做出了一个隐晦的承诺,他来这就是为了见达什伍德小姐们,但在场的埃丽诺可不会这样认为,因为她知道帕尔默先生这样回答只是为了嘲笑妻子的愚蠢。在这样一个语境里,帕尔默先生和埃丽诺分别属于说话者和听话者,而埃丽诺知道帕尔默先生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要邀请她们一起过圣诞节,只是随意应付妻子的说辞,所以帕尔默先生做出的承诺便带上了讽刺的意味。

3 结束语

综上所述,本文以言语行为理论为框架探讨了《理智与情感》中的反讽言语行为,具体分析了根据Van Dijk划分的宏观言语行为和微观言语行为。在研究中可以发现,简·奥斯汀通过对言语行为的精妙操控,构建了一个充满反讽的文学世界,这些反讽不仅丰富了小说的艺术表现力,也为我们理解18世纪英国的社会风貌、人性的复杂及女性形象提供了独特的视角。因此,言语行为理论为解读《理智与情感》中的反讽艺术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支撑,论证了该理论对于分析和欣赏文学文本的可行性,以及奥斯汀笔下的反讽艺术对于传达作者思想和表现作品主题的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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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简·奥斯汀.理智与情感[M].孙致礼,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