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书出现之后,藏书便顺理成章地出现了。在古代,甚至有人不惜花重金造一座雅致的藏书阁,明朝官员范钦在宁波建造的“天一阁”便是典型代表。
然而今天,藏书文化似乎以“老古董”的身份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只能在老一辈人的身上看见些许藏书的影子。我身边就有一位藏书之人,他便是我的爷爷。
爷爷的前半生生活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为了逃避战乱,不得不时常搬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即便是这样,也没能阻止爷爷对书的爱好。稍安顿下来,他便买书,日积月累,书越来越多。晚年,颠沛了大半辈子的爷爷终于有了安身之所,尽管很多典籍早已因四处辗转而破损,但仍被爷爷视若珍宝。
一天下午,我闲来无事,瞧见爷爷的藏书柜时,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毕竟还从未打开过呢。我轻轻打开柜门,柜子上方有一幅字,写着 “洗心阁”,笔力遒劲,刚中带柔。
我向书柜里看去,左右两边的书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象”。左边的书充满了年代感,纸张已泛黄,但还能辨认得出“中国哲学简史”“数理化通俗演义”等字,右边放的是一套套的典籍,如《经典常谈》《西南联大国史课》等。我迫不及待地抽了一本《恭王府艺术系列展·掐丝唐卡》翻阅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才回过神来,是爷爷!他没有责怪我,反而微笑着说:“爱读书是件好事,想看就拿去看吧,我相信你很快也会有自己的藏书柜的。”
那时的我还小,只是应和着点点头,并未明白其中的深意。现在,我明白了:书,应用来“读”、拿来“用”的。一本书既有“读”的分量,也有“用”的价值,便有了“藏”的想法。所谓读书的尽头是藏书,藏书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指导教师:王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