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艾丽丝·门罗的短篇小说《熊从山那边来》是一部现实主义佳作,其文本的多义性既为影视改编出了个难题,也打开了二次艺术创作的空间。萨拉·波莉改编的电影《柳暗花明》赢得了不少影评人和观众的赞誉,但也有人对该片感情戏的处理 有不同看法。在情动视域下审视该片,可以发现波莉聚焦真爱主题的改编策略有效解决了原著多义性给改编带来的难题。波莉把握住原著的情感脉络,以人物的情感流变串连叙事,传递对情感的诠释和对老年群体的人文关怀。
关键词:艾丽丝·门罗;萨拉·波莉;《熊从山那边来》;《柳暗花明》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艾丽斯·门罗小说‘新现实主义’研究”(14BWW032)研究成果。
随着全球人口老龄化问题的日趋严重,人类面临社会保障、养老服务、医疗保健、家庭关系等诸多方面的严峻挑战,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具有时代责任感的电影工作者将老年题材作为创作主题,来满足老年群体的观影需求,并唤起社会各界对老年问题的关注。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熊从山那边来》的加拿大电影《柳暗花明》(Away from Her,又译《远离她》)就是近年出现的一部佳作。
该片的编剧、导演是时年仅有27岁的萨拉·波莉,《柳暗花明》是她编导的第一部长片。波莉凭该片获得了第8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和丹麦电影电视罗伯特奖最佳外语片等多个奖项提名,也赢得了不少学者和观众的赞誉。著名影评人Geoffrey Macnab称赞波莉没把原著拍成多愁善感的苦情片,纪录片式地展示了疗养院的各种细节[1]。哈佛大学的Stone博士认为这是部不错的电影,但是缺少了小说多层次的反讽意味,落入了“爱情战胜一切”的俗套[2]。对比影片与原著,我们不难发现改编者确实在忠实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重写与再创作,聚焦真爱主题,重塑了格兰特和玛丽安的形象,这可能是造成对该片感情戏处理褒贬不一的原因之一。然而,当我们在情动视域下审视原著、改编者、作品和观众之间的情感流动,就会发现该片聚焦真爱主题的改编策略有效地解决了原著多义性的难题。电影通过描摹人物的情感流变传递对情感的诠释和对老年群体的人文关怀,自然地调动观众的情感参与,从而唤起他们乃至社会对老年群体的关爱,体现出积极的社会意义。
一、改编者的难题:多义的原著
门罗擅长书写事物的复杂性,多层次多角度地展示人物的思想与情感,往往给故事留下似是而非、似闭实开的结局。在她貌似波澜不惊、平实温和的笔下,涌动着对人性的洞察,其作品的字里行间往往蕴含多层含义。《熊从山那边来》充分体现了门罗作品的多义性,从标题到细节、从主题到人物都有引人深思之处,这导致对它的解读也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
《熊从山那边来》讲述了一对老年夫妻格兰特与菲奥娜的故事:在共同生活了四十多年后,菲奥娜因罹患老年痴呆而住进了疗养院。格兰特去探望她时,发现她不仅忘记了自己还与病人奥布里“相恋”。后来奥布里被妻子玛丽安接回家,菲奥娜因此病情加重。无奈之下格兰特找到玛丽安,接受了玛丽安的约会邀约,以此换得玛丽安同意他将奥布里带回疗养院,“用自己的不良行为为菲奥娜做点好事”[3]。可是故事的结局却可谓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菲奥娜忘记了奥布里而重新记起了格兰特。
范雨涛认为,“格兰特对患病的菲奥娜的不离不弃,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自己年轻时的不忠和风流罪孽的一种补偿……门罗通过对爱与救赎的抒写,深刻剖析了婚姻与爱情中的忠贞与背叛,原谅与伤害。而只有爱才是救赎的最终力量,化解一切的良药。”[4]黄重凤指出,“表面上看格兰特对妻子的不离不弃和专注应该得到夸赞”,但“通过揭示格兰特权衡是否参加玛丽安晚会邀请的过程,尤其是对玛丽安丰盈身体的贪恋”,还可以把格兰特的行为解读成“虽然多年过去了,格兰特从未对自己放荡的过去感到忏悔和歉意,他的本性没有改变”[5]。
同一个故事,迥异的解读,门罗作品的多义性可见一斑。读者年龄、阅历、文化背景等方面的个体差异都会对作品解读造成影响,而原著的多义性既为影视改编出了难题,也打开了二次艺术创作的空间。
二、共鸣:改编者的情动体验
不同的媒介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把文学作品搬上银幕时,改编者不可避免地要对原作进行改动。《柳暗花明》的改编者波莉既保留了故事的主要情节和人物关系,又依据电影的艺术特点对原作进行再创作。由于个人原因,她与原著有着深厚的情缘,这部电影也可以看做是情动驱力的产物。
“情动”(affect)是斯宾诺莎提出的一个哲学概念,德勒兹继承并发展了他的概念,提出情动就是情感的流变,“人的存在就是情感活动,affect是人的生存样式(存在之力)。而这个情感既是身体性的(活动之力),也是心灵的(思想之力)”[6]115。艺术理论家卡罗尔强调情动的身体性,指出由于电影与身体之间的关系比其它艺术更为密切,所以电影更具备成为“情动机器”的潜质,“通过操控声音和影像,电影创作者得以诱发我们的身体变化”,通过恐惧、同情、愤怒等情动实现对观众的影响[7]。
波莉第一次读《熊从山那边来》就被深深地打动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反复阅读这个故事。而从着手创作剧本到电影拍摄的几年间,她经历了人生中的两件大事:与剪辑师大卫的分分合合以及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外祖母的去世,她的情感因人生际遇的喜怒哀伤而在悲苦和快乐之间不断转换。可以说,电影的改编创作过程也是其编剧和导演的情感流变过程。波莉写道:“这个故事重塑了我的爱情观,也使我能以更敏锐的目光看待外祖母晚年的经历。”[8]16波莉坦言电影改编只能是忠实于改编者某个时候某种心境下读到的故事,她认为,“纵然这段虚构的婚姻中有着种种问题,可能不是最伟大的爱情故事,但却是我读过的唯一的爱情故事。”[8]12这是她与《熊从山那边来》相遇中最深切的感触,正是这样的情动促使年纪轻轻的她提笔改编这个故事,如此看来她选择将作品聚焦真爱主题也就不难理解了。当然,岁月和疾病挑战爱情的质量,这是一个跨越年龄、性别、语言而恒久不衰的主题。波莉作品的成功很大程度也归功于她将作品聚焦于男女主人公终极爱情这一主题,运用镜头语言创作出一部充满真挚情感,观照老龄群体现实问题的温情治愈之作。
三、聚焦真爱主题的改编策略
《熊从山那边来》虽只有四十几页的篇幅,寥寥几个人物,却触及爱情、婚姻、欲望、背叛、忏悔、救赎、衰老、疾病等多元主题,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战胜一切”的故事。对原著进行改编时,波莉保留了故事主线,增删修改部分情节,并重塑了主要人物形象,以格兰特的情感流变和行动轨迹串起叙事。
(一)情节增删
由于小说和电影的艺术范畴和载体不同,影视改编者必然要通过增加或删改情节和细节来突出作品的主题,《柳暗花明》也不例外。影片增加了有关格兰特与菲奥娜的恩爱细节,对格兰特出轨的往事则进行了削减和模糊处理。
电影中菲奥娜和格兰特的关系以菲奥娜入住疗养院为分水岭,入院之前有很多展现夫妻二人亲密互动的戏份,入院之后因为菲奥娜忘掉了格兰特,两人在一起时,菲奥娜表现得礼貌优雅,格兰特则痛苦隐忍。电影在前半段增加了格兰特、菲奥娜共舞和同床的两场戏,后半段添加了格兰特与玛丽安跳舞和同床的两场戏,两对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菲奥娜离家入住疗养院前的圣诞夜,夫妻二人相拥共舞,画面温馨而又伤感,依依不舍之情溢满屏幕。而格兰特与玛丽安跳舞时,格兰特身体僵直、心神不属,同时画面中先后插入健康的菲奥娜在滑雪和孱弱的菲奥娜卧床不起的镜头。菲奥娜入住疗养院当天,夫妻二人在病房里做爱告别,画面展示的是事后格兰特从背后紧紧拥着菲奥娜。之后菲奥娜强忍泪水让他离开,格兰特恋恋不舍地亲吻她的肩膀后退出镜头(下床)。格兰特和玛丽安做爱后,两人并排仰躺在床上,像是完成了既定的任务,并无亲昵温存之举。紧接着从格兰特的面部特写切到闪回镜头——面容呆滞的菲奥娜被护士推进二层的病房。电影增加的体现亲昵关系的跳舞和做爱的两组镜头中,格兰特的表现迥然不同,这样的处理清楚无误地表明他对妻子的有情和对玛丽安的“无情”。与玛丽安的肉体亲近是为了换取妻子的精神幸福,虽然此举有道德瑕疵却也为他好丈夫的形象加分。
对原文中有关格兰特早年出轨的往事电影进行了模糊处理。在小说中,这些丑事是通过格兰特的梦境和回忆讲述的。电影在格兰特开车送菲奥娜入院途中增加了菲奥娜的一段台词,借菲奥娜之口暗示多年前格兰特曾经出轨。伴随着菲奥娜平静讲述的背景音,画面中插入了几个具有年代感的泛黄的闪回镜头。观众从菲奥娜的话里得知镜头里的女性可能与格兰特有染,但格兰特没有入镜。菲奥娜表达了对格兰特在当时社会环境下所作所为的谅解,甚至说格兰特没有像他的同事们那样抛弃发妻,并履行诺言与自己过上全新的生活。格兰特则是神情紧绷,一边开车一边半侧过头来注视着妻子,不难看出这段往事是他的心病。面对一场不确定的别离,菲奥娜主动提起过去来解开格兰特的心结,并说自己只是暂时离开不是永远离去。菲奥娜谅解的态度,往事被一带而过的模糊处理手法,都在消解格兰特因这段不堪过往而留下的道德污点。
(二)人物塑造
人物是一部影片中最人性的要素,是主题最有力的表达者。“在电影作品中,情动构造了故事中的人物,主体性的生成过程就是人和人复杂多样的身体互动过程。在情动的主导下,人物间的情绪、情感相互作用,串联起跌宕起伏的叙事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的非等级性平滑的内在空间中,权力、利益,乃至意识形态都是处于缺席状态的,每一个人都是情感自动机(auto-affection),在一定的观念系统中,情感自动机的存在之力和行动之力彼此接续、绵延、增强或衰减,构成了有意味的形式,也构成了带有极大未知性的开放叙事链条。”[9]132《柳暗花明》通过编译人物的感情密码,影像化呈现基于人物情动的矛盾冲突,捕捉格兰特和菲奥娜、格兰特和玛丽安之间的“情绪、情感相互作用”。
格兰特对妻子菲奥娜的感情是故事的基石,全片正是以他的情动/行动之力串起叙事,高登·平森特将这一角色各阶段的情绪变化演绎得非常到位。影片通过对格兰特情动的捕捉展示他的心绪起伏,一个深爱妻子而又心怀愧疚的丈夫的角色得以确立,也由此揭示了这部电影的真爱主题,即情真意切最终战胜逢场作戏,真实的表露驱逐了虚伪的掩饰。
电影版对主角格兰特的改编是有增补也有删减的,对重要配角玛丽安则是增加戏份的同时削减了角色的复杂性。小说中的玛丽安是叙8事中的重要一环,她将故事推向高潮,使男主人公面临重要的抉择。起初她拒绝了格兰特让奥布里去见菲奥娜的请求,给出了务实的理由:无法在保住房子的同时支付疗养院的费用。那么她为什么会改变初衷主动约会格兰特呢?门罗没有直接去展示玛丽安真正的内心世界,因为小说叙事采用的是格兰特的视角,读者对玛丽安的了解只限于格兰特的认知,格兰特对她的认知本身就是真相缺席的。而叙述者讲出的甚至比格兰特可能知道的更少,比如只是隐晦地暗示了格兰特和玛丽安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格兰特才能带奥布里去见菲奥娜,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交代。这其实很符合现实,生活中本来就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这也是门罗作品现实主义写作风格的体现。
而电影中的玛丽安不再囿于格兰特眼中和思想中的玛丽安,她是呈现在观众面前的一个立体的人物。波莉选择从情动视角解读人物,塑造了一个有生气、有温度的玛丽安,而没有表现原著中她的心机与算计,将她的行为归因于她的情感诉求。
玛丽安的人生并不如意,丈夫先是做了错事,既毁了事业也对不起妻子,然后因病摆脱了自己的责任,而她因为经济拮据只能自己照顾失能的丈夫,孩子也很少回来探望。尽管如此她还是认真地对待自己的生活,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便在家里也重视自己的仪容。虽然玛丽安嘴上说“人生就是这样”,似乎已经认命,但内心深处仍然怀着正常女性对爱和性的渴望。格兰特为了妻子来求她把“情敌”送回妻子身边的举动很有可能打动了她。当然,格兰特健康的身体和体面的身份可能更有吸引力,这就不难理解玛丽安为什么会在拒绝格兰特的请求之后,又主动打电话邀请他参加舞会。玛丽安对格兰特看似突兀的邀约反映了长年孤寂的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需求,强烈的情动之力压倒了谨慎的自保,化作行动之力。“欲望、心灵的命令和身体的决定,三者是同一的。这就是情动(感)行为。情感行为将身心统一在一起。”[6]116在电影增加的格兰特与玛丽安约会的镜头中有一段玛丽安直抒胸臆的对白,她说:“有时候你必须做出决定让自己幸福。你决定了,可事情从来不会像你希望的那样,从来不,对谁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有的人愤愤不平,有的人接受现实……我以前气得不行,现在,我面对现实,我想,我能变成另一种人……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能稍微装装样子,对我来说会容易些。你可以为我做到这一点吗?”寥寥数语,道出了玛丽安的心声,长年孤寂的生活使她渴望爱的慰藉,而对她有所求的格兰特自然成为那个可以提供性爱慰籍和精神满足的男人。玛丽安将内心最柔软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格兰特面前,令后者为之动容,开始用真诚感动的目光看向她。当真实的情动出现在银幕上时,观众也禁不住对玛丽安这个小人物满怀同情。在影片的最后,当看到她搬出自己最在意的房子时,观众既为她追求幸福的勇气动容,也为她将来可能面临的困境担忧。影片表达了对玛丽安这样的普通女性的尊重和同情,赋予了人物叙事之外的情感价值,这与本片所歌颂的真爱主题互为呼应,和谐共振。
门罗的作品以不偏不倚的旁观者立场展现生活真实的一面,电影则侧重于展现人性中美好的一面,比如面对不同人生困境时顽强的生存意志,格兰特菲奥娜之间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感情,克里斯蒂对病患和家属的耐心友善。影片较少展示世界丑陋的一面,弱化处理了格兰特对婚姻的不忠,去除原著中玛丽安行为中的恶意元素,对阿尔兹海默病患的形象也有所美化,这也是一些人对影片提出批评和质疑的地方。《柳暗花明》体现了波莉对门罗原著的理解和感触,她旨在把自己从原著中体会到的包容的人生态度和积极的情动传递给观众,向他们乃至社会传递关爱老年群体的正能量。这样看来,其作品没有选择如原著那样展现美丑并置的世界也合情合理。
四、认同:观众的情动体验
电影人物的情感是观众情感生成的诱因,“在观影中,银幕充当自我之镜,观众与影像完成第一认同,即对人物的认同。在电影叙事中,实际上是摄影机控制了观众的视点位置,摄影机的视点即观众的视点,因此,在第一次认同的基础上,观众与摄影机视点产生认同,即第二次认同。第二次认同是观众与大影像师或大叙述者的认同。在两次认同中,第二次认同更为重要,一是它包含第一次认同,二是它关乎导演的叙述目的。认同的前提是情感的生成,否则认同无法达成。也就是说,电影是在贩卖情感,否则也就无所谓价值导向”[10]。
《柳暗花明》聚焦阿尔兹海默症使一对相伴多年的老夫妻不得不面对一场漫长的告别,妻子的乐观坚强和丈夫的不离不弃使得他们在与疾病作战中暂时取得胜利。面对现代医学尚无法攻克的疾病,菲奥娜没有放弃自己,格兰特也没有放弃她,真爱是将他们紧紧相连的纽带,是支撑格兰特坚守的基石,是拉回菲奥娜神志的锚点,是慰藉孤寂心灵的温暖。影片细腻描摹人物情感的流变,谱写出一曲感人情歌。IMDB网站上网友点评说:“阿尔兹海默就像黑暗的隧道,没人愿意进入,却又无法逃避。我想早点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一天会忘记一切的话那还是早知道好。导演萨拉·波莉创造了个小奇迹,她让朱莉·克里斯蒂【菲奥娜的扮演者】来回答了这个问题……看这个电影我没有感到抑郁反而受到鼓舞。”[11]可见,这部承载了情动之力的作品是能引起观众情感共鸣的,完成了观众与影像/人物的认同。它聚焦阿尔兹海默症打击下的老人及其亲人的情感生活,触及现实痛点,传递真爱力量和人文关怀,观众达成与大影像师的认同,产生对真爱和美好生活的向往、抵御人生风雨的勇气以及对老年人的关怀理解,而由情动串联起的这个共同体会进一步“衍生出推动社会变革的动力”[9]133。
五、结语
艾丽丝·门罗的《熊从山那边来》是一部现实主义佳作,其文本的多义性既给影视改编者提出挑战,也给他们的二次创作提供了的空间。萨拉·波莉把握原著的情感脉络,将真挚的感情注入改编创作,聚焦真爱主题,以人物的情感流变串起叙事,同时也间接地表达对纯真爱情的推崇和对肉欲追求的不屑。如此,波莉将一个具有悲情色彩的故事改编成一部具有治愈力的电影。影片以情动人但不滥情煽情,自然而然地引发观众和电影的情感共振,赢得观众的认可。这种创作者、作品和观众间的情感互动,寓教诲于娱乐,让观众在艺术享受的同时,产生对老年群体的关爱,萌发推进文明人际关系的祈望,这些都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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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沈明,硕士,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文学和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