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是高职院校高质量发展与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随机抽样1482名高职院校师范生进行数字素养水平调查,采用SPSS27和Excel软件进行调查数据统计分析。结果显示,目前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处于中等水平,不同家庭所在地的学生数字素养存在显著差异,不同性别、年级、就读学校性质的学生数字素养不存在显著差异。分析出影响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的因素主要为学生个人能力与特点、宏观环境、高职院校软硬件供给等,为高职院校培养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提供理论基础和实践意见。
数字驱动变革、赋能经济社会发展已成为世界性主题。数字化、信息化已逐渐成为人类生存与实践的主导方式。近年来,围绕数字中国、数字化转型党中央作出了一系列重要决策部署,2018年4月教育部印发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指出:“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化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教育的形态也因此而改变。我国要大力推动数字校园建设,提高师生的信息素养和信息化应用水平,建设‘互联网+教育’平台,创新教育治理方式和教育服务模式。”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可见,教育数字化已经成为1050ad50d4f97a3997f6cecf7a629a4e68e2afbadc6bef46da8587cc5570bfbb教育领域备受关注的热点,也成为教育改革实践,特别是教学创新的主要突破口。
数字素养是推进教育数字化的关键支撑,已成为现代教师的专业核心素养,是教育数字化转型成效的关键所在。只有教师具备高水平的数字素养,才能确保教育数字化的推进与落地,才能更好地实现教学活动的提质创新,促进教育高质量发展。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作为未来高水平教师队伍的重要来源之一,承担着学生、准教师及技术人才三重角色,其数字素养水平的高低不仅是高职院校现代数字化人才培养的体现,更是教师队伍数字化培养及教育数字化战略实施的关键。
由此可见,在数智时代,高职院校如何培养满足社会需求的高素质、专业化、创新型的师范类学生,提升其数字素养将成为一大突破口。本研究以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现状为核心,依据教育部发布的《教师数字素养》教育行业标准,以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问卷调查,对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现状进行深入分析,明确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的影响因素,为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培养与提升提出针对性、个性化的路径提供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对象来自高职院校学生,于2024年2月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共回收问卷1482份,无效0份,有效1482份,有效率100%。有效样本专业基本都属于教育学类专业,在性别、年级、家庭所在地、就读学校性质上分布均有一定的比例(表1),具有一定的代表。
1.2 研究方法
在文献分析和实地调研的基础上,笔者团队依据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培养实际,编制了“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调查问卷”,对高职院校学生开展线上测评,采用SPSS27和Excel软件对所收集的数据进行分析与处理,对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以分析了解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的现状,并分别以性别、年级、家庭所在地、就读学校性质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数方差分析。
1.3 研究工具
本研究结合国内外数字素养框架和概念,主要依据教育部发布的《教师数字素养》教育行业标准以及《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信息技术课程标准》,确定了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的五个维度:数字化意识、数字化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专业发展,其中数字化应用又包含设备和常用软件使用、数据获取、沟通交流和创造数字内容四个维度。通过查阅相关调查问卷和研究文献,自编形成了“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调查问卷”。该问卷共31题,由基本信息、数字素养自评和影响因素三个部分组成,其中基本信息共5题,包括高职师范生的性别、年级、家庭所在地、就读学校性质和专业;数字素养自评部分共24题,包括数字化意识2题,数字化知识与技能2题,数字化应用14题,数字社会责任4题,专业发展2题;影响因素部分共2题。其中数字素养自评部分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题,程度从1(非常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逐级增加,得分越高则代表数字素养水平越高。对问卷的数字素养测评进行信度分析(见表2),总问卷的克隆巴赫系数为0.954,大于0.90,说明本问卷的可性度非常高,各维度的克隆巴赫系数在0.744~0.939之间,均大于0.70,说明本问卷内部一致性强,符合教育测量学要求,收集到的数据可信度和说服力强。
2 数据分析
2.1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整体情况
问卷数字素养维度的调查数据分析统计结果(见表3)显示,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平均分为3.8459分(满分为5分),处于中等水平。从具体的数字素养维度来看,数字社会责任维度的平均分最高为4.1457分,专业发展维度的平均分为3.9987分,均高于整体平均分。但其他三个维度的平均分分别为3.7594、3.5779、3.7890,均低于平均分,直接降低了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整体水平,特别是数字化知识与技能维度得分最低,是最薄弱的部分。
2.2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化应用情况
问卷数字化应用维度的调查数据分析统计结果(见表4)显示,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在数字化应用维度平均分为3.7890分(满分为5分),处于中等偏下水平。从具体的数字化应用维度来看,沟通交流维度的平均分最高为3.9969分,高于整体平均分。但其他三个维度的平均分分别为3.7274、3.7206、3.7461。
2.3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的差异比较
为了了解不同性别、年级、家庭所在地、就读学校性质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是否存在差异,本研究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法进行结果分析。
(1)不同性别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差异
以性别为自变量,以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各维度得分及总分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莱文方差等同性检验结果显示,不同性别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在数字化应用维度得分和总分上方差不齐,所以采用不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在其他3个维度的得分上方差齐性,所以采用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结果(见表5)显示,从总分来看,男生的平均分略高于女生,但不存在显著差异(P=0.633>0.05)。从各维度上看,在数字社会责任、专业发展维度上,女生的平均分略高于男生,但不存在显著差异(P=0.386>0.05,P=0.771>0.05),在数字化意识、数字化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维度上,男生的平均分略高于女生,但也不存在显著差异(P=0.392>0.05,P=0.083>0.05,P=0.573>0.05)。
(2)不同年级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差异
以年级为自变量,以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各维度得分及总分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为方差齐性。结果显示,从总分来看,各年级学生的数字素养不存在显著差异(P=0.068>0.05),从数字素养的各维度来看,不同年级的学生在数字化意识、数字化应用、专业发展三个维度存在显著差异(P=0.020<0.05,P=0.023<0.05,P=0.045<0.05),在数字化知识与技能、数字社会责任两个维度不存在显著差异(P=0.190>0.05,P=0.055>0.05)。
(3)不同家庭所在地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差异
以家庭所在地为自变量,以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各维度得分及总分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莱文方差等同性检验结果显示,不同家庭所在地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在数字社会责任和专业发展两个维度的得分上方差不齐,所以采用不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在其他3个维度的得分和总分上方差齐性,所以采用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结果显示,在总分和数字素养的各个维度上,家庭所在地为城市的学生平均分比家庭所在地为农村的学生平均分要高,且存在显著差异(P<0.05)。
(4)不同就读学校性质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差异
以就读学校性质为自变量,以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各维度得分及总分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莱文方差等同性检验结果显示,不同就读学校性质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在数字社会责任维度的得分上方差不齐,所以采用不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在其他4个维度的得分和总分上方差齐性,所以采用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结果显示,在总分和数字素养的各个维度上,就读学校为公办的学生和就读学校为民办的学生数字素养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2.4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影响因素分析
问卷调查数据分析统计结果(见表6)显示,在给出参考的10个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影响因数中,排在前三位的是学校的软硬件支持、个人学习能力、专业的数字技术课程,还提出了家庭教育、教师数字素养、社会环境、时间、校内服务人员、科技发展等影响因素。
3 研究结论与讨论
3.1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整体处于中等水平
本调查结果表明,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整体处于中等水平,其中,数字社会责任维度得分最高,数字化知识与技能维度得分最低,数字化意识与数字化应用能力也相对较弱,这说明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社会法治道德规范的网络行为基本确立,但在专业学习、未来职业中运用数字技术的意识、知识与技能还不足,呈现出“责任意识高于技能水平”的数字素养现状。此现状得益于以不同形式开展的各级各类网络安全、电信诈骗等的宣传与学习,各高职院校应以师范生较高的数字化责任意识为基础,逐步提高其数字化意识、知识与技能。
3.2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化应用能力较弱
本调查结果表明,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化应用能力较弱。其中,沟通交流维度的得分最高,设备和常用软件使用、数据获取、创造数字内容三个维度的得分都低于整体平均分,这说明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运用数字技术进行沟通交流的能力已基本形成,但是对教学设备、软件,学习软件、数据获取、创造数字内容的能力不足,呈现出“软件设备使用不够学与教、数字内容用的多创造的少”的数字化应用现状。师范生作为未来的教师,数字化应用能力是其专业技能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各高职院校为师范生提供相应的数字资源、规范化示范数字技术资源在教育教学中的应用等,使学生在潜移默化中,熟练并创造性使用“学与教”的数字资源。
3.3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在性别、年级、就读学校性质上不存在显著差异
从性别来看,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总体表现水平上不存在差异,但从平均分上看,男生在数字化意识、数字化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方面的平均分略高于女生,而在数字社会责任、专业发展方面的平均分略低于女生。这不仅与男生对操作类和技术类知识的学习比较感兴趣、对描述性的需要记忆的内容不太感兴趣有关,还与师范类院校男生多、女生少,很多技术类的活动都会安排男生去参与有关。
从年级来看,不同年级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不存在显著差异,但从数据分析可以看出,大三学生在数字化意识和数字化应用维度得分较高,但在数字化知识与技能得分较低。大一学生在数字化知识与技能和专业发展维度得分较高,在数字化知识与技能维度上呈逐渐下降的趋势。这不仅与高职院校对师范类的学生大三安排教育实习有关,在实习岗位上,师范生更能直接体验到数字技术应用的价值与重要性,也更有机会进行数字化实践;还与学校信息技术类课程开设时间为大学一年级有关。
从就读学校性质来看,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总体表现水平上和数字素养各个维度都不存在差异。这可能是因为,目前各个高职院校都在积极落实国家对教育数字化的部署,校际之间的数字化差异缩小,教育更加公平;也可能是因为本次采样数据,民办学校的样本量所占比例较少。
3.4 不同家庭所在地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存在显著差异
本调查结果表明,不同家庭所在地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存在显著差异,家庭所在地为城市的学生数字素养在整体水平和五个维度上均高于家庭所在地为农村的学生。导致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是城乡大学生数字鸿沟的出现,主要因素是经济、教育、个人、家庭等。
3.5 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影响因素
本调查结果表明,影响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水平的因素主要包含:一是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的个人能力与特点、性别差异影响师范类学生数字化应用、数字化知识与技能学习与实践的能力;随着年级的增长和学习任务的不同使得数字化知识与技能学习减少,数字化应用能力增强;城乡差异影响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整体水平和各个维度水平;个人的学习能力、兴趣爱好、意识态度等是数字素养提升的关键。二是高职院校数字化政策、制度、专业所需的专门设施设备、课程设置、教师数字素养水平与示范作用等是师范生提升数字素养的基础。三是宏观环境,如足够的经费、时间投入是师范生提升数字素养的保障。
4 结语
数字素养是推进教育数字化的关键,是数字时代教师必备的专业核心素养,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作为未来教师、新时代高素质高技能人才,其数字素养培养与提升是高职院校高质量发展、教师数字化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有效开展了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测评研究,分析出了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现状及影响因素,为推动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培养提供了支持。在未来的研究中,将依据本研究测评出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的优势与不足、影响因素,去提出有针对性的、个性化的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培养与提升策略,助力高职院校高质量发展与教师队伍数字化转型。
本文系云南省教育厅2024年科学研究基金项目“高职院校师范类学生数字素养现状及提升策略研究”(项目编号:2024J1915 负责人:旦敏)研究成果。
(作者单位:昆明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