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选取岑献青、黄夏斯榕、梁志玲、陶丽群四位广西壮族女性作家小说中的性别形象进行分析,女性形象主要从母亲、妻子、女儿三个典型形象进行剖析,男性形象主要从父亲、丈夫、儿子三个形象分析,通过对男女性别的形象分析从而挖掘在不同时代下个人对于人生的选择。
[关键词] 广西女性作家 女性形象 男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 I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4)29-0100-05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广西壮族女性作家逐渐在文坛上涌现,例如岑献青、黄夏斯榕。在广西文坛中,壮族女性作家虽然只占了少数,但是她们从女性视角出发,为描绘广西壮族的生活风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到了21世纪,广西壮族女性作家的队伍逐渐扩大,广西文坛出现了一批新星,例如梁志玲、陶丽群。她们生长于广西这片土地,在她们的小说中,一篇篇壮家故事拉开序幕,或喜或悲地描述了壮家生活风貌。
一、女性形象
四位广西壮族女性作家在小说中刻画女性形象时,无一例外涉及三种身份:母亲、妻子、女儿。
1.母亲:隐忍与坚韧
在壮族女性作家小说中,“母亲”这一身份的刻画透露出一种隐忍与坚韧的品质。在父系社会中,女性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无奈承受生活对她们的考验,面对疾苦她们大多隐忍不发。例如在黄夏斯榕的《玉佩裤袋》中,外婆阿菊初为人母,在生下第一个女儿之后遭到婆婆虐待,后来接二连三生下的女婴都被婆婆捂死,阿菊却从不敢问,生完孩子第二天便拖着血淋淋的身子下地干活。陶丽群的《母亲的岛》中,当父亲知道母亲不收拾家务而去毛竹岛锄地时,父亲脸色很难看仿佛要把母亲教训一番,但是子女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在母亲的哭泣声中长大的。短短几句就勾勒出母亲在家中的生活充满许多苦楚。
如果说母亲们的隐忍是对生活的无可奈何,那坚韧则是母亲们承受生活磨难的办法。面对生活的磨难,她们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争取改变。例如黄夏斯榕的《玉佩裤袋》中,阿菊的女儿德姬想要读书,要知道在民国时期的广西农村,女娃读书是件稀罕事儿。面对女儿的渴求,丈夫提出交换条件:要娶小老婆并生下儿子之后,德姬才能去读书。如果阿菊答应丈夫,自己会受人嘲讽,但是不答应,女儿德姬就不能读书。为了女儿的前途命运,阿菊最终还是答应了丈夫的条件。阿菊的坚韧品质一直伴随着她成为外婆,女儿德姬被抓去劳改,家里一下子就变得贫穷起来,阿菊绞尽脑汁用各种方法让三个外孙女能吃饱饭。阿菊的坚韧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让她能够照看外孙女平安长大。陶丽群的《母亲的岛》中,母亲在毛竹岛哪怕面对暴雨来袭、江水猛涨也没有动摇,她拒绝了丈夫子女的一切帮助,通过卖掉养大的鸭子获得经济来源,离开了困住她前半生的岛。
母亲的隐忍背后是她们的泪水与叹息。面对生活的困苦,当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改变现状的时候,她们会选择隐忍,但是母亲的隐忍不是一味避让,只要有机会能够改变自己或者女儿的命运,无论前面有多大的困难,她们也会用坚忍不拔的精神去寻求改变。
2.妻子形象:顺从与反抗
在壮族女性作家的小说中,“妻子”的形象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顺从,一类是反抗。顺从类的妻子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自身命运的顺从,例如岑献青《逝月》中的妲就是一个顺从命运的人。妲与英的表舅阿三相爱,却遭到英的外婆反对,两人偷食禁果生下了女儿,但因为种种原因,阿三与妲失去了联系,妲以为阿三死了。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阿三以为妲背叛了爱情,和别人有了孩子。面对阿三的误会,妲明明可以解释,但是她没有挽留,任由阿三离开。当妲带着女儿回到允丰寨,其他人询问女儿云的身世的时候,妲没有明说,面对寨里人的闲言碎语,她只是默默离开允丰寨。妲的悲剧命运,与她的性格有很大关系。面对阿三的误会、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妲只是一味沉默。她顺从命运,与阿三和允丰寨渐行渐远,最后带着女儿流浪他乡。另一种妻子的顺从体现在对丈夫的言听计从,尽可能讨好丈夫。陶丽群的小说《寻暖》中,“我”的母亲被拐卖到岛上,与其他被拐卖者奋起反抗不同,母亲尽可能地讨好丈夫、讨好本地人。为了讨好丈夫,母亲把陆嫂子计划出逃的事情告诉丈夫,陆嫂子被抓,逃跑计划失败。丈夫因此在岛上的声望得到提高,母亲也得到丈夫的奖励,但也因此受到本地媳妇的嫌弃和外来媳妇的厌恶。然而,母亲依旧讨好丈夫,因为没有能再为丈夫生下一男半女,母亲努力烧香求子,但母亲这样百般讨好丈夫,丈夫也没有对她另眼相看,反而在岛上传出了风言风语,母亲也受到了嘲笑。
在壮族女性作家的笔下,反抗类的“妻子”形象在面对命运的压迫时,她们敢于反抗,通过自己的能力争取改变命运。例如陶丽群的小说《寻暖》中,与顺从讨好丈夫的母亲不同,陆嫂子也是被拐到岛上的女性,但她一直都在想办法逃离岛屿,哪怕逃跑计划被发现,她也未曾放弃离开这个岛的想法,最后她如愿以偿地离开了岛。在黄夏斯榕的《淡蓝色的闪光》中,玲子作为一名医护人员,为了提升自己的学历,在忙碌的工作和家庭生活之余依旧坚持上夜大学习。但是一天晚上,丈夫盛业为了能够买一台洗衣机好在外人面前吹嘘,不顾玲子的恳求,坚持拒绝照顾生病的女儿。盛业鄙夷地认为玲子上夜大纯属为了赶时髦,看不上玲子为了一个文凭的努力付出。但是这张文凭是玲子一直以来的梦想,高考没有考上大学一直是她的遗憾,她上夜大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医学知识。一边是丈夫的不理解,一边是机会难得的学习机会。玲子虽不忍心女儿生病独自在家,也知道丈夫回来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她还是决心为了自己的梦想赶去听讲座。
妻子的顺从与反抗,两种不同的态度展现出两种不同的人生。顺从型妻子的境遇似乎越来越坏,甚至不难看出顺从是她们不幸遭遇的原因之一。由于顺从,她们没有改变自己当下的境遇,反而由于自己的顺从,让自己的境遇变得更加糟糕。反抗型妻子在小说中没有直接表现她们的反抗是好是坏,但是可以感受到她们跳出困境追求自我的生命力,特别是在她们反抗成功的那一刻,可以感受到她们内心中对于实现自我的满足感。
3.女儿形象:矛盾与迷茫
女儿形象在壮族女性作家小说中是充满矛盾与迷茫的。女儿形象的矛盾体现在,面对父权的压迫与冷漠,母亲的不幸,身为女儿虽然知道母亲的苦楚,但是她也享受着母亲在父亲压迫下对她的照顾。例如在陶丽群的小说《母亲的岛》中,“我”作为女儿虽然知道母亲在家中遭受父亲的欺压,但是“我”与哥哥已经习惯享受母亲对家庭的无私奉献。所以当母亲搬去毛竹岛生活的时候,“我”自认为是母亲搬离家庭的第一个受害者。“我”多次想要开口问母亲搬出去的原因,但又觉得是因为母亲离开,自己才在家里受罪,所以又不愿意开口。《寻暖》中,“我”因为母亲的行为而怨恨母亲,对母亲冷漠,但是当母亲走后,“我”对母亲的怨恨又转移到父亲身上。女儿形象的迷茫体现在遭遇了家庭或者自身的变故之后,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或是逃避或是自伤。梁志玲的小说《纠缠》中,女儿罗般若与父亲因为在厕所的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父女两人的关系。父亲罗波对于自己行为愧疚难当,整日喝酒麻痹自己,不敢回家,般若也搬出家里。那次意外让般若一夜之间精神成长,她有了自己的打算,与家庭条件好的梁波开始交往。她陷入迷茫与矛盾,她与父亲的关系不再像从前那般亲昵,现在的亲昵只让她觉得恶心,她想要逃离家庭远离父亲,但是她又无法忘记父亲多年以来为自己和这个家庭的付出,最终她用自己的婚姻当作筹码换取了父亲的婚姻。
面对家庭的不幸,女儿们从内心深处是逃避的,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境况。当不幸发生的时候,她们当下的力量没有办法去改变,就会选择逃避,这种逃避往往伴随着对自己的伤害,这种不幸如同乌云般一直笼罩着女儿们,久久不能散去。
二、男性形象
在壮族女性作家笔下,男性形象的刻画相较于女性形象来说要弱一点,总是隐藏在女性形象的故事叙述之中。壮族女性作家笔下的男性形象大体可以分为三大类:一是丈夫形象,二是父亲形象,三是后生形象。
1.丈夫形象:冷漠权威、胆小畏缩、好丈夫
在父权时代,丈夫的人物特性直接影响着女性的命运走向。对于丈夫形象的分类主要可以分为三种:一是冷漠权威型,二是胆小畏缩型,三是好丈夫型。
冷漠权威型丈夫主要表现在对妻子和家庭的暴力或冷漠。例如岑献青《天孕》中的荣高,结婚后因为妻子一直没有怀孕,荣高不停打骂妻子,甚至在女儿还很小的时候就抛下香云母女离家出走,以致妻子一直怨恨荣高,甚至荣高意外去世,妻子也对荣高充满怨恨。陶丽群的小说《母亲的岛》中,父亲就是一个暴力型的丈夫,永远无视妻子的想法。“父亲铁青着脸,那样子仿佛要把母亲怎么样一番。我们几兄妹都没怎么为母亲担心。我们都是在母亲的哭泣声中长大的,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段描述可以看出,丈夫长期在子女面前对妻子进行暴力行为。《寻暖》中,丈夫在外是热情的好人,在内对妻子就是冷漠的丈夫,即使妻子对他百般讨好,他不了解妻子也不在乎妻子的感受。即使村里已经传出一些莫须有的绯闻,妻子也因为这个绯闻伤心难过,但是丈夫也没有想过跟妻子解释,以致妻子最后失望离开。
胆小畏缩型丈夫主要表现在事业上碌碌无为,在外人眼中可能是一个老好人,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们的自私伤害了妻子。例如梁志玲的小说《自圆其说》中的三位丈夫,冯岚的第一任丈夫是勤劳的机车工,因为接受不了儿子的意外死亡,偷走儿子的录音后逃走了。冯岚妹妹冯梅因为女儿的意外死亡而精神失常后,丈夫也逃走了。冯岚的第二任丈夫韦韧是单位里的会计,对家庭、对妻子而言,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即便要照顾疯了的小姑子,他也没有怨言。但在一次换灯泡的时候,韦韧趁着妻子不注意偷偷摸了冯梅,那一瞬间他为这一次小小的冒犯而快乐得意,但他不知道整个过程都被冯岚看见了,这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也成了他们夫妻感情间的一道裂痕。
好丈夫形象在壮族女性作家的笔下少之又少,这类丈夫能够体贴妻子的辛苦,能够感受妻子的苦楚。梁志玲的小说《纠缠》中,罗般若的丈夫梁波就是这种类型,他不嫌弃般若的家庭,遇上般若的父亲会主动热情地打招呼,当他发现般若与父亲之间存在嫌隙时,他没有逼问般若,而是默默地安慰她。黄夏斯榕的《姐安和达桃》中,达桃的丈夫小裁缝虽然是一个鳏夫,但是善良、胆大、有头脑,从一个走乡裁缝发展到有独立店面。当初达桃嫁给他时,村里人都不看好,但是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把泥瓦房变成了新式水泥房,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壮族女性作家刻画的丈夫形象没有那么细致,但就是这寥寥几笔就已道出丈夫的性格,从妻子的遭遇或是心境可以看出丈夫的好坏直接影响着女性的命运。丈夫就如同一把利刃,既可以保护妻子也可以伤害妻子。
2.父亲形象:严父、慈父、自私父亲
不同类型的父亲形象对一个家庭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本文将壮族女性作家描写的父亲形象主要分为三类:严父、慈父、自私父亲。
严父的特点是有绝对的权威性,秉持大男子主义,拥有说一不二的性格,对于子女没有过多的关心,与子女的关系是比较冷漠的。在陶丽群的小说《母亲的岛》中,父亲就是典型的严父,他在家中有着绝对的权威,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和决策权,与家人没有过多的沟通,不容许家人侵犯他的权威。“父亲扭头恼怒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儿女,像在询问,可我们都不敢吭声……”这一段描写直接表明,子女是惧怕父亲的,没有一个人敢违逆父亲的决定。从父亲破天荒煮面、女儿的震惊和父亲全副武装煮饭的滑稽穿着可以看出,父亲也从未为家人下过厨房,体现出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形象。
慈父在小说中表现为向孩子倾注了无限的爱,他们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对于女儿视若珍宝,用心养育,总是第一时间支持儿女的决定,不愿自己成为儿女的负担。在夏斯榕《燕子飞来时》中,肥伯就是这样一位慈父。妻子亡故,他独自一人拉扯女儿李婵长大,怕女儿受委屈而一直没有再娶,用全部的积蓄送女儿读大学。肥伯即便因为癌症住院也让女儿不要为了照顾自己而放弃去非洲援助的梦想。为了不让女儿担心,肥伯的身体居然逐渐有所好转,直到女儿在转机前往非洲的路上才撒手人寰。
梁志玲的《暗流》中,索妮的父亲索俊就是典型的自私父亲。在索妮小时候,索俊出轨抛弃妻女,在索妮的成长当中也未给予任何经济或精神上的支持,在索妮考上中专乞求父亲资助学费时,他也只是给了十元钱打发女儿尽快离开。索俊在人到中年被裁员之后,又来算计女儿,让女儿给自己和现在的妻子谋个职位。面对女儿与前妻的质问,他没有一点羞愧,只想着如何算计女儿来获取钱财给自己的儿子。他表面答应索妮的要求与前妻复婚,对索妮和前妻李菊百般讨好,实际都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小儿子。他的自私影响着索妮,以致索妮在情感上走向歧途,同时也影响了他视若珍宝的儿子。儿子以为父母的离婚是索妮导致的,于是在一个黑夜无人的小巷将索妮奸杀。
3.儿子形象
在壮族女性作家的小说当中,相对于女儿来说,对儿子的描述少之又少,但是儿子的出现对于女性的影响是巨大的。有了儿子似乎一切都不一样,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的家庭,都希望儿子的诞生,对于儿子的出生寄予了厚望。例如陶丽群的小说《寻暖》中,母亲为了挽留父亲,求神拜佛希望能有个儿子。梁志玲的小说《暗流》中,索俊为了儿子抛弃妻女,后面更是为了儿子算计女儿。岑献青的小说《裂纹》中,哥哥正兴因为妻子生不出儿子而纳妾,弟弟正清也因为自己有两个儿子又有两个孙子,觉得是父亲在保佑自己。黄夏斯榕的《白丁》中,韦凤的名字蕴含着父亲的希望,希望他今后能像凤凰一样振翅高飞。从这些描述当中,我们不难看出儿子在小说中承载着独特的象征意义,这种象征可以说是一种延续,不仅是一个血脉的延续,更是一种家族象征的延续。在小说中,相较于女性,男性的思想更多地表现为传承而非觉醒,由于他们是传统社会的得利者,因此不会像女性因为是受害者的身份而有思想上的觉醒,更多地延续着老一辈人的观念。以岑献青的《蝗祭》为例,忠盛是允丰寨的后生,寨子里有个众人信奉的神灵四公。相传寨里闹蝗灾的时候,村民求助四公,四公设法退蝗,自此允丰寨世代都信奉并坚信四公的存在。而到了忠盛生活的时候,那传说一般的退蝗故事被记录在县志上,但是忠盛像村里的老人一样坚信着四公的存在,面对城市青年刘述对于四公的质疑,忠盛与村里的老人一起反驳了刘述对于四公的不敬。忠盛从小爱慕的吟香也暗示过四公根本不存在,但是忠盛不为所动,吟香评价忠盛“任由允丰寨千百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将自己裹挟去,还美其名曰‘骨血’的‘命定’的”。忠盛继承允丰寨的传统思想,对于四公的存在深信不疑。与渴望外面世界的吟香不同,忠盛对于外面的世界没有过多的向往,反而他更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像爷爷那样成为村里祭祀四公队伍的领头,对于他来说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三、结语
壮族女性作家用细腻的语言和敏锐的观察力,描绘了各式各样的性别形象。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男女所处的地位不同,面对不一样的境遇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男性固守父权社会的规则与秩序,或许他们知道这个规则是以伤害女性权益为代价的,但是身为父权社会得利者的他们选择了沉默。女性在压迫中陷入迷茫甚至麻木,但到最后总会有女性觉醒并反抗,谱写出属于自己的自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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