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差异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2024-11-05 00:00:00张振宇武文卿吴俊华任红燕李建军李惠马慧敏
南方农业学报 2024年8期

摘要:【目的】系统分析山西苹果产业的空间集聚规律及其作用机制,为促进苹果产区资源整合、产业布局优化提供参考依据。【方法】查阅2011—2021年中国和山西省统计年鉴数据,采用区位熵和莫兰指数对比分析山西苹果产业集聚的空间分布和历史演变,基于地理探测器分析影响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单因子和交互因子。【结果】2011—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区位熵波动上升,且呈南增北减的特征,产业重心进一步向西南移动;苹果产业传统集聚区运城的区位熵有所下降,新兴集聚区临汾的区位熵明显上升;山西苹果产业莫兰指数呈波动下降趋势。运城和临汾的各县(区)已形成显著的高—高型产业集聚格局;其他地市的小部分县(区)形成低—高型产业分布格局,其余大部分县(区)为低—低型产业分布或随机分布格局。影响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主导因子为苹果粮食面积比、苹果果园面积、施肥量、灌溉面积、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和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其次为水果果园面积、乡村人口和农林牧渔产值。【建议】依据山西各地苹果生产资源禀赋,优化空间规划与布局,促进新兴产区与传统产区协调联动发展;稳步调整种植结构,拓展科学技术溢出功能,提升产业服务保障能力,延伸苹果全产业链条带动三产融合,通过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促进苹果产业集聚纵深发展。

关键词: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区位熵;莫兰指数;地理探测器;山西

中图分类号:F326.13;S1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1191(2024)08-2535-12

Spatial agglomeration difference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pple industry in Shanxi

ZHANG Zhen-yu WU Wen-qing WU Jun-hua REN Hong-yan LI Jian-jun1*,LI Hui MA Hui-min1

(1Schoo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Taiyuan,Shanxi 030006,China;2College of Horticulture,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Taiyuan,Shanxi 03003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he regularity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its mechanism of apple industry in Shanxi were analyzed systematically,which could provide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resource integration and industrial layout optimiza-tion of apple producing areas.【Method】Based on the data of statistical yearbooks of China and Shanxi from 2011 to 202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apple industrial spatial agglomeration in Shanxi was analyzed by using location quotient and Moran’s I,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hanxi apple industrial spatial agglomeration were ana-lyzed based on geographic detector.【Result】The location quotient of Shanxi’s apple industry rose with fluctuations and showed a characteristic of increasing in the south and decreasing in the north,and the industrial center further moved to-wards the southwest.The location quotient of Yuncheng was decreased as a traditional agglomeration of the apple indus-try,while the location quotient of Linfen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as a new agglomeration of the apple industry.The Moran’s I of Shanxi apple industry showed a decline trend with fluctuations.Counties(districts)of Yuncheng and Linfen formed a significant high-high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pattern.A small number of counties(districts)in other cities formed a low-high industrial distribution pattern,and most of the rest counties(districts)formed a low-low industrial dis-tribution or random distribution pattern.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apple industry agglomeration were the area ratio of apple and grain,apple orchard area,fertilization amount,irrigation area,local highway traffic mileage,and rural per capitadisposable income,followed by fruit orchard area,rural population and the output value of agriculture,forestry,husbandry and fishery.【Suggestion】Based on the natural resources of apple production in various regions of Shanxi,the spatial plan-ning and layout should be optimized,and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emerging and traditional producing areas should be promoted.Steadily adjust the planting structure,expand the func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pillover,improve the ability of industrial service guarantee,extend the entire industrial chain of apple to drive the integration of three industries,and promote the deep development of apple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through resource sharing and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

Key words:apple industry;spatial agglomeration;location quotient;Moran’s I;geographic detector;Shanxi

Foundation items:Shanxi Federation of Social Science Key Project(SSKLZDKT2023044);Shanxi Modern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Technology System Construction Special Project(2023CYJSTX07-09);Doctoral Research Start-up Project of 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21ZBQ07);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Project of Shan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YGC2019TD09)

0引言

【研究意义】山西省苹果主产区地处华北西部黄土高原东翼,是我国四大苹果优势主产区之一,也是唯一全部符合7项苹果生产指标的地区(韩振兴等,2021)。截至2021年,山西省苹果果园面积为139.42万ha、年产量430.21万t,分别占全国的6.68%和9.36%,均位列全国第四。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条件和悠久的农耕传统为山西苹果产业集聚提供了良好发展基础。但由于品种结构不合理、市场竞争加剧、果农收入下降,以及退林还耕政策推进、能源经济发展等诸多因素影响,陕西、山东、山西、辽宁等多地苹果种植规模有所下降,对苹果产业发展和产业集聚造成较大冲击。产业集聚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产业竞争力提高的重要路径之一(Barkley et al.,1999;陈建军和胡晨光,2008),分析苹果产业集聚的发展演变规律、探寻苹果产业集聚的主要影响因素,对促进区域资源整合、优化苹果产业空间布局和完善苹果产业发展政策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进展】以往研究主要关注制造业、畜牧业及种植业等产业的集聚演变,从地理集聚、产业链等角度定义相关产业集聚的概念(王大鹏和崔茂森,2020;麻学锋等,2021)。李二玲等(2012)采用重心分析、莫兰指数(Moran’s I,I)和专业化指数等方法测算我国12类作物的地理集聚格局,认为农业集聚受到自然选择、社会选择、路径依赖和分工效应等因素的影响,且农业生产受自然禀赋的限制减小,社会集聚作用增强,城市对农村的依赖减弱,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成为农业集聚演化加快的关键。肖卫东(2012)采用区位基尼系数、产业集中率和集聚率测算我国种植业集聚水平并分析历史演变趋势,认为中国种植业的地理集聚受到自然资源禀赋、农业技术与人力成本、城镇化与人口密度、物流成本及对外开放等因素的影响。在分析方法的运用上,结构方程模型(王艳荣和刘业政,2011)、层次分析法(张香荣,2019)、多元回归(成鹏飞等,2021)和空间计量模型(常慧杰等,2021;张强强,2021)等定量分析方法,以及驱动机制的定性分析方法(李二玲等,2012;肖卫东,2012),被用于分析农林、旅游及制造业等行业的产业集聚驱动机制。相关研究发现产业环境对农业产业集聚作用最大,资源禀赋仅是一种间接影响(王艳荣和刘业政,2011),也有学者认为资源禀赋、市场规模和政策支持是产业集聚的核心要素,其次是经济发展环境和交通条件(孟子恒等,2022)。在苹果产业集聚方面,张复宏等(2017)基于莫兰指数分析我国苹果主产区生产效率的空间集聚自相关性,研究发现环境全要素生产率发展呈空间负相关性。韩振兴等(2021)采用区位熵(Localtion quotient,LQ)和集中系数评价山西运城苹果产业集中度,研究发现产业集中度较高但竞争力不足。孟子恒等(2022)采用区位熵测算我国苹果产业的集聚水平,基于C-D生产函数分析产业集聚对产业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发现区位熵、资本投入和技术溢出均对苹果产值有正向影响。另外,有学者采用钻石模型定性分析苹果产业集聚在生产要素、需求条件、配套政策等方面存在的优势和问题(欧阳斌,2009;王媛和李秀义,2021)。【本研究切入点】已有苹果产业集聚或集群的研究多关注产业集聚的概况分析或集聚度水平测算,而有关苹果产业集聚演变及其影响因子的探讨相对欠缺。【拟解决的关键问题】采用区位熵和莫兰指数分析2011—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空间分布和历史演变,基于地理探测器分析苹果产业集聚影响因素的单项因子和交互因子作用,为促进苹果产区资源整合、产业布局优化提供决策参考。

1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数据来源

数据主要来自2012—2022年《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山西省及下辖地市统计年鉴,对应数据年限为2011—2021年。地图的底图均来源于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标准地图服务系统平台(http://bzdt.ch.mnr.gov.cn/browse.html?picId=%224o 28b0625501ad 13015501ad2bfc0239%22),审图号为GS(2019)1822号。

1.2研究方法

1.2.1产业规模集聚度分析区位熵(LQ),又称区域专业化率。计算公式如下:

LQij=(1)

式中,LQij为j地区i产业的专业化率,Eij为j地区i产业的总产量,Ei为上一层次区域i产业的总产量;Ej为j地区的相关行业产值,∑Ej为上一层次区域的相关行业总产值。LQij> 表示该地区的i产业同上一层次相比,产业专业化程度更高,可为其他地区提供产品和服务;LQij< 说明i产业在该区域的专业化程度不高,需要其他地区为其提供产品和服务。一般情况下,若LQij>1.5,则表明该地区某产业在上一层次区域范围内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值越大,表明该地区产业优势越显著,竞争力越强。本研究中,LQ为山西或某县苹果产业集群的区位熵,其上一层次区域为中国或山西省。Eij为山西省或某县苹果产业的总产量,Ei为中国或山西省苹果产业的总产量;Ej为山西省或某县的农业产值,∑Ej为中国或山西省的农业产值。

1.2.2产业空间相关性分析莫兰指数(I)主要用以考察相邻空间某项特征取值间的关系,描述研究区域中全部空间对象间的平均空间关联度、空间分布模式及显著水平等属性。计算公式如下:

n wij(xix(ˉ))(xjx(ˉ))

I=w)(xx(ˉ))2(2)

式中,n为山西下辖的行政区域数量;i、j为山西下辖的第i和第j个行政区域;wij为研究区域的空间权重;xi和xj为研究区域的空间观测值苹果产业区位熵;x(ˉ)为全部研究区域空间观测值苹果产业区位熵的平均值。I的取值范围为[- 1],当I∈(0,1],表示相似的观测值在空间上呈集聚状态;当I∈[- 0),表示相异的观测值在空间上呈集聚状态;当I=0,表示研究区域不存在自相关,为空间随机分布。

1.2.3地理探测器地理探测器可测量空间对象的异质性并进行驱动力和因子分析,其分析原理是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若存在空间分布一致性,那么该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变化有重要解释力,具体包括分异及因子探测器、交互探测器、生态探测器、风险探测器。本研究采用因子探测器和交互探测器考察山西苹果产业集聚水平的空间分异及其影响因素的交互作用。

(1)因子探测器计算公式:

Nhσh(2)

q=1-(3)

式中,q为影响因子解释作用的贡献率,N和Nh分别为全区和层h的单元数,L为被解释变量或各驱动因子的分层数,σ2和σh2分别是全区和层h的方差。q∈[0,1],数值越大说明驱动因子的作用越强,反之则越弱。

(2)交互探测器。交互探测器能分析不同影响因子的交互作用,将交互作用的贡献率q(xi∩xj)与单项因子的贡献率q(xi)和q(xj)对比,识别影响因子交互作用的强弱,类型划分如表1所示。

1.3统计分析

利用Excel 2019对中国和山西省统计年鉴数据进行整理换算和初步分析。采用Origin 2021绘制历年山西苹果果园面积、总产量和单产的变动趋势图。使用ArcGIS 10.2制作山西苹果产量自然断点图及产业区位熵分布图。运用GeoDa 1.16生成山西苹果产业局部空间自相关莫兰指数散点图和LISA聚类图。使用SPSS 20.0对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相关影响因子进行统计分析。采用GeoDa 1.16和地理探测器分析影响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单因子和交互因子。

2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2.1山西苹果产业发展概况

2.1.1苹果果园面积、总产量及单产发展趋势如图1所示,2011—2021年,虽然山西苹果果园面积呈先升后降的变化趋势,但由于单产水平总体上逐年提高(2018年较为特殊,稍后作说明),促使山西苹果总产量基本保持稳定。山西苹果产业的演变大致可分为 3 个阶段:(1)快速增长阶段(2011—2014 年)。苹果果园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均快速增加,且单产增幅远高于面积,表明该阶段苹果总产量的增加主要由单产水平的快速提高所驱动。(2)稳步发展阶段(2014—2015年)。一方面,苹果果园面积稍有下降,但由于苹果生产需要一定的挂果期,因此苹果总产量的变动滞后于苹果果园面积的调整;另一方面,同期苹果单产水平依然稳步提高。双重影响共同促使苹果总产量仍保持一定增幅。(3)缓慢下降阶段(2015—2021年)。2015年后,苹果果园面积逐年下降,单产维持相对稳步的增幅,总产量在大幅波动后呈小幅下降趋势。需说明的是,2018年山西、陕西、甘肃等苹果产区遭遇严重花期冻害,导致苹果单产和总产量大幅下降,部分山区果园甚至绝收。2021年苹果单产保持增加,而苹果果园面积却加速缩小,导致苹果总产量明显减少。

2.1.2苹果产业空间集聚趋势如图2所示,2011和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趋势存在很大差异,西南部生产规模和集中连片趋势进一步加强,中东部变化趋势不明显,而北部和西北部苹果产量明显减少。

2.1.3苹果果园面积、总产量、单产排名前20的县(区)如表2所示,2021年山西苹果果园面积排名前20的县(区)中,临汾9个、运城7个、晋中4个,占全省果园总面积的93.96%;山西苹果产量排名前20的县(区)中,临汾9个、运城7个、晋中4个,占全省苹果总产量的95.24%。表明山西苹果产业主要集聚在临汾、运城和晋中3个市。临汾、运城和晋中3个苹果主产区与其他非主产区的下辖县(区)苹果产业空间分化趋势加强,产业集聚水平存在明显差异。

2.2山西苹果产业规模集聚度分析

2.2.1山西省级苹果产业规模集聚度分析由公式(1)测算苹果产业规模集聚度,结果如表3所示,2011—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区位熵呈波动上升趋势,且区位熵值远大于1.5,表明山西的苹果产业在全国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专业化程度较高,但近年来全国苹果市场处于波动调整期,进一步印证2.1中山西苹果产业发展概况分析结果。但各发展阶段差异明显,2011—2015年,区位熵逐年上升,表明山西苹果产业的区位优势明显,产业竞争力在逐年提升;2015年后,苹果产业区位熵波动较大但仍高于6.000(2018年春寒和洪涝灾害导致苹果大幅减产;2019年苹果市场行情有所回升),表明随着苹果市场趋于饱和、竞争加剧,山西苹果产业进入优化调整期,苹果种植面积、种植比重和产出规模有所下降,发展路径正由数量增长型向质量提升型转变。

2.2.2山西县级苹果产业规模集聚度分析根据山西县级苹果产业区位熵变动范围2011年[0,5.413]、2021年[0,5.733],以及组内方差最小、组间方差最大的分类原则,将山西县级苹果产业区位熵划分为5级。结果如图3所示,2011—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空间分布发生明显变化,苹果产业进一步南移,地理集聚格局更加显著。10年间,苹果产业南增北减两极分化发展的特征明显,产业重心进一步向西南移动,中部和北部的大部分县(区)的产业区位熵快速下降,退出苹果产区行列;苹果产业传统集聚区运城的区位熵有所下降,新兴集聚区临汾的区位熵明显上升;苹果产业主产区从零散分布,发展为集中连片的规模化优势产区,苹果产业主产区与非主产区差异化发展的趋势十分明显。

2.3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相关分析

2.3.1基于区位熵的产业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主产区和非主产区各自连片分化发展的表象下隐含的空间分布关联特征,依据公式(2),通过GeoDa 1.16测算苹果产业全局空间自相关水平。结果如表4所示,2011—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集聚全局莫兰指数可从县级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关联度的视角,更准确地评价全省苹果产业的集聚水平和发展演变。其中,2011—2012年,莫兰指数有所提升,表明山西苹果产业的空间集聚特征进一步增强;2012—2017年,苹果产业莫兰指数呈小幅下降趋势,但仍保持显著正相关(P<0.05),直到2017年下降至最低值0.246,表明期间部分新兴苹果产区发展较快,苹果产业出现多元化发展、均衡化分布等特征;2017—2021年,苹果产业莫兰指数呈波动上升趋势,表明苹果产区经过上一轮调整后基本趋于稳定提升阶段,并能带动周边区域苹果产业有所发展。

2.3.2基于时空动态视角的产业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为进一步分析苹果主产区和非主产区各县(区)空间分布差异的形成规律,通过GeoDa 1.16生成山西苹果产业局部空间自相关莫兰指数散点图和LISA聚类图,分析主产区与非主产区各县(区)苹果产业分布的交互关系,结果如图4所示。山西苹果产业局部自相关性表现出3个特征:(1)高—高集聚区,即此类区域中各县(区)的产业集聚水平相似性或依赖性较强,核心区产业集聚水平较高且邻近区域产业集聚水平也较高。2011年,高—高集聚区主要位于运城;2016年,高—高集聚区进一步扩大为运城和临汾2个产区且连片;2021年,高—高集聚区依然为运城和临汾但2个产区未连片,表明2个主产区的苹果产业集聚已较为成熟,但发展的空间关联不够紧密和稳定,尚未形成资源整合、协同发展的一体化规模生产优势区。(2)低—高集聚区,即产业集聚水平差异较大,某区域产业集聚水平较低但邻近区域产业集聚水平较高。2011—2021年,低—高集聚区均位于临汾和运城,数量由5个减少为2个,表明该区域的苹果产业分布差异在缩小,产业空间集聚趋势在增强。(3)低—低集聚区,即产业集聚水平差异较小,某区域产业集聚水平较低且邻近区域产业集聚水平也较低。综合来看,山西省内县级苹果产区的苹果产业分布相似性提升,产业空间集聚进一步增强;主产区与非主产区、南部与北部的苹果产业分布差异加大,苹果产业进一步向生产优势区转移,非优势区生产规模逐年缩减。

2.4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影响因素分析

2.4.1影响因子的选取与分析由于资源禀赋的不同,各地区发展苹果产业时所能投入的资源要素存在较大差异。本研究选取6大类11项指标作为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影响因素进行统计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苹果产业区位熵的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5.733,表明山西各县(区)苹果产业集聚水平差距明显。区位熵均值为0.43 中位数为0.058,均值大于中位数,数据呈右偏分布,多数县(区)的苹果产业集聚水平低于均值,苹果产业集聚在少数主产县(区)。绝大部分影响因子的均值大于中位数,也表现出右偏分布特征,仅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为左偏分布,表明除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因子外,其他大部分影响因子也呈现向少数县(区)富集的特征。

2.4.2单项影响因子探测结果运用GeoDa 1.16中的自然断点算法将选取的影响因子按照数值升序排列并划分为5个等级,然后依据公式(3)操作地理探测器测算2021年各影响因子对山西县级苹果产业集聚水平的解释作用的贡献率q值。结果如表6所示,11个因子中有8个对山西省苹果产业空间集聚格局产生显著影响(P<0.1),其他3个因子影响不显著(P>0.1)。q值范围为0.105~0.84 按照其影响大小可划分为核心影响因子(q≥0.500)、重要影响因子(0.400≤q<0.500)、一般影响因子(q<0.400)(阮文奇等,2019)。

核心影响因子包括苹果果园面积和苹果粮食面积比。苹果果园作为集合土地、果树和设施等生产资源的重要载体,是苹果产业发展的重要基础,直接影响苹果产量的增减。苹果粮食面积比一定程度上反映当地苹果和粮食的资源禀赋、产业竞争力及农业生产结构。

重要影响因子包括施肥量和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肥料是农业生产技术溢出的重要物质资料,苹OAaAh6zq0r3ZgDTvv3Gz4Q==果的施肥量一定程度上反映农户在苹果产业的投入强度。随着投入资料的增加,苹果总产量及其在农业生产中的比重将进一步提升。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的增加一方面能促使当地交通网络更加完善,减少生产资源的投入和产品运输的成本,另一方面密集的公路网更容易将当地苹果产区和邻近产区连接起来,形成产业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巩固产业空间集聚格局。

一般影响因子包括水果果园面积、灌溉面积、农林牧渔产值和人均GDP。水果果园面积和农林牧渔产值分别反映水果产业和农林牧渔行业的资源禀赋和发展形势,良好的农业生产条件和种植业传统文化有利于苹果产业的发展。灌溉面积反映水利设施的建设情况,完备的水利灌溉系统能有效增加苹果产出并增强抵御自然灾害风险的能力。人均GDP反映当地县域经济的发展情况,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有利于培育当地水果消费市场,促进当地苹果产业空间集聚,进而带动周边苹果产业发展。

2.4.3交互影响因子探测结果在分析各影响因子作用强度的基础上,利用地理探测器交互作用探测检验每2个因子对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交互作用,结果如表7所示,影响因子交互作用会增强对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解释力,交互类型主要为非线性增强和双因子增强,且非线性增强的影响力大于双因子增强,不存在独立和减弱的关系,表明影响因子两两交互作用的影响力均大于各单一因子的影响力。将主导交互作用q值大于0.840的因子分为5级作进一步分析,发现1级交互作用最强,对应取值范围为(0.910,1.000),包括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苹果粮食面积比、乡村人口和苹果粮食面积比、施肥量和苹果粮食面积比3组交互作用;5级交互作用最弱,对应取值范围为(0.840,0.860],包括苹果果园面积和施肥量、人均GDP和苹果粮食面积比、农林牧渔产值和苹果果园面积3组交互作用。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影响因子两两交互后对产业集聚作用强度较高的主导交互因子为苹果粮食面积比、苹果果园面积、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乡村人口,其次为施肥量、农林牧渔产值和灌溉面积。苹果粮食面积比和其他9项因子的交互作用主要表现为双因子增强,是影响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显著控制因子,作用强度均高于0.848。

综合单项因子和交互因子探测结果可知,影响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主导因子为苹果粮食面积比、苹果果园面积、施肥量、灌溉面积、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和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其次为水果果园面积、乡村人口和农林牧渔产值。

3讨论

本研究依据苹果产业生产特点及其空间集聚要素,采用区位熵和莫兰指数对比分析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动态演变,并基于地理探测器分析影响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单因子和交互因子作用。

3.1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概况

2011—2021年,山西苹果产业区位熵波动上升,且呈南增北减的变化特征,产业重心进一步向西南移动,中部北部大部分县区的区位熵快速下降;苹果产业传统集聚区运城的区位熵有所下降,新兴集聚区临汾的区位熵明显上升。山西苹果产业莫兰指数呈波动下降趋势,与区位熵的分析结果有所差异。可能原因是区位熵考察的是山西苹果产业相比于全国的规模集聚度优势,莫兰指数考察的是各县(区)空间分布关联度对全省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度的影响,后者对基层市场评价的准确度优于前者对市场的总量统计。本研究通过拓展研究区域和研究期限来考察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10年期间的发展演变,深入分析山西苹果产业集聚的空间分布差异。综合来看,山西苹果产业集聚优势仍比较明显,但近年来由于市场饱和、竞争加剧及退耕还林政策实施等因素的影响,苹果果园面积呈明显下降趋势,省内各地苹果产业进入优化调整和差异分化期,发展路径由面积扩张、总产增加逐步向单产提升、提质增效转型。

3.2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差异分析

本研究采用区位熵和莫兰指数分析苹果产业地理集聚格局演化,应用莫兰指数时空演变方法分析省和县二级区域的苹果产业空间自相关特征,并进一步拓展分析主产区和非主产区的内部集聚和分化差异,以及主产区和非主产区间的空间相关性规律。研究发现运城和临汾下辖多个县(区)已形成显著的高—高型产业集聚格局;其他地市的小部分县(区)形成低—高型产业分布格局,其余大部分县(区)为低—低型产业分布或随机分布格局。综合来看,山西苹果主产区县级产业分布相似性提升,产业空间集聚进一步增强;主产区和非主产区、南部和北部的苹果产业分布差异扩大,苹果产业进一步向生产优势区转移,非优势区生产规模逐年缩减。

3.3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影响因素

本研究首次采用地理探测器探讨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主导影响因子及其交互作用,分别考察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单因子和交互因子作用差异,综合来看影响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主导交互因子为苹果粮食面积比、苹果果园面积、施肥量、灌溉面积、所在地市公路通车里程和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其次为水果果园面积、乡村人口和农林牧渔产值。本研究发现栽培规模、技术溢出和基础设施对苹果产业空间集聚有正向影响,与屈婷婷等(2021)对广西乡村休闲旅游空间分布的研究一致。王艳华等(2020)认为工业化、规模经济等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中国金融产业集聚的重要影响因素,本研究进一步细化经济环境因素,发现人均收入和服务业产值对苹果产业集聚的影响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山西苹果产业化发展有待提高、产业链建设尚不完善,农户从事苹果生产的积极性并不显著,相关服务业对苹果产业的支撑作用有待进一步加强。

由于县级苹果产业生产环节数据获取困难,本研究主要分析统计年鉴中的省市县三级数据,未能就苹果产业多期发展演变的影响因素进行系统分析,影响因素的考察范围也受到一定的限制。随着统计数据的完善和部门数据的采集,应用面板数据并采用空间动态计量模型可从时间空间维度更系统地分析苹果产业的空间集聚演变及其影响机制。

4建议

虽然山西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演变和影响因素分析不能完全表征苹果产业发展的优化路径,但对于适宜在丘陵山区发展的苹果产业来说,本研究对苹果主产区产业空间布局优化和产业集聚发展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和实践价值。

4.1促进苹果产区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推进区域联动集聚发展

依据产业集聚、区域均衡的空间布局原则,进一步优化山西苹果产业空间规划与布局,实现生产布局与自然资源禀赋及生产比较优势的合理匹配。重点在临汾和运城等中、高海拔地区及劳动力资源丰富、水资源和日照资源较好的地区,应加大基础设施建设、配套政策支持、协同发展规划,促进苹果产区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带动生产优势区进一步集聚化、规模化发展。传统主产区应积极落实供给侧改革,适度调减非适生产区老旧果园和品种落后果园,新兴优势区积极改造低效果园、调整品种结构,与其他主产区形成差异化竞争。在晋中和忻州等资源丰富、发展潜力大但开发力度不足的区域,增加资源投入和政策支持力度,引导和鼓励这类潜在集聚区与成熟集聚区优势区的学习交流和优势互补,促进苹果产业集聚的联动发展和区域相对平衡。

4.2优化苹果粮食种植结构,平衡栽培规模缩减与单产品质提升的关系

苹果粮食面积比和苹果果园面积是影响苹果产业空间集聚的2个关键指标。然而在当前苹果市场结构性过剩、市场行情走低及退林还耕保障粮食安全的背景下,不少主产区的苹果果园面积和苹果产业比重增幅放缓甚至有所下降。因此,山西相关苹果产区应科学合理地、有计划地逐年调整苹果和粮食种植结构,在苹果产能严重过剩区,适度调减苹果栽培规模,淘汰老旧低效果园;在苹果栽培资源丰富但规模偏小的产区,适度推进果树上沟下坡,扩大不宜发展粮食作物的山区丘陵坡地苹果栽培规模,升级改造老旧果园。同时要积极发展特优果品实现差异化竞争,提高品质上乘、适宜加工、市场需求大的品种比重,以单产增加和品质提升弥补栽培规模缩减的损失,进一步稳固苹果生产优势区的辐射带动能力。

4.3加大苹果生产技术投入力度,拓展技术溢出功能

以施肥为代表的技术和生产资料投入是促进苹果产业发展和规模集聚的重要指标。近年来生态农业理论的宣传和有机肥补贴的推广,一方面促进了苹果产业绿色发展,另一方面导致苹果园施肥量欠缺,苹果正常生产所需矿物质的缺乏会影响果树的健康生长。应加大测土配方、精细管护等方面的技术研发和推广力度,根据土壤养分需求综合施用化肥和有机肥,保障苹果生产必要的施肥用量。类似地,苹果生产所需的病虫害防治、水肥一体化及减灾防灾技术也要加大投入力度,稳定苹果供给、提升苹果品质,拓展技术溢出功能。

4.4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苹果产业服务保障能力

灌溉面积和公路通车里程的增加可显著促进苹果产业空间集聚,应进一步加强水利、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提升苹果产业服务保障能力。加强苹果果园水利管网建设,推广喷灌、滴灌及水肥一体化等灌溉技术,着重提升旱地果园用水条件用水效率。提高产区交通路网密度,便捷物流运输,降低苹果产业相关货品物流成本,缩短运输时间,保证果品竞争优势。鉴于近年自然灾害频发造成多地严重减产,主产优势区要加大仓储、防雹网、防寒喷剂、农业保险等基础设施和生产要素的投入力度,提升苹果产业服务保障能力,发挥示范引领作用带动周边苹果产业集聚。

4.5促进三产融合完善产业体系,提升果农生产经营能力

水果果园面积和农林牧渔产值对苹果产业空间集聚有正向影响,而服务业产值影响不明显。应进一步加强对种植类产业的政策支持力度,提高涉农周边产业的溢出效应,促进苹果产业发展和集聚。要充分重视服务业对苹果产业支撑作用不明显的问题,补齐仓储、物流、营销等相关服务业短板,延伸苹果产业产前产后链条,加强三产融合发展。苹果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必要的劳动力支撑是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创造良好的苹果产业发展环境、出台人才支持政策,才能吸引能人返乡、农民工回乡、企业家入乡,夯实苹果产业发展的人才基础。同时加强苹果生产经营技能培训,提高返乡和留村劳动力的苹果培育、经营和服务技能,提升苹果产业发展红利,带动周边苹果产业资源集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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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邓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