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服务效能对社员综合收益的影响

摘要：以山东省430家合作社调研数据为基础，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对社员综合收益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合作社服务效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合作社服务效能对社员综合收益也具有正向影响。在非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无显著影响，而在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村集体与非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在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影响上存在显著的异质性。合作社服务效能的中介作用受社员信任的调节，对领办人信任度较高的成员会积极配合合作社的服务，实现更高的经济收益。应加强合作社领办人的能力培训与辅导，扩大合作社在整个生产过程中的服务范围和深度，并重视培养社员的信任度，推动建设村集体领办合作社，以推动合作社的持续发展和社员经济利益的增长。

关键词：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服务效能；社员综合收益

中图分类号：F3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4）10-0234-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4.10.039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Abstract：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430 cooperative compan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was constructed to analyze the impact of cooperative organizer competence and cooperative service efficiency on the comprehensive income of members.The empirical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competence of the cooperative organizer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effectiveness of cooperative services，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cooperative services also had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comprehensive income of members.In the cooperative formed by non village collectives， the competence of the organizer had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comprehensive income of members， while in the cooperative formed by village collectives， the competence of the organizer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comprehensive income of members；there was significant heterogeneity in the impact of organizer competence on the comprehensive income of members in the cooperative formed by village collectives and non village collectives. The mediating role of cooperative service efficiency was regulated by the trust of members. Members with higher trust in the organizer would actively cooperate with cooperative services to achieve higher economic benefits.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f strengthening the training and guidance of cooperative organizers， expanding the service scope and depth of cooperative throughout the entire production process， attaching importance to cultivating the trust of members， and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collective led cooperative were put forward，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ve and the growth of members’ economic interests.

Key words： cooperative； organizer； competence； service efficiency； comprehensive income of members

农民专业合作社（简称“合作社”）是在农村家庭承包经营的基础上同类农产品的生产经营者或同类农业生产经营服务的提供者、利用者，自愿联合、民主管理的互助性经济组织。截至2022年底，中国存续合作社数量达224.36万家，辐射带动全国近50%的农户［1］。合作社作为特殊的企业组织形式，具有社会公平与经济效率的双重性［2］。合作社对提升农民的市场议价能力、降低交易成本、增加收入有重要意义。在现实中，合作社开展的各项业务主要依赖少数带头人的推动，展现出一种由实力较强的成员引领和实力较弱的成员追随的运作模式［3］。合作社领办人是在家庭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主动发起并根据农民专业合作的基本原则组建和运营合作社的关键角色［4］，是合作社日常运营的关键力量。合作社通过生产管理服务帮助农户降低生产成本 ［5］，使农民能够生产出高质量的农产品，减轻农民的风险，提升农民收入水平［6］。鉴于此，本研究对山东省430家合作社进行调查， 构建“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社员综合收益”理论分析框架，深入探讨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与社员综合收益之间的作用关系。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胜任力的概念最早由Mccelland等［7］提出，用于预测外交官的工作业绩。随后，《管理学大辞典》将胜任力定义为一系列影响岗位工作绩效的个人特征要素组合，包括人格、动机、知识和技能水平等。农户加入合作社最直接的动机就是追求更大的利益。领办人采取的发展策略能有效提高农业效益和农民收入，同时在市场不利时期也具有保护社员利益的能力［8］。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1：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有直接影响。

合作社能否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办人，领办人的素质和能力直接决定合作社服务功能是否能够有效实施［9］。领办人个人素质和管理能力是影响合作社服务功能实现的关键因素［10，11］。合作社的经济活动主要以服务成员为目的，小规模家庭经营的农户加入合作社后，能有效减少独立经营时的不确定性和风险，解决“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12］，合作社通过为社员提供服务能够帮助社员提升生产效率，减少市场风险，增加收入［13］，此外，合作社为社员提供的业务培训还能够提升社员的素质和技能［14］。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2：合作社服务效能在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与社员综合收益之间具有中介作用。

信任通常被定义为人际交往中对彼此不会利用对方弱点的一种信念以及对对方行为的正面期待［15］。在合作社内部，信任被认为是一种相信交易双方有能力和意愿履行承诺，并能为自己带来实际利益的行为［16］。情感信任在社员与合作社管理者的关系中起关键作用，不仅促进社员之间的互动，也增强社员对合作社服务的接受度［17］。合作社的高绩效往往反映社员对管理者的高度信任［18］。因此本研究引入社员信任作为调节变量，并提出以下假设：

H3：合作社服务效能的中介作用受社员信任的调节。

H3a：社员信任度调节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与合作社服务效能之间的关系。

H3b：社员信任度调节合作社服务效能与社员综合收益之间的关系。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主要通过问卷调查对山东省6个农业县进行数据收集，全面分析多样化的合作社类型，包括由农业大户、公司、村集体经济组织以及农民自发组织等不同模式的合作社。这些合作社涵盖种植、养殖、手工业和旅游业等领域，多元化的样本确保研究结果具备广泛的代表性和适用性。问卷设计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针对理事长，另一部分针对社员。为了使问卷的覆盖范围和回收率达到最大化，采用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问卷的分发和回收。调查发放问卷453份，回收有效问卷43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是94.9%。

2.2 模型构建

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等变量包含多个指标且难以直接测量，结构方程模型能够同时处理模型中变量之间的复杂关系，因此，本研究使用AMOS 27.0软件进行SEM分析，并构建研究路径，如图1所示。

2.3 变量说明

1）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孔祥智［19］在其研究中将合作社理事长作为带头人的代表，并详细描述不同类型带头人的特定优势。Mccelland等［7］将胜任力定义为影响工作绩效或生活的一系列知识、技能、能力、特质或动机。刘梦婕等［20］将理事长的胜任力定义为在合作社发展过程中所需的知识、技能和素养的总和。韩玉洁等［21］则强调合作社带头人需具备的特定素养，如合作意识、服务意识等。同时还参考其他学者的研究，以领办人的知识、技能、素养作为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的变量。知识和技能是带头人的外在素质，构成其工作的基本能力，这些能力通过系统培养能够迅速提升并显现成果。而其内在素质，如精神品格和思想意识，则构成影响工作成效的深层次因素，这些素质虽然难以直接衡量和快速提升，但对领导效能具有决定性影响［22］。在知识维度指标的设计上，本研究涵盖了学习能力、文化知识、农业专业知识、法律政策知识等多个方面；技能维度指标从农业生产技能、市场营销能力、规范化管理能力、沟通协调能力、资源整合能力方面进行设计；素养维度指标从责任感、奉献精神、创新意识、品牌意识、服务“三农”的意识、合作意识方面进行设计。

2）合作社服务效能。合作社的服务涉及从生产前期的准备，到生产中的管理，再到生产后的市场接入和销售策略等环节。在产前阶段，合作社为社员提供必要的农业生产资料，包括优质种子、化肥、农药等，以确保农业生产能够有效开展［23］。进入产中阶段，合作社提供全面的技术支持和指导，包括统一的产品和技术标准制定、种植技术、病虫害管理等，确保农产品质量和产量［24］。在产后阶段，合作社的角色转向产品收获加工、流通和市场接入、统一品牌和包装以及保护价收购等活动［13］，目的在于确保产品能够有效进入市场，并提高销售收入。因此，本研究将“合作社服务效能”定义为合作社在整个生产流程中向社员提供的服务质量程度。产前服务从提供市场信息、组织社员进行产前培训、提供农业生产资料及其配套使用指导等方面进行设计；产中服务着重于从合作社提供的全面技术支持及技术更新等方面进行设计；产后服务指标的设计则涵盖了合作社帮助农民收获加工、市场销售和谈判支持、保护价收购社员产品等方面。

3）社员综合收益。在合作社中，社员所取得的收益是一个综合概念，学者主要从直接收益、间接收益和潜在收益3个维度进行阐述。直接收益是指社员可以直接感受并且能够量化的经济收益，合作社的核心作用是帮助农户解决家庭小规模分散经营与大市场的各种矛盾以及提高效益。首先，合作社通过确保购买价格的稳定或让社员参与生产特色农产品，实现生产标准化，并获取项目补助等帮助农户实现更高的收入水平［25］。其次，通过合作社的集中采购，社员可以节约产前交易费用从而降低经营成本［26］，成本的降低就是收入的增加。间接收益是指不易直接用货币价值量化的经济收益。合作社通过向社员提供服务，使农民能够生产出高质量的农产品，减轻农民所要承担的风险，并提升农民的收入水平［27］。此外，合作社也缓解了因劳动力老龄化导致种植收益低的问题［28］。潜在收益是指对社员个人的生产能力和长期发展具有影响的收益，包括知识和技能的提升以及其他相关能力的提高。合作社对成员进行的职业培训，使成员学到专业种养知识及经营管理［29］。这些收益虽然短期内难以量化，但对于社员的长期经济收益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本研究参考其他学者的研究，以价格与收入的增加以及各项成本与交易费用的减少构成直接收益，以社员风险的降低以及产量和质量的提高等作为社员的间接收益，以生产方法和技能的提升、经营管理和市场营销能力等构成社员的潜在收益。

4）社员信任。信任是一种信念，是基于对他人行为或社会秩序与个人期望相符的预期［30］，是合作性经济活动的基础。中国特有的社会关系取向孕育了一种根植于亲缘和类亲缘关系的“亲密信任”，构成中国农民合作行动的内在逻辑，激发农民在市场压力下开展合作行为，并促进合作经济组织的建立与成长［31］。在合作社中，信任包括成员间的信任、对管理者的信任以及对组织本身的信任［32］。人际信任强调个体间的关系和信赖，合作社组织内的人际信任涵盖了社员对社长的信任以及社员对其他社员的信任［33］。黄家亮［34］指出合作社社员在合作过程中对核心成员高度依赖，社员对合作社组织的信任等同于对社长的信任。因此，本研究将社员信任定义为社员对合作社领办人的信任，社员相信领办人能够履行承诺并在合作过程中顾及彼此的利益。

3 实证分析

3.1 信度与效度检验

本研究所设计问卷的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表1）显示，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社员综合收益的克隆巴赫系数（Cronbach’s a）均大于0.900，KMO均大于0.700，表明问卷组合信度良好。收敛效度系数均大于0.800，组合信度（CR）均大于0.900，平均方差提取量（AVE）均大于0.800，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收敛效度。区别效度检验结果（表2）显示，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社员综合收益3个潜在变量的AVE平方根分别为0.909、0.928、0.952，3个潜在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低于AVE平方根，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区别效度。

3.2 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优度评价

采用AMOS 27.0软件对3个潜在变量和9个观测变量进行初步分析。χ2/df（卡方自由度比）为1.344，RMSEA（均方根误差近似值）为0.028， RFI（相对拟合指数）达到0.990，NFI（规范拟合指数）为0.994，CFI（比较拟合指数）为0.998，TLI（Tucker-Lewis指数）为0.998，IFI（增量拟合指数）为0.998。结果表明模型具有非常好的拟合效果。

3.3 基准回归分析

表3的回归结果显示，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合作社服务效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P<0.01，CR=26.027，β=0.901）；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无显著影响（P>0.5，CR=-0.446，β=-0.036）；合作社服务效能对社员综合收益有显著正向影响（P<0.01，CR=10.699，β=0.899）。

3.4 中介效应

在结构方程模型中，将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作为独立变量，合作社服务效能作为中介变量，社员综合收益作为因变量。通过AMOS 27.0软件，应用Bootstrap方法（重复抽样次数设定为2 000次）对中介效应进行检验。图2为结构方程模型，直接效应（DE）3266f511a8c48514481cc71808a4a5a931dfe41f963f411473fd998f4126cbe1对应结构方程模型中的路径x1，模型中表示为DE=x1；间接效应（IE）对应结构方程模型中的路径x2、x3，模型中表示为IE=x2×x3；模型中总效应表示为TE=IE +DE。表4为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体效应的检验结果，结果表明，直接效应的P为0.639，表明直接效应不显著。间接效应的P小于0.01，z为7.697，依据中介效应的z计算标准，结果大于1.96，认为中介效应显著。综上，合作社服务效能在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和社员综合收益之间存在中介作用，且中介效应显著。

3.5 调节效应

本研究采用SPSS软件中的Model58对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进行检验，Model58假设中介过程的2个阶段均可能受到调节变量的影响。结果（表5和表6）表明，在将社员信任纳入模型后，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社员信任显著影响合作社产前服务效能（β=0.128，P<0.05）。此外，产后服务×社员信任显著影响社员综合收益（β=0.330，P<0.05）。综上，合作社服务效能的中介作用受到社员信任的调节。

3.6 异质性分析

基于成立背景，本研究将合作社领办人划分为村集体领办和非村集体领办2种类型，探讨两类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的影响是否存在显著差异。首先，构建一个约束模型，假设不同组别的路径系数相等，并与无此限制的非约束模型进行比较，通过卡方差检验，若P小于0.05，则进一步分析2组模型的路径系数差异。由表7可知，2种模型在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的影响路径上存在显著的异质性。对比2组检验的路径系数，在非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的β=-0.135，P=0.153（P>0.05），表明这种影响在统计上不显著。而在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具有显著正向影响，β=0.384，P=0.006（P<0.01），表明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检查不同组路径系数差异的临界比率，若临界比率大于1.96（95%的置信区间），说明该分组有明显的异质性。通过比较2组模型的路径系数差异发现临界比率为3.069，超过1.96的标准值。从而确认村集体与非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在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影响上存在显著的异质性。

4 小结与建议

4.1 小结

本研究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对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合作社服务效能和社员综合收益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对合作社服务效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合作社服务效能对社员综合收益也具有正向影响。在非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无显著影响，而在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中，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村集体与非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在领办人胜任力对社员综合收益影响上存在显著的异质性。合作社服务效能的中介作用受社员信任的调节，对领办人信任度较高的成员会积极配合合作社的服务，实现更高的经济收益。

4.2 建议

1）合作社领办人胜任力是社员增收的关键因素，培养和吸引有能力的领办人对合作社至关重要。高素质的合作社领办人不仅需要具备丰富的农业知识和技术，还要拥有良好的管理能力，以提供优质服务并有效带动社员增收。政府应通过深化实施“头雁工程”“归雁工程”和“雁阵工程”，培育一批既了解农业又热爱农业、能够推动农业发展的高质量人才。不仅聚焦于提升合作社负责人的领导力和创新能力，而且吸引更多有志于农业发展的人才回流乡村，特别是那些具有专业背景的人才，确保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能够将他们的知识和技能应用于合作社的实际工作中，提升合作社的整体运营效率和市场竞争力，从而增加社员综合收益。

2）合作社服务效能会直接影响社员的收益程度，应通过增强合作社服务效能有效提升其带动社员增收的能力。合作社成立的初衷是联合农户的力量，通过整合资源和服务，为经营规模较小、分布相对分散的小农户提供支持，确保社员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维持收益稳定并保持其主体地位。主管部门应引导合作社致力于提供高质量的服务，确保小农户能够获得必要的生产资料、技术支持和销售渠道，从而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出效率并获得更高收益。同时，通过合理的管理机制，使小农户能够公平参与合作社的日常运营和利益分配，分享合作社产业发展成果。

3）人际信任是合作社凝聚力的基石，合作社应建立社员互信、广泛参与的氛围。成员对合作社领办人的信任不仅促进社员对合作社服务和资源的有效利用，而且对提升服务质量和效果起到关键作用。为提升社员的信任度与参与度，合作社应定期召开社员大会，公开财务报表和运营情况，确保信息透明。实行“一人一票”的民主决策机制，重要事项通过社员投票表决，保障每个社员的参与权。同时，合作社应保障社员的知情权，即社员应有权质询会计账簿和其他相关事务，以确保他们对合作社的业务和财务状况有透彻的了解。合作社还应建立有效的监督机制，确保小农户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以保障小农户的权益，使他们的权益在合作社的运营和发展中得到充分的尊重和保护。

4）推动建设村集体领办合作社。村集体组建的合作社能够有效发挥村集体和合作社各自的优势，村集体干部在农村工作中的影响力得到加强，同时合作社也具有更强的资源整合能力。政府应发挥关键激励作用，提供财政支持、优惠政策、技术指导和市场开拓支持等，鼓励村干部积极参与合作社的管理和运营；加强对村干部能力和素质的培养，培育其合作精神，增强其服务三农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同时通过监事会的监督作用，对村干部在合作社中的行为进行有效监督和约束，确保合作社的健康发展和农民利益的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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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6-07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21&ZD091）；山东省2024年度乡村振兴研究课题项目（SDXCZX202414-01）

作者简介：马 娜（1991-），女，山东威海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村发展，（电话）13021654891（电子信箱）358284221@qq.com；通信作者，钱 淼（1983-），男，山东淄博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农村合作经济研究，（电话）18953200023（电子信箱）qianmiao@q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