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农业全产业链的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研究：作用机理、障碍因素、优化路径

摘要：针对企业供给主体，以新疆4地州市11个乡镇为主要研究区域，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以及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因素。结果表明，企业对农业生态产品的深度开发程度、企业质量安全意识、企业对产品品牌管理与维护、销售市场发达程度、消费者消费能力水平、消费者对农业生态产品的认知程度以及政府对企业政策支持力度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有显著正向影响，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成本、生产技术工艺与企业供给意愿成反比。最后提出完善农业生态产品相关政策、健全农业生态产品营销体系、加强农业生态产品品牌建设、扩大农业生态产品宣传力度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农业生态产品；农业全产业链；作用机理；障碍因素；优化路径

中图分类号：F323.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4）10-0211-07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4.10.036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Abstract：Aiming at the main supplier of enterprises， taking 11 townships in 4 prefectures and cities of Xinjiang as the main research area， the supply obstacle factors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were analyzed by mean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gree of in-depth development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the awareness of quality and safety of enterprises， product brand management and maintenance， the development degree of sales market， the level of consumer consumption， the cognition degree of consumers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and the government policy support for enterprises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supply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and the production cost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and the production technology were inversely proportional to the supply willingness of enterprises. Finally，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f improving the relevant policies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improving the marketing system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strengthening the brand construction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and expanding the publicity of agro-ecological products were put forward.

Key words：agro-ecological products； whole agricultural industry chain； action mechanism； obstacle factor； optimization path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各地政府要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体理念，发展绿色低碳农业产业，统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加强生态保护，引领发展方式绿色转型［1］。推动农业生态产品发展是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加强农业绿色发展和推动农业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三品一标”品牌建设，努力推进农产品提质增效、健康发展，2021年农业农村部出台《农业生产“三品一标”提升行动实施方案》，其中明确指出到2025年打造国家级农产品企业品牌500个，地理标志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数量达到6万个以上。发展理念及模式的创新带动了中国农产品市场提质增效、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不仅成为了衡量农产品发展状况的重要标准，也是未来中国农产品市场发展方向。

截至目前，根据中国农产品质量安全网数据显示，新疆（含兵团）共有昌吉市、伊宁县、疏附县、库尔勒市、阜康市、伊宁市、乌鲁木齐市高新区、博乐市8个地区荣获国家农产品质量安全县，全疆共有霍城县薰衣草、库尔勒香梨、奇台白洋芋、哈密南湖哈密瓜等169个国家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涵盖农林牧渔多个领域，全疆的农业生态系统所提供的产品种类丰富。尽管新疆拥有得天独厚的农业生态资源优势，但由于地理条件的恶劣和供给主体的意愿，农业生态产品的发展受到了一定的制约，加之新疆本地农业生态产品消费市场发展受限，使得新疆的农业生态产品发展良莠不齐，规模化、产业化程度较低。与此同时，新疆一些地区在追求高产量的目标下，仍然采用传统的农药、地膜、化肥等产品，在追求产量的同时也造成环境的污染，由此带来的负面效益越来越严重，在供给能力有限、生态环境恶化以及食品安全问题频发的背景下，新疆农业生态产品的供给显得尤为重要。基于此，本研究通过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因素进行深入理论分析后，设计调查问卷，通过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以探究影响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的主要因素，分析地区农业生态产品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为新疆乃至中国农业生态产品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

1 研究进展与理论框架

1.1 研究进展

现阶段，针对农业生态产品内涵研究，学者一般都认为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首先应符合两个方面的要求，一是在农业生产中要达到能够保护环境和改善生态的目的；二是由农业生态系统为人类社会提供物质供给类的生态产品，其主要目的就是遵循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过程，满足人们身体健康需求以及顺应社会绿色发展［2，3］。由此可见，相较于传统农产品，农业生态产品在生产过程中引入了更多的生态概念，这表明该农产品在产前、产中和产后的一系列生产活动都达到生态标准，并采取绿色可持续生产模式。在选择产前的农产品生产环境时，必须考虑到其所处的优质生态环境，这是不可或缺的前提条件；在生产过程中，采用非化学物质进行培育，其中包括使用农家肥、不使用化肥、农膜等，以确保作物的健康生长；在产后的运输、储存和销售过程中，必须采用环保绿色的包装材料，以确保不会对环境造成任何污染。在此基础上，增加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为代表的农业生态文明建设是社会和谐发展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也是新时代发展的必然选择［4］，但农业生态产品从整体表现和长远发展来看仍存在不足，增加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仍要克服多种现实障碍，如政府缺乏增加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顶层设计、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对增加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带动作用发挥不够、农户生产观念落后和缺乏增加供给的积极性以及农户抗风险能力较差和农业生态产品投资较大但效益较低等［5］。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目前国内关于生态产品的研究，包括相关概念、特点和实现路径等方面，但在农业领域，特别是针对农业生态产品的相关研究相对缺乏。从研究内容来看，近几年国内学者对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研究集中围绕在其面临的问题以及建议对策，缺乏一种整体的、系统的理论框架。从研究方法来看，针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研究大多基于理论研究，分析相关的理论特点，部分学者针对某一企业或某一产品进行案例研究，但是专门以特定区域为研究对象相对较少，缺少可以切实参考的具体措施。

1.2 理论框架

农业生态产品的供应阶段不仅需要政府负起主导性责任，同时也需要市场力量的加入［5，6］，形成“政府-市场”二者融合机制与利益协调机制，平衡相关主体的利益和损失。同时，还要做到两个明确：明确政府和市场的角色定位、明确企业供给主体的主导作用。农业全产业链是一个整体，纵向连接起了产前、产中和产后3个环节，促进农业生产与二三产业有机融合协调发展［7］。既达到资源要素全流程最优化目标，又将农业经营主体分工紧密结合起来，成为农业产业化发展的高级形式。将农业生态产品与农业全产业链有机结合起来既能提高农业生态产品的附加值，又有利于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为此，本研究根据农业全产业链的不同环节，构建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链条，从“生产—加工—流通—销售”各环节着手，依据农业生态产品的产业链条，进行要素组合，重点对生产、加工、流通和销售等环节进行考察（图1）。就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中，以企业自身层面来看，绿色企业的数量、合作社组成形式存在差异，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能力产生影响。同时企业资金状况、企业劳动力决定企业规模，企业规模不同会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产生影响；在生产环节，生产成本决定企业是否从事农业生态产品供给，农业生态产品生产过程需严格符合生态标准准则，因此生产技术工艺会对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造成影响；在加工环节，考虑企业加工设施完善程度以及对产品的深度开发程度；在流通环节，运输绿色通道建设程度、企业质量安全意识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产生影响；在销售环节，企业在生产农业生态产品时一定会考虑销售情况，一方面，销售市场发达程度以及品牌建设是至关重要，另一方面，针对消费者而言，对生态产品的认知程度以及自身购买能力也决定企业是否从事农业生态产品生产与供给。在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中政府对企业起主导作用，政府制定的相关政策对企业起带动作用。从各环节出发找出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延伸农业生态产品产业链，提升农业生态产品生态附加值，树立农业生态产品品牌，推动企业积极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8］。

2 研究区域概况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域概况

本研究选取了新疆农业生态产品发展较好的4个地州市，分别为哈密市、巴音郭楞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昌吉回族自治州。这4个地州市有极为丰富的土地资源、生态资源以及光能资源，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条件和特色品牌建设的持续推行使得新疆的农业生态产品整体发展态势较好。其中，哈密盛产特色瓜果，哈密大枣是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巴音郭楞自治州库尔勒市因盛产香梨而称为梨城；昌吉回族自治州奇台县主要有小麦、玉米、甜菜、油葵以及各类蔬菜等作物，是全疆范围内获得农产品地理标志登记保护最多的县；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霍城县地处伊犁河谷，其树上干杏、苹果、桃、西梅等特色林果发展势态较好。

2.2 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自实地调研数据，于2023年2月对4地州市11个乡镇进行问卷调查，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发放问卷450份，回收有效样本量为416份，问卷有效性为92.44%，符合统计学要求。通过问卷获得实地调研数据，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以探究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的主要因素。

3 研究设计

3.1 模型构建

为了研究分析影响企业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主要影响因素，本研究选用了二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以“企业是否愿意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为因变量Y，企业是否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只有“是”或“否”两种，若企业愿意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则Y=1；若企业不愿意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则Y=0。其回归模型为：

式中，[β0]为截距；[XP]为解释变量，即各种影响因素；[βp]为Logistic回归的偏回归系数，表明变量[XP]对Logit（P）的影响。

3.2 变量说明

根据以上研究，最终模型变量设置结果如表1所示。

因变量：Y=企业是否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

自变量：依据对现有文献的梳理并结合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状况，本研究从企业自身特征、农业生态产品生产环节、农业生态产品加工环节、农业生态产品流通环节、农业生态产品销售环节以及政府政策层面分析其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产生的影响。

1）企业自身特征层面。由于企业自身特征层面的差异性，导致企业在规模和价值判断方面存在差异，从而对农业生态产品的供给意愿和行为产生实际的影响和限制。因此将绿色企业数量（X1）、合作社组成形式（X2）、企业资金状况（X3）、企业生产劳动力（X4）纳入分析框架。

2）生产环节层面。在考察生产环节对企业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影响程度时，选取了两个指标变量，分别是生产成本的影响程度（X5）、生产技术工艺的影响程度（X6）。

3）加工环节层面。在考察加工环节对企业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影响程度时，选取了两个指标变量，分别是企业对产品的深度开发程度（X7）、企业农业加工设施完善程度（X8）。

4）流通环节层面。在考察加工环节对企业参与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影响程度时，选取了两个指标变量，分别是运输绿色通道建设程度（X9）、企业生态产品质量安全意识程度（X10）。

5）销售环节层面。在销售环节中，一方面，销售市场发达程度以及品牌建设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产生影响；另一方面，农业生态产品能更好地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尤为重要。因此将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管理与维护的影响程度（X11）、销售市场发达程度（X12）、消费者消费能力的影响程度（X13）、消费者对农业生态产品的认知程度（X14）4个解释变量纳入分析框架。

6）政府政策层面。农业生态产品的相关政策对企业是否从事农业生态产品供给有一定影响，因此选取政府补贴及优惠政策的影响程度（X15）这一指标纳入分析框架。

4 实证分析

4.1 模型预测

由表2可以看出，该模型预测效果较好，预测正确率达94.7%。

4.2 模型的拟合优度

在本研究中，通过Hosmer（霍斯默）与Lemeshow（莱梅肖）测试来验证模型的拟合优度。Hosmer和Lemeshow检验的显著性均在0.05以上时表明模型拟合良好。Hosmer和Lemeshow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结果表明，该模型的显著性达0.753，表明该模型可以很好地拟合数据，且构建的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可以较好地体现各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实际联系。

4.3 回归结果分析

为测量企业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边际影响，本研究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从企业自身特征、生产环节、加工环节、流通环节、销售环节和政府政策考察其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影响程度，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

通过对Logistic模型回归结果显示，有6个变量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均无显著影响，分别是绿色企业数量（X1）、合作社组成形式（X2）、企业资金状况（X3）、企业生产劳动力（X4）、企业农业加工设施完善程度（X8）、运输绿色通道建设程度（X9）。

1）生产环节对供给的影响。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成本（X5）对供给有显著负向影响，部分企业会因为农业生态产品生产成本过高而放弃生产，因此农业生态产品生产成本增加将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生产技术工艺（X6）对农业生态产品生产与供给有显著影响，生产农业生态产品需要从产前、产中到产后的一系列生产活动都符合生态标准，这就表明了对生产技术工艺要求严格，而一些企业并不能达到该要求则会放弃农业生态产品生产，因此若企业生产技术工艺落后则对农业生态产品生产与供给造成障碍。

2）加工环节对供给的影响。企业对农业生态产品的深度开发程度（X7）对供给有显著正向影响，随着消费者对绿色健康意识的日益增强，建立农业生态产品品牌并向市场提供独具特色的农业生态产品，无疑将有助于提升自身产品的销售。因此，农业生态产品品牌建设成为众多企业发展战略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通过对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的创建，进而实现农业生态产品向纵深发展，增加其附加值，使得企业获得更多的经济效益，从而使更多企业愿意从事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

3）流通环节对供给的影响。企业生态产品质量安全意识程度（X10）的P<0.001，其回归系数为正，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有显著的影响，企业质量安全意识的核心在于建立对农业生态产品可追溯的质量安全标准和规范化的体系，而消费者对于这些产品的最大关切则在于其安全性和放心程度，因此加强企业质量安全意识可以推动农业生态产品供给。

4）销售环节对供给的影响。在调查中，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管理与维护的影响程度（X11）对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的迅速崛起也将会面临许多问题，最典型的就是假冒伪劣，这种现象严重侵犯了所有者的权益，导致品牌价值受损，同时会对消费者产生信任危机，因此企业对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管理与维护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方面可以减少假冒伪劣产品的出现，另一方面可以避免产品同质化问题。销售市场发达程度（X12）的P=0.005，其回归系数为正，表明销售市场发达程度对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有显著正向影响。农业生态产品相较于普通农产品而言生产成本相对较高因而销售价格相对较高，企业为此会考虑到是否盈利，销售市场越发达越能解决农业生态产品销路问题，若农业生态产品销售市场不发达，则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消费者消费能力的影响程度（X13）对农业生态产品生产有显著正向影响，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需要通过市场信号甄别出农业生态产品的消费群体并与之形成契约关系，因此农业生态产品消费群体是特定的，而对应消费者的消费能力能够达到农业生态产品消费水平。消费者对农业生态产品的认知程度（X14）对农业生态产品有显著正向影响，消费者需借助一些宣传方式对农业生态产品和农业绿色发展理念有一定的认知，认知程度越高则更愿意购买农业生态产品，进而导致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产生一定影响。

5）政府政策对供给的影响。调研结果数据显示，政府对企业政策支持力度的P为0.002，对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政府可以采取资金补助、授予荣誉、政策优惠等方式鼓励企业从事农业生态产品供给，对于企业而言，政府政策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补贴力度大、补贴多，则企业更愿意从事农业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

5 小结与建议

5.1 小结

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企业出于响应国家号召以及对生态环保意识加强等原因，都愿意从事农业生态产品生产与供给，然而实际付诸生产行为的较少，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主要如下。

第一，在生产环节中，农业生态产品生产成本较高将会导致供给障碍。同时，农业生态产品生产工艺要求严格，因此企业生产技术工艺落后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

第二，在加工环节中，在农业生态产品开发方面，企业对产品的深度开发不充分，附加值低将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

第三，在流通环节中，企业质量安全意识薄弱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

第四，在销售环节中，企业会考虑农业生态产品的销路问题，因此销售市场不发达以及营销渠道单一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同时，消费者的消费能力不足以及消费者对农业生态产品认知不到位均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管理与维护不到位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而目前来看，新疆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知名度不高，农业生态产品品牌宣传和推广缺乏长远的规划。

第五，对于企业来说，政府支持以及政府补贴力度和优惠政策都是非常重要的，若企业缺乏政府政策支持，政府对农户的补贴力度小及优惠政策落实不到位则会导致农业生态产品供给障碍。

5.2 建议

1）完善农业生态产品相关政策。政府应建立完善的农业生态产品标准和认证体系，同时构建多元化的农业生态产品交易模式，建立科学的农业生态产品供给补偿制度，明确保护者和受益者的权利和义务，合理确定补偿标准，激发社会组织积极参与农业生态环境的保护［9］。完善中国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法律保障体系，推动农业生态系统的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以促进生态文明建设和可持续发展。

完善以绿色生态为导向的农业生产补贴制度，形成一批农业生态产品补贴制度和生态循环农业发展扶持政策，贯穿于产地保护、产前、产中、产后各环节。政府要积极建立健全财政补贴政策和补贴力度来支持农业保险的发展［10］。受宏观环境的影响，部分农户不愿或缺乏流动资金用于购买农业保险。对此，要加强宏观制度设计，政府层面要把农业保险纳入支持农业发展政策框架中，按照逐步推进、以奖代补的原则进行农业补贴，在地方财政相对有限时，可以适当地先向上级财政转移并且加强中央层面的财政补贴力度，尽量减少在购买农业保险过程中需要农户支付保HFJOwEb116VrRv2B7C1TtMNDrH3x/WCpaWTWI0zIItk=费的比重，以此来减轻农户的经济压力。政府亦可以对经营农业生态产品保险业务的公司提供相应的财政支持力度以及税收减免优惠，从而释放保险公司活力，让公司自发探索各种保险业务，满足农户在农业保险方面的各种需求。

完善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法律法规，充分发挥立法对农业生态产品供给的保障和推动作用。从合作社、相关企业、各级政府等主体视角出发，明确责任主体，多维度、深层次地制定规章制度。从而在发生纠纷以及破坏环境等越轨行为时能做到有法可依，维护各利益者的合法权益。此外，要加强农业生态产品市场监督监管力度，市场执法部门应强化监督执法力度，严厉打击食品质量、食品卫生、食品价格等方面存在的违法行为，维护农业生态产品市场的正常秩序。

2）健全农业生态产品营销体系。对于企业来说，销售市场不发达以及营销渠道单一很大程度上影响农业生态产品生产与供给，因此完善农业生态产品市场流通体系至关重要，营销渠道多样化能有效解决农业生态产品销售之忧，可以极大促进农业生态产品生产与供给。一方面，可以构建网络信息平台。通过互联网及时准确地发布农业生态产品相关信息，线上线下同步销售，可以减少中间商环节，减少消费者购买成本。另一方面，完善并加强物流、交通、储存等基础设施建设。依靠现代科技，提高农产品的产业链及交通链，最大程度上确保农业生态产品的品质。

3）加强农业生态产品品牌建设。鼓励具有生态农业特点的龙头企业、合作社等供给主体发挥自身优势，推进标准化农业生产技术，推进农业绿色低碳循环生产，提高农业生态产品产区环境质量，打造农业生态特色品牌，进而引领农业绿色发展和高质量发展。进一步强化农业生态产品品牌意识，全面树立农业生态产品品牌形象，开展农业生态产品品牌与“三品一标”建设，针对无公害农产品，要与产地准出、市场准入有机结合，在实行同等资质认定的同时，实行产地准出、市场准入顺畅快捷。市场上的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定位不同、特点各异，因此需要因地制宜发展，其中绿色农产品主要是突出安全、优质，而有机农产品主要彰显生态特点。而农产品地理标志则能带动具有区域特色的农产品创建区域品牌，促进特色产业的壮大和发展。同时也应加强农业生态产品品牌管理与维护，避免同质化严重等问题。

4）扩大农业生态产品宣传力度。近几年来中国各地对农业生态产品的积极宣传，大幅度提高了知名度，但农业生态产品的发展理念并未扎根于每个消费者心中。根据实际调查研究发现，大部分消费者对农业生态产品的了解程度较低。因此，农业生态产品的发展，一方面要通过广播、电视、网络媒体、社交平台等途径来提升其宣传力度，同时线下开展以实体营销渠道为主的农交会、绿博会等宣传平台，共同宣扬农业生态产品和绿色发展理念；另一方面，根据“一带一路”倡议引导，采取“引进来与走出去”措施，引进符合国家绿色食品标注的产品，满足国内市场日益增长的绿色优质农产品消费需求，同时将目光放在国际市场，积极将优势特色农产品引导发展成为农业生态产品，从而带动中国农产品扩展国际市场。

企业了解农业生态产品的渠道匮乏，是制约新疆境内企业主动参与农业生态产品市场供给的重要原因，因此建立多元化宣传渠道显得尤为重要。一是通过农牧民夜校，印制分发宣传册、广播宣传、微信、短视频录制等多种渠道进行宣传国家政策以及农业生态产品相关知识，让农户对种植品种、技术、预期收益有清晰明了的认识。二是通过种植大户或合作社的切身实践进行宣传，促进农户对农业生态产品市场的信任感并提高认知水平。同时在宣传的方法上，要以农户为中心，通过言简意赅、喜闻乐见的标语，幽默风趣的语言让生产者充分了解农业生态产品市场收益，转变传统被动观念，促使农户积极主动参与到农业生态产品供给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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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齐秀辉，付丽爽.黑龙江农业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问题与对策［J］.当代县域经济，2022（8）：48-51.

［10］ 张 妍.信阳农业生态产品价值开发及价值实现路径［J］.信阳农林学院学报，2023，33（1）：33-36.

收稿日期：2023-06-19

基金项目：新疆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2022D01A84）；新疆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1BJL101）

作者简介：王紫洋（2000-），女，新疆哈密人，硕士，研究方向为农村与区域发展、农业经济等，（电话）18299927986（电子信箱）1324515747@qq.com；通信作者，王承武（1975-），男，湖北麻城人，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土地利用管理、资源环境管理等研究，（电话）13999989108（电子信箱）wcwjgxy@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