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休闲动机与运动行为的中介效应检验

2024-10-15 00:00:00龚志恺郝阳阳沈纲布和
山东体育科技 2024年4期

摘要:目的:探究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分析休闲动机在飞盘运动爱好者沉浸体验和生活满意度中所发挥的中介效应。方法:采用休闲动机、沉浸体验、运动行为量表对310名飞盘运动爱好者进行电子问卷调查,并运用结构方程对调查结果进行分析。结果显示:沉浸体验对休闲动机、生活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休闲动机对运动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休闲动机在沉浸体验对幸福感的正向影响过程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而运动行为的中介效应不显著。结论:飞盘运动爱好者持续沉浸体验的获得受个人心理挑战与技能水平动态平衡影响,休闲动机在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中扮演重要部分中介作用。持续的沉浸体验有助于提升飞盘爱好者活动休闲动机,进而影响运动行为并对生活满意度产生影响。建议:从加强飞盘爱好者休闲动机引导;个性化飞盘活动组织与设计;社会良好休闲环境营造等层面促进飞盘运动发展,助力健康中国建设。

关键词:沉浸体验;生活满意度;休闲动机;运动行为

中图分类号:G804.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9840(2024)04-0068-11

Influence of Frisbee Enthusiasts' Flow Experience on Life Satisfaction: A Mediating Effect Test Between Leisure Motivation and Sports Behavior

GONG Zhikai1, HAO Yangyang1, SHEN Gang1, BU He2

(1.College of P.E., Changzhou University, Changzhou 213164, Jiangsu, China; 2. College of Recreation Sports and Tourism, Beijing Sport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Frisbee enthusiasts' flow experience on life satisfaction, and analyz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leisure motivation on the immersion experience and life satisfaction of Frisbee enthusiasts. Methods: An online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among 310 Frisbee enthusiasts and the results were analyzed by structural equ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flow experience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leisure motivation and life satisfaction. Leisure motivation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sports behavior. Leisure motivation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the positive impact of flow experience on life satisfaction, whil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exercise behavior is not significant. Conclusion: The continuous flow experience of Frisbee enthusiasts is influenced by the dynamic balance of personal psychological challenge and skill level, and leisure motivation plays an important mediating role in the impact of flow experience on life satisfaction. Continuous flow experience helps to enhance the motivation of Frisbee enthusiasts and then affect the sports behavior and life satisfaction. Suggestions:The development of Frisbee sports should be promoted from the aspects of strengthening the guide of Frisbee enthusiasts' leisure motivation, the personalized Frisbee activity organization and design, and creating a good social leisure environment to help build a healthy China.

Key words: flow experience; life satisfaction; leisure motivation; sports behavior

休闲是人类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人类的永恒追求[1]。运动休闲对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明确自我的休闲价值观与休闲目的,确定休闲在自我生活中的位置具有至关重要的价值和意义。2022年飞盘运动成为后疫情时期国内成功“火出圈”的新兴运动,深受年轻人群喜爱并沉浸其中。数据显示,互联网飞盘相关的搜索量呈现爆发式增长,与2021年同期相比增长了30倍[2]。飞盘更是成为小红书、抖音APP的热门推荐项目[3]。研究表明,利用休闲时间进行的体育活动对健康有正向影响,进而有助于提升人们生活满意度[4]。休闲活动中正向的沉浸体验已被证明对提升幸福感[5]与生活满意度有积极作用。探究人们参与飞盘运动的休闲动机,调查飞盘人群的运动休闲行为与休闲体验,对探索新兴运动促进人们休闲涉入、健康促进与休闲消费有重要意义。

但在国内休闲体育产业快速发展与人们休闲意识觉醒加速的背景下,基于我国国情下的休闲议题探究尚有不足,有关运动休闲、沉浸体验等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在内容方面缺乏对不同休闲活动群体的休闲心理、休闲体验进行实践验证。因此,研究以飞盘爱好者为调查对象,聚焦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运动行为、休闲动机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探究飞盘运动爱好者沉浸体验及其影响生活满意度的内在机制,检验运动行为(运动时间、运动量、运动强度)与休闲动机是否能在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中承担中介作用。旨在丰富休闲动机、沉浸体验在我国体育领域的实证研究,以期为休闲活动组织、运动休闲促进、休闲消费提升等领域研究提供理论支撑,促进人们休闲运动习惯与健康生活方式的养成,为全民健身计划的落实与推动健康中国建设助力。

1文献回顾与假设

1.1沉浸体验与休闲动机

沉浸体验(Flow)也称为心流理论,是指人们完全投入行动时所感受到的一种整体体验[8]。Csikszentmihalyi通过访谈棋手、攀岩者、舞者、作曲家、运动员等以追求享受为目标的个人,基于他们叙述的经历和快乐来源提出了沉浸体验理论[9]。他将沉浸状态定义为具有9个维度:专注于当前活动、对自己行动的控制感、行动和意识的融合、自觉体验、自我意识与时间意识的丧失、明确的目标、明确的反馈以及挑战和技能之间的动态平衡[10]。该理论已经被认为存在于艺术和科学[11]审美体验、体育[12]以及在旅游休闲[6]等活动中。例如,在徒步[13]、滑翔伞[9]、滑雪[14]、冲浪[15]、攀岩等休闲运动中的沉浸体验已被国内外学者进行研究与讨论。研究表明,滑雪消费者参与动机是心理沉浸状态形成的重要条件[16]。Hektner等人在对218位青少年沉浸体验与内在动机的纵向研究中发现,青少年沉浸体验增加,其内在动机水平也随之增加[17]。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1:沉浸体验对飞盘运动参与者休闲动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休闲动机与生活满意度

休闲动机是指个体启动、引导和维持休闲参与的能量[18]。自我决定理论认为人的动机包括内在动机、外在动机和无动机[19]。人们有自主、能力、关系等方面内在动机的满足需要,以上三种需要的满足是人保持健康的重要条件,它有助于个体调整与自我恢复。经常进行身体活动更是保持健康和幸福的一个因素[20]。Etzke等人认为内在的体育活动动机对幸福感有更大的影响[21]。个体心理健康则又是衡量生活满意度的重要指标[22]。研究证明休闲动机对生活满意度有直接影响[23-24],也可通过休闲效益[25]、休闲摄入[26]、深度休闲[27]等中介因素对生活满意度产生影响。Agyar等人通过对1 437名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女性的休闲参与频率、休闲感知和休闲满意度研究后发现,休闲满意度量表的心理、社会、生理和审美分量表与被试的生活满意度显著相关[28]。宋瑞基于全国样本的实证分析得出休闲动机对生活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29]。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2:休闲动机对飞盘运动参与者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3运动行为与生活满意度

根据自下而上的满意度理论,每个人在多个生活领域都有价值负载的信念[30],即总体生活满意度受到对特定事件的满意度的影响。多项研究证明休闲活动对生活满意度产生积极的影响。体育活动与幸福、与健康有关的生活质量和生活满意度有积极的联系[34]。本研究指的飞盘爱好者休闲运动行为主要围绕运动参与频率、参与时间、运动强度三个维度。Dolan等人的研究表明,锻炼和运动的频率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如果以休闲为目的则这种效应更高。Holder等人在评估加拿大儿童的幸福感和休闲活动之间的关系时,指出参与积极活动(例如运动)与幸福感呈正相关[35]。与高强度运动相比,强度较低的休闲娱乐体育活动与生活满意度水平较高有关[36]。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3:运动行为对飞盘运动参与者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4沉浸体验与运动行为

沉浸体验是一种最佳的心理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拥有高认知效率、深度参与、高度动机和高水平体验享受[37]。运动中的沉浸体验是运动领域研究的重要议题。研究证明,沉浸体验对个体享受有积极的影响[38]。体育爱好者参与体育活动会因其参与度的提升而对心流体验产生积极影响[39]。王浩等人在骑行者价值追寻质性研究中指出,骑行者在骑行中应对各类挑战是体验“心流”的条件也是获得愉悦感的重要途径[40]。滑雪者主要通过网络途径、滑雪频次、动作训练方式来增强技能,在技能与场地的挑战平衡中获得稳定的沉浸体验[14]。研究证明具有高休闲娱乐运动参与行为的人也会有更高的沉浸体验感受[41-42]。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4:沉浸体验对飞盘运动参与者运动行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5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

沉浸体验代表了享乐和快乐特征的“混合体”,这表明沉浸体验包含真实的享受和自我成长,这可能有助于个人生活满意度的提升。多项研究证实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可靠关系。Baek等人在对353大学生进行压力水平、生活满意度、大学生活的满意度和沉浸体验的研究中证实发现,沉浸体验对压力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有调节作用[7]。Ayazlar等人在对土耳其296名滑翔伞参与者沉浸体验对体验和生活满意度研究后证实,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之间通过体验满意度而存在直接和间接关系[43]。Tsaur等人研究揭示了沉浸体验在登山者的挑战体验和幸福感之间的中介效应[5]。Pearson等人通过对209名大学生智能手机用户进行研究指出,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44]。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5:沉浸体验对飞盘运动参与者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6休闲动机与运动行为

动机是人们从事休闲活动的首要因素[45]。休闲动机是选择、激发、维持并强化参与某项体育活动前提。人们在参加体育休闲活动之前就有各种各样的体育动机,然后根据不同的运动需要,带着不同的目的参加体育活动[46]。从事体育活动是人们实现休闲动机的重要途径。研究表明,休闲动机的强度又影响着休闲行为的持久性,高参与频率的爱好者往往具备更高的休闲需求且休闲动机更明显[47]。休闲动机对休闲运动涉入有显著正向影响作用。当个体的休闲动机愈强烈,将会驱使其参与更多的休闲活动[50]。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6:休闲动机对飞盘运动参与者运动行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2研究设计

2.1样本与数据收集过程

本研究采用线上调查的形式进行滚雪球抽样,于2022年7月15日至9月22日期间对我国352名飞盘爱好者进行问卷调查,利用北京、上海、深圳、浙江等地区飞盘俱乐部微信群进行问卷发放。剔除无效问卷后,最终用于分析的问卷为310份(有效率为88%)。其中男性213人,女性97人,样本基本信息如下(见表1)。

2.2问卷设计

本研究构筑的理论模型及测量变量,均借鉴国内外成熟量表所编制,并结合研究主题进行适当修改。休闲动机测量采用Beard等人编制的休闲动机量表LMS(Leisure Motivation Scale)[51]。包涵知识性动机、社交性动机、能力—精通性动机以及刺激—逃避性动机4个构面,共17个题目。生活满意度测量采用Diener、Pavot等人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量表SWLS(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包含情感和认知2个构面,共5个题目[52-53]。沉浸体验的测量采用Rheinberg等人编制的沉浸体验短量表FSS(Flow Short Scale)[54],包括控制感、内发的酬赏、专注任务、即时的回馈、动作意识融合、技能挑战平衡、自我意识减弱、清楚的目标和时间感扭曲9个维度,共9个题目。以上英文量表均经过英语专业人士翻译,在确保量表适应性和准确性的前提下结合专家意见对翻译结果进行调整,最终形成问卷终稿。运动行为的测量采用梁德清等人修订体育活动等级量表(PARS-3)[55],由3个测试题目构成,主要了解受试者的运动强度、运动时间与运动频率。所有量表均采用7点Likert量表进行测量,得分范围从1(非常不同意)到7(非常同意)。

2.3分析方法

运用SPSS 22.0和AMOS 23.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基本统计检验。使用结构方程模型与最大概事法Maximum Likelihood(ML)进行生活满意度、沉浸体验、休闲动机、运动行为之间的关系探究。首先通过考察冒犯性估计来确定整体模型的适合性,并基于SymbolcA@2检验、SymbolcA@2/自由度(DF)、拟合优度指数(GFI)、调整拟合优度指数(AGFI)、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比较拟合指数(CFI)等指标进行模型配适度检验,采用bollen-sting bootstrapping进行模型配适度指标修正[56]。应用bootstrapping方法来进行中介效应检验。

2.4信度与效度检验

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CFA)来评估量表信度和聚合效度[57]。沉浸体验量表第7、第8题的因素负荷未达0.6,故将其删除,调整后的所有量表的模型配适度结果均满足要求。收敛效度可以从因子角度的组合信度(CR)和平均方差抽取量(AVE)得到[58]。建议CR值应大于0.7,AVE值应大于0.5,以表明问卷具有收敛效度[59]。结果显示(见表2),各因子的聚合效度得到验证,各因子载荷均在0.59~0.91之间,其中CR值在0.792~0.902之间,AVE值在0.572~0.634之间,属于正常范围。因此,本研究量表具有良好的收敛效度。

由表3可知,休闲动机各维度间与运动行为、流畅体验、满意度间均相关性系数绝对值均小于所对应AVE的平方根[60]。说明各维度间具有一定相关性且具有一定区分度,表明量表数据区分效度理想。

3结果与分析

3.1共同方法变异

采用程序控制与Harman单因素检验对可能存在的共同方法偏差进行控制与检定。程序控制方面,强调问卷的学术用途并采用匿名方式填写,对填写时间低于120秒的问卷进行剔除。Harman单因子检验发现,对所有题项进行单因子未旋转探索性因子分析,共有7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且第1因子解释变异率30.308%(<50%),解释的总方差为71.145%(>70%)[61],表明测量的共同方法偏差在可接受范围内。

3.2结构方程拟合优度

首先,研究通过检验标准化残差协方差矩阵和马氏距离来识别有影响的异常值,据此删除异常值。ML法的前提条件是模型资料符合多元常态。在对资料的单变量常态检定中偏度(skew<3)和峰度(kurtosis <7)的值均在期望的范围内。但在资料参数多元常态检定中发现各模型中多元峰度的Multivariate CR=25.995(>5),表明数据资料没有符合多元常态检定。资料的非多元常态或样本数过大会造成过度估计卡方统计量,带来卡方值统计量的膨胀,有可能造成模型的配适度变差,造成低估标准误参数,从而可能导致模型中特定关系的错误属性[62-63]。因此,本研究采用Bollen-Stine bootstrap方法对参数模型拟合和参数估计值进行修正[56]。原始SymbolcA@2=786.799减少为SymbolcA@2=335.830,Bollen-Stine P=0.000,表明原始模型配适度不佳不是因为模型配适度本身不好而是由于模型测量样本数大造成,因此修正后的拟合指标如表4所示,修正后所有拟合指数均在推荐范围内。表明模型与数据整体拟合较好,其结果能够用来验证研究假设。

3.3假设检验

结构方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表明,研究假设H1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343(t=5.313,P<0.001),H5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319(t=4.271,P<0.001),这表明沉浸体验对休闲动机与生活满意度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H1和H5成立。研究假设H2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514(t=3.205,P=0.001,P<0.05),H6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526(t=2.854,P=0.004,P<0.05),说明休闲动机对生活满意度与运动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H2与H6成立。研究假设H4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007(t=0.075,P=0.94,P>0.05),说明沉浸体验对运动行为影响不显著,因此H4假设不成立。此外,研究假设H3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124(t=2.053,P=0.04,P<0.05),表明飞盘爱好者运动行为对生活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H3成立。

3.4中介效应检验

采用Bootstrapping方法来将运动行为和休闲动机作为中介变量,检验他们在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关系间的中介作用。Bootstrapping与其他方法相比提供了更高的权力和对类型1错误的控制[67]。由于H4假设已被证实不成立,沉浸体验->运动行为->生活满意度该条间接效应不存在。模型修正后进行两条中介效应路径效应检定(见表6)。检验进行5 000次抽样并分别计算总效应、间接效应与直接效应。效应估计值在95%置信区间不包括零,且路径效应Z值大于1.96,则表明效应在0.05水平[68]上统计显著。结果如下,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总效应显著存在,且作用强度为0.525。直接效应95%置信区间与Z值满足检定标准,表明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直接效应同样显著存在。间接路径效应检验中以“沉浸体验->休闲动机->生活满意度”间接效应存在,且作用强度为0.177,中介效应占比33.7%。“沉浸体验->休闲动机->运动行为->生活满意度”远程中介效应虽满足在95%置信区间不包括零,但Z值小于1.96,表明该远程中介路径效应不显著。因此,运动行为因素在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影响中无中介作用,但休闲动机承担着部分中介作用。

4讨论

4.1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

分析发现,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对其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为4.271,Z值=3.549,P<0.001),这与Baek[7]、Ayazlar[43]、Tsaur[5]、Pearson[44]等人的结论一致。表明沉浸体验是一种有助于充实生活的积极体验[69],参与休闲活动更容易让人获得和保持良好的心理健康状态[70]。飞盘项目融合了橄榄球、足球、篮球等项目特点,是一项集冲刺、变向、跳跃等多动作模式的一项团队休闲竞技运动。飞盘滞空带来的愉悦感,飞盘跑动冲刺的挑战感,成功传盘与接盘后的满足感,达阵得分后的成就感,使参与者沉浸在飞盘运动中乐此不疲。根据积极心理学的观点,拥有积极的情绪的个人会拥有更多的愉快体验,并更容易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足[71]。拥有沉浸体验状态对实现美好生活有重要贡献。随着个人技术、体能水平、自信心、团队默契、战术水平等技能、能力与挑战的平衡,促使飞盘爱好者不断获得沉浸体验经历。在休闲活动中活动的沉浸体验经历对提升个体生活满意度有积极的影响[12]。沉浸体验积极影响休闲生活和其他生活领域,对主观幸福感有显著贡献。挑战性休闲活动比被动性休闲活动对幸福感的贡献更大[72]。研究证实,冲浪者从冲浪活动中获得的沉浸体验在休闲参与和幸福感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15]。飞盘运动与冲浪相比其在项目参与度与场地灵活性上更具优势,男女同场竞技,这也是飞盘“顶流”背后的独特项目优势,飞盘也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从飞盘运动中获得沉浸体验。Walker等人指出户外活动更容易唤起体验者沉浸体验,并增强积极情绪和幸福感[73]。因此,飞盘活动获得沉浸体验,有助于飞盘运动参与者增进健康、舒缓精神压力,减少孤独感,获得归属感,进而提升参与者对自己生活的满意度。

4.2飞盘爱好者运动行为与沉浸体验的关系

研究对运动行为的测量主要侧重参与飞盘运动的次数、时间和强度。数据显示,每周参与1~2次及以上的飞盘活动人数占到59.6%(185,N=310),一次飞盘活动持续70分钟以上的人数达70.6%(219,N=310),每次活动以娱乐性比赛为主的人数为46.1%(143,N=310)。尽管有研究指出,沉浸体验是一种暂时的、主观的体验,是人们愿意继续参与某项活动的原因[74-75]。但在沉浸体验对运动行为的关系假设检验上,数据并不支持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正向影响运动行为的假设。通过文献回顾发现,有研究指出一项活动的价值可能更多地由它所带来的快乐决定,而不是由参与的频率决定[76]。长时间参与休闲活动,运动负荷过大导致过度劳累、恢复不足、疲劳和损伤也可能影响积极体验的持续获得[77]。因此,飞盘爱好者参与飞盘活动频率和强度与沉浸体验感的获得联系可能并不密切。此外,研究证实个人感知的挑战与技能水平是预测沉浸体验产生的两个重要影响因素[78],技能水平与挑战难度达到平衡是持续获得沉浸体验的重要条件[14]。在一项关于滑雪者沉浸体验研究中发现,挑战超出技能太多时,滑雪者会产生焦虑、担忧等情绪,从而难以获得沉浸体验;挑战低于技能太多时,滑雪者会产生无趣的感觉,也难以获得沉浸体验[8]。在攀岩运动中新手更多的是从能力或技能训练活动中获得流畅体验,而资深攀岩者沉浸体验感则与线路攀爬过程中的享受感成正相关[5]。因此,本研究认为飞盘活动中个人沉浸体验的获得的条件可能是影响沉浸体验对运动行为不显著的另一原因。在进行飞盘活动中还需要考虑参与者在飞盘技术能力与比赛过程中的挑战水平的动态平衡。综上,飞盘爱好者沉浸体验的获得可能还受个体技能与挑战感知差异、参与项目、环境等因素影响。

4.3飞盘爱好者运动行为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

体力活动被证实对生活满意度有积极影响[79]。体力活动的幸福效应是由于其满足了心理需要,例如,对社交、技能掌握或自我管理需要[80]。通过参与休闲性质体力活动减少不愉快的想法,释放压力,并产生幸福感[81]。在运动行为对生活满意度影响的H3假设检验路径上,数据支持了运动行为对生活满意度有正向影响,但影响力较弱其,路径系数为0.124。通过文献回顾发现,个体的体力活动参与频率、持续时间、运动强度对幸福感的影响差异较大。(1)个体年龄差异对生活满意度感知被证实遵循曲线轨迹,青年和老年时期生活满意度较低,在中年时期的生活满意度较高[82, 83]。MAHER J P等人在对150名18~89岁的成年人进行了3次21天的日记研究也证实,体力活动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在成年时期较低,中年时期较高,老年时期较低[84]。造成这一现象原因可能是保持健康和体适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追求相关目标,而对于年轻人来说,由于缺乏随年龄增长而健康下降的经历,年轻人的生活满意度可能不依赖于身体活动保持身体健康[85]。而18~ 30岁段的年轻人是参与飞盘活动的主要群体,这也可能是造成运动行为对生活满意度影响较弱的原因之一。(2)在参与体力活的频率上,Dolan等人指出锻炼和体育运动的频率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但Agyar等人对1 437名女性生活满意度研究中发现,每周休闲参与频率对生活满意度没有影响[28],参与频率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依旧存在争议。(3)不同强度的运动参与对个体主观幸福感的贡献也不同。参与中度和轻度强度的体育休闲活动被证实可以正向影响生活满意度[34]。以中度和轻度强度参与休闲活动被证实有利于活动愉悦感和幸福感[36],出于社交和娱乐目的较低强度活动,对个体的幸福感贡献更大,激烈的体育活动对个人幸福感价值最低[36]。“极限运动假说”认为,当运动过度或长时间运动时,会对心血管健康产生不利影响[86]。因此,飞盘活动中过大的运动强度对幸福感提升可能并不有益。但有规律的健身和健康适应有利于增进年轻人体力活动,它是用来延缓生命后期发生的功能衰退的工具之一[87-88]。综上,飞盘运动爱好者运动行为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的检验结果还需要结合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进一步明确其影响的内在机制。综上,该文认为运动行为不能成为预测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的中介变量。

4.4飞盘爱好者休闲动机对沉浸体验影响生活满意度的中介作用

数据表明,休闲动机在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影响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基于需要层次理论,当个体的休闲动机愈强烈,将会驱使其参与更多的休闲活动。休闲动机对运动行为的正向影响也在模型中也得到证实。自主动机是自我决定理论的基础[89],并已被证明与持续参与体力活动相关[90-91]。个人内部动机越强其进行身体活动的意向越强和参与的体力活动水平越高[92],而内在动机支配下的体育活动对个人幸福感有更大的影响[21]。李闯研究发现人们在飞盘消费实践中体现出目的性和社交性消费的特征[3]。Woo等人在一项关于老年人旅游动机、约束、休闲生活领域满意度和总体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研究中指出,动机正向影响休闲生活领域的满意度[93],进一步证实了个体心理需求是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来源[22]。相反,当个体的心理需求被挫败或阻断时,会增加焦虑、压力和抑郁的症状[94],导致睡眠质量下降[95]和更强的应激反应[96],会进一步增加行为和精神问题的风险[97]。疫情背景下飞盘运动给年轻人渴望的新奇、寻求挑战、情绪发泄、焦点转移的提供了新渠道。飞盘运动给年轻人运动、社交需求以及自我价值实现的新载体。因此,在飞盘活动中获得的愉悦、释放和畅快体验,对爱好者心理健康与心理需要满足有重要意义。综上,重视休闲动机在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上的中介作用,提升飞盘爱好者活动中的沉浸体验有助于休闲动机的增加,进一步满足飞盘爱好者参与飞盘活动的动机需求提升生活满意度水平。

5结论与建议

5.1结论

(1)本研究通过实证检验发现,飞盘运动爱好者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有正向影响,个人心理挑战与技能水平的动态平衡有助飞盘爱好者持续获得沉浸体验,有助于提升生活满意度。(2)运动行为在飞盘运动爱好者沉浸体验对参与者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中作用不明显,飞盘爱好者活动参与频率、持续时间、运动强度与沉浸体验和生活满意度还需进一步研究探讨。(3)休闲动机在沉浸体验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中扮演重要中介作用。

5.2建议

(1)加强年轻人休闲动机引导。飞盘作为吸引年轻人参与的新兴休闲运动,在年轻人健康促进和满足社交满足、能力提升、情绪改善、压力释放等内在动机需求等方面扮演重要作用。充分利用飞盘开放、包容的项目文化,积极营造和谐氛围、突破性别隔阂、增近友谊等,提升年轻人参与飞盘休闲活动的参与动机,多渠道促进参与到飞盘运动中来,有助于年轻人更好的获得幸福感助力健康中国建设。(2)个性化飞盘活动组织与设计。个人沉浸体验的获得依赖飞盘活动中个体的心理挑战与技能水平的动态平衡。提升飞盘活动组织者的飞盘活动设计与教学提水平,基于个人水平来个性化设计活动内容、活动频率、比赛时间、运动强度等,最大限度地让参与者持续获得沉浸体验感,进而强化飞盘活动休闲动机,促进飞盘运动参与行为和生活满意度的提升。(3)社会健康休闲环境营造。重视环境、场地、时间等影响飞盘运动爱好者参与飞盘运动的限制因素。例如,飞盘运动的项目歧视、飞盘与足球场地之争、年轻人休闲时间有限等是当前飞盘运动发展面临的社会现实。这对我国当前社会体育文化氛围营造,积极价值观建设与正向舆论引导;加强体育公共服务资源建设和供给改革,切实推进社会公共体育场馆对外开放;落实和推进带薪休假增进全民可支配休闲时间,充分释放全民休闲消费潜力等领域工作提出更高要求。

6研究的局限性

(1)由于疫情影响和条件限制,本研究对运动行为的测量运用的是问卷的自我报告式调查,数据的准确性存在一定局限,未来的研究应使用体力活动测量等量化仪器来更加客观地对运动行为中的活动量、强度进行测量。(2)该文选择的休闲动机被证实具有中介作用,但运动行为作为中介变量的方差解释率较低。影响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的其他中介因素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今后的研究需对该模型进行重复测试,以求获得更加可靠的模型。飞盘运动爱好者沉浸体验影响因素和持续获得条件值得关注。(3)本研究是横截面的。需要进行纵向研究,以确定沉浸体验与生活满意度之间可能的因果关系和方向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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