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来源于国际国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治理实践,是经过实践证明的中国方案,也是全球合作应对公共卫生伦理困境的有效路径。面对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人类健康的威胁,“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能够超越文明隔阂,构建人类文明新形态,有效解决个人权利与公共善、平等主义正义观与自由主义正义观的伦理困境,具有高度的实践价值。为应对全球健康危机、加强全球合作治理、共创人类可持续发展的美好未来指明方向并提供伦理路径。
关键词:人类文明新形态;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公共卫生伦理
中图分类号:B03;R-0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4)18-0010-05
The Ethical Implications of a Global Community of Health
for All in the Context of a New Form of Human Advancement
Xu Duo
(Institute of Xi Jinping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Abstract: The concept of “A Global Community of Health for All” originates from the governance practice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It’s a Chinese program proven by the practice, as well as an effective path for global cooperation in dealing with ethical dilemmas in public health. In the face of the threat to human health posed by international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the concept of “A Global Community of Health for All” can transcend civilization barriers, build a new form of human advancement, and break the ethical dilemmas between individual rights and public good, and between egalitarian justice and liberal justice, a concept of high practical value. Moreover, it points out the direction and provides an ethical path for coping with the global health crisis, strengthening global cooperation and governance, and creating a better future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mankind.
Keywords: New Form of Human Advancement; A Global Community of Health for All; Public Health Ethics
“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1]是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时代高度的战略发问。国际关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简称PHEIC)已有七次,综观历史,除第一次与第二次PHEIC相隔5年外,平均每1至2年就会爆发一次全球性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严重威胁着人类生命健康和安全。各国、地区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展现出个人权利与公共善公共善:指在社会中普遍认可的善,它涉及到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平衡,强调社会整体的福祉和进步。公共善的概念在协商民主中体现为通过协商达成共识,实现每个公民的美好生活;在权力运行中体现为道德原则,防止权力腐败;在政治哲学中体现为国家的制度建构应体现社会的公共善。的冲突、平等主义正义观与自由主义正义观的冲突等伦理困境。2020年3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就法国发生新冠肺炎疫情向马克龙总统致慰问电时,首次提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2]。党的二十大报告总结“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作出了突出贡献。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视域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出场逻辑
生命是创建人类文明的逻辑起点。随着世界交往的加深,保障健康环境带来了各国价值观冲突,造成了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伦理困境。中国提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为今后各国提升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奠定了理论基础。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首次提出“人类文明新形态”,为全球合作应对公共卫生挑战提供了新的视角和路径。。
(一)现实挑战:全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伦理困境
近代西方文明史也是一部资本发展史。在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资本逻辑超越了生命逻辑,文明冲突与隔阂成为阻碍国际合作的藩篱。国际合作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面临着文明价值冲突所导致的伦理困境。
第一,个人权利与公共善的困境。公共卫生具有公共性,因此必然要从整体、非个体的角度去权衡利弊,因此导致了隔离措施与个人自由的冲突、数据溯源与隐私保护的冲突、疫苗接种和个人选择的冲突等现实问题。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爆发时,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选择的是“全民免疫”的极端自由主义方案,导致世界各国人民的生命健康受到威胁。
第二,平等主义正义观与自由主义正义观的困境。平等主义正义观认为包括弱势群体在内的社会个体均拥有平等的健康权利,因此弱势群体可以得到特殊关注和保障。而自由主义正义观认为,应该根据个人价值分配利益,强调个人的社会经济权利。在应对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过程中,无论是在国家内部分配卫生资源,还是在国际层面进行援助,都面对着这一伦理冲突。
可见,伦理冲突是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首要挑战,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不仅促进了跨国界、跨文化的公共卫生伦理对话,还推动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超越资本主义文明框架下的固有局限,实现更为广泛和深入的合作。人类文明新形态为国际社会提供了一种超越零和博弈、迈向合作共赢的文明形态。它挑战了西方中心主义下的普世价值论,倡导了一种基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合作范式,有利于构建一种基于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共同发展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新秩序。
(二)实践依据:中国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实践
文明延续的基础是人,文明的再生产需要人生命的再生产。通过实践,人划分了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但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仍然是人类文明延续的重要问题。21世纪以来,全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伦理困境暴露出了西方文明的缺陷,也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出场提出了实践需要。
中国以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为指导,不断提升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例如,在“亚洲流感”爆发时,中国成立国家流感中心,专门从事流感研究及指导防治工作。SARS疫情期间,中国于2003年成立由国务院直接领导、统一指挥的防治非典指挥部,当年5月,国务院颁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甲型H1N1流感期间,中国成为全球第一个成功研发相关疫苗的国家。
不仅如此,中国还以生命逻辑超越资本逻辑,积极推动全球卫生治理体系的建设。中国通过世卫组织合作,推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能力建设、全民健康覆盖、疫苗药物可及性、初级卫生保健等有益于发展中国家的议题实施。同时,中国提出健康丝绸之路,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署卫生健康协议[3],彰显出超越地域、文化、习俗而凝聚成的文明力量。
总之,文明是实践的结果,中国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实践为创建人类文明新形态提供了健康基石。
(三)理论出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提出
由于生产方式的完善以及各民族间的交往加深,“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4]541中国提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正是立足于世界历史的纵深发展,为破除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治理难题,超越西方资本逻辑对生命的异化,让人类文明新形态得以创建,以文明交流和互鉴超越文明隔阂和冲突。
中国参与全球卫生治理已有60年,从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论本身来讲,“人类”指明了对象,即世界各国人民,不是部分发达国家的人民,也不是占据资本和话语权的少数群体。“卫生健康”指明了领域,即保障人类生命和健康,这是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基石。“共同体”指明了路径,即世界各国共同合作,这是创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理论路向。“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从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人的类本质理论和自由人联合体思想出发,吸收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关于“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达则兼济天下”等天下观念,是“人类文明新形态”在卫生健康领域的生动阐释和具体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人享有健康是全人类共同愿景,也是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5]可以说,“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代表中国从全球卫生健康治理的参与者、执行者到规则制定者的角色转变,将关注卫生健康的主体从“中国人民”的范围拓展到“全人类”,用中国智慧、中国经验参与到全球卫生治理体系的发展完善中。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视域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伦理意蕴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能够用全人类共同价值统一国际社会的战略思维和行动,这是人类文明新形态具有高度的伦理价值的系统体现。具体表现为,通过扬弃资本主义文明实现文明共识,复归生命本体价值实现文明共建,实现自由全面发展,实现文明共享。
(一)文明共识:扬弃资本主义文明
马克思的唯物史观表明了社会形态运动的辩证规律,说明了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蕴含了“剥夺者要被剥夺”的历史命运。在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伦理困境中,资本主义制度的弊端更加凸显,给世界人民带来了生命健康的威胁。在“两个必然”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扬弃了资本主义文明,为实现全人类解放构建了文明共识。
西方资产阶级的“人权至上”等口号关照的是“政治人”“经济人”,而非“现实的人”。资本主义国家通过资本逻辑对个体生命进行重新叙事,使得生命价值被政治口号、经济术语所遮蔽,导致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难以控制而蔓延全球。这体现了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优先、自由至上的价值排序,关注的是选票而非选民。因此,这种新自由主义市场经济下的政府不仅无法整合社会力量,反而将国民健康危机、生产停滞、贫富差距、失业现象等国内矛盾通过国际舆论转移到他国身上,为全球合作共同治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带来更大阻碍。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是中国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中的一个重要理论成果,扬弃了资本主义文明,不仅充分认识和利用自然规律,加强对卫生健康的科学研究和疾病预防,同时还能够破除资本叙事对生命的遮蔽,以人类文明新形态超越个别地域文明,最大程度地凝聚各国共识,为解决当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全球治理困境凝聚了文明共识。
(二)文明共建:复归生命本体价值
从人类诞生起,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就成为文明延续的永恒课题。自然的不可预测性和曲折性,让人类得出了“唯一确定的是不确定性”这一结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体现了“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本体价值,彰显了人类对生存的朴素需求和本真追寻。
随着世界历史的形成,面对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伦理困境,凸显了各国各地区各民族的差异性、对立性甚至斗争性。“生命政治化”“生命经济化”的叙事圈套带来了生命的异化。在全球视野中,各国的生产力发展不平衡,疾病负担、卫生体系、全球药品贸易利益以及国际领域参与等方面也存在明显差异[6]。发展中国家的基本卫生能力和建设得不到关注和提升,而发展中国家却是构建全球抗疫防火墙的薄弱环节,一定程度上会导致疫情从公共卫生体系薄弱的国家扩散全球。在这一情况下如何进行国际援助,以及国家的责任如何体现,这些都是文明共建的难题。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能够复归生命本体价值,蕴含着“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追求,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超越了个别文明,从团结合作、互利互惠、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的全球广度和战略高度出发,以全人类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为责任,实现共同构建人类文明的战略格局。
(三)文明共享:实现自由全面发展
马克思展望到了“代替阶级和阶级对立的”是“这样一个联合体”[7],即每个人都能实现自由全面发展,而“分工”所带来的后果,不能靠“一般观念的办法”,只能靠“消灭分工的办法”,而只有在“共同体”中才能实现[4]571。从这一点来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提出不仅是超越文明隔阂,实现文明交流合作的路径,而且是最终实现文明成果共享的目的所在。
从历史之维来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不仅继承了慎到“天下共治”理念等中国先秦法家学派的传统智慧,而且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机组成,落实这一理念的行动方案也指向“共商、共建、共享”的建设方向。从现实之维来看,中国首先发现并成功提取青蒿素,不仅帮助中国完全消除了疟疾,而且挽救了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数百万人的生命[8]。此外,在面对历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中国不仅采取及时有效的措施保护人民身体健康,更在全球公共卫生事业中展现出大国担当。
可见,在世界文明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中国不仅是全球卫生治理的贡献者和倡议者,而且通过参与多种国际共享机制,以多边、地区、双边三个层次,推动地域文明与世界文明的交融发展共享,推动“共同体”的构建,为实现全人类的自由全面发展而贡献力量。
三、人类文明新形态视域下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伦理路向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为应对全球健康危机、加强全球合作治理、共创人类文明新形态指明了方向并提供了伦理路径。全球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实践是以全球统筹系统应对为指导理念,用完善突发应急管理体系为机制保障,倡导各国在实践中发挥团结策略,通过科技合作来共享成果。
(一)指导理念:统筹系统应对
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伦理困境,需要实现文明交流互鉴,破除文明隔阂,让全球协同谋划、系统突破。从历次全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来看,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实践路径与各个相关具体领域的发展之间有着交互性、结构性及复杂性。
因此,首先要将“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贯穿到全过程和各环节,构建地区专项行动、国家抗疫、国际互助互为补充的大格局,为系统破解突发公共卫生问题提供战略。其次,要以“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为指导,强化宏观思考和顶层设计,特别注重全球卫生体系变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再次,当前面对全球公共卫生伦理困境,就人群来看,感染群体为老、弱、病等弱势群体,就地区而言,越是自然条件差、发展基础薄弱的地区,疫情越是难以得到重视和控制。例如,2021年,仅占全球人口16%的国家获得了五种主要疫苗70%的可用剂量[9]。而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指导下,全球统筹系统应对能够抓住主要矛盾,对欠发达国家及地区展开及时援助。最后,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指导下,系统统筹可以使全球认识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长期性和反复性,不仅注重短期的控制,还要做好长期的准备,才能使得全球卫生健康系统的覆盖面更广、标准更完善、体制更完备,最终有利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和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
(二)标本兼治:完善治理体系
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不可预知性,人类文明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管理体系亟待完善。由于当前的国际体系是基于应对一般意义的公共卫生事件,其前提条件建立在事件可预知及可控制。但是面对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时,世卫组织的授权和能力较为不足。因此,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下搭建更加完善的突发应急管理体系,要从应急预防、响应和保障三方面进行。
在预防层面,要建立多渠道的监测预警机制。例如,利用互联网搭建监测信息共享平台,避免信息传递滞后和延时,推动卫生健康治理向主动防控以及风险管控转变。在响应层面,要完善高效运转的组织体系,即在常态下各司其职,在应急时统筹行动,为应急处置提供全方位的组织支持。由此可以减少信息壁垒所导致时间浪费等问题,提升成员国的协同效率。在保障层面,首先要建立国际组织和国家地区的卫生应急队伍。其次,要提升对国际组织的配合。尤其是发达国家需要破除文明偏见,提升资源共享意识,用平等交流代替文明间的竞争和隔阂,以此提升国际组织在应对全球公共卫生危机时的能力,解决应对乏力、执行困难等困境,以确保国际组织在协调跨国、跨区域公共卫生危机预防和应对时发挥专业作用。最后,要加强应急物资储备、应急资金筹集和专业卫生人员统筹,提高全球突发公共卫生风险应对能力。可以说,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下完善机制,可以使全球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管理体系更加具有针对性和系统性。
(三)团结行动:共商共建共享
在团结行动上,各国要加强文明间的交流互鉴,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下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
首先,要动员进行科技合作,分享成果,尤其在病毒基因序列研究方面展开合作,可以控制传染源,及时阻断传播途径,对于防范病毒的全球蔓延意义重大。其次,要将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向公共卫生资源条件差的国家分享疫苗等预防产品。再次,要充分运用先进科技,通过远距离诊治和数据传输等方式,补齐公共卫生体系薄弱国家的“短板”。最后,要利用互联网,避免利用“舆论战争”,用共创人类文明的格局代替国家间的竞争。因此,国际社会应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下规范媒体活动,遵守媒体话语伦理规范与舆情管控的协同机制,利用技术信息平台及时共享优秀案例,营造团结合作的国际环境。
四、结束语
中国式现代化创建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实践,证明了中国道路和理论的正确性。以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超越了西方文明的局限性,并且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认识论的高度,深刻阐释了认识与实践之间的辩证关系,提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为构建人类文明新形态提供健康保障。这是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当前面对全球公共卫生面临的伦理困境,世界各国通过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能够提升此后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实践能力,以保护全人类健康,实现人类文明的永续发展。
参考文献:
[1]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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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习近平.习近平致信祝贺博鳌亚洲论坛全球健康论坛大会开幕[N].人民日报,2019-06-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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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
[8]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习近平向青蒿素问世50周年暨助力共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国际论坛致贺信[EB/OL].(2022-04-25)[2024-02-29].
http://www.gov.cn/xinwen/2022-04/25/content_5687043.htm.
[9]LANCET T.Access to COVID-19 vaccines:looking beyond COVAX[J].The Lancet,2021(10278):941.
作者简介:许多(1998—),女,汉族,陕西延安人,单位为北京大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院,研究方向为中国式现代化。
(责任编辑: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