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养老背景下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路径研究

［内容提要］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速度的加快和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生态养老已然成为解决我国养老问题的应时之举和必然趋势。空巢小农户在“农村空心化”下成为了农村养老的一大特殊群体，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正是他们实现生态养老的契合方式和重要途径。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能获取“以地养老”的经济支持、满足精神慰藉和心理健康需求、缓解老龄化下的城乡养老压力，在生态养老内需求、宏观政策外驱动、农村社会实际的多元作用下，他们渴望回归绿色农业生产。为此，亟需从微观主体层面提高农户绿色农业认知、从宏观政策层面营造良好政策扶持环境、从客观条件层面完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

［关键词］人口老龄化；生态养老；空巢小农户；绿色农业生产；路径

［中图分类号］C9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8091（2024）02-0013-05

【收稿日期】2023-11-29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空巢小农户绿色农业生产行为与政策扶持机制研究”（7216040031）；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乡村振兴中空巢小农就地兼业行为及其优化研究”（20YJAZH079）。

【作者单位】江西农业大学人文与公共管理学院 江西 南昌，330045

【作者简介】陈晓玲（1998-），女，江西赣州人，江西农业大学人文与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社会发展、乡村振兴；聂志平（1968-），男，江西南昌人，江西农业大学人文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村法律与政策，本文通讯作者。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发展养老事业和养老产业。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经济社会问题，国家和各地政府积极推行生态养老方式来解决城乡养老问题，助推生态养老与乡村振兴融合发展。生态养老，顾名思义是指以生态方式进行养老，即以优良的自然生态为依托而采取的健康养生、积极养老方式[1]。国内部分学者认为，生态养老已然成为老龄化社会背景下养老问题的破局关键，这种养老方式是契合“两山”理念具有绿色、低碳、环保本质要义、笼括所有以生态环境为基础而满足健康养老需求形式、在“社会-经济-生态”有机统一体系中顺势而成的新型养老趋势[2]。在城乡居民追求生态养老的社会大背景下，兼具经济与生态效益的生态养老不仅成为了千家万户向往和追求的生活方式与养老模式，还是响应国家绿色发展号召和融合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当前，随着城乡一体化、农村空心化、家庭规模小型化等多元因素影响，青壮年劳动力异地流动已成常态，农村“空巢”现象普遍，45岁以上的空巢小农户逐渐成为农业生产的基础单元[3]。贺雪峰学者曾指出，中国农业主要劳动力是中老年人，且农业是与休闲结合在一起的[4]。在农村社会的实际情景中，空巢小农户秉持着“活到老干到老”的朴素农民思想，即便到了法定退休年龄也大多继续坚守在农业领域务农。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强国必先强农”，要“推进绿色农业发展”。在我国致力于打造农业强国的“绿色革命”浪潮中，绿色农业较之传统农业的差异性和优势性显现而出，其区别主要表现为：一是经济收益的时效性，绿色农业生产注重农业生产效益的持续性、长远性，其生产模式和经营理念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而传统农业则是以短期收益最大化为目的，是以采取掠夺性手段营收为主；二是生态保护的循环性，绿色农业生产强调生态平衡，其投入产出和技术手段皆是以“绿色可持续”为前提，是在保护生态循环的基础上开展农业生产活动，而传统农业只是单一性地追求量产，忽视了对自然生态环境的保护；三是社会发展的持续性，绿色农业生产注重发挥农业的多功能价值，生产绿色安全的高质量农产品，以其高附加值推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同时保障了国家粮食安全，而传统农业生产更依赖农药化肥等农业化学品，其生产模式所带来的“负外部性”问题已然威胁了人类的生存发展，不利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在生态养老背景下，推动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无疑是他们实现自身生态养老目标的契合方式，是促进小农户融入现代化进程的必由之举，也是加快乡村振兴建设和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内容。鉴于此，本文基于生态养老视域分析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养老价值效益及生成逻辑，以其动因逻辑为路径探索框架，从而提出针对性的对策建议。

一、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养老价值

（一）获取“以地养老”的经济支持

刘晓静学者基于社会生态系统理论研究空巢中老年人的养老现状发现，农村留守在乡的中老年人养老主要依靠的是自我劳作和子女支持[5]。但由于子女的经济支持有限，加之家庭重心和子女关注力逐渐转移到下一代身上，一旦农村中老年人失去农田劳作的经济收益，他们就会面临养老无经济来源支撑的窘境。因我国农村社会化养老条件暂不具备齐全，由此发挥出的社会养老功能几乎微乎其微，加之家庭单位日趋小型化使得传统的家庭养老功能日渐弱化，因而广大农村中老年人也逐步利用利益机制和自我资源转向了“以地养老”。与此同时，也早有学者研究发现，农村中老年人的自我供养能力较强，一定程度上可以积累自我养老资源[6]。而空巢小农户基本掌握的生存技能就是农业生产劳作，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无疑是最贴合他们实现自我供养的新路径。一方面，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可以通过“以地养老”的形式获得比传统农业更加高额的劳作回报和经济收益，积累自我养老的经济资源。他们能以自身拥有的土地资源积累生产和生活资料，从而在经济根源上解决自我养老供养问题。另一方面，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是生态农业与生态养老融合发展的一种未来趋势，这不仅是创新性开拓空巢小农户完成自我养老目标的新思路，还可以间接减轻子女养老压力和家庭养老负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因经济利益产生的纠纷冲突，从而减少家庭矛盾和社会问题。简而言之，在生态养老背景下，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可以通过农业耕作劳动的“以地养老”形式积累自我供养的经济资源基础，从而以自我积累的养老经济条件达成晚年阶段的自我养老所需。

（二）满足精神慰藉和心理健康需求

空巢小农户因子女无法陪伴身侧而带来的心理落差会致使他们产生抑郁、焦虑、失落和孤独等负面情绪，精神慰藉的欠缺和精神状态的不佳使得这部分特殊群体的养老生活质量下降。而生态养老本就是一种在亲近和回归自然生态环境过程中以自我养生保健来达到心理健康目的的新型健康养老方式，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正是实现养生、养心、养老三目标为一体的生态养老手段和途径。一是空巢小农户可以通过绿色农业生产活动来实现自我价值，而自我价值实现的满足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们欠缺的精神慰藉。二是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获得了部分养老资源，这也使得他们在家庭中间接拥有了一定话语权和自主权，他们从心理情感层面会减少给家庭带来负担的负罪感和步入中老年阶段产生的落差感。三是于空巢小农户而言，土地是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恋乡故土，是他们无比尊崇爱护的生养之地，也是他们曾心怀殷切期盼的乐土之地。因而在追求生态养老的过程中，他们会将自己心底深埋的土地情怀寄托在绿色农业生产之中，而农田耕作活动也带给了他们一定的精神慰藉，填补了他们空虚的内心和缺失的陪伴。四是空巢小农户可以通过参与绿色农业生产保护良好的生态资源和他们脚下的寸土之地，他们也由此从中油然而生出农业劳作的获得感、保护自然的成就感以及守卫土地的虔诚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们内心的失落感、空虚感和孤独感等消极情感。同时他们也在绿色农业生产过程中通过亲近绿色、享受自然提升了养老生活幸福感，培养了良好的健康心理。总之，在生态养老背景下，空巢小农户通过从事绿色农业生产满足精神慰藉、培养健康心理、保持愉悦身心，他们在日常的农田劳作过程中也间接实现了“三养合一”的生态养老。

（三）缓解老龄化下的城乡养老压力

随着老龄化社会的到来，生态养老作为我国减轻城乡养老压力和解决养老问题的关键出路，其多元化的创新型养老形式早已受到各界的多方重视。加之社会经济水平和精神文化需求的提高，生态养老也俨然成为了城乡老年人的合情合理诉求和向往生活方式。一方面，生态养老的多元化形式是在保护绿水青山的基础上发挥生态的服务价值，而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劳作过程不仅是实现生态养老的过程，也是保护自然生态环境融合国家绿色发展和乡村振兴政策落实之举的过程。从农村养老资源分为物质和精神资源的组合视角看，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可以在经济上转向自我养老，在亲近自然过程中培养健康心理，解决家庭养老供给弱化问题的同时也缓解了农村养老压力。另一方面，农村拥有先天先养的自然生态资源条件和独一无二的乡村村落田园文化，这些兼具发展生态养老产业的基础条件优势为多元化的创新型生态养老形式奠定了一块“生态”基石。而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正是一种保护自然环境资源的新型生产方式，这为生态养老产业的发展提供了“生态宜居”条件，一定程度上助推了生态养老产业的发展。在城市养老压力凸显的现实情况下，生态养老产业的发展可以利用先天的自然资源吸引城市老年人前往享受养老生活，以此缓解城市过多、过挤、过重的养老压力。当前，随着容纳的城市养老人群的扩充，不少农村也已形成了特色养老村庄，打造出了生态养老品牌。而农村收益的增加和生态养老产业的发展也反作用于农村的绿色发展和当地的乡村振兴，这是在保护“绿水青山”中获取“金山银山”的一条良性循环产业链。总之，从生态养老的视角看，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可以保护自然生态环境，助推生态养老产业发展，从而缓解城乡社会养老压力，加快中国式现代化建设。

二、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生成逻辑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作为一种新型生态养老模式和途径，探究其行为背后的生成逻辑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本文在生态养老框架下，从生态养老内需求、外部政策环境和农村社会“以地养老”的实际情况剖析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深层逻辑，以期为生态养老与绿色农业融合发展的理论研究提供参考价值。

（一）生态养老需求的内推力

首先，从“内结构”的心理情感价值层面看，空巢小农户渴望回归绿色农业生产来完成自我的生态养老目标。他们从心理情感层面对田园式生活具有更强烈的归属感和依赖性，加之“落叶归根”“安土重迁”等思想观念影响，他们也更愿意回归到自然生态中去安享晚年。由于空巢小农户有亲近、享受自然的美好愿景和现实所需，因而他们主观上就有从事绿色农业生产的意愿。其次，由于空巢小农户缺乏子女陪伴等精神慰藉，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会将这部分欠缺的精神慰藉通过其他方式进行填补。而心怀土地情感的他们自然也可以在绿色农业生产中获取一定的心理安慰，为寻求内心安宁和远离城市喧嚣，他们会更为主动地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最后，空巢小农户主要的经济来源便是脚下的土地，他们对生态养老的美好愿景也只能寄托在脚下的寸土之间，而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无疑是最契合他们愿景的一条现实通道。相较于城市养老群体来说，农村天然形成的绿色化生产和生活系统为空巢小农户进行生态养老提供了客观基础条件，他们本就身处“生态养老”的生态圈中。他们在回归自然中种植自给自足的果菜，在闲暇之时养殖鸡鸭等牲畜满足自我需求，他们在绿色农业生产的良性循环系统中通过高新技术减少了体力劳动，充实点滴岁月生活的同时也回归了内心所寻求的绿色生活。总之，对于生态养老所要求回归自然来保持健康心理的养老生活方式，空巢小农户从实现生态养老目标的内驱力层面会具有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主观能动性。

（二）国家宏观政策的外拉力

首先，在生态文明视角下看，生态养老就是基于优良的生态环境来平衡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现实所需。空巢小农户为响应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政策号召，他们更愿意将追求生态养老的美好生活需要融入生态文明建设。近年来，为了打造美丽中国和建设绿色强省，国家颁布了许多推动绿色农业生产发展的相关政策，比如财政资金补助、生态补偿政策等都是为了进一步加快生态文明建设和乡村振兴发展。随着国家相继出台和实施的生态保护与环境治理政策，空巢小农户本着生态养老的自我诉求也会更愿意走上绿色农业生产这条绿色发展道路。其次，为了积极应对我国人口老龄化加快的养老态势，国家和各级政府先后颁布了各种多管齐下的养老政策。而生态养老作为我国全面卷入老龄化社会浪潮的新兴时代产物，正是社会化养老不足和家庭式养老弱化下解决养老问题的关键。受森林康养、养老旅游、农田耕作等多元化生态养老政策影响，加之生态养老本就是契合空巢小农户的养老方式之一，而绿色农业生产又是国家正在全力助推的农业发展之路，空巢小农户带着维护“残缺火种”的期盼和愿景具有更为自觉的主动性将自己导入绿色农业生产轨道[7]。最后，中国式现代化是基于自己国情的特色现代化，国家和政府在寻求自己国情的特色现代化过程中颁布了诸多相关政策，而保护“绿水青山”的政策制度也越来越放在重要的突出位置上。空巢小农户这个“空巢”群落是我国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的特殊存在，作为绿色农业生产的重要主体受到了各方重点关注，营造良好的政策环境推动其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就是“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的中国式现代化之举。简而言之，空巢小农户是我国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上的重要“一分子”，受约束型政策环境和激励型政策环境的外部影响，他们会或直接或间接增强从事绿色农业生产的意愿度和倾向性。

（三）农村社会实际的助动力

首先，空巢小农户追求生态养老所需的经济供养资源主要就是来自农业劳作收益，而参与绿色农业生产会以更快的获益速度和更大的收益空间带给他们所需的自我养老的经济积累。近年来，国内不少学者在研究农村养老问题中发现，空巢小农户基本就是“活到老干到老”的生活状态，而随着绿色农业生产模式的普及推广，他们自然而然也成为了绿色农业生产的重要主体。因而空巢小农户在寻求经济资源的自我供养基础上，他们会有更积极的主体能动性去从事绿色农业生产。其次，空巢小农户受古代朴素生态观影响以及自小所受的教育和务农经历致使他们对山水林草湖等自然万物充满了尊崇和敬畏，心怀热爱和依恋。他们从良好的生态环境中成长而起，随着年龄渐大也更愿意回归自然颐养天年，因而他们从内驱力层面也会有更加积极主动的态度加入到绿色农业生产大队中去。加之随着近年来的生态环境破坏现象横生，空巢小农户考虑到自我养老的生态环境所需，出于对当前和未来生活的“生态宜居”追求，他们会积极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来以此成为爱护土地、保护自然的“守卫者”。最后，“以地养老”的农村社会现状是农村养老的客观存在现象，而“以地养老”本质上也是一种生态养老过程，这本身就为他们实现生态养老提供了客观基础条件。日常的农活劳作、种植果菜、喂养鸡鸭等活动本就是绿色农业生产的一环，而这些日常活动也是生态养老的重要组成内容，他们通过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可以达到生态养老和绿色生产的双赢目的。于空巢小农户而言，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就是在他们掌握的传统农业技能上融合现代化技术的一种农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是基于良好的生态环境基础上追求生态养老的最契合方式，因而他们愿意成为绿色农业生产的“大家庭一员”。总之，要真正满足空巢小农户的生态养老需求，必须从我国农村社会的实际出发，而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就是他们基于实际的生态养老需求和“以地养老”的现况所作出的重要选择。

三、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可行路径

在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瞩目的当下，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作为一种新型生态养老形式，如何助推其参与绿色农业生产不仅是当前“十四五”规划期间值得探讨和深思的问题，甚至在未来老龄化趋势加剧的预测背景下，对其养老出路的谋求也具有更加深远的价值意义。

（一）微观主体：提高农户绿色农业认知

空巢小农户要提高绿色农业认知，促进生产主体行为绿色化，通过保护“绿水青山”为实现生态养老目标奠定优良的自然生态环境基础。一是要提高绿色农业生产的自然风险感知、成本投入与经济效益认知、技术难度认知和发展前景认知，采取适用于自身的教育培训方式学习绿色农业生产技术，扩大绿色农业发展知识面，通过参加绿色农业生产的教育培训转型为现代化的新型职业农民，从而调动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积极性。二是要按照绿色农业生产标准严格规范农业生产经营活动行为，减少农药化肥的使用量和使用频率，采用绿色环保的新兴农业技术促使生产行为绿色化，规范化，强化自我约束意识和农地责任情感，树立绿色农业可持续发展的新发展理念，通过增强农户的农业绿色生产意识促使他们主动加入绿色农业生产队伍。三是要积极转变农业生产方式，提高自身综合能力素养，主动了解绿色农业市场信息，多途径参加技术培训交流活动，从而提高投身于绿色农业生产的主体能动性。

（二）宏观政策：营造良好政策扶持环境

政府作为推动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引领者，要营造良好的政策扶持环境提高其加入绿色农业生产大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从而在生态养老成为当前社会化趋势背景下，以这种农业耕作劳动的创新型生态养老形式解决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城乡养老压力问题。一是要扮演好作为引导者的角色，加强基层组织的宣传力度，以点带面加大外宣覆盖面，因地制宜借助报纸、电视、广播、微信公众号等平台广泛普及绿色农业。二是要充分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加强财政补贴等政策工具的落实力度。要健全绿色农业资金补助体系，合理加大财政补贴力度和农业津贴补助的倾斜力度，从经济补偿层面调动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积极性。三是利用地方优势吸引企业外资和金融基金投资，落实相关税费优惠政策，带动社会多元主体的投资和介入，从而助推绿色农业发展。四是要完善服务农民合作社、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等多元化主体的信贷扶持政策，以信贷担保和农业保险等产业服务覆盖乡村旅游养老、农业耕作养老等生态养老新产业和绿色农业新业态。五是要出台农产品价格扶持政策，通过定价回购、津贴和固定价格三种形式来稳定农产品价格水平以支持空巢小农户积极投身于绿色农业生产。简而言之，良好的政策扶持环境可以调动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的积极性，约束性政策环境和激励性政策环境也为未来实现全民生态养老提供了具有可借鉴性的相关政策经验。

（三）客观条件：完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

一是要全面完善绿色农业生产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对农村公共基础建设的投入力度，改善空巢小农户的生活环境，打造“生态宜居”的绿色乡村。二是要建立数字化、智慧化的绿色农业生产基础设施，通过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等互相联结的智慧农业配套基础设施，以新时代的高新技术带动绿色农业发展，以现代科技力量助力乡村振兴。三是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要与保护生态环境并行，建立和完善农村基础设施的规划方案要坚持开发和保护共存的理念。要推动间歇灌溉、绿肥对稻、薄肥勤施等绿色农业生产基础设施建设，从而为空巢小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提供现实条件和技术支持。此外，完善的绿色农业生产基础设施“硬条件”一定程度上可以助推空巢小农户升级转型为现代农民，他们在现代化改造过程中也进一步从思想上塑造了新时代绿色发展观，而这部分改造成功的空巢小农户在思想层面上也会更为积极主动参与绿色农业生产。简而言之，数字化、智能化的农村基础设施能更好地保护自然生态、更高效利用环境资源、更优化降本增收增效，更有效避免环境破坏，从而建设具有中国式现代化特色的美丽中国。

参考文献：

[1]吴劲松，朱红云.人口老龄化背景下的生态养老构建研究[J].环境工程，2023，41（01）：315.

[2]郭海增，邢万明，潘献涛.生态养老的现状分析[J].当代经济，2016（25）：104-105.

[3]姚兴安，聂志平，高春月，等.空巢农户循环农业观浅析——以江西省为例[J].山东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8（03）：93-97，132.

[4]贺雪峰.简论中国式小农经济[J].人民论坛，2011（23）：30-32.

[5]刘晓静.我国空巢家庭养老问题研究——基于社会生态系统理论[J].人民论坛，2013（14）：154-155.

[6]姚引妹.经济较发达地区农村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以浙江农村为例[J].人口研究，2006（06）：38-46.

[7]何慧丽，吕晓梦，宋允.小农户为什么会从事生态农业[J].鄱阳湖学刊，2019（01）：6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