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梗文化”,本质上属于网络亚文化,具有多元的表达方式、行为模式与情感体验,并与青年网络交往有着密切联系。当前,基于新媒体时代的传播变革,青年亚文化传播中的情绪表达方式快速迭代更新,风险和失序也随之而来。依托先进网络技术,“梗”作为互联网中喜剧的构成要素,从小品、相声到脱口秀、短视频等网络传播形态,正在缔造青年群体的文化狂欢。在巴赫金狂欢理论视域下,社交平台的“梗文化”与狂欢的内核具有一致性。“梗文化”流行现象折射出互动空间开放性、群体参与性、戏谑性等特点,背后呈现的话语权力解放、身份认同需求等社会文化心理值得反思。因此,文章以巴赫金狂欢理论为指导,系统分析“梗文化”狂欢现象的建构性力量,剖析“梗文化”狂欢现象的缘起、影响与背后中国青年面临的社会心理困境,揭示社会深层图景。一方面,文章从狂欢前提、狂欢广场、狂欢参与者、狂欢语言的角度出发,深入分析“梗文化”传播现象全貌;另一方面,文章采用理论分析法与文献研究法,分析“梗文化”的传播效果,警惕群体极化、社交孤独窘境对未来文化环境的影响。文章以“梗文化”为探究点,注重分析青年亚文化情绪表达与效果,为当前主流媒体助力我国文化环境的现代治理、健康发展、创造活力提供参考。
关键词:“梗文化”;狂欢理论;亚文化;传播;社会文化心理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4)14-0058-05
作为青年亚文化的一种,“梗文化”带有鲜明的网络青年群体话语特点。“梗”作为互联网中喜剧的构成要素,从小品、相声到脱口秀、短视频等,呈现出愈发明显的碎片化趋势,掀起一场场全民文化狂欢。
依托肥沃的网络土壤,凭借极快的自我迭代速度,加之丰富的符号表达形式,“梗文化”在网络青年群体话语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上海“万梗节”为例,其是西方节日本土化的一种表现。节日期间,人们或模仿明星名人,或还原现实生活角色。网络时代,人们以戏仿、再现等形式呈现一些事件、原型,达到喜剧效果。采用UGC传播模式的网络平台出现的这类现象与巴赫金狂欢理论“笑与诙谐”的精神内核相契合,虽然反映了当代青年思维的活跃性,但也引发了诸多需要反思的问题。
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等著作中,提到以狂欢节、狂欢式、狂欢化为核心范畴的狂欢节理论。狂欢理论根植于哲学人类学,有着深厚的历史与文化土壤,是对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社会文化生活的反思。狂欢节是中世纪诸多节日中的一个,直至文艺复兴后期,它的地位才逐渐提升。狂欢节在狭义上指民间庆典活动,在这一特定时间里,人们能够平等地交往,暂时摆脱长幼尊卑等级观念的束缚[1-2]。狂欢式的节庆活动在民众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3]116。所谓狂欢式,指一切狂欢节式的庆贺、仪式、形式的总和。狂欢化可以理解为狂欢节中的形式和精神内涵在文艺作品中的体现[4]。这已扩展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主要表现形式为随便而亲昵的接触、插科打诨等。人们在狂欢节中平等对话,抛却身份、等级和秩序,用颠覆的眼光看待世界。
在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中,人们在庆典活动中以面具掩饰身份,身着异于日常的服饰,于街头广场举办游行与演出。而在当下这场深受本土文化影响的“万梗节”狂欢中,各类角色扮演与“梗文化”的演绎,契合巴赫金的狂欢理论。街头巷尾宛如狂欢广场,为参与者提供自由表达的舞台。人们暂时抽离现实的社会关系与束缚,通过搞怪的模仿与诙谐的“梗”,举行别开生面的狂欢仪式。在人们制造和传播网络热“梗”的过程中,“梗文化”狂欢现象浅层次表现为复制传播、分享转发,甚至开发了Cosplay、情景再现等新形式。“梗文化”现象,是一组将“梗”带入狂欢广场中的象征性行为集合,人们采用独特的狂欢化语言,通过戏仿、滑稽改编与模仿讽刺,形成泛娱乐化的文化狂欢现象。
新媒体时代,青年亚文化传播渠道更加多元、传播内容更加丰富、传播受众更加广泛。虽产生诸多新的情绪表达方式,但也引发了混乱和失序等问题。下面以上海“万梗节”为例,从狂欢前提、狂欢广场、狂欢的参与者、狂欢语言出发,系统分析“梗文化”狂欢现象的构成因素。
(一)狂欢前提:互动空间网络化开放化
上海“万梗节”的变装表演,与西方万圣节的扮鬼仪式不同,人们多从网络热词与“段子”中汲取灵感。网络技术的全民实时性,加之网络空间自由开放的特征,与巴赫金理论中狂欢节全民性、开放性的特点相契合。以各大视频网站与直播为连接平台,记录者和被记录者自发将视频传至网站,现场狂欢的参与者大声欢呼,许多热“梗”再度出圈。同时,在网络平台的助力下,依托UGC传播模式,狂欢仪式的影响由线下进一步蔓延至线上。在视频平台与网络社区,越来越多的人进行跨时空交互,实现去中心化的双向交流。
在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中,全民头戴面具跳舞,不断举行加冕与脱冕的仪式。而在该事件中,所有参与者皆卸下平日佩戴的身份面具,一同沉浸在狂欢的氛围中。变装者与网民以匿名的大多数身份活动,几乎每个人都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在虚拟的网络空间,网络技术构筑了类似于巴赫金狂欢理论中平等的“第二世界”。正如梅罗维茨所说的,“电子介入交往的结果,场景和行为的界定不再取决于物质位置”[5]。电子媒介使得人们能挣脱时空束缚以构建社会联系。在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狂欢中,直播间“哪里贵了”“打工人”“挖野菜”等热“梗”的变装表演、开放讨论,说明网络互动空间为狂欢提供了一定程度的自由。
(二)狂欢广场:舞台由线下扩展至社交平台
狂欢生活是在狂欢广场进行的。狂欢广场既可以是某个具体的与他人产生共鸣的场所,又隐喻某种象征——大众性的象征。在上海“万梗节”狂欢中,狂欢广场首先是活动发生的地点——上海巨鹿路。作为狂欢语言演出展示的舞台,狂欢广场上的活动参与者再无身份地位的差别,皆以享受狂欢娱乐为目的。在这个广场上,人们只需要加入角色扮演的行列,或带着娱乐的态度走进狂欢者组成的人群,便自动加入狂欢活动。而参与者们将现场的视频、图片等资料上传到社交平台,互联网的虚拟广场便得以形成。微博平台上相关信息最多,占比超八成,短视频次之,具备强社交属性的两个媒体平台成为此次上海“万梗节”活动的主要传播渠道。
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物质空间的局限性被突破,互联网为网友们构建了一个个共同在场的虚拟身份空间。网络传播所具备的自由性与开放性,恰恰与狂欢现象所需的环境相符。这种由媒介赋能的形式,使得原本局限于特定区域的线下狂欢活动,得以迅速拓展至线上,实现跨地域的广泛参与。没有到达现场的网友也能够通过社交媒体参与话题讨论,很多网友表示自己“感受到了上海快乐的气息”,希望自己也能身在上海。狂欢通过社交媒体上的讨论得到延伸,参与讨论的网民产生情感共鸣,狂欢广场效应得到扩展。
(三)狂欢的参与者:共同创作、群体参与
巴赫金认为,在狂欢中,所有的人都是积极的参加者,所有的人都参与狂欢戏的演出,不分演员和观众[6-7]。线上线下的狂欢参与者共同造就此次上海“万梗节”巨大的传播势能,网络热“梗”的辐射范围颇为广泛。不少热“梗”,如电视剧《甄嬛传》中祺贵人向皇上举报甄嬛的名场面,被狂欢参与者以搞怪逗乐的方式“复制”到此次上海“万梗节”现场。在上海的巨鹿路、复兴路等热门地点,“热梗”的二创者往往能吸引众多懂“梗”的人围观打卡,一些不懂“梗”的人也容易被现场氛围感染,一同狂欢。而上海“万梗节”也多次登上微博热搜榜,并被不少媒体争相报道。有些看到“万梗节”精彩图文、视频的网友,直接被吸引加入现场狂欢,有些虽身不能至,但也积极转发、评论这一话题,促成“万梗节”的UGC内容生产。在狂欢者的共同创作下,虚拟世界与社会现实最终实现狂欢融合。
(四)狂欢语言:夸张戏谑的角色扮演将狂欢推向顶峰
在巴赫金看来,不拘形式的狂欢语言,是制造狂欢气氛的关键。狂欢语言包括加冕与脱冕、易位、换装,改变身份、角色,还有打嘴仗、顺口溜等[3]117。在上海“万梗节”活动中,有的狂欢者骑着共享单车扮演如来佛祖,有的扮演《甄嬛传》里的角色上演经典桥段,有的扮演被无良甲方压榨的憔悴打工人,有的扮演盆栽,还有的扮演世界名画中的角色等。在狂欢中,人们改变现实生活中的身份角色,把模仿所扮演角色的外表和言行举止等作为自己的狂欢语言,通过夸张的演绎与戏谑的表达,展现自身的精神状态,真实反映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的情感联系。这类狂欢语言,摆脱了“规则与等级的束缚以及一般语言的种种清规戒律,而变成一种仿佛是特殊的语言”[3]118。当狂欢延伸到线上,参与分享、讨论和转发的网友们便成了狂欢参与者,他们运用文字、图片和视频等,将狂欢的气氛和影响推向顶峰。
(一)多重压力下的角逐与解放
狂欢广场的搭建给予参与者宣泄和释放压力的场所,使人们达到自我解压的目的。当今世界,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人们面临着不学习便会落后于人的困境。“造梗”“玩梗”的主要群体为年轻人,其通常背负学业、事业、家庭等重担,亟须找到宣泄压力的渠道。但现实生活中,可供年轻人宣泄的场合并不多。而此次上海“万梗节”经过年轻一辈的解构与重构,已变成一场戏谑的、俯就颠倒的狂欢节。无论是从人们对“那式名言”的拥趸,抑或以自嘲的方式道出打工人的辛酸不易,皆体现了大众对压抑情绪的释放。在狂欢广场上,人们可以尽情、自由地表达自我,同时名人明星首先成为造“梗”的对象,而普通民众的话语权则得到很大程度的解放。
(二)对社交网络身份认同的需求
激烈的社会竞争让年轻人倍感压力,心灵缺乏依托和归属。而在圈层化的组织中,年轻人更容易找到归属感和自我身份认同。“梗文化”的传播,在某种程度上为年轻人提供了实现身份认同的机会。在现实生活中没有联系的两个人,能够因为对同一个“梗”的理解而建立起联系,达成身份确认。在社交网络中,懂同一个“梗”的人可以心照不宣地形成默契,甚至由此形成一个圈层。在上海“万梗节”中,扮演《甄嬛传》中安陵容的coser出场时播放音乐《江南可采莲》,引发现场“甄学家”的大合唱。还有参与者通过化憔悴的妆容,并挂上“学建筑的”“学计算机的”等标签,引发相同专业学生的共鸣。在传播中,“梗文化”成为社交货币。网络狂欢为“梗文化”传播提供了不拘形式的自由广场,不仅使信息传播速率大幅提升,还使原本分散的个体被联系起来,形成一个个互动频繁、情感共鸣强烈的网络社群。人们可以在社群中畅所欲言,从而进一步引发群体共鸣。
(三)暂时脱离社会角色的话语体系
社会学家福柯曾言“权力即话语”。在这样的话语体系中,人们按照社会秩序扮演着相对固定的角色。在这种社会环境和社会心理基础上,狂欢理论找到了生长的土壤。例如,在这场文化狂欢中,“梗”大都产生于特定的语境,许多“梗”从语境中被单独抽离出来本身是无意义的,也有许多“梗”在传播中其意义不断被消解。而参与者正试图通过戏仿、改编与模仿一个个“梗”,在碰撞交流中构建独属于自己的话语体系,这种话语体系往往是不受教条约束的,并且经不起推敲,更不能彻底解放。然而,作为与常规生活全然不同的表达方式,戏谑性的狂欢语言恰恰能够代表参与者的动机。“尽管这种娱乐化的过程往往不可避免地指向空洞和无意义,但是,那种释放激情、缓解焦虑、宣泄不满的文化心理的意义向度却也凸显出来。”[8]狂欢仪式上的游戏性、意义上的空白,使人们得以暂时抽离在现实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
“梗文化”引发的狂欢,通过颠覆性的方式,在某种意义上缓解了青年群体的社会心理压力,但并没有从真正意义上洗涤大众的精神文化。如何在“梗文化”的狂欢浪潮下明辨是非、不盲目跟风,冲破孤独的精神枷锁,理性表达自己的情感,是当代青年需要思考的问题。
(一)积极影响:自我解压、宣泄情绪,缓解社会心理压力
网络“梗”从娱乐化转向社会化,受众基础也在狂欢热潮下扩大。巴赫金强调了观众的地位,体现了“人”的交互主体性。网络玩“梗”是网络新世代自我意识的呈现和表达,是一定时期或特定场景社会大众心理状态的流露[9-10]。在“梗文化”狂欢热潮下,个体表面上获得“本我”的解放,人们纵情狂欢,暂时找回内心的松弛感。在巴赫金看来,在狂欢节中表现的肉体的感性体验使这种乌托邦呈现出完整的人,解放了人的意义[3]117。
纵观“梗文化”狂欢热潮,其反映了人们对自我价值尤其是情绪价值的看重。“梗”如今已成为倾听基层群众呼声的渠道之一,热度较高的“梗”往往能反映群众所关心的社会问题及真实的心声。在新的媒介环境下,“梗文化”这类青年亚文化更偏向娱乐化的表现形式,充满狂欢色彩。“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与对话理论或许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社会性样式类型学——乌托邦式平等的存在境域。”[11]作为常规生活的补充和调节,这类文化狂欢提供了一种缓解压力的新形式,以娱乐为手段自我愉悦,起着情绪减压阀的作用。
(二)消极影响
1.盲目跟风:易进一步导致群体极化
当前,网民数量急剧攀升,网络群体的数量和种类也越来越多,而互联网的便捷性让信息得以快速传播,人们能够跨越时空即时了解事件,观点也能快速在网络平台上传递。“梗”因其形式及非正式的表达,更容易进行病毒式传播。《乌合之众》阐述了群体情感的非理性,当个体进入一个群体时,理性就会消失,无意识占据理性[12-14]。个人在群体中因无须担责可能出现道德失范行为,进一步导致群体极化。社交媒体用户内容生产的热情如巴赫金的狂欢理论所诠释的大众非理性表达[15]。狂欢下的“梗”文化若承载的是负面消极的情绪,那么这种情绪将在群体中扩散,再加上网络“意见领袖”的引导,群体极化现象将造成更大的影响。
2.狂欢下的孤独:短暂的狂欢或许导致精神状态失衡
在狂欢中,参与者内在的情绪受到狂欢氛围的调动,变为兴奋的模式。上海“万梗节”的狂欢反映出当代年轻人渴望自由、快乐的内心需求,狂欢成为情绪的减压阀。这种狂欢能够为参与者们提供暂时享受精神兴奋与狂欢的空间,排解现实生活中积压的负面情绪。在短暂的情感宣泄与集体狂欢后,“乌托邦”的消失使多数参与者被迫从兴奋欢愉的状态重归平静,回归快节奏的工作和生活。由于参与者难以调整自身的状态,容易产生失落感、孤独感和空虚感,导致精神状态失衡。这种狂欢是暂时的,参与者无论是在线上还是线下狂欢,都要回归现实,如果调整不好,有可能陷入寂寞与空虚的状态。
“梗文化”作为近年来青年亚文化中较为活跃的存在,与社会热点紧密结合。基于新媒体传播,“梗文化”狂欢有着诸多构成因素与特性,其折射出的话语权力解放、身份认同需求的社会文化心理,值得反思。
本文通过青年亚文化情绪表达与效果分析,发现表面上文化狂欢成为大众情绪的减压阀,实际上文化狂欢中存在较为突出的群体极化现象、社交孤独窘境。社会主流媒体应注重社会深层需求,秉持更开放的胸襟予以包容;主流媒体应引导人们在“梗文化”狂欢等浪潮中明辨是非,进而在激发青年群体文化活力的基础上,切实助力文化环境的现代治理、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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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谢婧,研究方向:新媒体传播。徐玥,研究方向:新媒体传播。李梓昱,研究方向:新媒体传播。诸瑾懿,研究方向:新媒体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