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的临床研究进展

2024-09-11 00:00:00蔡志胜蔡华钰吴志平郭为汀
云南中医中药杂志 2024年8期

摘要: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OSAHS)是一种以夜间呼吸暂停、打鼾、睡眠觉醒阈值低和白天嗜睡为主要症状的睡眠呼吸障碍性疾病。目前西医对OSAHS的治疗手段有限,且存在诸多不足之处,而中医药对OSAHS确有疗效,且具有便捷、高性价比、安全等优势。通过从病名沿革、病因病机、证候分类及临床治疗等方面综述OSAHS的中医药治疗研究进展,以期为临床医师运用中医药治疗OSAHS提供参考。

关键词: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中医;综述

中图分类号:R256.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24)08-0079-04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OSAHS)是一种以夜间呼吸暂停、打鼾、睡眠觉醒阈值低和白天嗜睡为主要症状的睡眠呼吸障碍性疾病[1]。随着肥胖人群的逐年增多,OSAHS的患病率也逐步增加,且以男性患病者居多[2]。流行病学调查显示[3],OSAHS成年男性患病率为22%,显著高于成年女性的17%。目前研究已表明[4-5],OSAHS与多种疾病的发生密切相关,包括但不限于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及情绪障碍等多个系统的疾病,不仅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甚至可能导致死亡。

持续气道正压通气(continuous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CPAP)是目前OSAHS的主要治疗方法,但患者常因价格高昂和使用不便而表现出不高的依从性。Susanna等人在香港调查发现[6],仅有9.4%的OSAHS患者能接受并坚持CPAP治疗。中医药在临床治疗OSAHS中表现出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一项荟萃分析结果显示[7],中医药治疗在降低OSAHS患者的嗜睡评分方面显著优于安慰剂,且安全性佳。本文综述近年来中医治疗OSAHS的临床研究进展,以期指导临床工作。

1 病名沿革

古代中医学并无OSAHS的病名,现代中医学家根据OSAHS的临床表现,将其归为“鼾症”、“鼾眠”及“鼻鼾”等范畴。早在《素问·逆调论》中便有“不得卧而息有音者”的描述,这与OSAHS的临床症状是非常相似的。汉代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将鼾解释为“卧息也”。同期的张仲景也在《伤寒论》中提及“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但此处的“鼾”是作为外感病的兼症出现的,张仲景并未专门对“鼾”提出相应的治疗措施。隋代医家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中首次明确记载鼾病。自此以后,“鼾”作为疾病病名出现在各种典籍中。随着中医学的不断发展,2019年中华中医药学会内科分会将OSAHS正式归属到“鼾症”范畴,这一定义的制定促进了OSAHS在中医领域研究的标准化与规范化。

2 病因病机

中医学对OSAHS的认识是一个随着中医理论体系的完善与创新逐步变化的过程。隋代巢元方从生理结构方面阐述了鼾的病因,认为“肥人气血沉厚,迫隘喉咽”是鼾的病因,而病机为“气有不合,则冲击喉咙而做声”,即气机不畅。明代医家张介宾在其所著《景岳全书》中提出脾虚痰湿是鼾的主要病机的观点,认为“痰湿搏击于喉间,发为此病”。清代李用粹认为鼾是因为痰升于肺,壅塞鼻窍所致,并将其命名为“中痰”。国医大师王琦认为,OSAHS患者多属痰湿体质,故其病理因素以痰湿为主。朱烨芳等[8]亦从中医证素角度证实成人OSAHS患者的中医病性以痰和湿为主。痰湿为OSAHS主要病理因素的观点被大多现代中医医家所接受。除了痰湿之外,瘀与虚也是OSAHS的病因。现代临床观察发现[9-11],在OSAHS患者中痰湿证占比最多,而瘀证、虚证紧跟随后。整体看来,业内普遍认为痰湿是OSAHS的主要病理因素,可兼有瘀、虚;病性可见实证、虚证及虚实K+HSKjRnJyxrT/AYDOcTfQR7LSU5x5XlQWWGDhh0Ca0=夹杂,但以实证居多。

3 证候分类

OSAHS客观化和规范化的证候分类有助于推进OSAHS的中医辨证论治及真实世界的临床研究。梳理2019年发布的《鼾症中医诊疗专家共识意见》(以下简称“共识意见”)[12],共识意见中将鼾症的中医辨证分型分成痰湿内阻证、痰瘀互结证、痰热内蕴证、气虚痰瘀证、肺脾气虚证及脾肾两虚证6种主要证型。尽管在共识意见中“鼾症”的含义不仅指OSAHS,还包括单纯鼾症,但由于二者在症状、体征方面非常相似,故在证候分类上亦殊途同归,具有一定的临床指导意义。

除了专家共识所提到的分型外,当代中医家根据自身临床实践经验,对OSAHS的辨证分型提出各有独特见解。陈飞等[13]对167例OSAHS患者的中医证候分布进行聚类分析后提出OSAHS证候以痰湿内阻证、痰热内蕴证、肺脾气虚证、气滞血瘀证4种证型为主的观点。赵彩霞[14]调查发现,OSAHS患者的主要证型为痰热内蕴、血瘀、气阴两虚、痰瘀互结,以痰证和血瘀证为主。王培源[15]对95例OSAHS患者进行观察,发现OSAHS以实证为主,占比64.21%,分型为痰湿型,痰热型,痰瘀互结型;虚证占比为35.79%,分型为脾气虚型,肾阳虚型。综合共识意见及各家研究结果,OSAHS的证候分型主要有痰湿内阻、痰瘀互结、痰热阻滞、肺脾气虚、脾肾两虚、气阴两虚等,可作为临床辨证论治的参考。

4 临床治疗

4.1 中药治疗 中药方剂是中医治疗疾病最主要的方式。共识意见认为治疗OSAHS可以参考下列处方:痰湿内阻证——二陈汤合四君子汤加减;痰瘀互结证——涤痰汤合血府逐瘀汤加减;痰热内蕴证——黄连温胆汤加减;气虚痰瘀证——四君子汤或半夏白术天麻汤合血府逐瘀汤加减;肺脾气虚证——补中益气汤加减;脾肾两虚证——四君子汤合金匮肾气丸加减。

除了专家共识所推荐的方剂外,其他医家结合自身临床经验,总结出一些对OSAHS治疗亦行之有效的方剂。周兴玮等[16]研究发现,止鼾汤能显著降低痰瘀互结型OSAHS患者的呼吸紊乱指数(apnea–hypopnea index,AHI),提高最低动脉血氧饱和度(lowest arterial oxygen saturation,LSaO2)。杨晓明等[17]运用化湿醒鼾汤辅助治疗痰湿内阻证中重度OSAHS患者发现,治疗组相较于对照组,患者的中医证候评分、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BMI)、AHI及LSaO2改善更明显。庞志勇等[18]发现谷青止鼾汤能够提高OSAHS患者的LSaO2,降低AHI、氧减指数及中医证候积分,且安全性好。连乐燊等[19]运用半夏厚朴汤对痰气交结型中重度OSAHS患者进行为期8 W的干预后,发现OSAHS患者血清MDA、IL-6、TNF-α、ET-1、VEGF水平的显著下降,有效改善患者炎症反应、氧化应激及血管内皮功能障碍。通过整理文献可知,尽管不同的中医医家对OSAHS有着不同的治疗处方,但方剂中所用的中药必有燥湿化痰类中药。一项数据挖掘结果也显示[20],现代中医家治疗OSAHS基础方为二陈汤,最常用半夏、茯苓及陈皮等健脾、燥湿、化痰类药物。这也侧面表明现代中医医家对“痰湿”这个主要病理因素的重视。

4.2 针刺治疗 针刺疗法是一种以八纲辨证为纲领,将经络辨证与脏腑、气血辨证相结合进行诊疗疾病的重要的中医外治技术。一项Meta分析结果显示[21],针刺疗法治疗OSAHS临床疗效佳且具有累积效应。包丽君等[22]基于数据挖掘技术发现针灸治疗OSAHS取穴以丰隆、廉泉及足三里为主。丰隆穴是祛痰的要穴,通过调理脾胃脏腑达到祛湿化痰的疗效;廉泉穴位舌咽部,穴位下大量分布能支配颏舌肌、咽部扩张肌等肌肉活动的舌下神经及分支,针刺廉泉穴能改善舌后气道功能,维持上气道通畅;足三里穴是足阳明胃经要穴,具有调理脾胃气机,健脾祛湿化痰之功,加之足阳明胃经循喉咙,针刺该穴还有通利咽喉之效。周洪波等[23]发现,经针刺治疗(取穴印堂、迎香、安眠、列缺、太溪、太白、旁廉泉)后,OSAHS患者的AHI、LSaO2及和Epworth嗜睡量表评分均优于治疗前,且临床总有效率为82.4%,高于显著对照组的22.9%。袁淑芬等[24]对比了经鼻持续气道正压通气(nasal continuous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nCPAP)疗法和针刺疗法对OSAHS的治疗效果发现,尽管针刺组与nCPAP组的治疗有效率无明显差异,但针刺组在改善患者呼吸障碍指数(respiratory disturbance index,RDI)、AHI及LSaO2等方面显著优于nCPAP组,且针刺治疗效果更持久。综上所述,针刺疗法对OSAHS确有疗效,值得临床推广使用。

4.3 穴位埋线 穴位埋线疗法是一种基于针灸学理论和埋线疗法融汇而成的技术,通过将可吸收线置入穴位,实现对穴位持久且柔和的刺激,起到“深纳而久留之,以治顽疾”的效果。孟言[25]将50例OSAHS患者随机均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采用穴位埋线疗法,对照组为饮食运动干预法,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2.0%,对照组总有效率为81.8%。门甜甜[26]采用穴位埋线疗法治疗痰瘀互结型OSAHS患者后发现,患者的中医临床症状、呼吸紊乱指数、最低血氧饱和度及Epworth嗜睡量表评分均得到明显的改善。综上所述,穴位埋线疗法对OSAHS有一定的疗效,但目前相关研究偏少,机制亦不明确,可在未来进行深入探讨研究。

4.4 耳穴贴压 耳穴贴压是一种便捷廉价的中医外治法,通过对耳部穴位的良性刺激,循经络与机体各个器官产生联系,从而达到调节周身脏腑气血的目的。现代研究认为耳穴的治疗效应是神经-体液调节的一种体现。陈沁等[27]观察磁珠耳压疗法对OSAHS患者的临床疗效发现,磁珠耳压疗法能改善OSAHS患者的AHI、ESS评分及LSaO2等指标,且在轻中度OSAHS患者中效果更为显著。唐莉等[28]对脾肾阳虚型OSAHS患者进行耳穴贴压干预治疗10d后发现,患者夜间憋醒、嗜睡等临床症状明显改善,总有效率可达94.29%。综上可见,耳穴贴压对OSAHS的临床效果显著,其便捷性及安全性的优势使耳穴贴压能适合不同类型的患者,但耳穴贴压治疗OSAHS目前仍停留在临床疗效观察的层次,其中具体机制尚不明确,需要更深入的研究。

4.5 功法导引 中医功法具有促进气血运行、调节脏腑功能的效果,从而实现对疾病的治疗。罗祥一[29]对OSAHS患者进行为期3个月的中医功法易筋经治疗干预后发现,患者的BMI、AHI、ESS评分及LSaO2等方面的数据均有显著改善,提示易筋经功法锻炼对OSAHS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但现代研究也发现[30-31],OSAHS患者特别是肥胖患者通过体育锻炼进行体重控制后,OSAHS的临床表现亦会相应改善。目前有关单纯中医功法治疗OSAHS的文献报道寥寥无几,且尚无关于中医功法与现代体育锻炼治疗OSAHS的临床疗效对比,尚不能明确二者在治疗OSAHS之间的差异,在今后的研究中可设计更多、更进一步的临床试验去研究探讨。

5 小结

综上所述,现代中医学认为OSAHS主要责之于痰湿,可兼有虚与瘀;病位主要在肺、脾、肾;病性可见实证、虚证及虚实夹杂,以实证居多;治疗上以化痰祛湿为基础大法,随症辨证论治;治疗方法主要包括中药内服、针刺治疗、穴位埋线、耳穴贴压及功法导引等,均有一定的疗效,且具有安全、便捷等优势。临床上诊治OSAHS患者时,医者可综合运用多种方法,相互配合,以便更快、更好地改善患者症状,取得理想的治疗效果。然而,尽管目前报道中医治疗OSAHS的文献众多,方法多样,但大多研究的循证证据等级偏低,且多仅局限于临床疗效的研究,缺乏对作用机制的研究,未来的研究应在作用机制方面加大投入,这也是中医药现代化所必须经历的过程。

参考文献:

[1]Veasey SC,Rosen IM.Obstructive sleep apnea in adults[J].N Engl J Med,2019,380(15):1442-1449.

[2]Peppard PE,Young T,Barnet JH,et al.Increased prevalence of sleep-disordered breathing in adults[J].Am J Epidemiol,2013,177(9):1006-1014.

[3]Franklin KA,Lindberg E.Obstructive sleep apnea is a common disorder in the population-a review on the epidemiology of sleep apnea[J].J Thorac Dis,2015,7(8):1311-1322.

[4]何权瀛.睡眠呼吸暂停与世界人口全因死亡率前10位疾病的关系[J].中国呼吸与危重监护杂志,2014,13(3):225-228.

[5]Stubbs B,Vancampfort D,Veronese N,et al.The prevalence and predictors of obstructive sleep apnea in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bipolar disorder and schizophrenia: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J Affect Disord,2016,197:259-267.

[6]Ng SS,Chan TO,To KW,et al.Prevalence of obstructive sleep apnea syndrome and CPAP adherence in the elderly Chinese population[J].PLoS One.2015 Mar 16,10(3):e0119829.

[7]司一妹,张海龙,李宣霖,等.中药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疗效与安全性的Meta分析[J].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2020,22(6):2120-2128.

[8]朱烨芳,陈雨燕,罗斌,等.成人OSAHS患者中医证素分布研究:以福州地区为例[J].亚太传统医药,2022,18(10):120-124.

[9]李梦真,史良恬,冯淬灵,等.106例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患者中医体质特点分析[J].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21,44(10):953-959.

[10]黄颖,王玉妹,何科杰,等.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中医证型与AHI、LSpO2、ESS相关性分析[J].四川中医,2017,35(11):60-62.

[11]曾圣凯.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中医证候分布规律及其影响因素.全科口腔医学杂志(电子版),2019,6(10):132-134.

[12]陈志斌,兰岚.鼾症中医诊疗专家共识意见[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9,26(1):1-5.

[13]陈飞,梁永辉,陈惠茹,等.167例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患者中医证候分布规律研究[J].福建中医药,2023,54(6):9-12.

[14]赵彩霞.80例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患者中医证候分析[J].医学理论与实践,2016,29(8):1034-1035.

[15]王培源.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中医证型与局部体征关系研究[J].新中医,2022,54(14):31-35.

[16]周兴玮,王剑,童兴科,等.止鼾汤治疗痰瘀互结型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临床观察[J].山西中医,2022,38(9):41-42.

[17]杨晓明,刘忠达,李权,等.化湿醒鼾汤辅助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的临床观察[J].中国现代医生,2022,60(6):145-147,169.

[18]庞志勇,胡培森,张然.谷青止鼾汤对阻塞性呼吸睡眠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的临床研究[J].中华中医药学刊,2022,40(4):211-214.

[19]连乐燊,蒋紫云,刘小虹,等.半夏厚朴汤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患者炎症反应、氧化应激、血管内皮功能障碍的影响[J].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2020,37(9):1636-1640.

[20]蔡志胜,蔡华钰,王春娥,等.基于数据挖掘的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中医用药规律分析[J].中医药通报,2022,21(11):29-36.

[21]焦素芹,朱金妹,何俊,等.针刺疗法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临床疗效的Meta分析[J].实用心脑肺血管病杂志,2018,26(6):5-9.

[22]包君丽,高欣元,彭坤明,等.基于数据挖掘探究针灸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选穴规律[J].西部中医药,2022,35(9):79-84.

[23]周洪波,李安洪,胡竞雅.针刺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的临床观察[J].上海针灸杂志,2021,40(4):390-393.

[24]袁淑芬,刘鸿,刘笑静.针刺对OSAHS患者呼吸紊乱指数、血氧饱和度及血清炎症因子的影响[J].中华全科医学,2020,18(8):1369-1372.

[25]孟言.穴位埋线治疗单纯性肥胖合并OSAHS的临床研究[D].北京:北京中医药大学,2021,63.

[26]门甜甜.穴位埋线治疗痰瘀互结型OSAHS的临床疗效观察[D].济南:山东中医药大学,2017,14.

[27]陈沁,林劲榕,叶玲,等.磁珠耳压疗法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临床研究[J].陕西中医学院学报,2015,38(3):61-64+122.

[28]唐莉,王颖,丰光全.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不同治疗方式疗效观察[J].中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2013,20(6):329-330.

[29]罗祥一.《易筋经》功法锻炼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PSG相关指标的影响[D].成都:成都中医药大学,2018,24-25.

[30]Carneiro-Barrera A,Díaz-Román A,Guillén-Riquelme A,et al.Weight loss and lifestyle interventions for obstructive sleep apnoea in adults: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Obes Rev.2019 May;20(5):750-762.

[31]黄维,赖海春,林伟,等.持续性气道正压通气、口腔矫治器和运动锻炼治疗重度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的疗效对比[J].福建医药杂志,2020,42(1):3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