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视域下人工智能教育的态势、困境与突破

摘 要 “双减”为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落地实施带来了新的挑战与契机。“双减”视域下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呈现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家庭教育三者融合推进的发展态势，但实然样态中尚存理念偏差、生态缺失、师资缺位等现实困境。其突破路径为回归“双减”初衷与人工智能教育初心，有机融合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与家庭教育为一体，将新认知形成、新体系建构、新空间构筑、新师资培育、新评价构建融为整体，重构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新体系、重塑新生态。

关 键 词 “双减”；人工智能教育；青少年教育；教育新生态

引用格式 张会庆， 陈华，张爱红.“双减”视域下人工智能教育的态势、困境与突破[J].教学与管理，2024（24）：17-21.

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为逐步朝向普及化、智能化与纵深化方向发展的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提供了有力支撑[1]。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已经蔚然成风、初具规模，得到了民众普遍关注和广泛认可，不仅学校普及开设课程，校外教育培训机构也在大力推行，而且家庭教育也逐步融入人工智能教育元素，但囿于教育体系构建的系统复杂性和前期基础薄弱等原因，尚处于起步和探索阶段[2]，实然状态并不尽如人意。

“双减”落实中应当理性看待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合理利用其价值优化教育体系，培育教育新生态，实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质量人才培养目标。“双减”视域下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正处于一种必然性、实然性与应然性的“三性”交织融合的胶着状态，探索以落实“双减”为基础的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何去何从，成为一个极具紧迫性的议题。本研究尝试探明“双减”视域下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未来发展态势走向，探析现实困境及成因，以减轻青少年学业负担并促进其全面发展为基准，探寻践行路径，旨在为“双减”背景下构筑温度与内涵并存的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新生态，推进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的理论发展与实践提供参考。

一、“双减”视域下人工智能教育的发展态势

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兴起与发展受到多重因素影响，“双减”视域下其发展态势必然会依据青少年身心发展特征，抓住接触学习人工智能的好时机，走向“家校社”错位发展、相互支撑、协同推进的应然理路，走进成功塑造智能社会发展所需的高质量人才新境界。

1.学校成为核心场域

2017年，国务院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要在中小学设置人工智能相关课程[3]。2018年，教育部发布《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强调在中小学阶段引入人工智能普及教育[4]。2019年，教育部办公厅印发《教育信息化和网络安全工作要点》，指出要在中小学阶段逐步推广人工智能教育，增设人工智能课程[5]。因此，一方面，学校要转变育人方式，借助技术赋能作用，围绕课堂教学、作业设计、课后服务等减负关键环节开展育人工作，另一方面，学校要“减法”与“加法”并重，结合教育部关于印发《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2022年版）的通知》[6]，深化课程改革，不断丰富教学内容与拓展学习空间，提供个性化、精准化的学习资源与学习服务。人工智能教育作为新兴教学科目，以人工智能相关的知识、方法与技能为教学内容，成为学校满足学生多样化个性化需求，确保在校内学足学好的重要教学内容。概言之，智能社会发展离不开一大批具有智能素养的人才，而学校作为人才培养的主要场所，必然要以人工智能教育培养青少年的智能思维，提升智能素养，促进其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有所担当、有所作为、有所突破的人才。人工智能教育，作为“双减”下学校课后延时服务中学生留校“学什么”的重要选项，成为解决“三点半”放学难题的有效处方。

2.社会成为重要支柱

“双减”下社会培训机构如何生存发展，关键之处在于其课程开设是否符合时代发展、青少年成长需求、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诉求，这也是提升校外课程吸引力的三大标准。相对于传统学科，人工智能教育带有浓厚的现代科技气息，不仅仅教授青少年人工智能知识，掌握操控机器的本领，更为重要的是提升其思维能力，帮助其理解人机交互方式与思维特征的异同点，树立人机共存的正确价值观与世界观，具tsHvAA2ab63Mci2ELgCwPA==备良好信息道德和科技伦理，这些都应成为校外培训机构的教学内容。在纵深推进“双减”、人工智能教育大行其道的双重叠加时代背景下，社会培训机构因时而动、因势而动，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移到非学科类的人工智能教育上，依托其所拥有的敏锐市场洞察力与超强开拓力、优质师资和丰厚资本，投入到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巨大市场。

3.家庭成为关键场所

家庭教育贯穿青少年成长全过程，成为人工智能教育的重要支柱。家庭是青少年接触、感受和认识智能社会的重要窗口，在这一过程中，家庭教育起着不容小觑的作用。深度开展家校合作，帮助家长克服急功近利、盲目攀比的心理，有意识地通过使用智能技术的家庭生活实践的言传身教，对子女施以人工智能教育，成为促进青少年智能素养提升的关键性社会活动。智能时代要注重净化家庭教育氛围，给予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必要的精神与物质层面上的支持。作为学校教育的基础、补充和延伸，家庭教育在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中并非可有可无的点缀，而是青少年启蒙启智的核心环节，有助于促进青少年体验技术的强劲作用以及技术自身存有的局限，能为青少年终身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

二、“双减”视域下人工智能教育的现实困境

1.首要难点：理念尚有偏差

“双减”视域下深入推进人工智能教育离不开教育理念变革。当下，无论是教育管理者、培训行业员工、学校教师，还是家长和青少年等相关主体，对于人工智能教育认识程度并未达到理想高度，理念不甚清晰，存在诸多误区或模糊的认识，进而导致实践行动弱化，跟不上时代发展步伐。很多教师理念缺失、理论缺位、行动缺力，将其窄化为编程教育，课程内容缺乏开放性和融合性，且忽视其跨学科性、实践性、技术性等特征，对于课程体系等级和学段层次划分不甚明确，个性化培养体系不健全，陷入青少年能力的单一化、同质化和平庸化发展的泥潭之中。在大力推进素质教育的当下，还蔓延着“短视化、功利化”的不良教育观念，过于追求规模化和服务于学科类课程教学，指望短短几个学时就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或者以人工智能教育为工具服务于应试。这无形中增加了青少年学业负担，违背了“双减”初衷，造成了人工智能在青少年心目中的颓败，也极易产生人工智能高不可攀的恐慌。

教育背景、资源占有量和家庭收入条件等多重因素综合影响下，家长对于人工智能教育的理解和重视程度存在明显差异。有的家长过于重视人工智能教育，往往陷入巨大的焦虑之中，盲目地教育投资，过度加压给孩子，一定程度上危害青少年智力发展、心理健康和生长发育，甚至会造成身体上不可逆伤害，且无形中陷入数字鸿沟的泥沼。

2.核心痛点：生态尚未成型

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不能仅局限于校内狭小密闭的班级等物理场所，拘囿于纸质资源，其生态系统离不开智能化实践场域、优质资源体系和有效教学模式等多维度支持。智能时代人工智能教育方式必然将更加依赖于智能教学平台，数据驱动、虚实结合、自适应的智能学习空间应该成为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的标配，各种教学模式将供其根据个人需求和现实条件予以自由挑选。但现有课程体系、学习资源、环境条件等亟须完善，场域不够宽泛，智能教学环境有待完备，校外教育培训机构缺乏规范管理，家庭教育作用未充分发挥，良好生态环境尚未成型。人工智能教育需要大量的经费、设备等投入，很多学校难以从有限的教育财政经费中列支，因而转嫁到家长身上。另外，校外培训机构也囿于高成本的投入，收费标准较高，使得很多并不富裕的家庭“捉肘见襟”，无形中也使得“寒门难再出贵子”的论调更加强音。

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固然有其非凡的价值与意义，但基础薄弱的学校仓促开设相关课程，家长狂热相信并夸大人工智能教育价值，使得青少年负担加重，破坏了和谐有序教育生态。同时，规模庞大、利润丰厚的人工智能教育市场诱发了校外培训机构种种不规范的操作，直接影响了良性生态发展，使得长久以来悬而未决的青少年学业过重“沉疴积弊”和校外培训野蛮生长、肆意发展、乱象频生等教育异化问题愈演愈烈，无形中加重了青少年学业负担和家长的焦虑情绪。

“双减”就是要进一步重塑教育新生态，促进教育公平，但城乡、学校、家庭之间对于人工智能教育的投入力度差别较大，各地区、各学校软硬件设施状况参差不齐，有悖于教育公平性，钳制了教育生态平衡发展。人工智能教育发轫离不开大量教学资源支持的课程体系构建，但地区和学校之间人工智能教育课程体系建设上差异性显著，教学内容分化，课程开设随机性强，教学资源缺乏日益精进与标准规范。相对于具有大量资本介入的培训机构而言，学校人工智能教育的经费投入、场地建设、教学资源和师资力量等诸多方面还较为欠缺。随着“双减”持续推进，非学科类课程培训市场逐步扩大，家长有意识地围绕孩子的基础、特长与爱好选择校外人工智能教育培训课程。社会教育培训机构将人工智能教育作为新兴培训热点蜂拥而上，不断加大投入力度，但部分机构为了争夺市场而忽视教育规律，甚至夸大其词进行营销，疏忽了青少年品德修养和思维能力的长期培育，导致人工智能教育连贯性不强、育人性不足。另外，家校协同促进人工智能教育的机制有待完善。人工智能教育对家长的观念、知识储备、信息素养水平和家庭经济条件等要求较高，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人工智能教育在家庭教育场域中较为弱化。

3.关键堵点：师资尚未到位

师资队伍数量不足、质量不高成为束缚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开展广度和深度的重要因素。从供给侧来看，师资人才培养体系尚未建立[7]，愿意并能开展人工智能教育的师资力量与现实需求差距较大，与智能时代教师角色期望悬殊[8]。人工智能教育对教师的角色、素养、专业化水平，均有着更高的要求，使得很多教师畏葸不前。而很多人工智能教育教师工作负担重，智能素养相对薄弱，知识和技能储备不足，在辅导对人工智能兴趣浓厚、动手实践和创新能力强的青少年时往往手足无措。部分教师的技术焦虑加剧，人机协同教学素养不高，与智慧学习环境尚未完全融合，难以有效开展人工智能教育。有的教师因持观望态度而缺位，或者为保证教学进度和应付检查，将成人化的技术学习思维强加于青少年，未能结合青少年身心发展特点和人工智能教育规律开展教学。

三、“双减”视域下人工智能教育的突破路径

让每位青少年均能享受到优质均衡的人工智能教育是一项复杂系统工程，绝非一人之力、一日之功就能一蹴而成。多元主体要围绕“减负、提质与增效并举”的教育导向协同发力，持续推进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双减”视域下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的应然路向是：结合“双减”纵深推进，有机衔接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与家庭教育，从新认知、新体系、新空间、新师资与新评价五个维度找准着力点并将其整合为一体，构建高质量人工智能教育体系，形塑教育新生态，不断创新优化实践路径，协同推进人工智能教育质量提升，使人工智能教育的实然状态趋近于其应然形态。

1.形成新认知

采用前瞻目光，澄清模糊认识和错误做法，形成正确认知是确保人工智能教育成效的关键。各主体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进一步探寻人工智能教育对青少年成才的价值与意义，科学认识其客观规律，树立人工智能融入中小学教育的新认知，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不断以人工智能教育优化学校立德树人的供给。引导全社会形成对人工智能教育价值意义的科学认知，构建正确的科技道德伦理观。从教育公平和全面发展的角度出发，坚持“五育并举”，对不同地区、不同家境的青少年一视同仁，为全部而不仅仅是家庭条件优越的少数青少年，提供优质均衡的人工智能教育。

青少年及其家长应冷静思考教育“内卷”，正确看待人工智能教育应有价值，缓解焦虑情绪，不盲从各种推销活动，配合学校教育，适度参加校外培训，积极稳妥推行家庭式人工智能教育。近年来，随着家长智能素养、家庭收入等不断提升，开展亲子人工智能教育的可行性越来越大。家长要理性地确定孩子成长预期状态、先天禀赋，并且正确认识人工智能教育的适用价值，努力形成“减负”与提升孩子智力并举的新共识。作为学习主体，青少年要充分认识到技术在社会变革发展中的重要性，以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和责任感投身学习，努力成为智能社会的栋梁之材。

校外培训机构要客观地看待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的社会价值，而不能片面化或夸大化的宣传，还要批判性审视人工智能教育前景，准确地分析市场潜力与未来走向，以企业良知和信用为底线，凭借“真材实料”提供“货真价实”的培训服务，为高质量人才培养贡献力量。

2.建构新体系

以“双减”对学校、家庭、社会培训机构三者功能的重构为基础，构筑政府、学校、家庭、社会合力参与的人工智能教育体系，重塑多主体参与、“家校社”三场域共育新生态。吸收“双减”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以“家校社”协同育人为基础，形成政府主导，各高校、企业、科研机构、中小学等协同参与的产学政研一体化系统[9]，提升学校人工智能教育质量，规范校外教育市场，增强家庭教育成效，发挥社会各界群体智慧，净化教育生态环境，以此确保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更加稳健发展，让更多青少年享受到并受益于更为优质的人工智能教育。

一是学校要发挥教书育人主体责任。从“双减”初衷和学校实际出发，回归课堂教学主阵地，形成科学化、体系化的人工智能教育方案，开足开好课程，积极开展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不断创新人工智能教育新模式。坚持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构建课堂教学与课后服务、校内外一体化育人体系，为学有余力并兴趣浓厚的学生提供课后服务和科技类社团活动。要以适度学习为原则，合理布置分层、弹性和个性化的作业任务，并及时批改和答疑辅导，发挥诊断、巩固、学情分析等作业功能，满足个性化学习需求。“双减”最终受益者是青少年，要高度关注青少年身心发展和兴趣培养，为其提供适切性学习场域，构建富有时代气息的学习情境，激发其内生动力，积极引导青少年主动投身到具身化、多模态的学习场景中，通过多种感官参与学习，以体验、探索、实践、感悟、迁移等多种形式形成深度学习，让其在人工智能学习中获得高度的幸福感与成就感。促进人工智能课程与传统学科课程内在整合，将创客与STEAM教育等有机融入人工智能教育，积极探索解决“教什么”的问题。针对“如何教”，要在“减负增效”上下功夫，探索智能化学习模式，利用“剧场效应”，借助教育机器人技术形成虚拟学伴，促进青少年积极与真人同伴、虚拟学伴的深度协作学习，引导青少年参加课外活动和竞赛等活动，减少因场域狭小而形成的推行阻力。

二是切实做好家庭教育指导工作，缓解家长过度焦虑。家庭是社会最基本的单元，是青少年人生起步的第一所学校。在人工智能教育如火如荼的今天，发挥家庭教育的基础性作用，成为“双减”背景下促进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之举。“双减”强化了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家长作为青少年成长的监护人，家庭教育第一责任人和落实“减负”政策的重要主体，要负起教育责任，从“内卷”到“外舒”，面向智能时代发展变革，不断更新理念，发掘孩子优势并认清短板，在情感和经济上理智投入，支持孩子深度参与人工智能教育，为其提供能力范围所及的必要适当条件，并与孩子深度互动，努力实现自我提升的同时教育好孩子，形成良性循环的家庭教育文化氛围。

三是校外教育培训机构主动应变、转型发展。“双减”重要内容之一是规范校外社会培训，为此要强化对从事人工智能教育的校外培训机构的资质审查和常态运营监管，加强社会舆论引导和监管。进一步深化治理，借助智能技术手段规范市场，整治不合规办学，消弭违规培训，为青少年健康成才保驾护航。

3.构筑新空间

以教育数字化转型为契机，突破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三者时空上的“断裂”状态，打破封闭式课堂教学一枝独秀的状态，创建开放包容、校内外融合、线上线下混合、虚实结合的智能化学习空间，实现跨时空的深度学习。同时，将人工智能教育从学校课堂单一活动场域延伸到图书馆等场所，并延展到社区、科技馆等校外场域，支持青少年将传统的接受式、消费式学习转变为主动式、创造式学习。

深刻把握人工智能教育的发展得益于智能技术的推广应用，借助新兴技术，由传统面对面教学扩展到线上线下混合教学，由真实的教学场景扩容为虚实结合、体验感增强的教学场景，由仅凭教师经验主观判断为主延展到数据驱动的人机融合智慧教学，将富有情感与创造力的人脑与具有超强存储力与算力的机器外脑有机整合，构建人工智能教育大脑，创建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完美融合的学习场域。一言以蔽之，随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推进，人工智能教育更需要依托教育信息化从融合应用向创新发展的高阶演进，创建智能化学习空间，构建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教育”新生态。

4.培育新师资

教师是推进人工智能教育变革发展的主体力量和重要支撑。有组织地选送教师外出学习和开展校本研修，提升教师对人工智能教育的认识水平、智能素养和人机共教的教学技能。一方面要发挥学校师资力量，开好校本课程，让人工智能教育回归校园；另一方面要积极落实“双减”，与校外教育培训机构、家长深度合作，发挥好少年宫等校外师资在人工智能教育课后服务中的作用。

教师要积极推进人机协同教学，提升全新教学角色意蕴。教师要准确把握时代脉搏，放开手脚，以积极包容的心态，迎接人机协同教学时代的到来，与校外培训机构和家庭一同夯实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的根基。教师要正确地认识人与人、人与机器的竞争与合作的多重关系，秉持开放、自主、互助、终身学习的发展理念，以师生学习共同体的组织形式加强专业发展。教师既要加强人工智能赋能教育变革发展的技术规范化应用，还要不断提升智能素养，成为学生人工智能学习的“领头雁”。为青少年减负的同时，教学效率与质量要不断提升，教师必然要不断“增负”。因此教师要主动适应智能时代发展，建立群体联通性新角色，借助于技术抱团形成专业发展共同体，超越过于封闭、保守的交往区间，利用好闲暇时间，不断扩充人工智能知识储备，形成新兴技术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之间的平衡张力，发展智能素养。

5.构建新评价

以“双减”和人工智能教育目标为导向，从评价指标体系、评价主体和方式、评价结果及反馈等方面入手，不断检视面向青少年的人工智能教育教学的实践性过程。量化和质性评价相结合，通过精准有效的实施评价，发现问题并及时反馈改进，最终创生出契合青少年人工智能学习需求的优质教学。以新课标为参考，以教育目标达成度为综合考量，关注青少年学习行为和发展状态，采用过程性评价、总结性评价、增值性评价和综合性评价融合范式对教学效果给予评判。对于评价出来的优秀案例要及时予以实践推广，让更多青少年受益，大面积多领域提升青少年智能素养，构筑人工智能战略未来人才基石。

人工智能具有双面性，其不断迭代应用于教育领域中的过程中，必然会伴随风险，对人类伦理道德提出了现实性挑战，这些都应该在评价体系中予以体现。青少年正处于心智发育期，易受外界环境影响。要科学把握面向未成年人的人工智能教育特殊规律性，尊重青少年身心发展规律，依据人工智能教育标准和伦理道德规范，通过教育评价规避技术陷阱，避免技术在使用过程中对未成年人的侵害，确保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达成理想的效果。简言之，要以教育评价改革为牵引，全面推动青少年人工智能教育在育人方式、教学模式、治理体制和保障机制等多维度全方位的更新升级，引导学校、教育培训机构和家庭进一步实施全面育人、科学育人、整体育人，引领教师潜心教学、精心施策、静心育人。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EB/OL].（2021-07-24）[2023-08-03].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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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卢宇，汤筱玙，宋佳宸，等.智能时代的中小学人工智能教育：总体定位与核心内容领域[J].中国远程教育，2021（05）：22-31+77.

[3]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2017-07-20）[2023-08-03].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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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教育部关于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通知[EB/OL].（2018-04-18）[2023-08-03].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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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印发《2019年教育信息化和网络安全工作要点》的通知[EB/OL].（2019-03-01）[2023-08-03].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903/t20190312_373147.html.

[6] 教育部关于印发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2022年版）的通知[EB/OL].（2022-03-25）[2023-08-03].http：//www.gov.cn/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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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张志新，杜慧，高露，等.发达地区中小学人工智能课程建设现状、问题与对策——以某“新一线”城市为例探讨[J].中国电化教育，2020（09）：40-49.

[8] 张会庆，许亚锋，辛宪民.学习科学视域下的智能时代教师专业发展研究[J].黑龙江高教研究，2022，40（06）：54-61.

[9] 张会庆，许亚锋.基于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的STEAM教育产学政研一体化系统：理据 架构 困厄 路径[J].数学教育学报，2024，33（02）：55-63.

[作者：张会庆（1980-），男，山东淄博人，西藏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生；陈华（1982-），女，安徽宿州人，西藏民族大学教育学院，讲师，硕士；张爱红（1999-），女，湖北巴东人，西藏民族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生。]

【责任编辑 郭振玲】

*该文为西藏教育科学规划项目重大课题“基于西藏人口变化的西藏教育发展预测与对策研究”（XZEDIP240001）、西藏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西藏高校项目式协作学习模式构建与实践研究”（JG2023-37）、西藏民族大学教改项目“创新创业教育融入编程教育课程的研究与实践”（2020447）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