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推进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发展

摘 要：加快推进我国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已成为国家文化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中的重要一环，是促进五位一体协调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从国家文化数字化发展的视域出发，结合党中央全面深化改革战略部署中的重要任务，探索公共数字文化发展沿革及建设现状，借鉴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相关理论与实践，利用数字技术对公共文化治理体系进行完善，对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予以学理性阐释。同时，分析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现实梗阻，聚焦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明确参与主体多元化、健全现代化服务体系、提升服务质量和效率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新方向，拓展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的实践路径，构建公共数字文化治理实践范式，推进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发展。实现传统公共文化管理向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飞跃，为公共文化在数字化创新驱动背景下高质量发展提供有效方案，进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整体水平的提升。

关 键 词：公共数字文化;数字治理;治理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D6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07（2024）07-0054-09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促进基本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1]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5G等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数字技术已成为治理创新的重要引擎。数字技术变革为文化治理创新提供了新的路径，为实现文化服务体系现代化奠定了数字技术基础。2022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提出，到2035年建成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2]此外，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指出：“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健全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创新实施文化惠民工程。”[3]公共数字文化作为文化强国的重要表现形式，是推进文化高质量发展、文化繁荣的重要引擎，其治理成效直接关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将治理现代化与公共数字文化治理有机结合，为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整体性、系统性、协同性提供了根本遵循。

一、公共数字文化发展沿革

公共数字文化是对传统公共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传统公共文化主要以书籍、报刊等载体形式展现，而公共数字文化则是借助先进的数字化技术将公共文化以数字化形式呈现，利用数字技术营造文化场景和氛围。公共数字文化治理是指通过合理的政策、法规和技术手段对数字文化资源进行获取、保存、利用、传播和保护的规范和管理过程。推进公共数字文化建设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的战略举措之一，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为其提供了坚实的保障和基础。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必要性在数vp8q5ZeHC86Cgri88Fa70bCXhldMTwv02tlAEwNKj4Q=字化技术发展与文化事业繁荣齐头并进的背景下逐渐显现。

（一）公共数字文化发展沿革

通过梳理国内外有关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历程发现，不同的国家在开展公共文化服务、数字文化建设上存在不同特点，其侧重发展方向也不同。美国公共文化服务产品主要来自市场的供应，多是图书馆、美术馆、博物馆等和企业之间的项目合作，以此来开展公共数字文化的建设和服务。法国主要采用政府主导型的文化治理模式，在此文化治理模式下，政府对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物力，通过签订契约的方式保障对公共数字文化发展的财政支持。不同国家的文化治理模式主要源于其背后的政治经济体制以及法治制度。

我国的公共数字文化出现于“十二五”规划后，国家十分重视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且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相关部门将这些资金用于各地Mu5x6JBLY3Ry/Ca1CaoqOnvWmTxG8dQd7baTTry/4Z8=推广公共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等机构的建设，同时完善基层的公共文化服务基础设施建设。我国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以数字技术为支撑，逐渐形成了国家与地方协同治理的格局，有效地促进了公共文化管理朝着公共文化治理方向转变。

公共数字文化建设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广义的角度看，公共数字文化主要是指在全社会范围内一些具有公益性的数字化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能够被公众获取并利用。[4]公共数字文化发展以及公共数字文化的治理多依赖于政府有关部门、文化事业单位，其中小部分来自文化类企业、社会团体或个人。从狭义的角度看，公共数字文化主要是指全国性的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或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这些重点工程以数字文化的发展为基础，建立海量的资源库，搭建起互联互通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平台，更好地促进公共文化形式的迭代升级。

近年来，以承担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为主体工作的公共图书馆和文化馆逐年增加。其中，一些图书馆、档案馆以及博物馆作为公共文化机构，承担着重要的文化资源整合、文化服务推广、巩固公共数字文化基础设施等重要功能。此外，为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服务水平，我国建立了多所国家级公共文化研究基地，致力于研究如何更好地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寻求公共数字文化的创新性发展方向以及有效对策，拓展公共文化空间服务。

当前，我国公共数字文化惠民工程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各地逐渐重视并开展了地方特色文化资源建设，实施地方性的文化共享工程并建立公共文化数字化平台。其中，国家公共文化云的推出在公共数字文化发展过程中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作为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的总平台，发挥着主阵地的重要作用，成为各地公共数字文化建设的风向标。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出台了大量相关政策，提高了公众参与的积极性和社会利用公共数字文化的广泛性。相关部门也做出了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目标规划，有效地推进了公共数字文化建设从标准化、管理化向法治化、治理化迈进。

（二）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理论与实践探索

在公共数字文化发展领域，公共数字文化治理是有效传播公共数字文化的重要保障，公共数字文化治理水平的提高有助于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纵观现有研究，大部分学者认为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主要是通过对其制度和内容的治理来发展公共数字文化和事业。还有部分学者认为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不仅需要对其制度和内容进行治理，还应该从宏观角度和战略角度有效地发挥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优化社会环境的职能，通过调整文化与经济、政治、社会的关系，一体推进国家治理能力的提升。

在研究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众多理论中，多中心治理理论、协同治理理论最具代表性。其中，多中心治理理论倡导发挥除政府之外的社会力量的作用，鼓励社会组织、市场和公众作为多中心，发挥各自的优势来共同治理公共数字文化。协同治理理论注重研究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中的数字化协同作用，利用数字传播技术有效促进其在公共文化服务中的应用，打破以往政府对于社会管理和服务方式的单一化通道，通过变革管理和服务方式促进政府部门的协同治理。在传统的公共文化管理模式中，管理服务的方式较为碎片化和分散化，公众参与的程度较低，一定程度上影响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整体性。

当前，公共数字文化的治理实践处于起步阶段，采取的治理方式主要有以下三种。一是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中的社会化合作。开展社会化合作的方式主要是业务外包和服务推广，二者是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中合作化程度较高的方式。近年来，国家数字文化网和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在开展数字化文化建设时，都与文化企业开展了不同程度的业务合作，以此实现公共数字文化的协同治理。二是法人治理结构。2017年，中共中央宣传部、文化部等7个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深入推进公共文化机构法人治理结构改革的实施方案》，明确指出一些重大的公共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科技馆应该建立以理事会为主要形式的法人治理结构。[5]三是政府购买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的方式。国家有关部门通过引进社会力量来购买公共文化服务机制，改善政府与社会组织、市场等的关系，完善了实施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的主体结构，打破了政府主导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制度藩篱。

二、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

从整体来看，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以文化治理为主要研究基础，属于文化治理的范畴，深入研究其理论支撑和实践路径，能够助力完善文化治理体系和提升治理能力。

（一）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现代化

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公共数字文化的建设，在《“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中重点指明，要推动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建设、网络化建设、智能化建设，搭建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体系，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6]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是开展治理的重要基础，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是有效实现治理的重要保障。纵观当前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主要是按照“设施-资源-服务”的方向发展。治理能力也是有效提升治理体系整体功能的重要构成，完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为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提供强劲的发展动力。

（二）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维度划分

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提升可以从顶层设计和科学规划等角度进行整体构建和统筹协调。目前，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提升主要分为三个维度，一是治理主体，主要包括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和社会公众。[7]二是治理的过程，主要包括治理的准备阶段、实施阶段、产出阶段和结果阶段。三是治理能力类型，主要包括战略能力策略、资源整合能力、价值塑造能力、公平保障能力以及创新能力等内容。尽管这三个维度在划分的过程中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是通过这三个维度的划分，能够厘清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要素与能力结构之间的逻辑关系，进而明晰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边界。

三、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现实梗阻及内在成因

（一）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现实梗阻

尽管当前我国公共数字文化建设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在其治理过程中也显现出一些较为突出的问题。一是资源和需求之间的矛盾问题。公共数字文化工程在建设的过程中，由于缺乏统一的战略规划和统筹，相关部门各自为政的情况仍然存在。此外，公共数字文化资源的供给与需求之间不平衡导致资源分配不均衡、供给质量不高、资源总量过剩、供需结构性短缺等问题。二是给予和接受之间的矛盾问题。当前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有着一定政策扶植的优势，但是受制于传统公共文化服务的影响，公共数字文化的服务依然是处于政府包办的传统治理体制下，致使文化治理的方向逐渐朝着行政化方向发展，其文化服务方式也呈现出自上而下的服务特点，容易形成较为单一的服务制式，脱离了公众的社会实践活动，其文化治理和文化服务难以有效满足公众的个体化发展需求，最终影响公众对于公共数字文化的认知与接受程度。三是实效与评估之间的矛盾问题。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并非无差别的供给，当前大部分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建设的过程中，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文化本身的复杂性和差异性，尤其是文化的地方差异性和个体需求的多样性。个别地区的管理规范化水平不高，未能形成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的数字文化资源构建机制，也未建立对公共文化和旅游部门资源的整合机制及对运OwtS92blrafW1Qw7RvPWXnXiQBthL6BDbYTJTpPNF8s=营体系的创新机制，更缺乏对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事前、事中、事后相结合的评估机制及有效的反馈机制。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评估的过程缺乏有效的全国性的基本规范，考察评估的形式也多为上级对下级的考核形式。公众对公共数字文化的社会认知度低，导致其价值评估存在一定的难度，最终的评估结果很容易出现失实和偏颇，无法展现出公共数字文化发展的真实水平。

（二）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实梗阻的内在成因

一是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理念不强，对公众需求认知了解不全面。以往公共文化治理属于政府相关部门的职责，公共文化服务机构便按部就班地执行上级的各项政策，管理方式较为陈旧，跟不上数字时代文化发展的步伐，很难有效地发挥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的效能。此外，由于公共文化职能部门对社会公众现实的文化需求了解不全面，当前的数字文化资源供给内容和形式无法充分满足公众的需求，导致公共数字文化资源的供给存在一定的偏差，提供的公共数字文化资源针对性和有效性不强，造成了公共数字文化资源浪费、使用率不高等局面。加之社会公众缺乏对公共数字文化重要性的认识，一些社会组织和公众主动参与数字文化治理的意识也较为薄弱，致使公共数字文化治理效果不理想。[8]治理理念不强从客观上导致各公共文化机构之间的黏合度和共享性不高，公共文化数字化的效果难以最大化呈现，阻碍了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步伐。二是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不完善，文化基础设施相对薄弱。近年来，国家有关部门为推动公共数字文化的一体化建设，出台了相关的法律法规及政策，对于公共文化制度建设具有积极的意义，但是这些建议多从宏观的角度探讨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9]创新公共数字文化治理发展新空间，仍然处于顶层设计阶段，与固定设施服务、流动服务有机结合的数字文化服务网络尚不完善。三是区域公共数字文化发展失衡现象明显。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主要依托于公共数字文化资源的供给和配套服务。然而，在全面深化公共文化领域数字化改革的过程中，由于区域公共数字文化资源的供给和配套不到位，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存在数字文化资源配置失衡现象，加之经济和数字技术快速发展带来的地区之间的数字鸿沟，导致现阶段区域公共数字文化发展失衡现象明显。尤其在我国的一些欠发达地区，随着公共文化需求不断提升，公共文化相关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资金投入以及数字技能人员队伍供给存在短板，致使数字文化效能无法充分发挥。有关部门需要重视解决区域性公共数字文化发展失衡的情况，防止出现地区性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差距过大的问题。

四、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的实践路径

新时代，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水平，应该借助数字化技术，建设公共数字文化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形成各地区数字文化产业发展的新布局，由此推动公共数字文化现代化建设与现代化治理能力迈上新台阶。进一步形成线上线下融合互动、立体化、覆盖面更广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供给体系，满足社会范围内公众的基本文化需求，进而打造出公共数字文化现代化建设中共建共治共享的良好局面，实现各地区公共数字文化的整体构建和统筹协调。

（一）培育共建共治共享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理念，实现参与主体的多元化发展

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建设主要从以下三方面入手：一是凭借数字技术的优势强化基础性的文化设施建设，尤其是完善基层公共数字文化基础设施，提升基层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二是建设重点数字文化惠民工程，以公共数字文化互联网平台建设推广为重点，搭建公共数字服务管理平台，吸纳更多社会团体的力量，实现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发展;三是依托丰富的公共数字文化资源建立数据库，整合多种数字文化资源，为公共文化治理能力提升提供技术和方法上的支持，提升公共数字文化的治理水平。传统的管理模式已经不适合数字时代的发展要求，应该重视引导公共数字文化从传统管理向现代化治理的方向转变。例如，上海市深入推进公共文化供给侧改革，打破以往政府管理的模式，以党建为引领搭建社会力量参与平台，拓宽参与渠道，推广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模式，鼓励和引导社会力量进入公共数字文化服务领域，激发公共数字文化建设活力;通过多元治理主体高效的沟通协作，搭建新型数字应用场景、建设数字化服务管理平台支撑场馆智慧治理，以科技赋能探索数字化新空间的建设赋能了公共数字文化治理;利用现代化治理手段，奋力探索共建共治共享新模式，共创公共数字文化治理高质量发展新格局。此外，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现代化建设应以社会治理的均衡化发展为目标，让共建共治共享的治理理念在全社会范围内广为传播，进而深入人心。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的发展以及公共数字文化产品的供给本身带有很强的公共属性，政府应该在其中发挥主导作用，充当起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建设的引导者和协调者角色，结合当下文化治理的现状，提升基层政府的公共数字文化现代化治理水平。例如，杭州市秉承“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模式建设了杭州书房，按照规范化、社会化、多样化的理念，打破了以往公共文化治理中政府包办的思路，实现了文化活动、数字阅读、智慧展览等多功能融合，践行了共建共治共享的理念，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数字化文化综合体，公共文化软实力得以提升。

党和政府高度重视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大力推进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相关体系建设，满足公众的基本公共文化服务需求，为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提供政策和技术上的支持，实现丰富公共数字文化资源和提升治理能力的有效衔接。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建设，除了公共数字文化政策性法规内容、公共数字文化组织机构与相关的专业性人才的培养，还应该重视引入多元化的公共数字文化活动主体，以更加全面的公共数字文化构建起科学的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治理体系的建设可以有效地助推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提升，相关部门还应该重视强化内部的组织机制建设，健全相关的部门规章制度和行为规范，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的现代化评估手段，充分发挥评估对于治理能力提升的重要作用。

政府相关部门还可以与当地的企业、高校开展协同合作，以市场需求为基础共同开发公共数字文化资源。公众是公共数字文化的最大受益者和使用者，因此在开展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过程中，应该重视发挥公众的主体作用，充分调动其参与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积极性，鼓励企业、社会组织和公众积极参与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以提升其治理水平。

（二）健全现代化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体系，加强公共数字文化建设管理

目前，我国公共数字文化建设工作框架基本建立，覆盖全国的服务网络基本成型，资源库初具规模，服务模式不断创新，政策标准逐步完善，保障水平明显提高，对构建现代化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体系发挥了重要的支撑作用。公共文化相关职能部门应统筹规划、协调推进构建覆盖全国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网络，提升公共文化服务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例如，依托国家公共数字文化工程服务平台，实施国家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及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建设国家公共文化云平台，启动全国智慧图书馆体系建设，打造云端博物馆等全景式数字体验平台，提升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规模和辐射范围，借助公共文化数字化服务，保障城乡群众能够共建共享共治公共数字文化。

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目的在于满足社会公众对于公共数字文化的发展需求，为市场提供更多的公共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发挥文化软实力的重要作用。[10]现代化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还包括基础性的设施建设、数字文化的传播与服务功能发挥、数字文化的制度保障等内容，这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还可以借助互联网、大数据等先进的信息技术，不断地扩展公共文化的服务渠道，引进专业化的人才、媒介等要素，构建公共数字文化发展平台，搭建公共数字文化数据资源共享机制，有效推动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

（三）打造智慧公共文化服务平台，提升公共文化服务质量和效率

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标志是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样化、多层次的文化需求。一方面，公共文化相关职能部门应依托5G、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数字公共文化场馆建设，加强沉浸式、互动式体验服务，培育打造数字文化服务品牌，畅通公共数字文化服务渠道，形成智能化的新型公共文化服务模式，精准对接群众文化需求，提供多层次、多样化的数字文化服务，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的针对性、实效性。另一方面，统筹整合区域的各项数字文化资源，打造智能化的一站式公共文化治理平台，优化资源结构类型，稳固当前的数字文化资源优势，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能力的整体水平。

不同地区公共数字文化资源不均衡，总的来说中东部地区的资源优势较为明显，西部地区的资源稍有落后。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要求从整体上提升各个地区的数字文化治理水平，这要求各地加大公共数字文化资源和产品点对点直接配送力度，精准提供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建设公共数字文化治理标准与服务标准，强化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的多业态互动机制建设，有效地发挥不同地区的优势，不同治理主体的优势，进而提升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水平。其中的关键在于公共数字文化技术与资源的有效对接，注重发挥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成效，加快推进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例如，2021年广东星海演艺集团携手12家成员单位重磅推出集团自主创新研发的文化惠民品牌项目“数字文化站”，该数字文化站通过线上线下同步结合，将经典与时尚的文化产品输送到基层各公共文化服务站，补齐基层文化建设短板，打通公共文化服务“最后一公里”，提升了文化服务的实用性便利性。[11]

结 语

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下，推进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是构建公共数字文化治理体系的核心，更是有效实现公共文化发展目标的关键路径。从整体上看，公共数字文化治理现代化是筑牢国家文化治理根基的重要手段，通过整体性治理能够有效地解决当前文化体制改革过程中遇到的数字技术障碍。盘活公共文化资源，实现文化治理与文化发展现代化的有机结合，以公共数字文化发展引领精神文明建设深化发展，有利于坚定文化自信，创造性地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断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助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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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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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慧莹，田芝健.以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为价值导向的公共文化治理研究[J].社会主义研究，2022（4）：107-114.

[5]中共中央宣传部 文化部 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 财政部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 国家文物局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关于印发《关于深入推进公共文化机构法人治理结构改革的实施方案》的通知[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网，https：//www.mct.gov.cn/whzx/bnsj/ggwhs/201712/t20171204_829835.htm.

[6]文化和旅游部关于印发《“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的通知[EB/OL].中国政府网，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1-06/23/content_5620456.htm.

[7]温雅婷，余江，洪志生，等.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公共服务创新路径研究——基于多中心—协同治理视角[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21（3）：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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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靳雨露.域外数字文化产业发展新态势——以数字文化产业政策法律对比研究为切入点[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21（11）：60-64.

[11]2021广东旅博会：广东星海演艺集团“数字文化站”亮相[EB/OL].广东省文化和旅游厅网站，https：//whly.gd.gov.cn/news_newzwhd/content/post_3516876.html.

Accelerate Development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Wang Yu

Abstract： Accelerat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China’s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national cultur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and is an organic part of promoting the five-in-on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cultural digitization development， combined with the important strategic tasks in the strategic deployment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to comprehensively deepen reform，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and construction status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e， draws on the relevant theories and practices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e governance， uses digital technology to reconstruct the public cultur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ives a rational explanation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At the same time， it analyzes the practical obstacles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focuses on the modernization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clarifies the new direction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with diversified participants， improved modern service system， improved servic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expands the practice path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and builds the practice paradigm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We will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Realize the leap from traditional public cultural management to public digital cultural governance， provide effective programs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public cultur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innovation， and then promote the overall level of modernization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Key words： public digital culture; digital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of governance

（责任编辑：董博宇）

收稿日期：2024-04-10

作者简介：王雨，中共辽宁省委党校《党政干部学刊》编辑部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数字治理。

基金项目：沈阳市哲学社会科学项目“新时代加快推进沈阳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的路径研究”，项目编号：SY20230325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