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主题歌曲及其变奏对角色的叙事作用

2024-07-07 16:39周佳逸惠凡
艺术评鉴 2024年7期
关键词:电影音乐黄土地电影

周佳逸 惠凡

文章编号:1008-3359(2024)07-0171-06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摘   要】主题歌曲是影片概括故事内容、揭示主题意蕴、刻画主要角色性格形象的重要叙事文本,发挥着电影音乐主要的叙事功能。本文重点探讨了主题歌曲及其变奏对影片主题、人物角色和人物心理动态的叙事作用,并以电影《黄土地》①的主题歌曲《女儿歌》②为例进行深入剖析。《女儿歌》歌词内容直接交代了影片女主人公翠巧的身世背景,商调主导下抒情、哀怨的主题旋律与影片悲剧性的故事基调相谐,预示了翠巧最终命运走向。此外,作曲家充分利用主题歌曲贯穿发展手法,采用动机延展、增添色彩音阶、器乐化变奏、依曲填词等变奏手法,标志着影片女主人公翠巧三次明显的心理转折,充实了角色性格特征。因此,电影主题歌曲既可利用歌词内容直接描述故事内容和人物背景,也可通过变换的创作手法配合情节发展展现人物心理动态过程,成为电影重要的叙事表达面,发挥独特的叙事作用。

【关键词】电影音乐  电影音乐叙事性  电影《黄土地》 主题歌曲《女儿歌》

电影音乐主要具有两种功能,其一,音乐通过与其他电影文本符号相互限制或激发,引导音乐感知(意义阐释)向电影相关的意义进行定向汇集。如利用听觉审美体验功能,为画面和情节营造情绪氛围,并奠定情感基调,或利用音乐自身标引符作用发挥语境指引意义。其二,音乐通过自律行为或与电影产生交互作用,拓展独立音乐文本的意义,产生叙事、象征、隐喻等功能,并参与电影叙事与主题建构过程。而主题歌曲作为词曲兼具的音乐形式,具象的歌词内容与曲调的整体风格通常是影片概括故事内容、揭示主题意蕴、刻画主要角色性格形象的重要叙事元素。

影片故事发生于20世纪30年代末,主要讲述女主角翠巧受到解放区战士顾青先进思想的指引,逐渐敢于对抗封建旧俗婚礼,勇敢追寻理想新生活但不幸遇难的悲剧故事。该影片大小歌曲、配乐③约11首,其中流传度较广的《女儿歌》既是女主角翠巧的人物插曲,又是该影片的主题歌曲。该主题歌曲的旋律同样成为主题音乐,贯穿于影片重要的情节转折点和戏剧冲突中。

更重要的是,《女儿歌》作为翠巧这一主要角色的插曲,还发挥着刻画其人物性格、象征其心理情绪变化的叙事作用。具体来说,作曲家充分利用主题歌曲和主题音乐贯穿发展手法,通过依曲填词、旋律器乐化变奏和动机延展等变奏手法间接标志了影片女主人公翠巧明显的心理转折,并刻画了其人物性格。这些象征翠巧人物形象和心理变化的主题歌曲和主题音乐的变奏在影片中出现约7次,为方便展开进一步分析和研究,笔者按照其在影片中出现的先后顺序进行相关情况统计。

在故事情节中,女主角翠巧主要经历了三次心理状态转折,即第一阶段的哀怨、无助;第二阶段的萌动、向往;第三阶段的坚定和不舍与自我拯救,象征其人物的主题歌曲《女儿歌》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以营造不同的情感氛围。

接下来,笔者主要从音乐在影片中的构成、音乐变奏手法、音乐与画面的关系来介绍这三个阶段所涉及的音乐。

从音乐在影片中的构成来看,为呈现翠巧第一阶段心理状态,影片不仅完整呈现了主题歌曲《女儿歌》,还加入通过对主题歌曲旋律进行重新填词的插曲《我受艰难对谁说》。以上两首歌曲都是翠巧用于自白身世背景、命运坎坷的音乐,故从音乐与画面的关系来看属于画内音乐④。

第二阶段的音乐在音乐手法上对主题旋律进行了器乐化变奏。这一阶段的音乐构成主要由“翠巧人物主题旋律变奏I”“翠巧人物主题旋律变奏II”这两首场景音乐⑤通过画外音乐的形式悄然地揭示翠巧对新生活渴望、向往的心理状态。

随着剧情推进,在翠巧第三段心理变化状态中,作曲家直接放弃对象征主角主题曲的变奏,而是采用象征顾青(启蒙者)的人物插曲象征其情绪变化和意志转变。同时,作曲家通过旋律器乐化、转换音乐叙述者等方式对《救万民靠共产党》进行呈现。其主要包括场景音乐“顾青人物插曲旋律化变奏”、人物插曲《救万民靠共产党》。笔者以上述具体音乐为分析对象,探究其对剧情、情节、人物性格、心理产生的具体叙事作用。

通过分析,可知该影片为配合翠巧心理意志的变化,将主题歌曲《女儿歌》(人物插曲)进行了不同形式的变奏。笔者分别对以上歌曲和配乐在形态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影片剧情情节、画面,叙述其对影片主题、主要角色的叙事作用。

一、主题歌曲奠定故事情绪基调,预示人物命运走向

与常规故事片相比,该影片较少使用旁白和对白诉说“翠巧”这一核心人物背景和形象,而是利用陕北人民擅用的“信天游”表达内心情境与生活滋味的民俗习惯,通过“翠巧”直接吟唱《女儿歌》的方式,奠定了故事的情绪基调,预示着“翠巧”这一主要人物的命运走向。

在影片开场不久,翠巧用歌声诉说“六月里黄河冰不化,扭着我成亲是我大;五谷里数不过豌豆圆,人里头数不过女儿可怜……咿呀呦。”这便是影片对主题歌曲《女儿歌》的第一次完整呈现,该场景运用画内音乐的方式,交代了一个旧俗制约下少女被迫出嫁的剧情。

《女儿歌》不仅与《兰花花》的叙事基本一致,在音乐上也有一定的继承关系,二者均使用陕北民歌中常见且色彩较为忧郁的商调式,营造哀婉、深沉的总体氛围。从旋律发展来看,在陕北民歌中,最具鲜明特点的就是下方四度音与上方四度音对调式主音的突出支持,以形成鲜明的四度跳进音程,产生高亢、明朗的特点。《兰花花》中围绕G商主音形成上下四度环绕音型恰好印证了这一普遍规律(见谱例1)。

谱例1:

而在《女儿歌》的动机写作方面,作曲家似乎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他沿用陕北民歌上下四度环绕主音的一般特征,形成鲜明的陕北音乐风格。另一方面,《女儿歌》未延续《兰花花》高亢、明朗的动机风格,而是以含蓄抒情的二度音程先行进入,后又改跳进为级进,并下行四度音程,增添更为浓重的愁苦情绪,成为贯穿影片主题音乐的核心动机(见谱例2)。

谱例2:

总体来说,作曲家在创作《女儿歌》时,在保留陕北“信天游”基本音调特征的基础上,与影片总体情感基调相统一,因地制宜地进行个性化创造。在旋法四度跳进的基础上加入二度音程,并总体保持下行级进的旋律线条,呈现出叹息式的乐句结构。这一旋律处理方式符合影片深沉、哀怨的总体情感基调,感叹和惋惜“翠巧”被禁锢的命运,预示了其最终命运走向。

二、主题歌曲变奏标志人物心理动态,刻画人物性格

电影《黄土地》的故事是围绕“启蒙”与“拯救”的内核展开讲述的,正如导演所说,“这个故事最终要表现中华民族精神自强不息,表现人们从原始的蒙昧状态中焕发出来的呐喊”。翠巧作为精神启蒙的受益者,从开始的怯懦直至最终敢于勇敢摆脱旧俗制度下的包办婚姻,实现“自我拯救”,经历了复杂的情感心理变化。影片中,翠巧总体上经历了三次明显的情感转折变化,音乐与情节相辅相成、浑然一体,在画面的时空变化中呈现出相应的发展,用以叙述其心理变化。

(一)增添色彩音阶巩固情绪基调,重填歌词内容铺垫剧情转折

在第一阶段心理状态中,翠巧因得知自己即将被迫出嫁,遂通过唱歌的方式排解自己哀怨、默默承受的心情。在这一情节中,她唱了两首歌曲,一首是《女儿歌》,另一首是作曲家在《女儿歌》曲调基础上重新填词的《我受艰难对谁说》,这两首歌曲的情绪一致,均采用画内音乐的方式表达了她对旧俗婚礼的不满,以及对悲苦命运的叹息。

但人物心理状态和故事情节必定会随着时间推动向前发展,歌曲作为“翠巧”内心情感的主要表达方式,必定也会配合剧情发生微妙变化。在结构上,《我受艰难对谁说》将《女儿歌》的三部曲式削减为二部曲式,首段完全再现了《女儿歌》的呈示段和引申段,对比段延伸主题歌曲的核心动机。在旋律走向上,改跳进为级进,加入清角和变宫,更显抒情和柔和,同时融合陕西戏曲音乐中常用“苦音”——微升fa(首调唱名)(见谱例3)。此外,该插曲歌词内容在《女儿歌》的基础上也有所拓展:“不嫁我再苦也是甜”,寓意翠巧的内心随着“公家人”的到来开始动摇,即不再单纯地哀怨命运,想要摆脱禁锢命运的心理愿望开始升腾。

谱例3:

《女儿歌》商调式主导下低沉、婉转的旋律线条结合歌词内容,交代了翠巧身世背景,展示了她怯懦、沉默隐忍的性格。为继续巩固这一核心戏剧矛盾,导演再次安排翠巧通过唱响《我受艰难对谁说》这一插曲继续诉说悲苦命运。

在影片中,这一阶段中两首歌曲的情绪情感一致,均表达了女主角对旧俗婚礼的哀怨和悲苦命运的叹息。但结合故事情节发展和人物矛盾推动,歌曲作为翠巧表情达意的主要方式,必定随之配合剧情发生变化。因此,作曲家在沿袭象征主题意蕴及主要人物形象的主题歌曲上进行变奏,即通过增添色彩音阶继续巩固悲情的情绪基调,通过补充歌词内容暗示剧情转折。

(二)变化器乐音色增添情绪意味,调整旋律走向映照情绪走向

随着剧情的持续推进,翠巧在与延安文艺工作者顾青相处的过程中,对思想先进、热情朴实的顾青产生欣赏之情,并在其启发下开始憧憬未来,进入第二阶段的心理变化。这一阶段的情绪情感变化对应情节表现较为丰富,主要经历了对顾青暗生情愫的萌动、顾青言语劝说下逐渐对摆脱既定命运的渴望,以及遵循内心愈加坚定的决心等情感变化。因此,音乐风格主要围绕“萌发、希望和憧憬”等关键词对主题歌曲进行变奏。

作曲家通过画外音乐的方式,利用器乐音色变化悄然宣叙了暗生情愫的心理状态。“翠巧人物主题旋律变奏I”是以主题歌曲旋律为基础进行旋律加花和器乐编配的配乐,主题旋律采用小提琴、琵琶等抒情细腻的音色交织呈现,将深埋在翠巧心中的情绪从画外娓娓道来,较为符合她腼腆、心思细腻的陕北“女儿”形象。之后在琵琶叹息式的音型节奏中逐步引出核心主题,并加入抒情的弦乐背景进行铺垫和烘托,营造抒情、柔美的唯美氛围,淡化了原曲哀怨、悲伤的风格。这一琵琶主奏辅以弦乐铺垫的主题音乐变奏曲以主题歌曲旋律为基本素材,通过器乐编配扩充原曲的音乐情绪,用以暗示特定情节下女主角的心理变化,此外,观众同样通过纯音乐的听觉感知与翠巧内心进行无言的交流。

同样,作曲家继续变换乐器音色,暗示翠巧的心理变化。此时当她得知顾青收集陕北民歌是为了鼓舞前线战士保家卫国,使逐渐麻木的翠巧爹遭受震撼,而女主角更是一改往日的怯懦和柔弱,眼睛充满着对革命圣地的向往,以及逃脱既定命运的渴望。于是,音乐跟随剧情推进继续进行变奏,“翠巧人物主题旋律变奏II”继续沿用主题歌曲旋律进行变奏呈现,但将琵琶换为陕北管子进行主奏,并加厚弦乐声部继续进行铺垫,中和主题旋律极尽柔美的抒情风格,增添坚定意味。且该配乐将原曲首段后2小节的下行三度旋律音程置换为昂扬的二度音程(见谱例4),为原曲伤感情绪氛围增添希冀。

谱例4:

作曲家通过变化器乐音色、调整旋律音调,烘托情绪,使观众感知到翠巧心理状态的倾斜,即较上一阶段增添了坚定意味。第二阶段的主题音乐变奏呈现出一些共性特征,即都是主题歌曲器乐化变奏的音乐形式,在音画关系上也均属于画外音乐。这些符合当下特定的情节内容,主题音乐始终围绕着翠巧进行微妙细致的变化。

(三)转换音乐叙述角色形象标志人物心理转折

随着顾青即将离去,婚期将至,戏剧冲突达到顶峰,翠巧决定追随顾青成为“公家人”,但严明的纪律要求使顾青暂时拒绝了她的请求。于是带着失望和不甘,翠巧开始“自我拯救”。此时,剧情冲突到达顶峰,作曲家为刻画女主角毅然想要逃离和改变的决心,不再仅通过变奏《女儿歌》实现对翠巧心理意志的表征,而是通过转变顾青人物插曲的叙述者,换成翠巧进行呈现,用以揭示其强烈的心理斗争和明显的性格变化。这一音乐叙述视角的转换同样标志着其心理状态进入第三阶段,音乐围绕“坚定、失望、挣扎”等情绪关键词进行刻画。第三阶段描绘翠巧心理状态的音乐主要《救万民靠共产党》插曲旋律器乐化变奏、依主题旋律重新填词的《送别歌》,以及象征翠巧意志完全转变,唤起本真性格时,使翠巧自身唱响的《救万民靠共产党》。

《救万民靠共产党》⑥以徵调式的“属音”为起音,后上行四度形成与前者倒置的核心动机,昂扬向上,产生明朗积极的情感特点,音乐风格十分符合作为革命战士顾青的人物形象刻画。影片两次借用顾青的人物插曲用以标志翠巧意志的明显转折。第一次将插曲旋律器乐化变奏用以映照其心境,并标志剧情发生重大转折,直接放弃主题音乐的悲伤曲调,借用顾青革命青年的人物插曲象征其心之所向。

但命运多舛的翠巧最终因纪律原因未能跟随顾大哥奔赴边区,在许诺与不舍中为顾大哥唱了一首《送别歌》。这首插曲也是在主题歌曲旋律的基础上,通过作曲家延伸动机、重新填词等手法进行变奏,展现了翠巧自顾青到来之后全部的心路历程。该曲的主题材料引申《女儿歌》第二段的起始小节,在主题歌曲中,商调式的属音在经历迂回的核心动机呈现后,引领旋律线条逐渐下行,遵循原曲伤感、动人的风格,哀叹命运之伤。而《送别》则在沿袭其核心动机的基础上,经历八度跳呈现出总体上扬游走高音区的旋律线条,与《女儿歌》整体旋律线条下行回归主音的形态形成对比。从歌词的内容可以看出,这一乐段唱出了对公家人的赞赏与欣赏,因此采用较为昂扬向上的旋律发展线条。此外,这首送别歌在结尾对《女儿歌》进行再现,而歌词内容发生变化,表达了期望跟随顾大哥投奔八路军的愿望,但未能成功后表达了不舍和惋惜,这一歌词内容加入更多对命运的控诉和反抗,一反原曲歌词所表达的哀怨和怯懦,为女主角拒婚出走“自我拯救”进行预示。

随后,剧情来到高潮,在翠巧夜渡黄河逃离夫家的场景中,《救万民靠共产党》这一插曲的唱响意味着翠巧内心得到挣脱,灵魂得到自由。此刻,翠巧目光如炬、内心坚定,与开头腼腆的表面形象形成鲜明对比。但未等一曲唱完,声音便消失在湍急的河流中,只留憨憨在岸边焦急呼唤。可想而知,其鲜活的生命被养育她的河水吞噬了。

唱响《救万民靠共产党》的“翠巧”与影片开头主题歌曲《女儿歌》所刻画的怯懦、受压迫的“翠巧”形成了强烈对比,这些音乐通过多种形式的呈现、不同技巧的变化,在时空顺序下揭示了立体化的人物性格。

为刻画其毅然想要逃离和改变的决心,作曲家已不单纯满足于将深沉、哀怨的主题歌曲进行变奏来刻画人物情绪转变,或者说是直接抛弃哀婉的《女儿歌》。从质的角度来看,影片意欲表达的就是从愚昧到启智的思想故事,翠巧作为受启蒙者,必定会在顾青的影响下,在心理认知上发生质的变化,音乐只是表征这一核心主题的一种因素,但这个因素十分重要,以至于让电影《黄土地》甚至被视为一个音乐片。从这部影片可以看到音乐“无言的力量”,这种情感力量直接作用于主体之间,使得电影音乐的功能早已从仅能辅助电影内容的“配角”逐渐成为构建电影故事情节、深化主题内涵的重要电影叙事元素,实现了影像、语言类叙事元素未能达到的艺术效果,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影视音乐声音设计师及作曲家的不懈探索。

三、结语

作为主题歌曲的《女儿歌》总领全局,通过商调式主导下迂回的核心动机扩展旋律呈现出哀婉、抒情的音乐风格,奠定了故事情绪基调。其歌词内容直接诉说了翠巧悲惨的身世背景,预示其宿命般的悲剧结局。

另外,通过对主题歌曲的不断变奏,标志和揭示翠巧从哀怨、怯懦直至坚定决心摆脱不公命运的心理转折和意志。这些将主题歌曲及其旋律进行变奏形成的插曲和配乐主要发挥着三种作用:第一,通过增加色彩音调巩固原曲情绪基调,以奠定主题风格;第二,将主题歌曲的核心动机进行延伸,并重新填词,形成其他插曲,其成为女主角表情达意的重要方式,并有力地推动情绪转折,用以预示和铺垫情节;第三,通过调换主奏旋律乐器、转换音乐叙述视角,以增添情绪意味,从而间接寓意翠巧个人意志的转变。

综上所述,电影《黄土地》的主题歌曲在揭示影片主题意蕴和情感基调的基础上,围绕女主角翠巧进行了主题贯穿发展,采用动机延展、增添色彩音调、器乐化变奏、依曲填词等艺术手法对其进行三个阶段的心理刻画。因此,电影主题歌曲充当叙事符码既可利用歌词内容直接描述故事内容和人物背景,又可通过变换的创作手法配合情节发展展现人物心理的动态化过程,充实角色性格特征,故成为电影叙事的重要叙事表达面,发挥着独特的叙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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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救万民靠共产党》是影片男主角“顾青”的人物插曲。

①电影《黄土地》的故事脚本改编自柯蓝散文《深谷回声》,由陈凯歌执导、张艺谋摄影、赵季平作曲,于1984年在广西电影制片厂出品发行,影片类型为故事片。

②该民歌是赵季平依据陕北“信天游”的总体音乐特征结合影片主题、主要人物形象创作而成。

③电影电视剧的“音乐”主要由“配乐”和“歌曲”两部分组成。配乐主要包括主题音乐、场景音乐和背景音乐;歌曲则主要分为主题歌曲和插曲两种形式。

④是指电影中画面与音乐的关系,主要包括画内音乐与画外音乐两种类型。画内音乐是指音乐声响从电影画面内的某一事物或人物角色发出,即观众可看到正在进行音乐的发出者,画外音乐则与之相反。

⑤场景音乐是指在某个单一场景中使用的、只对具体场景发挥作用的音乐,它主要对某个具体场景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情感进行必要的铺垫、烘托和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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