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A大调钢琴奏鸣曲》曲式结构及演奏特征分析

袁小惠

【摘   要】弗朗茨·舒伯特是维也纳杰出的音乐家，他不仅是19世纪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更是浪漫主义音乐流派的奠基人之一。虽然他的音乐创作在艺术歌曲方面最具代表性，但他创作的室内乐、重奏、器乐独奏等同样占有重要地位。本文以舒伯特1819年创作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D.664作为切入点，深入研究他的生平以及这部作品的曲式结构和演奏技巧，进而探索他在钢琴艺术创作方面的成就以及该作品所蕴含的价值。

【关键词】舒伯特 《A大调钢琴奏鸣曲》 音乐特征

文章编号：1008-3359（2024）06-0063-06

中图分类号：J624.1

文献标识码：A

被称为“艺术歌曲之王”的舒伯特以古典和浪漫相结合作为特色创作了许多钢琴作品，《A大调钢琴奏鸣曲》就是其中钢琴奏鸣曲体裁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充分展现了舒伯特特有的音乐风格和深厚的创作才华。舒伯特通过优美流畅的旋律、丰富多样的和声、深度的情感表达，以及运用对位法、动态变化、装饰音和琶音技巧，创造出令人沉醉的乐曲。这首奏鸣曲是舒伯特的代表作之一，在音乐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为后来的演奏者和听者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艺术享受和启迪。

一、舒伯特的生平及其创作特点

（一）舒伯特的生平

弗朗茨·舒伯特，1797年出生于维也纳，他的音乐才华在童年时代就已经显露出来。他虽然成长在一个生活困难的家庭，但他天资聪颖，从小就热爱音乐。由于他的父亲是音乐家，他从五岁起就开始接触音乐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七岁时，他有幸拜霍尔泽为师，在声乐与和声方面深有研究;十一岁时，他到皇家神学寄宿学校学习，并被著名的作曲家萨列里发现了他的天赋，从此开始亲力亲为地教授他各种有关于创作方面的知识，而他出色的创作能力也博得了老师们由衷的赞赏。除此之外，他也对大量的音乐作品进行深入研究，为日后的音乐创作积累了宝贵的素材和灵感。舒伯特在1814至1817年间成为一名音乐教师，以缓解家庭经济压力并免除兵役。尽管身处教育岗位，但他仍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热情，不断推出优秀作品，这些作品构成了他丰富的创作宝库，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音乐遗产。

在1818年至他去世的十年间，舒伯特决定辞去工作，全身心投入音乐创作，通过售卖自己的作品维持生计。然而，这位浪漫主义钢琴音乐的奠基人在生命的后半段却饱尝饥饿与寒冷的煎熬，他常常为了缺乏资金而忧虑。尽管经济如此窘迫，但他仍未放弃自己的创作。创作成为他最丰富的思想生活与精神支柱。他与境遇相似的艺术家朋友相互扶持，共同分享创作的喜悦。正是在这一时期，舒伯特的音乐创作达到了巅峰。

（二）《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创作背景

舒伯特的创作背景非常特殊，他在创作过程中得到官方或贵族的赞助很少，主要依靠朋友们的资助。他对圈中好友私人赞助的依赖程度，比起当时其他作曲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生活状态也激发了他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和幻想，而这些情感在他的作品里尽情地表现了出来。正是在这种状态下，舒伯特创作了《A大调钢琴奏鸣曲》这样出类拔萃的优秀作品。这首曲子充满了抒情的色彩，又带着一种质朴纯粹的音乐气息，让人听得如痴如醉。作为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作曲家，舒伯特此时已经创作了大量的艺术歌曲和一些室内乐，但他仍然在寻找更广泛的认可和成功。1819年，他创作的这首《A大调钢琴奏鸣曲》（作品号：D.664），代表了他抒情性的创作风格，并最终成为古典音乐宝库中的珍品。

这首奏鸣曲的创作与舒伯特的一次重要人生转型有着密切关系。1818年，他的音乐教师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他决定投身于音乐创作。翌年，在创作本曲时，他临时移居匈牙利爱斯特哈兹家族庄园，担任家庭教师。在那里，舒伯特有更多的时间沉浸在个人创作中，这种体验直接丰富了他对音乐的理解和创作感受，同时也让他的音乐作品融入了更多的民谣元素。

《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创作是舒伯特对古典主义音乐传统的一次内在吸收和个性化再创造，反映出海顿、莫扎特、贝多芬等前辈们的影响力。从舒伯特的创作中可以看出，无论是音乐结构的整体性还是情感力度，舒伯特都希望从这些前辈的影响力中跳脱出来，开启属于自己的风格。《A大调钢琴奏鸣曲》在舒伯特的创作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不仅在技术上展示了其作曲的造诣，更在情感上表现了这位作曲家的深厚内涵。它以优美的旋律，精妙的和声，赋予钢琴奏鸣曲以新的生命。舒伯特的音乐表达超越了时代的限制，传达给了一代又一代的听众。《A大调钢琴奏鸣曲》以它独特的风格，成为舒伯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三）《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创作风格

舒伯特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在整个音乐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重要意义。它既传承了维也纳古典乐派的传统结构，又表现出浪漫主义音乐情感的丰富性。而且舒伯特的奏鸣曲不仅在旋律与和声处理上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精湛技艺，而且在动机发展上也有着前瞻性的创新。舒伯特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在音乐创作上取得了重要突破，其中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将艺术歌曲的表现力巧妙地融入了器乐音乐中。这部作品对旋律的处理尤为出色，其旋律线条长而流畅，展现了典型的歌唱式风格。这充分展现了舒伯特在艺术歌曲领域的深厚造诣和精细的音乐表达能力。因此，该作品在音乐史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乐曲结构上，尽管《A大调钢琴奏鸣曲》继承了古典主义时期的传统乐章结构，但在各个乐章内部，舒伯特的个性使得这一传统结构焕发新的生机。特别是在展开部的处理上，他经常以自然流畅的过渡而不是明显的对比来推进音乐内容，展现了他在创作奏鸣曲体裁方面的过人之处。他的音乐处理讲究细腻和连贯，而不单单强调戏剧性和对比。在动机发展上，舒伯特利用其广阔的音乐语汇和对层次的精准把握，将小动机扩展为具有强烈感染力的段落。他通过微小片段的重复和变形，创造出易于辨识且深刻的主题，使音乐具有了易于辨识的个性和强大的内在逻辑。在节奏的处理上，舒伯特将民族舞曲的节奏特点与古典主义音乐特性相结合，同时勇于突破古典主义时期传统的奏鸣曲框架，并且融入了一些独特的浪漫主义音乐元素，使听众在享受音乐魅力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舞蹈性节奏，为曲子增添了生动性和趣味性。

总的来说，这首奏鸣曲充分体现了舒伯特的个人风格特征和他对音乐的创新精神。他创作这部经久不衰的钢琴奏鸣曲，不仅展现了他作为音乐大师的高超技艺，还表达了他对音乐深刻的情感和审美追求。正因如此，《A大调钢琴奏鸣曲》成为跨越时间的旋律之旅，不断激发着后来者的感悟与思考。

二、《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曲式结构分析

通过深入剖析，《A大调钢琴奏鸣曲》采用了三个乐章的创作形式，该作品每一处都彰显出舒伯特作为一名作曲家的独特魅力。从感性的音乐主题到作品的整体色彩，这首奏鸣曲都具有深远影响，无疑是舒伯特音乐创作中的重要篇章。它不仅对钢琴奏鸣曲这一体裁产生了重要影响，也为后世作曲家们提供了积极的启示。

对于钢琴奏鸣曲这种体裁，舒伯特创作的并不多，只有20多首。但是他的作品既继承了前辈们的音乐风格，又融入了自己的个性，《A大调钢琴奏鸣曲》就是其中的佼佼者。《A大调钢琴奏鸣曲》包含三个乐章。接下来，笔者将按乐章进行分析。

（一）第一乐章

第一乐章采用奏鸣曲式，采用了中等的快板，4/4拍，结构如下：

1.呈式部

呈式部具有两个对比主题，由正常的主部、连接部、副部、结束部构成。1～20小节为主部，A大调的主和弦开始主部主题，#C、D、E、B四个音共同构成了主部主题，塑造了音乐形象。

连接部虽然仅有1小节存在，但这一小节也同样对副部主题进行了准备，最后出现的D音是为副部调性做了属准备，节奏也变为三连音的节奏型，为副部主题做了预示。

副部主题是21～47小节，在连接部的属准备下转为了D大调。该部分充分展现了舒伯特旋律的创作特点，他将艺术歌曲的创作经验融入器乐作品的创作之中。三连音的走向有些许的即兴曲意味，经过4个小节的转折，以其广阔的旋律驶入了结束部。

结束部共6个小节，在这一部分形成了全曲的第一个高潮，相同的音型模进进行，巩固了调性，最后呈式部结束在E大调上。

2.展开部

展开部的前两个乐句呈现出模进关系，并以#f小调作为起始音调。在展开部的构建中，作者巧妙地运用了呈式部中的音乐材料，进行了过渡性的展开处理。这一过程不仅涵盖了主部主题的深化（特别是在48～56小节）、副部主题（66～79小节），还对间奏进行了展开（57～64小节）。展开部将主题旋律在调性等方面进行展开，同时运用复调等手法将呈式部的主题进行了发展。

3.再现部

再现部对主部主题进行了完整再现，在保留了四个部分的基础上，音域变得更为宽广。在最后的两个小节，调性回归到了A大调，与前面的调性相比更为统一。

4.尾声

尾声采用主题材料，与乐曲的开始形成呼应，对主题进行了深化。

（二）第二乐章

第二乐章为三部曲式，采用了行板，3/4拍，结构如下：

第二乐章的结构较为简单，它的调性建立在D大调上。在创作旋律时，作曲家将大调中融入了小调的色彩，这种和声进行一方面模糊了大调以及小调之间的界限，同时也使和声更加多彩。此外，第二乐章的中部将平衡与不平衡发挥到极致，各种不同的音型都有自己不同的使命，这使得该作品呈现出完全不同且丰富的音响效果。

（三）第三乐章

第三乐章为奏鸣曲式，采用了快板，6/8拍，结构如下：

1.呈式部

呈式部以两个主题为基础进行展开。主部主题（1～19小节）在A大调上进行，其采用音阶的级进构成旋律，这使听众能够充分感受到旋律的动力感。三拍子的旋律使乐章在开始时便有一种轻快的情感。

从主部主题作为切入点，可以看出其中有三个对比的动机材料。首先，下行的音阶彰显了旋律的流畅性;其次，重复音富有动感并在旋律进行时跳跃前进;最后，带附点的节奏型，使乐曲更增添了动力性。

第三乐章的连接部与主部依然具有很强的连接性，旋律的不断下行和上行给人以震撼的感觉，两个八度的分解和弦在高低音区依次爬升。副部主题的展开在短暂的1小节休止之后，规模相较于主部主题有所扩大，主要分为三个程度相近的并排乐句，调性为E大调。这三个乐句具有层层递进之感，将乐曲的进行推向高潮。

结束部作为呈式部的结尾，对呈式部进行总结，第三乐章的第一个高潮在这里出现。

2.展开部

展开部是85～123小节，该部分与呈式部不同，它完全呈现了不同的色彩。首先，展开部中出现了频繁的转调以及离调现象，与呈式部相比具有丰富的和声色彩。主题的展开也向着紧张进行。在展开部中，舒伯特还吸收了贝多芬的创作元素，加入了“火箭”主题，这一主题在展开部中占有较大的比重。

3.再现部

再现部进行再现时，从主部再现开始，调性处于D大调上，而副部主题回归到了A大调。再现部的规模与呈式部相差不大，不像其他一些奏鸣曲式对再现部进行缩减。再现部再现时在力度、音响效果、旋律上进行了变化。乐曲的最后以矛盾的解决为全曲进行了总结以及诠释。

4.尾声

尾声共11小节，可以说尾声是对于整个第三乐章的呼应，在尾声中出现了乐章开始的主题材料，最后稳定地结束在A大调的主和弦上。

通过以上音乐分析可以看出，舒伯特在创作时都经过了谨慎处理和安排。他一方面对古典时期的结构范式加以继承，另一方面又结合自己的创作经验，最后创作出这一佳作。

三、《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演奏特征分析

这部作品具有鲜明的个性特点，主要包含三个方面：首先，它的旋律极富歌唱性，十分流畅，这是独一无二的;其次，它的和声非常多样化，且极具层次性、有深度，为整首曲子平添了很多艺术气息;最后，它的唱腔富有感染力，让人沉醉于音乐的美好之中。因此，整首曲子情绪饱满且富有感染力，给听者带来了深刻的艺术享受。

（一）指法与触键

在演奏技巧方面，《A大调钢琴奏鸣曲》在技术层面上并不是很难，但它对演奏者的音乐性、表达力及细节控制的要求很高。这部作品第一乐章的开头采用了一个温暖而宽广的主题，此时的触键是柔和且连贯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慢触键。触键的快与慢直接决定着音色，所以演奏者需要利用均匀的指法和对琴键的精准控制力，来呈现这一段主题旋律的自然流转与内在的歌唱性。在主题的再现与发展过程中，演奏者应当特别注意到舒伯特和声语言的细微变化，以及如何通过微妙的手指演奏动态对比来揭示内在的情感层次。在快速的乐段中，如第三乐章的快板，演奏者需要在保证手指触键精准的同时，还要保持声音的颗粒性，以展示作品的活泼与生动;更需要在保持精确的节奏的同时，适当地凸显和声转化中的每一个亮点，以及通过分段进行色彩的变化来展示音乐的发展过程。

（二）踏板的运用

这首《A大调钢琴奏鸣曲》要求演奏者具备出色的踏板运用能力，以便在保持旋律线条清晰的同时，也能兼顾和声的渲染。从表面上看，踏板只是一个可以踩下和抬起的物体，用来增强音乐效果与共鸣，但是踏板的正确运用需要深入剖析与研究。针对不同的和声织体，踏板深浅有所不同，换踏板的位置也不同。例如，这首钢琴奏鸣曲中的第一乐章，踏板的作用是帮助演奏者创造出一种柔和、朦胧且连贯的音色，使这首钢琴奏鸣曲的音乐线条拉成一个大长句。如果此时的踏板使用得太浅，或者是没有规划好在哪里换踏板，就会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会大大降低作品的流动性和歌唱性。因此，踏板的运用对于表现舒伯特音乐中梦幻般的质感起着关键作用，演奏者必须掌握良好的踏板运用技巧。

（三）音型的演奏方法

在这首钢琴奏鸣曲中，装饰音、琶音、跳音、连跳音的演奏方法巧妙地运用会使旋律更加丰富多彩，音乐更加细腻。因此，正确的演奏和音乐处理是需要重视的。要知道不同时期的音乐风格不同，不同作曲家的创作个性也会不同，因此装饰音的演奏方法会有一些差异。要想正确了解当下作品的装饰音演奏方法，演奏者需要查阅相关资料并聆听不同演奏家的演奏录音，以确定谱面上的装饰音是如何演奏的，以及演奏出来的音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第三乐章中出现的顺波音，它的演奏方式就是要由主音开始，然后快速弹奏上方二度的邻音后立即回到主音。根据第三乐章的速度以及音乐风格，该装饰音的演奏效果应当是干净利落的，与快速的十六分音符相辅相成，以达到更好的音色效果。除装饰音外，琶音、跳音等演奏方法也要结合舒伯特本身的音乐风格来进行正确的演奏。其中第二乐章中存在大量的连跳音，这些连跳音大多是同样的音重复，在演奏时需要尽可能地贴键演奏以避免和弦的音色过于坚硬。同时，也要做到将这些重复音表达出不同的音响高度，逐渐地加强或减弱，如同人唱歌和说话一样，要将原本简单的音符实现多样的发展，这不仅提升了音乐的宽度和深度，使乐曲既流畅又富有技术性，也为演奏者提供了一定的发挥空间。因此，《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演奏，除了能让人们对音乐本身欣赏之外，还能带给演奏者技术上的收获。这同时也是舒伯特对钢琴演奏的深刻理解和运用。此外，它还让演奏者为听众带来了全新的艺术体验与情感共鸣。

（四）结构性与诠释性

演奏舒伯特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演奏者有一项必不可少的任务，那就是要达到结构性与诠释性的完美结合。结构部分主要是从作品的形式与音乐发展的逻辑出发，要求演奏者对乐谱有深入的认识;而对诠释部分的要求，则更多需要演奏者以自己的艺术感觉去解读作品表达的灵魂所在，即要求演奏者一方面要对乐谱有透彻的理解，做到心中有数;另一方面又要通过自身感悟去解读作品所表达的含义，融会贯通。这样既能对作品有整体的把握，又能将演奏者的个人感情融入其中。

对于奏鸣曲的构架有准确的把握是演奏者需要高度重视的事情，包括各个乐章中曲式的构成。演奏者需要对作品不同部分的作用进行透彻的分析，同时将不同主题进行对比，深入解读主题材料发展的过程。这种深刻的结构理解使演奏者在演奏时能够将作品的框架清晰地呈现出来，保证听者能够第一时间捕捉到音乐的逻辑。此外，结构并不仅仅局限于对音符的机械执行，相反，它可以成为演奏者不断探索作品情感深度的基础，同时保持音乐的整体感。演奏者通过清晰的结构把握，可以在音乐的大框架下实施灵活的演奏，寻找能瞬间唤起听者内心共鸣的音符。

在对作品进行诠释时，演奏者首先要对作品的历史背景和作曲家的生平有深入的了解，并能结合各种音乐风格和时期特征，在音乐的各个细节中注入生命力，从而使音乐不仅能重现舒伯特时代的声音，还能透露出现代演奏者的情感和见解，创造出跨越时代的演绎。演奏者要在忠诚乐谱的基础上，运用自己的个人艺术见解和情感认识，更好地诠释作品。这既要求触键和踏板技术的精准，又要求在各种音乐表情之间进行选择与权衡，在不同的段落中揭示不同的情感层次，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要把作曲家的意图与个人的主观感受融为一体，才能将作品演绎得更好。

总之，在演奏时，深入体察和认识乐谱的核心作用，能让演奏者在演奏每一个音符时都能思考如何通过技术手段来表达旋律背后的情感。在尊重舒伯特的音乐语言和乐曲结构的基础上，演奏者可以充分发挥个人的音乐才华和对作品情感的理解，从而达到既尊重原作又充满个人特色的精彩演绎。这样，技巧和情感就能相互依托、不断交融，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因此，演绎的过程就不再是技巧和情感相互独立的两个方面，而是相辅相成的。

四、《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参考价值和借鉴价值

《A大调钢琴奏鸣曲》确立了浪漫主义时期早期钢琴奏鸣曲的音乐风格，是浪漫主义时期早期钢琴奏鸣曲中的典范。它的价值和借鉴意义体现在多个层面，最为突出的则是旋律创造的创新与和声变化的创新。

（一）旋律创造的创新

旋律创造的创新体现在舒伯特如何将简短的音乐素材展现出复杂又细腻的情感。他不断追求旋律如歌唱般的美感，例如在结构上采用对称或者不对称的方法，从而突出旋律内在的逻辑性和抒情性。这种独特的创作方式，为后世的作曲家创作提供了崭新的视角，也使创作手法有更多的可能性，并激发作曲家们在自己的作品中为旋律的流动性、抒情性和歌唱性寻找独特的情感路径。

（二）和声变化上的创新

和声变化上的创新很大程度上展现了舒伯特是如何打破传统和声结构的束缚，将钢琴奏鸣曲推向更加广阔的艺术天地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中的突然转换调号和出人意料的和声变化，不仅增加了音乐的张力，也为整部作品带来了神秘感。这些和声上的变化都为同时期以及后世的作曲家们提供了一系列的借鉴素材，并激发他们在创作中勇于打破现有的音乐范式，积极地去寻找新的表现手法。

综上所述，舒伯特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有卓越贡献的，不仅在音乐表演艺术方面提升了演奏高度，也在音乐创作方面提供了精益求精的方向。这首作品的借鉴及参考价值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是对音乐艺术深度和广度不断探索、不断追求和不断创新的源泉，也是理解浪漫主义时期钢琴奏鸣曲的重要参考，对后世的作曲家和演奏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五、结语

舒伯特在这首奏鸣曲中通过丰富的音乐特征和独具匠心的表现手法，赋予了它独特的浪漫主义特色。他在旋律上运用了丰富的音乐语言，创造出优美的旋律线条，使听众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同时，在和声上，他也运用了复杂的和声技巧，为作品增添了深度与张力，从而进一步强化了情感表达。除此之外，曲子中还渗透着各种主题的思考与表达，使音乐产生了深远的情感共鸣，展现了宏大的内心世界。这些主题涉及人生的方方面面，从生活到爱情再到自然等。这可以看出舒伯特对人生的独特见解，也反映了浪漫主义时期对个体意识的重视以及对音乐创作精益求精的追求。这部作品作为舒伯特音乐创作中的重要篇章，带给听者无限美妙的音乐体验，并产生了深远的艺术冲击。无论从演奏者还是听众的角度，都必须正视《A大调钢琴奏鸣曲》在音乐史上的地位与其不可低估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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